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國無少年

第3章 章節

三七二十一當機立斷主動請纓去演朱麗葉，我們學院都是男生所以他們看見我如此積極參與幾度懷疑我是不是有某種特別癖好。

表演當天，世軒見我從更衣室裏出來，又對我擺出那副震驚的表情，弄得我甚是緊張，“怎麽很醜嗎？”

“不是。”，世軒搖頭，像小時候玩的波浪鼓，他有點害羞地說，“不醜不醜，阿禛你好漂亮，真的好漂亮。”

我暗地裏高興臉上卻教育他，“世軒，我這不能叫漂亮，要叫俊懂不懂？”

“是是是，阿禛你好俊！”

我被他那害羞又不措的樣子逗笑了，我眯眼看到他的額頭冒着細汗，我走過去伸手想幫他擦去，他見我走近目光閃躲，突然我壞心一起，原本想給他擦汗的手落到他的領子上，用力一扯，我仰頭閉眼，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吻便退開，他呆若木雞看着我，我強裝着鎮定，笑着拍拍他的臉，“我的羅密歐，要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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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世軒是怎麽想的，但至少在我吻他的時候他沒有反抗，可能當時被我驚吓到了忘了反抗，本想着表演結束後和他坦白的，可是表演完我到後臺找他，然而卻被告知他已經回去了，我沒有繼續去找他，只是在舞臺上坐了一夜，沉思着怎麽祭奠我這場無疾而終的一廂情願。

十二月的天空灰蒙，落雪如花，冷氣刺骨，我慢悠悠地踏着腳步回家，心裏已經想好計策回到去如何應對世軒了，誰知道一回到家就被房東告知，世軒昨天晚上在樓下等了我一整夜，吹了一夜的冷風，現在發燒在屋裏打死不肯去看醫生說要等我回來。

當我背着世軒在街上奔跑，耳邊聽到他不停地喃着我的名字時，說實話我心裏是高興多過擔憂的。我背着世軒一路在冷風中奔跑，寒氣冷得人刺骨，腳步踏着積雪，天空蒼茫，前路無人，讓我有種逃命天涯的錯覺。

醫生雖然告訴我世軒只是普通的高燒而已，可我心裏仍然不放心，我又不懂怎麽照顧人，只能守在他身邊給他換換毛巾，擦擦汗，他睡了一天一夜，醒來時看見我眼絲猩紅，臉上青碴憔悴，明顯是吃了一驚。

“阿禛你怎麽...”

不等他說完，我便雙手捧着他的臉，狠狠地親上他的唇，我第一次知道什麽叫如釋重負。

我放開世軒，直接向他坦白，“洪世軒，我楚禛已經暗中傾慕你很久了，經歷了這件事後我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我很喜歡你，單純地發自內心地喜歡你，”，我停頓了一下，有點緊張地望着他，問，“你願意我在一起嗎？”

空氣裏彌漫消毒水的味道，我心裏已經開始打鼓了，七上八下的，他卻靜靜地看着我，突然從被子裏伸出手，把手放在我臉上，我感覺到他手心的微涼。

“阿禛。”，他啞聲提醒我說，“這樣不對。”

“有什麽不對？我說對就對。”，我用臉蹭蹭他手，威脅道，“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就像朱麗葉那樣自殺，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我耍賴地把頭埋他的頸間，蹭着他，放軟着聲說，“世軒哥哥，世軒哥哥答應人家嘛，和我一起我會對你好的。”

他不說話，只是摸着我的頭發，胸口深處發出一聲嘆息。

我不知道世軒這個态度是表明什麽，我也懶得去胡思亂想了，反正我已經當他答應我了。

世軒臉上被情｀欲熏得通紅，下巴微擡着額前是一層薄汗，他抿着嘴巴像在壓制着呻吟，我撐起半個身子垂眸看他，和他一樣滿頭大汗，我往他的眼角親了親，舔幹那上面的眼淚，他用鼻尖掃掃我的側臉，輕聲道，“可以了，進來吧。”

他這副我見猶憐，星眸含水的樣子，那刻我想他是喜歡我的，這樣子哪裏讓我舍得弄傷他，雖然我心裏這麽想的，可是身體還是本能地進入他，十指相扣，莖穴相纏，修長有力的長腿纏着我的腰際，他蹙眉閉眼忍受的樣子，性｀感又好看，引得我不禁更用力地抽｀插着他。

我擡起他一只腿搭在肩上，上瘾似的抽｀插着，越來越用力，他壓制不住的呻吟從口中溢出，比青樓裏的花魁叫得還妩媚，越叫越放｀蕩，我從來沒見這麽放｀蕩的世軒，相當年我帶着他去開葷的時候他還一臉嬌羞的樣子，弄得好像我逼良為娼一樣。

“...阿禛...我要射了...”，世軒環着我的脖子，軟綿軟綿地說。

我揉弄着他的鈴口，舔咬着他的耳肉，哄道，“再等一下，等下我和你一起射。”

“不行了...不行了，你快放開...”，他的哭腔都出來了，“會壞的....阿禛你快放開....”

