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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5)

了。

可她臉上突然又切換到了輕松的表情。

就好像剛才的疑問本來就是不存在的,不等歐寧回答,她就自問自答地說:“我知道你沒有的,是吧?歐寧,我們之間沒有秘密,對不對?”

“餘露,我——”歐寧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他知道餘露心裏有事,看着她這樣自相矛盾強顏歡笑,他只覺得難受。

可她并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她迅速把菜單扔給他,“幫我推薦幾道你們的新菜吧,我好久沒來這裏了!”

歐寧沒有反應,只是看着他。

“發什麽呆啊,”她把手在他眼前揮來揮去,“趕緊的,我都餓了!”

她一邊說,一邊用手摸着肚子。就好像,她真的餓了。

歐寧搖了搖頭,接過菜單。

他翻了翻菜單,心裏的煩躁和混亂還是揮之不去,像一個越纏越大的毛線團。

“我今天十點半下班,完了我去找你吧,我們去喝一杯,如何?”

歐寧罕見的主動邀請,倒令餘露措手不及。

“幹嘛?怎麽突然要喝酒?”

他們之前倒是一起喝過幾次酒,但都是和朋友一起。

“我有事情要跟你說,”歐寧拿起桌上的訂餐卡和鉛筆,在卡片背面寫上了那家酒吧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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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丁香路上,”他把卡片遞給她。

那是一家爵士酒吧,幾個月前,當歐寧還沒來餐廳上班的時候,曾被東子帶過去玩過。

“什麽事情?搞得這麽神秘,現在說不行嗎?“她接過卡片。

“現在沒空,”餐廳裏客人越來越多了,歐寧站起身來,“我忙去了,你點好菜叫我!”

他說完就匆匆朝前臺走去。

一邊走一邊想事情,迎面跑過來一個穿着紅色t恤的疾跑的小孩,差點撞上。

他蹲下來,扶住那小孩的肩膀,笑着對他說:“小朋友,慢點跑。”

那男孩看起來不過八九歲的樣子,紅色t恤和黑色短褲卻都是一眼能看出來的國際大牌。

當他擡起頭他看着歐寧的時候,那眼神跟一般的孩子卻不太一樣。

歐寧說不出來那裏不一樣,就是覺得哪裏不太對。

他的反應也和一般小孩不同。

他什麽都不說,也不笑,只冷冷地看着歐寧,目光裏,有着與年齡不符的冷漠。

歐寧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疑惑。

“我可以走了嗎?”他終于說話了,聳了聳肩膀,好像剛才的“對話”,只是歐寧突兀的冒犯。

歐寧尴尬地把手從他的肩膀上拿下來,那孩子迅速跑開,走到最裏面的那張桌子前面,坐下,像個大人一樣拿起菜單,煞有介事地看了起來。

他站在那裏,看着那孩子,哭笑不得。

歐寧在餐桌之間轉了好幾圈,幫幾桌客人點了菜,回頭看那孩子,還是一個人

難道這孩子一個人來這裏吃飯?

歐寧忍不住又走到他面前。

他剛想說話,那孩子卻突然擡起頭,沖外面的什麽人揮着手。歐寧随着他的視線望向窗外,見一個頗有姿色的少婦牽着一個小一些的男孩,正往餐廳走着,她旁邊跟着一個個子不高,年紀比她大了不少、一看就很有錢的男人。

她手腕上的藍色皮包,歐寧看着面熟。

轉過身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了,那是某大牌最新限量款,全城的名媛闊太太都在搶購,歐寧母親也買了,有一次還很得意地拿給他看。

窗外的三人很快走到餐廳裏面,和之前那男孩會合了。

歐寧過去幫他們點餐。

小男孩看起來四五歲的樣子,長得跟那女人很像,眼睛大大的,看到歐寧,眼睛裏流露着友好又膽怯的笑意。

令歐寧暗自驚奇的是,小男孩的哥哥像個大人一樣張羅着各種事情,安排弟弟和父母親坐下,把菜單遞給他們。

他也不像其他孩子那樣需要父母安排他吃什麽。相反,他對自己在食物上的喜好非常明确。

“我的牛排要五分熟的,能見到血的那種。加一點鹽,配點芥末醬,其他什麽都不要。”

歐寧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孩子有板有眼地闡述着他對牛排的精确要求,而這牛排配芥末醬的另類吃法,歐寧還是第一次聽說。

可即使是和家人在一起,自始至終,他臉上都沒有任何笑意。

點完餐,歐寧特意沖那孩子笑了一下,他是故意測試他的反應。可他明明與他對視着,卻仍然吝啬給他一個笑容。

真是一個奇怪的孩子!

歐寧敲開廚房的門,把菜單遞給李大廚。他是這間餐廳專門負責做肉類食物的廚師。

李廚看了一眼餐單,突然來了一句:“錢家大少爺又來了?”

