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晴朗手機響了,”我媽。”
袁越點點頭,沒往他那兒看。
小老太太電話的意思明确,既然已經板上釘釘,那必須把人帶過來見一眼。顧晴朗并未和袁越說,自從上次一見到,他媽對袁越的印象就不好,認為酒桌上的人都不靠譜,顧晴朗好說歹說,給他媽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才讓小老太太松了口。
“知道了媽,我得和小越說一聲。”
袁越朝他那兒看,手上的粥還沒喝完,顧晴朗用另一只空着的手舀了喂他。
這電話裏小老太太還帶着氣,挂了電話,顧晴朗就擺上一副乖巧jpg的模樣:“小越,我想向你請示一件事。”
袁越在顧晴朗的半強制下喝完了粥,電視劇也演完了,他轉過頭上下掃了顧晴朗兩眼,悠悠開口:“說吧。”
顧晴朗嘿嘿一笑,接過袁越手裏的碗放在茶幾上,兩手抱住袁越:“是這樣的,我媽她想見你,你願意嗎?”
“好啊。”袁越說。
顧晴朗沒想到他會那麽幹脆,又确認:“真的?”
“真的。你不是說你媽以後就是我媽了嗎?”袁越說得自然,反倒顯得顧晴朗多慮了,“你媽很兇嗎?”
“不兇,他不就是看自己兒子要和別人走了,心裏過意不去嗎。”顧晴朗揉着袁越頭上的毛,像捋一直乖順的小貓。
袁越點點頭:“那我去了應該做什麽?”
“什麽都不用做,就是去吃個飯。”
“就吃飯?”
顧晴朗笑,低頭看懷裏的人:“你是在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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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越撇撇嘴,有些可憐:“有點兒吧,我沒有和大人怎麽接觸過。”
顧晴朗被他說得心都軟綿綿的,親親他的臉:“放心吧,你能做好的,有我在呢。”
第二天,袁越就先陪顧晴朗去拆石膏,拆石膏的醫生是路旭。
“你好。”路旭伸出手對着袁越,袁越點點頭握了上去。
拆石膏的時候袁越就坐在一邊看着,路旭向顧晴朗問了很多現在腿的狀況,又将剛才拍的片子與之前的作出比對,最後拆了石膏,還交代了一些之後的注意事項。
“你恢複的很好,和你總是不聽話走路也有關系。”路旭帶着親和的笑容,顯然是一名受病者歡迎的醫生,“拆了石膏還是得注意,因為可能會突然有些不習慣,但看你的身體素質那麽好,應該問題不大。”
顧晴朗聽着他的話,眼裏時不時掃着袁越。
“伯母他們,什麽時候回去,要我去送嗎?”路旭蹲下身最後檢查顧晴朗的腿,他的手摸着,明明是正常的檢查,顧晴朗卻覺得心慌。果然餘光裏袁越的臉色黑了下來。
“不用……”
“不用。”顧晴朗和袁越同時開口,“伯母他們我會送的。”袁越把話說完,站起來走到他們身邊。
路旭挑了挑眉,手上的動作也停下,擡頭直視袁越:“那就交給你了。”
袁越牽住顧晴朗的手:“都交給我吧。”
回去的路上兩人沒說話,袁越靜靜地開車,顧晴朗靜靜地看他。
“我臉上有東西?”袁越問。
顧晴朗點點頭,調侃道:“有帥氣。”
袁越沒笑,車內又恢複寂靜,半晌袁越開口道:“我後天就回去上班了,你問問伯母明天可以吃飯嗎?”
顧晴朗說:“可以啊,我媽時刻準備着。”
袁越這才露出一點笑容,顧晴朗見氣氛漸好便說:“剛剛沒生氣吧。”
“沒有。”袁越搖了搖頭,“我是第一次發現原來你那麽招人喜歡。”
顧晴朗被誇地猝不及防:“別人喜歡我我都不稀罕,只要你喜歡就行。”
“如果我……一直沒有和你在一起,你是不是就和路旭在一起了?”袁越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顧晴朗捏着袁越的腿,安撫也是真心表達:“我早就想好了,你如果不和我在一起,我就孤老終身,反正等了那麽多年了,再多等個幾十年也沒關系。”
袁越轉過頭看向車窗外,顧晴朗見到他的耳根紅了。
到家後,顧晴朗擺脫石膏的幹擾,走了好幾圈,“我覺得我兩腿肌肉都有些不協調了。”
袁越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顧晴朗:“你消停點兒,萬一又折了是不是還想去醫院?”
