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戀風塵不念卿

第8章 情初始

“于歸姐，你什麽時候辭職了？悄無聲息地都不告訴我一聲。”簡音白氣喘籲籲地跑進辦公室，一手叉在腰上，有些急促地說道。

燕于歸擡頭看了她一眼，一臉雲淡風輕“有什麽好驚訝的，不想幹了就辭職呗。”

“之前怎麽沒有聽說你不想做了呀？你走了我怎麽辦？于歸姐，你這也太突然了，我一時接受不了。”簡音白走到她面前，雙手拉着她的手臂不停地搖晃，很不滿地嘟着嘴埋怨道。

“你可不是三歲小孩子了，你這是對我有了依賴性了，況且我辭職也妨礙不了什麽，我就住在南京，你也不是見不到我了。”燕于歸有些無奈地拉開她的手。

“那你辭職了打算做什麽呀？”

“我準備自己弄個工作室，專心搞我的音樂，我也想生活過得輕松閑适一些，不然你看我現在一身兼多職想累死我呀？”燕于歸有些漫不經心地看着她笑了笑。

“倒也是。”

“蕻葉，你跟Nicole小姐協商好了嗎，什麽時候可以開始你們的工作？有什麽進展？”肖仁進到川島蕻葉的房間裏，語氣中帶着些許急切。

“肖制片你還問我來了？人Nicole都說了這種靠靈感的工作急不得，反正我這幾天沒事，看她時間，再定。”川島蕻葉眼角餘光掃了他一眼，沒好氣地答道。

“好吧，我也不催你們了，這幾天就先拍其他人的戲。”

“對了嘛，反正我們在南京拍戲的時間充裕，你這急性子就不能改改？”

“好好好，我先出去了，您老看着辦吧，反正咱們有時間，國外那邊的投資方也不急，還經得起耗。”肖仁面色有些難看，縱使心裏生氣，也沒有用，這川島蕻葉總能讓他又恨又愛。

肖仁出了門，川島蕻葉與鄭欣言坐在沙發上，又繼續商讨着什麽。

“小應，幫我把前幾天沒看完的學習資料拿來。”川島蕻葉頭也不擡地對一旁的助理吩咐道。

“好的，蕻葉小姐。”

鄭欣言斜靠在沙發上，手腕撐着頭，看着對面的人一臉無可奈何地說道“你這認真努力勁兒真讓我佩服，天天都繃緊了神經不累麽？但是從不浪費一分鐘時間的你剛才卻對肖制片那樣的說辭，為什麽？看來你對Nicole小姐不一般嘛，願意等着她的時間安排來。”

“不要老以自以為了解我的眼光來看我。小應，你找到沒有？”助理小應在裏面搗鼓翻騰了許久，聽得外間客廳裏在催，急得滿頭大汗，最後只得一臉懊惱沮喪地答應着出來，埋着頭嗫嚅道“蕻葉小姐，對不起，您的資料好像前兩天被我不小心給弄丢了。”

“丢了？呵呵，有意思，那還算好的，你怎麽沒把自己給弄丢了？這麽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來吃白飯的？”聞言，川島蕻葉眉頭一蹙，美目一瞪，盯着她嚴聲斥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會彌補我的過失。”小助理頭埋得更低了，慌亂中一個勁兒得說着對不起。

“算了，我不想跟你多扯，要想彌補，限你一天之內原原本本的再找出一套給我。我先出去一趟。”川島蕻葉站起身，冷冷地撂下一句，拿了包面無表情地開門出了房間。

留下屋子裏的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鄭欣言見小助理一副緊張害怕都要快哭出來的模樣，安慰道“小丫頭，可別有一顆玻璃心呀，她的話也別太往心裏去，這點小事，你彌補不了她也不會把你開了的。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那脾氣怪得很，跟了她這麽久你應該也了解，嘴上發了火就不會往心裏去，連肖制片她都敢怼的人，何況是你。”

“嗯，我知道了。”

鄭欣言知道，像川島蕻葉這樣性子冷脾氣又不好的人，一般人真的難以接近。她想，以後誰要是喜歡上了她，恐怕是難以招架得住喲。

終于等到學校裏放了假，燕于歸的工作亦正式宣布結束，正想着休息兩天再聯系川島蕻葉，沒想到她自己倒先找上門來了。

“小葉子是你？你怎知道我這兒的地址？”意外之人的到來令她稍微有些吃驚，不過心知定是鄭欣言那家夥透露的。

“很驚喜？還是不想見到我？呵呵，是我經紀人查到告訴我的，她這點本事倒還有。”川島蕻葉笑看着眼前人，見她一身家居服，披散着頭發，眼睛裏因為打了個哈欠水霧朦胧，整個人顯得慵懶妩媚至極，簡直令人移不開眼。

