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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3)

肖牧有點事情跟我說了一下。你們聊吧,我進去了。”芷蘭匆匆起身,迅速消失在門口。

“聊什麽呢?把我們扔在餐廳。Selina都被你氣跑了!”宛之在他身邊坐下,又點了一根煙。

“是你把她氣跑的吧!”肖牧從他手裏奪過香煙,扔在地下,用皮鞋碾碎。

“你幹嘛!我擾了你的好事,你生氣了?”宛之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大。

“沒有,我們走吧!我送你回去。”肖牧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走出小院,往公園大門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三角(一)

後來想起來,那天晚上在蘭餐廳後院發生的事情,就像是這幾年芷蘭和肖牧關系的一個縮影。

他們很相似。都有過婚姻,都有孩子,都遇過背叛和傷害。

他不是沒有機會和她在一起,只是有好幾次,宛之都和那天晚上一樣,突然不知從哪裏殺出來,攪了他的好事。

但是,宛之并不是他們的關系沒有進展的主要原因。

一開始芷蘭一心經營餐廳,并沒有心情去愛一個人,到後來餐廳步入正軌,肖牧發現他們的關系之中,開始出現一個危險的傾向:他們越來越像老朋友,而不是戀人。

這樣的發展令他始料未及。

此前肖牧從未懷疑過自己的對女性的吸引力,他一直以為,讓女人愛上自己并不是一件難事,大多數時候,那些女人在見過他幾次之後,便變得很主動。

但芷蘭完全不是這樣,和他在一起,她永遠風輕雲淡。風輕雲淡固然是她氣質的一部分,但在肖牧看來,這似乎是不動心的表現。

而現在,她身邊又多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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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訂了婚的歐家公子,他到這裏來,究竟是為了什麽?

他可不相信什麽實習、熟悉餐飲業的鬼話!

肖牧看着歐寧忙着進進出出的身影,心裏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他正這麽想着呢,歐寧突然就朝他們這邊走過來了。

他看他俯下身,在芷蘭耳邊說了什麽話,聲音不大,餐廳的雜音竟令他聽不清他在說什麽。

一種本能的、妒意的慌張在他身體裏升起,他迅速抓起咖啡杯,灌了一大口。

苦澀的液體從喉管一路滑進胃裏。

歐寧正要走開,肖牧突然放下杯子,大聲對芷蘭說:

“後天下午我的攝影展開幕,你有空過來的吧?”他說着,遞給芷蘭一張邀請函。

“嗯,你的展,我肯定要捧場啊!”芷蘭笑着接過淡紫色信函。

“是您的個展?我對繪畫和攝影也很有興趣,可以也邀請我嗎?”歐寧連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

到底是小孩,沉不住氣,肖牧心想。

“好啊!不過你後天下午有空嗎?不用先征求老板的同意嗎?”肖牧看看他,又看看芷蘭。

“還真巧了,後天我剛好休息,芷蘭——姐,是吧!”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加上了“姐”字。

“你行啊,人家富家公子哥都來你這裏做服務生,這規格夠高的啊!”肖牧看着歐寧走開,笑着對芷蘭說:“這小孩兒,你管得了他嗎?”

“沒什麽管不了的啊!”芷蘭低頭看着面前的水杯。

“他啊,很聽話,也很聰明。”她擡起頭,看着肖牧的眼睛,對他說。

聽話。聰明。

肖牧看着她,似乎想從她眼睛裏讀出什麽其他的意思,但他并未讀出。

在回去的路上,他開着車,腦子裏回放着剛才目睹的他倆的互動,想從其中找到特別的線索或破綻,但一切都是那麽自然和順理成章。

歐寧那小子到底在想什麽,他還不甚明了,但有一點他認為是确鑿無疑的,那就是,芷蘭絕不會喜歡一個比自己小十歲的男孩,更何況這個男孩還訂了婚!

