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等到了周五告訴白栎能夠帶他去別墅裏玩的時候,白栎開心了一整天,而衛隐雖然沒有怎麽表現出來,但是細心的槿惟卻還是有注意到衛隐對此也是抱着些許的期待的。
和白栎的相處其實相當順利,相對于習慣将心事藏在心裏的槿惟,藏不住心事相當活潑的白栎很容易相處。但是衛隐卻總讓槿惟不由得感覺有些棘手。
衛隐很沉默寡言,雖然安信也是這樣的人,可是槿惟卻從根本上感覺他們兩個人是不一樣的,但是卻無法用言語形容。
頭一次帶着朋友回家的感覺很稀奇,槿惟感覺有些莫名的緊張。
這種事情在幾乎回不了家住的以前,槿惟根本沒辦法做到,但是安信現在卻提供給了槿惟這麽一個機會。
「嗚哇!近看這棟別墅更加覺得好神奇了啊!」
神奇?
「太、太誇張了吧……」
槿惟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才不誇張嘞!你不覺得這裏就很像那些恐怖片?還是奇幻片裏面的城堡?或者是莊園?這種陰森感和神秘感,簡直完美啊!」
陰森?
聽到這個詞的槿惟不由得輕輕地皺了皺眉頭。
「是嗎……我沒怎麽看過電視,所以不是很清楚……」
「嗚哇!?」白栎猛地回頭,用着一副質疑的表情打量起了槿惟。「你真的是現代人!?不關心流行就算了,居然連電視都不看!?」
「呃……也不是不看,只是覺得不好看……」
當然不是沒有接觸過計算機或者是電視機這類東西,但槿惟卻很不喜歡那液晶熒幕上顯示出來的影像,那些東西每每都會讓槿惟感覺眼睛不舒服。
上面放的視頻或者節目也并不能讓槿惟感覺多有趣,想要知道什麽新聞的話通過報紙一類的東西也能夠知道。想要看書的話看紙質的會比較方便,而且很多書出書速度較于電子的,紙質的會更快。再者,槿惟也很喜歡看紙質小說。
「嗯……」
于白栎大概是有些難以理解吧,白栎的臉皺得緊緊的,但最後他還是放棄了思考,聳了聳肩膀後便催促着槿惟快點帶他們進去。
走進家裏,槿惟沒在客廳裏看到安信的影子。
不過這個點安信都在睡覺,見不到他也很正常。
「嗚哇!好大!擺設還真是有夠好看的,哪像我家,就是标準的農家嘛!真羨慕啊,我也想在這樣的家裏住!」
一進到屋子裏面,興奮的白栎便連忙驚呼出聲。
「那要不要住下來?」
說話的聲音來自于樓梯那裏,槿惟轉頭看了過去。
是安信。
是他們太吵吵醒安信了?
但是安信起床速度……
好像也不會那麽快才對……
「叔叔我回來了。對不起,是不是我們吵醒你了?」
「我沒在睡覺。在房裏看書的時候聽到你們回來了的聲音所以就下來看看。你身邊那兩個人就是你跟我說過的你的朋友?」
槿惟點了點頭,正打算說話為他們作介紹的時候,一點都不怕生的白栎就很歡快地跳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安信面前。
「你就是槿惟的叔叔吧!你好!我叫白栎,現在跟槿惟在一個班裏上學。哦,那邊那個木呆呆的家夥叫衛隐!嘿嘿!」
「真是個有活力的年輕人呢。」
安信大概是覺得白栎很有趣吧,他忍不住地輕笑了一下,然後伸手揉了揉白栎的頭。
看到安信摸了白栎的頭的槿惟在這一瞬間感覺到了一種很不舒服的心情。好像有什麽東西堵住了心口一樣,槿惟不想讓安信去摸白栎的頭。
察覺到自己的心意,槿惟開始有些讨厭起這個小心眼的自己了。
雖然那只手很快就從白栎的頭上移開了,但是那種不快的心情卻徘徊在槿惟的心間久久不散。
「叔叔你看着也不老啊!比如說我家老爸,明明是個四十五歲的人,可是看着就跟五十五歲一樣。」
聞言,安信不由得笑了。
「真是個會說話的小鬼頭,看來小惟跟你在一起的話應該不會無聊到哪裏去吧。」
「是吧是吧?嘿嘿嘿!」