“你認識那小孩?”歐寧腦子裏馬上跳出那怪小孩的模樣。

這家人姓錢?

歐寧回想那小孩父母親的樣子,都是頭一次見到的陌生面孔。

“是啊,來了好幾次了,每次他都要吃五分熟牛排加芥末醬。”李廚轉身,用圖釘把餐單釘在牆上。

“你覺不覺得這小孩很奇怪?”歐寧湊過去對他說。

“嗯,是很奇怪。”李廚往後退了一步,托着腮幫子,看着歐寧,若有所思:“小孩子一般不愛吃這麽生的牛排,還要加芥末醬,這都什麽搭配啊!”

“我不是說吃的,你見過這個小孩嗎?他整個人就很奇怪,說不出來哪裏怪,反正……”

歐寧話沒說完,李廚大手一揮,毫不客氣的,把他剩下的半截話給擋了回去,“別說了,我只評論客人的胃,其他的,不予置評!員工培訓的時候馮老板說的話,你忘了?”

在餐廳工作,不應當面和在背地裏評論客人。

馮老板說的話,歐寧豈會忘記?

他對李廚吐了吐舌頭,便推門退了出去。

歐寧穿過餐廳。

路過窗邊那張桌子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往邊上看了一下。

那孩子不在,他弟弟也不在。

他往窗外看去,公園的椅子都空着,噴泉孤獨地往上噴着水,無人欣賞。

他走到餘露跟前。

她點的菜早就上來了。紅酒杯喝得見了底,菜和肉卻沒怎麽動。

“怎麽,不好吃嗎?”

這幾道菜都是歐寧幫她點的,全是餐廳最受歡迎的新品。

餘露擡頭看着他,笑得很勉強,“沒胃口,我喝酒就好了。”

“別空着肚子喝這麽多,對胃不好。”

歐寧這話本來說得很自然,說出口之後,卻又覺得自己未免有點虛僞。

這“關心”果然令餘露很受用,她的眼睛明顯亮了一下。

歐寧看見她的嘴巴動了動,想要說什麽。

突然,他的後背被人猛地撞了一下。

他回過頭,見那怪小孩飛一般地跑到她母親跟前,滿臉的驚慌。

他在他母親耳邊說了什麽,她臉上的笑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驚恐。她蹭地從座位上站起,連餐巾都沒來得及從面前扯下,就匆匆朝餐廳另一個方向奔出去。

那孩子和他的父親跟在他後面,表情慌張,像出了什麽大事。

歐寧跟在他們身後。那是洗手間的方向。

男洗手間的門大開着,裏面傳來孩子凄厲的哭聲。

他們沖進去,看到男孩坐在地上,雙手捂着頭。

他的指縫間,露出黑頭發和被染得通紅的白色紙巾。

那是血。

傷口一定不小,滲出的血染紅了好幾張紙巾。

母親心痛地抱着孩子大哭,臉上的妝都哭花了。那孩子的父親也急得發狂,“錢寧,小予這是怎麽回事?好好的上個廁所,怎麽會把頭給摔了?”

那怪孩子叫錢寧。

他擡頭看着父親,臉上的驚慌突然消失了,他的聲音聽起來,冷靜得出奇。

“我們上完廁所,小予說是餓了,急着出去吃飯,跑了幾步,這地上有水,他滑倒了,正好撞到紙巾盒的角上,就把頭給撞破了。”他一邊說一邊演示,還用鞋尖劃了劃地上的水漬。

歐寧心裏一涼。

地上的确有清晰的水痕,紙巾盒剛好大約是那名叫“小予”的孩子身高的位置,不鏽鋼的邊緣還有未被抹去的紅色血跡。

他盯着那孩子的眼睛,想要确認他是否說的都是事實。

可那孩子的母親聽到這番解釋,迅速失去了理智。她開始抱着懷裏的孩子,大哭起來。

男孩的父親聞言,臉上馬上露出了有錢人仗勢淩人的兇狠表情,他指着身後聚集的人,尤其是站在他身旁穿着餐廳制服的歐寧,大聲嚷嚷着:“你們都給我聽好了!讓我兒子摔成這樣,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的頭上直冒青筋。

