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小慈劫囚車
本來以為可以沒他什麽事情的閻秋突然被點到,一口茶含在嘴裏被嗆的半死:“就是前兩天從婉玉那裏拿了點藥對六皇子的母親下了那麽一丁點的藥,然後告訴他這種毒只有在此地能找到解藥,他是個孝子,自然會來的。”
他心虛的吐了吐舌頭,那個解藥還不知道管不管用呢,今酒慈的毒誰解的了啊,還好他只是下了一點點,應該也不嚴重,他保證,真的只是下了一點點。
“大黑,你晚上陪我走一趟,現在你的任務很重要,就是保護少爺我的安全。”開什麽玩笑,這七皇子和白清風的武功都已經到了出神入化了,連妙應夫人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就他那種走到哪裏都只能靠丢錢來解決問題的人,怎麽可能在那些人手裏留的性命,何況還有一個六皇子要保護。
估計現在能和那兩個人對抗的也就這黑嘉榮和桑央了,可是如今桑央又生死未蔔,能當保镖的也就只有黑嘉榮了。
“同時我們這裏的防線也要加強,老窩要保住,三清道長,方前輩,玄空大師,和靈寂大師,你們四個各守着四個方向,以防敵軍來犯,至于其他的等找到六皇子了再商議。”百曉生好像突然之間想起了一個人,可是現在又抽不出人手出去找人,誰知就在這個時候,元寶突然沖進來。
元寶激動的對着衆人說:“你們看誰來了。”
在元寶身後赫然站着三個人,正是楓老,靈兒,和天寒雪狼。
百曉生連忙上前把三人迎進來,真的是想到誰誰來啊,這種時候當然是多一個幫手就多一分希望咯。
“你說這主峰由我這老頭子來坐鎮如何啊!”楓老笑臉盈盈的對着衆人說,完全沒了當初在老君山時的嚴肅樣。
衆人趕忙答應,這老人的實力他們都是見識過的,而百曉生等人則更清楚他已活了千年,千年的修為比之黑嘉榮只高不低,畢竟人類修煉比妖怪要容易的多。
百曉生和黑嘉榮埋伏在山上,等着六皇子的到來,沒想到他卻是直到晚上才來,一個人也沒有提燈籠就這麽借着月光上山了。
“六皇子!”
閻煜棋剛上山就聽到有人在喊他,他所料不差,母親中毒一事果然蹊跷。
走到那二人身邊,才發現那人全身閃着金光讓人睜不開眼,而他旁邊的人卻是一身黑,除了黑還是黑,他像兩人拱了拱手:“不知二位找本王什麽事啊。”
“痛快,在下百曉生,這位是黑嘉榮!”
六皇子從小離開皇宮雖然四歲就被封了王卻沒能呆在盛京,因此也自然是沒有見過百曉生的。此刻見那人也沒有避諱什麽,坦坦蕩蕩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反而生了幾分贊賞。他與那從小被皇上寵愛的弟弟不同,很小的時候開始他就與母親相依為命,自然懂得與人為善的道理。
“想必你也知道我們的來意吧。”
“想讓本王成為你們讨伐他的理由?”他們這些人雖然是正義之師但沒有一個是皇室中人,唯一的一個還是女子,他頓了頓:“三生宮宮主可是本王妹妹?”
兩人點頭,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親妹妹。
“把解藥拿來,本王答應你們。”他雖對那天子之位沒什麽興趣可也不能眼看着老祖宗打下來的江山淪為子冥一人的玩物。就算他不參與他們的行動,子冥恐怕對付完這幾大門派下一個就要對他們這些兄弟動手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他還是知曉的。
百曉生露出欣慰的笑意,這皇室中人雖然大多喜怒不形于色但有些人是真的讓人想要靠近,有些人卻讓你不寒而栗,而這六皇子就是第一種人。
“那麽接下來你們想要怎麽做呢?”他如今只是一個南诏的小王又怎麽可能有能力與子冥鬥呢,更何況他畢竟是他弟弟。
“我們出人手,由你調遣!”他們除了人多,會武功的人多,就沒有別的優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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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酒慈一路疾馳來到青海,想向人打聽桑央的消息,于是就來到了客棧。
小二熱情的上來招呼,這位美女拿着把大斧子氣勢洶洶的來他們店裏是要做什麽?店小二不敢怠慢忙上前去招呼她:“客觀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吃飯。”今酒慈也不多話,她現在才沒心思管這些。
小二沒想到這個一臉冰冷的美女性格也如此之冷,當即就畏首畏尾的下去準備吃食,可是又忍不住想要轉頭看一眼,嘴裏喃喃道:“美,實在是太美了!”就算冷若冰霜,也依然是那朵盛開在聖山之上的雪蓮花。
“你們聽說了嘛,聖宮的法王跟女子鬼混被皇上抓了。”
“我也聽說了,我還聽說啊,他就是那個武林最近很有名的桑央,而他的情人就是那個叫今酒的。”
“今酒不是個男的嘛,聽說還長得很醜。”
“不是的,今酒是女的,人家白清風說了,是三生宮宮主,而且還長得很漂亮。”
“那怪不得呢,我就說世上哪有什麽看到美人不心動的男人,和尚果然是世界上最虛僞的人!那個桑央啊,真的是披着人皮的野獸啊!”
