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擺的向全世界宣布之際做了多少多少錢的慈善來樹立企業光輝正義有社會責任感的形象,這一聲質疑讓當場所有的人都震驚了。
冉沫彌直接把話題燒到衡老爺子身上,衡昀承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去挑釁老爺子。
“誰欺負你了啊?再說你是殘疾人嗎?”一向巧言善辯的錢秘書啞口無言,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讓冉沫彌占了優勢,冉沫彌先發制人讓他措手不及,結結巴巴組織好語言可是發現自己竟然順着冉沫彌的話走。
“我,我看到了,明明就是你們欺負殘疾人。”邊城立馬跳出來說着,那表情微妙微翹,以前跟衡昀晔在一起,潑髒水誣陷人的壞事沒少幹,今天看着一向高傲不屑于與他們同流合污的冉沫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挺爽的,最主要的是保住了小晔兒的蛋。
因為邊城一跳出來,圍繞着他被他哄得團團轉的美女個個都化身為紅領巾,義憤填膺的握着粉拳,哼哼唧唧嗲嗲的說着:“我們都看見了,你們H-E就是這麽做慈善的嗎?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人嗎?”
說完之後給冉沫彌報以親切的微笑,這麽好看的人,怎麽會說假話呢?一定是那有着醜惡嘴臉的秘書欺負人,還以多欺少,真特麽的不要臉,如果不是顧及名媛淑女的形象,這些美麗的女子都要跳出來打人了。
這個世界,走到哪兒是要看顏值的。
随着人群越來越多,議論聲越來越大,錢萬多頓時覺得窘迫不堪,惱羞成怒的說着:“你是心虛了吧?是不是你拿了東西不敢讓別人搜查?”
“丢了東西,是你們作為主人的不盡職,在你們的場地,丢了東西,理應你們賠償,這是你們作為主人該有的自覺與禮儀,可是你們不僅沒有禮儀,還搜查賓客,這更是不尊重客人,第一,作為主人,沒有保護好賓客的財産安全,是你們的失職。第二,你們失職之後不僅不想辦法賠償彌補,反而要搜查其他的賓客,這是對賓客的不尊重。第三,你算什麽,你有什麽資格想想搜就搜,警察還需要出示搜查令呢,你這也太放肆了。第四,我有腿傷,你卻出言侮辱,還企圖用強,按照律法,你這是屬于人身傷害。對于最後一點,我可以不跟你對簿公堂,但是我要你,向我道歉,為你的不尊重與無禮侵犯了我的人身安全而道歉。”
人群仿佛在看好戲一般,看着平時這高高在上仗勢欺人狗仗人勢狐假虎威的錢秘書是怎麽道歉的,頓時覺得很好笑一樣,這裏的賓客大多都是一些顯赫的人家,就算不是顯赫的人家,也絕對是在某一點上有着特殊的權利與地位的,H-E不會無緣無故的請人,只是這個十八歲的少年到底身居怎樣的高位沒有人知道,但是沒有人猜測到他竟然只是一位學生。
邊城愣住了,冉沫彌真是拼命,為了保護好小晔兒的蛋竟然開罪這位高管,不容易啊不容易,但是作為好盆友的邊城不得不為衡昀晔的下半身以及下半生的幸福着想,這冉沫彌看上去太厲害了,将來家暴小晔兒是分分鐘的事情,跪鍵盤跪泡面跪遙控器簡直疼得不要不要了……
錢萬多到現在啞口無言,不敢動粗,這麽多雙眼睛看着呢,都是貴賓,都是老板的客人,冉沫彌把自己擺在貴賓的位置上,如果對冉沫彌動粗,不是打這些貴賓的臉嗎?
到了這裏,不得不認慫,錢萬多咬着牙,聲音非常小如蚊蠅:“對不起,我錯了。”
邊城冷哼一聲,問着自己剛剛摸過哄過的妹子們:“你們聽到了嗎?”
