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啓禀皇上,景将軍求見。”
明天是休沐之日,愛卿下了朝,回到長春宮後,打算去看望皇妹珂柔,還要與她堆雪人玩。
“朕有事呢,讓他回去吧,晚點再傳。”愛卿轉頭說,“彩雲,去把朕那一套輕便點的便袍取來。”
彩雲領命,進去內間,在寝宮的西側有一處庫房,存放的全是皇上平常要更換的風雪衣帽、常服以及靴襪等。
這與寝殿不過隔開着兩道門,方便宮女來來回回的替皇上置換衣袍。
“皇上,可是這件?”
彩雲回來,手裏捧着一套缂絲面羊絨裏的雲錦袍,上頭繡着五彩福壽花卉,即靈芝、水仙、天竹和壽桃,以及纏繞着金紅彩帶的蝙蝠紋飾,這寓意着皇上“福壽萬代”。
錦袍上還綴着東珠和珊瑚珠,雍容華貴,不管何時看到,都會叫人眼前一亮。
“不,朕要打雪仗,要是弄丢了上頭的那些珠子可就罪過。”愛卿溫和地笑着,“都怪朕沒說清楚,是寶藍色的那件,罷了,朕自個兒去瞧瞧。”
“咦,皇上!景将軍還在外頭候着呢,說是有要緊的事求見!”小德子連忙對皇上禀報道。
自上次皇上與景将軍在大蓬船上不歡而散,皇上似乎總躲着景将軍。
不,要說躲,上朝的時候,皇上對景将軍的态度很自然,即便在平時,兩人也會互相寒暄幾句。
但每當景将軍私下求見時,皇上就當聽不見似的。
“才下的朝,哪來的急務要見?小德子,你沒看到朕很忙嗎?而且,陪珂柔妹妹比較重要啦。”愛卿不耐煩地揮揮手,一副朕不管了的樣子,就沖着右側的內門疾步而去。
“皇上,您這話……就不能小點聲說。”小德子嗫喏着道,這殿門又沒關,景将軍就在廊裏候着,不都聽得一清二楚!
“皇上,請往這邊走。”彩雲在前頭領路,穿過一段殿內的走廊,再跨過兩個門檻,便到了庫房。
“真的很近呢!”愛卿有些驚訝,“這樣近,放的又都是朕平時穿戴慣的衣物,朕卻從來沒有走進來瞧過。”
面前的庫房空間不算大也不算小,各色木箱、衣櫃等家具擺得整整齊齊、滿滿當當,有幾扇窗子打開着通風,外頭是一處栽種着香樟樹的小院子,可以看到朱紅宮牆。
“皇上,這本就是奴婢們的事兒,哪能讓您來呢。”彩雲似乎是笑了,但很快收斂,畢恭畢敬地欠身。
“哇,好大的箱子!”
愛卿的注意力被一只巨型金絲楠木衣箱給吸引住,它表面沒有一絲雕刻,光滑得跟冰面似的,上頭自然産生的木質紋理好比麥穗的浪花,一層層漣漪沿着箱面蕩漾開去,金得耀眼。
“可真好看,這是哪來的?”愛卿走上前,好奇地問。
“這是東鱗國為慶賀太上皇三十三歲的壽辰,進貢來的。”彩雲柔聲地答道,“用它來存放冬季的皮襖,最不易生蟲。”
“那有些年頭了,還是這樣金燦燦的呢。”
愛卿喜愛地摸了摸它,再看別處,有一個特別高的樟木豎櫃,分為上下兩層,頂櫃尤其之高,都快碰到描金雕龍的天花板了。
櫃子前放着一張黃花梨梯凳,大概是方便宮女或者太監,踩上去存放衣物吧,四條凳腿都是木梁鉚釘結構,看起來特別結實。
愛卿又一回頭,看到一大塊藍色錦緞遮蓋住的家具,看那屏風似的形狀猜測是大衣架,愛卿伸手将布扯下,卻一下子看呆了!