歐寧沒有理會他的怒氣,他冷靜地掏出口袋裏的手機,撥通了120。

“我們先送孩子去醫院吧。”歐寧正在跟電話那頭的醫生說明情況,聽到身後傳來芷蘭的聲音。

他回過頭的時候,她已經站到他旁邊。

“如果是餐廳的問題,我們會負責的。”她蹲下來,皺着眉頭,看着孩子受傷的頭。

“你什麽意思?我兒子在你的餐廳滑倒了,不是你們餐廳的問題,難道是我們自己的問題?”孩子父親氣得發抖。

“你們別想賴賬,別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

他拿出手機,開始對着孩子的頭、地面上的水漬和帶着血跡的紙巾盒拍照。

現場亂作一團,孩子的哭聲越來越大。

120很快來了。芷蘭和他們一起上了車子。

歐寧本來也要跟去的,他不放心,可芷蘭執意不讓他去。

“你就留在這裏吧,晚上客人多,餐廳人手不夠。”她沖他揮了揮手,關上了急救車白色的門。

歐寧看着救護車消失在暮色中,悻悻的,往回走。

在餐廳門口,碰到匆匆跑出來的餘露。她像是有什麽急事,看到歐寧,沖他擺了擺手。

“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救護車都來了?”她問他。

“沒什麽,有人受傷送醫院了。”歐寧并未對她解釋整件事情。

“臺裏同事請假了,讓我回去頂一下。”她一邊說,一邊把手機塞進黑色皮包裏:“晚上還不知道能不能出來呢,我盡量吧!”

她看着歐寧,他卻沒有任何反應。

“晚上啊,你不是說要去喝酒的嗎?這麽快就忘了!”餘露面有愠色。

歐寧尴尬地笑了。

他真的忘了。明明是他發出的邀請。

“好的,沒關系!”發生了這些事情,打亂了他原本的計劃。現在的他,着實也沒有心情再赴晚上這個約了。

“你先去忙你的吧,我也去忙了。”他揮了揮手,示意餘露快走。

作者有話要說:

☆、中毒(五)

餐廳恢複了平靜,服務生拿着菜單,托着餐盤,穿梭于桌子和桌子之間,客人們舉着酒杯,在燈下說笑着,離開的那家人先前坐的那張餐桌,已經被新的客人占據。

歐寧想來想去,總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跷。

他跑去洗手間,找到今晚值班的清潔阿姨。

阿姨吓得不行,說着說着都快哭出來了。

她委屈地說她都是按操作手冊來的,坐便器、小便器、地板、洗手池,每隔一小時就清洗一次。她也不明白,為什麽地上怎麽會有那麽大一灘水,令客人滑倒呢?

歐寧去洗手間檢查了一遍,此時的地板早已擦洗幹淨,不留水漬,紙巾盒也被擦得幹幹淨淨。

他不知道這件事情帶來的麻煩會有多大,而現在在醫院的芷蘭,又正在面臨怎樣的情況?

憂心忡忡、恍恍惚惚,一個晚上心不在焉,把客人點的菜都弄錯了。

餐廳快打烊的時候,他還是撥通了芷蘭的電話。

她果然還在醫院,

她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疲憊。

“那孩子情況怎麽樣了?”(孩子情況不太好,比較嚴重,花瓶摔碎,砸到了腿)

“傷口很深,差一點就切到動脈了,還在醫院觀察。”

“那小孩父親沒有為難你吧?”歐寧想起那男人兇狠的目光。

“還好,他也是為孩子着急,父母的心情,可以理解的。”她說得有氣無力。

她沒有解釋更多,但歐寧能感覺到,這一次,她遇到的麻煩可不小。

“在哪家醫院?我這邊快打烊了,我去找你吧。”歐寧看看表。

“不用了,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是六院吧!”六院是離餐廳最近的綜合醫院:“在哪個房間?”

芷蘭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說出了病房號碼。

歐寧走之前去了洗手間。

從裏面出來的時候,突然發現過道轉角處,牆上那只玻璃櫃裏,那一列白色仿古青花瓷盤。

很奇怪,櫃子的門沒有完全合上,露着一道縫隙,像是被匆匆打開又匆匆關上的。

歐寧拉開玻璃門,借着過道的燈光,查看那四只盤子。

他驚訝地發現,其他三只盤子都無甚特別,唯獨最下面的那只,它表面挂着水珠,淌下的水,在盤子下面的玻璃面上,也積了淺淺的一層。

看來真的另有真相!他激動得手心都是汗。

他擡頭望向天花板上方,在這餐廳過道轉角處,剛好裝了一盞攝像頭。

歐寧沖到保安室,保安大叔正準備鎖門,他一把按住他的手。

大叔一聽說是晚上那孩子摔倒的事情,立馬來了勁頭。

“就是洗手間出來過道裏,朝餐廳方向轉角地方,天花板上那個攝像頭,七點到七點半的。”