本來只是打算聽消息的今酒慈卻不料聽到了有人在說桑央的壞話,當即站了起來,右手拿着斧子來到那幾人桌前,斧子往地上重重的一敲,那幾人吓出一身冷汗,就在這時,聽到門外有人在呼喊:“號外號外,武林最新消息。”
客棧門口突然出現一個衣着破破爛爛,身上邋裏邋遢,頭發散亂的小乞丐。他一手拿着雙筷子,一手拿着個已經碎了一半的瓷碗,直接爬上了客棧大堂最中間的桌子。
更讓人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阻攔他,通常情況下一個乞丐進客棧不是應該被人直接趕出去的嘛。今酒慈有些好奇的打量起這不過十幾歲的小少年,看他爬桌子利落的身手倒像是經常爬一樣。
店小二聽到來人聲音也趕了出來,手上端了碗粥準備放到今酒慈桌上,卻在發現她的桌子被那小乞丐霸占以後,就了然了,心想怪不得現在這個冷美人用這種看瘋子一樣的眼神看着那小乞丐。
他忙上前替那人開脫:“客觀您不要在意,這小丫頭啊叫喜鵲,她是我們這裏消息最靈通的人,經常上我們這裏來散發消息。每次她來我們這裏,我們這兒的生意就特別好,所以大家都不會因為她是乞丐而看不起她。”
噢?消息這麽靈通為什麽不去聽海閣做事,偏偏要到這個地方來做乞丐,最重要的是,她剛開始還以為她是男的,是啊,哪個女孩子不愛漂亮,除非是像她這種為了掩人耳目,不然,誰願意自己醜醜的。不由的今酒慈又對這喜鵲多了幾分興趣。
店小二見那冷美人恢複了冷若冰霜的樣子,轉了個身,與那些剛才聊八卦的男子坐在一起,不由的産生一絲狐疑,難道她與這些人認識?他習慣性的環顧了下四周,發現的确沒有空位置,随即恍然大悟,把粥碗放在她面前,呼,好燙,他吹了吹手指,捏了捏耳朵,下次一定要冷一冷再端出來。
原來桌上的幾個男人,本以為喜鵲來了這姑奶奶就可以走了,沒想到她竟然坐在了他們桌上,于是原本坐她旁邊的男子就很沒有出息的主動讓出來位子,自己卻與另一人擠在一起。開什麽玩笑,這姑奶奶的斧子看上去這麽厲害,他可不想做她斧下亡魂。姑娘美則美矣就是太兇了一點,他還是比較喜歡小家碧玉,溫柔可人的姑娘。
喜鵲一來到客棧就看到有個白衣女子手裏拿着把銀斧,忍不住就多看了兩眼,這斧子這相貌怎麽好像跟那個人有點像。甩了甩頭把腦子裏的思緒丢掉,扯開嗓子叫嚷:“現在白清風壓着法王就在一裏之外,馬上就要進城了,大家快去圍觀啊!”
随着她的一句話,街坊鄰裏都跑了出來,一傳十,十傳百,很快的,整個小鎮大部分的人都知道了。四面八方開始有人朝這裏趕來,沒過多久大街上就擠滿了人,大家紛紛自覺的讓出一條道來,看戲也是要有素質的。
“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啊,聽說這法王和白清風都是公認的美男子,我們這些老百姓啊平時接觸不到江湖中人,也就只有這種時候能見見真人了。”
“可不是嘛,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個法王是因為喜歡上當今皇上的妹妹才會被罷黜的。”
“可是我怎麽聽人說他本身法力高強,對佛法的研究是有史以來最深刻的一位法王,他确實是活佛轉世,只要拜一拜他就能生男孩。”
“是不是真的啊,那我等下要多磕幾個頭了。”
“我也好想見見這公主啊,連法王都忍不住要破戒的女子,該是怎生個傾國傾城啊。”這人剛說完就瞥見對過有一白衣女俠,手裏拿着把銀斧,板着張面孔,好像誰欠她錢一樣,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心想,公主肯定不是這個樣子的。
等了莫約一刻鐘,遠處就有一群人馬浩浩蕩蕩朝這裏而來,為首的是個青衣男子全隊只有他一人騎馬,但他身上不知為何插着很多的骨頭,看上去一身的戾氣。
押解犯人的囚車在隊伍中間,一位白衣僧人,靜靜的坐在裏頭打坐,雙眸緊閉,好像這世間的一切事物都與他無關。
密密麻麻的人群,大家紛紛探出了腦袋拉長了脖子想要看清楚這些人的長相,有些站在後面的幹脆兩個兩個互相幫助,一個在上面,下面的人幫舉着,不多久又再換過來。
有些個小孩被擠在隊伍中實在喘不過氣來,于是乎,痛苦哀嚎起來,場面頓時混亂。
還有些人聽說向法王磕頭可以生男孩兒,沒有遲疑的跪倒在地上。
白清風他們一路行來雖然沒走幾天,但是這種場面是見怪不怪了,第一天的時候還會覺得好奇,第二天就無視了,到了第三天直接麻木了。
隊伍行到客棧跟前,卻發現有一白衣女俠攔住了這一行人。一陣風吹起,她衣抉飄飄,頭上只着一根白玉簪,一半的青絲垂落下來,雪肌紅唇,眼睛明亮有神卻透露出一股寒氣,手上銀斧揮舞,直對準馬上的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一邊的嘴角微微上揚,邪魅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今酒慈,你終于來了!”我等了你很久了。
囚車裏的僧人聽到那人名字,猛然睜開雙眼,那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兒。“小慈,不要亂來,你快離開這裏。”即便我如此想念你,卻也不希望現在見到你,你若與他開戰,必不是他對手。
遠處傳來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今酒慈并沒有如他所願的離開,而是直接躍起跳過了衆人,來到囚車旁邊,一斧子下去,木頭做的囚車就這麽生生被分成了兩半。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