那是一面極為透徹,平整,邊緣雕有龍鳳呈祥花案的金絲楠木框穿衣銅鏡。
它幾乎照見了整個庫房,愛卿仰起頭,露出萬分驚嘆的神情。
“這也是東鱗國進貢的嗎?朕還是頭一次瞧見,這麽大的銅鏡呢!”愛卿笑着詢問彩雲,卻沒有得到回答。
“彩雲?”愛卿納悶着,卻從鏡子的一角,看到了景霆瑞高大的身影!
“啊?”愛卿立刻回轉身來,彩雲也好,還是小德子都不在庫房裏,只有景霆瑞如同門神一般站在那兒。
“末将給皇上請安。”
景霆瑞似乎并不介意愛卿那有些驚慌失措的樣子,單膝跪地,低頭行禮。
“朕、那個,朕不是……”愛卿想說,不是說了不見的嗎?
“這裏是內殿,侍衛不能進入,小德子公公不放心您一人在這,便讓末将來伴駕。”景霆瑞回話道。
“朕不是一個人,剛才彩雲還在呢。”愛卿有些不自在地左右看了看,“你不是有事要禀告,那就出去說吧。”
剛還覺得很有意思的庫房,不知為何讓愛卿感到窘迫,他想朝門邊去,可是景霆瑞就跪在那兒。
“皇上要還是生末将的氣,末将就不能起。”景霆瑞的表情沒有多大改變,只是頭垂得更低了。
“哎!景将軍!”愛卿拔高了音量,“朕沒有生你的氣!”
景霆瑞聞言擡頭,那明睿犀利的眼眸毫不避諱地直視着愛卿,愛卿登時就紅了臉,他撒謊的功夫一向很差勁。
此刻那滿面通紅的樣子,更是欲蓋彌彰。
“請恕末将失禮!”景霆瑞站起來,伸手推上了庫房的門,“暫時不想讓您離開這裏。”
“你、你這是違抗聖旨嗎?”愛卿結結巴巴地說,還很沒出息地倒退了一步。
“是。末将違抗您的口谕,甘願領罰,但是……”景霆瑞一步步走向愛卿,在他面前停下,“不是現在。”
“你別胡說!抗旨是大罪,哪裏有之後才領罰的?!”
愛卿的身後便是銅鏡,已經無路可退,他只有往旁邊不着痕跡地慢慢蹭過去。
“既然這樣,皇上為何不現在發落末将呢?”景霆瑞長臂一伸,“啪”一下就撐在牆壁上,愛卿正想往那邊閃呢,結果就被景霆瑞攔個正着。
“你……!”愛卿困窘至極,只能擡頭看着景霆瑞,氣呼呼地說,“你真讨厭!”
“皇上讨厭末将哪裏?末将都會改。”景霆瑞低頭,嘴唇幾乎碰到愛卿的額頭,“改到您喜歡為止。”
“你——你從頭到腳都讨厭!”愛卿這下連耳朵都燒紅了,“你明知道朕根本不會罰你!還那樣說!”
“好吧,您不會處罰末将,可是,您卻會生末将的氣。”
“朕沒生氣。”愛卿扭開臉,再次說道,“沒有!”
“這是怎麽了?皇上您明明是很坦誠的人,還說過,比起枕頭,果然還是末将抱起來更舒服,以及都快想死末将了,之類的話呢。”
“你怎麽還記着?快點忘掉!那時朕以為自己在做夢!那些都是夢話!”
愛卿的心怦怦急跳着,也許是心跳得太快了,他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渾身都湧着一股不自然的熱力。
“和末将說話,都會有感覺嗎?”
