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出口了。
衡昀晔把手機揣進兜裏,正要抱起冉沫彌的時候,冉沫彌愣了愣,他當時沒反應過來,後來意識到衡昀晔并不是要流氓他,他才有那麽一陣子尴尬,或許他很少正真的去了解衡昀晔,有時候衡昀晔還是挺有正義感的。
“我把你先抱到草坪那邊的石椅上,然後再過來拿輪椅。”衡昀晔笑了聲,左手穿過冉沫彌的腿彎,右手伸到腰後。
冉沫彌總覺得有點兒怪,尤其是這樣抱着的姿勢,這樣的公主抱總是感覺怪怪的……
但是如果抱着自己的那個人是自己喜歡的,心裏的阻力就少了很多。
等到身體騰空的那一刻,他才反應過來,臉色微紅的看着衡昀晔把自己抱起來,一臉春風的朝着草坪那邊走過去。
草坪上的人不是很多,也就三三兩兩的情侶在摟摟抱抱,夜幕沉下來,公園裏的路燈明明暗暗,冉沫彌心裏有點兒慶幸這白熾燈不是那麽清明,看不到他有點兒微紅的臉。
“你在這裏等我,我過去搬輪椅。”衡昀晔把冉沫彌放下,說了一聲。
“好。”冉沫彌清淡一笑。
衡昀晔覺得抱冉沫彌真爽,所以他把輪椅的螺絲給擰掉一個,這樣冉沫彌輪椅壞了只能讓他背或者抱,擰壞一個之後又覺得擰壞一個萬一冉沫彌在他不在的時候輪椅壞了,那就孤立無援了,所以他就又擰壞了一個,争取在自己在的時候輪椅壞了,驚訝于自己完美的節奏。
于是,小心翼翼的把輪椅給搬過去。
冉沫彌看了他一眼,問着:“你怎麽去那麽久?”
衡昀晔笑了笑:“輪椅不好搬呢。”
然後,他扶着冉沫彌坐上輪椅,可是……輪椅沒壞,早知道應該多擰一個螺絲的,失策啊失策……
走了很久,輪椅依然沒壞,衡昀晔那顆心拔涼拔涼的,到了醫院,進了房間他的眼睛還盯在輪椅上。
冉沫彌看着他的表情,詫異的問着:“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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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昀晔一聽頓時反應過來:“沒,沒怎麽。”他摸了摸鼻子,心裏無限納悶,這輪椅為毛沒事呢?奇怪,真是奇怪……
冉沫彌躺床上之後,衡昀晔幫他把腿墊高放在床頭,估計是冉沫彌太瘦了,所以輪椅才不會出故障,一般人的話,一坐上去就出故障了。
冉沫彌還看着衡昀晔盯着輪椅看,也就沒理他。
“你先回去吧!”冉沫彌說。
“不用,我在這裏陪你。”
“這裏沒地方給你睡,那沙發太小了。”
“沒事,我又不胖,那小沙發剛好夠,你給我一張毛毯子,我往身上一蓋,睡在那裏剛剛好。”衡昀晔笑着說,在旁邊的櫃子裏拿出一張毛毯子丢在沙發上:“我這個土豪不太一樣,接地氣,我是人民的好土豪。”
冉沫彌看着他窩在沙發上蜷縮着也沒理他,拉過旁邊的被子就睡了。
衡昀晔百無聊賴,就玩起了手機,就好像鄉巴佬進城一樣,愛不釋手,一玩玩到半夜三四點鐘才睡着。
早上冉沫彌醒過來的時候,衡昀晔睡得比豬還要香,昨天那燒烤他并沒有吃多少,只是吃了一點點,所以一大早就肚子餓了。
早上的空氣也無比的好,他穿了衣服,衡昀晔還沒醒,他就拿過手邊的拐杖,拄着走到輪椅的面前,推着輪椅下了樓,到了樓下的早餐點吃了點東西,給衡昀晔帶了一盒米糕一杯牛奶就走了,才一出路口,那輪椅就壞了。
車子往下凹陷,連輪椅的兩車轱辘都歪了。
路口人來人往的,車水馬龍的,好不容易走到靠邊的位置,讓別人先過去,可惜早上出來的時候沒帶手機。
“沫彌。”豐左駱提着一包東西在馬路對面喊了一聲:“你先別動,我馬上過來。”
等到紅燈過去了,豐左駱走過來,看了看冉沫彌,看了看輪椅:“你怎麽一個人跑出來了?”
