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節
到胸前,袁越睜大眼睛看着顧晴朗的動作,為接下來将要發生的事情而緊張。
像只迷路的驚慌失措的小兔子。
顧晴朗将整個人壓在袁越身上,深邃的眼睛湊近袁越,溫熱的吐吸化成一個溫柔的吻,吻在袁越的眼角上。
“待會兒可能有點疼,你忍着別哭,不然眼睛會腫。”顧晴朗的聲音像是一劑催情的迷藥,嘴上挂着淺淺的笑容,眼裏映着滿是袁越的影子,身體是長久待在工地的淺銅色,被汗水沾上,顯得他比往日更加性感。袁越一時看待了,傻傻應了句:“好。”
話音剛落顧晴朗就完全插了進來。
“啊……”袁越疼得皺眉倒吸了口氣,同時打破了幾秒前的承諾,眼淚不受控地蹦出眼眶。
29.
這場性事進行地缱绻綿長,顧晴朗從不會想到自己會有如此溫柔對待一個人的情況,反之袁越也從沒預見過會有一天會在這一片溫柔中,發瘋似的失了理智。
疼痛是一直存在的,只是這種疼痛的性質不同,它是為了讓人更加舒服才存在的,心髒的軟肉像被鈍器刺了一下,鮮血汩汩湧出,但那個出血口卻可以自動修複,口徑越來越小,直到鮮血只能一滴一滴地流出。
顧晴朗的性器在袁越的穴口緩慢抽插,卻堅定不已,那緊緊包裹的感覺使他頭皮發麻,身下的人止不住地哭泣讓他心疼卻停止不了他的動作。
甚至有一刻,顧晴朗想要他哭得更大聲。
身體被折疊到之前沒有達到過的程度,袁越只要一低頭,便能看見他們交合的地方,顧晴朗的性器在自己體內,掃過內裏的軟肉,找尋最深的頂點。
袁越輕聲嘤咛,哽咽出聲,他只要哭了就停不下來的,顧晴朗明明知道。
但顧晴朗卻沒有擦幹他的眼淚,只是低下身與他交換了一個帶着眼淚的吻。
“好甜。”顧晴朗說。
袁越覺得他在試圖把自己逼瘋,或是已經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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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下一刻的動作便是摟住了顧晴朗的脖子,雜亂無措地親吻着他的下巴,胡子還沒長出來,但在親吻時有些紮人。
袁越想——他驚訝于此刻還有時間思考,他眼前的這個人是他打過罵過,差點就錯過了的,而現在他卻以這樣的距離,接近着這樣不像自己的自己。
袁越總是在他面前表現地無冷靜可言,事實上顧晴朗真的有一段時間十分讨人厭,相信誰都不會對一個突然闖進自己世界裏的人留有善意,可顧晴朗卻絲毫不在意,明明他也是高傲的人。
如果那天,身體沒有為他做出選擇,他的淚腺沒有開竅,沒有哭,沒有流淚,顧晴朗沒有轉頭。
那他們現在或許沒有結果。
但想到這一層時,袁越發現他又錯了。
顧晴朗的高傲從沒有因為自己而展露過,就算那天顧晴朗走了,顧晴朗還是不會抛下他的,這是顧晴朗對他的,只對他的。
袁越從沒有這般自信的時候,他一路走來,自卑敏感,帶着強勢冰冷的面具,顧晴朗卻沒有逼迫他把面具摘下,只是在用一種溫暖的、可以接受的方式,讓他自願将自己完完全全呈現在他面前。
“在想什麽?”顧晴朗看着眼下眼神失焦的人,似乎有些埋怨他此刻的不專心,挺腰用力撞了一下,到達了更深的角度。
“呃……”袁越張嘴溢出沙啞帶着情欲的呻吟,身體抽搐了一下,後穴一陣緊縮。
顧晴朗自然感受到,便朝着這個方向繼續頂撞。
“你還沒告訴我,在想什麽?”顧晴朗誓不罷休,就着袁越一下更比一下失控的叫聲,直起身,将袁越的兩條腿扛在自己肩上,只要扭頭,他就能吻上袁越的膝蓋。
袁越眼裏滿是淚水,他無法顧及自己現在在顧晴朗眼裏是怎樣一副樣子,他輕聲懇求着慢一些,但顧晴朗絲毫沒有理會。
“我……”袁越開口,滿是破碎的話語,“嗯——在想你……”
顧晴朗聽到此話,嘴角勾起一抹笑,性感得無以複加。
袁越下身硬到一個極限,想要用手去摸,他平常極少自渎,欲望這件事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但顧晴朗卻把他拉了下來,拉到一片冰與火交替的深淵,可以依靠的人只有顧晴朗,再無他人。
