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粗魯地讓他擡頭,對着他的眼睛,近在咫尺,顧晴朗心跳驟停。
“你再敢說一句,我管你腿殘還是腦殘,都給我滾出去。”袁越兇狠地就像一匹小狼,但在顧晴朗眼裏只不過是一只龇牙咧嘴的小貓咪。
在放手之際,顧晴朗抓住機會,勾住小貓咪的脖子使勁兒把他整個人用力按到自己身上,顧晴朗的石膏腿耷拉在外面,其他與袁越緊緊相貼。
“放手!”袁越掙紮。
“小心我的腿。”顧晴朗說,身上的人果然不再動。“明明是你撩得我,怎麽能撩完就跑。”
顧晴朗聲音很沉,帶着惹人氣的委屈,他掰過側着頭不看他的袁越,眯着眼透露着危險的氣息:“至少得親一下。”
說着一手按上袁越的後腦勺,一手撥開袁越的西裝伸進腰間用力撫摸,尋着袁越的嘴,把舌尖強勢不容抗拒地抵進袁越的唇縫之間。
20.
一個吻不能代表什麽。
可事态的重點在于顧晴朗肆意耍流氓的态度。
舌尖相觸時很熱,像一團火星簇地點燃,當自己舔着舌頭時還能感受到舌苔上一粒粒的摩擦感,而纏上另一個人時,這些摩擦感都變得越發柔軟,軟得都能蕩起來。
袁越從未接過吻,他禁欲、身心寡淡,就算心有所屬,也對身體接觸有着本能的抗拒。他不知道接吻的感覺是怎麽樣的,只是單純地覺得一定不怎麽樣。
那些相擁親吻的戀人,為何能投入其中一臉享受,袁越做不到感同身受。
而現在,他正被一個人按着接吻。嘴唇就那麽輕易地被撬開,沒有一絲疑慮,連本該有的驚慌也因為那人舌尖的侵入被抛之腦後。
按住自己後腦勺大而有力,竄入自己口腔的舌頭長驅直入,不費力地找到自己的舌尖,就那麽輕輕地勾了一下。
這麽一勾,袁越覺得自己的身體就那麽莫名酥了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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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未免太好了些。
顧晴朗身為三十歲的單身男人,即使這幾年的确身邊沒人,但經驗總是有的。再加上日積月累的不吃豬肉看豬跑的旁觀臨摹,以及親的對象的特殊性,無師自通,所向披靡。
在感受到袁越松懈的一瞬間,顧晴朗便将袁越的舌頭實實在在地繞上,卷着他的舌根,讓他放松地往外伸。
顧晴朗是個指領迷途的帶路者,他不急不緩,由着圈在迷霧中心的人心甘情願掉進他的陷阱。他是個聰明人,雖然平時随意甚至随便,但對于袁越他不敢懈怠分毫。
所以他克制着自己洶湧的欲望,為的只是讓附在自己身上的人能感到舒服。手很有技巧性地撩動着袁越的腰,那裏由最開始的緊繃到現在的軟化,很敏感,在自己接觸時會輕輕顫抖,似乎是在最後的掙紮最終也無力地妥協。
氣息很輕,顧晴朗飯後含過的薄荷糖還留着清涼的香氣。袁越的嘴唇很軟也很薄,控制不住地半張着口喘息,他一直處于被動的狀态,在這個吻發生的最開始他擡眼想罵的瞬間,卻瞧見顧晴朗閉眼的樣子,如果一定要用詞形容,或許深情比流氓更合适。
明明沒有見到他的眼神,卻也被他閉眼的樣子感染。
也就是這一瞬的怔愣,袁越放棄了想要掙紮的舉動,被勾起的舌頭也是因為顧晴朗引領到他嘴唇外,顧晴朗用嘴唇含住自己的舌尖,動作更像在親吻。
也像是玩火。
吻的時間過分長了,腦子混沌一片,像是被置身于一團柔軟有彈性的棉花裏,會随之彈到高空,落下時卻感覺不到痛。
是顧晴朗先停下的,按在袁越後腦勺的手早已移到背上,袁越被親得回不過神,趴在顧晴朗身上,迷離一片望着他。
顧晴朗心道,這個眼神真是恨不得什麽也不管把他吃幹抹淨,但他沒有。現在的氣氛只是自己營造出來的,操之過急只會毀為一旦。
顧晴朗仰起下巴往袁越濕潤的嘴唇上啄了一口,又往一副可憐的眼睫上親了一口,“別這樣看我,我要忍不住的。”他的聲音低沉中帶着一絲情欲的慵懶,就那麽近地開口,在他身上的袁越都能感到他胸腔的振動。
