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篇文了,這是一個…新的嘗試
們還差了一個人,我們還差了你~”
大家摟抱在一起,哼起了這首最近流行起來的調子,水手騰出手操縱口琴伴奏。
“世間繁華千億,命運随機彙集。此刻的八人只缺你。最後的那位朋友,你在哪裏~在哪裏~”
我們耳朵裏悠悠響起這首歌的廣播原唱,配合着手中錘子的敲擊打着鼓點。大家歡呼起來。
“你在這裏,在這裏!~”
“哎呦喂我今天真是撞大運了!”我們瞬間吊在離地近百米的高空,耳朵上挂着耳機,正向龐大的游輪船體上一顆顆敲着釘子。周圍電焊聲響成一片,火花四濺,“來來來,咱繼續!”我們回到了泳池裏,造船廠的工人也加入進來。
燈塔職員和海岸警衛整點交換着信息——風浪好像大了起來,水手吃完飯開始清掃甲板,漁夫又拉上來一網活蹦亂跳的鮮魚,工程師和鑽井平臺上的醫生劃着拳,海洋生物學者伏案記錄觀測到的鯨豚,工人繼續敲敲打打。只有游客一個人真的漂浮在那游泳池裏,悠閑地緩緩擺動着雙臂保持平衡。但在大腦中某個瘋狂的角落,大家纏得難分彼此,快感此起彼伏。八個人在泳池邊組成了一個不斷湧動着的人體波浪,随着不斷釋放掀起一朵朵浪花。
“傅賢…傅賢…!”戴葉呻吟着呼喚我的名字。我緊緊摟住他——以我們自己的形象。他雙腿用力夾着我的腰,配合着我的進犯前後擺動。但同時,我們又在那個沸騰的泳池裏,度假游客高高揚起頭,露出修長的脖子,被另外七個我撫愛着。而我——孤寂的燈塔守衛,身上也滿是戴葉的手摸唇觸。
我隐約覺得自己從某種意義上正在戴葉體內抽`插,但事實上,我們雙雙陷在八個身體糾纏而成的漩渦中,幾乎無法分辨出個體的感受。我們的堅硬都被高熱的甬道劇烈擠壓着,前列腺既被用力撞擊,又被重重抵住摩擦。不應期的同時又在登頂邊緣徘徊,重新堅`挺起來的腫脹疊加着劇烈噴發。所有快感都集于我一身,我的所有也分攤給了衆人。
終于,我們不約而同停了下來,依偎在一起喘息着——反複高`潮的餘韻還在我們體內波動,延綿不絕。
“當!”
工人頭上的安全帽癟了一塊,我們腦子裏頓時嗡嗡響成一片。
“草!小心點兒啊!”他撿起上面幾十米處掉落的那顆螺絲釘,以八個人的憤怒擡頭喊,“你TM差點幹死我!”
“哇!抱歉!”工友吓得白了臉,“實在太對不住了!”
“卧槽!”水手大吼一聲。他和工人一起仰頭,卻發現自己船上固定一組集裝箱的鋼纜崩裂了幾根,箱體正緩慢地向一側傾斜滑出。他丢下拖把大叫大嚷着奔去找負責人。
氣壓計的讀數驟然下降,我和警衛緊張起來:“嗨,xx海域及附近的各位,風向變了,準備進港!”
“天哪那雲!”海洋生物學家遙望天際,原本晴朗微亮的晨曦中驟然聳起一座漆黑的雲山,邊緣萬馬奔騰,“船長!咱們得改航向啦!”
“喲,大學者也會看天氣了?——我嘞個去!你眼還真尖啊!”
“哎,連上了那邊幾個人…”
“怪不得!那邊怎麽樣了?”
“不太好…”
漁夫放棄了最後一網漁獲,甚至拿出刀開始切斷漁網。
“至于麽你!”同伴驚叫起來,“剛下點雨啊,沒這麽嚴重吧?”
”我這邊正連着燈塔和海岸警衛!他們那兒氣壓表掉得吓死人!”