明确了這一點,心頓時開朗了許多。

他突然覺得從腿到胳膊都涼飕飕的,低頭一看,才發現,許是剛才太煩躁了,竟随手把冷氣打到了最低。

為了一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竟自亂陣腳至此,他坐在車裏,獨自笑着,搖了搖頭。

肖牧的個展開幕那天,歐寧早早就開車到了餐廳。

他看過芷蘭的日程安排,知道那個時候她一定在餐廳。

他跑到她的辦公室,推門進去,說要和她一起過去。

芷蘭有些意外,她不知道,這是他“主動出擊”計劃的一部分。

歐寧那天穿的是白襯衫和卡其色長褲。

芷蘭好像還是第一次見他穿白襯衫,

他是那種能把最簡單的衣服穿出別樣味道的人,連她,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我還要處理一些事情,要不你先過去吧。”說不出來是因為什麽原因,總之她并不想和他一起出現在攝影展上。

“我等你。”他說得很确定。沒等她回答,他就自顧自地坐到了沙發上,随手拿起旁邊書架上的一本小說,看了起來。

她只好随他去。

在這夏日接近正午時分,窗簾半拉着,外面熾烈的陽光曬不進來,房間裏冷氣開得很足。

這不大的空間裏,只有他們兩個人,一個多鐘頭的時間裏,竟沒有第三個人進來,芷蘭煮的黑咖啡,歐寧喝到了第三杯。

他随手拿起的那本小說,是多瑞絲萊辛的《又來了,愛情》。巧合又好笑的是,那本小說恰恰講了一個姐弟戀,不,是忘年戀的故事。

為什麽她會看這本小說?

他時不時擡頭偷瞄她。

她今天穿了一條長及腳踝、質地輕盈的淡綠色無袖連衣裙。穿成這樣,應該讀一本詩集或小說,可她手裏捧着的卻是餐廳的審計表格。

“這小說是你買的?”他揚起手中的書。

她擡起頭,“是啊,怎麽啦?”

“沒什麽,”他笑着把書放回到書架上,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手按在桌面上,看着她,認真地說:“這條裙子很漂亮!”

“啊!”她瞪大眼睛看着他,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裙子啊,很美。”他重複了一遍。

“哦,謝謝。”這突如其來的贊美夾雜着暧昧的味道,除了回答一個敷衍又含混的謝謝,她不知道還要說什麽。

她低頭看了一下手表,驚呼起來:“已經一點了,來不及了!”

“你怎麽不提醒我,過去肯定遲到了!”

看着她慌慌張張的樣子,他不免好笑。他的确是看書看得忘了提醒她,此外,他對去攝影展這事兒本也不太上心,遲不遲到,也沒太大關系吧。

趕到新光大廈的時候,攝影展還有十分鐘就開始了。

肖牧給芷蘭打了好幾個電話,接最後一個電話的時候,芷蘭說她正在電梯上,馬上就到了。

商場裏人很多,直升電梯都上不去,他們只好改坐自動扶梯。

換到最後一截扶梯的時候,遠遠的,肖牧已經在扶梯頂頭等着了。

看到一前一後站着的兩人,他立馬皺起了眉頭。

歐寧站在芷蘭身後,心裏暗自發笑。

芷蘭見到肖牧,一着急,往上走了幾步。

就是多走了這幾步,就出問題了。歐寧分明看見那裙角的一抹淺綠色随着她的腳步飛了起來,落下的時候,恰好被卷起扶梯臺階邊緣的縫隙裏。

芷蘭一聲驚叫,整個人被扶梯的力量往後拽着,她往後退了一步,被歐寧一把扶住。

肖牧站在那裏,把這險境看得清清楚楚,卻幫不上忙,他慌不擇路,踏上旁邊的下行扶梯。

等他從電梯上沖下,與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歐寧正一手抱住芷蘭,另一只手一使勁,終于從縫隙裏拽出了裙子。

