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篇文了,這是一個…新的嘗試
還從沒見他這麽生氣過。
“疼麽?”他揉`捏着我的屁股,讓更多混合着血絲的黏液流出來。我膽戰心驚,抖着嘴唇不知道說什麽好。
***
—“疼!求求你…好疼…啊!”
—“男孩子這麽怕疼怎麽行?嬌氣得像個女孩子…唔,手感也像…”
—“不要…裂開了…啊!好疼!”
—“忍着。肉`體的苦難是治療你堕落靈魂的良藥。”
—“可是…可是…”
—“明明剛才做了那麽肮髒龌龊的事情,不趕緊贖罪可不得了哦!”
—“嗚嗚嗚…唔…”
—“乖孩子。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
“為什麽不說話?嗯?”情人被我的沉默激怒了,愧疚扭曲成了憤懑。他手指在我身體上四處游移,留下一處處印跡。我咬牙忍住不吭聲。“難受就說出來啊!你啞巴了麽?!”
***
“戴葉!”傅賢的聲音響了起來,“這太過分了!讓我控制一下好麽?”
“你答應過不幹涉的。”我提醒他,“你知道我觀察這些不是單純為了好玩。”
“這跟無人區又沒什麽關系!”傅賢吵得我頭疼,“這就是…兩個笨蛋之間互相誤會互相折磨啊!”
“你到底看不看?”我有點不耐煩了。傅賢嘤地閉上嘴。
***
年長的情人終于停了手,痛苦地捂着臉坐在一邊。我渾身隐隐作痛,縮成一團偷偷瞥他的表情。
“你…一直以來…只是在忍耐我吧…”情人聲音裏浸滿哀傷,“我竟然這麽久才發覺…真是太差勁了。”
“不是的!”我伸出手碰碰他,有些焦急,“不是的…”
“不喜歡為什麽不說啊!”
***
—“你在說什麽惡心的東西!神父怎麽可能對你做這種事情!”
—“媽媽…”
—“撒謊精!你就是偷懶耍滑不想去教堂!再敢胡說八道,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
凡事包容,凡事忍耐,凡事服從,凡事寬恕。
“沒事的。”我湊到情人懷裏,“我沒關系的。沒有不喜歡。”
情人嘆了口氣,把我緊緊擁住,四處親吻撫摸:“寶貝兒你簡直要把我逼瘋了…”
他似乎下了什麽不得了的決心,把我用毯子裹着抱下床,放在窗邊的沙發上,拉開厚重的窗簾。
巨大的落地窗外面是NY壯麗的天際線。我訝異地看着腳下璀璨的萬家燈火,和蜿蜒伸展的閃亮車流。
“喜歡麽?”
我梗着脖子不敢動彈。
“搬到這裏好不好?別擠在你那合租的小破房子裏了。”
“這裏房租實在是…太貴啦… ”我終于鼓起勇氣,“即使是你,也…”
“別管錢的事。”他揉揉我的頭發,“我最近升職了,又簽了個大項目,沒問題的。”
我驚疑不定地看着他。這絕對不正常。他不會是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麽…
“我真的不值得你這麽…”
“噓…”情人的食指按在我嘴唇上,轉而又伸進去攪動我的舌頭,“你值得。你值得這世間的一切美好。”
我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拼命搖着頭。這不是真的。這只是一個殘忍的美夢。現在把我高高捧起,等到醒來時,就又會把我扔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情人以為我只是太過激動,開心地摟着我撫慰。我哭得昏昏沉沉直接睡了過去。
真希望,能在這虛幻的幸福裏一直睡着,永遠不會醒來。
***
我退出模拟,擦了擦眼睛。傅賢也摘下頭盔,一臉複雜地看着我。
傅賢應該還好吧。畢竟他是大叔視角,不知道那個青年的噩夢和糾結。
“他們後來…還在一起麽?”他忍不住問。
我咬了咬嘴唇:“至死方休。”
“那不是挺好的?”