妹子起哄嗲嗲的捂着嘴,笑得含羞帶怯:“沒有,我們都沒聽到,大聲點。”
邊城嘆了一口氣:“你是蚊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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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萬多惱羞成怒,牙齒貼着牙齒縫:“你們最好別過分。”
衡葉赫拄着拐杖走進來,說了一句:“很好,少年強則國強,有句老話怎麽說來着,英雄出少年吧,哈哈哈……這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未來是年輕人的天下啊……”
冉沫彌淡淡的看着他,邊城推着冉沫彌走開,給老爺子讓出一條大道,老爺子笑了笑:“招待不周的還請各位海涵,對于丢失的物品,我們一定賠償,我在這裏對手下人的不尊敬行為道歉,請各位原諒。”
衡葉赫鞠了一個躬,兩鬓頭發花白,中間禿頂,發福的身體仿若搖搖欲墜,可是他的每一步都很穩,威嚴之中有着一股說一不二的狠斷霸氣。
錢萬多看了冉沫彌一眼,正打算走,哪兒知道冉沫彌冷笑着說:“你還沒為你不禮貌的行為向我道歉。”
衆人嘩然,剛剛老爺子明明上臺親自道歉,而冉沫彌竟然認死理。
邊城立馬符合冉沫彌,眼看宴會就要開始了,衡昀晔竟然沒來,冉沫彌向來虛幻若谷,絕對不會這樣咄咄逼人,邊城似乎明白冉沫彌在為衡昀晔拖時間。
因為開始的環節一般是老爺子的總結與致謝,衡家內部的總結與演講,之後是與衡家合作夥伴的感恩與感謝,最後才是援交時間。
錯過了第一與第二個環節,衡昀晔來不來已經無所謂了,因為之後的時間都是自由社交活動,衡昀晔的出場已經不具備任何的意義了。出現在前兩個環節至少還能造成衡老爺子依舊喜歡這個孫子的假象,從而吸引更多的商界大佬的眼睛,為未來拓寬道路。
所以,為了小晔兒的蛋有一鳴驚人的空間,邊城冒着回家被老子抽死的危險咬着牙來跟錢萬多等人周旋。
邊城冷哼一聲,吊兒郎當的把提醒的聲音加大,生怕別人聽不到:“對啊,你還沒道歉呢!”
錢萬多咬着牙,眼神裏迸發出恨意。
邊城一哆嗦:“握草,你別這樣看着我,我瞬間以為你愛上我了呢!”
周圍的人哄堂大笑,聲音小了下去,在人群之中夾雜着衡昀承那深沉的聲音,對着錢萬多吩咐:“錢秘書,宴會要開始了,該幹什麽就幹什麽。”
錢萬多會意,僵硬着頭顱:“對不起,我錯了,請原諒我的冒失。”
衡昀晔看着窮追不舍的車輛心中簡直有一萬個草泥馬崩騰而過,他不明白為什麽衡昀承這腦殘的家夥要窮追着他不放,依他現在的羽翼,對衡昀承一點兒威脅都沒有。
“尼瑪,這群傻逼在怎麽陰魂不散。”衡昀晔想要開車直接撞上去:“這群傻逼,想要玩老子。”
“怎麽辦?”白月光加快了車碼:“少爺,要不我就直接撞上去吧。咱們這車結實,幾下子就把他們給撞飛了。”
“前面找個人多的地方停一下車,我下去,然後你就朝着你喜歡的地方開,我給你放十天假,你開到泰國我都不阻攔。”
“奧。”白月光說着。
到了菜市場,衡昀晔快速下車,拿着一個胡蘿蔔把自己遮掩過去。
白月光把車開進牛郎店(鴨/店)夜總會的地下室,走了進去,帶頭的老大也下了車,屬下問着:“老大,你聽這聲音,我總覺得有點兒奇怪。”
“奇怪什麽,我們盯住衡昀晔就行。”于是帶着一夥人走進牛郎店,四處探查着衡昀晔。
服務員上來問着:“幾位客人,請問有預約我們店裏的花郎嗎?”