肖牧随電梯走到底端的時候,他倆已經在電梯頭上,五樓的地板上站穩了。

芷蘭驚魂未定,歐寧仍舊扶着她的肩膀。她的裙子缺了一大塊,露出牙齒一樣的撕口。

“怎麽樣?沒事吧?”肖牧從電梯上匆匆跑上來,拉住她的手,把她從他懷裏拉了出來。

芷蘭長舒一口氣,轉頭對歐寧說:“謝謝你,歐寧。還好你反應快,要不然——”

“你的裙子怎麽辦?”歐寧打斷了她,指指那駭人的缺口。

他看起來格外冷靜,就好像他才是三個人中年齡最大的那一個。

“我去樓下給你買一條吧。你在這裏等一下。”肖牧說着便要下樓。

卻被從會場裏出來的宛之叫住了:“肖牧,馬上就開始了,你要去哪裏?”

她扭頭看到芷蘭和歐寧,她捂住了嘴:“你的裙子……”

“哦,我沒事,”芷蘭向肖牧揮揮手:“肖牧,你快進去吧,不要耽誤了你的展覽。”

“你們都進去吧,我會去幫她買裙子。”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歐寧,突然發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三角(二)

這位是?”宛之是頭一次見到歐寧,還搞不清楚狀況。

“哦,我是芷蘭的朋友。”歐寧大方地介紹自己。

沒等她會過意來,他又說:“裏面有休息室嗎?你先帶芷蘭進去吧,我等一下就上來。”

他說完就蹭蹭下了電梯。

回來的時候影展已經開始,歐寧抱着裝着裙子的紙盒,穿過人群,走到休息室。

芷蘭坐在沙發上,腿上蓋了一條毯子。

“給,換上吧,不合适我下去換。”歐寧把盒子遞給她。

芷蘭打開盒子。是一條寶藍色連衣裙。

“哇,好漂亮,這個很貴吧。”芷蘭翻了一下價碼牌,“回頭我把錢給你。”

“算我送你的。”

歪打正着,這是歐寧送給芷蘭的第一件禮物。

“那可不行,這樣吧,我打在你的工資卡裏。”

“行啦,你趕緊去試試吧。”歐寧推了推她的肩膀。

那裙子意外得合身。

“是不是太長了?”芷蘭從洗手間裏走出來。

那裙子和破掉的那條差不多長,款式也差不多。只是寶藍色看起來比原來的淡綠色更奪目。

“這顏色很适合你。”歐寧心裏想說的是:你穿什麽顏色都好看。

“今天太吓人了,說實話,我以後都不敢穿這麽長的裙子了。”她轉過頭,對他說。

“沒關系,以後你穿這種長裙坐電梯的時候,記得帶上我就行了。我做你的保镖。”他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那表情認真得,令她心慌。

房間裏一陣尴尬的沉默。

這時候有人推門進來了,是肖牧。

“換好了?”他走到她面前,并未對那條裙子作出任何評價,“出去看看我的作品吧。”

芷蘭點點頭,往門外走。歐寧跟在她後面,正想要出去,卻被肖牧拉住了。

“我們聊一下吧。”他的表情很嚴肅。

他關上了門。

歐寧攤了攤手,坐到沙發上。

肖牧遞給他一杯咖啡。

“所以我猜得沒錯?”他的開場白很突兀。

“什麽?”歐寧大概明白他指的是什麽。

“你來芷蘭的餐廳上班,是另有目的吧?”肖牧盯着他的眼睛。

“另有目的?”歐寧歪着頭,看着他:“嗯,也可以這麽說吧。”

肖牧剛想說話,卻被歐寧打斷了:“熟悉餐飲業什麽的,都是編來騙騙我爸的,其實我來蘭餐廳,只是為了更接近她。”

“怎麽樣,跟你猜的一模一樣吧?”