同伴二話不說開始割斷他那邊的繩索。漁船頓時輕松了很多,調轉方向迅速駛向岸邊。
“加油啊!”大家的心在嗓子眼搏動。
“放心吧,我不會死掉的!”漁夫沉下聲音,“我對你們做不出這種事情!”
“實在不行就棄船,別被扣進去。”警衛攥緊結實的拳頭,“我會去撈你的!”
暴雨瞬間傾盆,狂風大作,漁船被巨浪瞬間推向高空,又倏忽壓向海底。
“燈塔,是燈塔!”同伴叫了起來,“咱們快到了!”
“我看到你了!”我跳起沖到窗邊打開朦胧的玻璃窗,“你航向太偏,有觸礁風險!盡量向左舷靠!”
“燈塔,你看下雷達,哪個是他的船?”警衛沖進監控室。不少漁船已經入港,屏幕上遠處只有幾個零星的小點。
“這個!”我指出來,警衛立刻開始了更加詳盡的航線指揮。
”主發動機熄火了!”舵手大吼,“切換到備用,準備救生筏!”
“別慌,”平臺工程師起身離開派對,鑽入一個安靜的船艙,“拿上手電帶我去看看。”
漁夫在工程師的指點下排查故障,熟練地重新接線打火,警衛繼續提供航線修正。其他人的呼吸停滞了,摒息凝神一片寂靜。
馬達轟隆隆響了起來,這簡直是世間最動聽的聲音。
港口的點點燈火像夜空中浮出的繁星。漁船轟鳴着駛入避風港。
“外面還有船麽?”游客終于開口了,他之前完全愛莫能助,只得沉默,把注意力分給其他人。
警衛看了眼屏幕上幾個閃爍着一個個消失的小點,無奈地點點頭:“我們等風暴過去就出發去搜救。”
“哎,想想如果不巧連接到那些人…”一陣寒意爬下八條脊柱,“一人的痛楚,是全人類的苦難。”
“今晚真是…”倏忽間,我又是一個人了,正呆站在大開的窗前,衣服被雨水淋得濕透,雙腿僵直發酸。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厚厚的雲層透出冰冷的鉛灰色,凄風冷雨中,呼嘯的波濤漸漸歇息了怒火。
我關上窗戶,剝下衣褲找出毛巾擦幹身體,給自己泡了一大杯熱茶。
即将交班了,我看到自己面前的稿紙上,未幹的墨跡在晨光中微微閃爍着。
“黛色的夜空下,小島盡頭的礁石頂端,矗立着一座孤零零的燈塔。”
注:如果難以想象8P…再次安利sense8!!!
34.回歸現實
“這要是真的就好了…”戴葉喟然長嘆,“…這要是真的就好了…”
“是吧是吧!”我得意非凡,“我調出這麽個狀态真是研究了好久!”
我們回到雲間。天空終于放晴,腳下出現了一圈圓弧狀的彩虹。戴葉頭枕在我的大腿上,擡起手輕輕抓撓我的下巴。我低下頭用一夜裏長出的胡茬磨蹭他的臉,他嗷嗷叫着抗議。
“你看!你根本不知道這有多疼!”戴葉不滿地揉搓着被我紮得微微泛紅的臉頰,“普通人類真是一點點都不能體會別人的感受啊!”