歐寧估摸着,那兩個孩子去洗手間,也就是在這個時間段。

他們仔細看了一遍錄像。

鏡頭之下,一切舉動,都清清楚楚。

先是看到兩個孩子進去,

過了幾分鐘,保安大叔驚訝地叫了一聲。

只見屏幕上,大孩子突然從洗手間裏跑了出來,沒錯,就是他,穿着熟悉的紅色T恤。

他兩邊張望着,好像在找什麽東西。

他很快看到了玻璃櫃裏的瓷盤。那櫃子沒有上鎖,誰都可以打開的。

之前從未有人動過櫃子裏的盤子,除非,有特殊需要。

就像這面帶驚慌之色的孩子。

他很快蹲了下來,取出最下面那只盤子,抱在面前,轉身進了洗手間。

他很快又出來了,放回盤子,關櫃門的時候并沒有扣緊,匆匆起身,往餐廳的方向跑去。

至于洗手間裏發生了什麽,只有那兩個孩子知道了,

“那孩子不是滑倒的?”保安大叔手指滑動着鼠标,回放了好幾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現在怎麽辦?我跟馮老板說一下吧”他說着便要打電話,卻被歐寧攔住了。

“我現在就去醫院,跟她商量了再說吧,我們現在有了證據,但還不能證明那孩子不是滑倒的。”歐寧站起身來,走出門外。

這個“重大發現”令他激動不已,他想馬上見到芷蘭,告訴她。

歐寧在去往醫院的路上,接到了餘露的電話。

他看了表,十點已過。糟糕!他又忘了晚上的“約會”。

餘露說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問他為什麽不接。

還沒等他找到合适的理由,她又說:“我是想跟你說,今天晚上我去不了酒吧了,臺裏有突發采訪任務。”

“好的,那改天吧!”歐寧松了一口氣。

“你現在在酒吧嗎?”她突然問他。

“我——”歐寧一時語塞,“那個——餐廳裏——”

“所以你根本沒去是嗎?”餘露有片刻不言,聽得出來,這次她真的生氣了:“我說你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害得我還生怕你過去撲了空,原來是我一廂情願啊!”

“對不起,餘露,我——”

歐寧話沒說完,她就怒氣沖沖地挂斷了電話。

歐寧并沒有再給她撥過去,

當餘露生氣挂斷電話的時候,他竟沒有任何回撥過去、請求她原諒的想法。

他心裏想的,全是快點趕到醫院,見到她。

對一個人的溫情,對另一個人卻是絕情和殘忍。

幾年之後,時過境遷之後,當歐寧想起這些舊事來,發覺自己的确做了很多傷害餘露的事情,而她本沒有任何過錯,只是被無端卷入的。

只是當時他被愛情的意志統治了,旁人的體會,根本無暇顧及,心心念念的,只是那個人而已。

醫院的電梯太擠,總是上不去,他竟一口氣爬上了八樓。

從安全樓梯出來,走到過道裏,一眼便看到芷蘭,坐在長椅上。

她的坐姿很拘謹,雙手平放在膝蓋上,整個人都透着一種緊張感。

他沒有喊她的名字,只是默默走到她身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你來了。”她擡頭看着他。

剛剛勉強湊出的一個笑,很快便在她臉上消失了。

“那孩子醒了嗎?”他問她。

醫院裏冷氣太足,她肩部的骨頭冰涼。

他努力克制了想要攬住她瘦削肩膀的沖動。

“還沒有,”芷蘭回頭看着他,“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歐寧,要是那孩子醒不過來了,該怎麽辦?”

她沒有哭,卻虛弱、無助,像一個大病不愈,身體被掏空了的人。

“芷蘭,那孩子肯定會醒過來的,”他蹲下來,握住她的手。

她并沒有掙脫,而是怔怔的,看着他。

她突然想起那天在何青家裏,當她急得手足無措的時候,也是面前這個男孩,對他說何青會沒事的,結果,他真的沒事。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男孩明明比自己小了十歲,卻總是在她最慌亂無助的時候,令她相信他所說的話,令她意外地心安。

“還有,芷蘭”他沒有放開她的手,他手心裏的溫度,一點點傳遞給了她。

“你聽我說,那孩子很有可能不是在洗手間裏滑倒的。”歐寧看着她,肯定地說。

“你說什麽?”她的眼睛瞪得好大。

歐寧對她講了監控錄像的事情。

“你說那孩子的哥哥跑出來拿了盤子,他拿盤子幹什麽?你的意思是——”芷蘭好像還是沒有搞清楚狀況。

“地上本來沒有水,那孩子的哥哥用盤子盛了水倒在地上”歐寧越說,越覺得自己逼近了真相:“我猜,是他哥哥把他推倒在地上,剛好撞到了紙巾盒上,撞破了頭,他害怕被父母責備,故意造成滑倒的假象,又威脅他弟弟不要說出真相。”

“這不可能!那孩子才幾歲,和我女兒差不多大啊,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芷蘭搖着頭,根本不願意相信。

“對了,我第一次看到這個孩子和這家人,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你了解他們家的情況嗎?”歐寧想起李廚說過,他們經常來這裏吃飯,或許芷蘭會知道點什麽。