歐寧不懷好意的笑,令肖牧對他的惡感加倍了。

“你知道你在幹嘛嗎?你已經訂婚了,還要來追求一個大你十歲的女人,這樣像話嗎?”

歐寧不說話。

“如果你真的喜歡芷蘭,就應該在事情還沒有變得不可挽回之前,離開他,你知道嗎?”肖牧站起來,在房間裏焦躁地走來走去:“再這樣下去,你只會傷害她,不僅會傷害她,還會傷害你的未婚妻,還有更多的人。”

“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是我就是喜歡她,想跟她在一起,那我能怎麽辦?”歐寧嘆了口氣,擡起頭來看着他。

“你不是也和我一樣嗎?”歐寧說。

“你說什麽?”肖牧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也喜歡芷蘭,不是嗎?”歐寧喝了一口咖啡。

“你——”肖牧剛要發作,門開了。

芷蘭匆匆走了進來,拿着手機,表情慌張。

不顧肖牧詫異的目光,她徑直走到歐寧面前,“歐寧,你認識吳亞嗎?”

“認識啊?問這個幹嘛?”歐寧放下咖啡杯,看着她。

“我跟你說,何青剛才給我打了電話,他不太對勁,電話裏一直在說吳亞的名字,又說你認識他,說着說着就挂斷了,我再打過去他就不接了”她把手機放進包裏:“我不放心,我現在得去他家裏一趟。”

“我跟你一起去吧。”歐寧站起來,掏出車鑰匙。

“還是我去吧。芷蘭,我開車帶你去。”說話的是肖牧。

兩個男人都主動請纓,芷蘭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你這兒辦展呢,能走得開嗎?當然是我去了,”歐寧擋在肖牧面前。

“我認識吳亞,沒準還忙得上忙。芷蘭你說是吧?”他又補了一句。

肖牧還想争辯,芷蘭卻說話了,“好吧,那歐寧你和我一塊去吧。肖牧,你就好好管你這攤事兒吧,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先走了。”

肖牧只好無奈地,目視着他倆消失在門口。

坐到車裏之後,芷蘭的第一句話便是:“你們剛才在裏面聊什麽呢?”

“沒什麽,就是一些,男人之間的話題。”歐寧說得漫不經心。

芷蘭笑了,臉上寫滿了不相信,“男人之間的話題?你和肖牧?”

“對啊,你不信?”他轉頭看着她。

“不信。”她一邊搖着頭,一邊說。

“不信拉倒,”歐寧撇了撇嘴。

他突然有一個想法,就是把剛才和肖牧的談話當做一個秘密。

而他和芷蘭在一起的那一天,也許,這個秘密才有揭曉的可能。

路上堵得很,他們花了半個多小時才趕到何青他們家樓下。

本來好好的天,這會兒突然陰了大半,太陽躲進雲層裏不出來,灰色大樓的頂端,籠罩在團團陰雲之中。

上樓的時候芷蘭一直在撥何青的電話。還是打不通。

按了半天門鈴,一點動靜沒有。

“他會不會不在家?”歐寧看看表,已經上來十分鐘了。

“不會啊,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還說在家裏的,”芷蘭一遍一遍無望地按着門鈴。

“怎麽辦?我害怕他會有事啊,電話裏聽起來很不好。”芷蘭又開始焦慮地打起電話來。

“藝術家情緒起伏很正常,電話關機也不奇怪啊,你怎麽就判斷他會有事?”

“直覺。”芷蘭開始在樓道裏來回走着:“我跟何青認識不是一兩天了,而且,最近有關于他的一些傳聞。”

“傳聞?什麽傳聞?”歐寧還真沒太注意,最近有什麽關于鋼琴家的傳聞。

“沒什麽,都是些真真假假的八卦,你上上網就知道了。”芷蘭說得輕描淡寫。

她又在樓道裏來回走了一圈,“你說,他會不會不在這裏了?在我們來這裏的路上,他去了別的地方?”

