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和好
他将她打橫抱起,禁锢住她胡亂掙紮的柔荑和藕臂。一把扔向了床上。
顧舒容此時才覺得害怕,他慣是對她好言好語,竟讓她忘了他原本的模樣。
她軟了聲音。
“殿下……你別……今日………是妾不……”
可怎奈她酥軟的聲音更撩撥他的yu火。
她聽到了自己身上綢緞碎裂的聲音。
她有些慌,也很惱火,索性硬了語氣。
“殿下!殿下別忘了我身後還有顧家!”
可惜那撕扯的手并沒有停。
眼見只剩亵衣。
她索性停了掙紮。
聲音盡量平靜。
“殿下不是想知道我和岑照為何會一刀兩斷嗎?”
“就像殿下現在這樣。”
似當頭一棒,上官珩的動作驟然停了。
他想起那日她在珍馐樓中說的,并非處子。
“所以,是他嗎?”
“是。”
“顧舒容啊,你真沒出息。”
說到底,他覺得自己更沒出息。
只因她今日反常的怒火,便覺得她也有意。
不想她仍念着陸岑。
顧舒容聽到了拳頭砸在了床柱上的聲音。
以及他甩袖而去的腳步聲。
言嬷嬷此時進來,見此中狀況,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她不像菱兒那般單純,這些日子伺候在側,怎會不明白兩人之間的門道。
“娘娘這是何苦呢?”
“女子太倔,日後是要吃大苦頭的。”
“嬷嬷,有些東西,還是在發芽時掐掉最好。”
上官珩出了閑漫堂,就直接朝郁菁兒那走去。
郁菁兒見上官珩來了,頓時喜上眉梢。
“妾參見……”
上官珩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就橫抱起她,扔到床上。
郁菁兒一時不明白他今日是怎麽了,平日裏他對這種事情不過爾爾。将該做的事情做完便躺在她身側睡下。她以為他并不癡迷于這些事情。
不過,此刻他這般,她也只有高興的份兒。
那一夜,倒真讓郁菁兒印象深刻。
他足足折騰了她一夜。
似那yu火怎麽也洩不盡似的。
無論她怎麽嬌呼求饒,他都未停下動作。
晨起時,她有心服侍他穿衣,可奈何身下是在像散架了般。
上官珩見此,也知自己昨晚孟浪。便讓她呆在床上,郁菁兒只以為他恩寵她,哪想其他。
此時有丫鬟上來端了碗黑汁湯藥。
郁菁兒一飲而盡,而後又朝着上官珩嬌羞地笑了笑。
上官珩淡淡地回了一笑,就去上朝了。
那丫鬟見上官珩走了,才跟郁菁兒悄聲說道。
“娘娘,聽說昨晚殿下是從王妃那裏怒氣沖沖地出來的,想來應是昨晚王妃惹着殿下了。聽說王妃今日病了,娘娘要不要去假意探望一下,順便探探口風。”
顧舒容昨晚心情煩躁,紮紮實實坐在窗口吹了一夜的冷風,果然從半夜就開始發燒,一直折騰到現在。
“小姐,郁側妃來探望。”
“不見,就說我還在睡着。”
那郁菁兒哪次來能有好事?
怎奈郁菁兒此時已經不顧丫鬟阻攔進來了。
那些丫鬟哪個敢惹嚣張跋扈又有依靠的郁菁兒呢。
“姐姐。怎的妹妹來看望姐姐,姐姐竟然不歡迎?”
“妹妹說的哪裏話,姐姐這不是怕過了病氣給你嗎?”
“姐姐這就客氣了,咱們姐妹間哪講究個那些。對了,姐姐我這昨晚被殿下折騰壞了,如今腰酸背痛,站不住腳呢。姐姐給妹妹賜個座吧?”
他昨晚去郁菁兒那裏翻雲覆雨了麽?
也是。他是殿下,在此處吃了癟,起了yu望,難道還會憋着不成?
她不由自主地用眼掃了掃郁菁兒,說實話,這郁菁兒腰細臀圓,怪不得即使她那樣蠢總是給他惹麻煩,他也留着她,怕不單單是因為她哥哥吧?
想到此處,她心中酸澀無比,再看郁菁兒更是不順眼。
郁菁兒此刻見她愈來愈沉的臉色,心中得意至極。
“姐姐,妹妹怎麽聽說姐姐昨晚惹殿下不悅了?這就是姐姐的不是了,咱們為人婦的,要夫為妻綱,可要事事順着王爺些才好。”
“妹妹還是回去要好好養着身子吧。這一次兩次就吃不消了?怕是太久沒體驗過這春宵之樂,一時不适應呢!要是姐姐也像妹妹這般體弱,這殿下怕是才會生氣呢!”
郁菁兒自從禁閉後,上官珩有意敲打冷落,最近極少進她房裏。此刻顧舒容便是戳她痛處。
“再者,妹妹,這夫為妻綱,用在姐姐身上合适,用在妹妹身上怕不合适吧?妹妹今日身子不适,不如早些回去休息,來人啊,送客!”