“你也來蹭我不就知道了?”我指指自己的臉。他還真的起身湊上來摩擦了幾下——不過他的柔軟稀疏配上我的皮糙肉厚,果然還是完全無法領會。我們膩歪了一會兒就親吻起來,摟抱着陷在雲裏打滾,直到戴葉終于放棄報複。
“不過為什麽之前那個完全共享意識的世界裏,人們還是完全不在意彼此的痛苦呢?”戴葉雙手枕在頭下,左腿翹起搭在右膝上。我支着腦袋側躺着看他。
“我覺得主要在于,如果完全共享,那麽每個人的功能和感受都在彙集處理中被極度簡化了。所以對于整個人類的集群意識來說,單個人的意義非常有限。”我在發現那個世界的問題後仔細思考了很久,“就像我們身體裏有幾十萬億個細胞,它們每時每刻都有相當數量受損死亡,我們一般也不會因為某一個細胞的破裂有什麽特別感受。”我摸摸他已經恢複如常的臉頰,“有時即使一大片細胞受損,也只會疼一小會兒,很快就複原了嘛。”
“所以…如果讓每個人依然還能是個相對獨立的個體,就得一定程度上限制交流速度…”
“我讓系統自動嘗試了不同的信息流量。”我告訴戴葉,“模拟了好幾天才算出來,如果按現代人的體驗量,平均一個人可以同時和另外七個人全速溝通而不會喪失自我意識。當然鑒于各人天賦,以及其他人體驗的複雜程度,更多或更少也都是有可能的。”
“啊,所以是八個人…”戴葉若有所思,“原始部落裏好像能連更多人呢。”
“這個嘛…可能是因為那時候信息量少些,也可能是因為…原始人的腦容量要比現代人的更大。”我點點頭,“而且我特別設置了,雖然可以體會到別人的感覺,但不會影響自身的行動。比如游客喝酒并不會影響鑽井平臺的工程師,雖然他确實會感到相應的愉悅。其他人受傷的痛苦也并不會使連接人同樣失去行動力——否則這些人和沒有這個能力的人發生沖突就是全滅的節奏了。”
“別告訴我你這也是試出來的…”戴葉皺起眉頭,我有點心虛地吐吐舌頭。我的宇宙一隅真是塞滿了這次實驗的失敗品。
“另外就是,連接中的同伴死亡會讓他們受到一次格外強烈的創傷。”我繼續補充,“否則他們極大可能會為了避免痛苦而直接殺死那些受傷生病的同伴——畢竟連接者死亡之後,就徹底沒有知覺了嘛。”
“不過為什麽他們會随機連到世界上的所有人…?”戴葉好奇,“這不是有點太混亂了麽?而且隐`私幾乎就不存在了啊。那裏的人好像已經完全不介意暴露身體了。”他大概是想起了海邊随意脫光衣服沖澡的游客們。
我聳聳肩:“事實證明,如果這八個人是固定組合的話…一切就會恢複成咱們現實世界的樣子,只不過每一個人都變成了八個連體人而已。不同小團體間依然會完全隔離,勾心鬥角和暴力沖突一點都不會少。”
“另外,你也看到了,這種随機連接導致每個人都可能親身體驗世界上其他所有人的生活。”我笑了起來——這是我頗為得意的一點設計,“這樣的話,大家在制定規則時,就會盡量保證所有人的權益。畢竟所有人都可能成為任何人。如果一小撮人壓榨絕大多數太厲害,他們整天随機連接到的人過得都很痛苦,自己也不會好受。”
“那豈不就很難發展出有階層架構的社會?”戴葉立刻想到了,“效率不會很低下麽?”
我嘆了口氣:“是的,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這個社會雖然平和穩定,幾乎沒有暴力沖突,但發展極其緩慢。不過雖然久了些,他們終于還是進入了工業時代。另外,順暢的交流稍微可以彌補一些組織能力的缺乏。尤其是有用的新想法可以迅速傳播并得到充分讨論,這一點越到後期對發展越有助力。”
戴葉趴在雲邊向下張望這個世界:“你想得還真周到呢。”
我撫摸着他柔軟的頭發:“喜歡麽?”
