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柳暗漸花明
“三弟,今日出來與你飲酒,不是閑談,到是有一事,與你商讨!”花明亭中,雲丘澗一臉正色道。
“你是說最近江湖上一些古怪的舉動,先是八大門派的諸多麻煩都有一位“貴人”相救,後是有人在柳暗湖邊建造豪宅,是嗎?”
“哈哈,三弟果然看事通透,一下子便把這兩件事串聯起來!”雲丘澗說着為寧天命斟了一杯酒,言語之中,飽含贊賞。
“這位“貴人”向來行蹤詭秘,至今還沒能摸清他的身份,只是每每救人都會留下這個東西!”雲丘澗從袖中掏出一枚镖,放于桌上,寧天命定睛一看,這镖通體金色,形似一朵桃花,仔細看來花蕊都雕刻的根根分明,十分精細。”
“雖說這位“大善人”救人不留姓名,但是留下這金镖,這樣看來目的并不單純。”寧天命放下金镖道。
“我與你想的一樣,上月,武當的宋道長便已向我提了此事,望我能找到此人,以表他們武當的謝意!我派人去調查,但都一無所獲,卻讓我注意到了柳暗湖邊的大宅,柳暗湖位于洛陽城郊,地處西北方,四面環山,若是按照風水之說,地處極陰,風水極差。所以一般富甲不會再那購置田産房屋,荒了好些年,現今終于被人買下了,并且建起了豪宅。不過這倒也沒什麽稀奇,只是據說那宅主人非常喜歡桃花,便将全城的桃花盡數買下,移栽柳暗湖,這引起了洛陽城內一時間桃花市價暴漲。但是奇怪的是柳暗湖地處極陰,像桃花這種喜陽的樹木,是活不長的,但是他執意要這麽做,目的只有一個便是要引起衆人的注意,“桃花!”雲丘澗念叨着。
“你是懷疑柳暗湖的宅主人與這金镖有關!”
“我派人日夜監守,發現這宅主人極少出門,大門終日緊閉,偶爾出來也是坐在轎子裏,摸不透他的身份!
“不過這事倒不擔心,這位大善人目的究竟如何,也是後話,眼下的武林大會珑顏教才是心頭大患!”寧天命心裏現在最關心的還是珑顏教,不知這次武林大會她又要耍什麽花招!
“七天後便是武林大會召開之日,到時珑顏教必來參加,上次讓她僥幸逃脫了,這次便要将他一網打盡!”雲丘澗說着将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
寧天命認同的點頭:“為今之計,也只有布好局,等着她來跳了!。”
“茗兒她最近可好?”雲丘澗問道。
寧天命提到茗兒便是一陣頭疼,嘆了一聲:“別提了,那日之後我便将她關在家中,可別又闖出什麽禍來。”
呵呵,雲丘澗倒笑的豁然:“三弟,你也別管的她太嚴厲,這兒女私情,你我都是過來人,就算是管也是管不了太多的!”
唉,寧天命又飲一杯,“可偏偏川上武應那個風流成性的兒子居然看上了茗兒,我已告知他茗兒已經許了人家,可是他多番上門拜訪,似是不肯罷休!”
“川上武應,那個扶桑劍客?此人一向行事孤僻,在扶桑本就有很高的地位,不過他野心相當大,只怕早已對中原武林觊觎已久!”
“這也是正是我為難之處啊!”寧天命嘆道。
喧鬧的酒肆,人群來來往往,川流不息,似是一種繁華的景象,卻不知坐在店中的兩雙眼睛将這外面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他們一襲白衣,帶着錐形的紗帽,掩人耳目,而這兩人正是葉落與珑顏冰。
“聽說,最近那個扶桑武士的兒子相上了天命山莊的大小姐,說是都已經上門提親了!”鄰桌的幾個幫派弟子正聚在一桌閑聊着這手頭上現成的談資。
“提親?也不看她老子是誰?還容得下他一個扶桑人胡作非為?”邊上人聽着一陣不屑。
“怎麽不可能?他爹現在雖然在咱們中原是沒什麽名頭,可是在扶桑那可是首屈一指的劍客,我看吶,他在求幾次親,這寧莊主便答應了!”
“不是說寧小姐早就許給了雲盟主的公子雲自陌了嗎?這說過的話不能算數,到時候雲盟主也不會罷休,你這怕是傳聞,不靠譜!”
