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可惜少女只會呆呆的望着,最後葉染不得不離開內室。
不過并未離的太遠,而是仍舊回到偏院靜修。
情咒的傷害加之又逢冬日,葉染不得不提前進入冬眠期。
白日裏少女要去官府,傍晚才回府,入夜時葉染緩緩醒來時,窗外飛雪未停,細碎地聲響起。
除夕臨近,便越發寒冷,葉染緩緩起身移至那內室。
少女手裏捧着暖爐,正在窗外張望,顯然是在等人。
“葉姐姐!”溫子衿臉頰被寒風凍的通紅,眼眸明亮的望着出現的人。
葉染保持着距離停在不遠處,臉頰的面紗仍舊未曾取下,因着還有幾道細紋未曾處理,看着有些顯目。
“子衿以為葉姐姐會因為太困而不來了。”
“若是過了亥時我還未來,你便不必等我,早些歇息吧。”葉染困意深沉的倚靠着窗旁,顯然是有些提不起精神。
少女手裏捂着暖爐應:“嗯。”
整個內室裏燈火通明,溫子衿猶豫的将目光探向系着面紗的葉姐姐,不禁擔心起來。
上回葉姐姐面容滿是火焰般的紋路,看着痛苦的很,現下仍舊系着面紗,難道是還沒好嗎?
“葉姐姐傷的很嚴重麽?”
“嗯。”情咒一日未解,那傷害便不會徹底恢複,葉染借着冬眠方才減緩幾分痛苦。
少女滿是擔憂的看着,極為低落的問:“那日子衿不是故意兇葉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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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染指腹輕觸那自窗外飄落的飛雪應:“我知道。”
眼前少女自小便是溫和的性子,當時只怕是吓壞了。
“子衿能看看葉姐姐臉上的傷嗎?”少女邁進過來,怯怯地說。
“你不害怕嗎?”葉染遲疑的望着,薄唇微抿緊了些,而後出聲說,“可能會吓到你的。”
少女搖頭應:“不會,子衿不會害怕的。”
葉染其實并不像讓少女看見自己這般難堪的模樣。
可少女這般堅持,葉染只得緩緩解下面紗。
溫子衿望着那側臉頰的細紋蔓延至眼角,如同鮮血一般的顏色,同那瓷白的面容顯得格外明顯。
“疼麽?”溫子衿猶豫的探手,可卻沒能觸碰那傷痕。
葉染不動聲色的向後躲避搖頭應:“不疼的,只是看着吓人而已。”
少女垂落着手低低的說:“那葉姐姐什麽時候回來?”
“等這個冬日過去吧。”至少得把這個令人昏昏欲睡的冬日裏度過,葉染才能恢複幾分精神。
“可是冬天才剛剛開始啊。”溫子衿眼眸暗了下來,唇瓣微抿緊的不知如何開口。
葉染重新系上面紗應:“嗯,是啊。”
沒能直率的挽留,溫子衿整日都懊惱的很,白日裏去衙門,一句唉聲嘆氣不知道多少回。
一旁的老捕頭還以為這新上任的大人實在擔心那女士一案,忙出聲詢問:“大人不必擔心,那西郊女屍一案至少是查明身份。”
這大人看着年歲小,不過只用不到一日便查清女屍的身份,也是個不能小瞧的人物。
溫子衿忙收斂思緒應:“嗯,我、本官只是在想那周老爺既然不願出府,那就該把周公子給請出來。”
“可是那周公子乃周老爺唯一的兒子,靖洲城裏多數人都讓着這尊佛,大人您可是有良策?”
