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年輕人新陳代謝旺盛,沒過幾天,韓孟肩上的痂就開始從邊緣脫落,痛感是徹底消失了,但癢起來比痛還要命,秦徐經常見他手指蜷曲往背上抓,抓又不敢抓得太用力,指尖下意識地縮着,像極了收起爪子的大喵。
祁飛訓導有方,8月初,“明星班”已經今非昔比,個個都成了顏值高武力值強的男神。最近劇組其他工作人員來得比較勤,不是來看看演員們訓練得如何,就是商量在哪裏取景——警備區機關作為合作單位,承接的不僅是指導演員的任務,還得提供小部分場地供拍攝。
《淬火》講述的是特種兵的成長,理應去特種部隊取景,但西部戰區“獵鷹”特種大隊的老巢在哪裏都鮮有人知,更不可能讓劇組進駐。所以戰區與警備區機關商量後,決定讓劇組在機關大院裏拍攝前期作訓部分,将機關“僞裝”成特種部隊的大營。
眼看離開拍的時間近了,丁遇帶頭将飄逸的頭發推成貼皮板寸,推之前心懷忐忑,推完了一照鏡子,現場秀了一段極其誇張極其令人牙酸的演技——對着鏡子噗通一跪,大喊:“這是誰家的小哥哥!帥成這樣你還給不給靠臉吃飯的小鮮肉們留活路!”
秦徐沒眼看,靠在門邊笑,“網上怼你們這幫小鮮肉我看是有道理的,太作了,雞雞你說這話內心不顫抖嗎?”
“雞雞”是丁遇的新綽號,韓孟有天靈光一閃給起的,說是丁丁喊起來比丁遇親熱,丁丁呢其實就是雞雞,不如就叫雞雞得了。
這建議在“明星班”獲得全票通過,除了柯揚不好意思喊,其他人全是左一口“雞雞”右一口“雞雞”,秦徐有次說順了喊成“雞巴”,被丁遇追着打了一上午。
秦徐理虧,沒好意思還手,最後還是韓孟把丁遇給提溜走。
丁遇愛死了自己的新造型,在鏡子前照來照去,美得不行。秦徐笑完了也不得不承認,能被叫成“小鮮肉”的演員,臉确實沒話說,五官不是端正,是精致,臉型完美,根本不用拿頭發做修飾。丁遇這貼皮板寸已經跟光頭差不多了,就這樣還是帥,而且比過去那種小鮮肉似的帥多了幾分硬朗與英氣,迷彩往身上一披,還真有硬漢軍人的感覺。
秦徐瞧了半天,突然很想看韓孟剃板寸。韓孟這人雖然滿腦子精蟲,但長得确實人模人樣,臉部線條柔和深邃,用“美”來形容都不為過。平時練得滿頭大汗時,韓孟喜歡将額發全部別上去,要不就找跟橡皮筋綁起來,看着非常滑稽,但縱然滑稽,也無損他的帥氣。
秦徐慫恿韓孟也把頭發推了,反正開拍後也得推,韓孟不同意,倒是柯揚沒多久就去剃了個板寸。
柯揚長得很好看,但不是韓孟、丁遇這種一眼就能記住的好看,所以雖然跟着韓孟在不少熱門劇裏露過臉,粉絲也漲了不少,但路人往往記不得他的長相,第一次覺得“噫,這小哥是誰啊,長得真俊”,第二次第三次還覺得“噫,這小哥誰啊,長得真俊”。
說白了就是标致有餘,特色不足。
韓孟摸了摸他紮手的頭發,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叫秦徐來看,笑道:“我怎麽覺得小揚的腦袋像湯圓?”
秦徐也趕來摸人家的腦袋,樂了,“圓滾滾的,手感不錯。”
柯揚讓兩人蹂躏了半天,沖去鏡子前左看右看,眼中閃過細細的光,立正,擡手,向鏡中身着軍裝的自己敬了個莊重的禮。
“明星班”大半隊員都把頭發推了,平時穿着和戰士們一樣的迷彩在訓練場上揮汗如雨,和真正的軍人幾無差別。
韓孟被撕掉的肉徹底長了回來,又恢複了一天不和秦徐打108場就不自在的生活。好幾次貼在一起時秦徐都發現自己和韓孟硬了,兩個耀武揚威的家夥隔着夏日薄得可以忽略不計的布料擠在一起,稍稍蹭一蹭,都能蹭出一身火。
20歲左右的年紀,聽個葷笑話都能硬得跟鐵似的,更別說和別人的老二蹭在一起。
但是光天化日之下總不至于掏出來撸一管,這兒好歹是軍營,處處有巡邏隊員執勤,他倆再瘋也不可能一點分寸也沒有。
所以硬了時只能各自蹲在樹蔭下,勸各自兄弟好好待在褲裆裏,別給主人丢臉。
有次祁飛水喝完了,回宿舍拿水時路過他倆練格鬥的沙地,見他倆蹲在地上發呆,立即明白是怎麽回事,于是慢慢踱過去,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道:“哎,分享什麽葷段子分享成這德行了?”
秦徐不解,擡頭道:“啊?”
“啊什麽?你小子還跟我裝?”祁飛在他腦袋上拍了一把,“是不是老二硬了?”
“我操……”
“我就知道。”祁飛幹笑兩聲,“你們吶,成天腦子裏不是操就是幹,自控力嚴重不足,聽個黃笑話就能支帳篷。”
秦徐一臉震驚地望着祁飛,尴尬得鎖骨都紅了,往下看了看,沒底氣道:“你……你看到了?”
“我有病啊?沒事往你褲裆看?”
“那你怎麽知道我……那個硬了?”
