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好渴……」
明明喝了好多水,可是槿惟卻還是無法抑制地感覺到了一陣幹渴感。
強烈的幹渴感好像是要撕破喉嚨似地,就算不斷灌水,但那些水分卻完全不知道是跑去了哪裏。
晚飯前還能勉強忍耐,但是吃晚飯的時候幹渴的症狀就明顯嚴重了不少。
并不想讓安信察覺到自己不舒服,所以槿惟硬撐了下來,但現在……
槿惟已經渴得喉嚨開始發癢,甚至恨不得将手進喉嚨裏去抓。
嘴唇的幹裂程度也很厲害,前不久還用過了潤唇膏的嘴唇現在看着卻幹得看不出有塗過。
「好渴……好渴……」
即便杯子裏的水還沒涼透,但是渴極了的槿惟根本顧不得這水現在還燙得入不了口便連忙抱着杯子喝了起來。
有些微燙的水令槿惟的嘴巴和喉嚨都感覺極其不适,但是那種幹渴的感覺卻變得更加強烈。
「好渴……好渴……」
因為幹渴,不知是否是錯覺,槿惟感覺自己的身體在開始發燙,不斷直升的溫度令他不舒服地倒在了床上左右翻滾。
槿惟腦子裏開始響起了老花電視那樣的沙沙音,好像是腦袋要爆炸了一樣的疼痛感侵襲向大腦。
忽地,槿惟的眼前出現了一片血紅。
——血……
——好想……喝血……
意識就此中斷,失去了意識的槿惟甚至連一丁點兒的幹渴感都感覺不到了……
「嘎吱……」
聽到了門被推開的聲音,安信轉過了頭。
「你怎麽還沒睡?」
安信瞟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快到半夜十二點了。
槿惟沒有說話,他只是直直地盯着安信然後朝着安信緩緩地走了過去。他的呼吸相較于平時聽上去有些急促。
「嗯?」
不消一會兒,安信察覺到現在的槿惟有些異常了。
「渴……好渴……我要……血……」
就好像是個剛學會說話的小孩子一樣,槿惟喃喃地重複着這麽幾個字。
有些不穩地走着,槿惟那雙烏黑的眼珠子開始逐漸變紅,在它們變得通紅的同時,槿惟的嘴裏冒出了兩枚尖尖的獠牙。
「血……血……叔、叔……叔……血……」
槿惟終于走到了安信的面前,然後他撲進了安信的懷裏,伸手緊緊地勾住了安信的脖子。
「我就覺得今天的你似乎有些不對勁。你沒喝那杯水吧?」
安信遲疑了片刻,他伸手回摟住了槿惟的纖腰。
「水……水……好渴……」
沒有回答安信,槿惟喃喃地重複着只言片語,他将他那幹得很毛糙的嘴唇貼在了安信的脖頸處輕輕地磨蹭着。
「叔叔……」
感覺很無奈,安信長嘆了一口氣,表情看着卻又很溫柔。
「渴的話就喝吧,不過別告訴我你連怎麽喝都不知道。」
話音落下的瞬間,安信感覺到了自己的脖頸那裏一陣疼痛,感覺脖子那裏有一陣濕潤,然後就是一種象是有什麽東西被從身體裏抽出的感覺。
大概是因為渴過頭了的緣故,槿惟貪婪地吸着血。
完全不知道槿惟到底要吸多久這讓安信多少有些困擾,但是不忍心拉開槿惟的安信也只好嘆了一口氣,他有些無奈,卻也覺得懷裏的人無比可愛,他不禁地将一個吻落在了槿惟的黑發上。
「叔叔……叔叔……」
喃喃地喊着安信的槿惟擡起了頭,用着鮮紅的雙眼對視着安信的槿惟用着沾染着安信的血的嘴唇朝着安信的唇瓣靠近。
安信有一瞬間的呆愣,雖然想着要躲開,可是還是沒有躲開。
雖然很想自欺欺人,可是安信卻知道他并非不能躲開,他只是不想躲開。
這是第一次安信在接吻的時候嘗到自己的血的味道。
柔軟的舌頭不熟練地在輕戳着安信的舌頭,生澀的舉動自然比不過以往安信的那些床伴們的,但是正是這樣的舉動更令人覺得可愛。
「啧!」
——所以我才不想跟這個小鬼做這種事啊……
皺了皺眉頭,安信摟住槿惟的手臂用了用力,讓槿惟的身體與自己更加貼近了,也因此,安信很清楚地感覺到了槿惟下身的反應。
「只有吸血鬼能讓被吸血的人産生情欲的說法,怎麽到了你這裏反而是你很有精力?」
安信用着低沉的聲音輕笑着,他伸手探向了槿惟的下身,輕輕地勾勒起了槿惟下半身那形狀有些小的東西。
「叔、叔……」
槿惟重複着喊着安信,可是卻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渴求着些什麽。
「幫你解決掉這個了之後就乖乖地去睡覺,知道了嗎?」
「唔……」
雖然看到槿惟搖了搖頭,可是安信卻還是沒去理會。
「不準說不,要不然連這裏都不幫你弄。」
