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打掃幹淨了,他走向自己的卧室掃了一眼,顧晴朗沒有進來過。
顧晴朗:“對啊,外賣做的沒有我好吃。”
“哇,晴朗哥你太牛了!”駱小天吃人嘴短,瞬間忘記他今天來這兒的目的。
袁越吃着夜宵,擡頭說:“你就不能好好呆着,你腿買菜怎麽方便?”
顧晴朗回:“我身姿靈活,不礙事。”
“脖子好了沒?”
“差不多了。”顧晴朗脖子還是僵着,不敢轉頭。
駱小天吃飯之餘含糊地說了句:“你們感情真好。”
袁越與顧晴朗聽完對視片刻,各自心懷鬼胎,沒回聲繼續吃夜宵。飯後的洗碗工作袁越沒讓顧晴朗做,他冷冷地讓他去客廳看電視,顧晴朗笑嘻嘻地纏着他抱了下就去了客廳。
客廳裏駱小天和顧晴朗看着電視,顧晴朗是個很健談有趣的人,只是很懶,駱小天之前和他交流地少,總覺得他這人有些不合群,長相硬朗沒表情時一臉嚴肅,但現在他們對着一部婆媳狗血劇聊得甚歡。
“我覺得這婆婆真過分,怎麽能那麽偏向自個兒的兒子呢,人家姑娘多好。”
“畢竟是自己兒子,做錯事兒總得寵着。”顧晴朗回。
駱小天一臉忿忿,立馬聯系到自個兒身上:“哎,也是,就算以後我家小越做錯事兒你倆吵架,我也會向着小越的。”
顧晴朗笑着回答:“放心,他就算錯了我也向着他。”
袁越聽着客廳那兩人的交談,雖然莫名被當成了兒子,可自己就像是一直沒着沒落浮在上空的葉子總算掉在了堅實的大地,覺得此情此景特別安心。
駱小天聊了會兒便走了,離開時對着兩人揮揮手,“得勒,單身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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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發個信息。”袁越說完便進了卧室關上門,顧晴朗也準備在沙發上睡覺。
“進來。”袁越的聲音從卧室傳來,躺平在沙發上的顧晴朗一個激靈,小心髒撲通撲通直跳。
袁越見他一直沒反應又說了一句:“睡了?”
“沒有!我進來了!”顧晴朗滿懷期待地推開門,卻見袁越正蹲在地上,他身邊是一張行軍床。
“這兒有張床,沒睡過幾次。”袁越低着頭把被子在行軍床上鋪好,從顧晴朗的角度來看正巧看見一截白皙的脖頸以及脖子上的胎記。
袁越整理好被子擡眼看着在門口愣着的顧晴朗,眼色淡淡:“嫌棄的話你就出去睡沙發。”
顧晴朗哪兒敢嫌棄,雖然和自己心裏的同床共枕有些出入,但到底進了卧室,絕對是質的飛躍,他扭了扭自個兒的脖子,頓時覺得神清氣爽一點兒都不僵了!
21.
還記得顧晴朗在醫院那次袁越睡在他邊上一整夜。如今顧晴朗出院了,袁越雖然沒和他一張床,好歹也能算睡在“邊上”。
袁越有固定的格子睡衣,洗完澡後臉被熱氣帶得浮上一絲紅潤,頭發吹幹後發尾還濕漉漉的,他進了卧室後就無視了顧晴朗這個人一樣,眼睛都沒往他身上瞟過。
顧晴朗白天就自力更生洗了澡,他沒有睡衣,只是件單純的白汗衫,已經很舊了卻一直懶得扔。他躺在比袁越的床低半截兒的小床上,枕着胳膊目不轉睛地看着袁越從門口走進來。
卧室的大燈是白熾燈,袁越進屋時就把大燈關了,只留了一盞自己的床頭燈。暖黃一片灑在床頭,袁越躺到床上,啪地關上了燈自己睡覺。
即使這樣顧晴朗心裏也甜滋滋的,他轉着頭看着床上鼓起一團,放低自己的呼吸試圖去聽袁越的呼吸聲。
袁越睡覺很乖,平時也容易入睡,可現在房間裏又待了一個人,就算顧晴朗什麽都沒說安靜地待在那兒做一個隐形人,袁越也無法忽視掉他的存在。
于是他就睡不着了,和以前的作息有了變化,焦躁地翻了個身,卻沒想到這一翻身臉就朝着顧晴朗床的那一邊。
“沒睡着?”很輕的詢問聲從床下傳來,袁越聽了也沒吭聲,繼續裝睡。
顧晴朗臉擡高朝着袁越,屋裏很暗,但也沒有暗到一片漆黑,路燈隐隐的光亮透過拉着的窗簾,顧晴朗夜視很好,能瞧見袁越臉頰隐約的輪廓。
顧晴朗知道袁越沒睡着,再接再厲,故意逗弄:“你沒睡,那我親你一下也沒關系對吧……”