祁飛又笑,走之前揭秘道:“部隊裏如果有20歲左右的兵無緣無故蹲在地上,八成是老二突然硬了,站起來太顯眼,只好蹲着,下去了再站起來。”
韓孟遠遠聽着這一番講解,回頭笑着沖秦徐豎了豎中指。
這天晚上秦徐站夜哨,12點到2點,不算太辛苦,站完了回去還能睡接近4小時。
可是下哨後他還沒走回宿舍,就給韓孟攔了下來。
韓孟趿着一雙拖鞋,背心加迷彩褲,湊在他耳邊笑語:“先別回去,下午憋死我了,咱們找個地方先洩洩火。”
“洩火你他媽跑來堵我?自己撸去,瞧瞧這都幾點了?”秦徐一腦子的瞌睡都沒了,詫異地盯着韓孟,沒想到他大半夜不睡覺,溜出來就為和自己洩火。
“我不信你這兒就沉得住氣。”韓孟說着往秦徐胯下一探,雖然被立即打開,但指尖已經碰到了那飽滿之物。
秦徐左右看了看,确定沒人才壓着聲音說:“你今天吃錯藥了?咱們明天不訓練了?”
“打個飛機而已,看把你吓得……”韓孟半眯着眼,眼角往上勾着,說不出的誘人,“又沒說現在幹了你,怕什麽?”
秦徐盯着他看了一陣,夏夜的涼風一吹,非但沒降火,反倒吹得一身燥熱,一想不就是打個飛機嗎,這他媽還能輸掉氣勢?
于是果斷上賊船,挑了條小道,招手道:“跟上。”
機關大院裏就算是深夜也有戰士執勤,但秦徐本就是警衛連的兵,早就把各個“野圖”摸得清清楚楚,他說安全的地方就一定安全,要真出了什麽事兒,也只能怪自己點背。
韓孟跟着他在小道裏穿梭,擡眼一瞧,發現他挑的地兒居然是兩人打過一次架的攀登訓練場。
秦徐撐在窗戶上一翻,勾着手指說:“進來。”
攀登訓練場離行政樓和宿舍區都遠,在這裏搞事兒喘成狗都沒人能聽見。
韓孟一從窗戶翻進去,秦徐就毫不留情将他按在牆上,右手探進他的背心,在人魚線上流連片刻,往下一勾,直接探入褲頭,隔着內褲握住那溫熱的性器。
韓孟舒服地“嘶”了一聲,輕輕擺送着胯部,在秦徐手中一下一下地磨蹭。
秦徐眼皮往上一擡,睨着韓孟道:“出息。”
“急什麽?我還能讓你老二晾着?”韓孟嗤笑一聲,拉開秦徐的褲鏈,勾住內褲沿彈了一下,收貨一記白眼。
他淺笑着扯下那礙事的布料,直接握住半軟的大兄弟,套弄到下方時伸出中指,搔壓起囊袋旁的腹股溝。
秦徐突然抖了一下,咬牙罵道:“我操!”
韓孟彎着眼,加重了按壓的力道,沉着嗓音道:“喲,這兒反應挺大的啊,按一下就不行了?夠騷,浪一個我看看?”
“少屁話!”秦徐穩了穩氣息,空出的手掰住韓孟下巴,用唇堵了他的嘴。
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屋裏半明半暗,韓孟徹底隐沒在黑暗中,而秦徐被筆挺軍裝襯得寬闊有力的背卻在光明中。
空氣中彌漫着汗水與情欲的味道,韓孟咬破了秦徐的下唇,卻舔着那一絲血腥,手掌在他前端熟練地打圈,邪笑着道:“哎喲不好意思,處男沒接過吻,一不小心就給咬破了。”
秦徐呼吸有點重,韓孟手法極好,打得他險些被一波一波湧上來的快感沖得呻吟出聲。
別人的手和自己的手終歸是不同的,自己打飛機雖然也很爽,但少了些難以言說的刺激,而正是這些刺激,讓快感打着滾兒翻倍。
高潮時秦徐含住韓孟的喉結,牙齒幾乎就要咬上去。韓孟高高揚起頭,呻吟着射在他手上、小腹上,濁液在腹肌上畫出情色的線條,挂在胯下的陰影上,淫靡至極。
秦徐忍到他射完最後一股,才在他臀上重重一拍,沙啞道:“給我夾出來。”
韓孟勾起一邊唇角,居然沒拒絕這個要求,兩腿一并,扣住他的後腦道:“來!”
他在韓孟腿間頂送,将一股股熱流射在韓孟大腿內側,粗重的喘息在黑暗中彌漫,仿佛真的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性事。
韓孟帶了煙,兩人靠在牆上慢悠悠地抽着。秦徐将煙蒂扔在地上,碾滅後道:“回了。”
“嗯。”韓孟也摁滅煙頭,突然拽了秦徐一把,将對方按在窗沿上。
“幹嘛?”秦徐微皺着眉,眼裏卻沒有生氣的意思。
“剛才爽嗎?”韓孟似笑非笑地問。
秦徐噎了一下——爽當然爽,但要當面承認未免有點恥。
韓孟逼近,往他腰上一按,“爽吧?”
他眼角動了動,“問這做什麽?你他媽剛才不也很爽?”
“對啊,爽得想把你翻過來往死裏幹。”
“……靠!”
韓孟笑起來,“既然咱們都爽了,你這身體我也挺看得上眼,不如這樣……”
秦徐打斷,“當個炮友?”
韓孟一挑眉,“怎樣?”
“不怎麽樣。”秦徐推開他,單手撐在窗沿上,靈巧地跳了出去,走出幾步後又回過頭來,“也就湊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