“好吧，你們本事大，請進。”哪兒是鄭欣言本事呀，那家夥就是胳膊肘往外拐，這麽輕易就把自家地址給別人了。燕于歸心下腹诽，面上還是禮節性地笑了笑。

“看你的樣子，是在睡覺麽？”川島蕻葉換了鞋進了門，着眼打量着周圍的裝飾陳設，客廳牆壁上交錯挂着各類名家油畫國畫，一端擺放着一張茶席與幾個蒲團坐墊，一端是一個大型陳列櫃，上有各式古董古玩，一面是投影儀所需留出的空白空間，中歐結合的風格，簡約又不失奢華，大氣厚重中不乏清雅精致，不禁心裏暗暗驚嘆，于歸她還是個不折不扣的有錢人。

“沒有，我正躺沙發上看電視呢？”燕于歸說着便坐在沙發上，點了電腦上剛才按下的暫停鍵，投影在牆壁上的畫面又開始繼續，客廳四周的上方每個角都裝有音響，所以聲音聽起來很有立體感。

“紅樓夢？你還喜歡看這個？”

“有價值的經典是值得品味的，它的藝術價值已經超越了它作為電視劇的本身，而且裏面的音樂我非常喜歡。”

“你比較喜歡中式風？”

“不啊，藝術這種東西，是沒有古今中外之分的，像西方The Phantom Of the Opera、悲慘世界這類的音樂劇我也很中意。”

“我覺得像以前的電視劇、電影，很多比現在還前衛，配樂劇情也好，氛圍意境也好，如今很多趕不上。”

“說的不錯。還有啊小葉子，你還真是掐準了時間，昨天學校剛放假，你今天就過來了，我還說休息兩天再聯系你。”燕于歸玩笑道。

“沒事Nicole,你多休息幾天都行，只是肖制片心急而已，我也不急。”川島蕻葉幹笑了兩聲，她怎麽能說自己是早就算準了時間上門來的。其實，潛意識裏，她只想早些見到眼前的人，她自己也記不清為什麽，反正第一次見到她，就對她有一種說不出的好感。

“算了，我們今天便開始工作吧，拿了貴公司的錢，肯定要早日替你們解決問題。”燕于歸關了電腦和投影儀，從沙發上站起身，手對着樓上，向她做了個請的動作。

“其實你真的……”

燕于歸一面引領她上樓，一面打斷了她“真不用，曲子我已經做好了，你先上去練唱一遍，覺得行了就開始錄音，錄好了接下來幾天便排舞。”

“這麽快曲就作好了？我以為你還沒開始呢？”川島蕻葉有些驚異地望着她。

“作曲，靈感來了，就是半個小時的事，若沒有靈感，就算等上一年半載的也作不出自己想要的效果。”

歌名叫做《舊日》，作詞人的功力也是相當深厚的，燕于歸提前給她錄好了薩克斯的伴奏，現在只需要現場的鋼琴合奏。

“開始。”燕于歸喊了一句，悠揚的琴聲在靜谧地空間裏響起，前奏後，深情婉轉又帶着絲絲清冷的歌聲徐徐而來，伴着輕靈的薩克斯風，四分鐘下來，歌、曲融合得天衣無縫、相得益彰，兩人初次合作，便行雲流水地一次性過了，說不得兩人配合得相當完美。

“你的音色不錯嘛，很有唱歌天賦。”燕于歸看着她笑贊道。心下不免大感新奇驚喜，她從小就是個聲控，以前迷上Anita有一半原因就是因為她的聲音，說話時的卡通Q音與唱歌時的低沉渾厚，這兩種反差萌曾一度令自己十分迷戀，到了今天，聽着川島蕻葉唱歌時的聲音，再一次被震撼到，她是繼Anita之後第二次帶給自己這種感覺的人，自己所鐘愛的聲音。