愛卿身體裏的反應如實地表現在臉孔上,連耳根都是火紅的,景霆瑞知道自己不該這麽欺負他,說不定會讓他哭的。再怎麽說,惹哭皇帝都是不太好的。
可是,他沒辦法阻止自己這麽做,他想要看到愛卿驚慌失措的模樣,想讓愛卿的眼裏、心裏就只有自己。
愛卿是皇帝,過着日理萬機的生活,景霆瑞幫着他處理政務,一來,是想讓他多點時間休息。二則,是不想讓兩人的交際永遠發生在朝政上,他是愛卿的臣子,更是他的戀人。
只有政務處理完了,他們才有可能私會。
當彩雲密報說,皇上與永和親王之間的來往十分頻繁且親密時,景霆瑞以為自己并不會介意,因為不管炎怎麽看待愛卿,愛卿對他始終都只有手足之情。
但事實上,剛才在殿門外,聽到愛卿親口說,珂柔比自己重要時,那醋意根本是翻江倒海的!
所以,除了繁複的政務之外,愛卿的“家人”也是與他争寵的存在。讓他一激之下,明目張膽地抗旨入殿,還打發小德子和彩雲去門外候着。
景霆瑞自己都驚訝為何如此小氣,連小公主都要嫉妒,可之前處理貪腐案時,他與愛卿就發生了不愉快,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與愛卿獨處的機會。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好好的,什麽感覺也沒有!”明明慌得連自己的身份都忘了,愛卿卻依然堅持道,“讓開啦,我要出去了。”
景霆瑞沒有拆穿他,只是問道,“您真沒有生末将的氣?”
“我說沒有就沒有!”愛卿用力地點頭,可是眼睛壓根沒敢看面前的景霆瑞。
“那好。”
景霆瑞撐在牆上的手往下一滑,直接勾上愛卿的脊背,“來做上次的事吧。”
“咦?”被那強壯的胳膊緊摟着,愛卿的背部滾過一陣顫慄,下意識地問道,“什麽事?”
“就是在末将的書房內,您親口答應過的,下次會照着做的事。”景霆瑞低啞中略帶誘惑的嗓音,成功地加深了愛卿臉上的紅暈。
“那、那個是……”愛卿面紅耳赤地搖着頭,“這裏不行,而且,朕不是說了嗎?已經不生你的氣了,真的!”
本來,瑞瑞就沒有做錯什麽啊,是自己太笨,沒能察覺到對方使詐,愛卿一直是那樣想的。
“末将明白您的意思,不過,有句話叫做‘身體力行’,皇上不應該只是嘴上說不生氣,還得用身體來表示一下為好。”
“身體力行才不是用在這種地方!”愛卿羞恥萬分地反駁回去。
景霆瑞只是笑了笑,若換作別人可能會趁機跳掉,但愛卿不會,他太老實了,即便抱怨着,也還是會留下來。
不過,景霆瑞也不認為自己會對其他人,有如此的執着!
“……!”
愛卿果然乖乖地留在原地,景霆瑞擡手輕撫他滾燙發熱的面頰,接着,脫去他明黃繡龍的罩衣,愛卿的肩膀微微發抖,但是忍住了沒動。
像是獎勵他一般,景霆瑞低頭輕啄了一下愛卿輕抿着的紅唇,爾後,又是一下。嘴唇輕盈的碰觸,果然是無法滿足占有欲的,更何況他早已過了兩小無猜的年紀。
景霆瑞忽然俯身,完全地吻上了愛卿柔軟的唇瓣,恣意地吮吸着它,用舌頭挑開貝齒,深入進去舔舐更美好、也更隐秘的部分。
“唔……嗯……!”
愛卿起初還能站立着,随着眼前開始浮起水霧一般的東西,他的膝蓋開始發軟,想閃躲般地往後靠了靠,卻一發不可收地後退,脊背一下子碰到牆壁,景霆瑞卻沒有結束親吻,反而糾纏得更加濃烈。
唇舌交融在一起,簡直像密不可分一樣,且發出“咕滋”的水潤聲音,景霆瑞不但深入地吻着愛卿,雙手也沒空閑,扯開龍袍的腰帶、繡扣、亵衣的綁帶等物,從以前他就伺候着愛卿穿衣,現在完全都不用管,就輕松地解開所有礙事的衣物。
這寬衣解帶的動作讓他們的親吻,更增添了一層火熱的氛圍。
“會冷嗎?”