說着,安信緊緊地握住了手裏的那根東西。
聽到這話,槿惟連忙用力地搖了搖頭,随即将頭埋進了安信的頸窩裏。
原本開始有所平息下來的呼吸現在卻又因為安信手部的動作而開始變得紊亂沒有一絲條理。
「唔唔嗯!嗯!」
舒服的感覺襲上大腦,槿惟的身體不由得輕輕地顫抖了起來。
「叔叔……叔叔!」
粉嫩的下身在安信的手裏象是在痙攣似地不斷抖動,每當安信的指尖輕戳那頭端的鈴口,那東西的痙攣就會變得更加激烈。
終于,舒服的感覺到達了頂點,槿惟被安信吻着到達了高潮……
「嘴裏的那顆藥要記得嚼碎了吃掉。」
濕潤的雙唇指尖拉開了一條銀絲。
沉浸在高潮的餘韻之中的槿惟呆呆地點了點頭,聽從了安信的話,槿惟嚼碎了适才伴随安信的吻一同送入嘴裏的藥片。
沒什麽味道的藥片混合着唾液一起被吞進了肚子裏。
幾乎沒有隔多久,槿惟裸露在外的尖牙慢慢地縮了回去,而那雙通紅得象是可以滲出血一樣的雙眼也開始逐漸恢複成了它們原有的色彩。
「唔!」
就象是全身力氣被抽空了一樣,槿惟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軟軟地倒在了安信的懷裏。
聞着那散發着和自己相同香味的槿惟,安信無奈地大嘆了一口氣,他一手摟住了槿惟,一手伸向了槿惟适才咬過的地方,如他所料,那裏殘留着兩個孔。
「居然還咬在這麽明顯的地方,真是給人添麻煩。」
嘴上說着嫌麻煩的話,但是安信的語氣裏卻聽不出有多讨厭,倒不如說滿是寵溺。
只是指尖輕輕拂過而已,那兩個還滲着些許血的洞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好像那裏從沒被人咬過。
*
距離那莫名其妙渴得好像要死了的那一天過了大概要有一個禮拜,那天失去意識後槿惟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時候了。很神奇的是醒來以後,槿惟沒有再感覺到那陣幹渴感了。
想着會不會是身體不好的槿惟有些緊張,但是就算想看病也沒辦法在這個村子裏的那間最多看看傷風感冒的衛生所裏看。一想到或許還得出村子去城市裏看病,覺得太麻煩也太誇張了的槿惟便也沒再太放在心上了。
奇怪的事情還有一件。
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麽,但是自那一天開始,槿惟開始變得有些不敢直視安信。
每每看到安信的臉,一種羞恥感以及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會湧上心頭。象是蟲子在啃咬身體似地,想要靠近可是又會很想要逃開。
這不清不楚的心情令他根本無法和安信好好地說上幾句話。
「今天一定要好好地跟叔叔說話……」
給自己打了打氣,槿惟深吸了一口氣後用鑰匙打開了門。
就在玄關的地方,槿惟看到了那裏擺着一雙本不該出現在他們家的紅色女士高跟鞋。
槿惟感覺心髒在一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
——是誰的?
這雙鞋子的主人當然不可能是安信的老婆,因為槿惟很清楚安信應該沒有老婆,要不然槿惟怎麽可能在這裏住那麽久都不曾見過對方。
槿惟覺得對方應該不可能會是安信的工作同事。至少槿惟從沒見過安信出門工作,那麽他存在工作同事的可能性也是幾乎為零的。
既不是老婆又不是工作同事,那麽,是女朋友?
不安以及慌張籠罩着槿惟的內心。
「我回來了。」
輕聲地說着,槿惟慌張地踢掉了自己的鞋子,甚至都來不及擺好他就快步地朝着客廳裏面走去。
一走進客廳,槿惟就看到了一個穿着很豔麗的紅色的女性跨坐在了那正坐在沙發上的安信的身上。
那是一名長相非常漂亮、非常适合紅色的女性,不光如此,這名女性看上去還很妖嬈性感,一舉一動都充滿着成熟感。
不過這些外在的東西怎樣都好,槿惟所在意的是這名女性現在正用着不管怎麽看都無比暧昧的姿勢坐在安信的身上,而更加重要的是,安信對此沒有表現出一絲厭惡,他更沒有推開對方。
——難道說……
一想到自己的預感或許會成真,槿惟恨不得立刻拔腿從這個房間裏逃走。
「哎呀,這就是傳說中的小少爺?」
——小少爺?這是指我嗎?