“就是覺得餓,下來吃點東西,我之前一個人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今天這輪椅出現什麽故障了。”
“我看看。”豐左駱查看了一下:“有四個螺絲釘掉了,這醫院也太不專業了,我待會兒去找找他們。”
冉沫彌沒說話看了他手裏提得大包小包東西,笑了聲:“我都快出院了,你拿這麽多東西幹什麽?”
“先備着,萬一你想吃呢,這都你喜歡的,還托人在歐洲帶了一些營養品,對強健骨骼有幫助的。”豐左駱笑了笑,走到遠處,找到一個路人,給了點兒錢,然後把東西交給他。
“來,我先背你回去。這麽堵在路口也不是個事兒,更何況來來往往的人與車這麽多呢。”
冉沫彌看着他蹲下來,也不好拒絕,現在正在路口,擋住了很多車行駛,于是就搭了上去。
剛剛那個路人搬着輪椅與東西就跟上去。
才一背上樓,衡昀晔就醒了。
他看到什麽鬼……
看到豐左駱背着冉沫彌上樓,手還放在他大腿那裏,該死,這雙爪子遲早要剁了它。
衡昀晔跑過去,抱下冉沫彌,一副見了殺父仇人的面容狠狠的瞪着豐左駱,豐左駱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豐左駱把東西往櫃子裏一放,優雅的微笑。
“這是我朋友,豐左駱。”冉沫彌介紹着說。
“這我室友,衡昀晔。”冉沫彌對豐左駱介紹。
室友?衡昀晔頓時感到晴天霹靂,你個沒良心的,我是你男朋友啊啊啊……
衡昀晔伸出手,“你好啊,朋友。”
豐左駱也微笑的伸出手,哪兒知道衡昀晔使勁的用力的一捏……豐左駱的笑容頓時僵硬,面容閃現一絲痛色。
冉沫彌仿佛看出什麽端倪,立馬揮開兩個人的手,清冷的眸子白了衡昀晔一眼。
豐左駱似乎并沒有因為衡昀晔而生太大的氣,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保持優雅良好的微笑說:“我去問問醫生這輪椅怎麽回事?這也太兒戲了。”
“滾吧。”衡昀晔笑着。
終于把豐左駱支走之後,衡昀晔盯着冉沫彌看,仿佛要把他看出一個窟窿出來,冉沫彌有點兒奇怪,衡昀晔那眼神很犀利,很委屈。
他把買來的牛奶與米糕遞給他:“給你買的早餐。”
衡昀晔看了一會兒,正要感動得痛哭流涕,但是……
怎麽看冉沫彌都不像那種會主動關心人的人,無事獻殷勤,一定有鬼,他往旁邊把早餐推開,坐到冉沫彌身邊,上下打量着他。
冉沫彌總是覺得怪怪的,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有事兒?”
衡昀晔哭喪着臉:“你難道聞不出來嗎?”
冉沫彌很奇怪的問着:“聞出來什麽?”
“醋味,很大很濃的醋味,非常濃的。你再聞聞……”衡昀晔湊近一點:“聞到沒?”
“無聊。”冉沫彌冷哼一聲,往邊上坐一下,開始清理東西。
“你個死沒良心的,你對得起我嗎?你昨天答應跟我交往,今天就跟別人有肢體接觸,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如果放在古時候是要被浸豬籠的你知道不?”
