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所以呢?”女鬼手裏捧着畫冊,坐在書桌上,望着那滿臉通紅的溫子衿,“她就親你一下,你這樣就滿足了?”
溫子衿彎着眼眉應:“嗯!”
女鬼無奈的搖頭,展開畫冊對着溫子衿出聲:“那你就不想跟你的葉姐姐這樣子?”
那畫冊中兩女子,相擁一處,衣裳淩亂卻仍舊親昵的很。
“你怎麽能随身帶這種書呢?”溫子衿臉頰紅的能滴出血來,忙側頭看向窗外的已然消融大半的積雪,可腦袋裏的畫面卻不停的浮現。
“我大大方方的看,你這般鬼鬼祟祟的才可疑。”女鬼指腹翻閱着畫冊嘀咕道,“難道你的葉姐姐對你的喜歡不是我想像的那種?”
明明都已成親兩年,這溫子衿一看就是喜歡她的葉姐姐喜歡的不得了,一般來說都該發生點什麽才對。
事出反常必有妖!
溫子衿不解的看着女鬼應:“我不太懂你說的是什麽了。”
那日自己主動之後,葉姐姐都已經跟自己一塊睡了。
這不就證明葉姐姐也是喜歡自己的了麽。
女鬼躍下書桌,伸手理了理裙裳說:“我覺得你還是要繼續主動才是,畢竟成親都是要做書中的事。”
溫子衿紅着臉沒敢去看女鬼的眼,雖然多少打聽過一些關于成親要做的重要事情,可是葉姐姐最近總是困的很,好像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這種事溫子衿哪敢主動啊。
“我、不敢。”溫子衿眼眸微閃的望着女鬼說,“你平日裏跟周姑娘也會做那種事情嗎?”
一向厚臉皮的女鬼,整個人都傻了,沒想到這溫子衿會這麽直白的問人私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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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女鬼當然是迅速收斂神情應:“那當然,而且每次都是我主動哦。”
溫子衿突然更加敬佩女鬼了。
“那如果被拒絕了呢?”溫子衿不能想像被葉姐姐拒絕的樣子。
女鬼将畫冊扔給溫子衿語重心長的說:“你倆都成親了,除非她不喜歡你,否則不可能會拒絕你,她比你年長,說不定一直都在暗地裏期待你主動哦。”
葉姐姐會期待自己主動嗎?
對于這話溫子衿半信半疑,指腹偷偷翻開畫冊,那後面的內容卻是越發不能窺視。
“這樣真的行嗎?”溫子衿想起上回壞書被葉姐姐抓到的時候,不免有些膽怯。
一直以來溫子衿都是極聽葉姐姐的話,不免性子有些過于溫順。
“行,當然行啊!”女鬼很是積極的應道,心想當初跟紫犀打賭,若是溫子衿能欺負那葉染,自己可就贏了。
待女鬼離開,獨自窩在檔案閣看完畫冊的溫子衿,整個腦袋都暈乎乎的。
午後溫子衿這才悄悄的将畫冊藏于檔案閣,外頭官兵來報:“大人,周公子來訪。”
溫子衿伸手摸了摸發燙的臉頰,對着窗戶吹了吹冷風,這才正聲道:“這就來。”
兩人坐在衙門後院亭內,一幹官兵候在身側,那周公子長的個頭大,很是桀骜不馴的看着瘦弱的溫子衿說:“溫公子新上任,今日不妨給個面子,賞臉赴宴?”
“本官身有重責,自不能懈怠,還望周公子見諒。”溫子衿手裏捧着茶盞,打量這周公子。
周公子笑容僵硬的望着,眼眸陰沉的看着這病秧子,早前因十二成秀才在靖洲城裏出了名,再後來取了那美婦讓人更是羨慕,現如今才十六便已成靖洲城知縣。
真是,順風順水的讓人生恨!