當景霆瑞這麽問的時候,愛卿只顧着喘息,他身上就跟着了火一樣,都沒發覺自己已經被脫了個精光。
“……?”愛卿愣了又愣,才發覺景霆瑞在問什麽,他抿了抿過分潮濕的嘴唇,用又甜又啞,還透露着不滿的聲音問道,“你怎麽沒脫?”
上次在将軍府裏,景霆瑞也是沒怎麽脫衣裳,就他一個人在害臊,所以愛卿相當不滿。
“您說得對。”
但景霆瑞還是怕愛卿着涼,走過去把窗子都關嚴實了,“末将只是想先伺候您脫衣。”
為了證明這句話,景霆瑞走回來後,就開始解下佩劍、兵符、腰帶,然後從腕甲的系帶開始,一件件有條不紊地脫着。
沒多久,景霆瑞便也是一絲不挂。愛卿本以為,瑞瑞也脫光的話,那他就不會那樣害羞了。可事實是,他的心跳得更快了,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已經無路可退的,更羞窘的境地中。
他不過是來這裏挑選一條方便行動的外袍,卻演變成和瑞瑞兩人在禦衣房幽會的局面。
“皇上,站着發呆的話,您會着涼的。”
當景霆瑞的聲音再度響起時,愛卿的手腕也被捉住,拉向那脫掉铠甲之後,越發顯得精壯、勇猛的軀體。
“你、你不也是站着!”
愛卿看着景霆瑞修長的脖頸、鎖骨乃至寬肩,常年的練武,又外出打仗,讓他的軀體分外強壯,那小麥色的肌肉緊致勻稱,漂亮得都不像是真的。
不知為何,愛卿很想在那寬闊的肩頭,狠狠地咬上一口。
“那末将坐下便是。”景霆瑞坐在一旁的長凳上,大腿岔開着,那姿勢很是霸氣,倒是愛卿不好意思地往旁邊看了看。
“還是看這裏吧。”景霆瑞伸手轉過愛卿的下巴,一手環上那細瘦又白皙如雪的腰。
“嗯……”愛卿站在景霆瑞的面前,輕輕吐息後,主動吻上景霆瑞那充滿男子氣概的嘴唇。
“皇上今天很客氣呢。”一個淺淺的、略顯笨拙的親吻結束後,景霆瑞的黑眸裏漾着笑意,“竟然主動招待末将。”
“才不是……!”愛卿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這是……對了,是回禮!只是一個回禮知道嗎?——哇啊!”
話音還沒落,愛卿就發出一個詭異的叫聲。
景霆瑞的手在摸他的屁股,只是摸也就罷了,手指意圖明顯地滑下去,插入到股縫當中。那顯得粗糙卻不會讓人反感的指腹,毫不客氣地就揉上那裏。
于是,愛卿的聲音跑了調子。
“不先用手指松軟的話,您之後會難過的。”景霆瑞倒是沒被他吓到,很有耐心地用指尖反複揉搓着窄穴,也會刺探般地插進去一點。
沒有用來潤滑的東西,幹燥的指頭才進去,穴口就抽縮得更緊。
“……!”愛卿也許是羞于剛才的叫聲,這會兒倒是緊抿着嘴,很沉得住氣,只是他的雙手不覺搭上了景霆瑞的肩頭,微微地握成拳頭。
景霆瑞擡頭,輕易就吻到愛卿通紅的臉頰。他就像蹲在炭火盆邊,整張臉都紅彤彤的,想到愛卿如此的可愛反應,都是因為自己,景霆瑞對他的疼愛就越發地不可收拾了。