“雲自陌?有誰見過他,說是在外求學,搞不好啊-----那人把聲音放低了些繼續說:“搞不好死在外面也不定,那嬌滴滴的寧小姐還不是和那扶桑人卿卿我我?只可惜為什麽這種便宜事都讓這些兔崽子給占盡了呢?老子們都他媽喝西北風去了------”
“別說了,來,幹!----”
葉落仍是在鄰桌平靜喝着茶,但面上卻是若有所思的樣子,珑顏冰冷哼一聲:“怎麽?心痛了?那何不去一探虛實?”葉落知她是諷刺,不語,放了茶盅,轉頭看向窗外,入春的桃花有種特別的嬌豔,風拂過,便飄零漫天,肆意飛舞,一片花瓣順風正好飄在他的潔白如羽的白袍上,他輕輕拾起,擡眼望她:“美嗎?”
“美與不美與我有什麽相幹?”
他淡笑:“我差點忘了,這當然與右護法無關,能與右護法有的關東西恐怕不多?”
“是不多,但是尚且還應付的來,不似左護法,回天乏術!”
他掀下錐形紗帽上的白紗,遮住面容:“不管右護法你與寧香茗有什麽過節,都自然與我不相幹!我是去一探虛實,或是坐視不理,都與右護法不相幹!既然大家都是無關之人,又何必多說?”
他說的很對,幾乎挑不出毛病,看來是她多管閑事了,唇邊一絲哂笑:“那與教主有沒有關?不要忘了,寧香茗是誰的女兒?
她這樣說算是在提醒還是在警告呢?又或者是傳達珑顏幽的意思?
他起身離去時,一袖的桃花盡數落在地上。她信手拈來一瓣,白色的花瓣上沾染着細碎的紅,嬌羞的像少女微紅的面容,她輕輕向窗外一擲:“都是不相幹的吧------”
“川上公子,我确實不會喝酒!”西郊川上家的醉月閣,寧香茗面有難色,推辭道。
桃木圓桌對面坐着的男子,身着一件黑色扶桑武士服,劍眉入鬓,相貌英俊挺拔,面對她的推辭,颔首一笑:“寧小姐今日難得肯賞臉肯陪我出來,怎能不多喝幾杯?”川上月朗雖是扶桑人,但自幼學習漢語,說的十分流利!
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再去推辭,倒是不懂禮了,想他這些日子多番邀請她都拒絕,難得一次,拒絕多了,也是不好意思,便端起酒杯,閉着眼睛,一飲而盡。嗆人的酒味遍襲全身,止不住的咳嗽起來,川上月朗忙拍着她的背,為她順氣,咳了好一陣,她才漸漸止住,由于剛剛咳得太厲害,眼角都有些微紅,不過在川上看來,倒是梨花帶雨,甚是嬌柔,不知不覺,一只手攀附上她的臉,輕撫着,眼裏寫滿柔情。
寧香茗驚覺不對,閃開臉:“川上公子,你請自重!”
她別過臉去,他的手懸在半空,捏成一個拳,又收了回去,随即道:“難道寧小姐不明白川上的一片心意嗎?
她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接,不該改怎麽回答,便站起身:“天色已晚,香茗該回了!”
川上搖了搖頭:“想不到你還是拒絕!”她臉上的表情已經給了他答案,他從茶盅中倒了一杯茶,語氣變得有些冷淡:“即便是要走,先喝杯茶吧!”
“不用了,我怕回去晚了,爹爹會責備,告辭了!”說罷也不管他有沒有同意就徑自走到門口,卻聽見川上輕蔑道:“寧小姐,你還能走嗎?”
寧香茗不懂他的意思,但頭卻感到一陣眩暈,她撫這額頭:“我----怎麽了?”回頭看着川上月朗臉上挂着淫邪的笑容走了過來,打橫将她抱起,向內間的軟榻走去-----
“你要幹什麽?”寧香茗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但是身體裏裏的力氣像是被抽幹,動彈不得,唯有瞪大眼睛任他的手又撫摩着她的臉,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道:“寧小姐,準備好了嗎?”接着便是一陣壞笑:“都說你寧香茗碰不得,我今日便要碰了,看你那個自命清高的老爹以後還會不會對我熟視無睹?”
“你放開我,我定當把你今天的所做的事忘了,但是-----如果你要做出什麽越軌之事----我爹定當不會放過你!”身體越來越軟,用着這殘存的意識,寧香茗試圖恐吓。
他脫去外袍,往地上一扔,對寧香茗的恐吓不屑一顧:“那我便想看看到時候你爹如何不放過我?哈哈”
“你-----”她努力睜開眼睛,保持着清醒。
他開始解她的外衣,紫色的輕紗外袍被随手扯去仍在地上,她慌亂的看着他,很想掙紮,可是身體像是定住了搬動彈不得,只能任他胡作非為的脫光她身上的衣物,直至不着寸縷,如一朵潔白的蓮花落在火紅色的繡塌上,他附上去撫摩着她露在外面的香肩,直至向下,向下,寧香茗緊閉着眼,身體微微顫抖着,一顆透明的液體打在繡枕上,頓時變綻開了一朵紅花,她口中輕言:“別了,葉公子!”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