衡昀晔苦悶着,心痛着,那神情異常悲憤,好像真的是頭頂西伯利亞草原一樣的綠帽子主人公,悲憤到極點:“你,你還不認錯,還讓那笑得露出兩顆大白牙的王八蛋進來……”
“你吃不吃?不吃我扔了。”冉沫彌實在是受不了衡昀晔了,咬着牙,又冷又淡的質問着他。
“吃。”衡昀晔立馬過去搶食物,把食物搶過來,一邊吃米糕,一邊喝牛奶,一邊說:“你說,你到底是不是因為那小白臉扔我早餐的?你竟敢扔我食物,我……”
冉沫彌瞪了他一下:“你幹什麽?”
“你老實交代,那小子是不是喜歡你?”衡昀晔質問着。
“你說什麽呢?”冉沫彌覺得莫名其妙。
“你看他看你的眼神,賊溜溜的,他一定是喜歡你,我跟你說,你要是看上他,你就傻逼了,他哪兒有我好啊?”
掄起兩袖子,衡昀晔異常威嚴:“我……”
冉沫彌冷冷看了他一眼,正在削梨子的手停下來,水果刀鋒利無比反射白光,梨子皮還一圈圈的纏繞在他白皙的指尖,不着痕跡笑着說:“想死的話就直說。”
衡昀晔悲憤的把米糕給塞進嘴裏,牛奶喝完,抹了一把嘴:“看在你知道認錯并且給我帶早餐的份上,我決定原諒你。行了,我知道你很感激我,誰讓我是天下第一好男友呢!你繼續削梨,小心刀啊,很危險的……”
出院之後,邊城繼續拿自己家那條死狗的信用卡請客,所有人看着衡昀晔給冉沫彌拿藥,沖藥,跑前跑後,把男人的臉都丢盡了……
在邊城的威逼利誘之下,楚十八與蘇格爾喝了一杯接一杯的水,非要杵在那兒當一個合格的電燈泡,連上廁所都憋着,非要看這兩人是怎麽秀恩愛的。
不一會兒,白月光來了,白月光一看衡昀晔就笑嘻嘻的套近乎,衡昀晔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冉沫彌淡淡看了一眼,沒說話。
白月光:“少爺,你這樣看着我,就讓我感覺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邊城頓時一口水噴出來,看了一下冉沫彌。
冉沫彌沒什麽反應,坐在那裏,八風不動,安靜如磐石……
衡昀晔頓時炸毛了:“我看上你的球……”
白月光臉紅着:“你看上就看上,別說出來啊!”
邊城樂了,最可惜的是冉沫彌沒反應,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太掃興了。
衡昀晔覺得跟這智商不搭邊的人沒話可說,直接問:“你來找我幹什麽?”
白月光笑嘻嘻的,“少爺,老爺說你有心上人了,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早點把心上人扛回家。咦……你的心上人呢?沒在這裏嗎?被人拐跑了?”
邊城笑了笑,拉過白月光,指了一下冉沫彌:“咯,小光光,這兒呢……”
白月光臉色突然不好,看着冉沫彌一陣氣悶:“我家少爺的心上人原來是被你拐跑的啊,看你長得文文靜靜的,怎麽幹這些缺德的事兒,虧我少爺還把你當朋友,朋友妻不可欺,你不知道嗎?你趕緊用完還給我家少爺,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邊城捂着臉:別他媽的說我認識你,丢人……
冉沫彌冷笑一聲:“我如果說不呢?”
“不的話,也沒事,我家少爺有的是人喜歡呢?你沒見過的姿色,我家少爺早就玩遍了。”
冉沫彌扭頭問衡昀晔,保持良好的微笑:“是嗎?”