一瞬間槿惟甚至都開始懷疑或許白栎與安信之間的相處甚至要融洽于槿惟自己與安信的。
——好讨厭,這種令人讨厭的醜陋情緒。
明明是他想要帶朋友回家的,可是現在槿惟卻又開始後悔了。
忽地,槿惟感覺到了一陣目光。
連忙看回去的槿惟對上了安信的,害怕被安信看破心事,槿惟連忙別過了頭。
就在這個瞬間,有個微涼的物體貼上了槿惟的頭頂。
槿惟看向了身邊,是安信在摸他的頭。
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那溫柔沒有停止的撫摸讓槿惟知道八成自己的心事已經被安信看穿了。
感覺很羞恥的同時槿惟卻又感到一陣開心。
「你叫……衛隐……?」
安信眯細了眼睛打量着一邊的衛隐,一瞬間,槿惟感覺衛隐看上去有些怪怪的。
「嗯。」
衛隐淡淡地笑了一笑,就在這時,他一步走上前,湊到了安信的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麽。
槿惟有感覺到那搭在他頭上的手微微地一震。
很好奇他們之間說了什麽,槿惟正想豎起耳朵聽一下,但是衛隐很快離開了安信的耳側,槿惟根本來不及偷聽。
「你!」
安信有些欲言又止,不,或許該說是震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你們在說什麽悄悄話?诶?衛隐,你跟叔叔認識的!?」
白栎問出了槿惟想問的問題。
「我們怎麽可能會認識,你想多了。」衛隐淡淡地笑了笑,然後他掏出了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時間後用着極其客套地笑容說道,「啊,時間也不早了,我要早點回去幫家裏做事。白栎,你也一樣吧,別賴在別人家裏打擾他們了。」
槿惟總覺得不是錯覺,現在這個站在他們面前的衛隐陌生得不象是這些天他們所認識的那個衛隐。
「诶……我想今晚住在這裏啊!」
「嗯?」
槿惟一愣,白栎來之前可沒說過他想住下來。
「不可以嗎?」
白栎用着可憐兮兮的眼神望向了槿惟。
「呃……」
倒也不是可不可以的問題,只是安信他……
槿惟轉而看向了站在他身邊的安信。
「嗯……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們家只有兩張床也沒多餘的被子……這樣吧,你住小惟的房間,小惟來我房間住吧。」
诶!?
槿惟一下子懵了。
不管是對安信同意白栎住下還是對于幾個小時後他即将和安信同睡一間房間。
「嘿嘿!太好了!嘿嘿嘿!衛隐你沒得住!」
白栎有些喜不自勝,他得意地朝着站在門口不遠處的衛隐炫耀道。
「跟個小孩子一樣。反正我也不想住。」
衛隐不屑地冷哼一聲後便跟安信他們道了聲別離開了。
也許是因為接近吃晚飯的時間了,安信沒去睡覺,而是徑自去了他工作的房間裏。
晚飯有白栎的幫忙所以做起來要快了很多,大概也就過了一個小時左右,一桌菜就準備好了。
遇上了很會聊天的白栎,平日裏沉默寡言不怎麽會開玩笑的安信今天看上去似乎也有些開心,一直到睡覺前,白栎和安信都聊得不亦樂乎的。而槿惟卻宛如一個花瓶一樣,從始至終都是坐在一邊,偶爾應兩句。
雖然強撐着笑容,但是槿惟卻覺得很累。
感覺原本屬于自己的叔叔現在就象是被人給瓜分了一樣,這種感覺令槿惟很是不舒服。
一直到要去睡覺了,才終于決定結束話題的兩個人裏,槿惟看不出來安信是怎麽想的,但是槿惟卻看出來白栎似乎還很想繼續談下去。
進到的房間裏,适才還談得很開心的安信卻又恢複成了沉默寡言時候的他。
槿惟不由得感覺到了一陣失落。
「叔叔跟白栎……還真聊得來呢……」
槿惟尴尬地做着試探性的發話。
「嗯,你那個同學意外地還挺有趣的。」
因為白栎很有趣,所以會讓安信說很多話。那麽不能讓安信陪自己聊天的自己呢?