他笑得頗為缱绻。我的頭盔忽然被摘掉了。他也擡手摘去自己的,彎下腰抵住我的額頭。
“喜歡啊…”他舔了下我的嘴唇,“你做的,我都喜歡。”
這下是真的了吧。
戴葉這次說的“喜歡”,似乎和之前也沒有什麽不同。但這次我确實花費了無數心血,而且對結果非常滿意。自己好像終于有勇氣相信他的“喜歡”了。
我站起身,把他推倒在床上,一把拽掉自己的上衣。戴葉臉頰泛紅,眼睛緊張地眨巴着,雙唇一會兒抿緊一會兒微張,拿不定主意。他顫顫巍巍擡起手,撓癢癢般輕輕碰了碰我的前胸,指尖掠過一塊塊腹肌,最後停留在胯下那已經顯出形狀的部位。我忍不住哼了一聲,低下頭吮`吸他的嘴唇。
雖然成年後在各種各樣的游戲裏,嘗試過千奇百怪的性`交,但在生活中真槍實彈親身上陣,我還是第一次。看戴葉這生澀的模樣——可能也差不多吧。我的呼吸不穩起來,考慮了半晌,還是先動手把戴葉的衣服扒了個幹淨。這個我之前已經練習過好幾次了。
接下來——我俯視着身下局促不安的男人。戴葉蒼白的皮膚泛起了淡粉,從臉頰一直延伸到脖頸,随着我的目光移動,又四處綻開淡淡的櫻紅。我着迷地看了他很久,從他小巧的喉結,纖長的鎖骨,勻稱流暢的肌肉,一直看到他瘦削的腳踝和緊張得蜷起來的腳趾頭。他羞澀得不知所措,咬了半天嘴唇,忽然擡手拉扯我的褲腰。
“想要麽?”我任他把我的褲子拉到膝蓋,伸手覆上他裸露的下`體,忽然又有點不确定了——戴葉下面軟綿綿的毫無變化。
他抿着嘴,點點頭,努力分開膝蓋。我在他身上四處落下親吻和撫摸,尤其照顧那幾處重點位置。但這也沒能讓他完全硬起來。他熱情纏繞上來的四肢和嘴裏噴吐着的劇烈喘息,與垂頭喪氣的小兄弟形成了鮮明對比。我撿起之前脫掉的上衣,戴葉瞪大了眼睛, 不确定地看着我。
“如果你真的不喜歡,就說…”我忽然想到一個很适合他的安全詞,“喵喵喵?”
他莫名其妙,半晌忽然把眼睛又瞪大了一圈。
“記住了?叫一聲聽聽看?”我捏着他左側的乳首按揉,他顫抖起來,喉嚨裏嗚咽着,不肯學貓叫,“嗯?怎麽不吭氣?”
“因為…”他聲音軟軟的,“沒有不喜歡…”
我忽然抓住他的雙手,用上衣袖子綁在一起,栓到床頭。戴葉吓了一跳,掙動兩下,見我系得還挺牢,癟癟嘴挑眼看着我,臉上的紅暈又深了幾分。
我向他下半身探去,滿意地刮了刮那終于完全翹起來的小東西,低頭在頂上親了一口。戴葉鼻子裏哼唧着,小腿踢蹬了兩下。我撈起他的大腿壓向肚子,逼他完全張開雙腿彎起膝蓋,露出兩腿間的風景,供我細細觀賞。
戴葉忍了一會兒,終于扭動起來抗議:“傅賢…!”他一動,下面粉`嫩的入口就開始蠕動,微微開合。我湊上去舔了舔周圍一圈細小的皺褶,他嘤地叫出聲來,掙紮得更加厲害了。
“不要這樣!”我把他的雙腿扛在肩膀上,臉埋在他隐秘的地方,舔弄噬咬那一帶的嫩肉。他肌肉繃得顫抖不已,嘴裏抗議着,卻始終沒有說出之前約定的話語。
我牢牢制住他随心所欲,玩弄到他大腿根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才後撤了一些,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潤滑劑沾滿手指,緩緩插了一根進去。
戴葉的身體彈動了下,屁股緊緊夾住我的手指,讓我幾乎無法拔出來,更遑論活動。我拍拍手底的臀肉命令他放松,那清脆的聲音讓戴葉臉紅得仿佛熟透,引誘我湊上去輕輕咬了一口,在他臉頰上留下個轉瞬即逝的蒼白牙印,和些許亮晶晶的唾液。戴葉氣得鼓起腮幫子瞪着我,忽然張開嘴又把怒氣化成一聲哀叫——我趁他注意力轉移,又塞進去兩根手指攪動起來。
“疼…”他抱怨着。但當我問他要不要輕點時,他又別開臉不理我,我只得順從他內心的指示,繼續晃動手腕向深處探索。戴葉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冷汗,牙關越咬越緊,臉色也開始發白。我到底還是不忍心,輕吻他的額頭安慰着,繼續撫弄敏感的胸前,揉`捏屁股,直到他終于勉為其難放松了下來,才繼續開拓。
終于,我覺得應該差不多了,用牙咬着撕開包避孕`套,把裏面的東西倒在戴葉的肚子上。他被那濕滑的觸感吓得一激靈,嘟着嘴一臉怨憤,看得我心裏忽然有點虛。
“那個,你還好麽?”我下邊腫得發疼,被拘束在套子裏更加憋得難受,但保險起見,我還是忍住沖動再次确認,“還記得喵喵喵吧?不喜歡一定要說哦!”
