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的女主只是表象啦表象,大家不要被騙了~! (10)
,就能一統天下。
流言總是在人們的添油加醋以口傳口中越來越詳細,越來越戲劇化。當日被唐門掌門險些追上卻僥幸逃脫的賊人據說是個身材窈窕輕功卓絕的女子。
聽話那人懷疑道:“女子?兄臺莫說笑,年輕女子怎可能敵得過唐門掌門唐紹棋?”
說話人一副得意洋洋的口吻:“這你就不懂了吧。唐掌門雖然武功蓋世,用毒如神,卻喜好女色,尤其對年輕貌美的女子心軟得很。據猜測,那偷走藥方的女子便是唐掌門的老相好,費盡心思打聽到了藥方所在處。夜裏幹完那檔子事後,便趁其熟睡将藥方偷走……并且那女子輕功不一般,而唐掌門驚醒後,對着她又下不了狠心,便無意中沒能使出全力,只是重傷她,依然還是讓她逃走了……”
“英雄難過美人關,唐掌門也敗在了石榴裙下啊。”
“然而若只是這樣還好。那藥方失竊後,不知誰把這歷年來都只是唐門秘密的藥方的存在給洩露了出去。唐掌門為了封鎖消息,已經将唐門弟子四處派出封口,并且尋找那女賊下落。然而紙包不住火,這消息還是廣為人知了。于是近些日子江湖開始沸騰,都說要幫助唐掌門尋找藥方……說是這麽說,大家安的什麽心用腳趾頭都能猜到了。”
“那他們怎麽找啊?除了知道是個女的,一點線索都沒有。”
“就是啊。有人去直接問唐掌門,卻被他拒之門外,說那女子他不認識,何況那藥方根本沒那種作用,相反得之者十有九死。大家見掌門一點也不願透露,覺得他小氣自私,有貪生怕死急功近利之人就想出了一個變态的法子……”
“什麽法子?”
“把武林上年輕貌美又武藝不錯的女子全都強行搜一遍!”
“什麽?!”
“所以最近經常有女子被發現昏倒在閨房裏、客棧裏甚至大街上,最氣人的是有些惡毒之人藥方沒找着,卻見色起意,玷污了人家女子清白。而且官府不僅不抓人,還幫着封鎖消息,你說可惡不可惡?”
這兩人聲音不小,聽到這裏,玄荒等人皆是皺起了眉頭。這麽荒唐的事竟有人能幹得出,簡直是喪盡天良!
葉葵更是氣得臉色鐵青,手中的筷子被她生生折成兩段,若不是孟楓琉拼命按着她,她肯定要氣得跳腳了。
夜桐看起來是最平靜的一個,眼皮都沒動一下,然而仔細看去,便可以看見幽幽的冷光,目光猶如寒刃……
飯後,玄荒與夜桐兩人共處一室,對面而坐,商議着飯席上所聞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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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南王柳廷飛。”玄荒冷冷道,“他受傷必定也是親自去偷藥方了,不過藥方不在他手上。”否則一個閑散王爺怎會無緣無故中了唐門秘毒七心醉,還要問他有關藥方的事情,官府又怎會刻意封鎖消息。
夜桐點點頭:“不錯,我逐月宮給我傳來消息,說柳廷飛确實曾到過唐門。而且我還懷疑這流言散播也有他的功勞。說起來,他逼柳湘琴對師父你下藥,原因恐怕也不只是為了柳湘琴之婚事那麽簡單。”
“此話怎講?”