衡昀晔頓時哭喪着臉:“不是,他說謊。”
白月光頓時反駁,勢必要維護自己誠實以及正直的忠犬家仆的形象:“我沒說謊,那牛郎店的小龍還誇我家少爺好呢……”
衡昀晔頓時咆哮,塞了一大片肉夾馍塞到白月光的嘴裏:“你再多蹦出一個字,你一年的工資就沒有了,不信,你試試看……”
白月光立馬閉嘴,是他搶了你老婆,又不是我搶的,關我什麽事啊啊啊……
看在少爺丢了心上人,心上人還被好朋友拐走的份上,我閉嘴,白月光默默為自己的聰明與衷心而嘆惋——世界第一好家仆。
白月光默默的走到一邊吃飯,好多肉,多吃點肉,剛夾起紅燒魚,看到衡昀晔夾了一大塊魚給冉沫彌,白月光就傻眼了。
少爺真是白癡,妄想讨好這小白臉來換回自己的心上人,真是不容易,我家少爺最癡情……
少爺的光輝形象又瞬間高大上了一次。
冉沫彌吃飯的時候總是覺得一雙滿懷惡意的眼睛瞪着自己,他看了白月光一眼,白月光就默默低下頭吃肉,但是每次他一夾菜,白月光就跟他搶,他吃什麽,白月光手快務必在此之前夾走。
冉沫彌再次伸手去夾菜,拿勺子,白月光瞪着冉沫彌,也一只手拿筷子,一只手拿勺子,勢必讓冉沫彌吃不了飯,誰讓你搶了我家少爺的心上人,老子就是看你不爽……
冉沫彌慢條斯理的放到中間一盤青色醬汁裏面,白月光立馬舀了一大勺,順帶碰掉冉沫彌的勺子,将自己的勺子的醬汁朝着冉沫彌炫耀一番,喂到嘴裏……
卧槽,辣,超級辣,刺激味很重,誰他媽的把芥末做成醬汁……
白月光把一大勺的芥末喂到嘴裏之後,瞬間蹦起來跑衛生間裏面去了,眼淚直冒……
邊城看到這裏傻眼了,滿懷同情的看了一眼衡昀晔,他覺得爺爺的末日要來了,這冉沫彌絕對不是好惹的菜,蛇蠍美人,面對白月光這種小可愛也舍得下這麽重的手,真是蛇蠍心腸。
☆、第 18 章 答應了(下)
回到宿舍,衡昀晔直接攤在床上,看了冉沫彌一會兒,心裏美滋滋的。
“洗澡嗎?”衡昀晔問。
“你先。”
“一起啊,你腿這樣,我總該幫你。”衡昀晔大言不慚的說着:“我這人什麽都不好,就喜歡幫助人,請叫我紅領巾。”
說完,不管冉沫彌答不答應就抱起他,非常的霸氣,這個時候就是展現自己夫權的時候,沒人權,最起碼的夫權也是必須要有的。
冉沫彌氣得冷笑一聲:“你這麽說,我還得感謝你?”
“感謝就算了,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親我,嘴對嘴。”衡昀晔厚顏無恥的笑着。
“做人不能太無恥。”冉沫彌咬着牙,要不然衡昀晔此刻抱着他,他不想傷着自己,他早就出手了。
“沫彌,你這實在是太輕了,以後我一定要努力賺錢,把你養得胖胖的,再買一棟非常氣派的別墅,比我爸的那個氣派,沒事種種花,養養草,再把我爸那只鹦鹉弄過來拔拔毛。再養二十幾只貓,看誰不爽,就讓它們去誰家的門口拉*粑*粑。”
冉沫彌走進衛生間的一剎那瞬間紅了臉,他想到不該想的事情。這個衛生間進來千千萬萬回,沒有浴缸,只有花灑,還好有一個玻璃小凳子,因為腿暫時還不能碰水,所以冉沫彌就把腿架在一旁的高的椅子上。
衡昀晔伸手去脫冉沫彌的外套,冉沫彌穿牛仔外套沒扣扣子,看上去玉樹臨風,寒風勁竹,好看極了,簡直就能把淘寶的A貨穿成T臺走秀的。
才一脫外套,裏面是一件灰白格子的線衣,衡昀晔正要去脫,冉沫彌忽然擡頭看了他一眼,臉紅紅的,可是他擡着下巴倔強而高傲的看着衡昀晔,清澈的眸子極其動人:“你先出去,我自己洗。”
衡昀晔表示理解,把花灑的水溫調好,把水的速度調好,放到他手上,“洗好了直接喊我一聲,我進來關水,還有,你的腿不能碰水,小心點兒,如果不行的話別勉強,你也知道,我不會強迫你的,還有……真不用我幫你?”