“喵個大頭鬼啊你特麽快點兒!”戴葉憤怒地一腳跟磕在我後腰上,被束縛住的雙手拉扯得床都晃了兩晃。
我一股邪火直沖腦門,默念了半天這是戴葉第一次不要搞砸了,才略略定神,用之前跟這家夥周旋這麽久練出的耐心,緩緩進入那肖想已久的身體。
戴葉全身肌肉收縮繃緊,把床頭拉得咯吱作響,齒縫間漏出斷斷續續的嗚咽。我剛塞了前頭進去就被他夾得進退兩難,只得反複揉`捏指間的臀肉,試圖說服他放松。
“嗚嗚…呼…唔…”戴葉試圖從緊鎖的牙關裏擠出些什麽話,我湊上去聽了半天,心髒轟然一捶。
“吻我,傅賢,吻我…”
我一手掰開他的下巴,貪婪地攫取那美妙的唇舌。下面仿佛被刑具夾緊的地方忽地微松,讓我終于得以長驅直入。戴葉的痛呼被攪成了破碎的呻吟,一聲聲撓在心頭,麻癢難耐。
我埋在他身體最深處,稍稍放開了一會兒他的嘴,給他抗議的機會——戴葉濕漉漉的臉上神情恍惚,看着我呆愣了一會兒,主動擡起頭銜住我的雙唇舔舐。我終于按捺不住把他重重壓進床墊,挺腰奮力抽`插起來。
戴葉體內火熱緊致,比任何模拟都更加誘人。他終于放松了下來,兩腿勉強圈着我,全身癱軟,汗濕得仿佛剛從水裏撈出來一般。我把吻從嘴唇開始印滿他全臉,脖頸,肩膀,鎖骨和胸前。他的身體是如此美味,讓我愛不釋口,恨不能把他拆吃入腹。而他隐忍的呻吟更是斷續得抓心,又哀婉得撓肺。
我沉醉在這單方面的索取中很久,才忽然想起确認一下戴葉的需求,一邊繼續伏在他身上吮`吸踴動,一邊騰出只手摸索他的下`體。
手裏那一根半勃着,有點無精打采。我頓生自責,連忙勤奮地揉`捏伺候起來。嘴上手裏和腰間同時忙得不亦樂乎,我就有點沒了輕重,唇齒在戴葉脖頸上留下點點殷紅,手指也失了分寸,時不時聽到他倒吸冷氣。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停下動作,把戴葉的雙手解開。
戴葉的手腕被勒得紅紅白白,他笨拙地活動着僵直的肩膀,表情有些扭曲。我插在他體內,有些擔心地分神給他按摩蒼白失血的胳膊。他不滿地又踹我兩腳,收縮了下腸道示意我繼續。
這家夥…我拉起他的胯繼續運動。他臉上少了些迷醉,多了分平時的冷清,大剌剌地伸手撫慰自己,只有眼角的紅暈和濕潤暴露了他的難以自持。我看得血脈噴張,加快速度攀登頂峰。
終于,我壓着戴葉的大腿狠狠插進,連根沒入,抽搐着傾瀉而出,射了許久都沒能停下。戴葉皺緊眉頭,手裏用力擠壓,卻沒能和我一起出來。
我已經完全軟了下來,只得匆忙退出把套子收拾好。戴葉被撐得洞開的後`穴緩緩收縮複原,前面卻依舊豎着,沒能得到釋放。他側躺着蜷縮起來,手裏有一下沒一下地繼續撫弄着自己已然興致缺缺的下`體。
我湊上去扳過他的臉親吻,卻看到他眼睛裏汪着些亮閃閃的東西,嘴角抿緊,微微顫抖着,表情遠不是什麽開心或者舒爽,心裏一下子很不是滋味。
“對不起,我…我沒經驗…”我連忙道歉,“疼麽?有沒有受傷?”