黑衣人不知道什麽意思搖搖頭。
服務員笑了笑,看了這些肌肉發達的黑衣人,問着:“你們是0還是1?”
黑衣人依舊不懂什麽意思,想了想這是不是什麽暗號,想都不想回答:“0。”
服務員非常詫異,這可是一群肌肉男啊,竟然是0?這他媽的誰敢壓啊!
但是服務員是非常見多識廣的人,既然是肌肉男,那麽就要找更有肌肉的肌肉男去上他們,讓他們爽翻天,哭着喊爸爸,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泛淚光……什麽點/蠟,老虎/凳,小皮/鞭,巨型按/摩/棒,跳/蛋,手铐腳鐐,劣質搖/頭/丸,通通都用上,縱然是肌肉男也讓你爽歪歪,哭爹喊娘求着/操……
于是,這些人昂首挺胸的走進去,扶着牆走出去,菊/花痛得不要不要的,別說開車去追衡昀晔,就連走路都要扶着牆。
白月光含着冰棍看着這些人痛哭流涕,面色泛紅,扶腰扶牆,一臉呆滞,哆哆嗦嗦。
他就是覺得這家牛郎店的冰棍好吃,進來買一個冰棍而已,這些人咋啦?
☆、第 22 章 聽雪聲(上)
“您這個歉道得真夠委屈的。”冉沫彌冷哼一聲,說不盡的冷,但是細細看上去,他的态度又是那麽虔誠,他滿懷崇拜卻疏離的目光看向衡葉赫,“我最佩服衡老爺子,做人坦坦蕩蕩,就連自我反省也能大徹大悟。”
衆人嘩然,不由得感嘆。
冉沫彌笑了笑,衡葉赫臉色依舊嚴肅寧和:“你是第一個敢這麽說我的後輩。”
冉沫彌文雅一笑。
他這句話說得錢萬多面紅耳赤,自家老板道歉都是九十度鞠躬,而他卻站的筆直,在商場這麽多年,很是懂的察言觀色,此刻衡葉赫顯然對他的舉動非常不滿意,衡昀承臉色也異常難看,就連衡家的老大衡起,他的姨夫,衡老爺子最喜歡的大兒子也對他失望透頂。
一個老滑頭竟然敗給一個少年,真是丢臉。更何況宴會已經開始了,因為這件事耽誤了二十多分鐘呢,衡昀承明顯對他的不耐煩,再拖下去就會夜長夢多。
錢萬多咬咬牙,九十度鞠躬,聲音洪亮:“對不起,我錯了,請原諒我。”
冉沫彌冷清異常,他的聲音很好聽,清靈又靈透,宛若拂過雪地的風:“我不原諒。”
邊城一口水噴出來,噴在隔壁美女的胸上,他連忙去幫人擦胸,一摸,你大爺的韓國,搞得本國美女都他媽的是矽膠……
衡昀承惱怒了,且不說對方是不是衡昀晔一起的,光說打狗看主人,冉沫彌一點面子都不給他,不僅不看主人,連他這個主人也一起打,甚至讓他爺爺也面色無光,就好像這場宴會是他一個人的主場秀一樣,他面無表情的說着:“冉沫彌,你別太過分。”
冉沫彌笑得淡雅而內斂:“他錯了他就得認,可是沒有一條法律規定,他認錯,我就必須原諒他。我有選擇不原諒的權利。”
“說得好。”邊城符合:“拒絕道德綁架,為了這句話,我申請請在場的小姐跳一只舞,作為今晚宴會的開場禮。”
邊城立馬拉了一個沒有矽膠的美女站了出來,但是拉出來才發現,這美女的胸沒有矽膠,可是臉上全是玻尿酸,自己拉開的舞,流着眼淚也要跳完,不管有沒有音樂,開心而痛苦的跳了起來。
尼瑪,拖得了一時是一時,邊城默默呼喊……
小晔兒,你快來啊,老子他媽的不記得這交際舞後面一段啊……再不來,老子撐不下去了。快來吧……
邊城開始一個人跳,後來實在記不住,就拉了幾個妹子,因為沒有伴樂,讓人看上去特別的滑稽,邊城最後記不住後面要怎麽跳,就跳起了B/站非常流行的《極樂淨土》,搞得賓客哈哈大笑,因為不想掃興,衡昀承只能忍,在這一段群魔亂舞之中,小晔兒躲開守衛保镖保安等等妖鬼神魔終于來了。
邊城嘆了口氣,才讓宴會繼續,該幹嘛幹嘛。
衡昀晔把楚十八與蘇格爾帶來了,看到邊城,就問着:“我讓你帶進來的蛋呢?”