良策,溫子衿自是沒有,不過只是想着這父子兩如此推脫,只怕是都不把自己新上任的知縣當回事。
人命關天,竟然還有心情飲酒作樂,可想而知這二人眼中早已沒有王法。
事發多年,人證物證皆沒有,溫子衿一時也覺得棘手的很。
白日在官府整理文書,派出去盤查西郊詳情的官兵一個都沒回來。
大雪難得停了下來,溫子衿獨自一人整理已然積灰許久的知縣日志。
“你好歹也是個小官啊,怎麽落魄到這般地步啊?”女鬼悠悠地從窗外飄進來。
溫子衿被突然的一聲吓得愣住,手裏緊拽着厚重的日志防備的望着。
“這可是官府,宋姑娘你怎麽來了?”溫子衿出聲詢問。
女鬼無奈的聳肩嘆道:“周靈非要我來配合調查案情,所以我只能來咯。”
“周姑娘她還不知道害你之人是她的家人嗎?”溫子衿聽過近來靖洲城的傳聞,其中不少流言也曾說過周公子脾氣不好,又好色之類的話。
“她那人就是個書呆子,前些時日直接質詢她那父親和弟弟,可他們哪能承認,最後也只是徒增傷心罷了。”
溫子衿放下手裏的日志說:“那宋姑娘不打算告知周姑娘真相?”
女鬼随意翻閱一旁的書,很是嫌棄的吹了吹一層厚厚的灰燼低聲道:“真相,我早都忘了。”
猛地被灰燼嗆的咳嗽不停的溫子衿,忙用衣袖捂住嘴鼻出聲:“別吹,這些還沒整理呢。”
“你這也太簡陋了。”女鬼默默收回手。
溫子衿将窗戶全部展開,這才敢出聲呼吸,女鬼飄至這方打趣的看着問:“哎,你最近夜裏很忙嗎?”
“不忙啊。”溫子衿全然沒有多想的應:
女鬼壞笑的看着溫子衿眼底的淡青色,低聲笑道:“果然成了親的人,就是不一樣啊。”
“你這是說什麽啊?”
“難道不是你跟你的葉姐姐和好了?”
溫子衿搖頭應:“沒呢。”
“可是你身上萦繞她的氣息,分明就是跟她獨處一室過。”
女鬼眼眸狡黠的轉動,伸手搭着溫子衿,“我看你一定是被欺負的說不出口呦。”
“誰欺負我了?”溫子衿眼眸浮現困惑,偏頭望着這女鬼,不由得想起被強賣書的時候。
女鬼挑眉道:“你這小身板要想欺負你的葉姐姐,我看完全沒可能。”
溫子衿側頭拉開距離,伸手拉下女鬼撘來的手說:“我才不會欺負葉姐姐。”
“天吶,你跟你那葉姐姐成親都整整兩年了,難不成什麽都沒幹?”女鬼後知後覺的望着這溫子衿一臉正經的樣子出聲詢問。
“幹什麽?”溫子衿心情低落的望着外頭的積雪,“本來一直都相處的極好,可是自從我兇了葉姐姐之後,葉姐姐都不跟我一塊睡了。”
女鬼滿是可憐的望着說:“那你還是好好道歉呗。”
“我道歉了。”溫子衿指腹擰着衣袍,不禁嘆了聲說,“可葉姐姐還是不跟我一塊睡。”
“那她是不是喜歡你了?”女鬼頗為認真的說。
溫子衿卻被吓得不輕,淚光微閃的眼看就要哭出來。
女鬼被吓得忙改口說:“我瞎說的啊,你這麽好的人,說不定你的葉姐姐就是有點生氣而已,畢竟她至少還會陪在你身旁不是。”
“嗯,我也是這麽覺得的。”溫子衿神情緩和了不少,轉而詢問,“那我要怎麽才能讓葉姐姐不生我氣呢?”
額……
其實女鬼根本就沒什麽這方面的招數,多數時候要是周靈生氣了,那就讓她欺負回來,尤其是最近周靈情緒不太穩定,女鬼只好犧牲小我了。
女鬼尴尬的笑了笑,厚着臉皮的說:“如果你真的想要跟你的葉姐姐一塊睡,那不如主動出擊好了。”
“主動出擊?”溫子衿想了想,也沒弄明白到底是什麽意思,只好問,“那我要怎麽主動出擊?”