是不是就代表很無聊?
槿惟不由得這麽想到。
「是、是嗎……」
槿惟慘白着臉笑了笑,他連該怎麽接下去都不知道了。
「不過我還是喜歡安安靜靜的。陪着小孩子不停地聊天真是好累。」
安信有些嫌煩地撓亂了自己的頭發,然後他拿着電吹風朝着槿惟走了過去。
「頭發都不吹幹就想睡覺,你是想感冒嗎?」
直到這時,槿惟才察覺到他一直在想事情結果洗過頭以後忘記了要把頭發弄幹。
「唔!剛剛……忘記了……我、我自己來……」
滿腦子都裝滿了安信的事,他根本沒有吹頭發的餘裕。
槿惟有些慌亂地想要去拿吹風機,但是安信卻用了用力讓槿惟坐在了地上,他坐到了槿惟的身後。
插上了插頭的電吹風裏吹出了的熱氣襲向了頭部,與之同時還有一只大手探向了槿惟的頭。
溫柔的動作令槿惟幸福得想哭。
「呃,對了……叔叔你的頭也是濕的,那個……要不你先給自己吹吧?」
「我的身體可是要比你這個小鬼要強多了。都快十八歲的人了,怎麽看都好像只有十五歲小孩的身板,真是讓人為你的未來擔憂。」
這個比喻令槿惟多少有些不服氣。
不錯,槿惟的身體的确比同齡人要瘦弱那麽一點,但是槿惟覺得也沒安信說的那麽誇張吧。
「我的身體……才不瘦弱……」
雖然是這麽想的,可是槿惟不由得想起了安信的身體,他的臉有些發燙。
「只不過是叔叔的……太壯了罷了……」
「哦?是嘛。」
安信輕笑道。
直覺此時的安信臉上表情大概很溫柔,可是槿惟卻沒辦法轉身去看。
吹了一陣子,槿惟的頭發被吹幹了,暖洋洋的感覺殘留在頭上,令槿惟感到一些困意了。
安信拔掉了插頭,沒有了嗡嗡的聲音,房間裏一下子靜下來許多。
槿惟緩緩地站了起來,他看着安信放好電吹風。、
雖然很想睡覺,但是槿惟卻又拘謹得不敢睡。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明天還要上學,快點睡覺吧。」
「唔!」
槿惟輕輕地點了點頭,他感覺心髒在撲通撲通地狂跳。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安信也走到了床的另一邊開始脫衣服。
「叔、叔叔你晚上不是不睡覺的嗎?」
睡安信的床固然很緊張,但是跟安信同睡一張床卻會令槿惟更加緊張。
「白天沒睡,現在我困得要死。稍微睡一會兒了再起來做事。怎麽了?」
說不出是因為緊張,槿惟只好笑了笑然後用力地搖了下頭。
「嗚哇!叔、叔叔你在做什麽!?」
槿惟注意到了安信在脫衣服,脫掉了上衣還不止的安信甚至還在開始脫他的睡褲。
「這不是很顯而易見的事嗎?我在脫衣服啊。」
安信顯得有些無奈,然後他脫掉了他的睡褲,露出了他那條完美勾勒出他下半身曲線的三角內褲。
對方是男人,而自己也是個擁有着和對方一樣器官的男人,雖然這麽告訴自己,但是槿惟卻還是羞澀得不敢直視安信。
「睡、睡覺為什麽要……脫、脫衣服……」
說「脫衣服」這三個字都讓槿惟害羞得快要死掉了。
「睡覺的時候穿衣服會很不舒服的吧?」
安信說得理所當然。
「唔……是、是嗎……」
