第4章 章節
過的,我看着這炮火連天哀鴻遍野的亂世,我無法想象要是我在乎的人生存在這樣的亂世之中會怎麽樣,我必須以自己的能力給他一個安穩的盛世,很不幸的是我還沒開始大施拳腳卻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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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征兆地病倒了,醫生說是傷寒,會傳染必須隔離,我下令所有人若無大事不得靠近我的房間,平日要商讨戰事的話,七叔會讓人把錦屏把搬過來,我隔着錦屏聽他們說着戰況,這讓我總有種自己是垂簾聽政的慈禧的錯覺。
平日無事時,我都是呆在屋子裏看書,世軒被我派到在大山裏練兵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說我生病的事,傷寒不是什麽絕症只要及時治療就好,我看着窗外的開得燦爛的海棠花,心想等我病好了就進大山找世軒和他一起賞海棠,世軒那木頭腦子說不定連賞花的情趣都不懂,不行他跟着我這個風流貴公子混了這麽久怎麽能一點都不懂風花雪月的情趣,等我好了一定要好好教教他。
這麽想着想着我便開始乏了,我得了傷寒後便時常感到身體無力,腦子也沒以前靈活了,醫生說這是吃藥之後的副作用,過一段時間好了就行了,我的心寬得很,反正死不了。
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意識一絲清醒時感覺有人用毛巾給我抹臉,我睜開眼縫,視線模糊的身影,我喃音了一聲,無力地握着那手,迷糊地喃喃說,“怎麽又夢到你了?”
“不是夢啊,阿禛我來看你了。”,他笑着撫摸我的臉頰,“你瘦了好多。”
我腦裏忽然醒目,揉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幻覺,眼前坐着的真是世軒。我猛地縮到床角,擡手拿起被子擋住自己,粗聲道,“趕緊給我出去,你是不是傻子啊?傷寒會傳染的,你快滾出去!”
外面下着綿雨,雨水敲打着石磚,房內沒有動靜,我思考着怎麽把世軒吼出去,然而手腕被人抓住,床褥微動,我掉進一個溫暖的胸膛,炙熱而安心,鼻間聞到熟悉的氣息,是如此的真實溫暖,病人的情緒總是很敏感,世軒抱着我的時候,我的鼻尖就有點酸,莫名地想哭。
“我問過醫生了,只要多加注意就不會傳染了。”,他下巴抵在我的頭頂,安撫我,“你不用太擔心了,很快就沒事的。”
其實我不是很擔心,但我知道世軒肯定比我還擔心,剛才我就察覺到了,他的臉色憔悴,一身風塵仆仆的樣子,握着我的手端輕微顫抖着,我就知道他是趕回來的。
“我沒有擔心,只是這幾天睡得多,在這裏悶着煩。”,我悶聲道,“我明明叫人不要把這事外傳的,也不知道誰這麽多口舌。”
“別人要是不說,我現在也不會在這裏了,還是說你不想我來?”,世軒捏捏我的臉頰,“你是不是不想見到我?”
“不是。”,我蹙眉辯解,“我生病了,不想你也生病。”
我一個人痛苦就好了,我不想我喜歡的人也痛苦。
“謝謝少帥厚愛。”,世軒笑說,“下屬皮糙肉厚,比牛還強壯不會生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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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逗笑了,他低頭在我眉間吻了一吻,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只三角平安符帶在我的脖子上,“這是小時候我生病時我娘親求給我的,現在給你希望它能保佑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世軒不懂說話,說起情話來更是生硬無比,可是我聽着還是覺得很甜,我挑`逗他道,“其實平安符有一種說法,就是妻子送給出征的丈夫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地歸來活着回到自己身邊。要是這樣子的話,我很難不懷疑你這是在跟我求婚。”
“這個啊...”,世軒頓了一下,裝作勉為其難地說,“如果你想當我的妻子的話,我可以認真考慮一下。”
“什麽考慮一下?”,我橫他一眼,“必須給我答應,不答應我就把你關起來,讓你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等你好起來再說吧。你現在這樣子就只能是我把你關起來。”
我,“!!!”