我用唇堵上他的嘴巴，舌頭戲弄着他的，松開他的下面，他口中迷糊地唔了一聲，腰身微擡，精｀液射在我的小腹上，我快速抽｀插幾下抵着他的恥骨射了。

我脫力倒在世軒身上，他在慢慢從高｀潮的餘韻清醒過來，習慣性地把我前額的頭發捋到後面，我趴在他的胸前閉眼享受着溫存的時光，低聲叫他，“世軒。”

“嗯？”

“我跟你在一起總感覺好像在做夢一樣。”，我懶懶道。

“為什麽這麽說？”，世軒玩弄着我的頭發問。

“我覺得我太好運了，好運到不像真的。”，我擡頭輕咬了一口他的光潔的下巴，嘆息道，“我怎麽這麽好運呢，遇見了你。”

世軒親了一下我的額頭，“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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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九年，我和世軒留洋歸國，國內近年很不太平，多處地方起義，北邊的承軍趁着擺脫了老頭子的欺壓有開始不安分了，費盡心機，步步為營，一舉拿下了幾座城池，把老頭子氣得差點中風，老頭子老了，不能像當年那樣靠着一身勇謀提搶勇闖前線了，他看着窗外從那橡樹飄零下來的落葉，還有那樹梢上剛冒出的新芽，他默然在書房裏踏着慢步走了幾個來回，臉色沉重地通知我，“阿禛，明天跟七叔北上給我拿回那幾座城。”

我拿着茶盞的手頓了一頓，擡頭望着他，發現老頭子頭上已經白發斑斑，眼角上又多了不少的褶子，我沉思了一下說，“我想帶世軒一起去。”

得到老頭子的同意後，我讓阿冬收拾行李，偶然目睹窗外的月色甚美，月黑風高，非常适合做一些情人幽會之事，我這麽想着便出門去找世軒了。

我沒有直接進世軒家而是繞到後院，熟練地從旁邊的花架下撿起小石子，朝屋子的玻璃窗扔去，以前我經常這樣半夜從家裏偷出來找世軒慫恿他和我一起去喝花酒。

約莫扔了兩三顆石子，玻璃窗便被打開，世軒從裏面探出頭，見我在院子裏笑着對他揮手，明顯是被我吓着了。

“阿禛！你怎麽在這裏？為什麽不進來？我這就下去。”，世軒作勢要走。

“別走！你跟我站在那裏！”，我趕緊制止他，這才想到世軒這個木頭腦袋根本不知道什麽叫風花雪月，什麽叫高雅情趣，我暗地裏嫌棄了他一陣子很快又擺正心态。

我擡頭仰望他，月色迷人，夏風微涼，牽牛花爬滿樓牆，樓上那人挺拔如楊的身姿，深邃如故潭的星眸正含笑如春地看着我，這時我覺得擾人的蟬聲都變得異常地好聽。

“老頭子讓我明天跟七叔一起北上。”，我能捕抓到他眼裏閃過的一絲擔憂，暗地裏竊喜又莫名地緊張，“老頭子同意我帶上你一起，如果你跟我一起去的話，會吃很多苦，會天天擔驚受怕，甚至今天不知明天事，即使這樣你願意跟我一起走嗎？”

我現在如一名不懂情事的少年對心上人急切地想訴說着強烈的深情，再多的深情到了口中都只是化作一句話言，“世軒，你願意跟我走嗎？”

蟬聲擾耳，我卻能清晰地聽到他的回答，“好。”

我揚起嘴角，心中好像被人灌了糖一樣，內斂害羞的洪世軒終于做了一件讓我覺得浪漫的事，我終于把自己的一廂情願的事變成了兩情相悅，在這場情事上一直處于主動的我終于得到了回應，真好我沒有看錯人。

戰争前線，可以說是槍林雨彈，倒戈卸甲，在我運籌帷幄的期間，承軍的銳氣被我磨掉不少，但士氣仍在，我改變策略斷了他們的糧路跟他們來場持久戰，承軍被我這一弄氣得直罵娘，知道我是老頭子的兒子之後更是氣得腦冒青煙。

我在這裏經歷了人生百态，被戰事牽連而流離失所的婦孺，前一刻與你并肩作戰下一刻便倒地不起的戰友，這一切都是我沒有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