“嗯,有可能。”他把耳朵貼在門上。

“那我們還愣在這裏幹嘛?趕緊下去找吧!”芷蘭急着往電梯間走。

“等一下!”歐寧沖着她招手,大喊:“快過來,你快過來!”

歐寧指着門,示意她聽。

芷蘭把耳朵貼了上去。

“聽見了嗎?”歐寧在旁邊問她,她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他不要說話。

盡管隔音很好,但當她豎起耳朵仔細凝聽的時候,還是聽到了房間裏,斷續的鋼琴聲。

偶爾響起的琴聲太過激烈,隔着門竟也能聽到。

芷蘭好像松了一口氣,但這放心只持續了幾秒,她又開始擔心了:“可是他不開門、也不接電話,該怎麽辦啊?我還是放心不下。”

她開始強迫症一樣的掰着門把手。

女人着急起來總是不理智的,連芷蘭也不例外。

歐寧搖了搖頭,走過去,把她的手從門把手上拿下。

“你冷靜一下,至少你現在知道了,他沒自殺,也沒到處跑,這不就夠了嗎?”歐寧言下之意是他們可以撤了。

“不行,我還是擔心他會有事!”芷蘭說着,又開始捶門,大呼何青的名字。

歐寧只好站在旁邊,看着她。

她發瘋一樣捶了半天,鋼琴家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芷蘭捶得累了,卻還是不願離開。

地板冰涼,她穿着裙子,竟也不管不顧,直接坐到了地上。

歐寧走過去,坐到她旁邊。

“要不要我去買兩罐啤酒?”他說。

她笑了,擡起頭對他說:“你說,我們在這裏等到天黑,他總會來給我們開門的吧?”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他打算宅一個星期不出門呢!”

歐寧話音剛落,便聽到門響。

一股強烈的冷氣從打開的門裏湧了出來。

何青倚在門邊。大熱的天,他還穿着冬天才會穿的厚厚的棉睡衣。

房間裏到處都是空酒瓶。冷氣開得太低,把他倆凍得直哆嗦。

“沒東西喝了,啤酒要嗎?”他靠在冰箱門上,笑得很勉強。

歐寧瞥見冰箱裏一排啤酒罐。

有一段日子不見,何青又瘦了許多。

歐寧想起剛才芷蘭說起的傳言,難道他是受了傳言的困擾,才頹廢至此?

歐寧接過何青遞過來的啤酒,坐到沙發上。

沙發上堆滿了髒衣服、樂譜,其實已經沒有可以坐的地方。

歐寧随手抱起那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卻從髒衣服裏面掉出來什麽東西,撿起來一看,是一本雜志。

一本娛樂雜志。

他剛想放下,卻瞟到了雜志封面上的照片。

還以為是看錯了,再拿起來确認的時候,卻發現封面照片上的兩個人,明明就是鋼琴家和吳亞。

公寓車庫裏的擁吻。

傻瓜也看得出來,這是一對熱戀中的人。

拍到他們的狗仔大概已經好幾年沒有拍到角度這麽好這麽清晰的照片了。

著名鋼琴家和富家公子哥的斷背情,這八卦一定令雜志的銷量翻番了。

原來這就是芷蘭說的傳言。

歐寧拿起易拉罐,把雜志重新塞進髒衣服裏面。

“怎麽樣?那照片拍得不錯吧?”何青坐到他旁邊。

他幾乎是挨着他坐着,還穿着加厚睡衣,身上卻沒有什麽溫度。

“啊!”歐寧心虛。

“你剛才看的雜志啊,”他從那堆衣服裏抽出剛才歐寧塞進去的那本雜志,拿到面前,十分仔細地查看着。

“這記者太偏心了,把小亞拍得很帥,可是把我拍醜了!我哪有這麽胖,你看看,這臉上的肉。”他指指相片上的自己,神經質地大笑起來。

歐寧和芷蘭都愣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作者有話要說:

☆、三角(三)

“你們不用安慰我了,我這不都好好的嗎?琴照彈、酒照喝!”何青說着又拿起一罐啤酒,扯開拉環。

芷蘭沖過去,從他手裏一把搶過易拉罐,重重地放在茶幾上。

“別喝了何青,你看看,都喝了這麽多了,”她指了指茶幾下面的地板,已經被踩扁的綠色易拉罐堆成了小山,“再喝下去,你該進醫院了!”