“那真是可惜了。”周公子冷笑的看向那一幹官兵,“不過這些官兵們也辛勞已久,溫大人不如給他們放個假,周某好犒勞犒勞大家。”
這人,真是絲毫不把自己這個新上任的知縣當回事啊。
一旁立于寒風中的官兵,亦有心動者,不過仍舊未曾出聲。
溫子衿抿了口茶水,彎着眼眉笑道:“那便有勞周公子了。”
此時正是二月春寒料峭時,溫子衿身旁有幾個仆人也夠用。
衙門內本就沒什麽事,畢竟靖洲城向來都是極太平的。
那周公子的父親乃前任知縣,自然這些官兵們跟他亦有些交情,就算自己不準,可那些官兵也會背地裏偷偷去的。
倒不如這般大大方方的讓他們去,反正那周公子此番前來,不過就是想耍威風罷了。
溫子衿新官上任,加之年歲太小,若不是溫家在靖洲城還有些聲望,恐怕那周公子早就使出別的挑釁手段。
冬日裏天暗的早,溫子衿乘轎同仆人們回府時已經是掌燈的時候,路上積雪消融成雪水,踩起來有些濕滑,轎子亦有些搖晃。
“大人!”
轎子忽地停了下來,溫子衿微微向傾差點腦袋撞到轎子,整個人勉強穩住,伸手撩開簾子探出身來問:“何事?”
那民女衣裳淩亂的捂着衣裳,一旁的男子神情悲痛說:“有官兵醉酒強行欺辱家妹,請大人做主啊!”
溫子衿神情嚴肅出聲道:“好,你且随本官回衙門陳述案情。”
深夜方才将所有醉酒的官兵召回,衙門內燈火通明,大堂內民女同那男子在一旁,衆官兵個個面色通紅,其中酒醉的官兵,嘴裏喋喋不休的罵着什麽。
衆官兵早已醉的一塌糊塗,個個都是強撐着,而那酒醉的官兵被仆人冷水潑醒,這才停止念叨。
“大人!”那些官兵驚慌的匍匐在地,臉色蒼白的看着坐在上頭的溫子衿。
“你們誰人欺辱民女,出來認罪!”溫子衿望着瑟瑟發抖的官兵。
官兵們互相看了看,個個醉的不成人形,唯有老鋪頭說:“大人,大家都醉的不行,實在記不得了。”
衆官兵們都喝的不少,個個都說不清離開酒樓之後的事情。
那一旁的民女因着夜色太暗,所以沒能看清到底是哪位官兵,只是看見那人是身穿官差服,自然也就無法确切的指證。
溫子衿望着這滿大堂的酒鬼,不禁頭疼的緊,只得暫時将官兵們都壓入大牢,待明日酒醒之後再審。
誰能想到,次日滿靖洲城都傳開有官兵醉酒□□民女。
“這新上任的知縣,可有的受了。”
“咱們靖洲城這些年從來沒出過荒唐事,新知縣一來,就鬧出這麽大的案子,這官可不好當。”
“那說不定,這新上任的知縣朝堂有人撐腰,指不定也就打一頓官差,随便抓一個抵罪得了。”
茶樓裏流言四處紛飛,溫子衿戴上烏紗帽坐在大堂之上,那一群官兵個個都說從未□□民女。
民女則在一旁嚎啕哭泣,那圍在外頭的百姓們将衙門圍的水洩不通。
案件卻絲毫沒有任何進展,那民女沒有別的證人,而官兵們亦沒有人肯認罪。
午後溫子衿獨自立于衙門後院,那些官兵們當時醉的一塌糊塗,酒樓在北街,而民女則在東巷,兩者相隔數條街。
将官兵的住所一一用圓圈标注在靖洲城地圖上,而當時抓捕官兵的地點用黑點标注。
幾乎大部分官兵都在酒樓出來之後,三三兩兩的攙扶離去,唯有一個李俊獨自醉倒在東巷臨近的街道。
各自查詢的證詞都有人作證,只有李俊一個人醉倒于東巷。
因此次日的提審,溫子衿分批詢問官兵,再次證實驗證,只有那李俊完全說不出證明清白之詞。
“大人,小的冤枉啊!”李俊用力的磕着頭額前鮮血淋漓。
圍觀的百姓紛紛唾罵喊道:“畜生!”