“在冉沫彌那裏呢,你都不知道剛剛多兇險,我跟冉沫彌在千軍萬馬之中安全護住了你的蛋。”
衡昀晔一聽冉沫彌來了,又聽了冉沫彌為了他的蛋不僅打了錢萬多還做了那麽多令人唏噓又驚險萬分的事情。
看吧,大美人還是對他愛得深沉,大美人就是愛他,這麽對他好。
他現在特別的心疼,心疼大美人的手有沒有被打疼,一定要好好的去摸摸揉揉大美人的手,起碼要摸上三天三夜才能緩和他的心疼。
他不由得感嘆着:“愛情的力量就是這麽偉大,我家沫彌為了我做出這麽感動人的事情,一定很累,這就是愛情的力量,真是感人,比牛郎織女,羅密歐與朱麗葉,梁山伯與祝英臺,白蛇與法海還感人……”
邊城愣住了:“等等,前面幾對我能理解,關白蛇與法海什麽事情?”
衡昀晔一愣,他說什麽了,說什麽不是重點,重點是非常感動。
立馬恢複被感動的面容:“細節什麽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家沫彌為了我千難萬險做出這麽感人的事情。”
邊城翻白眼:“還有我啊,我也做了很多。我好跳了極樂淨土呢。”
衡昀晔擡頭看了邊城一眼:“你誰啊,我們認識嗎?”
邊城尴尬看着衡昀晔,絕交,一定要絕交,尼瑪,腦子裏就剩下荷爾蒙了吧,見過重色輕友的,沒見過這麽重色輕友的,必須絕交。
衡昀晔歡歡喜喜找冉沫彌去了,一分鐘不見都想念得很,非常想念。
蘇格爾拍了拍邊城的背,安慰着:“理解一個奔走的荷爾蒙在妻管嚴的轄制下欲/求不滿的人吧。”
楚十八點點頭,身材高大非常英俊,臉色酷的就好像在電影裏走出來的浴血奮戰的大哥:“我很理解,剛剛在來的路上,他一共念了一百六十八遍冉沫彌。”
邊城差一點暴走,要不要這麽誇張,一百六十八遍啊,人家冉沫彌一遍都沒有念他,這就是理想與現實,赤果果的現實啊……
蘇格爾嘆了口氣,把服務員托盤上端的一大盆香蕉奶油芝士糕點抱在懷裏,邊吃邊喝:“人家處在熱戀期,你以為是我們?不行,我要化單身為食欲,我要大吃特吃。”
楚十八看看他手裏的盆……你還大吃特吃啊……
衡昀晔秀恩愛的舉動對邊城這條單身狗來說真是一萬點傷害啊,為毛就讓衡昀晔比他先找到愛人呢,真是不服氣,他欲哭無淚的看向楚十八,伸出手喊着:“愛妃,朕心甚痛啊。”
冉沫彌正在泳池邊坐着,苒苒瓊立,在喧鬧的人群之中有一股非常寧靜祥和的感覺,衡昀晔墊着腳跑過去,猛然一下捂住冉沫彌的眼睛,變換着聲音說着:“猜猜我是誰?”