何青往後靠在沙發上,攤了攤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進醫院有什麽不好?我現在就想找個地方,什麽都不做,躺上個把星期,最好了!”

“歐寧,幫我個忙吧,”芷蘭突然站了起來,摩擦着手掌,好像有什麽計劃。

她沒等歐寧回答,又接着說:“我們來收拾一下這個豬窩吧!”

歐寧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卷起襯衣的袖管,爽快地回答:“好!”

兩個人說着就開始收拾起來。

芷蘭把冷氣關了,打開窗戶,讓新鮮的空氣進來。

“等等,你們別亂動我的東西。樂譜,別碰我的樂譜!”見歐寧拿起散落在地板上的樂譜,他忍不住抱着頭,大叫起來。

“行啦,不會把你的樂譜弄壞的,”芷蘭拿着抹布,看了他一眼,“算了,給你也安排一個任務吧!”

她指了指窗邊的鋼琴,“你給我們伴奏吧!彈點歡快的曲子,別老是苦大仇深的!”

何青真的乖乖坐到鋼琴邊上。

聽芷蘭的話,他沒再彈那些憂傷或激烈的曲子,而是即興彈了幾首爵士味道的不知名的曲子。

他很快彈得熱了起來,索性脫掉了棉衣,只穿着T恤和短褲。

做家務歐寧完全是新手,在家裏都是傭人做的,他連抹布都沒碰過。

“我說,你是不是從來不做家務的?”芷蘭指着被他拖得濕漉漉的地板,無奈地搖頭。

“當然不是啦!”他嘴上否認,心裏卻很虛,“怎麽啦?那裏不對嗎?我還培訓過的!”

他指的是餐廳的員工培訓,裏面有清潔這一項的。

“餐廳是地磚,這裏是木地板,不一樣的。”芷蘭笑着從他手裏拿過地板拖,

“你看,這拖把的設計,一面是濕的,一面是幹的,”她一邊說,一邊演示:“你得拖兩遍,先拖濕的一面,再拖一遍幹的,那樣地板就不會這麽濕了。太濕了很滑,而且對地板的保養也不好。”

“做家務原來這麽有學問啊!”歐寧笑着,從芷蘭手裏接過地板拖。

“時間不早了,你們倆都餓了吧?我做點吃的吧!”芷蘭說着往廚房走去。

鋼琴聲停了,何青轉過頭,看着芷蘭的背影,壞笑。

她果然很快從廚房裏出來了,兩手空空。

“算了,叫外賣吧。”

何青甩給他一疊外賣單。

芷蘭搖了搖頭,接過那疊花花綠綠的單子,翻看起來。

“你們要吃什麽?”

“披薩!”何青和歐寧異口同聲。

“不會吧,這麽默契!披薩有什麽好的啊?不健康。”芷蘭皺着眉頭,找出那張紅色的披薩外賣單。

歐寧覺得她這個樣子,活像一個抱怨弟弟亂吃垃圾食品的姐姐,

“你們要吃什麽味道的?”芷蘭還沒等他們回答,又說:“等一下,我來猜猜。”

她倒是來了興致。

“何青,如果我沒猜錯的,你應該是金槍魚,然後,青椒多放,洋蔥不要,對不對?”芷蘭擡頭看着何青。

“姐姐,還是你了解我!”何青從琴凳上跳起,沖過去,從身後抱住芷蘭的肩膀。

芷蘭拍一下他的手,從他胳膊下面掙脫出來。

要不是知道何青不喜歡女人,歐寧真要跟他急。

他放下拖把,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雖然他極力掩飾自己的情緒,可鋼琴家還是有所察覺,他不懷好意地盯着他,嘴角有一絲不經意的笑。

“姐姐,那你再猜一下,歐公子會喜歡那一款?”