“不用。”冉沫彌搖搖頭,他扶着牆站了起來,一字馬将受傷的那只腿給架到牆上,扭頭沖衡昀晔笑了聲:“這樣不就可以了。”
确實可以,一字馬真标準。
衡昀晔笑了笑,轉身,關上門,就是心裏很疼惜冉沫彌,非常疼惜,不知道怎麽回事,冉沫彌那種堅強與冷淡仿佛不是與生俱來的,而他喜歡那份堅強與高傲,卻又害怕冉沫彌的堅強與高傲,這種人可以高傲到不需要任何人,他希望冉沫彌需要他。
可是,每次當冉沫彌需要他的時候,他看到他眼裏會因為那麽一個小小的動作而感動的時候,又覺得很難受,驕傲的冉沫彌,孤僻的冉沫彌,冷淡的冉沫彌,惡作劇的冉沫彌,氣急敗壞的冉沫彌,無可奈何的冉沫彌……
無論哪一種,都會讓衡昀晔感到自豪,感到驕傲,從內心裏升騰出一種愛……
等了一會兒,裏面的水聲停了,冉沫彌換了睡衣,說了聲:“好了。”
衡昀晔走進去,看到他脖子上還有沒擦幹淨的水,摟着他腰的那一刻聞到一股沐浴露的香味,冉沫彌帶的是絲絨的睡衣,因為腿上有石膏的緣故,所以沒穿褲子,衡昀晔一抱上人,摸到他的腿,就本性難以的多摸了兩把。多摸了兩把還不算,還想摸摸他的小內內,也許沒穿小內內呢……
冉沫彌厲聲說着:“信不信我剁了你的手。”
小晔兒無比氣悶委屈:“咱們好歹也确立關系了,你不讓我上,至少讓我摸一把,人家別的情侶都是又摟又抱順便還能滾一滾床單,玩一下s-m,一個正常的男人都不能坐懷不亂,更何況我面對的是你,我又不是東方不敗,就算是東方不敗,他看到你這樣的絕色,估計他媽的也能有反應,我就摸摸也不行啊?”
“不行。”
“那給我親一口。”
“想死是不?”
“選擇題,A,親一口。B,摸一摸。C,A and B。D,什麽都不選就默認C。”
冉沫彌:“……”
衡昀晔大白兔般魅惑的笑了聲:“恭喜你選擇D。”
把冉沫彌抱上床,左手拉過冉沫彌的右腿往他右邊拉開,免得右腿被傷了,然後露出小內褲……
衡昀晔鼻血沖上來,褲裆也腫了起來,無比委屈的說着:“沫彌,我長腫瘤了,只有你能救我。”
冉沫彌詫異的看着他:“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得腫瘤了?
衡昀晔哭喪着臉暗指自己硬起來的褲/裆:“咯,那兒,長腫瘤了,簡直非常大的。”
冉沫彌那臉白的幾乎透明。
衡昀晔啄了啄他的嘴:“不進去,真的,我就蹭蹭,別怕,保證不像上次那樣疼。”
“衡……昀晔,嗯……唔……”冉沫彌被衡昀晔伸進舌頭攪得說不出來話。
衡昀晔左手把冉沫彌的腿拉開,讓右腿拉着架在自己肩膀上,形成一字馬的姿勢,兩腿一分開,自己胯/下那玩意兒幾乎是暢通無阻的在冉沫彌下面蹭。
剛一碰上的那一剎那,冉沫彌是想夾腿的,可是衡昀晔的手固定住了他的右腿,右腿與左腿呈現一字馬的樣子被拉開,根本夾不了,只能任由衡昀晔那根在他下面蹭。
很難受,硬邦邦的火熱貼着自己的皮膚,更難受的是自己也有反應了,身份非常的不安,衡昀晔一蹭,就有一種異樣的觸感,很奇怪,但是說舒服又不是太舒服,說不舒服卻非常的舒服。