“謬贊了，以前讀大學的時候學過一學期的聲樂，現在已經生疏了不少。”川島蕻葉見她一副看到新大陸的表情，面上立即浮現出幾絲赧意。

“不要謙虛呀，我真的非常喜歡你唱歌的聲音。”燕于歸走到她跟前，毫不吝惜地對她表露出自己的喜愛之情。

川島蕻葉竟有些不敢直視她那星光般璀璨的眼睛，仿佛自己稍不注意就會被之吸過去，令她感到局促不安。

陰歷十二月的天氣，今年竟如同夏日般變換莫測，剛才碧空朗日，轉眼外邊便陰雲密布，下起了大雨，整個大地須臾間都被朦胧煙雨所籠罩。

“姑媽，今天我們去哪兒吃飯呀？”小年跑進了房間裏，瞪着水靈靈的大眼擡頭望着燕于歸，當她發現房間多了一個人時，說話的聲音登時小了，只偏着頭，眼也不眨地盯着她。

“小年呀，這位是我的朋友，嗯……叫姐姐不合适，你就叫她葉子阿姨吧。小葉子，她叫小年，算是我侄女吧。”燕于歸蹲下身，雙手放在她肩膀上看着川島蕻葉介紹道。

“葉子阿姨好。”小年用着甜糯糯的聲音給她問了好。

葉子阿姨，怎麽有些怪怪的，還有什麽叫“算是我侄女”？不過川島蕻葉也不管了，給了小年一個大大的微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小年真乖。”

“這房子就你們兩人住？”

“對呀，小年也很乖的，不上學就整天在房間裏看書做作業玩游戲，不吵不鬧的，我也樂得清靜。”

川島蕻葉靜靜地看着二人，她本想問那小年的爸爸媽媽呢，不過卻下意識地不敢開口，是害怕問出些什麽？還是怕她的反應？自己不知道。

“外面下這麽大雨，懶得出去，今天暫時就在家煮點面吃吧，葉子不嫌棄也留在這兒吃點？但是首先聲明，我廚藝不好。”燕于歸自然而然的就直接把那小字去了。

“好啊，我當然不嫌棄。”簡直是求之不得，她當然願意在這兒多待些時間。

只有小年一臉狐疑地看着燕于歸，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她家姑媽要在家裏做飯？她确定自己會？

三人下了樓，燕于歸徑自去了廚房，對川島蕻葉說道“葉子你先在客廳裏坐會兒，馬上就好。”

“要不我來幫你吧，兩個人快些。”川島蕻葉說着也準備往廚房裏走。

“不行不行，哪有讓客人做飯的理，我自己來就行。”燕于歸覺得川島蕻葉定也跟自己一樣十指不沾陽春水慣了的，哪裏會做飯。

“哦，那好吧。”川島蕻葉也不好再和她争，自來熟地拉着小年的手坐在沙發上，指着電腦輕聲問道“小年喜歡看什麽電視？”

“閃靈。”

“哇，你小小年紀竟然喜歡看恐怖片？你姑媽準許看？”川島蕻葉驚異地轉頭看着她。

小年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一本正經地說道“姑媽說了，只要沒違法亂紀，個人喜好，誰也沒資格幹涉。”

“你姑媽的教育真前衛。”川島蕻葉暗嘆道“這理由太過強勢，我竟無言以對”。說着開了投影儀，給她點了“閃靈”。

“面好了，你們快來吃吧。”燕于歸用托盤端了三碗面走出廚房，放到餐桌上，解了圍裙，對她們喊道。

川島蕻葉見她那陣勢還真有模有樣的，心道應該味道還不錯。

牽着小年的手走過來，一面說道“多謝款待。”

“不客氣，嘗嘗看味道如何，你很榮幸，能遇上我第一次下廚。”燕于歸玩笑着坐了下來，把面移到她面前。

“第一次？”川島蕻葉有種不好的預感，夾了一筷子面，遲疑地往嘴裏送了一口。

“唔……”只見她皺緊了眉頭，嘴裏的東西吐出來不是，咽下去也不是，這已經不是她所說的廚藝不好的問題了，簡直就是不會下廚好吧。但為了不令燕于歸面上難堪，只得吸了一口氣快速吞了下去。

“怎麽，很難吃？”燕于歸緊緊盯着她，不錯過她臉上的絲毫變化，只是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味道一定不怎麽樣。

“不，還可以。”說着正想再夾一筷子，沒想到燕于歸一把搶過她的筷子，制止了她的動作。

燕于歸嘗了一下自己碗裏的，直接一口就吐了出來，端了一旁的水杯連忙漱了個口。

“我的個媽呀，好鹹，小年你也先別吃，葉子，漱漱口吧。”燕于歸遞了杯水給她，一臉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我還是去叫外賣吧。”