槿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讓安信穿衣服褲子睡覺。
要是說是因為自己會害羞反而會顯得很奇怪。
槿惟透過眼角的餘光偷偷地瞟了一眼安信的下半身,遠比他的要大上好一些的東西令槿惟感覺身體開始發燙,他不由得地吞了一口口水。
宛如是要解除現在這個有些怪異的場面,槿惟深吸了一口氣坐到了安信一旁,安信關掉了房間裏的燈以後也一起鑽到了床上。
雖然床很大,但是床上卻只有一個枕頭。
槿惟本還想不用枕頭地将就一個晚上,但是最後安信讓槿惟枕在了他的手臂上當枕頭。
感覺很不好意思,但是卻很幸福,肌膚貼近的感覺令槿惟感覺很好。又象是習慣性似地,沒過一會兒安信就伸出另一只手将槿惟抱在了懷裏陷入了睡眠之中。
緊張、興奮和喜悅的感情暫時還沒有消散,槿惟偷偷地看着那睡着了的安信的睡臉,能夠這麽近距離地偷看這還是第一次。
有些新奇,也有些許的滿足感。
伴随着這些感情,槿惟看了安信很久很久,然後終于迷迷糊糊地陷入了夢鄉……
*
槿惟醒來的時候安信已經不在房間裏了。
床的另一邊沒有什麽溫度餘留下來,槿惟想安信八成是早早地去做事了。
幾乎是下意識地伸手,槿惟拿起了放在床頭櫃上那一杯水。
——昨天……我肯定沒倒好水啊……
因為昨天的記憶特別清晰,所以槿惟可以非常确定自己沒倒水。
槿惟一直都覺得最近很奇怪,明明沒有在床頭櫃邊上放好水的印象,但是醒來的時候床頭櫃上絕對會放好一杯水。
明明知道喝隔夜水會對身體不好,可是槿惟的身體就象是有自己的意志似地會去拿那杯水喝……
——如果不是我倒的,那麽是叔叔倒的?可是叔叔為什麽要倒水?是給我喝的嗎?可是他怎麽知道我有喝床頭櫃上水的習慣?
疑惑一個接着一個,槿惟忽地感覺頭部一陣疼痛。
「啧!好痛……」
水杯一時沒拿穩,結果掉在了地上,還算得上是結實杯子雖然沒碎,但是杯子裏的水卻全都打翻在了地上。
異樣的頭痛只是一陣,沒過一會兒就沒有任何感覺了。
地上都是水印,明明杯子裏的水都打翻了,可是槿惟還是有種一定要喝水的念頭。
将身上穿的睡衣脫了扔地上擦幹了水漬,槿惟無奈地拿着水杯去衛生間裏倒了一杯水就喝下去了。
就象是完成了要喝水的任務,槿惟不再那麽想喝水了。
慶幸昨天帶了換洗衣服來安信房間的槿惟換好了衣服便抱着脫下來的睡衣睡褲跑去了樓下衛生間将衣物放進了洗衣機裏面。
「嗚哇……哈……睡得好舒服啊……」
槿惟聽到了白栎起床了的聲音,他連忙走出了衛生間。
「啊,早。」
「早,咦?你叔叔呢?」
白栎張望了一圈周圍,但是沒看到人。
「叔叔他……大概在做事吧。我去看看!」
槿惟說了一聲後,他小跑到了安信工作用的房間。
正如他所想的那樣,安信在工作。
「噢,你起來啦?」
槿惟點了點頭,道:「叔叔,等會兒一起來吃早飯吧?」
安信看上去似乎有些累,大概是沒睡幾個鐘頭就起來做事了吧。槿惟這麽想着,他越過安信的身體看到了安信身後的計算機上有着密密麻麻的字。
——叔叔……是在做什麽?