在吻住愛卿的嘴唇時,手指開始往裏面拓展。只是剛剛沒過一個指節,愛卿的身體就有些微微發抖,正纏吮在一起的雙唇裏,也慢慢的洩露出一點壓抑的悶喘聲。
但那并不是疼痛,或是覺得不舒服,景霆瑞知道這一點。在深吻變為調情似的啄吻,好讓愛卿能換氣的時候,手指也緩慢地推擠進去。
“唔……”愛卿秀眉皺起,手指開始抓撓景霆瑞的肩頭肌肉,但那指尖卻是沒有用力。
景霆瑞依然吻着愛卿的臉孔,眉頭、眼角、鼻尖、嘴唇,沒有一處遺漏。再來是耳朵後邊,在這些如同細雨一般綿綿不絕的親吻中,手指的動作也開始變得露骨。
中指關節彎曲,重複做着進入和退出,用指腹搔動着裏面的蜜肉,可以感覺裏頭抽縮得厲害,但入口處因為手指有意地擴張,而慢慢地變得柔軟。
當然,要進入,一根手指是遠遠不夠的,景霆瑞伸直指關節後,把中指推送到幾乎沒到指根,徐徐轉動,再抽出,又一次地深推。
不用兩三次,就感覺到裏面不但熱得厲害,還滲出了些許“清露”,讓後穴裏變得濕潤起來。這和北鬥禦醫寫的《巫雀秘要》中相符,巫雀族的少年在情動、交合之時,不僅分身,連身體裏的深處也會分泌出淫液,這也是少年非常愉悅的标志之一。
不知道北鬥給了甘龍和紅琉多大的好處,才讓他們願意配合着做出這些比春宮圖還要過火的實案調查,但這對景霆瑞來說,确實有裨益之處。
因為這除了說明巫雀族的少年即使沒有乳膏類的潤滑,只要有足夠的愛撫的話,依然可以做下去。
還有便是,确實讓對方産生了快感。
在前幾次與愛卿的親熱中,景霆瑞就發現到這一點,但還是想要确認一次,再也沒有比完全了解愛卿的身體,然後給予他最完美的快感更好的事情了。
不可否認的,景霆瑞是想要讨得愛卿的歡喜,不僅僅是心靈上的喜歡,還有身體的,所以,他每次都要感受到那堪比“淩遲”一樣的痛苦,明明已經非常勃發,卻必須得強忍住欲望,先取悅愛卿。
“瑞……!”
以前都是抱着擁吻,這次,愛卿是站在景霆瑞的面前。随着手指已經由一根變為兩根,且不停地出出入入,在後穴深處揉按撥弄,愛卿的脊背不由自主地彎曲起來,又黑又濃的睫毛往下垂。他并不是有意望見的,卻還是因為看到那聳立着的,漲着粗筋的雄根而倒吸了口氣!
“現在還不會進去的。”景霆瑞承諾般地說,“您先防松身體。”
愛卿咬了咬嘴唇,用略微顫抖的手指抓緊了景霆瑞的肩,然後努力站直身體,在景霆瑞的耳邊,用喘着氣的聲音道,“進來好了。”
那股甜甜的熱息吹拂在景霆瑞的耳廓上,不僅讓他一怔,就手上的動作也停止了。但很快,景霆瑞強迫自己鎮定,用喑啞的聲音說着,“再等等。”
“不等!”愛卿用力一抱景霆瑞脖子,顯得極為大膽地說,“你進來!”
再強韌的意志力,也頂不住愛卿如此煽情的挑逗,當然,愛卿本人根本沒有察覺到這點,所以才會顯得格外誘惑。
“既然如此,皇上您自己來吧。”景霆瑞也不再堅持,決定回應愛卿的一腔熱情,他的神經再粗,也承受不起愛卿這般的坦率,欲望簡直快要爆炸開。
“什麽?”
