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
錢萬多也順着衡昀承的話往下說:“這一看就是裙帶關系。”
“這才是我擔心的,連你都可以看出來是裙帶關系,別人不知道嗎?別人是傻子嗎?可是你找得到黑料嗎?你找不到,冉沫川确實升官升的很快,可是他的政績也是非常的突出,為人處世基本挑不出特別的毛病,有能力,有背景,人緣好,為什麽不能升官,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哦。”錢萬多點點頭,這麽一說,冉沫彌一家真是令人羨慕。
“哦個屁,你不覺得這一切太正常了嗎?他們家就因為正常到不能再正常了,所以才會不正常。現在冉沫彌被你得罪了,我沒辦法把他收買了,外加上衡昀晔跟他是同學,他一定會幫衡昀晔,他有多大的能力無所謂,也不是我能關注的。有所謂的是,他背後的勢力有多大的能力,現在看來,這個人不能放過。”衡昀承若有所思,他一直想不通的是,當時為什麽自己沒注意到那個腿有毛病的人呢?如果當時早一點收買拉攏不至于出現後面的那些狀況。
“不過我聽說,他跟他兩個雙胞胎哥哥的關系不是太好。”
“哦?”衡昀承一頓,本來專注看檔案的眼睛忽然停下來了,他微微偏着頭,仿佛在想着什麽,手上的拿着的文案松了。
“他跟那兩個雙胞胎哥哥的關系一直不是很好,但是他爸也拿他沒辦法。”錢萬多說着,完全沒有注意到衡昀承的變化:“但是我還聽說他爸也不太喜歡他那冷厲的性格。”
“奧,你下去吧。”衡昀承吩咐,錢萬多點了點頭就走了。
等他走後,H-E一個大股東韓轶才從旁邊的小辦公室裏走進來,嚴肅的看着他:“我真不懂,你為什麽要把這個人留在你手下,蠢得讓人想哭。”
“老師,你不懂,我跟他是有利益牽絆的。”
“你打算給他多少股份?”韓轶很不解,這樣的人,給他點兒錢就算了,還準備當大神供着嗎?
“我跟他的利益,不是錢的問題。”衡昀承笑着說。
“哦?”
“這個,老師以後就會明白,只是現在,有太多事情需要處理了,該讓他謝幕的時候,他自然會謝幕。”衡昀承并沒有露出什麽表情,反而表現得越來越自然:“我不會留沒有價值的東西,至少目前來看,這個人的價值很有用,比如,他是小人……”
韓轶打量着他讓他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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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昀承顯然不打算往下說。
韓轶看着衡昀承不打算往下說,就說着:“不錯,這個學得倒是很快啊,連跟老師也藏着。六親不認,真不錯,哈哈哈……”
“在商言利益,這是老師您教我的,所以啊,我這不叫六親不認,我這叫……學以致用。”
衡昀承笑了笑,韓轶的也跟着笑,可是兩個人都是皮笑肉不笑。
韓轶不做聲,只是拿出衡昀承後面書架上擺設的天平模具,放在桌子上:“這事沒那麽簡單。”韓轶若有所思的擺弄着天平:“要想解決掉衡昀晔這個眼中釘,首先要做的就是斬掉冉沫彌這個左膀右臂。”