“流言興起之時,他已然受傷,那麽他必定是在流言傳開之前已經得到消息而去偷藥方,卻不敵唐紹棋而被打傷中毒。回來之後,他應該已經知道藥方被竊之事,但還試探你是否聽聞藥方之事。柳湘琴也說他是刻意把你拉入府中,想強行使你成為他女婿。若說他對你本人無所圖是不可能的。況且我們在鳳凰教內才不到五日,如此隐秘的消息已經擴散成這樣,藥方還被吹得天花亂墜,必定是有人推波助瀾。”
“因此,你懷疑柳廷飛為了盡快得到藥方而狗急跳牆,故意傳播流言,令江湖人士集體尋找藥方,而他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有可能。不過這也只是一種猜測。”夜桐凝視着茶杯裏泛黃的水,水面上倒映着她幽深莫測的黑瞳。
玄荒輕輕皺眉,眸中閃過一絲冷意。柳廷飛這人他從一開始就隐隐覺得不對勁,後來被他設計,令他對這個看似熱情好客實則貪生怕死的王爺厭惡至極。然而,畢竟是一方王爺,身後是整個皇室,真要與他作對怕是有些麻煩。
他修長的手指輕叩桌沿,俊眉深鎖,冷冷道:“或許,連襲擊女子之事都是他派人做出來的。”
夜桐并不否認,輕嘆一口氣,舒展了一下眉頭,輕聲對他說:“師父,今夜恐怕不太平。”
他們已經被人盯上了,動手估計就是今晚。
“為師清楚。你……也莫要大意。”玄荒深知她實力深不可測且心思缜密,并不需要保護。而他也交代過孟楓琉和葉葵要注意動靜,應該問題不大。
夜桐微笑着點點頭:“明白。師父不必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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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偶爾遠處幾聲犬吠,将這寧靜的氛圍襯托得愈發沉寂。
一、二、三……八、九、十。
孟楓琉躺在床上,雙眼緊閉,仔細地數着外面的人數,長劍在手,蓄勢待發。然而,等了半晌,外面卻沒了動靜,并沒有人繼續接近。
忽然,一陣利器破風之聲傳來,他敏捷地從床上彈起,卻見一只長箭沒入床頭,并附上了一張紙條。
他推開窗,窗外并無人影。将紙條展開,只間上面寫着“西郊竹林,過時不候”。
孟楓琉不屑地啐了一聲,這明顯的調虎離山計,他怎可能上當!
然而,待他走入葉葵房間時,已經空無一人,窗戶大敞,卻并無任何打鬥痕跡……
孟楓琉心中一緊。
不好!莫非葉葵是被迷昏帶走了?不……按她那個性子,也有可能是一時沖動追了出去!無論如何,讓她一個人去對付那些人,實在危險。
情急之下,來不及告知玄荒與夜桐,孟楓琉只身一人追了出去。然而,待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時……
作者有話要說: 趕到時?( ⊙o⊙?)
P.S.下次更新24號晚上7點~
以及……明天晚上同時更新《采蜜》的番外。
從采蜜那篇過來的小妖精們可以過去看看吶,抱歉久等啦~QAQ
☆、嗜血妖女
情急之下,來不及告知玄荒與夜桐,孟楓琉只身一人追了出去。然而,待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時,卻發現葉葵已經解決了一個人,安然無恙地正準備往回趕。
“咦,你怎麽也來了?”葉葵驚訝地望着他,突然又腦中一道光一閃,“不好,調虎離山計,他們原本的目标就是夜桐!”
孟楓琉瞧見葉葵身上并沒有受傷的痕跡,長舒一口氣,低聲道:“沒錯,引你出來的只有一人,而他們一共有十餘人,我也被引出來了。雖然大師兄應該還在,夜桐武功也不低,但還是快點趕回去吧。”
葉葵點點頭,兩人足尖點地,使出輕功,一前一後地往客棧趕去。
然而,他們見到的卻是這樣一幅場景。
屋內亂的一塌糊塗,床單、被褥、紗帳、牆上,無一不是濺滿了血花。小小的空間內已經堆積了七八具屍體,他們頸部一處深裂的開口流着殷紅的鮮血,皆是一擊斃命。空氣中彌漫着濃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而夜桐的神情卻悠然自得,腳踩着唯一剩下的那個坐在地上的黑衣人的大腿,手中一把銀光閃爍的匕首已經沒入他的胸口半截,她卻巧笑嫣然,猶如一朵絕美的罂粟,慵懶妖豔而纖塵不染。
“有本事……一刀……殺了我!”被點穴不得動彈的黑衣人狠狠地盯着夜桐看,目光兇狠,冷汗直冒,卻沒有一絲畏懼的意思。
夜桐輕笑,一把扯下了他臉上的布,露出一個中年男人的臉來,她勾起一抹嬌媚的笑:“一刀殺了你可多沒意思呢,反正是将死之人了,死前讓別人開心一下,豈不是死得更有價值?你說是麽,管家大人?”