衡昀晔看到冉沫彌有反應了之後,就一只手摟着腰,一只手架着腿,用他自己的去蹭冉沫彌的,冉沫彌忽然不安起來,從未有過的感覺,有什麽要沖出身體,卻總是沖不出,很難受,他眼睛迷蒙的看着衡昀晔,衡昀晔乘着機會把他身上僅剩的衣服脫了……
“嗯……”微微的鼻音哼出生,衡昀晔更加賣力了,不通過進入,就是摩擦,不一會兒,兩個人都洩出來……
冉沫彌還餘韻未過,茫然的看着上空,臉色還是情動之後的微紅,冷,傲,柔,看上去非常動人。
衡昀晔拿來衛生紙擦了床上與冉沫彌身上的液體之後就丢垃圾桶裏,但是他不得不佩服冉沫彌的一字馬,太标準了,以後上他的時候要讓冉沫彌做一字馬。衡昀晔現在都已經為冉沫彌想好姿勢了。
“怎麽樣?不疼吧?”衡昀晔把枕頭拿着到冉沫彌床上,靠在他身邊:“那一次疼是因為我們都沒準備,所以才疼。”
“閉嘴,睡覺。”冉沫彌說,他有點兒害羞,聲音帶着高/潮過後的特有的粘性,把被子拉着都蓋住頭了。
衡昀晔立刻閉嘴,全國二十四孝好男友不是那麽好當的,他要冉沫彌全心全意的接納他,而不是因為強迫或者其他。
他在進衛生間的時候,脫冉沫彌的衣服,才發現冉沫彌全身都在發抖,估計他第一次給冉沫彌留下了心裏陰影,畢竟那次他看到那麽多的血也觸目驚心,所以他需要冉沫彌心裏毫無芥蒂的接受他。
轉過身,摟着冉沫彌就睡着了。
周末衡昀晔忙了大半天搞了一個燭光晚餐,搞完之後才發現,他那張代表着衡家身份的卡被凍結了,衡家子弟滿十八周歲每個人都有,每個年都有一筆股份分紅在裏面,最後身上沒錢還是冉沫彌付的錢。
看了看那張卡,衡昀晔無語着:“怎麽辦,以後就要你養我了。”
冉沫彌冷哼一聲:“養不起。”
衡昀晔笑笑:“我吃的很少的,也很簡單,早上至少一杯牛奶,中午至少一頓肉,晚上至少有飯後甜點,其他的沒啥追求,但是你也不能太虐待我,至少每個周出去吃一頓大餐。看吧,好養吧,比邊城家那條狗都好養,那死狗還要半夜吃狗糧宵夜,我晚上不吃宵夜……”
冉沫彌微微一笑,很冷很淡,“你好意思嗎?”
衡昀晔立馬斬釘截鐵:“好意思。”
非常好意思……
一點兒也不介意吃軟飯!就是這麽有骨氣……
才回到家門口,正要按門鈴,發現一個不速之客,他們衡家孫子輩的老大——衡昀承,目前衡氏的財務總監,外面都在傳老爺子想把老大培養成繼承人,小的時候,衡昀承可是集萬千寵愛在一身,同樣是衡家子弟,待遇卻是千差萬別。
衡昀承是衡昀晔大伯的兒子,大伯一家都很得老爺子的心,就像他爸跟他都很不得老爺子的心一樣。
“呀,老六回來了,二叔,我先回了。”衡昀承笑着說:“二叔,你跟老六說。”
衡昀晔往門上一靠:“大哥,你怎麽有空來這裏?”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老六,還不是為了你的事情,你知道咱們爺爺,最痛恨用錢搞特殊。你這次事情鬧得挺大的,爺爺知道了很生氣,八萬塊是小事,九牛一毛,可是名聲不好聽,老人家最愛惜羽毛了,所以啊,你那張卡暫時被凍結了,如果你缺錢的話,可以找大哥,自家兄弟,別客氣。”
典型的小人得志。