歐寧喝了一口啤酒。

什麽歐公子?這家夥!他讨厭這個稱謂!

“歐寧嗎?他應該會選——”芷蘭擡頭看了歐寧一眼,又把菜單翻了兩遍,舉棋不定。

歐寧郁悶了。想一想,芷蘭對自己的口味還真不太了解,他們認識了有一段時間了,可是連一頓飯也沒有在一起吃過。

他覺得她可能會選中一款自己完全不喜歡的,他暗自打定主意,即使是那樣,他也要裝成很喜歡的樣子。

“黑椒牛肉。”她突然大聲說。

黑椒牛肉?

他沒有聽錯,她說的是黑椒牛肉。

那是他最喜歡的肉食之一。

“黑椒要多放一些,牛肉嘛,最好不要太熟,歐寧,我說的對不對?”芷蘭拿手撐着腮幫子,看着他。

“bingo!”歐寧舉起啤酒,快樂地大喊着。

明明是芷蘭猜對了答案,卻簡直像是他自己參加電視答題比賽,中了100萬一般。

他不禁又開始妄想起來。她是在什麽時候了解了自己的口味呢?難道她有留心過他愛吃什麽?

“姐姐,我說,你是偵探嗎?怎麽誰喜歡吃什麽,你都搞得清清楚楚?”何青滿臉疑惑。

“你們也不想想我是幹嘛的,了解別人的胃,是我的本能好不好?”芷蘭笑着,拿起了電話。

披薩很快送來了,冒着熱氣。

黑椒牛肉有兩份。

“姐姐,原來你和歐寧,都喜歡黑椒牛肉啊。”

何青話中有話。

“你說我嗎?”芷蘭眼皮都沒擡,撕掉一塊披薩,放進嘴裏,“也說不上喜歡吧。只是,想嘗嘗味道。看看跟我們餐廳的黑椒牛肉有什麽區別。”

這個理由實在太牽強,何青忍不住笑了:“瞎扯吧你,這是披薩外賣,能跟你們高級餐廳比嗎?”

“好啦,你少廢話,趕緊吃吧。”芷蘭說着,喝了一口啤酒。

旁邊的歐寧一直沒說話,三兩口就把披薩消滅了。這黑椒牛肉可真不怎麽樣,比餐廳的差遠了。

他突然想起來了,有一次員工午餐,吃的就是黑椒牛肉。

當時他覺得很好吃,還專門去廚房加了一份。

歐寧正在發愣呢,發現旁邊的兩人已經不見了。

“歐寧,快過來!”芷蘭站在陽臺的暗處,沖他招手。

陽臺上,夏夜的風,驅散了溽熱。

在這市中心臨街公寓的三十層,路面連綿的車河,燈火閃爍。

市聲如在眼前,卻聽得并不真切。

歐寧又開了一罐啤酒。

“我說你可真能喝啊,這都第幾罐了?怎麽着,打算把我們家啤酒喝光啊?”何青表示抗議。

“最好給你喝光了,免得你一個人在家酗酒!”芷蘭笑着說。

何青把空罐扔地上,熟練地踩扁,撿起來,一揮臂,扔了出去。

芷蘭和歐寧同時叫了起來。

那踩扁的空罐,此刻,應該已經落到了地面上。

“最好沒砸到人!”芷蘭往下面看着。

“行啦,不過是一塊鋁皮,又不是菜刀!”何青活動着手指,“怎麽樣?你們要不要來點兒下酒的?”