她聲音輕緩柔媚,酥麻軟骨,吐出來的字眼卻令人不寒而栗。手上的刀又往深處沒入了一點,她淺笑着欣賞他因痛苦而猙獰的表情。
“你……究竟是什……麽人……”管家痛得幾乎要昏過去,喉嚨發出隐忍的嗚咽聲。只要一呼吸,沒入的刀身就在他的胸口處磨着,一點點将他的心髒割得血肉模糊。
簡直是人間煉獄!可是他連咬舌自盡都不能,夜桐早就卸掉了他的下颌,令他無法得逞。
她眨眨眼,表情溫順而好奇,柔聲道:“管家大人,小女子知道你現在疼得說不出話來,嶺南王爺的目的其實你不用說,小女子都清楚的。不過,小女子想知道的是,嶺南王如何得知奪走藥方的是個姑娘家呢?”
管家閉上了眼,一言不發,蒼白的臉色和豆大的汗珠顯示着他承受着的巨大痛苦,嘴角不斷地溢出了血跡。
“啧啧,管家大人不說話,那小女子可為難了呢。你說這刀子,是往左旋轉一圈,還是往右旋轉一圈,管家大人會比較舒服呢?”
他猛地睜開眼睛,艱難地罵道:“妖……女……”不難看出他眼神裏的恐懼之色。
夜桐似乎很享受他這麽罵,不怒反笑:“過獎過獎。”手上輕輕一推,匕首再度沒入一分,緊接着……向左旋轉了一圈,向右旋轉了一圈,胸腔中傳來刀削骨的聲音,令人從腳底寒上心頭。
“啊……!”管家發出一聲有氣無力的慘叫,鮮血從他的胸口不斷湧出,他的唇色越來越蒼白,因劇烈的痛苦而意識模糊起來。
他這輩子從來沒有一刻如此後悔出生在這個世上過。
“管家大人想好了麽,說,還是不說呢?”夜桐的話語如鬼魅一般萦繞在他的耳邊,“說了,就立馬讓你解脫……不說呢,還可以讓我師父把你救下,然後再讓我玩幾天……我想,管家大人應該不會願意陪我一個弱女子玩的吧?”
他迷迷糊糊中,看見了她唇角嗜血的笑意。
她伸出舌頭,舔了舔有點幹燥的紅唇。
妖女。惡魔。
難怪王爺在府內就覺着她不簡單,盯上了她。他之前還以為是王爺多想了。
然而,無論是他,還是王爺,都遠遠低估了這個女子的實力與殘忍。
他無法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如果重生一世,他絕不會選擇與她為敵。心中萬千想法呼嘯而過,最終只是絕望地張了張嘴,吐出了一個名字:“六月……飛雪……”
原來是他。
“那麽,管家大人,再見。”夜桐微笑着迅速将匕首抽出,并順手往他脖子上一抹,手法快、準、狠,立刻讓他失去了生命氣息,連眼角都來不及合上。而夜桐看也不看他一眼,随手扯下一塊幹淨的布,擦去了自己身上濺到的血跡。
一旁的葉葵早已吓得目瞪口呆,被孟楓琉摟進了懷裏,擋住了視線,并且捂住了她的耳朵。孟楓琉亦是面色有些發白。
血腥的場面他并不是沒有見過,然而這樣一個美貌的姑娘以一種極其殘忍的手法逼供,他還是第一次見。
尤其是那抹嗜血的笑意,令人不寒而栗,渾身發冷。
夜桐轉過身來,面色已是平時那般妖嬈魅惑,卻沒有那殺人時駭人的冷意。看見他們二人的表情,竟噗嗤一聲笑了開來,神情輕松自在:“為何那般看鬼一樣看着我?才這點手段就怕了麽。”這比起她之前的殘忍,根本算不得什麽。
孟楓琉此刻已回過神來,勉強揚起一抹微笑:“我在想,你不是我們的敵人真是萬幸。”
她媚眼兒彎彎,挑眉道:“放心,本宮主向來愛憎分明,不過對敵人,該狠則狠。”
此時玄荒從外面進來,看見這一屋子的血腥,忍不住輕輕皺眉,淡淡看了夜桐一眼,卻沒說什麽,只是吩咐大家各自回屋睡覺。
而夜桐自然是不能睡在這間房了。去問了問掌櫃,其他房間都已經滿了。
“那我就跟葉……”話說到一半,便看見葉葵依然是小臉蒼白,眼神躲躲閃閃,明顯是被之前的場景吓得不行,仍然對她心存恐懼。無奈之下改口道:“跟師父一間吧。”
孟楓琉自然是知道她改口的原因,也不說什麽,帶着葉葵回房,陪了她一會兒才回自己房間去睡。
而夜桐就大大方方地跟着玄荒進了屋子。反正他們同房也不是第一次了。
“師父,這回你睡床上吧。”夜桐瞧着他,微笑道。