他嘆了口氣,搖搖頭,徹底放棄了自`慰。我接過他開始頹萎下去的那根,揉搓了幾下,低頭含進嘴裏。戴葉渾身一震,終于又平躺下來放松身體,沒一會兒就忽然推開我,半勃着洩了一點出來。
我給戴葉擦拭幹淨,他一動不動,疲倦地閉上眼睛。我意識到自己的技術并沒能讓戴葉享受他的第一次,心裏從高`潮的極樂瞬間跌至谷底。我輕輕撫摸着他的頭發,拉過被子,摟着他躺下來。
“總覺得…真實世界果然不那麽盡如人意呢。”懷中人忽然幽幽地評價了一句。我胸中一疼,自責得要命。
“對不起…”我只能繼續賠罪,“你…你喜歡什麽樣的?…我都可以試試…”
“嗯?”戴葉笑了下,“我以為你知道呢,可惜…半途而廢了啊。”
我愣了一會兒——戴葉他…是在說我剛才不應該把他放開???
“其實你一直都很清楚我想要什麽呢。”他的手貼在我的背上游移,“你造出了那麽多世界,就為了證明給我看,人類是有另一種可能性的…”
“因為你說過…”我回想起來,好像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了,戴葉湊到我耳邊吹了口氣,說出的那句“我很期待哦~”
戴葉輕輕地笑了:“一個神,為了滿足另一個神的小小願望,讓尼安德特人活下來與智人糾葛千萬年,圈養一小群人讓他們無法逃離當地直至反複絕滅,制造了人類共同體讓他們随意處置個人,又創造毀滅了無數世界,只為找到最佳的通感人數…”他揪了下我的嘴角,“真是浪漫到可怕。”
“這只是個游戲啦!”我辯解,“說得好像我是個邪神一樣!”
“唔,是啊,只是個游戲…”他又暗搓搓加了一句,“真的麽?”
“你如果接受有神的存在…就得考慮到,從現世的歷史和現狀來看,這個神很可能就是個漫不經心或者趣味惡劣的家夥。”戴葉忿忿,“或者兩者皆有——比如咱們倆。”
“那我還是寧可接受一切都是偶然,只有熵增是必然了。”我笑着揉揉他的頭——戴葉總是琢磨這些奇怪的事情呢。
“不過…”我邀功般把他摟得更緊了些,兩條腿夾住他的纏繞起來,“最後那個世界,還是很不錯的吧?其實只要人與人之間能多些感同身受,這個世界就能美好得多嘛!”
“哎…”戴葉柔軟的短發蹭着我的脖子,“可惜…”
“嗯?”我忽然有點緊張,“有什麽不好麽?”