我不置可否地聳聳肩,倒在床上疲倦地閉起眼睛。傅賢也躺下來,從後面環住我的腰。
“咱們也一輩子在一起好不好?”他在我耳邊嘟囔。
我沉默着,想裝睡沒聽到。他搖搖我,又重複了一遍。我只得回應:“…不要許諾你給不了的東西啊。”
腰間的胳膊緊了緊。半晌,他把我翻了個身,面對着他。
“戴葉,我今天想和你在一起。”他碰碰我的嘴唇,“明天也想,後天也想。”
他一臉期待。我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好麽?”他終于憋不住了。
我把臉埋在他胸前,悶聲說:“嗯。好啊。”
21.共同起源
戴葉把頭埋在我胸前,雙腿也主動纏上來。我的小兄弟當場就立了軍姿。想起之前在浴缸裏他的躲閃,我收了收腹,讓那東西不會頂到他。
他在我懷裏扭動幾下,忽然伸手撫上我的胯下,輕輕揉`捏着。我僵了好一陣才确認自己應該不會狼化,也禮尚往來摸摸他——然而他完全沒有硬。我隔着布料鼓搗了好一陣才讓那羞澀的小家夥站起身來。
我一手撫弄着他下面,一手捧起他的臉頰吻他。當我用舌頭掃過他的口腔內壁時,手裏的小東西忽然彈跳了兩下,精神抖擻。戴葉喜歡親吻。我要記在小本本上。
戴葉把手探入我的內褲,直接觸摸那滾燙的勃`起。他手指靈活又大膽,忽輕忽重地挑撥着我的神經。我咬牙切齒,直接拉下他的內褲,雙手覆在他圓潤的屁股上揉`捏。
戴葉呼吸一滞,鼻子裏嗯得一聲輕響。我放開他的嘴唇,開始在他的臉頰和脖頸處做文章。先用舌尖品嘗他柔軟的肌膚,再用嘴唇悠閑地蹭去之前留下的濕潤。戴葉的呼吸顫抖起來,手下也失了力道,口鼻間發出越來越多可愛的聲音。
我徹底抽掉他的內褲,翻身壓住他。戴葉沒有抗議,只是表情略微有些緊張。我擡起他的屁股把我們的堅硬壓在一起摩擦。他滑嫩的臀瓣捏着彈性十足,簡直讓人愛不釋手。我吮`吸着他的側頸,感受唇間他頸動脈的搏動。戴葉雖然臉上波瀾不驚,心跳卻越來越急迫慌亂了。
我的手指探進他的臀縫上下滑動。戴葉的手扶在我的胳膊上,在我碰到那奧妙的入口時忽然收緊。我停下手,探究地看着他的表情。戴葉忽閃着睫毛吞咽了一下,忽然放松身體,還把腿分開了些。
這次輪到我驚訝了。戴葉就這麽…允許了?我試探着戳了戳那裏,包圍着指尖的嫩肉敏感地縮了下,又顫顫巍巍地放松。戴葉抿抿嘴,努力張開大腿。
哎呀,誘惑得這麽犯規,我的堅持又怎麽辦呢?
我笑了下,把手挪回原處,擡起他的屁股繼續之前的摩擦。戴葉睜大了眼睛,滿臉困惑。我忍俊不禁地看着他,感覺為了能讓戴葉露出這種表情,自己還能憋好一陣呢。
單純的“鬥劍”刺激還是太微弱了些,我們沒得到釋放就先後軟了下來。我幫戴葉套回內褲,摟着他躺下。戴葉愣了半晌,突然踢了我小腿一腳,轉過身背沖着我。
“嗷~”
“哼!”