“得了,哪裏來的下酒菜?我又不是沒檢查過你的廚房!”芷蘭笑說。

何青沖她擺擺手,轉身回到屋裏,鋼琴旁,在琴凳上坐下。

他說的下酒菜,是肖邦的一支夜曲。

那曲子歐寧聽過。

音符的變幻富于層次,這有着絲綢一般的質感的樂曲,據說最初,也是歐洲貴族們夏夜裏的消遣。

走的時候芷蘭還不放心何青。她簡直恨不得在何青家裏住着,守着他。

可何青催着她走。“姐姐,我彈琴彈累了啦,我要睡覺!”

“你們放心吧,明天,明天我又是一條好漢!”他拍着胸脯,對他倆說。不知道在什麽時候,他已經換上了一件薄的短袖睡衣,下面卻還是短褲,那樣子,看起來有點滑稽。

大概是啤酒喝得太多了,歐寧肚子鼓鼓的。“我去下廁所!”他大喊一聲,迅速消失在過道盡頭。

房子很大,歐寧跑錯了地方,闖進了主人用的洗手間。

這隐私之處,透着獨居男人的氣味。兩條毛巾懸在架上,幹淨得像是從未用過,單根牙刷孤零零地落在水杯裏。

洗手池上方的置物架,東西也少得可憐。

除了深藍色剃須刀,就只有一只不知道裝着什麽的紙盒。

那白色紙盒印着密密的英文,歐寧瞥了一眼。

從一長串不認識的長詞彙裏,卻蹦出一個他認識的。

他也不知道在哪裏看過這個詞,竟然就記住了。

是一種進口安眠藥。

只有在高級小區附近的藥房才能買到的安眠藥。

看來鋼琴家有睡眠問題。

歐寧洗完手,本來已經走了出去,卻不知道被什麽樣的動機驅使着,又走了回去。

他從架子上取下了那只藥盒。

裏面還有兩板白色藥丸,整整齊齊地排列着。

出于一種奇怪的本能反應,他把那兩板藥丸從盒中抽出,塞進牛仔褲口袋裏,再把空盒放回原來的地方。

回到客廳的時候,何青正在和芷蘭道別。

芷蘭背對着歐寧站着,站在她對面的何青,看到歐寧過來,突然撲過去,再次擁抱了芷蘭。

歐寧看到鋼琴家的頭靠在芷蘭的肩膀上,而他竟不懷好意地沖自己眨着眼睛。

“行啦姐姐,心情不好的時候,我還可以彈琴呢!”

他松開芷蘭的肩膀,回頭,指了指不遠處的鋼琴。

窗外天都黑透了,房間裏只開了沙發後面牆上的壁燈,和鋼琴旁邊的落地燈,一束淡黃色的燈光打在黑白琴鍵上,它看起來雖然溫暖,卻又很孤獨。

在電梯裏的時候,芷蘭仍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怎麽啦?你還不放心他?”歐寧看着電梯一點點下降,他們離何青的樓層越來越遠。

“我總覺得他還有什麽想法?”芷蘭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別瞎猜了,他只是需要時間而已。”歐寧盡管心裏也覺得怪怪的,卻還是想說點什麽,安慰一下芷蘭,“遇上這種事情,誰都不可能那麽快恢複的。他跟別人不一樣,剛才他不是說了嗎?他還有鋼琴呢!”

芷蘭擡起頭,在臉上勉強作出一個笑。

電梯門打開了,B1層。

走到車子旁邊他們才突然想起來,兩個人明明都喝過酒了。

只好去搭出租。

兩個人在車裏坐了半響,都沒說話。

“何青太可憐了。”芷蘭看着車窗外面。

“你是指哪個方面?”歐寧認為“可憐”這個詞太抽象了。

“我的意思是,他的那種感情,你知道的,”她頓了頓,好像很難繼續說下去。

歐寧點了點頭,表示知道她指的是什麽。

“我是說,他選擇的感情本來就不為世人所容,而他又是名人,那就更困難了。”芷蘭轉頭看着歐寧,“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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