“您不是答應過末将嗎?會照着做。”景霆瑞的左手調情般地輕揉了下愛卿柔嫩的耳垂。
愛卿的腦袋不比景霆瑞的清醒多少,但還是能回想起那晚,他和瑞瑞坐在一把扶手椅裏……他面朝景霆瑞而坐,基本沒有用別的姿勢,就這樣緊密地“坐”了一晚上。
只要回想起來,身體裏就湧過一陣甜蜜的酥麻!讓愛卿的臉孔更加紅了。
“坐、坐着嗎?”不過,愛卿還是有點不太确定,所以向景霆瑞詢問。
“嗯,您想要末将進去,其實只要您自己坐下來就好。”景霆瑞的手指淺淺抽插了幾下後,完全抽出,“您辦得到吧?”
“……唔。”不知是不是手指離開,産生了異樣的空虛感,愛卿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才道,“應該……可以吧。”
“您放心,末将會穩穩地抱着您,不會讓您摔着的。”景霆瑞用言語疼愛着愛卿。
“又不是小孩子,我才不怕摔!”愛卿卻有些氣鼓鼓的,可是,因為景霆瑞雙腿分開着,愛卿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跨坐上去?是不是應該先叫瑞瑞把腿合攏?
“轉過身來也可以。”景霆瑞看着動作遲疑的愛卿,主動伸手幫他一把,便是将他轉過身去,背對着自己。
“——啊?!”
這不轉還好,一轉身,愛卿就清楚地看到自己就站在大銅鏡跟前,他滿面通紅、手足無措的樣子,不,連肩膀上的胎紋都非常之耀眼,相比之下,皮膚就顯得特別白,總覺得整個人都單薄、羸弱。
而身後,是景霆瑞修長壯實的身體輪廓,強健的手臂,瘦削的腰、雕刻般的肌肉線條極富魄力,兩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股無名的,卻狂熱的火猛地撲向愛卿,他的臉紅到無以複加的地步,身體上也開始染上淡淡的紅暈。
“鏡子!”愛卿像是忍無可忍般地叫道,“這裏有鏡子!”他怎麽就把鏡子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
“一直都有啊。”景霆瑞說,愛卿一直背對鏡子,所以才會忘記吧。
“這樣好奇怪!”愛卿有些不太樂意了,“我們回寝宮再……”
“您不想看的話,把眼睛閉上,或者把視線轉開就好。”景霆瑞拉住愛卿的手臂,“別管它。”
“你說得輕巧!”這麽大的一面,怎麽可能裝作看不到?愛卿雖然那樣說,卻還是配合景霆瑞把他拉過去的動作,下肢慢慢地靠近景霆瑞的懷抱。
灼熱的硬物擠進瑩潤白皙的臀縫間,有景霆瑞的指引,愛卿還算成功地納入巨物的頂端,雖然在吞入的一霎那間,他還是克制不住地猛吸了一口氣!
膝蓋一下子就抖了起來,明明想着慢慢來就好,卻因為兩天腿都無法凝聚力量,腰不小心往下一沉。
“呀!”
“唔!”
愛卿的叫聲和景霆瑞的悶哼幾乎同時響起,後庭一下子被侵入不少,腸道被硬物強行推擠開的感受,讓愛卿的額頭上都滲出汗珠,嘴唇是咬了又咬。
景霆瑞亦不好受,顯然這種痛苦比之前光是忍着,還要難熬上千百倍,而前端被緊緊夾住的快感,又讓他理所當然地變得更加硬挺。
愛卿自然感受到景霆瑞那裏的變化,心裏有些慌張。他想照顧到景霆瑞,讓他別卡一半的這麽難受,可是,他越是想好好吞入,手腳就越不聽使喚,努力了幾次,都只是讓自己更加狼狽而已。
“我……沒有力氣動了……”愛卿控制不住自己發軟的雙腿,急得都快哭了,“對不起……瑞瑞。”
“笨蛋,不用為這個道歉。”景霆瑞溫柔地說,“腰部再放松點,把您交給末将就好。”
這次,愛卿很聽話,他盡量松弛腰部的肌肉,景霆瑞握着他的腰,将他的身體一點點地壓向自己。
“瑞瑞……啊……不行……”愛卿反手抓着景霆瑞的手腕,“太大……!”