戴葉倚在我肩頭,垂着眼睛默不作聲了一陣。
“可惜這不是真的。”他幽怨地嘆了口氣,“可惜,我們不是homo sapiens sensorium,恐怕永遠也不會有這個能力…”
我心裏忽然就哇涼哇涼的。本來以為研究出這個世界就終于夠格了呢,結果…我到底還是提前支取了麽。
而且過程也沒能讓他滿意。
他見我表情忽然陰沉,掐着我的臉頰向兩邊拉,扯出一個苦笑:“如果我們是的話…你就會知道…”
他沒說完,忽然把臉埋在我胸前,雙手環着我的背不做聲了。
可惜我們不是。我完全搞不懂戴葉在想什麽。他也無法體會到,我現在心裏有多麽惴惴不安。
35.候機大廳
我在機場安檢駐足觀察了一陣,又扭頭向候機大廳走去。傅賢緊跟着我,好奇地四下張望這過去的世界。免稅店裏人頭攢動,等待登機的旅客們或是百無聊賴地研究香水皮包打發時間,或是趁着回家前最後一刻随手掃蕩些酒水煙草做禮品,也有專程前來淘免稅化妝品的,興致勃勃地叽叽喳喳挑選着。
而登機口的座椅上就是另外一幅景象了。一張張麻木的面孔寫滿疲憊,連靠着手提行李睡得橫七豎八的人們臉上也難得輕松。頭頂懸着的電視正在播放新聞節目,我找了個正對顯示屏的座位坐了下來,傅賢看我一邊坐了個小男孩,一邊堆了高高一摞行李,選擇了席地而坐,靠在我兩腿之間。我幹脆擡起小腿搭在他肩膀上,一雙狼爪瞬間就鑽進了我的褲腳。
我張望一下周圍,看到了之前的觀察對象——那個黑發男生背着個雙肩包,佝偻着身形拖着腳,慢悠悠走了過來。他神情有些恍惚,反複看了很久登機口的數字,才走過來,緩緩在我占據的座位坐下。
“這是媽媽的地方!”身邊的小男孩抗議。他慌了下神,連忙站起身來,五官頓時緊縮了一下,腦門上凝出一滴閃閃發光的汗珠。他眼珠震顫着轉悠了一下,轉身挪到了我們對面的座位上。
屁股接觸到堅硬的椅面時,他齒縫裏嘶嘶作響,但還是咬緊牙關坐下去,難受地扭動了幾下才終于安頓下來,輕輕舒了口氣。
傅賢揚起頭來:“他現在…?”
我調出一個窗口懸在面前。
***
“你想好了?”大哥鎖上門轉過身,聲音冰冷,面無表情。瘦弱的男生慘白着一張俊臉,嘴角還殘留着之前被打的紅腫,點點頭。
大哥一把拽住他的頭發拉他進屋。客廳裏坐着兩個女人,一個二十出頭,身材豐腴,另一個三十多歲,面色憔悴。大哥的一個手下正遞給她們一人一包塑料膠囊。三人都有些驚訝地看着玄關處的騷動。
男生疼得悶哼,卻不敢反抗,連滾帶爬被拖進了旁邊的卧室,門咣的一聲撞上,震得整個破公寓都晃了兩晃。
“褲子脫了,撅起來。”大哥命令。男生渾身顫抖起來,手指險些抓不穩拉鏈。大哥倒是不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費力褪下牛仔褲和內褲,彎下腰,露出布滿兩天前施虐痕跡的蒼白皮膚。
“腿分開。”他的腳踝被猛踢了兩下,吃痛地踉跄了一步,“手,扒着屁股。”
男生閉緊雙眼,臉憋得通紅,雙手拉着自己的臀肉露出後`穴。大哥往手上唾了一口,就把粗糙的手指插進去肆意攪動。
那個之前展示過的袋子忽然甩在了地上。大哥的聲音有些冷酷的笑意:“撿起來——用嘴。”
年輕人的手繼續按在屁股上,微微彎曲膝蓋,把臉湊到地上,試了幾下才終于把袋子咬住。然而沒等他擡起頭,後`穴的脹痛就逼出了牙縫間的嗚咽。