“你說錢家嗎?不太了解,”

芷蘭皺着眉頭,好像又突然想到了什麽,“對了,我聽一個認識他們的客人說過,那兩個男孩是同父異母的,那孩子父母離婚之後,他父親娶了比自己小很多的女人,也就是他現在的繼母,然後,就生了這個小兒子。”

她說着說着,覺得哪裏有什麽不對了。

她嘴巴長大了,驚訝地看着歐寧,歐寧也看着她,不說話。

這時聽到過道那頭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然後,然後歐寧聽到什麽東西重重摔在地上的聲音。

芷蘭迅速把手從他手掌裏抽了出來。

掉在地上的,是一只黑色話筒。

“餘露!”歐寧站起來,沖着過道裏那個人大喊。

真的是餘露,那只話筒正是從她手裏跌落的,這一摔,電視臺的紅色塑料圓形臺标也碰掉了,在地上滾了一段,靠着牆邊停下。

她旁邊站着一個攝像大叔。

“你怎麽來這裏了?”歐寧看着她胸前別着的記者證。

“我還沒問你呢?你不去酒吧,來這裏幹嘛?你們倆,這又是怎麽回事?”她指着芷蘭,腮幫子氣得鼓鼓的,滿臉通紅。

“餘小姐,你誤會了,我們餐廳有客人出了點事情,現在還在搶救,歐寧是過來幫忙的。”芷蘭忙着站起來,對她解釋。

餘露咬着嘴唇,瞪着她,眼淚在打着轉。

“你不用解釋了,我現在要工作,沒空聽你們的謊言!”

餘露本來要走開的,突然轉過身來,看着他們,

“等一下,你剛才說你們餐廳的客人在這裏搶救,難道?”她回頭看看急救室的門,臉上露出疑惑又不可思議的表情。

歐寧瞬間明白了什麽,他的腦子開始嗡嗡作響,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湧到了頭部。

餘露拿着話筒,轉身要進病房,歐寧沖過去,抓住她的胳膊。她氣呼呼地看着他,拼命要掙脫他的手。

“你到底要幹什麽?我現在要采訪,請別妨礙我的工作!”她說得理直氣壯,一旁的攝像大叔也扛着攝像機走了過來,警惕地看着歐寧。

“你等一下,是孩子父親給你打的電話嗎?這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得搞清楚了再報道,這也是你們記者的職業道德吧!”

“你什麽意思?事情都擺在這裏,是你們的餐廳出了問題,客人在洗手間裏滑倒,摔成重傷,現在都還沒醒過來。我就是來報道事實的,有什麽問題嗎?”餘露說得怒氣沖沖。

“我都說了,這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餘露,工作歸工作,你別把個人感情參雜進來,好嗎?”

餘露瞪大眼睛,她看着歐寧,半響不說話。她的目光突然變得嚴厲,嚴厲中,又帶着無底的絕望。

那眼底裏的絕望令歐寧不寒而栗。

餘露推開他放在門把上的手,看都沒看他一眼,推門進去。

歐寧緊跟在攝像大叔身後。

孩子的父母都在,那大孩子也在。

餘露走過去對他們說了幾句,攝像機的紅色指示燈亮了,一切架勢擺好,歐寧站在旁邊,目睹事态往最糟糕的方向發展,卻只能幹着急。

他望向門口,芷蘭并沒有進來。

而那個“肇事者”呢,他站在病床旁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房間裏光線太強的緣故,他的T恤看起來格外猩紅,紅得恐怖。

歐寧盯着他看着,

他也注意到歐寧在看着自己,他只擡頭看了他一眼,便迅速回避了他的目光。

直覺告訴歐寧,這孩子一定隐瞞了那個秘密。

而此時,一旁的“采訪”正在進行,孩子的母親先是在描述兒子的傷情,說着說着便哭了起來,好半天才平複。

然後,她一邊抽抽嗒嗒,一邊對着話筒,描述着事發經過:“大概是晚上七點多鐘吧,我和孩子的父親在餐廳裏,菜還沒上來,兩個孩子一起去上廁所,過了不久,小寧,就是我的大兒子,他從廁所跑了回來,告訴我弟弟在廁所滑倒了,頭撞破了。然後我們一起跑到男廁所,就看到小予躺在地上,已經不省人事了……”

她話還沒說完,歐寧突然沖到鏡頭前面,

“等一下,錢太太,您剛才說的都沒錯,但是,是不是還遺漏了什麽?”

錢太太驚訝地擡起頭。

“肇事者”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歐寧。

站在對面的餘露臉上寫滿了憤怒,孩子的父親沖過來,作勢要把歐寧架走。

歐寧一邊奮力掙脫,一邊大喊:“你應該問一下你的大兒子,男廁所對面玻璃櫃裏的瓷盤,他有沒有動過,地上的水是從哪裏來的?他弟弟又是怎麽摔倒的?真的是踩到水滑倒的嗎?”