「嗯……不了。要不然待會兒那個小鬼又要抓着我聊好久。我再弄一會兒就去睡覺了,反正你跟那個小鬼休息,有他陪你你應該也不會太無聊。」
安信有些嫌麻煩地拒絕了。
雖然槿惟昨天還覺得安信是不是還挺喜歡白栎的,但是照現在這個情況看來,似乎也并不是如槿惟所想的那樣。
槿惟感覺松了一口氣。
「嗯,好。待會兒我會跟白栎出去,所以不在家裏。嗯……我會多準備好一份放冰箱裏的,要是叔叔你肚子餓了的話去微波爐裏轉一下吃掉吧。」
安信點了點頭,随後轉身繼續開始做起了他的工作。
槿惟下了樓,白栎已經開始準備起早點了。
「你叔叔呢?」
白栎似乎是在煮粥,雖然槿惟還挺喜歡的,但是他又覺得安信待會兒睡了沒一會兒再起來熱粥似乎有些麻煩。因此他決定另做一份早點給安信。
「他還在工作,他說不過來吃了,做完事以後他要去睡覺。」
「這樣啊……還真是可惜。」
白栎喃喃自語地說道。
「你在做什麽?難道說你不喜歡吃粥?」
白栎一臉搞砸了的樣子看着槿惟。
「啊,不是的。只是我想待會兒叔叔睡得迷迷糊糊地再起來熱粥有些麻煩,做個松餅他待會兒吃起來也會方便點。」
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的白栎盯着忙碌的槿惟,過了片刻,他若有所思地說道:「我說你啊,你該不會是叔叔控吧?」
「叔叔控?那是什麽?」
槿惟一臉不明所以。
「呃……我忘了你是個跟現代社會脫節的老爺爺了。哎,簡單來說就是你該不會喜歡你叔叔吧?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就标準是個幸福的小女人的樣子嘛!」
在這個年代可不會有哪個男生那麽樂滋滋地給一個男人做飯的,至少白栎是這麽認為的。
——幸福的……小女人?
槿惟不由得挑了挑眉。
「雖說你叔叔是很不錯,長相好看身高高,貌似很有錢而且也挺能聊的,但是再怎麽好他也是個男人喔!絕對比不上女人好的!」
突然激動了起來的白栎猛地抓住了槿惟的雙臂将頭湊得好近。
「你湊太近了啦!我、我才不是……呃,我只是……單純的很喜歡叔叔……罷了……」
說着說着,槿惟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麽,他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
這樣子令白栎有些無奈,他用力地嘆了一口氣,随後在口袋裏翻出了一個手機,翻找了一會兒後,他将手機屏對向了槿惟。
槿惟看了一下,手機屏上顯示的是一張長得很漂亮很成熟系的OL裝扮的女性的照片。
「那你說,如果要你選,你選你叔叔還是選這個女人?」
不是很明白白栎這個沒什麽意義的問題是有什麽意思,槿惟歪了歪頭,都沒有猶豫,他就說出了答案。
「……叔叔。」
白栎嘆了一口氣。
「那這個呢?」
又換了一張照片,是一個學生裝打扮,看着很清純,同樣也很漂亮的女生。
「呃……叔叔……」
白栎的嘆氣聲更重了。
「那這個呢?」
接下來的這張圖有些暴露,是個穿着很暴露的三點式、身材好得火辣的女性。
第一次看到穿着這麽暴露的女性令槿惟有些不好意思。
「呃……還是叔叔……」
依舊沒有一絲猶豫的選擇令白栎長嘆了一口氣,白栎将手機塞回到了口袋裏,然後雙手搭上了槿惟的雙肩,一臉「你已經無藥可救了」的表情。
「你這根本就是已經被掰彎了嘛!男人有什麽好喜歡的,明明就是女孩子更好嘛……」說着,白栎一臉陶醉,「有胸有屁股,可是男人有什麽,一身肌肉硬都硬死了,而且看你跟你叔叔,擺明了你肯定是下面那一方,想想都覺得屁股好痛啊。」
白栎粗俗的說法聽得槿惟臉紅了。
不是很懂那個「掰彎」是什麽意思,但是槿惟卻很在意白栎說自己喜歡上了安信的事情。
槿惟很喜歡安信,也對安信有着一定程度的憧憬,但是他卻不知道那份感情是否是如同白栎所說的那種。
安信雖然很沉默寡言,有時候有些冷漠,但是安信卻很溫柔,就算再怎麽不喜歡還是會配合槿惟。雖然不關心外界任何人,但卻會獨獨關心槿惟。
家人離世的時候也是,在周圍人都覺得槿惟很冷酷的時候只有安信很體諒,安慰了并且收留了當時無依無靠、非常無助的槿惟。
能夠很清楚地感受到安信的溫柔,但是槿惟卻不知道從家人葬禮開始到現在大概半個月都沒有的這個時間裏,自己是否會因為這些而不顧及外界很在意的性別問題,輕易地喜歡上了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