我暗笑着抱緊他,呼吸着他好聞的氣味,聽着他平緩的呼吸,沉沉睡去。
***
醒來時還是半夜。戴葉微微蜷着身體,睡得很香甜。我小心翼翼地抽離雙臂,給他掖好被子,起身出了卧室。
我站在客廳,打開了室外的所有隔板。整面牆的落地窗外,是城市五彩缤紛的繁華夜景。一幢幢高樓燈火通明,無人駕駛的運輸車來回運送着生活補給。遠處,一道道光柱拔地而起直沖天際——那是往返于地面和空間站的太空電梯。這個時代,可以足不出戶創世造物毀天滅地,也可以走出家門親身加入殖民宇宙的漫漫征途——雖然絕大部分時間,也只是換到飛船上宅着而已。
需要人動手去做的事情越來越少了。人類的身體似乎僅剩了占據空間、維系生命的作用,而人的思想,卻可以在無窮多個宇宙間穿梭探索。
而這一切的開端,都是…20XX年。
在那有史以來最慘烈的災難之後,人類終于最大程度上消弭分歧團結起來。在超距即時通訊成為現實後,甚至攜手合作飛向宇宙深處。
我忽然有了個主意,回到房間坐在椅子上,進入我的世界。
銀河懸臂的另一側,尼安德特人和智人的糾葛依然腥風血雨。我草草掃了眼數據,确認雙方實力仍舊旗鼓相當,就轉而前往另一處深空,重新設置了一個地球。
既然共同敵人不行…那就試試看共同起源吧。
我仔細挑選了一處氣候宜人,物産豐富的土地,等待一群智人翻山越嶺遷徙到當地。
然後一舉消滅了所有其他地區的人類。
存留下來的那些幸運兒們渾然不知外界已經回歸無知無覺的荒蠻,在桃花源裏安頓下來,狩獵采集,耕種勞作,逐漸向周圍的開闊地帶擴張。
我快進了一段時間。這裏的人口以驚人的速度增長着。盡管我設定讓這裏一直風調雨順,土地的産出還是無法再維系如此多的人類生存。
一些富有探險精神的人類開始收拾行裝,繼續向外擴散。一些翻過群山,一些揚帆出海。而當他們無法再和原本的聚居區聯系時——就被我再次抹殺了。
這次人類不會再重蹈覆轍了。我想。分散到世界各地,在孤立中各自建立起自己的文化傳統,之後再想辦法互相消滅,這實在是愚不可及。
然而當我自動執行消除指令,把時間軸向後拖,卻發現人類滅絕了。
“哎???”我驚呼出聲,連忙回去查看——
“大半夜不睡覺搞什麽啦…”戴葉揉着眼睛一屁股坐在我身邊。
“呃,忽然有了個想法。”我告訴他“共同起源”的計劃。戴葉打了個哈欠,把頭靠在我肩膀上:“但這樣的話,起始人群的數量就很關鍵了啊。現實中的人類歷史上,智人最少的時候可能也有至少兩千人呢。”
“而且…”他快速掃了一下重大事件表,“你這種設定,一直等到人們馴養了家畜,可以方便地翻過山嶺貿易交流時,才會允許在其他地區建立聚居區。但你這塊土地上并沒有适合馴養的大型食草動物,所以這永遠也達不成啊。”
我只得重新設定了一下起始條件。不過遠古時代的兩千人已經是好幾個部落了,光讓他們和睦相處就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我琢磨了好一陣,只得等到人類形成了足夠大規模的聚落後才實踐了滅絕措施。
戴葉等得百無聊賴,枕在我大腿上又睡了過去。他醒來時我正在百無聊賴地翻找這群人的技術進步,不過他們的創意實在是乏善可陳,我跳過了很久時間,他們依然日複一日地過着艱苦又枯燥的生活。
“人數不夠的話,産生技術突破很艱難啊…”戴葉睡眼朦胧的,“不過就這麽平靜地生活…也不錯?”