“你到底在說什麽?你胡說!”孩子的父母瞬間都變得歇斯底裏,那孩子的父親揮舞着拳頭,砸向歐寧,卻被一只伸出來的手抓住了。

是餘露。

此時她的臉上,冷漠取代了憤怒。

她冷冷地看着歐寧,“你到底是什麽意思?說清楚一點!”

“我的意思很清楚。那孩子不是滑倒,是被他哥哥推倒的。他為了掩蓋自己的過錯,取了過道玻璃櫃裏的盤子,盛了水倒在地上,作出滑倒的假象。”

餘露和攝像都被他這番解釋驚呆了。

孩子的父親已經怒不可遏,他整張臉都扭曲了,一副想要殺了歐寧的樣子。

而那被揭穿的“肇事者”,他一句反駁的話都沒說。

他站在床邊,默默發抖。

“說這些話是要負責任的,你有證據嗎?”餘露的聲音格外冷靜,就像一個審問證人的法官,完全抛棄了個人感情。

“有!餐廳攝像頭拍下來了,那孩子從廁所裏出來,取了盤子再進去,過了一會兒,又把盤子放回原處。”

房間裏一陣駭人的沉默。

那孩子滿臉驚恐。

“我讓你瞎編,我讓你誣陷我兒子!”孩子的父親沖過來,一巴掌打在歐寧臉上。

歐寧臉上瞬間像潑了辣椒水一般,火辣辣的。

看見歐寧被打,餘露再也忍不住了,她沖過去,推開那孩子的父親。

她剛要去看歐寧的臉,卻發現他身邊已經站着另外那個女人。

剛才還在門外的那個女人,不知道是何時進來的,看見歐寧被打,她眼裏有掩飾不住的心疼。

“你幹嘛要打人!有事情你找我好了,歐寧只是餐廳的員工,與他無關!”她下意識地站到歐寧面前,擋住他。

餘露看到,歐寧在她身後,用手勾了勾她的手指,卻被她甩開了。

像是被極細的針紮着心髒,尖銳的痛感迅速席卷了她的身體。

“好啊,就算攝像頭拍下小寧出來取了盤子,就能證明水是他潑的嗎?廁所裏也有攝像頭,拍下了全部過程嗎?我跟你說,我兒子現在還在床上躺着,你們別想——”

他話沒說完,背後突然傳來孩子尖利的哭聲。

那聲音像鐵錐劃過玻璃,迅速切斷了室內的緊張感和混亂。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大家都看向床邊那個突然失控的孩子。

“是我幹的!是我幹的!”他一邊哭,一邊轉過身來,指着繼母狂喊:“都是你,是你趕走了媽媽,我恨你!”

所有人都驚呆了,繼母的臉因痛苦而驚恐而急速扭曲,孩子的父親跳起來,沖到他面前,搖晃着他的肩膀,發狂似地大喊:“小寧,你在說什麽?你是不是被吓傻了,你別被他們吓到了,有爸爸在,別怕,別怕……”

他顫抖着将孩子抱在懷裏。

那孩子哭得肆無忌憚驚天動地,只這一次,歐寧才覺得,他真正做回了一個孩子。

他突然覺得能夠理解這孩子了,他的怪異、孤獨和暴力,一定都有原因。

他可憐這孩子,可是一切都晚了。

看着這個原本看起來完好無損甚至可以說是幸福的家庭,瞬間便像地震中的房子一樣坍塌了,他們這才發現,這房子的根基原本就是不穩的。

他們,他,芷蘭和餘露,在一旁目睹這場親情的“浩劫”,那駭人的餘波,也輻射到了他們每一個人。

他們都站在原地不動,臉上的表情好像都凝固了,而時間,也好像停在了原地。

觀人如觀己。

陷于破滅和混亂的,不止是這一家人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雲南(一)

錢家的事情,結束得比預想中要簡單得多。

第二天錢予醒了,他恢複得很好。錢家人再未對餐廳提出任何要求,他們一家人也再未在餐廳裏出現。

餘露采到的那段片子,當然也沒有在電視上播出。

歐寧沒有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讓餘露知曉了,關于他們關系的真相。

出于一種傷害了別人之後又于心不忍的“好人”之心,那幾天歐寧一直想找餘露談一談。

可她一直不給他機會。

不止餘露躲着他,令他更為苦惱的是,芷蘭也有意疏遠着他。

逢他上班的時候她總是不在。

他覺得她是故意的。他什麽時候會出現在餐廳裏,她再清楚不過了。

好不容易撞上一次,他跑去找她說話,她冷得像一座冰山,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電話必然是不接的,有一天早上,他真急了,不管不顧,直接沖到她家樓下。