袁越深吸一口氣,又翻了回去。
有個顧晴朗在家感覺并不壞,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每晚回來都有人應門,還有撲面而來的菜香,整理家務一把好手,卻不會亂翻主人的東西。
每次袁越回家時顧晴朗都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翹着他的石膏腿,大爺樣地看着電視,讓人根本不相信那些家務是他做的。
之後袁越才知道,這叫做“反差萌”。
如果除去時不時的調侃與撩撥,顧晴朗應該是位相當優秀的寄住者。
日子就這樣過去,流水一樣地不帶停。轉眼就是清明,顧晴朗在袁越家住了剛滿半個月。這段時間他的腳修養的不錯,只是傷筋動骨一百天,即使自我感覺良好也不敢怠慢。
早飯是顧晴朗買來的青團,袁越非常喜歡吃一切糯米的東西,當他要吃第三個的時候顧晴朗及時制止了他。
“吃太多不消化。”說着把他已經拿在手上的青團奪了回來。
顧晴朗在這方面顯得特別成熟,或者說許多方面他都是個成熟的男人,以前不覺得,但在這半個月的相處之中,袁越就像是個被照顧的孩子。
以顧晴朗的話來說,多活了兩屆奧運會不是白活的。
袁越有些不舍地放下青團,喝了碗粥就準備出門。因為這一段時間吃得多又健康,袁越的臉頰相比以前的削瘦圓滑了不少,抿嘴的時候臉頰有肉凸起,顧晴朗表示十分欣慰。
“我得回去幾天,得去掃墓。”顧晴朗對着穿西裝的袁越說。
袁越打領帶的手頓了頓,“哦。”
這麽說着顧晴朗的手臂從自己的脖頸處彎了過來,從背後貼上了袁越。
要說顧晴朗這段時間最享受的是什麽,那就是時不時與袁越抱一下,雖然每次都冒着被拒絕的可能,但顧晴朗屢戰屢敗,臉皮修煉得比城牆還厚。
他兩手覆上袁越打領帶的手,從背後替他打好領帶。他比袁越高半個頭,滿滿當當地圈在懷裏,吐吸都呼在了袁越耳尖。
“放……”
“不放。”顧晴朗打斷他。
剛才說了顧晴朗在某些方面很成熟,但在某些方面,他更像是幼稚兒童。就比如對袁越肢體接觸這件事兒,好像患上了肌膚饑渴症,一言不合就賣慘。就差撒潑打滾求抱抱了。
顧晴朗替袁越系好領帶,便把頭埋在了袁越的頸窩,親了口袁越的胎記。
他格外喜歡親這個位置,變成了每天的習慣,袁越照鏡子的時候看着自己脖子間那塊胎記,想瞧瞧這到底有什麽特殊的魅力讓顧晴朗執着于此,事後覺得糾結于此的自己大概也被顧晴朗帶的腦子出了問題。
顧晴朗的頭發長了出來,只是短短的寸頭樣,觸在袁越耳旁紮紮的,很癢。
“我要上班了。”袁越說。
顧晴朗悶聲回:“要好幾天不能見你了。”
袁越被他嘴裏的氣息呼得發燙,身子有些軟,不自覺地靠進顧晴朗的胸膛裏,可說出口的話還是硬邦邦: “你不可能在我這兒住一輩子。”
顧晴朗輕嘆一口氣,抱着袁越不松手。随後親上他的耳垂,耳廓,把袁越轉過身,吻上他的臉頰,再到他的嘴唇。
輕輕地印上他的嘴唇,又分開,袁越直愣愣地看着他,面無表情道:“我會推開你的。”
顧晴朗無所謂地一笑,“那就推推看。”
說罷便掐起他的下巴将嘴唇覆了上去,舌尖用力帶起合着的牙關,長驅直入。
袁越根本不會推開自己,顧晴朗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他狠狠地捆住袁越的腰将他推進自己,讓袁越沒有後退的可能。
這次的吻帶着不甘和怒氣,顧晴朗被那句“不可能一輩子”激得有些難熬,所以并不溫柔,甚至有些急切和粗暴,于是他沒有感受到袁越一開始就沒有想推拒的抵抗。
袁越被他吻得舌根發疼,舌頭的竄入太具壓迫感,讓他張着嘴,不得不無法承載唾液使其流出。
這是他們第二次深吻,這半個月來顧晴朗偷偷的親吻不計其數,像小孩兒讨糖似的,親一口就能見他樂好久。這次的吻讓袁越感覺到顧晴朗似乎有些生氣,但不知道他在氣什麽。
顧晴朗在自己面前很少有這樣躁動的情緒,袁越有些無措,不知該怎麽化解。只得用空着的手捋了捋他那頭紮手的頭發,嘗試着是否能夠安撫他。
顧晴朗果然緩了下來,吻逐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