還是被顧晴朗先到一步,顧晴朗握住他的性器,于是他的手只能摸到顧晴朗的手,顧晴朗沉聲說:“交給我。”
床上的顧晴朗早已失去了平日裏對他那嬉皮笑臉的樣子,汗水沿着堅毅的臉部輪廓滴到袁越身上,空氣中情色的呼吸聲與黏膩的水聲作伴,袁越明明已經被折騰得眼睛都睜不開,但他卻睜大着眼睛。
他想起他和顧晴朗的第一次見面,那個古怪的代駕對他說:“車門我鎖了。”讓袁越一瞬間感到的是危險。
而此刻,這種危險的氣氛卷土重來,顧晴朗操幹他這件事,像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犯罪,面上表情散漫輕怠,可動作卻慎重到就算速度增快,力度加大,毫不停歇,也是溫柔的。
若真把這兩次遭遇比成犯罪,前一次袁越還有的逃。
但這一次,袁越是逃不了了。
小腹一陣一陣地發熱,後穴像吃到美味的蜂蜜,饑渴又淫靡地咬動吸吮,顯然顧晴朗被折磨得不輕,他不再動手中袁越的性器,因為他相信,它能靠它自己得到宣洩。
于是他探下身去尋求嘴唇接吻,嘴唇被堵住,但呻吟聲依然發響,那種帶着哭腔,破碎無比脆弱不堪的聲音,迎來的是顧晴朗一輪最有力的沖擊直至迸發。
袁越有一瞬間以為自己要死了,那種僅憑下身入侵自己就射出來的極限感,讓他像從高空墜落,眼瞳擴散,什麽都看不見,一片花白,一切的理智也轟然崩塌。
可他一點事都沒有,而是墜入了一片柔軟、舒适的棉花裏。
眼前也逐漸能看清一個輪廓,然後清晰,眼前是顧晴朗。
袁越再次醒來的時候聞到了一陣飯香,他睜開眼,房間的窗簾不知何時被拉了起來,他動了動,腿間的黏膩已經消失,坐起來,後穴的地方帶着涼意,大概是在自己睡着時顧晴朗給他塗的。
他起身,情況并不糟糕,至少能走,只是有些別扭,畢竟那個地方特殊,思及此,袁越的臉又紅了。
他穿着拖鞋輕輕打開房門,走出房間,便看見顧晴朗在廚房燒菜。連上衣都沒有穿,只穿了條低腰睡褲,淺銅色的身體有着令人羨慕的肌肉,背部線條流暢,腰間有兩個風騷到極致的腰窩。
他似乎很開心,在吹着旋律熟悉的口哨,然後拿着鍋鏟直接嘗了一口鍋裏的飯菜,嗯了一聲,點點頭,繼續搖頭晃腦地吹口哨,看樣子對自己燒的菜很滿意。
他關了鍋子,把菜盛了出來,袁越終于聽清他在吹什麽曲子。
《男兒當自強》,挺符合他的。
顧晴朗轉身把菜放在桌子上就見到了站在角落環着雙臂看他的袁越,袁越身上是顧晴朗的白T恤,眼神存着經歷性事過後的慵懶的笑意,再加上因為流淚而泛起的紅,整個人看起來像一杯紅酒,不品自醉。
顧晴朗一把抱住了袁越,親了一口,笑得欠揍:“醒啦。”
“嗯。”袁越嘴唇輕抿,被顧晴朗打橫抱起,“喂……”
袁越不知道顧晴朗發什麽瘋,他把自己抱到餐桌前,讓他坐在腿上,從身後環着他,“要吃什麽?”
袁越才發現,顧晴朗只拿了一雙碗筷。
“你不吃?”袁越問。
顧晴朗手長腳長,用筷子揀了一塊糖醋小排,塞到袁越嘴裏,“我太開心了,吃不下。”
“那你還做那麽多菜?”的确是滿滿一桌菜,袁越擡頭看了眼挂在牆上的時鐘,又問:“你沒睡過?”
顧晴朗覺得問這問題的袁越很可愛,他歪頭親了親袁越的耳垂:“我不累。你比較累。”
袁越喝了口湯,聞言被嗆住咳嗽起來,顧晴朗拍着他的胸口,決定不再調戲他。雖然很想繼續。
袁越睡了一個下午,吃完飯他和顧晴朗又開始了雷打不動的活動,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劇。
顧晴朗被逼着去吃了點飯,迅速扒拉幾口就回到了袁越的身邊。
看完電視兩人又進了卧室,袁越精神還好,坐在床頭在看一本銷售專業書。
顧晴朗坐在他邊上看了會兒手機,再把手機擱到床頭,把頭靠在袁越肩上。
“很重。”袁越嫌棄說。
顧晴朗嘿嘿笑了聲,沒理,他問:“小越……”
“……”
“袁小越……”
“說。”
顧晴朗直起身,“下午……你舒服嗎?”
袁越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麽,但誰會直接問出來的,他皺着眉把書關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