冉沫彌笑了笑,拉開蒙着眼睛的手:“幼稚。”
衡昀晔眉梢一揚,像是變魔術一樣變出幾顆荔枝的果仁:“嘗嘗,剛在大廳拿的,挺不錯的,很好吃。”
冉沫彌淡淡的看着他。
衡昀晔拿起一顆:“張嘴,我喂你。”
冉沫彌頓時不好意思,內斂而含蓄:“人太多,不太好。”
衡昀晔一聽,不管三七二十七,将一顆荔枝果仁含在唇邊:“來,快點兒,要不然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這樣的姿勢在一個側面看過來就太暧昧了,仿佛在接吻一樣,冉沫彌猶豫半天。
衡昀晔含着果仁說:“看見就看見呗,我又沒強/奸別人的小三,又沒勾/引別人的老/婆,我親我喜歡的人,喂我喜歡的人吃東西,又沒有占別人的地方,一不強/奸/迷/奸,二不殺人放火,三不勒索搶劫。怕什麽?”
冉沫彌神态三分柔三分冷三分溫情一分戲谑的看着他。
衡昀晔伸了半天脖子,蹲了大半天,含了半天果仁,他催促着:“快點兒,我快堅持不住了。”
“下來點兒。”冉沫彌吩咐,他坐在輪椅上夠不着。
衡昀晔蹲着下來點兒,尼瑪,腿太酸了,必須得堅持大美人親完我再倒。
“再下來。”冉沫彌吩咐。
衡昀晔又蹲下來一點兒。
冉沫彌伸了一下脖子,終于把一顆荔枝果仁給接過來了,蜻蜓點水般在衡昀晔的唇邊吻了吻。
衡昀晔受寵若驚,握草,這是戀愛的味道,香香的,甜甜的,美美的……
“你說冉沫彌在幹嘛?”邊城趴在玻璃水看着,玻璃上被他們三呵出一道霧氣。
“他在用嘴給土豪大人打蚊子。”蘇格爾非常堅定的說着,表示自己特麽的很有文化。
邊城一巴掌拍在蘇格爾頭上:“你這樣的智商就是在g/v電影裏絕對堅持不過兩秒鐘就/射。這是冬季,哪兒來的蚊子。”
楚十八冷酷着臉,擺着一個十分酷的造型,簡直就是型男的楷模,楷模的型男,邊城搭在他肩膀上,欣賞着外面那你侬我侬的場面,心中簡直無數個感慨:“真不容易,小晔兒竟然把這高嶺之花給搞到手了,以後家暴是分分鐘的事情。”
宴會進行了一會兒,邊城實在不忍心打破他跟冉沫彌如膠似漆的場面,主要是沒眼看,秀恩愛神馬的最讨厭了。
邊城走過去,拉了拉這頭野獸說着:“小晔兒,适可而止啊。”邊城有一個念頭,他媽的自己如果不過來,衡昀晔說不定就會在這裏把冉沫彌給辦了。
衡昀晔一摟冉沫彌,笑得一臉甜蜜:“我舍不得我家沫彌。”
舍不得你妹啊,你這分開不到一個小時啊,虐狗什麽的真讨厭,回家一定要把家裏那條死狗打一頓。邊城撇撇嘴:“爺爺,該上路了,帶着你的蛋上路。”
大廳的時間到了,到了衡家子弟登臺的時間了。
冉沫彌點點頭,把握在手心完好無缺的蛋交給衡昀晔:“你先進去,我跟邊城一會兒再進來,要不然不太協調。”
他不知道衡昀晔要這雞蛋幹什麽,但是他想衡昀晔一定有用處,今晚應該有一場不錯的好戲等着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 那啥,非常感謝大家的支持,這個文到了v線了,然後呢,明天就v了,一萬字大肥章掉落,外加微博上的四千多字的肉肉……所以說,明天的更新是兩部分,一部分微/博的四千多字,晉江的一萬字左右,非常感謝大家的支持與理解,在這裏對沒有圍脖的讀者大大們說一聲抱歉,不是我不發晉江,全賴光電……