“她平時喜歡什麽的姿勢,你就照做不就得了。”女鬼爽快的說出來,卻完全沒有發現溫子衿整個人更懵了。
溫子衿抿唇想了好久也沒想出來葉姐姐喜歡自己什麽。
女鬼見溫子衿眉頭越來越皺,只好出聲說:“這很難嗎?”
“嗯,葉姐姐平日裏好像沒有特別喜歡的。”
“那她可能是個清心寡欲的性子。”女鬼說完,更是可憐溫子衿了。
那葉染長的美貌動人,可憐溫子衿年紀輕輕的,只能被吃的死死的。
溫子衿為難的問:“那沒有別的主動出擊方法嗎?”
女鬼清了清嗓子,小心地附在溫子衿耳旁說:“這也不一定,冰山也有被捂化的時候,你不如試試色……”
“這樣能行麽?”臉頰通紅的溫子衿,低垂腦袋露出那紅透的耳垂,完全不敢去看一旁說的眉飛色舞的女鬼。
“事在人為,反正方法我已經告訴你了。”
夜色漸深,溫子衿同娘親用完飯,回房沐浴後,便在窗旁等着葉姐姐出現。
更夫敲響鑼鼓,亥時已過,溫子衿瞌睡的望着窗外黑乎乎的一片,不禁失落的很。
這般過了好幾日,溫子衿也沒能見到葉姐姐,雖然知道葉姐姐在冬日裏本就極困,況且現如今還在養傷,大抵是有事耽誤。
可是日子越長,溫子衿便越不安,除夕當夜溫子衿茫然的望着坐在娘親身旁的葉姐姐。
“發什麽呆,快些過來用飯。”溫母倒酒歡喜的喚。
“嗯。”
葉染雖極困,可還是盡量保持精神,待子時過,鞭炮齊鳴,瑾州城很是熱鬧的緊。
溫母微醺的回園休息,溫子衿給府邸的侍人仆人派發賞錢。
待兩人回園,溫子衿亦有些困,可是走在前方的葉姐姐并未像往年那般牽着自己的手。
雖有些失落,不過溫子衿還是打算主動出擊,提步走近身旁,便要伸手去牽那垂落身側的手。
葉染雖精神不佳,可還不休息被一個凡人偷襲,側身避開那探來的手。
少女臉頰通紅的呆在一旁低低的說:“今夜葉姐姐也不留下來麽?”
除夕本該是團結的時候,葉染握緊指間應:“好,我留下來陪你。”
“嗯!”少女彎着眼眉笑了笑,那先前的失落被一掃而空。
內室裏很是暖和,葉染簡單的洗漱,頗為困的倒在矮榻。
溫子衿不解的問:“葉姐姐不睡床榻嗎?”
“嗯,我睡了。”葉染極困的閉眼。
只留原本還在靜心策劃的主動出擊的溫子衿完全僵硬在一旁,這樣子還怎麽主動啊。
就這般過了一夜的溫子衿,迷糊的醒來時,下意識探向那矮榻。
幸好不是夢,葉姐姐還在呢。
年初的拜訪自是少不了,溫父沒有回靖洲城,因此只能溫子衿一人走訪。
宴會酒席不斷,因着溫子衿功名在身,又是靖洲城的新任知縣,更是比從前更要忙于應酬。
夜裏溫子衿滿身酒味的回府,獨自一人入內室,還以為葉姐姐已經不在了。
葉染坐在窗旁,手裏捧着竹卷見少女呆愣的立在不遠處,那彌漫而來的酒味格外熏人。
“熱水已然讓人準備好,快些去洗漱吧。”
溫子衿本來還覺得醉的難受,眼下卻一下就好了,彎着眼眉點頭應:“嗯。”
少女笑容格外燦爛,葉染抿唇猶豫的移開視線,擡手輕挽起耳旁垂落的細發,指腹觸及發燙的耳垂時,還有些別扭。
從裏間沐浴出來的溫子衿,手裏捧着帕巾擦了擦被沾濕的發,卻發現葉姐姐已經先睡下了。
溫子衿坐在床旁,視線時而躺向那閉着眼像是睡着的葉姐姐,不由的嘆出聲來。
“你有事?”葉染受不得少女那頻頻探來的熱切目光,便睜開眼偏頭望着呆坐床旁的人。
少女忙搖頭細聲說:“我打擾葉姐姐休息了麽?”