近八點的時候她果然從樓裏面出來了,牽着女兒的手。

看到他,她滿臉的驚訝,焦慮無措,全沒了平日的鎮定。

那天她穿着白色A字連衣裙,那副慌張模樣,令歐寧想起了大學裏在女生宿舍門口被男生圍追堵截的女孩。

那小女孩見到他,倒是高興得很,拉着他的手,熱情地喊着歐寧哥哥歐寧哥哥。他們好長時間沒見面了,她仍然清楚地記得他的名字。

“你來這裏幹什麽?”她擺出一副質問的架勢。

歐寧還沒來得及回答,那小女孩跳到他們中間,擡起頭看着他,大聲說:“歐寧哥哥,你是來看我的嗎?”

“對啊!”歐寧笑着,把她抱了起來。

“歐寧哥哥,你是不是想我了?”她又問。

他樂不可支,看看她女兒,又看看她,堅定地說:

“是啊,我想你了!”

芷蘭白皙的面龐上,竟然浮現出了紅暈,像白色畫布上抹了兩道紅色水粉,有一種羞澀的美。

當然,那羞澀只持續了幾秒,她迅速恢複了理智。

她從他手裏接過孩子,動作近乎生硬,仿佛是刻意要與他保持距離。

歐寧跟在她後面,想說的話還沒說。她走得飛快,逃也似的,很快走到車子旁邊。

歐寧沖過去,趕在她關上車門之前,拉住了她的手。

“芷蘭,我有事想跟你說。”

“有事情餐廳裏說吧,我現在要送孩子上學。”她的臉上,有一種強作鎮定的表情。

那女孩在後排沖歐寧揮着手。

“不是餐廳的事情,是私人的事情。”他特意強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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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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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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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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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現代言情 已完結 387.4萬字
  5.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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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現代言情 已完結 229.7萬字
  7.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現代言情 已完結 252.4萬字
  8.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

    現代言情 已完結 213.5萬字
  9. 我的前半生

    我的前半生

    我和她的愛情起源于一個難以啓齒的交易……【每天更新2章,謝謝大家支持!】

    現代言情 已完結 222.8萬字
  10. 呆萌配腹黑:倒追男神1000次

    呆萌配腹黑:倒追男神1000次

    他過生日,她本想定做一個真人抱枕給他,沒想到卻誤買成了那什麽娃娃。
    某人一怒之下,将她壓在身下,從前到後,從上到下,全方位地教育了一番以後,悠然道:“沒事的,就算你沒買錯,我也打算吃了你,所以,你不用內疚。”
    “哦……”她有些茫然地回答道。
    半晌之後,才回過神來,她到底為什麽要內疚啊!!
    作品标簽: 寵文、傲嬌、歡喜冤家

  11. 帝枭盛寵:總統大人輕點疼

    帝枭盛寵:總統大人輕點疼

    她18歲誤打誤撞成了帝國內年輕權貴的禮物,事後,逃之夭夭。
    數年後,她惡名狼藉,無人敢娶。
    兩只萌寶從天而降,說是她的種。她憤怒的反駁:“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呢,先生,你搭讪的手法爛爆了。”男人邪佞:“爛不爛試過我的好,你才知道,爆不爆,看我心情。”人前他是‘一窮二白’的苦逼男,人後他是矜持腹黑,寵她入懷的總統大人……

    現代言情 已完結 274.0萬字
  12. 分手偏偏愛上你

    分手偏偏愛上你

    豪華的大房間,一張雙人床,這是什麽情況?她揉着腰肢站起來,發現床頭整整齊齊的擺放着兩張大紅的結婚證。一夜醉酒而已,難道就這麽從少女變成少婦?是誰經手的?當外表倜傥儒雅的男人推門進來,一步步靠近她,她驚慌失措:“我們什麽關系?你想做什麽?“”...

    現代言情 已完結 230.1萬字
  13. 萌寶36計:媽咪,爹地要劫婚

    萌寶36計:媽咪,爹地要劫婚

    五年前,她遭人陷害導致未婚先孕,又衆叛親離,剛出生的孩子慘遭毒手,五年後,她強勢蛻變,還被個軟萌可愛的小包子忽悠回家,但小包子的家裏竟有一個大魔王。
    她嚴肅道:“不準幹涉我戀愛,不準誘惑我,給我自由!”
    大魔王信誓旦旦地點頭:“可以。”
    然鵝……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她收拾包袱準備偷偷溜走,卻被大魔王現場抓包!
    她怒氣沖沖的質問:“你不是說我想走随時都可以離開嗎?”
    某只不要臉的大魔王:“寶貝,男人的話聽聽就好,孩子都這麽大了,你覺得你跑得掉嗎?”
    萌寶可愛神助攻,大魔王寵妻無節操!
    确認過眼神,這是篇甜的發齁的文!
    1V1,身心幹淨。
    作者自定義标簽:媽咪 一夜|情緣 言情 現代豪門 首席

    現代言情 已完結 214.3萬字
  14. 裴太太,你已婚!