那李俊誓死不肯認罪,溫子衿當庭放了其餘官差,并且讓他們再去探訪東巷周邊的百姓,可有聽到什麽聲音或者見到什麽奇怪的人。
好不容易洗脫罪名的官差們,個個心中石頭落了地,自然是忙聽從安排。
那民女悲痛哀嚎要求懲治李俊,溫子衿并沒有立即處置,而是将李俊收押在牢聽候發落。
溫子衿回衙門後院,摘下烏紗帽,望着那滿滿标注的地圖。
這次事件看似順暢,可又充滿矛盾與巧合。
那李俊如若□□民女,為何會意識不清醒的醉倒在東巷。
一個喝的爛醉如泥的醉漢,做出什麽樣的事自是無法推測,可是溫子衿在派人查訪酒樓的小二時,無意中知道那李俊當時是被周公子的仆人單獨扶走的。
李俊住在東街最為破舊的小巷,家中未娶妻,只有一老母,為人懶散,不過并無別的罪行。
“你,不怕着涼啊。”女鬼忽地從背後冒出聲來。
本就膽小的溫子衿,被吓得後背發涼,呼吸都差點停了。
女鬼見此很是惡趣味的大笑說:“膽小鬼!”
額……
溫子衿對于這話沒辦法反駁,只得低頭望着擺放在石桌上的地圖說:“抱歉啊,近日來沒辦法查詢你的命案。”
“沒事,我做鬼還是很通情達理的。”女鬼勾了勾手指,壞笑的細聲道,“不過你上回說要批量訂制律法畫冊,這筆生意可不能反悔。”
“嗯,共要七百餘三本。”溫子衿知道靖洲城尋常百姓大多不識字,便讓女鬼畫圖冊宣傳王朝律法。
女鬼歡喜的笑開了花說:“那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話在這個時候,真的是有種不祥的感覺。
溫子衿稍稍保持了些距離,不禁嘆了聲道:“我總覺得這案子還沒完。”
“你是覺得李俊是被誣陷的?”女鬼看了看這地圖,随後拿起一旁的筆,畫了幾條直線,“酒樓距離東巷這麽長,民女的住所離她出事地點這麽長,李俊離民女出事地點這麽長。”
這三條線一個比一個短,溫子衿不解的問:“這有什麽意思?”
女鬼無聊的扔下筆搖頭說:“沒意思啊,只是畫着玩。”
溫子衿突然石化,可憐的望着被畫花的地圖,擡手捧住這地圖看了看。
忽地皺起眉頭,偏頭看向那女鬼說:“你怎麽知道民女的住所的?”
地圖上溫子衿從來沒有畫過民女的住所,只是标注了下民女的出事地點而已。
女鬼擡手過來說:“一兩銀子,一個小道消息。”
一兩!
溫子衿一個月的俸祿才二十兩而已啊。
“你,才是真正的貪財鬼。”溫子衿将銀子遞過去。
“沒辦法,周靈只會整天埋頭抄書,我也心疼她啊。”女鬼掂量着銀子很是開心的說,“其實啊,那民女的兄長曾來書齋借過書,有登記住所啊。”
單純的溫子衿,突然覺得自己被坑了。
女鬼笑嘻嘻的把銀子放入袖間安撫:“別不開心啊,我買一送一再給你免費消息好了。”
溫子衿收拾起地圖,不太相信女鬼的鬼話了。
“我保證這回是真的。”女鬼悠悠的飄了過來,“其實啊,那李俊只是個替死鬼罷了。”
“你有證據?”女鬼眼眸顯露陰冷,面色微沉的說,“我從那民女身上聞到的氣息,而那人絕對不是李俊。”
如果不是李俊,那說明當時李俊是被栽贓陷害而故意扔在離案發地點最近的地方。
李俊平日裏做事懶散,并不是個會與人争執的人,雖然有些獨來獨往,不過也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官差罷了。
這是結了多大的仇,才會引起他人如此報複?