他拿下天平的一個物品,物品被拿掉,天平另一端就失去了平衡,因而也掉了下去:“現在要幹的就是打破他們的平衡。”
這個天平的兩端好比衡昀晔與冉沫彌,他們之間的這種平衡默契一旦打破,那麽就會一敗塗地。
他晃了晃手上的天平上的東西,笑着說着:“首先要解決掉的是它。”這個它指的是冉沫彌,他不知道冉沫彌是誰,但是從衡昀承的反應來看,這個人一定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韓轶腦子裏浮現一個中年深沉男人的形象,壓根就沒往學生的形象上面去想。
……
考試考完了之後,衡昀晔抄的非常爽,自己能做的就都做了,不能做的等冉沫彌答案,尤其是英語,冉沫彌的英語非常棒,開場沒幾分鐘就搞定了,答案整個考場傳的嘩啦啦的響。
出了考場,邊城摟着兩妞兒問衡昀晔說着:“考完了反正也沒地方去,去游樂場不,我出錢,晚上去ktv怎麽樣。”
邊城小聲的貼耳跟衡昀晔笑着說:“據說摩天輪是個浪漫的場所,适合談情說愛。”
衡昀晔一聽,頓時覺得這孫子沒白養,打了一個響指,“沫彌,我們去游樂場。”
冉沫彌只是在有些事情上不太贊同衡昀晔的話,但是最後都會達成共識,大多數他都會聽衡昀晔的,因為衡昀晔很有趣,不像他那樣沉悶。
“一份抹茶薄荷味奶茶,一杯巧克力雪珠奶茶,四根吸管。”衡昀晔叫了奶茶,按了五百塊放在櫃臺上:“他們的都我請。”
“不用了,都記我賬上。”忽然背後來了一個人,黑色的西裝筆挺的站在他們的面前,所有的人都沒有意識到黑老大什麽時候跟在他們身後的,身後還站着一臉怨念的風吹雨。
“土豪大人,這個土豪比你還土豪。”黑老大頓時把蘇格爾給收買了,蘇格爾一聽完黑老大要請他們,頓時說着:“把你們店裏所有的甜點每樣給我來十份,奶茶最貴的給我來五杯,另外每樣二十份打包。”
衡昀晔:“你他媽的傻逼,那是土豪嗎?一看就是暴發戶,老子這種土豪怎麽會這麽膚淺,真是看不起這種暴發戶。”
冉沫彌笑了笑沒說話,将櫃臺上放着的五百塊放回衡昀晔的手裏,拿着兩杯奶茶過來,衡昀晔把每杯奶茶都插着兩根吸管,這樣的話,自己與冉沫彌就可以喝兩種口味的奶茶,這種事情他們沒少幹,這就是情侶的好處。
衡昀晔心裏感慨無數遍,還是我家沫彌最好,不像蘇格爾與邊城那樣膚淺……
幾分鐘後,黑老大看着這摩天輪高聳入雲,微笑着:“其實如果在西藏地區做這樣的一個大的摩天輪,将一切風景囊括其中的話,也許會很不錯。”
“很難,基本就是一個想象,藏區地質風化太嚴重,每次到了冬季土地凍結,相對而言,土地體層凝固較緊,可是到了夏季,很多就是風沙的狀态,這種工程太浩大。”冉沫彌看着摩天輪若有所思的說着。
黑老大愉快的笑了笑:“你這麽一說倒是,但是我之前有個朋友做地質研究……”
他們兩個走在前面倒像是主人,而衡昀晔他們跟在身後倒像是跟班一樣,簡直是太不爽了……
邊城有點兒納悶:“小晔兒,你到底把大美人搞到手沒,我看這情況,這大叔估計要追大美人,你除了年輕,各方面都不如大叔,其實年齡也無所謂,酒越陳越醇……”
衡昀晔尴尬的笑了笑,早他媽的就不應該來游樂場,考完了就應該回家休息躺床上做做運動聊聊人生的!
都怪邊城這孫子!