“智慧啊!沒有智慧的閃光,人和動物又有什麽區別呢?”我沮喪地撓撓頭。
“你倒是不介意你造的人類偷吃智慧之果呢。”戴葉翻了個身,又閉上了眼睛。
“吃啊吃啊!要有的話我真想直接喂他們一噸!動動腦子啊!”我恨鐵不成鋼,“我想要的是不斷進步發展的人類,不是一群卡在死循環裏的玩偶啊…”
“試試讓平原面積更大一些?”戴葉建議,“要不要讓他們也開拓些海上殖民地?也許會有幫助…”
我依計修改。擡頭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早上了。
戴葉再次醒來時…我也正無奈地靠在山崖的石壁上打着瞌睡,腳下又是一片刀光劍影。
“咦?怎麽又打起來了?”戴葉很是詫異。
“雖然一直互相交流着,但分布廣了、人多起來,大家就又發展起各自的認同感了。一旦有利益沖突,兵戈相向起來也毫不猶豫了。”我嘆了口氣,“反正,這個也不行啦…”
我拿出控制板,把這千瘡百孔血流成河的世界整體删除,周圍瞬間陷入一片濃黑的虛空。我調整了下視野,讓我們漂浮在滿眼絢爛的星光中。
“所以說,我們現實中的人類,雖然現在終于聯合起來,互相聯系着一起探索宇宙,但之後還是會漸行漸遠麽…”戴葉的聲音很是傷懷。
“不過咱們有生之年,應該看不到星球大戰吧!”我笑笑。
戴葉勾住我的脖子,慢慢收緊雙臂:“…21世紀初,也沒幾個人想到他們有生之年會目睹…那年的事情啊。”
我不知道怎麽安慰他,只能撫弄着他的頭發,在他頭頸四處落下親吻。戴葉也用他柔軟的雙唇輕啄着我。我們緊緊相擁,在浩渺的宇宙中失重着緩緩旋轉,閉上眼睛睡個回籠覺。
22.等忙完這次就回家
我謹慎地用着不多的幹淨水清洗手上的血污。又是精疲力竭的一天,我和同事們接生嬰兒、接骨療傷、開藥打針、驅除寄生蟲…也無奈地送別了全身重度燒傷的孩子,和免疫功能被艾滋病毒摧毀的少女。夕陽西下,勉強接待完了最緊急的病患,又查了遍住院處的房,我才收拾妥當,躲進宿舍房間——今天終于輪到我和家人視頻了。
等待筆記本開機連線時,我從窗口看了出去。夕陽的餘輝把天邊染成了美麗的彩虹色,從最濃烈的血紅到最炫麗的豔紫,經過純淨的蔚藍再到深沉的墨色。而下面,是一望無際郁郁蔥蔥的熱帶雨林,生機勃勃、變幻莫測又仿佛亘古長存,美得心曠神怡又驚心動魄。
在這裏,生命如此鮮活,死亡也異常慘烈。兩者緊緊糾纏着,争鬥着,跳着永不停歇,駭人又迷人的舞蹈。
“嗨~你終于撥過來了!”愛人的影音有些斷續,但還算不錯了。他扭頭喊我們的女兒過來。
我一下子回到了現實——大洋彼岸,那個平凡又溫馨的現實。當身邊的現實太過殘酷,家人的影像就是最好的良藥。
“爸!你能回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嗎?”女兒上來就問,“你上次說不确定,現在能确定了麽?”
“我們明天要去雨林裏的一個小村子,那裏好像有幾例黃熱病。”我告訴她,“我們要給所有村民接種疫苗,再觀察幾天。”
女兒眨巴着眼睛:“然後呢?你就能回來了吧?”
“如果一切順利,應該可以吧…”我不想先給她希望最後又違約,但看她滿臉的期待又不忍心直接拒絕。
愛人摸摸女兒的頭:“乖,萬一你這個爸不靠譜,還有我呢。”
“我想兩個爸爸都來啦!”女兒撒着嬌,“爸爸都還沒見過…那個誰呢~”
“啊?誰?”我有些不祥的預感。
“咱女兒交了個男朋友。”愛人撇嘴。
“沒有啦!”女兒小臉通紅,“就是…關系還不錯…”她忽又得意洋洋,“不過他答應和我一起去畢業舞會啦!”