還是希望大家能夠正版的,APP訂閱也才三分錢啊,三分錢啊……忽然覺得一塊錢好多,咱們還在改革開放前掙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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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那啥,我這次會用圍脖私信自動回複的功能發出來,我第一次用,不曉得能不能完整發出來,文字圖片看不看得清楚,所以明天誰有空能不能幫個忙,幫我試一下那個自動回複的,看看能不能看得清楚,是不是完整的,因為之前有一次發私信就是非常不完整的,有前半段沒有後半段,最好中午一點左右,這年頭,發個肉不容易啊。
☆、第 23 章 聽雪聲(中)
巨大的銀幕之下, 衡老爺子發表完了講話致謝還沒來得及下臺就看見衡昀晔讓楚十八與蘇格爾擡了一個大盒子進來,盒子裏面好像千萬斤重, 兩個少年擡着看上去很吃力,在場所有的人唏噓不已, 都希望看看這盒子裏裝得是什麽奇珍異寶。
在他們眼裏, 能給老爺子的要麽是價值不菲的物品, 要麽是非常具有劃時代意義的東西,看着楚十八與蘇格爾擡得這麽沉, 一定是一件價值連城的東西。
衡昀承臉色很難看,沒想到自己防着衡昀晔從頭防到尾, 從他自己防到他朋友, 千料萬料, 沒想到最終還讓衡昀晔出現了, 還帶着讓所有的人都拭目以待的物品, 他不知道這個箱子是怎麽進來的, 怎麽活生生的在他眼皮子底下把這東西弄進來。
衡老爺子冷眼看着自己這意氣風發的六孫子, 最終的目光落在了那箱子上, 問着:“老六, 你這裝的是什麽?”
衡昀晔立馬露出乖巧的笑,仿若世界第一大好孫子:“是送給爺爺的禮物哦。”
老爺子眼角微微眯着,淡淡打量着衡昀晔:“哦?”
“我知道爺爺最愛吃土雞煲,所以我跑了幾千裏外的鄉村給您弄來一只純地道的土雞,連喝的水都沒有化學添加劑的甘泉。吃得蟲子都是鄉村淳樸的蟲子,從裏到外都是純天然原生态的土雞。”
邊城哼哼, 尼瑪,我就在路口買菜的大媽手裏買來的土雞蛋而已啊,原生态你妹啊,這麽胡編亂造不怕天打雷劈啊。
衆人唏噓不已,有看玩笑的,有好奇的,更多的是看戲的。
衡昀承冷笑着:“就你那只土雞煲,你至于弄這麽大箱子嗎?還兩個人都擡不動。”
衡昀晔唏噓一聲,感慨無比:“哎呀,我說大哥,你至于這麽膚淺嗎?你的眼裏只有金錢嗎?都說情義千斤重,我這禮輕人意重,重的他們都擡不動。”
冉沫彌扶額,繼而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胡說八道之後讓人無法反駁還覺得十分有道理的恐怕就只有衡昀晔了。
明明知道他胡說八道但是就是沒話反駁,理論結合實際,裝得像真的一樣,一個買菜大媽籃子裏随處可見的雞蛋被他說得這樣天花亂墜也讓人嘆為觀止了。
衡老爺子微微一笑,看不出來任何表情,“老六啊,有心了。”
老爺子的助理兼秘書拿過箱子,箱子非常輕,等到打開的一剎那,所有人嘩然,這明明就是一個土雞蛋,說好的無添加純天然連放個屁都自帶花草清香的淳樸的土雞呢?
老爺子愣了愣看着衡昀晔,不解,眉頭微微的皺着,威嚴不可侵犯,至始至終卻從沒有變換臉色。
衡昀承憋不住了:“老六,這是什麽意思?”