“最後一次了,好好享受吧。”大哥狠狠撞擊着,把他的屁股拍得一片潮紅。男生的手無力地向後推拒,卻被輕易扭住,上半身被拉起按在牆上,蹭得側臉前胸都是白灰。這單方面的戕伐持續了很久才停歇。男生一直到最後都沒有出聲,只是死死咬住那袋可以換自己自由的東西,默默忍耐。
終于,他又被壓得跪倒在地,大哥丢給他一溜廉價避孕`套讓他拆出來,從袋子裏拿出膠囊一個個裝在套子裏打好結,直接塞入自己剛剛射進去的地方,用手指一直捅到直腸盡頭。當那些雞蛋大小的硬物一個個埋進身體深處時,男生終于哀叫出聲,冷汗浸透了背上的衣服。
“行了,夾緊。”大哥在他屁股上又留了幾個鮮紅的掌印,“到地方前別特麽掉出來。”
男生抖着手穿好褲子,跟在大哥身後畏畏縮縮地回到客廳,剛好看到那個二十出頭的女子把最後一個裝在套子裏的膠囊含進嘴裏,和着水擠眉弄眼地咽了下去。
“大哥,這邊已經完事了。”手下殷勤地遞煙點火,“可以準備出發了。”
“嗯。”大哥猛吸了幾口,噴在男生臉上。對方一時沒喘上氣來,咳嗆了幾聲。大哥眉間的川字忽地微松,臉上冷漠的面具仿佛裂了條細縫。他猶豫片刻,張開嘴似乎想說什麽,最終還是別過頭揮揮手,讓手下帶着三個人離開了。
大哥吞雲吐霧了一番,把剩下的煙蒂攢在手心裏攥滅。皮肉燒焦的瞬間發出微弱的“吱”聲,一股糊味袅袅升起。
***
我心情沉重,一擡眼卻看到男生正扭着頭,費力地試圖看清電視上的新聞。
電視聲音沒有功放,只能看到一些人舉着牌子和鮮花抗議,下面的标題是:“多州爆發游行示威,呼籲政府從疫區撤軍。”
“你要坐過來麽?”原來小男孩的媽媽就是之前那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她認出了男生,向他招招手。
“不要緊,您得照顧孩子…”男生有些窘迫,但女人二話不說就把椅子上的行李堆到地上,騰出地方。他只得道了謝,夾緊屁股挪過來,小心翼翼坐好。
“你多大了?”女人搭讪。男生猶豫了一下,輕聲說:“快…二十了。”
“哦,那就是十九。”女人摸摸小男孩的頭,“我兒子,五歲半。”
“你這是…第一次?”她又問。男生點點頭。“我是最後一次。他們說,我只需要來回九次就完事兒了。”
“之前都很順利麽?”男生悄聲問。
女人四下張望,也壓低聲音:“他們不太查帶孩子的女人,也不怎麽為難孕婦——”她向斜側面的椅子努努嘴。之前那個豐腴的年輕女子正蜷縮在椅子上打瞌睡。
“總之,你放機靈點,別拖累我們。”女人警告。男生抿着嘴唇點頭,眼裏有點委屈。
他繼續擡頭看新聞。難民突破了一個個之前劃定的邊界,疫區範圍不斷擴大。各國紛紛更新旅游警告,民航也開始停運相關線路。
畫面閃現之前網絡上流傳的片段,黑牆,人潮,醫生高高舉起小女孩,背上忽然冒出幾縷白煙,鮮血洇紅了襯衫,三個人連成的窄橋瞬間坍塌,随即黑牆傾覆,人間地獄。
一個年輕的女孩身着畢業服在典禮上發表演講,直至泣不成聲。一片起立鼓掌的人群中,她懷抱醫生的遺像,倚着父親擦拭眼角。男生呆滞的眼睛裏忽然閃現出一絲微光,灰白的臉頰泛起一點紅暈。
“他們…?”傅賢驚訝了。我找到之前的模拟記錄。
***
男生手拿畢業證書,随着人流從體育場的看臺上走下。穿着畢業服的學生們與草地上便裝的親朋好友彙合,喧鬧聲沸騰起來溢滿空氣,此起彼伏的尖聲大笑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