葉染眉頭輕挑應:“你要對我說的只是這個?”
“不是。”溫子衿慌張的覺得自己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眼眸微閃的望着,“我想問葉姐姐為什麽不跟子衿一塊睡?”
“冬日裏蟒全身血液僵硬極其寒冷,這會傷到你。”葉染并不想說出自己的傷情讓少女徒增擔憂。
溫子衿似懂非懂的點頭,乖巧的側身躺下,眼眸直直的望着,許久才問:“那春天就可以一塊睡麽?”
葉染遲疑的應:“大概吧。”
如果解不開情咒,恐怕就算是盛夏,也沒有辦法同少女親昵相處。
那得了答案的少女,歡喜的閉上眼,還真的是一如既往的信賴自己。
對于這份信賴,葉染真的是不知如何處置才妥當。
初春時,積雪初融,天氣仍舊寒冷,葉染出了幾趟靖洲城,可是沒能尋到那道姑的身影。
當初那道姑身受重傷,按理不應當活下去才對。
直至葉染停在一處山林,紫犀突然的出現讓葉染有些猜不透緣由。
“好久不見啊。”紫犀妩媚動人的笑了笑,“你難道是來找我的嗎?”
葉染神色嚴謹的望着紫犀出聲:“那道姑在哪?”
紫犀笑容尴尬的消失,壓低聲音說:“那道姑性子倔強的很,你若是想解咒術,倒不如我們配合一下?”
“我沒空。”
“哎,別啊。”紫犀伸手攬住葉染,遲疑的出聲,“我了解了下情咒,你若是強行殺了道姑,那咒術也要許久才會失效,那溫子衿只是個區區數十年的凡人,你也不想白白浪費你們兩個的時間,對吧?”
葉染抿唇冷聲應:“你要我怎麽配合你?”
紫犀彎着眼眉笑道:“好說,你下手可要輕點啊。”
那方洞內養傷的道姑,遲遲沒能見到紫犀回來,便起身欲逃離。
忽地洞外一陣轟隆的巨響,紫犀砰地倒地,嘴角流淌着鮮血,葉染執劍停在喉間出聲:“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住手!”道姑手握拂塵奔向這方。
葉染指間扣住紫犀脖頸說:“你敢動手,我就殺了她!”
道姑眼露恐慌的停下,手中緊握拂塵問:“你要殺便殺我,與她無關!”
“可惜她因為你得罪我,那自然是留不得。”
“住手!”道姑奮不顧身的奔向這方。
葉染擡手便是一掌,很是輕松的擊倒道姑,指腹扣緊紫犀頸間威脅道:“你若是解除情咒,我便可以放了她,否則我定然讓她魂飛魄散,永不可轉世投胎。”
道姑欲出聲,紫犀先行搶話說:“要殺便殺,你這個作惡多端的大妖,憑什麽威脅她!”
說完,紫犀還不忘擠下眼,示意葉染下手輕點,畢竟真的疼啊。
不過葉染選擇無視,反而手中劃出一柄長jian,便要刺向紫犀。
“我解!”道姑驚恐的出聲,“你不準傷她。”
葉染停手,紫犀面背着傷心的道姑,彎着眼眉呲牙咧嘴的笑了笑,示意陰謀得逞。
夜色微深溫子衿獨自一個人守在內室,身上披着薄毯,眼眸通紅的望着那空空的矮榻。
平日裏回府便能見到葉姐姐,可今日卻不見了。
沒有書信,亦沒有任何交待,葉姐姐再次不告而別了。
溫子衿望着那敞開的窗外,現在已經過子時,外面暗的伸手不見五指。
可葉姐姐卻還沒回來,難道是遇到什麽危險了!