玄荒自然是搖頭,正要拒絕,卻被夜桐打斷:“我這一身血腥怕躺髒了人家的床,何況這樣我也睡不着。若是師父堅持不睡,那便與徒兒促膝長談吧。”
玄荒看了她半晌,嘆了口氣,妥協道:“那便依你。”
他熄了燈,除去最外層的衣服,躺在了床上。而夜桐則坐在椅子上,以手撐着下颌,目光深幽。
冥冥中總能感覺到她似乎一直看着這裏,躺了半晌,卻總覺得不大自在。事實上,他真的覺得這樣自己是睡不着的。
原本他們二人之間就有那麽一樁子事橫着還沒解決,他自己的情緒也一直沒整理好。如今又在黑暗□□處一室,他不心跳加速就已經不錯了,更別說安心睡覺了。
閉着眼睛,思緒萬千,又想起方才她那一屋子血腥與她雲淡風輕的笑意,心中複雜得很。
忽然卻聽到她問:“師父,之前你去追的那個人,可是柳廷飛?”
她的房裏進了人的第一刻他就已經趕了過來,但他們都同樣地發現領頭那人眼神、身形都非常眼熟,于是玄荒單獨對付他,她則留下來對付其餘人。因此孟楓琉與葉葵回來時并沒有看見玄荒在場,因為他已經追出去了。
“跟他說了兩句話,聽聲音是很像,而且他似乎還認得我,還說低估了我的實力。我看十有八/九就是柳廷飛。不過他輕功比我好,最終還是沒追上。然而他中了我的毒,若無高人相救,也活不過今晚了。”
“留着沒用,死了也好。”夜桐聲音清冷。
沉默片刻,玄荒猶豫着開口道:“你……”想了想卻欲言又止,沒了下文。
“師父是想問我關于殺人之事?”夜桐對他的心思了如指掌。
“……嗯。”
黑暗中,他仿佛看見她自嘲一般地揚起嘴角:“原來連師父也覺得我殘忍恐怖麽。”
聽見她略帶嘲諷的笑,玄荒輕嘆一口氣,溫聲道:“并非如此。為師只是覺得,你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家,背負得太多,遠遠超出為師的想象。”
所以,這樣的她很令他心疼。
夜桐微微一怔:“……你不怕麽?”
“你是為師唯一的徒弟,何來怕之說?何況,為師亦認為,對付敵人,該狠則狠,心軟只會害人害己。為師并不覺得你做錯了,你也不是那般冷血殘酷之人。”
他的回答裏不帶一絲猶豫,反而透着令人心安的溫柔。
夜桐愣了一會,心中一股暖意流過,流至冰涼的指尖,令她渾身放松了下來。
她低低地念道:“師父……”
這個男人,總是能輕易讓她陷入無法自拔的境地。
“嗯?”
心中的悸動,似乎又抑制不住了……
怎麽辦。
她的呼吸驟然變得有些急促,渾身都在與身體的沖動做抗争,理智告訴她,不要輕舉妄動,不要輕舉妄動……
可是,心跳得好快,好快……停不下來了。似乎只有觸碰他,她才能好受些。
似乎感覺到紗帳對面的目光驟然變得炙熱,玄荒一驚,察覺到對方的不對勁,卻不知如何出聲。只是靜靜閉着眼躺着,努力令自己心靜。
他又何嘗不是心跳如雷。
“師父……”他聽到她再次喃喃念道,“抱歉……我可能,又得招惹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欲知後續如何,且把花花撒來~!
喵哈哈(*/ω\*)
P.S.下次更新26號晚上7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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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窩覺得……
古言收藏500才能入V,我掐指一算,我已經安全得不能再安全了= =
感覺破500之前我估計都能完結了,這文本來就不長QAQ……
所以你們真的不考慮收了我喵(*/ω\*)
題外話:
昨晚看了《銀仙》第八集,少女心被虐得體無完膚……
如果有跟我一樣的,酷愛到我的新坑尋找安慰。。。
作者菌的短篇銀雛同人《是戀愛嗎》即将上市,歡迎收藏~(*/ω\*)
☆、傾情之吻
“師父……”她再次喃喃念道,“抱歉……我可能,又得招惹你了……”
招惹?