“怎麽會,我現在健步如飛身輕如燕。”
“我看你是想着法兒去見路旭。”袁越後勁兒大,抓住把柄時不時刺一下,顧晴朗覺得這是種情趣。
于是他幹脆撲到袁越身上,大展禽獸之态。
親吻總是自然而然的,袁越已經體會到親吻的舒服便會不再抗拒,他站着,顧晴朗的吻愈吻愈烈,溫度持續升高,像是要燒着了似的。
顧晴朗這次的吻來勢洶洶,将袁越的腰壓彎成一個流暢的弧度,手從頸後的那一塊凸起再沿着脊背中央的長骨一路直下,到了腰間重重一捏,逼得袁越發出一聲輕哼。
還不夠,袁越體會到了這個吻将帶來什麽,手到臀尖之時袁越瑟縮地抖了一下,有些膽怯與慌張,卻是欲望的蒸騰。
兩人吻着就到了床上,當柔軟的床墊觸及背部時,袁越似乎有了依靠,一下子放松下來。顧晴朗的吻也從嘴唇移到了下巴,手并不閑着,一粒一粒,慢條斯理解開了袁越穿着的襯衫,像是一種靈動的旋律,一切看似有條不紊,卻已經瘋了。
袁越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一個人這樣親吻觸碰自己,被吻成一片濕潤的嘴唇只能無措地張着,全身的血液無規律地肆意流竄,袁越仿佛都能聽見心髒過快地跳動聲,他想喊停,卻因為顧晴朗接下來的動作轉為呻吟。
像是案板上的魚,挺身而起,因為觸感太過不同,卻孰不知他這樣做只能将自己更加近地投入對方的口中。顧晴朗手解開了衣衫,便抓住袁越的手腕,俯下身含住了袁越身前已經因為暴露在空氣中所敏感到發着雞皮疙瘩的乳首。
這般挑逗沒人能把持得住,顧晴朗的舌尖很熱,袁越嘗過,但當他舔着自己的乳首一輪輪打圈時,他才感受到,這不是熱,還是過熱的燙,似乎馬上要灼傷。
“太燙了……”袁越清冷的聲音早就沙啞,他覺得自己好似被燙爛了皮,那種被燙到膝蓋的感覺重新回來,可是卻感不到疼,只是燙。這種燙感在顧晴朗重新吻上自己時,又散發出絲絲涼意。
奇妙。
顧晴朗總是有把人帶暈的本事,吻得讓袁越喘不過氣,又想要繼續吻下去。
袁越不自覺地弓身而起,卻見顧晴朗把頭移到了自己下半身,眼睛向上擡着,散發出危險卻性感的神采,咬在袁越的褲子拉鏈,慢慢的,沿着袁越褲子裏已經漲着的山丘,把拉鏈向下拉開,眼睛一眨不眨,就是故意給袁越看的。
很危險,卻逃不開。
袁越覺得自己的腳趾都在顫抖,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有人對他做這樣的事,他弓起的身子倒了下去,咬着嘴唇把臉埋進枕頭裏。
褲子即将被脫下,袁越卻想到什麽突然坐起來,他眼裏全是霧氣,嘴唇咬的通紅,他拉着褲子把腿彎起來:“能不能不脫……”
顧晴朗愣了愣,以為他是覺得緊張,卻注意到他的手摸着膝蓋,才知道緣由,心裏更是心疼不已。
“小越,”顧晴朗親吻着袁越的眼角,似嘆息似輕語:“你讓我怎麽辦才好……”
褲子還是被脫了,袁越呼吸急促,卻在顧晴朗親吻自己膝蓋時安定下來。
膝蓋是兩塊早已痊愈的疤,比皮膚的顏色略深,并不平整,疤痕蜿蜒,還有幾塊是潰爛後的凹陷,可顧晴朗卻像沒看見似的輕柔地吻着這些疤痕,像對待最珍貴的物品。
他不動聲色地擦幹眼角在看見袁越疤痕時湧出的眼淚,真的心疼死他了。
原本一直給自己帶來痛苦的地方現在卻得到這般對待,刺刺的,暖和的,袁越腳尖輕顫,張着嘴喘氣。
顧晴朗再一次吻上袁越張着的嘴,舌尖溫柔地纏繞,他一手捋過袁越額頭的散發,一手将塗有潤滑劑的手指探了進去。
“疼……”袁越忍不住輕喊,顧晴朗便繼續安撫他,他舔着袁越的喉結,細細磨着,又将另一只手帶着技巧地撫弄袁越的性器。
“你為什麽那麽熟練……”袁越眼角發紅,羞恥得想鑽入地下,這般前後夾擊使得手指的探入變得可以忍受。
顧晴朗眼裏還濕着,就在袁越眼前,顯得特別動人,而開口卻又耍起流氓:“因為我總是想着你做……”
袁越感到下身黏膩一片,腦子已經轉不過彎,根本不知道顧晴朗探入了幾根手指,他覺得這樣的感覺太陌生,卻無法避及,因為他的身體告訴他,他只得承受。
随後袁越的腿被折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