“是,老大,你說得對。”衡昀晔客套,懶洋洋的,這件事如果沒有衡昀承添油加醋,老爺子絕對不會因為在學校打了人就停了他的信用卡的。
衡昀承笑得兄友弟恭:“等爺爺消了氣,我會去幫你說說的。”得意洋洋的表情忽然僵硬了——衡昀晔眼神鋒利如刀,仿若明晃晃的刺在他的胸口,令他整個人都發寒。
“謝謝大哥。”衡昀晔笑得誠懇,仿佛拜神一樣,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他還誠懇的笑臉了,可是眼神卻犀利如刀。
衡昀承嘆了口氣,笑着說:“老六,以後還是盡量收斂着點兒,你每次一鬧事,H-E的股票就跌。”眼神一瞥看到冉沫彌,冷哼一聲:“你交朋友小心點兒,爺爺如果知道你交了這種缺胳膊少腿的人,他會生氣的。”
衡昀晔的手緊緊的握着,如果不是冉沫彌暗中牽扯着他,他說不定早就已經動手了,縱然知道自己動手之後後果不堪設想,也知道自己沒能力跟衡昀承抗衡,在衡昀承面前,他只不過是一個沒有牙的幼虎,衡昀承想要他死很容易,想要毀了他也只需要一個借口,可是一涉及冉沫彌,他就沒辦法忍,沒有人能在他面前诋毀冉沫彌,也絕對不允許別人這樣說他。
此刻,他只能忍,冉沫彌在拉着他,告訴他忍,識時務者為俊傑。他不能落下話柄,他沒有那個資本。
“那老大慢走,老大常來。”噗通一聲,衡昀晔伸腳一絆……
衡昀承走到衡昀晔身邊,快要擦肩而過,衡昀晔伸腳,腳伸得還挺長,衡昀承沒看到,徑直的走過去,噗通一聲,栽了個跟頭,摔個狗啃泥,旁邊一衆秘書保镖看得目呆眼直,衡昀承狼狽的站起來,一臉怒火的瞪着衡昀晔。
衡昀晔立馬關切的問着,“大哥,你沒事吧,來,我給你拍拍,都是灰……”
說着,手開始拍衡昀承的身上,啪啪啪的響,巴掌扒着肉的鈍聲,聽着都疼,衡昀承臉色更是閃現一絲痛色。
冉沫彌是知道衡昀晔的手打人的,衡昀晔的手按照民間流傳的話就是斷掌,打人超級疼,之前在酒店,他在掙紮的過程中不小心被衡昀晔拍了一下,确實很疼……
“沒,沒事……”衡昀承猛然推開衡昀晔,衡昀晔一閃,伸腳一勾,衡昀承又摔倒了。
不能明目張膽的去揍衡昀承但是偶爾也表現得兄友弟恭一下。
衡昀承站起來,擡眼看了一下衡言,希望衡言能夠出言教訓一下自己的兒子,可是衡言默默無聞的看着他,他瞪着衡昀晔,衡昀晔笑得人畜無害:“二哥,你太不小心了。”
衡昀承沒好氣的問着:“二叔,我剛剛被人絆倒了,您剛剛在我身後,你看到了沒?是誰?”
衡言立馬反應過來,揉了揉眼睛,扯着嗓子喊着:“小修,我眼睛進沙子了,快來幫我看看……我看不見了……”
衡昀承一回頭怒瞪着自己的下屬,下屬連忙低着頭,他轉而又恢複溫和的笑容,咬着牙說:“沒事,老六,我先走了啊!我希望你能一直這麽快樂……我看着呢……”
衡昀晔笑了聲:“好,慢走啊大哥,大哥放心,我會一直一直這樣快樂。你要好好睜大眼睛看着!”
衡昀承一上車,臉色非常難看。
真是奇葩的一家人,衡昀晔,衡言,衡昀晔……
他捏緊手,終于一天,我要你們都不得好死!什麽狗屁血緣關系,通通都是什麽……
衡昀晔冷笑一聲推開門,扶着冉沫彌笑着:“這戲好不好看?”