換上一副痞象的顧晴朗頃刻間就讓袁越回歸現實,他蹭地一下從他身上起來,有些踉跄,無意識地舔了舔嘴唇。
顧晴朗兩手交握放在腦後,笑着注意到他的耳根紅了。
太可愛,可愛到想把他藏起來。
顧晴朗感慨着自己的少女心居然如此濃重,樂颠颠地看着袁越一聲不吭走進卧室,砰地把門關上。
袁越沒有客房,他也沒有要和顧晴朗共睡一張床的想法,顧晴朗自然知道,便在第一晚将就着睡了沙發。
于是第二天一早他就落枕了。
袁越上班時間是早上九點半,工作日他有特定的生物鐘,不用鬧鐘也能醒,只是臉色不好,顧晴朗看着卧室門在八點半打開,袁越一臉陰鸷地往廁所走去。
“Good morning!”顧晴朗撐着自個兒僵硬的脖子,帶着低音炮的元氣滿滿向他打招呼。
袁越身着睡衣,頭發被睡地翹起,聞言步行的動作頓住,冷冷地瞥了顧晴朗一眼,皺眉,三秒鐘回憶顧晴朗究竟是怎麽在這兒的。
顧晴朗咽了口口水,被人審視的感覺原來那麽緊張。
袁越終于想起顧晴朗為何身處與此,手憤力抓了把頭發,走進衛生間。顧晴朗舒了口氣,袁小越的早起低氣壓太吓人,還是乖乖不撩的好。
打理好一切準備出門時,袁越注意到桌上的早餐。顧晴朗歪着脖子坐在餐桌前,桌上是兩碗西紅柿炒蛋面,顏色誘人,氣息撲鼻。
“來吃早飯。”顧晴朗朝着向門口走去的袁越招了招手。
袁越猶豫片刻,還是往餐桌走去。
“我腿不方便,就不能去買外面的早飯了,随便做了點兒,你嘗嘗。”顧晴朗說完便自己拿着筷子吃起面來。
袁越幾乎有十幾年沒在家吃過早餐了。工作後,公司門口有早餐店,他每次都去那兒買了吃,要不就是前一天買來隔夜特價面包,随便應付一下。這樣正兒八經地一大早坐在座位上吃面條,對面還坐着個顧晴朗,袁越覺得有點沖擊。
吞進胃裏的面條彈性十足,口感很好,酸甜的西紅柿尤其開胃。顧晴朗先吃完,就坐在那兒看着袁越吃。袁越被他看得也習慣了,絲毫不覺得難受,自己吃自己的面。
“好吃吧?”顧晴朗見袁越把面吃完,手環抱在胸前笑得眼角一條淡淡的紋路,表情很是欣慰。
袁越擡頭看他,沒接他的話:“你脖子怎麽了?”
顧晴朗剛剛就一直保持着歪着脖子的狀态,吃面的時候也是,袁越還以為他蓄意賣萌。
顧晴朗:“落枕了。”
“……”袁越沒吭聲,把碗放到廚房後便說:“碗你放着我來洗,一直讓你做事兒也不好意思。”
顧晴朗接腔:“哪有什麽不好意思,我倆誰跟誰。”
袁越這回是真的出門了,顧晴朗捂着脖子哎喲一聲撐着拐杖站了起來跳到廚房,拿出手機把那兩只沒洗的碗拍了個照。
拍完照便把碗給洗了。随後撐着拐杖坐到沙發上,打開微信朋友圈,發了這張圖。
配字:早餐。
随後便心滿意足地扔掉手機,歪着脖子給屋子進行清掃。辛德瑞朗,就是這麽誕生的。
袁越到公司後就被駱小天圍堵了,駱小天笑得眯着眼,學着抗日神劇漢奸的套路質問袁越。
“袁小越同志,你是不是又有什麽事兒沒向我彙報?”
袁越挑眉不作答。
“還不承認?”駱小天說着把手機拿出來,劃到顧晴朗的朋友圈遞到袁越眼前,“看看看看,這是你家吧!我可認得你家的碗!”
袁越掃了一眼,不禁有些想笑。他推開駱小天,走向自己的工作部門。
駱小天緊随其後,“沉默就是承認了,那以後我是不是不能再去你家混了!”
袁越轉身用手指頂住駱小天的額頭:“駱小天同志,現在是上班時間,一切等下班後再說。”
下班後駱小天的确跟着袁越回了家,顧晴朗在客廳看電視,見兩人進來了,主人模樣地道了聲:“回來啦。”
袁越情緒有些奇怪,這種有人等你回來的氣氛讓袁越脫鞋進門時,愣了愣。
駱小天一進門還沒想和顧晴朗聲明自己的主權地位,就被桌上的夜宵吸引過去。
“媽呀,這些都是你做的麽?晴朗哥?”駱小天睜着大眼睛問。
顧晴朗估摸着袁越回來的時間做了些吃的,沒想到駱小天要來,他又去廚房拿了副碗筷。
“你去買菜了?”袁越看着菜問。
不僅買了菜,袁越發現自己的屋子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