“那男生什麽樣的?”我轉向愛人。女兒一臉花癡樣子,提供的信息估計可信度成疑。
“挺俊的…”愛人咧嘴笑了下,“咱女兒審美那真是過硬。”
我嗤之以鼻:“人品呢?他家裏什麽狀況?”
“他父母都不在了,是外婆帶大的。”女兒搶着說,“他有點內向,安靜又有點憂郁的樣子!反正就是很好很老實啦你不用擔心!”
“那孩子挺有禮貌的,不過有些冷淡…”愛人皺起眉轉向女兒,“你确定他對你有興趣?我怎麽覺得上次他過來時懶洋洋不太上心的樣子…”
“他對其他人更冷漠啦!”女兒扭動着抗議,“他不跟別人勾勾搭搭不是很讓人安心麽!”
“他學習怎麽樣?你們會上同一所大學麽?”我繼續盤問。
“他…對死讀書興趣不是很大啦…”女兒滿臉窘迫,“不過他很聰明噠!就是上課精神不大集中。而且他是想畢業之後直接工作的…”
我越聽越不爽。女兒大概看出來了,說着要去學習就溜號了。
“你…”我剛張嘴,愛人忽然打了個噴嚏,消失了一會兒去擦鼻涕,“你感冒了?”
“哈哈,沒事。最近周圍人都有點小感冒,症狀很輕的。”他忽然一臉羨慕,“你在熱帶就不會得感冒了吧!”
“也會啊…”我回憶起一年多前,“我剛來的時候這邊就流行了一陣感冒呢。不過确實很輕微的——打個噴嚏,流幾天鼻涕,最嚴重的也就是發半天低燒。”
“你快點回來嘛,我憋得好難受啊!”
我抱着筆記本坐在行軍床上:“饑渴到連女兒看上的小帥哥都觊觎麽?”
“怎麽可能啦!”愛人扭頭看了看,關門上鎖,“我只要我的老帥哥~”
“誰老啦!找揍麽!”我威脅着揮揮拳頭。
“你那邊很熱?”愛人湊近攝像頭,“你襯衫都濕了。”
我嘆了口氣,揪起黏在胸前的布料扇了扇:“要省電嘛。習慣了就好。”
“說起來,那個男生也特愛出汗。”愛人壞笑了一下,“咱女兒看他半透明的白T恤,眼睛都直了。”
我剛想泛酸,忽然皺眉:“他…是不是還會發抖?”
“我看他那麽熱就開了空調嘛,他立馬打起寒戰了。”愛人聳聳肩,“有點嬌弱的孩子…”
“冷漠、懶洋洋、注意力不集中、多汗、寒戰…”我眉頭擰得更緊了,“喂,他不會是…”
愛人一愣:“不會吧…”他琢磨了一陣,臉色越來越陰沉,“嗯,我會去查查的。如果真是…那可就嚴重了。”
“你多注意點啦!”我責怪他,“真不讓人省心…”
“哎呀,所以你快回來嘛!”愛人又咧着嘴湊上來,“你一個人麽?”
我又瞟了眼緊鎖的房門,檢查下耳麥,咬着嘴唇點點頭。
“來,讓我好好看看你。”傅賢和筆記本對面的男人異口同聲,在我耳邊輕語。
我有些羞惱,但傅賢扶着我的手讓我解開了襯衫紐扣——當然我本來也是要解的。
“嗯,好,就這樣。”愛人指揮着,“不過褲子要全脫掉!”