槿惟有些愣怔。
「小惟,別在這裏待着了,快點回房間去做功課。」
見到槿惟杵在那邊一動不動地,從來不管槿惟做不做功課的安信忽地開始管起了這方面。
槿惟并不想要繼續看他們這親密的姿勢,不想去想安信想要支開他的目的,軟弱的槿惟沒有選擇追問,他選擇的是逃跑。
「呃、嗯……」
槿惟點了點頭應着,大腦雖然下了命令要離開,可是雙腳卻象是被定住了似地,槿惟沒有離開。
「呃……诶!?」
——為什麽……身體動不了!?
就在槿惟為自己的身體無法動彈而着急不已的時候,那個女人忽地起身,她邁着優雅的步子走到了槿惟的身邊站停,用着幾乎可說是失禮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槿惟,最後甚至還将臉湊向了槿惟的身體輕輕地吸聞着。
「這就是安珍藏着的小少爺啊……也不怎麽樣呢。」女人很明顯是在嘲諷似地輕笑了一聲,「不過……這味道……」
說着讓人一頭霧水的話,女人用着很詭異的笑笑了。
——味道?
什麽味道?
體臭……嗎?
今天天氣不熱,也沒有做什麽運動,槿惟完全不覺得會有什麽讓人有體臭的因素在他的身體上出現。
「要不要跟我玩玩?」
說着那個意義不明的「玩」,女人塗着鮮紅的指甲油的指尖輕輕地滑過了槿惟的臉,那張紅色的豐唇也在慢慢地朝着槿惟的臉湊近。
一股很香的香味傳入了鼻翼之間,好像是花香味,但是卻又是槿惟沒有聞過的味道,但是不得不說這股香味聞着很舒服。
聞着,還讓人有種熏熏然,一種為之迷醉的味道。
「跟我走的話……有很有趣的事情等着你喔。」
——……很有趣的事情?
——我……沒興趣……比起那種事情,妳和安信之間的關系……
槿惟感覺腦子開始變得有些昏昏沉沉的,他想要搖頭、想要拒絕,但是身體卻無法如槿惟所想的那樣自由行動。
就好像,是被人控制了似的。
女人那豐厚的雙唇在越發地接近,最後,槿惟甚至可以清楚地感知到女人的吐息。
——不要……不要靠近我……
槿惟在心中喊着,可是卻無法喊出口。
就在彼此之間的距離近得幾乎只差一張紙的時候,一直靜靜地看着他們的安信終于出聲了。
「胡鬧也該适可而止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女人一下子拉開了和槿惟的距離,而槿惟則象是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似地無力地跪倒在了地上。
「诶,真讨厭,人家正玩到興頭上呢。」
女人用着撒嬌般的聲音說着,她便朝着安信的身邊依偎了過去。
「安,你就那麽重視這個小少爺嗎?他的身上可是傳出了很濃的你的味道呢,你……應該被他吸過血了吧?呵,明明你不管對方是誰都絕對不會讓對方吸你血的。」
湊在安信的耳邊,女人哼笑着說道。
「不管發生什麽事都和妳沒關系。」
槿惟看得出女人和安信在說什麽悄悄話,可是因為他們說得太輕,槿惟根本聽不清楚。倒不如說他現在這個有些昏昏然的狀态也沒辦法去仔細聽。
「素娜,我再說一遍,別惹我生氣。」
女人從安信的聲音裏聽出了那非常明顯的危險氣息,她的身體很細微地顫抖了一下。
「什、什麽嘛,真是開不起玩笑。」素娜一愣,随後她用着好像是要緩和這尴尬氣氛的笑笑了下,而後無奈地攤了攤手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啦,我走就是了。」
說着,素娜緩緩地從安信的身上離開,然後她朝着槿惟跑了一個媚眼後打便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離開之際,槿惟再一次地聞到了那一陣奇異的香味,無力的感覺在一瞬間好像加重了。
「你還好吧?」
聽到了關門的聲音,安信低頭看向了那跪倒在地上看着軟弱無力的槿惟。
「唔、嗯……」
槿惟點了點頭,試圖撐起身體的他卻再三失敗了。
「站不起來嗎?」
見狀,安信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呃、抱歉……我過一會兒……就好的,所以稍微……嗚哇!」
話還沒說完呢,槿惟的身體卻忽然被淩空抱起。
對突如其來發生的事情有些被吓到了的槿惟連忙伸手勾住了安信的脖子,在安信的身上聞到了跟素娜一樣的香味的同時,槿惟忽然注意到他們現在的姿勢是有多麽暧昧而距離又是有多麽地近。
槿惟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害怕自己那紅得異常的臉會讓安信看到的槿惟連忙将自己的頭埋到了安信的胸前。
「對不起……不知為什麽就腿軟站不起來了。」
雖然槿惟覺得腿軟得好像有些蹊跷,但他給安信添了麻煩卻是不争的事實。
「你不用向我道歉。大概你是難得遇到這麽漂亮的女人所以興奮得腿軟了吧。」
安信用着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應該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槿惟苦笑了下,卻沒有反駁。
的确,從槿惟的角度來看他真的覺得素娜是個很漂亮的人,但是他卻沒想到居然連安信也會覺得素娜很漂亮。
那個對人基本沒什麽興趣的安信居然會覺得素娜漂亮?這也就是說安信對那個人有興趣嗎?