忙有幾個丫鬟上來,向郁菁兒作着請的姿勢。
郁菁兒白了她一眼,這郁菁兒常在顧舒容這裏吃癟,現在氣性倒是養的極好。只是到底沒讓顧舒容沒臉,這讓她很是不爽快。
郁菁兒走後,顧舒容更覺氣悶。
想着她扭着腰只走的模樣。
那小蠻腰扭來扭去,倒是頗具風姿。
顧舒容不禁腦海中浮起她伏在上官珩shen下的模樣。又是一陣煩躁。
“小姐,藥來了。”
“不喝!苦死了!拿下去吧!”
菱兒和言嬷嬷相看一眼,一時不知該怎樣去勸慰。
“她不喝,你們不會灌嗎!”
上官珩此時進來,倒是難得發了回火氣。
這倒是弄的言嬷嬷和菱兒有些兩難。
顧舒容于心不忍。
捏了鼻子,往嘴裏灌,一口氣喝掉了。
“你們先下去吧。”
上官珩走到床沿坐下。
顧舒容則裹着被子朝裏躺着。
“殿下恕罪。妾如今感了風寒,實不敢過病氣給殿下。”
“顧舒容,轉過來。”
“妾……有些不舒服……”
上官珩強行将她掰了過來。
顧舒容只覺胃裏翻江倒海,一時間沒忍住,全吐在了上官珩身上。
“妾……妾不是有意的……妾都……都說了不舒服了……”
“昨晚不挺厲害的麽,今日怎知道怕了?”
上官珩并未計較,随手拿起放在床邊的帕子替她擦拭嘴角。
她順着他的手,擡眼去瞧他。
有些憔悴,眼中有血絲,似并未睡好,此刻倒像是他染了風寒。
也是,郁菁兒被她折騰成那樣,怕是鬧騰到了半夜,難怪睡不好。
想到此處,顧舒容一把揮開了他的手。
卷了被子又轉了過去。
她聽見身後的人輕嘆了一聲。
“昨日……是我不好……說好了要等你……結果……我不該逼你……”
“還有……那日翻找的是……是我當初寫的和離書……我如今不想放你走……并不是懷疑你什麽……我該與你坦誠相待的……”
他見床上的人還是不肯出聲,想是還在惱他。
便乖覺地起了身,想着等她氣消了些再來。
“殿下……介意嗎?”
“什麽?”
随即他反應過來。
“不介意。但介意你還喜歡他。”
床上的人沉默了一會兒。
“妾……不喜歡他了。”
上官珩驚喜萬分,卻又生怕聽錯了。
“顧舒容,再說一遍。”
可床上的人并未理他,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但妾介意。介意你去郁菁兒那裏……介意你去其他女人那裏……這就是妾怕的,躲的。”
她此刻已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對他的心意。
她吃醋了,她在瘋狂地嫉妒。
她自以為是地認為她對他不過是點子零星模糊的依賴,今日這般才發現早就情根深種,來不及了。
他以一種潤物無聲的方式悄悄地治愈了那些傷痛,也這樣悄無聲息地走進了她心裏。
他可以将那些隐秘事說出來,她又為什麽不能将那些心事坦誠相待呢?
他還是将她掰轉了過來。
卻見她此時已淚流滿面。
她總是這樣,哭着的時候,傷心的時候,哪怕另一人近在咫尺,也可以盡力地去瞞住。
叫人心疼。
他用手替她拭淚。
“顧舒容啊,其實我做那些事時跟個那些秦樓楚館的ji女并無區別。”
他竟自賤如此。
“我這後院的花紅柳綠,要麽是籠絡臣子的紐帶,要麽是高位者埋下的探子。她們背後的家族和主子就是我的恩客。”
她忙去掩住他的嘴。
即便她想要答案,也不忍心看他輕賤自己,不忍他再一次去揭開那些傷疤。
她是懂他的不易和艱難的,可就是忍不住促狹地去介意。
可他拿開了她的手,繼續說了起來。
“原本,我看中顧家勢力,也想把你當個恩客,或者說是個做冤大頭的瘟生(古代**稱好騙的恩客為瘟生)。”
聽到這裏,顧舒容忍不住破涕而笑,從他嘴裏,倒是難得聽這樣不正經的話。
“後來……後來你就像一個滿腹經綸的窮書生,騙了我這青樓小姐的芳心,說等你金榜高中之後就來贖我做正頭娘子。現在,顧書生,你還願意贖我嗎?”
顧舒容此刻眼角還帶着晶瑩,眼中卻灑着比晶瑩更耀眼的碎光。
哪怕他是個市井平民,哪怕他是個潑皮乞丐。他都可以為着心愛的女子守身如玉。可他是個身負血仇的皇子。
欲戴皇冠,必受其重。
她懂啊。
她伸手環住她的脖頸,引身附上了他的唇。
上官珩感受到唇上附來的柔軟,閉上了眼睛,用手掌托起了她的嬌軟的t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