我敞懷披着汗濕的襯衫,赤`裸着下半身坐在床上。顯示屏那一邊,愛人也揉搓着胯下,誘惑地舔着嘴唇。
“摸摸你自己。”他要求,“從上面開始。”
傅賢捏着我的手指讓我撥弄自己胸前。有點癢癢的,但畢竟是自己做,效果不那麽明顯。
“閉上眼睛,那是我的手在摸你,寶貝兒…”愛人的聲音讓我一陣酥麻。我摳弄了幾下,指腹下突起了硬硬的兩粒。
我還在依言鼓搗自己胸前,傅賢的手已經沿着我的腰側一路摸到了大腿根。我下面半硬着豎了起來。
“把你的手指舔濕。”愛人指示,“三根手指都要弄得非常濕哦~”
“我也要看你的!”我嘴裏含着手指要求。愛人笑了,解開褲鏈,露出他粗直的陰`莖,上下緩慢地撸動着。我饞得口水漣漣,手指濕嗒嗒一片。
“好了,現在繞着你下面的小嘴打圈…”我向後靠在宿舍低矮粗糙的牆上——還是傅賢的胸前?他的鼻息噴在我的脖頸上。我努力張開雙腿露出後`穴,輕輕按揉着。
“讓我摸摸前面嘛!”我申請。愛人殘酷地拒絕了我:“不行,再等會兒!現在先插一根手指進去…”
傅賢把我的手指緩緩按入體內,搖動着我的手腕刮擦內壁。我哼了一聲,腰一下子軟了。
“找找你的‘好地方’。”愛人聲音頗為魅惑,“找到了就按按那裏。”
我哼唧着抗議他的壞心眼。傅賢的手指也加入進來,鬼鬼祟祟地四處探索。我忽然一聲驚呼,前面驟然冒起了液體。
“哎呀,真是好久沒做了!”愛人給我看他自己同樣濕漉漉的手指,“看看這黏的!”
傅賢的手指在我體內搗亂,另一只手又捏弄我的胸前。我揚起頭小心地輕聲呻吟着——這裏的隔音可不怎麽靠譜。
“三根手指都進去了?”愛人劇烈地喘息着,把他的下`體對準攝像頭,“一直插到最深處…來,動一動,動一動…”
我勉力抽`插着手指,一下下按到自己最舒爽的那一點:“摸摸我前面嘛…”
“你現在不是挺舒服的麽?”他輕笑着,“我頂得你爽不爽啊?”
“爽…爽…”我軟着聲音懇求,“老婆,摸摸我嘛…”
“咦~你叫我啥?”
“老婆~好老婆~”我咯咯笑了起來,“老婆快摸摸老公~”
他也笑得開心:“既然老公把我夾得這麽舒服,我也得把老公伺候妥帖嘛!”
傅賢覆着我的手握住已經完全硬`挺的前端,雙手兩處一起加速用力。我沉溺在久違的快感中無法自拔,用僅剩的一點點理智死死咬緊牙關壓抑住尖叫。終于,我和愛人幾乎隔着半個地球同時登頂。
“寶貝兒我好想你啊!”愛人哀嘆着,不知第幾次請求,“這次你回來就別再去了好麽?”
“可是這邊的人真的很需要幫助啊…”我擦拭着身體和手指,嘆了口氣,“這裏人口增長實在太快了,農業工業又很難發展,明明有很多物資和志願者一直在過來,但總是不夠…”
愛人抿了抿嘴唇:“嗯…你不覺得…他們應該控制一下生育麽?”
“想生多少就生多少是基本人權嘛。”我聳聳肩,“反正目前好像還可以維持。其實全世界生産的糧食足夠養活所有人的,只是分配不均而已。”
愛人嘆了口氣:“不過你也去工作那麽多年了,回來休息休息吧。我們這邊也需要你啊。”
我體內還有些酸軟,心裏的饑渴卻依舊棱角鋒利。我好想他。好想我們的寶貝女兒。我放棄了多少相處時光,又錯過了多少女兒成長的點滴。叫愛人多注意,自己卻長年不在家,根本就是失職啊。
我看看窗外低沉的夜幕和漸漸浮出的群星,又扭頭看着屏幕裏的親人。
“嗯…我這次回來,會在家附近的醫院申請工作的。”我終于下定決心,“年紀确實大了,有時候還真是有點力不從心了呢。”
“哎?真的麽?”愛人開心得要命,又有點難以置信,“你确定?不是爽完唬我的?”