在這一瞬,槿惟的心不由得亂了。
*
「诶!?那不是很糟糕嘛!?」
白栎驚叫出聲,這一驚一乍的害得班裏的同學們都看向了他們。
「唔!白、白栎!你聲音小點。大家都在往我們這裏看……」
煩惱到了極點最後只好找人訴說,可槿惟卻沒想到白栎的反應會這麽大。
要是真被別人聽到了些什麽……
一想到之後可能會傳出的流言蜚語,槿惟就不免感到一陣頭痛。
「唔!啊!對不起啦!不過啊,真的很奇怪啊。一般來說,會那麽親密地坐着什麽的,應該都是情侶之類的關系吧?」
「可是……」
雖然想否認,但是一想到安信沒有推開那個女人這一點,槿惟就感覺無法否認。
要是真的沒關系的話,肯定是不可能輕易地讓對方坐在自己身上的,而且還是用那麽暧昧的姿勢。
「不過啊,既然你這麽在意,去問問你叔叔怎麽樣?」
「我……問不了……」
槿惟無力地搖了搖頭。
他還能清楚地記得他第一次打算走進安信的世界的時候被安信明明白白地拒之門外時的情形。
雖然說不上生氣,但是槿惟知道那個時候的安信的心情是真的變糟了,如果再這麽一而再再而三地惹安信不快的話,大概會被安信讨厭的吧。
槿惟害怕對安信一無所知,但是槿惟卻更害怕被安信讨厭。
「為什麽啊?你在這裏胡思亂想才麻煩吧?」
喜歡直來直去的白栎放棄了猜想。
「還是……不要了吧。」
槿惟看了一眼挂在牆上的鐘後,有些想要逃避的他借口說是想要上廁所便朝着白栎扯出了一抹笑後小跑着去了廁所。
——白栎根本就不明白事情狀況,所以才會說那種話。
如果事情真的有那麽簡單的話,槿惟根本就不會在這裏苦苦煩惱了。
槿惟自己都感覺最近的自己很莫名其妙,滿腦子都是安信,簡直就象是中了邪。
好好想想的話,安信就算和素娜是男女朋友關系其實也不奇怪。
安信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和父親認識已久這應該就代表安信也一把年紀了。
本身條件就不差的安信這把年紀了,就算不結婚,他會去交女朋友也很正常。而為安信會有女朋友這個可能性如此心煩的自己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是擔心安信會将這個無依無靠的自己驅逐出門嗎?
和安信相處這麽些日子來,槿惟相信安信絕對不是這樣的人,而且槿惟從始至終也不曾擔心過這一方面的問題。
那麽是為什麽呢?
想着想着,槿惟緩緩地在樓梯邊站停,而這時的他卻不曾注意一雙從轉角處伸出來的手朝着他探來……
「嗚哇……」
從背部傳來的明顯的推搡令槿惟徹底地失去了平衡,失去了平衡力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朝着樓下倒去。
天地倒轉大概就是形容現在這種感覺吧,槿惟心想。
雖然很想要抓住什麽東西來穩住身體,可是滾下去的速度很快,根本沒有機會讓槿惟去抓住任何東西。
就這樣,槿惟停都停不住地一直滾落到樓下,最後直到身體和牆壁相撞,槿惟的身體這才停止了翻滾。
身體四處傳來了一陣陣的鈍痛感,大概是受到了重擊的頭部令槿惟感覺頭腦一陣陣暈眩。
用着開始變得模糊的視線向樓梯上看去,槿惟能夠看到的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子而但是他卻看不清對方的相貌。
「是……誰……」
吃力地冒出了兩個字,因為暈眩感太過強烈,不一會兒,槿惟就失去了意識。
在失去意識前,槿惟聽到了一個女人得意的輕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