黑老大跟冉沫彌聊得很開心,黑老大一生之中沒少見到像冉沫彌這種博學睿智的人,但是這個年紀就能這樣聰慧讓他暗暗驚訝,他以為自己看得書多,哪兒知道冉沫彌好像什麽都懂,他忽然有一種遇到知己的感覺,就好像很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冉沫彌很多見解看法很獨特,很少有人有這樣的思維。
他由衷的欽佩說着:“真想不到你年紀這麽小,懂得這麽多,哈哈哈,早知道跟你聊得這麽投機,我應該早點兒請你出來單獨聊,你考完了吧,找個時間我們單獨出來聊聊,再聊聊當下的經濟……”
冉沫彌眉目一挑,不動聲色,一般人得到這樣的評論會得意驕傲,可是冉沫彌一如往常那樣冷淡:“恩,好,我就是沒事看得雜書多,并不專業。”
黑老大笑了笑,看了一下時間安排表:“不好意思,我這幾天時間都滿了,要不這樣,明晚十一點,關羽茶莊,那裏有我的vip專座,我們可以去聊聊中國策略與經商的聯系,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冉沫彌笑得含蓄內斂:“到時候有時間我再聯系你,這幾天都比較忙……”主要是衡昀晔太粘人了,晚上一定會不讓他走,而且這幾天衡昀晔感冒了,如果晚上沒他在,一定會從東邊滾到西邊兒,踢被子,感冒加重就不好了。
黑老大點點頭:“沒關系,有時間随時可以,不過,你真的很适合搞金融……”
蘇格爾戳了戳衡昀晔:“土豪大人,這聽着好像在約會,你說茶裏會不會有/藥什麽的?”
衡昀晔瞪着蘇格爾一眼:他媽的,你都看出來了,我會看不出來嗎?
衡昀晔不明白的是黑老大沒j/j瞎折騰什麽,找個二狗子不就行了嗎?幹嘛惦記他的大美人……
風吹雨怒氣沖沖的瞪着衡昀晔,衡昀晔捏着邊城的胳膊,都掐紫了。
邊城欲哭無淚的要求衡昀晔松手,哪兒知道衡昀晔看着冉沫彌的笑臉掐的越來越緊。
白月光不合時宜的說着:“少爺,這黑老大看着看上去好冷酷,但是很有人情味,這種帥大叔一定很多人喜歡吧。”
“喜歡你大爺,滾回你的泰國去。”
“喜歡你妹,回你的泰國去。”
衡昀晔與風吹雨異口同聲,從來沒有這麽整齊過。
衡昀晔:“他有我帥嗎?有我年輕嗎?哼……”我家沫彌絕對不會這麽膚淺的……
風吹雨:“這人非常賤品行敗壞,喪盡天良,天打五雷轟,出門被車撞,畫個圈圈詛咒他……”
衡昀晔從來沒有跟風吹雨這麽對眼過,現在見到對方覺得對方簡直太可愛了,他們能化身成為親叔侄!
邊城撇撇嘴:“小晔兒,我如果是你,是個爺們兒,我就上了。”搶老婆神馬的簡直不能忍……
冉沫彌跟黑老大聊的很開心,聊完了天文聊地理,聊完了地理聊經濟,什麽都能扯一點兒……
衡昀晔咬牙切齒,走到游樂場噴泉的地方,乘着二狗子不注意,猛然一推,噗通一聲,風吹雨掉到水裏,二狗子瞬間成了落湯雞。
衡昀晔高聲喊着:“叔,你不要緊吧……”
江晚橋扭頭一看,立馬快速跑過來,把二狗子給抱起來,把外套脫掉給他抱住,二狗子凍的瑟瑟發抖,口齒打跌對着衡昀晔說着:“他媽的關老子什麽……”
後面沒說完,就一個噴嚏打出來,江晚橋連忙把他抱起來,對着衡昀晔說:“你們先玩,我們去換件衣服就來……”說完就對二狗子說着:“你多大的人了,走路都能掉水裏,該不會吃醋了吧,寶貝兒,我會心疼的……”