“嘻嘻,當然是為了把你騙上床的小伎倆啦!”我逗他。兩人調笑了一陣,我收起嬉皮笑臉:“其實我考慮好一陣了。現在熬夜啊整天東奔西跑啊什麽的,真是越來越拼不過那些小年輕了。之前一起工作的很多老朋友也差不多都退了。就覺得…自己也差不多到時間了吧。”
“那我們就等你回來啦~”愛人滿眼溫柔。我撫摸着顯示屏上他的臉頰,心中曾經無比堅定的理想和信念終于融化成一灘甜蜜的鄉愁。
***
我和傅賢站在醫療站門口的人群中,目送臨時救援車隊開拔。路上黃土飛揚,一群瘦小的孩子們光着腳追在車後奔跑,笑聲和叫喊聲驚起林間色彩豔麗的珍奇飛鳥,加入這熱情的大合唱。這裏已經是一個位置偏僻的站點了,但出現疫情的村落還在雨林更深處。
“為什麽我覺得那醫生立了個flag…”傅賢憂心忡忡。
“咳,不要說出來嘛。”我癟癟嘴,“該來的總歸會來的。”
23.不合時宜
Semper aliquid novi Africam adferre. (Historia Naturalis, by Pliny the Elder.)*
離村落還有好一段距離,幾個村民就已經等在路邊迎接我們了。他們被剛才突如其來的傾盆大雨澆了個透,卻毫不在意地揮着手沖我們露出白晃晃的牙齒。我們叫他們上車,指引着一起前往雨林深處。
這裏的人們還住在傳統的圓形泥屋中,低矮的錐形房頂由荊條和樹枝堆成。他們把病人們都集中在幾間小屋中照料。我們掀開草簾,在焚燒驅蚊藥草的煙熏火燎中查看病人的情況。
村民通過翻譯艱難地解釋着,最開始是一個小孩頭疼腦熱,短暫緩解後體溫再次迅速蹿升,連帶腹痛和黃疸。很快,孩子就全身出血而亡。此時,第二個,第三個孩子也開始發病,成年人也紛紛中招。吃了之前援助物資裏他們認為“包治百病”的抗生素和驅蟲藥也無濟于事。村裏連忙派人出去通知了外國醫療隊,到現在半個村子已經淪陷。
這裏是黃熱病重災區,雖然大城市開展了幾次集中疫苗接種,邊遠的小村落裏還是難以觸及。而此次的症狀雖然很像黃熱病,但病程進展異常迅速猛烈,我們認為可能是病毒的新變種,也可能是別的什麽疾病,立刻采集了樣本派人驅車送去大城市的實驗室化驗,并搭起帳篷安頓下來。
我們分工,一隊照料病人,另外幾個人連夜給剩餘還沒感染的村民注射了疫苗。黃熱病沒有什麽有效的抗病毒治療方法,只能補液觀察。這次爆發的毒株似乎格外惡性,病人基本一周內就會痛苦地死于肝腎衰竭和大出血,凄慘無比。村子裏又半數是孩子,我們每天都要處理數具冰冷扭曲的小小屍體,簡直心痛到麻木。
我想起愛人說的,也許應該讓他們控制下生育。
這裏的人類千萬年來,都是靠着後代數量來抵抗變幻無常的氣候和無處不在的疾病延續下來。短短幾十年連續不斷的援助支持,并不足以改變他們根深蒂固的生育風俗。在這裏,新生兒死亡率的降低和食物的充裕,意味着人口爆炸式增長。
可能也正是因此,當自然再次發威時,一切就都是百倍的殘忍恐怖。
隊員們心情頗為沉重。剩下的村民令我們很是擔憂。注射疫苗十天後大多數人會開始獲得免疫,大約一個月後99%的人可以受到終身保護。我們在與時間賽跑,腳後跟緊緊咬着死亡的爪牙。
我們拿出所有蚊帳和驅蚊藥水分發出去,可惜并不夠保護所有人。幸好我們來這裏之前早就注射了黃熱病疫苗,所以并不太擔心自己。
然而村民還是一個個倒了下去。我們來得還是太晚了——可能在我們到達前,染病的蚊蟲已經把瘟疫傳遍全村,現在只是潛伏期終于過了而已吧。
“還沒有人症狀緩解麽?”我清晨查完房,一個去年和我同期加入這個項目的年輕同事睡眼惺忪地爬起來問。我搖搖頭,又招呼了幾個人一起去搬運夜間去世的病人遺體。
“給城裏疾控中心打電話吧。這死亡率要超過03年的伊波拉了。”我嘆息,“他們檢測結果還沒好麽?”