“馬上就全部進去了。”景霆瑞并沒有停下,而是瞄準時機,重重上挺,一口氣地貫穿到底。
“啊啊……!”愛卿發出極為沙啞的呻吟,眼神失去了焦距,而腳趾頭全都蜷緊了,背靠着景霆瑞寬厚的胸膛,微微地發抖。
在鏡子的映照下,景霆瑞清楚看到愛卿的分身已經溢出一層薄薄的陽液。
“進入就有感覺?”景霆瑞的嘴唇貼着愛卿的耳後,明知故問地道。
“……!”愛卿搖了搖頭,也許是不想發出剛才那種羞恥的聲音,他堅持着不開口。
“呵呵。”景霆瑞低聲笑了,雙手離開愛卿的瘦腰,托住他的大腿內側。
“瑞瑞!”察覺到景霆瑞想要做什麽,愛卿頓時有些緊張,指尖扳緊着景霆瑞的手腕。
“沒關系的,您放松。”景霆瑞說,将他的雙腿往上擡起,離開地面。
“唔……!”
下肢突然懸空的愛卿,臀部更深地壓向景霆瑞的胯部。那粗長的肉棍進入得更深了,結結實實地侵占着腸道,愛卿不安地扭動腰肢,卻引得內部一陣風馳電掣的痙攣,而哀鳴了一聲。
“卿兒……”景霆瑞深情地呢喃着愛卿的名字,吻着他汗濕的頸背,慢慢地開始抽送。
景霆瑞這積蓄已久的欲火,直到這一刻才驟然迸發,仿佛決堤的狂瀾,沒有任何事可以阻攔住它宣洩,在愛卿體內翻攪起最激烈的浪花!
——重重頂入、摩擦、撤出、再度貫穿!
柔弱無力的內襞承受着猛烈的撻伐,每一次的推送,那硬根都像要把裏面的蜜肉給頂翻似的激烈。那被悍然侵占的身體裏,很快就發出淫靡的響聲,“咕滋、咕滋!”那是比舌吻還要響亮濕潤的聲音。
而每次撤出大半的肉刃,亦裹着一層淡淡的,仿佛月色般的濕潤光澤。
“啊啊……啊……不……這……”
身處在狂風驟雨中心的愛卿,身體不住地颠動着,發出甜得發膩的嬌喘,“不一樣……瑞瑞……!”
“什麽不一樣?”景霆瑞問歸問,卻一點都沒有減弱攻勢,還放下愛卿的左腿,伸手扳過愛卿的下巴,激烈地吻在了一起。
“嗯唔……啊……嗯啊。”在親吻的間隙,愛卿不斷地發出嬌吟,白膚染上情欲的紅色,更加秀色可餐。
景霆瑞放開他的唇,愛卿才得以繼續說道,“啊……上次、沒有……啊啊……這樣……激烈……嗚唔!”
他話語的尾音,被喉嚨間的哽咽聲給吞沒,晶瑩的淚珠滾下眼角,下巴都濕了。
上一次,景霆瑞多少顧及到會有人來書房,必然有所克制,但這次,不會有人前來打擾不說,還有小德子和彩雲守在走廊裏,自然能放開了做。
“有嗎?微臣不覺得啊。”景霆瑞明知如此,卻還是壞心眼地說道,“是您太敏感了吧。”
“才……沒有……啊!”愛卿大口地喘息着,有些苦惱地道,“我……會壞掉啦……!”
“您上次也這麽說,可是哪裏會壞掉?”景霆瑞啃咬着愛卿通紅的耳垂,“不信的話,您可以自己看啊,這不是一目了然?”
“啊……呼嗯……?”
愛卿深深地吸着氣,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加上景霆瑞的“存在”已經占去他全部的注意力,所以,他完全忘記了自己正面對着鏡子的事實。
當景霆瑞這般提醒,他才緊緊地閉了一下眼,讓視線變得清楚一些後,偌大的銅鏡中,兩人相擁着結合在一起的畫面,霎時清晰地投射在他大睜着的,泛着水波的眼眸裏。
“——!”