玄荒還沒反應過來她的意思,就見紗帳被一只修長玉手輕輕挑開,清幽的月輝下,她杏眸裏秋波蕩漾,泛着從未有過的炙熱。
“你……唔……”
夜桐略有些涼意的唇覆上了他溫暖的唇,封住了他的話。右手指尖輕輕插、進他的頭發,扶住他的頭。
很溫暖的感覺。如同被柔和的春風包裹住了一般,一點點地陷入這柔軟而溫和的氣息中。憶起上次他們唇齒相交,是那種迫不得已且他意識不清的情況下。而如今,卻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了他的溫柔,他的心跳。
她瀑布般的長發垂于他頸側,與他的黑發癡纏不休。她淡淡的幽香萦繞在他的鼻息,仿若置身芳園。
玄荒在黑暗中看不見她的表情,卻能感受到她纖長的睫毛輕顫,猶如羽翼,輕輕癢癢,撩撥着她的心弦。
接吻仿佛是在品一杯陳年佳釀。
起初只是唇瓣相貼,淺嘗辄止。
然而在滴酒入喉後,卻愈發覺得酒香濃郁甘醇,仿佛上了瘾,欲罷不能。于是她細細描摹他的唇線,香軟濕濡。
随即酒入豪腸,在腹腔中燃起熊熊烈火,令她渾身灼熱。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沖動,她的舌與他癡纏共舞。
“嗯……唔。”他被她吻得大腦一片空白。
玄荒本沒有料到她會這般熱情主動地強吻他,欣喜之餘不免震驚。以往她再大膽,也僅僅是言語上的調戲挑/逗,在行為上卻從不越雷池一步。即便是在他們二人有了肌膚之親後,她對他也不會有什麽特別親昵的舉動。似乎總是在意着那件事的只有他一人。
他便覺得自己是自作多情,叫她別來招惹她。他怕自己越陷越深。
然而……她這麽熱烈地吻自己……是不是說明,她對自己,也并非完全無意?
這些想法在玄荒大腦裏一閃而過,卻無暇思考。甘甜的吻持續了很久很久,直到兩人都已呼吸不過來,她才放開了他,輕輕喘息着。
只可惜此刻沒有燈光,他無法看見她滿面潮紅,嬌豔欲滴的表情。
而玄荒亦是呼吸急促,胸腔起伏着,白皙的臉頰上染了紅暈。
“師父……我……”她喘息着似乎要說些什麽,卻忽然抿唇不語,眸光閃爍。
玄荒努力平複着呼吸,見了她分明是抑制着什麽的模樣,從床上坐了起來,靜靜地凝視着她,聲音略帶沙啞:“你若為難,不必勉強。你只需告訴我一件事。你對我,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
她感覺到了他因緊張而握緊的拳,輕嘆一聲,雙手環住了他的腰,聲音輕緩低柔,凝眸對視道:“你說呢。”
她真的僞裝不下去了。即便知道這樣做不對,卻再也無法抑制住自己的感情。就連她自己也未曾預料到會陷得這麽深。
否則,她起初就不會作此打算,不會刻意為了見他,而強闖玄衣門陣法故意受傷。
原本是想了無牽挂,兩袖清風地離開,卻不料弄巧成拙,反倒讓她更加無法自拔了。
嗯……這可難辦了。
她此刻是任性而不理智的。她根本不願想去想将來的事。
玄荒微微一笑,伸手撫平她皺起的眉,輕輕摟住她,溫柔低聲道:“那就夠了。”
她的話,真真假假,他已不想去分辨。他知道她一定有她無法訴說的苦衷,他亦不會強求。
他喜歡她。他無法再自欺欺人。即便她是他名義上的徒弟,即便她可能曾經心中另有他人。
但現在,只要這樣就夠了。
這次,玄荒欺身吻住了她的唇,纏纏綿綿,溫柔似水,卻能感受到他炙熱的情意……
“師父……嗯……唔。”她喉嚨裏發出細碎甜膩的呻/吟,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如果可以,但願此刻能天長地久,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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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孟楓琉與葉葵見了他們兩人時都吃了一驚。
夜桐面色紅潤,笑若桃花,不同于以往的沉靜溫婉或妖孽張揚,心情大好,連眼角都帶上了一絲明媚笑意。而玄荒卻神情疲倦,眼底是淡淡的青黛色,顯然一夜未眠,精神欠佳。
“你們……這是怎麽了?”