衡昀晔笑了笑:“爺爺,這土雞蛋将來長成什麽樣子都在您的一念之間,你想讓他蛋打,那麽他就一定會蛋打,現在就可以。如果你希望他長成美味的土雞煲,那就給他成長的環境,适宜的溫度,他就會慢慢的孵化成長,那麽将來也一定會是一鍋美味的土雞煲,一切的一切在于您。”
老爺子怔了怔,衡昀晔這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他就是那只蛋,未來長成什麽樣子全在他的一念之間。不僅表明了自己是如來佛手心的孫悟空,更是說明了他一定會長成土雞煲,長成老爺子希望的那樣,絕對不會半路夭折,不僅表明了恒心,更是表明了衷心,對于商場上的人衷心遠比恒心重要的多。
衡葉赫忽然明白自己的六孫子是一個有能力有野心的人,并且他的張揚配得起他的野心,衡葉赫仿佛看到了年輕的時候的自己,自己年輕的時候雖然沒有衡昀晔這麽張狂,可是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他的那個時代缺乏有野心有創造力的人,這個時代雖然不缺少有野心的人,可是缺少這種張狂的人,因為狂而大,大而容萬物。
“所以,爺爺不會把這只蛋扼殺在搖籃裏吧?”衡昀晔微笑着問,聲音明顯帶着試探,他就是這只蛋,老爺子是不可能當着大家的面讓他蛋打的,因為H-E的面子形象很重要,老爺子不會讓別人覺得自己這個H-心狠手辣連親孫子都不放過。
“不會。”這是一句肯定的回答,英雄惜英雄的肯定,“可是至于這只蛋會長成什麽樣子在于自己。”
衡昀晔點頭,從來就沒這麽乖巧過:“我知道了,爺爺。”
得到“不會”兩個字都已經是天大恩寵了,至少能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衡昀晔這個H-E的六孫沒有被趕出家門,依舊有着顯赫身份,光是這個身份能幫他獲得多少政治商業資源。
至于這個蛋長成什麽樣,那就另當別論了。
這個時候,一個長得很漂亮的混血女孩兒仿佛想到什麽慢悠悠的走臺階,好奇的打量着衡昀晔,“我見過你。”
衡昀晔一臉詫異,“我見過你嗎?”
看向冉沫彌,冉沫彌淡淡的,沒有一點兒表情。
“你當時在我旁邊睡覺。”那混血女孩笑着說。
衡昀晔頓時仿佛被雷劈中,緊張看了冉沫彌一眼,冉沫彌眼神仿若寒星,他吓得一個激靈,立馬反駁:“藥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啥時候跟你那啥啥……”
冉沫彌看了看衡昀晔,不知道是什麽感受,就是那一瞬間,心裏有點兒堵,說不在乎是假的。
女孩是美籍混血兒,聽不懂他講話,于是笑嘻嘻的說着:“你還讓我叫醒你。”
衡昀晔立馬慘兮兮的說着:“小姐,你一定是看錯了,我絕對沒有也絕對不可能跟你睡覺,那個人一定是仰慕我的帥氣,整容成我的樣子。你跟我說誰,老子煽了他我……”
冉沫彌八方不動,看上去特別冷淡,只是那眼神犀利如刀,淡淡的坐在人群裏看着他。
衡昀晔心裏簡直有一萬個草泥馬,一萬個啊,這一定是衡昀承陷害他的,衡昀承一直在嫉妒他的美貌與才華,這件事一定是衡昀承幹的,小晔兒灰常理直氣壯的說着:“小姐,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你是不是被人收買了啊?咱兩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別害我啊……”
那女孩兒一口咬定:“就是你,我不可能記錯的,我把你喊醒,你就走了。”
衡昀晔想罵人,操,這誰啊,上完女孩兒就提/褲子走人,還讓他背鍋。再緊張的看看冉沫彌,冉沫彌那神情冷淡的可怕,仿若寒星冬雪,這下回去一定會被懲罰在鍵盤上跪泡面了……
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的,小晔兒欲哭無淚,老子雖然喜歡鬼混,但是絕對沒有幹過對不起沫彌的事情,這他媽的誰啊……
“你走了就上課了,我沒來的及問你呢!”女孩兒興奮的笑着說。
等等,衡昀晔立馬抓住一絲契機:“上課?”