“難看。”冉沫彌想都不想評價。
他兄弟雖然跟他鬧矛盾,但是不會要了他的命,但是衡昀晔的兄弟會,為了所謂的利益暗中放刀子,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稍有不慎就會死得不明不白,因為利益而牽涉出千絲萬縷的關系,甚至是衡言被逼與家族斷絕一切關系,衡昀晔被封掉名下股份分成的信用卡,衡昀承上門示威,難看……
真心難看……
無論是衡昀承裝得兄友弟恭,衡昀晔的惡作劇,還是衡言的護短,都很難看,将所謂的親情寫得虛僞透頂。
“沫彌,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動你的,絕對不會,如果有人傷害你,我會跟他拼命,就算他是我有血緣關系的兄弟,我也會跟他拼命。”
冉沫彌看着他,微笑着,并沒有回答。
衡昀晔捏緊拳頭,想起來小時候抱着晉宜修睡覺的時候,晉宜修身上的刀疤,很多條,看着觸目驚心,他爸跟晉宜修都不願意提起,可是他知道,晉宜修一定受過非人的折磨。
他重複着:“我一定一定會跟他拼命,不管是誰。”
……
一進門,看到他小爸爸在給他老爸吹眼睛,都老大不小了,秀恩愛也不嫌膩歪,衡言非要拉着晉宜修說:“沒好,眼睛還看不見……”
冉沫彌看了看衡昀晔,衡昀晔咳了一聲,晉宜修連忙微笑:“你爸眼睛進沙子了,一直喊疼呢,你去拿一條濕了的毛巾來。”
“這麽多年,你怎麽還信他的鬼話啊?他裝的。”衡昀晔沒好氣的說着,把冉沫彌給攙扶到沙發上坐好。
衡言被親生兒子戳穿,瞬間暴走:“你到底是不是我親生的兒子?”
“不是。”衡昀晔倒了一杯白開水給冉沫彌:“我不是你在垃圾桶裏刨出來的嗎?”
“果然是。”衡言咬着牙。
晉宜修笑了笑:“沒事就好,沫彌,你的腿怎麽樣?”
冉沫彌微微點頭:“沒事了,過一兩個月去醫院拆石膏。”
晉宜修點點頭:“那就好。”看了看衡言:“你眼睛揉的挺紅的,有眼睫毛被揉進去了,上樓,我找長鑷子幫你弄出來。”
兩個老爸一走,衡昀晔就開放了似得:“給我親一個。”
冉沫彌躲開,順手一推,衡昀晔坐在沙發上沒坐好,噗通一聲,摔在地毯上,衡言揉了揉眼睛下樓:“小彌啊,你別客氣,我家都當成你家,想吃什麽随便拿,還有,這小子欠抽,要打就下狠手。”
他走到沙發邊上,拿起晉宜修的水杯,倒了一杯水,上樓,完全看不見自己的兒子,路過的時候因為衡昀晔的一只腿礙事,于是踢了一腳……
衡昀晔疼得倒吸氣,果然不是親生的……
衡昀晔躺地毯上可憐兮兮的沖着冉沫彌伸手:“求抱抱,我摔出內傷了,你不抱我,我起不來……”
冉沫彌冷笑:“你就躺着吧。”
衡昀晔欲哭無淚,爹不疼,媳婦兒不愛,活着還有什麽意義?
作者有話要說: 額,,這章的肉末滿意否?解讀新姿勢,一字馬,心疼我大美人……
這只是過度一下,真正的肉肉大約還有五六章左右就到了,當然不能發晉江,到那一章了,我會通知的,親愛的們要轉移陣地了,指路圍脖。
非常感謝支持,麽麽噠……
☆、第 19 章 聖誕節(上)
“總監,我發現斷了他的卡對他完全沒影響。”辦公室裏衡昀承的秘書說着,他們本來要去衡昀晔的家看看他是怎麽氣急敗壞的,可是衡昀晔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仿佛全然不在意這張有着大筆錢財與彰顯身份的卡。
“如果沒有影響,他就不會那樣對我。看來他還是挺在意的。”衡昀承臉色異常的難看,手捏着筆,捏得非常緊,手心都出了汗,狠絕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