玄荒連害羞臉紅的力氣都沒有,不自然地咳了一聲,淡淡應道:“沒什麽。”
夜桐在一旁但笑不語,他當然只能說沒什麽了。
昨晚她非要賴在他床上睡,還像樹袋熊一樣把他抱得死死的,不準他走。可想而知那滋味多銷魂……欲/火焚身了一晚上,活生生地把他烤焦了。
這個只負責玩火卻不滅火的人現在卻一般安靜地笑得沒心沒肺。
玄荒不自然地輕輕瞪了她一眼,卻惹來她更加愉悅的笑。
好吧,他忘了,她最喜歡看他惱羞成怒的模樣來着。他越是惱怒,她就只會越開心。即便兩人關系有了變化,這一點,大概是永遠不會變的。
葉葵沒瞧出他們之間的什麽端倪來,卻扭捏地拉住夜桐的衣袖,歉疚地望着她:“那、那個……我,我昨晚……呃……對不起……”
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而且現在,她都不知道該怎麽稱呼她了。
夜桐豈能不知她心思,微微一笑:“葉葵姐,我不在意,別忘心裏去。若你不嫌棄,就如同以前一樣待我便可。”
她對女孩子倒是向來溫柔,因此不會見她這樣緊張尴尬而想欺負她。若是風素在她面前露出一副這樣的神情,那她是不介意好好戲耍一下的。
“夜桐……謝謝你。”葉葵見她是真的不在意她昨晚表現出的恐懼,也終于釋然,咧嘴一笑,笑容陽光而明媚。
她是真的後悔自己做出昨晚那樣的反應。夜桐雖然手法殘忍了點,但她好歹是一人撐起了逐月宮,雙手怎可能不染血腥。即便他們都不知道她潛入玄衣門的目的,然而夜桐一直以來都盡力幫着他們,是他們的同伴,她對她表現出那樣的害怕,肯定會傷她的心。
況且,夜桐深得師父信任,那便不該懷疑恐懼。掌門看人的眼光何曾有差。
還好,夜桐原諒了她,沒有生氣。否則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道歉才好了。
孟楓琉見葉葵與夜桐兩人重歸于好,而葉葵也恢複了開朗,他亦放下心來,露出欣慰的笑容。
四人用完膳,便馬不停蹄地往天山趕去。正午時,終于抵達了天山。
風素大老遠看見他們一行人上來,就急沖沖地跑來,問道:“你們都沒事吧?”
風素的能力有一個缺陷,他雖然能打聽到絕大多數的事情,但是在自然觸及不到的地方發生的事,他是無法得知的。比如兩個人在屋子裏的密談之類。并且植物也不會把世上大大小小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否則風素的世界肯定得混亂了。大部分還是他主動去讓它們打聽,這需要一定的時間,所以消息也有一定的延遲性。
因此風素本并不清楚鳳凰教內具體發生了什麽,不過之前幾人曾經傳消息回來報平安,關于他們在鳳凰教裏時發生的事情風素都已經知道了。然而他今日一早卻也聽見一株槐樹說他們昨晚遇襲,雖然後來也聽說應該無人受傷,但也擔心得很。
所以一看見他們都平安回來,也無人受傷,他都要高興壞了。
在葉葵失蹤之後,他想過千千萬萬種糟糕的可能,然而上天還是仁慈的,沒有斷絕他們的後路,給了一個最好的結局。
玄荒對風素微微一笑,溫和地吩咐:“風素,大家都無恙,不必擔心。讓弟子們去備些熱水吧,我們需要洗浴。”
尤其是夜桐,昨晚那一身血腥,睡覺時都要把他給熏死了。她也是個愛幹淨的,估計自己也不好受。
“好咧!”風素笑得開懷,應了一聲便下去做準備,走前還看了夜桐一眼,眼神似乎有點異樣。
夜桐沒有漏掉他的眼神,無奈地笑笑,大概是聽到了她與師父同房的消息,在意着吧。
若是他知道了他們不僅同房還同床,又會是怎樣的反應呢。
不難想象風素這個單純可愛的男孩子,心碎一地時的表情。那一定會讓她無比愧疚的。
不過,現在她可沒閑工夫去管他。她也根本沒有時間兒女情長。
因為,如果她沒猜錯,江湖四大禁域之一的六月飛雪,馬上就要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終于又進一步了QAQ
寫得偶都急死了!