風吹雨:“去你二大爺的。”
衡昀晔裝得甚是無辜,開心的沖着冉沫彌笑了笑。
冉沫彌淡淡的看着他,衡昀晔讨好似的:“喝奶茶,沫彌,我替你嘗過了,可好喝了……”
冉沫彌都快氣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此章為防盜章,訂閱不足百分之五十的過兩天再看哈……
從這章起,每天五十個v章的紅包,發完就木有了,感謝支持。
下一場的肉想寫浴室play的,想看二狗子與黑老大,晉宜修與老爸的,等我把浴室的寫完了再提啊……先讓我過過浴室的瘾。
☆、第 33 章 真愛我(下)
“我現在最想幹的一件事就是跟你親吻。”衡昀晔無比鎮定自豪的說着, 他把二狗子推到水裏惹得冉沫彌非常的不高興。
冉沫彌看了看他,心裏覺得對風吹雨很愧疚, 說着:“風教授估計得感冒了。”
“現在在摩天輪上哎,我們就不要去想二狗子了, 他有人會照顧的。”衡昀晔很不滿, 他剛把嘴湊過去, 冉沫彌躲開了,因為局限性, 他實在是沒辦法,只能一臉憋屈的說着:“你就不能因為我的美貌開開竅啊。”
冉沫彌的臉瞬間紅了, 沉默着沒說話。
衡昀晔很生氣的說着:“你不知道摩天輪是約會聖地嗎?摩天輪輪一回最少十分鐘, 十分鐘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反正對方也走不掉, 而且離地面那麽那麽遠, 只有兩個人在空中, 有木有一種相依為命的感覺?這個時候就會抛開很多雜念, 想到這個世界只有你一個人和身邊的人, 你想做什麽……”
“你到底想要說什麽?”冉沫彌十分不解。
“親一個呗。”
冉沫彌真的快要氣笑了, 衡昀晔這人就是擅長胡說八道,就是一個親吻非要拐着彎的來說。
冉沫彌什麽都沒說,抓着扶欄的是手緊緊的抓着,這是他第一次來游樂場,以前只是看到過路過,自己從來不是主角。
“你默認了哈。”衡昀晔說。
冉沫彌臉頰紅了, 衡昀晔按住冉沫彌狠狠的親了一口,親了之後還咬了一口,冉沫彌逃開魔嘴之後瞪了衡昀晔一眼,嘴唇被咬的有點兒疼,在摩天輪之上他忽然覺得恍惚與不知所措,就像做夢一樣。
“別生氣,等下去之後讓你咬回來,我保證不喊疼。”衡昀晔笑得非常開心,開心的不行。
冉沫彌沒跟他計較太多,他看着遠處過山車,摩天輪離着地面越來越近,遠處的過山車伴随着一聲聲瘋狂的叫聲。
“這是我第一次來游樂場玩兒。”冉沫彌笑了笑,看到遠處陷入了沉思,或許沒有童年就是說的他這種人,除了看書打游戲都不知道幹什麽好了。
衡昀晔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說什麽好,衡昀晔很難體會到冉沫彌那種對親情疏離麻木的感情,或許他媽的死對他影響太大,或許家裏的孩子太多,得不到應該有的寵愛。
衡昀晔是游樂場的常客,小的時候,有過一段非常艱苦的日子,但是之後生活會回歸平靜,老爸與小爸爸在周末的時候總是會帶着他去各個地方玩兒,游樂場有空就來,在老爸概念裏,只要兒子跟晉宜修過得滿意,那才是他一生之中最大的成功,人生得意須盡歡,所以老爸一有時間就搞家庭聚會,要麽是一家三口去旅游,要麽就是固定時間全家總動員出去玩樂,兩個懂得享受的老爸帶着一個兒子,三個人經常傻玩到深夜才疲倦的回家,老爸覺得一家人開開心心的才叫家,因為有家的溫暖在,所以游樂場作為家庭必備的聖地有着很深層的意義。