女鬼在溫子衿面前招了招手說:“不管怎樣,你最近還是小心點為好。”
溫子衿茫然的望着,有些弄不懂這到底是在提醒自己什麽。
“什麽?”
“你難道一點也沒感覺到最近靖洲城內的流言蜚語?”
其實,溫子衿還真的沒有注意過。
傍晚溫子衿乘轎回府,三月回暖雖然大部分時日都在下雨,不過偶爾還能有個晴朗的日子。
“最近瑾州城內有關于本官的言論嗎?”
轎子外頭的仆人猶豫的應:“大人,這些都不是什麽好話。”
溫子衿掀開一旁的簾子,探出頭來問:“說來聽聽。”
仆人們委婉的将這段時日靖洲城的流言蜚語說了出來。
直至轎子停在溫府門前,溫子衿方才緩過神來,難怪女鬼會提醒自己。
一切可能就是因為自己而已的事故。
雖不曾讀過萬卷書,可是百卷書總是有得,溫子衿只知書中曾道人心陷害,卻不知這四字是如此令人心寒。
平日裏溫子衿回府用飯,總是會添上一碗又一碗米飯,可是現下卻沒了味道,只是草草的吃了半碗便起身回房沐浴。
一旁的溫母看向那完全沒動過的紅燒肉不禁嘆了聲。
“葉姑娘你說該告知子衿真相嗎?”
溫母早在靖洲城開始傳流言蜚語時,就注意到有人在故意刁難溫子衿,便派人去查探一番。
誰曾想到那民女被□□一案,竟然也是因此而起,自家孩子從來都是善良心軟的性子,若是知道一切因自己而起,恐怕心裏會很難過的吧。
“子衿聰慧,不用多久她應該也會知道的。”葉染放下手中湯碟,緩緩起身行禮,“我去看看她。”
“好。”溫母應道。
溫子衿悶悶的解下衣袍,獨自一個人泡在浴桶,眼眶不禁紅了起來。
葉染在外間候了一會,久不見人出來,擔心她會上回那般累得在裏頭睡着,便猶豫的入內,為了不吓到她還特意出聲喚道:“子衿?”
“嗯。”溫子衿伸手擦了擦眼,側頭便見萦繞在水霧中的葉姐姐,“子衿很快就出來。”
這聲音聽着有些嘶啞,葉染上前來,便見着那通紅的眼眸出聲:“你、衣袍忘記拿了。”
縱使少女看着明顯是哭過的樣子,可葉染還是沒有戳破。
畢竟少女确實已不再是小孩子,現如今她就是靖洲城新上任的知縣,所有的人都會緊緊的盯着她。
葉染指腹輕觸溫涼的水面說:“水涼了,快些出來吧。”
“嗯。”
先行離開裏間的葉染,手裏捧着帕巾等少女出來。
溫子衿聽話的坐在梳妝臺前,目光直直的望着銅鏡裏的葉姐姐。
“葉姐姐,一直都不會變老嗎?”
葉染擡眸看了眼銅鏡裏少女那單純的眼眸應道:“嗯。”
“那以後子衿變成老婆婆了,葉姐姐還是現在像這樣好看啊。”
“不會,我可以變出許多的皺紋。”畢竟長期滞留人間,若是一直不變,恐怕是待不下去的。
溫子衿偏頭望着身側的葉姐姐念叨:“那多可惜啊。”
葉染無奈的笑了笑,擡手輕點少女額前應:“難道我變老了,你就不喜歡了?”
“不會的。”少女紅着臉細聲道,“子衿會一直一直的喜歡葉姐姐。”
“那就沒什麽可惜。”葉染指腹纏少女散落的細發,俯身輕啄少女抿緊的唇,許是因着沐浴過的緣故,指腹觸及少女的臉頰溫度極高。
仰着頭的少女眼眸被燭光暈染着斑斑光點,葉染指腹輕揉那滿是淡青色的眼底猶豫的問:“你是不是遇到煩心事了?”