像窩這樣腦子裏面只有膩歪木有智商的作者寫起劇情是多麽不容易啊!
你們不要嫌棄我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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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本期榜單已完成,藍後,我又要去存稿以及備考惹……
下次更新可能要到12.1號。
你們等我回來喲(づ ̄3 ̄)づ╭
☆、六月飛雪
“師父,六月飛雪,你可有了解?”夜桐手裏捧着一杯熱乎乎的鐵觀音,抿了幾口,忽然問道。
玄荒略一思索,答道:“江湖傳聞有所耳聞,但畢竟沒接觸過,知之甚少。”
夜桐正色道:“師父,依我看,六月飛雪很可能在近期闖入玄衣門。若是門下弟子遇見了,叫他們千萬別阻擋,否則必死無疑。若是不攔着他,還能有一條活路。”
六月飛雪,人如其名,冷血無情,惜字如金。所練功力至陰至寒,即便是大夏天,尋常只要靠近他,都會被其寒氣凍傷。然而據說最獨特的,當屬他那一頭長及腳踝的飄逸銀發,與他冷若冰霜的氣質十分般配。整個人簡直就像是雪堆裏走出來的,寒氣逼人。
能被列為四大禁域之一,自然武藝非凡,深不可測。他雖并非有殺人癖的殘忍之人,卻也絕非善類。若是惹到他,無論對方是誰,他都會二話不說直接下手,你連自己什麽時候死的都不知道。
因此,江湖上,沒人敢惹他,見到都是避而遠之。
然而,他們如今卻被六月飛雪盯上了。逐月宮傳來消息,說嶺南王柳廷飛已暴斃家中,明顯是被一刀斃命,而非死于玄荒的毒藥之下。再聯想到管家臨死前透露的六月飛雪的名字,一點也不難猜到真相。
只怕是柳廷飛與六月飛雪做了交易,然後被利用完就丢了吧。而他們交易的大概內容是什麽,她用腳趾頭也猜得到。無非就是六月飛雪提供消息,而借柳廷飛之手散播謠言,找出藥方所在,兩人共享藥方雲雲。
這個柳廷飛,還真給她帶來了個大麻煩。
夜桐微微皺眉,六月飛雪可不是個好對付的狠角色。說起來,這事主要責任還是在她身上,若是牽連了玄衣門衆弟子……
而且,現在玄笑天也不在山上,若出了什麽事,她可沒法跟他交差了。
現如今,也唯有做好心理準備,讓所有人都不要掉以輕心。而她,也好久沒練過身手了……
玄荒照着她的話吩咐下去後,問道:“你如何得知?”然而卻見她神色異常凝重。
夜桐輕嘆一口氣,悠悠道:“我與六月飛雪有些淵源,曾經交過手……而且,他會來找我并非沒有道理的。”
玄荒一驚,心中一個想法呼嘯而過,訝然道:“你……莫不是?”
“不錯,那藥方,其實就在我手上。” 事到如今,也只能坦白了。
“你……究竟怎麽回事?”玄荒向來波瀾不驚的眸子裏也當閃過驚訝之色,随即問道。
夜桐苦笑一聲,聳聳肩:“說來話長。我逐月宮當時的副宮主中了一種罕見之毒,卻尋遍天下而無解藥。當時正好打聽到了唐門秘方,據說可以讓任何人起死回生,我便去唐門搶了來。”
原副宮主流雲本是她情同手足的姐妹,自小就陪在她身邊,她對流雲感情不可說不深。然而她後來卻不辭而別,令夜桐陰郁了好長時間。
本想着,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只要她不背叛她便好。
可沒想到,就在她不辭而別後的一個月內,便傳來了她中無藥可解之毒的消息,三年之內不解,便會渾身潰爛而死。
于是她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同時,也萌發了另一個計劃。
“原來那傳聞裏說的貌美女子就是你。”玄荒想到那個難聽的傳聞,心中有些不快。
夜桐勾起嘴角笑道:“師父,江湖傳言你也信?唐門門主唐紹棋與我父親乃是昔日好友,我一直叫他唐叔。之前我去唐門找他要藥方,軟磨硬泡他都不肯給,于是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