那一刻,衡昀晔就感覺被雷劈中一樣,他沒有去看冉沫彌,就是把頭放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他發尾的燙的小卷毛蹭得冉沫彌一陣癢,冉沫彌回過神來,一瞬間恢複了常态,又冷又淡還有點兒無奈。
……
“你在等誰。”衡昀錄站在自己的房間看到別墅路口站着的一個女孩兒,于是他就走下來,女孩兒是混血兒,頭發梳成高高的馬尾,狀不是很濃,但是與她一身紅褐色的大衣很配,指甲塗的不是很明豔,但是亮晶晶的,忖得十指纖細。
“哈,我在等人。”女孩兒不好意思的說着,她雖然不夠明豔,但是卻很明媚,就像冬季裏的陽光一樣。
“這個時候應該沒有人來。”衡昀錄打量着這個明豔的女孩兒。
“可你衡爺爺告訴我,你們今晚會有個兄弟聚會。”陳旭顯然對衡昀錄的這個回答不滿意,她覺得衡昀晔會來,所以就守在這裏等他,已經等了兩個多小時了,手腳凍的麻木了。
“Varia,剛剛老六打電話來說,他要晚一點才能過來。”衡昀錄看了看她:“要不,你先進去等吧。外面風大又冷,你一個女孩兒還穿得這麽薄,你的仆人呢,真是太不稱職了,為什麽讓你穿得這麽少……”
“不關他們的事,我讓他們別跟着我的,今晚家裏很多事情要忙的,他們都去忙了。”陳旭不想讓衡昀晔覺得自己太嬌氣,她看過很多書,東方的男人都喜歡那種大氣的女孩兒。
衡昀錄看得出來,這個女孩兒要了風度不要溫度,所以穿得很少,這麽冷的天站在風口等人。
陳旭顯然覺得很委屈,眼睛紅紅的,埋着頭,不知道為何,那一瞬間湧上來的委屈占據了她的大腦。
等了良久,她還是固執的說着:“我等一等吧。”
等了那麽久,覺得很不甘心,總以為等下去就會來,或者在下一刻就會出現,抱着這樣的幻想,陳旭還是決定站在風口處等着。
衡昀錄看了看她,對她說着:“你還是先回去吧,這麽凍着也不是辦法,要不回去穿一件衣服再來等。”
“我要萬一走了,他來了怎麽辦?我要迎接他的。”
衡昀錄不知道該怎麽接這個女孩兒話,于是把自己的大衣脫下來給她:“你先披着,待會兒看到他來了,你就立馬脫下來扔在一邊。”
陳旭搖了搖頭:“這樣你就會冷,而且你把衣服給我,我怎麽能把你的衣服扔掉呢,我應該洗幹淨還給你的。”
衡昀錄哭笑不得,現在這社會到哪兒去找這麽單純的女孩兒,他笑了笑:“要不這樣,我先回房間拿我自己的衣服下來陪你等,等到你等的人來了,再把衣服還給我。這樣你還有一個說話的人,怎麽樣?”
陳旭猶豫了半晌還是點頭答應了。
……
衡昀晔把圍巾取下來給冉沫彌圍了一圈又一圈,堅決不讓他凍着,把冉沫彌送送到他的家門口才匆匆的趕往衡家,由于風吹雨對酒店與自己的家産生了恐懼,非要賴着冉沫彌不走,于是就跟着冉沫彌一起回到了他家。
衡昀晔匆匆趕往衡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大半,路口兩個人等着,他不知道衡家怎麽突然還這麽隆重的迎接他了,走近一看,吓了一跳,陳旭見到他,立馬歡天喜地愁雲撥去拉着他不放,就像得了糖果的孩子一樣。
衡昀晔看了看衡昀錄,有點兒不解:“五哥,你們這什麽情況?”