景霆瑞的左臂橫抱住他的腰,右臂則彎曲着,把他的右腿往上高擡着,因為他的雙腿分得很開,所以那翹立着的分身,還會随着景霆瑞激烈地抽送,上下晃動個不停!
臀部細白,卻吞着尺寸相當不得了的東西,不過,這場性事的節奏,顯然都掌握在景霆瑞的手裏,他向上提腰,愛卿就會叫,他胯部後撤,愛卿也會哼哼。
他的節奏一會兒快而猛,如同激烈的擂鼓,一會兒慢而深,在裏面鑽動,愛卿不僅用雙眼看着這一幕活色生香的場景,他的身體更是真切地體會着。當那肉根快速埋入時,他的穴口發軟,大腿根部顫抖着,仿佛一點力氣都使不出,當那肉根撤出大半時,他面紅耳赤,眉心緊蹙,紅潤的雙唇急促翕動,仿佛很不滿景霆瑞離開一樣。
愛卿從起初的震驚到說不出話,慢慢地腦子裏思考不了別的事情。
“啊……唔……啊啊啊……瑞瑞……啊!”
他眼裏一片迷蒙,似酩酊欲醉,在景霆瑞激烈的抽幹下,腰腹一緊,還未回神,便宣洩了出來。
長凳前的青石地板上,滴落着點點的白濁。見愛卿射了,景霆瑞并沒有停下,而是稍稍換了個姿勢,左右手各自緊抓着愛卿的膝彎下方,将他突然地抱起,又猛地壓下——
“啊……啊啊……啊啊!”
愛卿已經沒辦法管住自己的聲音,他的視線也無可逃避地盯着鏡子裏面。
當他的臀部被擡高之後,那浮着肉筋的巨刃也退出一些來,可随着他身體的墜落,粗壯的肉根又完全沒入進去,狠頂着他體內極致酥麻的地方。
激烈交媾的胯間一片濕潤,要不是親眼目睹,愛卿真的不敢相信,他和景霆瑞是如此激烈緊密地結合在一起。
被反複貫穿的好像不只是身體的深處,還有魂靈,有什麽一直被蒙蓋住的東西被無情撬開,愛卿無法抵禦地沉溺進去,讓自己的全副身心都落入焚燒一切的快感當中。
甚至有種會因此而滅亡的恐懼,但就算如此,愛卿依然想要牢牢攀附住它!
“瑞……啊啊……啊啊啊……!”
下巴仰起,視線再度因淚水的充盈而模糊,愛卿的雙膝顫抖得厲害,在景霆瑞的攻勢中再次釋放自己的熱情,雖然他想要回應給瑞瑞,自己內心灼熱的情感,但是架不住情欲的煎熬,除了大口喘息之外,其他什麽也做不到。
赤裸的身體就像騎馬奔馳般搖晃、震蕩,脊背被屢屢啃咬,親吻,胸前的蓓蕾也被捏緊時,愛卿亦感受到了景霆瑞極致的欲火,他不由得掙動了一下手腳,卻被牢牢地按住。那幾下驟然加速的抽送,使得淫靡的摩擦聲越發響亮,那備受蹂躏的嬌嫩黏膜痙攣般顫慄,本以為會迎來那灼熱的澆注,可在最後的一刻,景霆瑞卻整個地、毫不留戀地撤出了。
“嗯——?”
熱液直接噴濺在了愛卿的腰間,滾燙、濕潤、黏膩的感受一下子充斥在愛卿的大腿內側,他還沒察覺到哪裏不對,就因為身體和感知都過于疲累,而累得幾乎失去意識。
“下次再繼續吧。”
景霆瑞的那裏似乎還硬着,愛卿的屁股感覺到了,可是,景霆瑞卻只是伸手摸了摸他已濕透的浏海,“卿兒,今天太可愛了。”
聽到景霆瑞這樣的稱贊,愛卿才終于放心地在那寬厚的懷抱裏,倒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