    裴太太,你已婚!

    ☆全本完,新書已開,書名《郁太太又在裝嬌弱》☆傅家大小姐傅芊芊是個廢柴學渣,一場蓄意的綁架,體內的靈魂變成了擁有第六感的黑鷹突擊隊隊長。惡毒繼母搶她母家的家産?送你去黃泉陪閻羅喝茶。閨蜜要搶她的渣男未婚夫?打包踹走,收好不送。☆☆強與強的對決,拼的是段數和演技。

    現代言情 已完結 190.0萬字
  15. 1號婚令:老婆,乖乖聽話

    1號婚令:老婆,乖乖聽話

    姓名:沐心
    性別:女
    職業:兼職燕西大學考古系老師。
    學生們永遠不會知道這位熱衷于把古人挖出來的老師,更擅長把活人埋進去。
    麻煩來自于一次營救行動,真是天将災星,讓她認識了談昕
    作為生來就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談昕一直對自己所生活的世界掌握着生殺大權,人們只知道東林集團第一繼承人,清冷寡情,不近女色。
    可自從認識沐心後,各種撒嬌賣萌求抱抱的男人是誰啊!!

    現代言情 已完結 87.9萬字
  16. 商戰教父

    商戰教父

    陳銘,标準的大纨绔,大衙內,家族實力堪稱彪悍。這樣的環境并沒有帶給他坐享其成的優越感,而是在家族的熏陶下,智商和武力值臨近妖孽化,并且從小就樹立了溫香軟玉抱滿懷,以及攻略整個華夏的宏大目标。麻衣如雪,江山如畫。我的女人,天下為聘!

    現代言情 已完結 343.0萬字
  17. 黑化萌妻,套路深!

    黑化萌妻,套路深!

    誰和你結婚都無所謂嗎?”“無所謂。”“那和我結婚吧,我家網速快。”跺跺腳都能令帝都抖三抖的閻王用網速把萌妻騙回家,本以為是個身嬌體弱易推倒的小蘿莉,誰知卻是坑人套路深的黑化老司機。“BOSS,夫人一言不合就把整個帝都的網黑癱瘓,公司資料全被夫人拿走了。”男人眉梢一挑,眸光潋滟萬千風華,“派黑客去給夫人打掩護,再把我的私人賬號給夫人,想要什麽資料随便拿。”“可夫人說那樣太沒挑戰性,輕易得到的東西不喜歡。”“所以,她才放着我不撩,去撩外面的野男人?”男人臉色一黑,當晚便把某個出去浪的小女人抓回房。

    現代言情 已完結 138.1萬字
  18. 鮮妻有毒:顧少,寵上天

    鮮妻有毒:顧少,寵上天

    【新文:竹馬專屬寵:萌貨小青梅已發】(雙向暗戀)洛靈從沒想到自己還能再見到顧決西,當年他不辭而別讓她以為他們兩個人已經永遠都不會再見面。更何況,這個她喜歡那麽久的男人,卻突然對她表露真心。

  19. 離婚後前妻一直掉馬甲

    離婚後前妻一直掉馬甲

    南頌乖乖巧巧當了三年賢妻,也冇能讓喻晉文愛上她,還為了個綠茶要跟她離婚。
    算了算了,離就離吧,姐姐不伺候了。
    她抹掉了所有關於自己的痕跡,從他的世界消失的乾乾淨淨,然後華麗轉身,成了他夢寐以求的合作夥伴。
    南頌冷眼睥睨着前夫,“想跟我合作?
    你哪位?”要男人有什麽用,姐要獨自美麗。
    後來喻晉文在追妻路上發現——黑客大佬是她;超級大廚是她;國際名醫是她;玉雕大師是她;地下車神是她……都是她!
    眼看追妻...

    現代言情 已完結 392.8萬字
  20. 帝少99億奪婚:盛寵,小新娘!

    帝少99億奪婚:盛寵,小新娘!

    成為亞洲首富的小新娘,整個A市橫着走。
    渣男回頭求原諒?思想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舊同學取笑她?甩你們一臉高富帥,360度秀恩愛。
    “這房子好美。”房産瞬間多了一車庫。“這明星好帥!”小鮮肉當晚宣布隐退。
    “老公,分手吧!”“99億,嫁給我!”“不嫁!”
    第一天,跟她告白的男人失蹤了。第二天,向她求婚的男人娶別人了。第三天,公司男同事全部離職了。第n天,她跪地求婚,“老公,娶我!”

    現代言情 已完結 228.8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