“陳小姐等了你一下午呢。”衡昀錄笑了笑說着。
看了看陳旭滿懷期待的眼神,他不知道說什麽好,他自己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可是這個死腦筋的女孩兒就是不懂。
衡昀晔連忙抽回自己的手,尴尬的笑了笑:“我一個月沒洗澡,你千萬別碰我。”
陳旭依舊笑得很開心,拉着衡昀晔的胳膊:“沒事,這樣才有男人味啊。”
衡昀晔欲哭無淚:“我甚至可以一年不洗澡的,超級不愛衛生,随地大小便。”衡昀晔快被自己惡心吐了,這樣陳旭再不讨厭他,就是陳旭有問題了。
陳旭愣了一下,表情僵硬,但是下一刻,她立馬笑了笑:“我不嫌棄你的,你們中國不是有一句話叫做嫁雞随雞嗎?我真的不介意的,以後我會給你收拾好的,沒事兒。”
衡昀晔實在是無語,“陳小姐,你還是離我遠一點吧,我品行敗壞,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無所不會,簡直就是社會的敗類,過街老鼠。”
陳旭滿懷崇拜的眼神看着他:“你會的真多,好崇拜你啊。”
衡昀晔差一點兒暈倒,這是腦殘嗎?
可是陳旭的眼中,衡昀晔無論說什麽做什麽都是對的,當你很愛一個人的時候,他說的話,做的事,在你的眼中,總是對的,好的,就算是錯了,那也是對的。
衡昀晔很無語,裝的兇神惡煞:“陳小姐,我剛從裏面放出來,你知道為什麽嗎?我拿着刀捅了我前女友,我這人脾氣超級差,動不動就喜歡打女朋友,将來結婚了,也絕對會家暴我老婆,你嫁給我,每天被我拳打腳踢,不給你吃飯。而且,我家很窮,窮得揭不開鍋,都吃死老鼠死蟑螂過日子,要不然也不會大學就出來打工,我賭|博輸的傾家蕩産,每天總有幾百號人拿着刀滿世界找我要債呢,反正,你千萬千萬別想着嫁給我,要不然你就完了,我會把你賣到非洲當奴|隸,每天下礦挖煤。”
陳旭看了一眼衡昀晔,心裏很複雜,但是她沒有退縮,目光越發的堅定:“你還欠多少錢,我讓我爺爺給你。沒事的,我不介意,有困難我們一起面對,我不怕困難的。”
衡昀晔心裏五味雜陳。
衡昀錄也沒說說話,但是他知道,這個女孩兒終有一天會很傷心,老六的心裏完全沒有這個女孩兒,而這個女孩兒單純的相信他的一切,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他說什麽都是對的。
當某一天她知道她所下定決定想要跟着愛着的人一起面對的困難只不過是她愛的人編出來讓她退縮的借口的時候,她會很難受,愛情就是這樣,你陷得越深,等到某一天知道真相的時候就會越痛不欲生。
太殘忍了。
衡昀晔啞口無言,他想到快刀斬亂麻,可是他已經拒絕過這個女孩兒,可是她總是曲解他的意思。
衡昀晔鄭重的笑了笑,這一笑讓陳旭看癡了,他眼中有着歉疚與無奈:“這個世界上,總該有那麽一個人,不見的時候,你會去想他,一睜開眼就希望能看到他,仿佛全世界都是他的影子。你可以為了他背叛全世界,只要他開心,殺人放火都會去做。”
陳旭看着他,衡昀晔殘忍的繼續說着:“只是,你不是那個人。”
——你不是那個人。
陳旭愣了愣,這種赤果果的拒絕,她不是傻子,當然能夠聽得明白。
有那麽一個人,匆匆闖進你的生命裏,教會了你愛情,但是他卻愛着別人。