心中越想越兇險,溫子衿甚至都想要報官,可緩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現在就是知縣了。
窗戶忽地哐啷的響,葉染悄然入內室時,鈴铛細碎的響起。
那坐在床榻旁的少女眼角微紅的起身,滿是擔憂的走近過來,低低的說:“葉姐姐你終于回來了。”
葉染伸手合上窗,望着赤腳踩在木板的少女,不禁皺眉道:“這才開春,你這般不怕着涼生病了?”
“子衿,一直都在等着葉姐姐。”溫子衿望着近在咫尺的葉姐姐,想要走上前攬住,可又怕被躲開。
這段時間葉姐姐一直都不喜歡自己的靠近,或許是被讨厭了吧。
少女忽然的直白,讓葉染有些抽手不及,薄唇輕啓道:“路上有事耽誤了。”
“葉姐姐還喜歡子衿麽?”少女倔強而又脆弱的望着,小臉蒼白的很,“子衿一直都很喜歡葉姐姐的。”
葉染拿起那掉落一旁的薄毯,輕輕的罩住單薄的少女應:“嗯,我知道。”
對于少女的喜歡,葉染一直都清楚的,只是不知道少女的喜歡究竟是不是與自己的喜歡一樣。
少女單純的喜歡,耀眼的讓葉染不那麽單純的喜歡有些難以啓齒。
“那葉姐姐以後如果有事出去的話,能不能給子衿留一個信條,哪怕是一句話也好。”
溫子衿真的害怕葉姐姐也許哪一天就會再次消失不見。
話音未落時,少女那滾燙的眼淚悄然落下。
葉染無措的望着,小心翼翼的靠近輕啄了下那發紅的眼角,那略帶苦澀的眼淚還很燙人。
不敢過分親近的葉染緩緩拉開距離,卻不料眼前的少女主動攬住葉染,微微踮起腳輕觸葉染冰涼的薄唇。
溫子衿緊張的心跳砰砰的響,整個人賴着葉姐姐,許久才緩緩的出聲說:“原來真的很冷啊。”
“你,這是怎麽了?”葉染望着大半個人仍舊未曾拉開距離的少女,不由得喉間幹澀的厲害。
少女紅着臉抿唇問:“葉姐姐不喜歡麽?”
葉染緩緩擡手攬住少女應:“你,再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溫子衿一下的連耳後根都紅透了,似是沒有反應過來:“啊?”
果然啊,這才是那個害羞的少女,剛才那突然的主動,差點讓葉染懷疑這個少女被人掉包了呢。
“不肯親的話,就算了。”
少女眼眸滿是堅定,主動湊上來,葉染眼眸含笑的伸手按住那竄上來的腦袋,只不過眨眼間便掌握主導權。
毫無招架之力的少女,大抵是呼吸緩不過來,鼻間溢出聲來。
葉染這才緩緩拉開距離,少女紅着臉沒敢對視,只是低垂腦袋說:“這樣喜歡麽?”
“嗯。”
溫子衿委屈的望着這頗為冷淡的回應,悶悶的出聲:“葉姐姐是在把子衿當小孩子一樣哄嗎?”
“在我眼裏你本來就是小孩子。”葉染指腹按了按那鼓鼓的臉頰,“不過你是我唯一哄的人。”
少女微愣的看着,眼眸閃露嬌羞,伸手握住葉染按住臉頰的手,“那葉姐姐要說話算數。”
葉染勾了勾手指說:“我們可以拉勾約定。”
“好!”
還說不是小孩子,這拉勾約定不就是小孩子才做的約定麽?
少女伸展手指勾住葉染的手指,很是虔誠的念叨:“一百年,不許變,誰變就是大壞蛋……”
“一百年,會不會太少了?”葉染握住少女溫熱的手。
“那兩百年?”少女一本正經的考慮道。
葉染不禁笑出聲來,低頭親了下少女紅透的臉頰,輕聲念道:“只要是你,無論多少年我都不會變。”
原本還正經思考的少女,面若桃紅的抿唇,那眼角眉梢溢出的嬌羞,最是讓葉染喜愛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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