有了世軒的陪伴我心情愉快了不少,一掃之前的郁悶,世軒對我的照顧可謂是無微不至,白天在屋子裏陪我下棋,看書,包攬了我的一日三餐,晚上當然是要伺候我入睡,關于這個世軒開始是反對的,被我半撒嬌半威脅着才同意。
世軒修長的手指插進我的發間,雙頰潮紅,光滑的腳踝蹭着我的肩膀,口中若有若無地呻吟着,我埋頭吸附着他陰`莖,雙手不斷流連着他大腿的內側,色`情地撫摸着。
“阿禛阿禛....”,他扯着我的頭發,嘴上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我用舌頭掃過他的鈴口,他受不了刺激微一擡腰便射了。我将口中的精`液吞下,舔咬着他的小腹,從下而上,最後到了他的乳`頭,兩顆紅而硬的小珠,像熟透了的果子,我用力吸`吮着,拉着他的手握着我的勃`起,讓他給我摩擦着。
窗外的雨停了,靜夜初涼,屋內兩人卻感覺不到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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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十二年,我拿回了老頭子那幾座城,承軍現在被我弄得四分五裂,說得上是凱旋而歸。我回來之後,應酬多了少了很多時間和世軒一起,他以前雖然說是我的陪同,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怎麽說都是上尉而且戰功卓着,在營中有一定的威望,我們兩人一回到家中都是少不了應酬別人。
近來老頭子近來覺得自己年事已高,同一輩的戰友裏僅僅還活在人世的已經兒孫滿堂當爺爺了,他偶然想有個小孫子來陪陪他,于是他就開始催促我大媽二媽給我物色人選。
在我想來,老頭子應該是眼紅他的戰友才會平白無事地找事理,我心裏認定了這輩子就跟世軒一個人過,有沒有子孫後代我還真不怎麽在意,我琢磨着是時候要找個時機和老頭子說清楚了。
就在某一天的晚上,老頭子在書房裏練着字,桌上的香爐冒着幾縷輕煙,我站在桌前向他坦言,“爸爸,我現在和世軒一起,我這輩子就認定他一個人。”
老頭子活這麽久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他當時執着手的筆頓了一下,宣紙上立刻渲染出一小塊墨跡,他放下筆,問,“你想清楚了?”
“嗯。”,我點頭,突然一塊物體猛地從我眼前劃過,落到我的腳下,我看着老頭子威怒的樣子,霎時背脊發涼,心驚膽戰,在小時候種種教訓來說,我還是很害怕老頭子生氣的。在外面聽到動靜的大媽闖進來,見我大驚,“阿禛你怎麽流血了?”
這時我才感覺到額頭上的刺痛,還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流出,我定定站着一邊,大媽用手帕幫我止血,一邊叫人一邊勸老頭子,“老爺啊,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要動手啊?阿禛都這麽大了懂事又給你争氣,有什麽激你了就不能好好說說嗎?”
“你讓這混小子說說,他幹了什麽好事!老子還管不了你了?”,老頭子氣得發抖,“這幾天呆在你屋裏哪裏都不許去!”
我知道這場劫遲早要經歷的,所以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而且老頭子弄不了我,我就不信他能拿着槍逼我拜堂,我在房裏呆了幾天,阿冬一邊給我送飯一邊給我透露外面的風聲,這天他給我帶來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老頭子決定讓我去江南練兵暫時放棄幫我物色婚事,壞消息是世軒過幾天便要娶妻了。
阿冬說完,見我一副膽顫心驚的樣子甚是擔憂,“少爺,你沒事吧?”
我扯扯嘴角,“沒事。”
我聽見我連聲音都是顫抖了,我太一時大意了,老頭子弄不了我,但他能弄世軒,這下好了他讓我走,讓世軒娶妻,擺明着是要棒打鴛鴦。
“阿冬,幫我備車。”,我對阿冬說,“我要去找世軒。”
天空上烏雲密遮,街道上行人甚少,遠處是不是刮來一陣風沙,阿冬把我送到世軒家,我一下車便見到幾個人在門外忙着挂紅燈籠,連被我平日嫌棄的石獅都挂着紅繡球,我氣勢沖沖的進去,經過大廳時世軒家管事的企圖攔下我,我盯了他一眼,可能是身上的戾氣太重或者是眼神太犀利了,吓着他了,管事的連話都沒問只是僵硬地說了我一聲楚少便默默地讓開了。
我推開世軒的房門時,世軒正在執筆寫信,他見我闖進來滿臉盡是訝然,“阿禛!你怎麽來了?”
我大步走過去,拿起他寫那信紙看,不看還好一看就氣得想揍人,世軒這小子可是出息了,分手信都敢寫,我狠狠地把那紙張甩到桌上,挑眉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