衡昀晔殘忍的走過陳旭,朝着前面走了兩步:“其實一個人的心很小,就拳頭那麽大,裝的下的也就那麽幾個人,就算是盆,也會有裝滿的時候,可是很不巧,就有那麽一個人,他來了,然後我的整個生命就被填滿了,填的擠不出來一點兒空地,更接納不了太多人。”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說說你們的願望
冉沫彌:沒有。
衡昀晔:一日千次,次次持久,久到離譜。
風吹雨:黑老大沒j-j,出門被車撞。
黑老大:寶貝兒乖乖不反攻。
邊城:世間女子的胸是真的,□□也是真的。
楚十八:邊城說的都對。
晉宜修:世界和平。
衡言:我的兒子不坑爹。
蘇格爾:做馬雲的私生子。
白月光:所有的人都他媽的滾去泰國……
☆、第 34 章 陰謀起(上)
“老六, 你這樣,她會很傷心的。”衡昀錄看着陳旭跑開的背影對衡昀晔說着。
“可是欺騙她不是更加殘忍。”衡昀晔稍微沉思了那麽一會兒,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就算再欺騙也不會喜歡上。
他其實不想讓陳旭傷心的, 可是這種事情只能讓她傷心, 他沖着衡昀錄笑了笑:“五哥, 我們兄弟好好的聚一聚,好長時間沒聚了, 想死你了。”
“我還以為你把我忘記了,現在都大學了吧。”衡昀錄也笑了笑:“戀愛了吧, 我覺得你一定戀愛了, 要不然那麽好的女孩兒放你面前你為什麽都不要。”
“還好, 哪兒像你啊, 現在是海龜了。”
“現在項目怎麽樣?”衡昀錄問着。
衡昀晔讪笑着:“五哥不會跟我争吧?”
衡昀錄笑了笑:“當然不會啦, 不過這次……”
衡昀晔:“我知道, 這次如果是五哥你贏了的話, 我不會去跟你争的, 如果這次招标是我贏的話, 我希望五哥也不要跟我争。”
衡昀錄點了點頭:“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跟你争,本來就是誰有能力誰上。”
衡昀晔擔心的事情終于放下了,他從小到大跟衡昀錄、衡昀哲的關系最好,不想因為這點兒利益讓兄弟反目,而且衡昀錄在國外這麽多年,根本都不知道這麽多年兄弟內部的矛盾, 小的時候,大家可以打打鬧鬧,從樓梯上打到樓梯下,長大了,就有隔閡了,各自為着各自的利益奔波,衡昀晔忽然想到過去。
衡昀錄心裏悵然若失,空唠唠的,他高中就出國了,直到研究生讀完才回來,也就七八年的時間,當時走得時候,衡昀晔還是小學裏的一個霸王,他還告訴衡昀晔少打架,如今回國後,這麽多年的兄弟一個個變得有隔閡,本來以為歡歡喜喜的重逢竟然這麽冷淡,衡昀晔的态度更加讓他覺得驚訝,他不再是跟在他身後親熱喊五哥的小孩兒了,忽然長大了長高了,見面竟然會這樣的平靜。
衡昀錄真的挺希望自己想多了,這麽多年的國外生活讓他對家庭特別的留念,所以見到衡昀晔的時候就覺得特別的親近。
衡昀晔走在前面也意識到老五的不對勁,笑着回頭說着:“怎麽了,小的時候我跟在你的屁股後面,長大了,沒想到你卻跟着我的屁股後面,哈哈哈哈,五哥,待會兒出去玩不,我知道幾家夜總會,我們去玩玩?”
“都多大了,你還想着玩。”衡昀錄微微的皺眉:“這麽晚了,要不別回去吧?”