少女低垂腦袋貼着葉染,手臂輕輕的環住應:“嗯。”
葉染手臂擁住少女,指腹便觸及溫熱的眼淚,那細微的哽咽聲一點點地響起。
一夜未眠的葉染,望着睡在懷中的少女,格外為難的緊。
“醒了?”葉染指腹輕觸少女微腫的眼角,“現下還早,你可以再多睡一會。”
溫子衿想起昨夜自己在葉姐姐懷裏嚎啕大哭,臉頰就燒的厲害。
這麽大歲數的人了,居然還會哭鼻子。
若是娘親知道了,恐怕早就開始笑出聲了。
整個人都不好的溫子衿,腦袋埋在被褥裏,恨不得當個烏龜。
葉染有些弄不懂少女這突然的動作,只得伸手捧住少女臉頰,輕扯開被褥望着少女明亮的眼眸出聲:“怎麽了?”
少女眼眸躲閃的抿唇,臉頰蹭了蹭葉染掌心,彎彎的眉頭微皺了起來應:“子衿昨晚哭鼻子了。”
也許是這話說的太過突然,又或者是少女模樣太過可愛,葉染不禁唇角上揚,眼眸浮現笑意應:“我不介意的。”
幸好只有自己一個人看見,少女這可愛的反應。
溫子衿看着葉姐姐那含笑的眼眸,雖然仍舊害羞的緊,可只能安慰自己,至少讓葉姐姐開心了。
“這事葉姐姐能不能別告訴娘親?”
葉染指腹描繪少女的眉頭很是正經的應:“嗯。”
只不過少女這模樣,溫母想看不出來,估計都難。
單純的少女完全沒多想,只是依賴的松了口氣,而後便緩緩起身,葉染不解的問:“不睡了?”
“不睡了。”少女抿唇猶豫地說:“子衿有些餓了。”
葉染擡手輕揉了下少女腦袋,心想昨晚吃的那麽少,這時确實該她餓肚子了。
兩人梳洗過後,去前堂陪溫母用飯,溫子衿出聲道:“娘親安好。”
溫母正飲着茶水,眼眸輕輕掃過自家孩子的臉,那平日裏明亮的眼眸,紅腫起來便是格外的明顯,不過還是面色平靜的說:“正好排骨湯剛熬好,一塊用飯吧。”
平日裏最多吃兩個大肉包加一碗肉湯的少女,竟然吃了四個。
直至最後葉染怕少女吃撐,不得不出聲提醒:“時候不早了。”
少女這才停手,葉染起身整理衣袍,叮囑了幾句,方才見少女乘轎出府,溫母緩緩出聲:“子衿昨夜哭鼻子了。”
這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葉染點頭應:“嗯。”
少女只讓自己不告訴溫母,這應該也不算出爾反爾。
溫母不禁笑出聲嘆道:“那一定哭的跟個小花貓似的。”
小花貓還真有點像,不過估計小花貓都比少女兇一些。
因為昨夜少女哭到最後,竟然直接悶聲不響倒在葉染懷裏睡着了。
“我記得小時候她因為陪在身旁的幼犬死了,也傷心的哭了好久,後來就算我想再給她選別的幼犬,也沒能哄她開心。”溫母回憶似的說着。
葉染自是記得的。
溫母抿了口茶水應:“不過能哭出來總是好的,省的憋在心裏才難受。”
“是啊。”葉染望着外頭逐漸從雲層中冒出來的太陽,側頭說:“子衿讓我別将她哭鼻子的事告知溫夫人。”
“那我還是當做什麽都不知道吧。”溫母手裏捧着茶盞念道,“省得她臉皮太薄,若是不肯回家吃飯,那可就不好了。”
葉染淺笑不語,少女從來都不是調皮任性的人,怎麽會不肯回家。
更何況少女還是個小貪吃鬼,吃飯大抵是不會忘記的。
還坐在轎中的溫子衿,接連打起噴嚏,伸手握着帕巾擦了擦喃喃道:“難道是着涼了?”
這天明明是正暖和的季節啊。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有雙更啊^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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