“對啊。”女孩兒點頭。
衡昀晔繼續乘勝追擊:“什麽上課?”
女孩兒微笑着點頭:“就是上課啊,你上課睡覺,下課了你讓我喊你,喊完了,你就走了,之後就上課了。”
衡昀晔頓時一顆神經降下來,“姐姐,你早說啊,早說就什麽事也沒有了啊!”
“什麽事?”混血妞一臉詫異。
衡昀晔大度說着:“解釋清楚就好了。”
混血妞笑了聲:“我叫做陳旭,英文名字叫做Varia。”女孩兒有着特立的直接:“我很喜歡你。”
衡老爺子眼睛眯了眯,慈祥的看着那女孩兒,對衡昀晔說着:“她爺爺是我年輕的時候最好的朋友,Varia是他唯一的孫女,她也才從華盛頓回來沒幾天,你有空就多陪陪她,帶她看看國內的風光。”
老爺子發話了,這話很中聽,可是衡昀晔知道像老爺子這種縱橫商場那麽多年的人,怎麽可能是一個執着念舊情的人,或許陳旭的爺爺在華盛頓非常有錢有權或者有勢力,這無疑是一場商場上的慣用手段而已,往往聯姻所帶動的千絲萬縷的利益讓人前赴後繼,老爺子一出手就給他指了一條明路。
他剛剛說會長成爺爺期望的那樣,表明了自己的衷心,老爺子這樣一出手,這無疑是一個試探,也是一場交易。
看着女孩兒遞過來的橄榄枝,陳旭伸出手,微笑着,希冀着,帶着點兒春光:“我們去跳舞吧。”
這是這場宴會的開場舞,或許是重要的轉折點。
身後的四哥衡昀哲小聲提醒着衡昀晔,“老六,去吧,你是衡家的子弟,有着無上的榮耀,這對你只有好處沒壞處,你和別人是不一樣的,因為你有家族的枷鎖。”
衡昀晔突然明白了他的父親衡言為什麽會淨身出戶,想要自由,就沒有金錢,想要榮譽,就得付出代價,看着女孩兒伸過來細白的手,再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冉沫彌。
這是一個選擇,人生兩條道路的選擇,但是他必須要去選一條,要麽就選擇掙脫枷鎖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跟着冉沫彌一生一世一雙人,要麽就去牽女孩兒的手,說不定會如花美眷,功成名就,榮華富貴,多少人想要的一切,他只需要牽牽手就能得到。
選擇一條,那麽就不能選擇另外一條,兩條背道而馳的路。
他的四哥催着:“猶豫什麽,快去吧。今晚好好陪陪陳小姐。”
女孩依舊真誠的笑,冉沫彌依舊面無表情,如果是那樣的話……
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他知道如果跟着女孩走了,那麽女孩兒爺爺的人力財力會幫他做很多事情,甚至他會成為H-E的繼承人,可是他也是一個懂得珍惜人的人,他知道他追冉沫彌用了多大的力氣,也知道讓冉沫彌接受他用了冉沫彌多少的心力。
如果那樣的話……根本不需要猶豫!
他從來都沒想到過要去跟誰結婚,也不想結婚,就是想要跟着冉沫彌去世界周游一下度度蜜月,養幾條貓去別人家的門口拉粑/粑。
“抱歉,我只跟身高178的跳舞。”衡昀晔微笑着,殘忍着拒絕:“你身高不符合我的要求,我這人沒什麽架子,但是絕對會寧缺毋濫。”
陳旭一聽,楚楚可憐,眼角含着淚,手退了回來,問了一句:“身高很重要嗎?”
這明明就是一個借口,鬼都聽的出來這是一個借口,非常明顯的借口,可是沒有人能反駁啊,更加沒人能拒絕……
一本正經的鬼扯,扯完了之後讓人沒法反駁,就是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