衡昀晔詫異的看着他:“幹嘛?想睡我,門兒都沒有。”
衡昀錄忽然笑了起來:“這麽多年,你這張嘴真是一點兒也沒變,不睡你。”
衡昀晔笑着搖頭:“我待會兒要回去,吃完飯就趕回去,不回去,我老爸會把我身上的幾層皮都給抽掉。”
衡昀錄笑了笑:“早該這樣了,我回來這麽久都沒有去拜訪二伯呢,過幾天去拜訪拜訪。”
衡昀晔:“恭候大駕。”
……
招标會開始的那天,衡昀晔帶着邊城去了,黑老大跟風吹雨在項羽茶莊,衡昀晔走之前嚴令風吹雨一定要保護好他的冉沫彌,不準他靠近黑老大,要是風吹雨沒有保護好冉沫彌讓黑老大給拿下了,衡昀晔一定要把風吹雨給賣到窯子當鴨。
反正就是你搶我媳婦兒,我賣你男人,絕對要跟黑老大勢不兩立。
一開始邊城有點兒局促不安,衡昀晔笑邊城沒見過世面,可是回頭一看,一個女人懷裏抱着一只狗,要知道邊城可是最讨厭狗了,在家裏跟那只死狗争寵,一點兒人權都沒有,在這個世界都有狗權的時候,他連人權都沒有了,天理何在啊……
這次一共十二個投标小組,招标商有四個評标的人與最終确定的總部的部門,而十二個投标的小組來自不同的公司或者部門,第一輪招标結束之後還有第二輪才能确立合作關系。
每個招标商旁邊坐了一些人評标看标決定下一輪的選擇,衡昀晔正襟危坐,整個場子就他這裏的還比較年輕。
“呀,開始吧,總不能一直就這樣幹涼着。”那個臉上有着痣發話了,衡昀晔不是很滿意他,但是他的鎮定與從容讓衡昀晔想到了冉沫彌,冉沫彌也是這樣無論在面對什麽場景的時候,他都能鎮定與從容,這讓一開場面對着這麽多的陌生如同野狼般的人的衡昀晔微微鎮定下來不少。
場子太小,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每個人好像面臨死刑的囚犯一樣,衡昀晔身體微微的傾斜,靠着椅背,目視着前方,至于成與不成,他只能走這一遭了,如果不成……他從來沒想這個後果……
衡昀晔的手不由得捏緊了,連高考都沒有這麽緊張,邊城也不像平時那樣的吊兒郎當的樣子,場子的氛圍就像黑幕一樣鋪天蓋地的壓下來,沉下來,讓人窒息,忽然之間意識到自己已經長大不再是一個孩子。
“我們H-E一部一組的條件擺着在這裏。”
衡昀晔還沒說完,頓時被一個油頭粉面的小白臉接了話,那人嗤之以鼻:“誰的條件沒有擺在這裏,就你們的擺在這裏嗎?”
……
“你猜那小子能不能hold住那場面?”黑老大泣了一壺茶,冉沫彌不愛喝茶,但是也只能客随主便。
風吹雨在一旁研究那茶餅,看看價錢,冷不防的說着:“有點兒難,那些人都是人精,懂得怎麽在開場的氣勢上壓人,一旦被壓住後面就等于是陪忖。”
冉沫彌笑了笑沒說話,他們在這場招标上的功課也沒少做,提前一兩個月準備資料,熬夜通宵趕報告,好不容易等到總部的支持了,争取到了一定的寬限條件了,最後一步,一定不能輸。
……
“我們H-E無論是經銷商還是代理商在全世界也算拍得上前200,在這點上哪家能比……”
“可是你們的要價未免太高。”那人反駁,“同樣的銷售渠道為什麽不買便宜一點兒的呢?而且萬谷要做的是中國市場,就中國市場這一塊來說,你們好像不是太專業吧。”
“笑話,我們要的價錢跟萬谷的貨品盈利成正比,再說我們只需要百分之三十的首付,後期可以陸續到賬,這對于萬谷的這場招标來說是不是更加契合呢?”
衡昀晔看着高大恢宏的會場,突然意識到将來的路得多艱難荊棘,在場的所有的人都是他的競争者,也都是他的敵人,他究竟還有多少敵人,那些敵人得多強大,他的未來該是什麽樣的,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渺小,惶恐感一點點的蔓延直到把自己吞沒。
“萬谷所需要的條件,據我所了解,跟你們H-E的相差太遠吧。”
“這次招标商都沒發話,你說什麽話,莫非你暗中收買了萬谷的某位高管,那這樣算得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