“ELISA确認是黃熱病,測序還沒出來。”同事告訴我,“據說現在又有幾處很厲害的登革熱爆發,疾控中心忙不過來了。”他撓撓脖子,摸到兩三處蚊子咬出的腫塊,頓時龇牙咧嘴。
“你還是小心點吧。”我掏出自己随身帶的驅蚊水給他劈頭蓋臉噴了一圈,“又把你的藥水全給村民了?即使打了疫苗也別掉以輕心啊,小心得瘧疾。”
“沒事沒事。”他擺擺手,“你本來計劃下周回國的吧?不知道上邊會不會又因為人手不夠,把你扣下來處理疫情了。”
我想起對家人的承諾,又看看身邊痛苦呻吟着的孩子們,頓覺心如刀絞。
“雖然這麽說可能不太好…”同事揉了揉額頭,“有時候我真的覺得…這地方根本不适合人類居住啊!我們不應該想辦法幫他們遷移到更适合發展的地區,而不是反複跑到這種鬼地方救助他們麽?”
“他們願意住在這兒嘛…”我給病人換上新的補液鹽水,檢查了下呼吸心跳,“随便跑過來叫他們離開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不會有點傲慢麽?”
“自以為能救他們于水火,不也是一種傲慢麽。”同事壓低聲音,“說實在的,到現在都沒有一個人好起來啊…”
我們陰沉着臉對視了一眼。這病實在是來勢洶洶,一旦發病很快就惡化到無法搬運的程度。最壞情況下,我們恐怕只能等待村民全滅,灰溜溜打道回府了。
同事再次揉了揉腦門:“唉,累得頭疼。我去找片阿司匹林。”
這倒是稀奇了。這年輕人一貫精力旺盛得吓人,過去一年裏全天無休忙忙碌碌,我恨不能得空就窩在沙發裏眯一會兒,他卻還要在泥土路上颠簸幾個小時去城裏喝酒找樂子,有時還非要拉上我。
第二天,頭疼的同事竟然發起燒來。我們頓時有些驚惶,連忙打衛星電話催促城裏的實驗室。
然而實驗室的報告令人震驚又困惑:這只是非常普通的黃熱病毒而已,早已證實可以用現有疫苗有效防護。難道同事染上了別的什麽病?但症狀和村民一模一樣啊。
我們商量一下,決定由我和一個司機一起,開車把同事和一個剛發病、狀況還算穩定的村民一起先運回基地,好好檢查一下。其他人原地待命,繼續照料剩下的病人。
“嗨…”同事有氣無力地拽拽我的袖子,我扶着他的頭喂了些水,“你到了基地…就抓緊時間回國吧。”
“現在肯定人手很緊張啊,我怎麽也得幫忙熬過這陣…”我擦擦他冷汗涔涔的脖頸,又轉身查看村民的狀況。
“這次恐怕…不簡單…”同事燒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