“不用呀，我來做飯就行了。”川島蕻葉提議。

“你會？”燕于歸有些不可置信。

“當然，雖說趕不上五星級大廚，但味道還是不錯的。”從她的家庭就可看出，生長于單親家庭的她怎可能不會下廚。

“會做飯也不行，你是我的客人，我可得去叫點好吃的好好招待你，再說我家裏也沒有多的食材，一般我朋友他們要到我這兒做飯都是自帶材料。”說着拿起手機，給自己經常吃的那家餐廳撥了個電話。

一場吃飯風波就這樣過去了。次日，蔣律兖、簡音白、虞阡筠，還有鄭欣言都不約而同地上了家門。

“天哪，我這是下了貼請的？怎麽都一齊來了？”燕于歸十分無語地看着他們。

“這不你現在辭職了麽，我想你這幾天應該挺閑，就過來看看你咯，誰知道她們都來了。”蔣律兖努了努嘴。

“你這家夥，別給我裝可愛。”燕于歸一臉惡寒地看着他。

“我是來恭賀你辭職之喜。”虞阡筠望着她，漫不經心地說道。說到底是她自己放不下、不甘心，心裏想着她，便不自覺地想見她。

“那我就謝謝你們了，這麽多人，就先坐下來，我給你們泡茶。”

看着鄭欣言衣領有些不整的向上翻起，遂坐過去給她整理，一面打趣道“我說你呀，從小到大這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性子還是沒改。”

“哈哈，誰懂我一生狂放不羁愛自由。”鄭欣言惡趣味地膩歪倒在她懷裏。

“你這不叫狂放不羁，你這叫智障兒童，腦子有問題。”

燕于歸這句話逗得衆人哈哈大笑“哈哈哈……于歸你這話怼得好，哈哈……”

“欣言，你怎麽在這裏？”說笑間，只聽得門口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

“葉子你來啦，快過來喝茶。”燕于歸擡頭一看，原來是川島蕻葉，笑着對她打了個招呼。

因為門沒關，川島蕻葉一走進門便看見鄭欣言倚在燕于歸身上，心中驚訝，鄭欣言幾時跟她這麽熟了？

“你就是川島小姐？大明星哇，來，快請坐。”蔣律兖趕緊站起身讓座，咧嘴露出了兩顆小虎牙，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容。

“謝謝！”川島蕻葉回以一笑，也不拘禮，坐到了衆人當中。

“川島小姐，幸會！”虞阡筠用着極其官方式的微笑與她握了手。

“她是我們市新上任的市長虞阡筠。”燕于歸介紹道。

“你就是虞市長？聽我們制片人提過，久仰。”川島蕻葉禮節性地對她笑了笑。

“這位是省教育廳廳長的兒子蔣律兖。”

“這位是簡氏集團的千金簡音白。”燕于歸一一給她做了介紹。

川島蕻葉心道，這些人的來頭還個個都不小呢。

“對了，欣言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麽會在這兒？”川島蕻葉的最大的疑問還是鄭欣言。

“我這是為了你特意登門拜訪呀，我們也都算是熟人了，在于歸家有什麽奇怪的。”鄭欣言有些心虛地回了句。

“哦？看不出來你們已經這麽熟了。”川島蕻葉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坐定下來，品了一口燕于歸遞過來的茶。

“于歸，接下來的時間你有什麽安排呀？”蔣律兖看着她問道。

“都要過年了，還能有什麽安排。”燕于歸撇了撇嘴，不以為意地說道。

“年過了呢？有什麽計劃？”

“人生充滿了變數，到時候再說吧，現在先把眼前的工作做好，我還要給小葉子編排舞呢。年過了我要休息一段時間去阿裏。”

“去阿裏做什麽？”川島蕻葉擡頭出言道。

“轉山。”燕于歸笑了笑，重新給各人的品茗杯裏添了新茶。

“你不還要辦音樂工作室嘛，要不到時候我陪你去？”虞阡筠不着痕跡地蹙了蹙眉。

“你現在可是身居要職，不能随意跑動，工作室的事不急，先把我想做的事情做了再說。”

“那你一個人怎麽行？”

“何必用些條條框框來束縛自己？只要沒觸及底線，凡是令自己感到快樂的事就盡情去做。”

“你可真是灑脫。”川島蕻葉由衷說道。

幾人又寒暄了一陣，都各自回去了，只留下鄭欣言和川島蕻葉。鄭欣言低頭又擡頭地看了燕于歸幾眼，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樣。

“你想要說什麽？”燕于歸有些好笑地看着她。

鄭欣言眨了幾下眼睛，最後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喜歡上了你的那個學生，簡音白。”

聞言，川島蕻葉先是一臉不可思議得轉頭望向她，第二反應卻下意識地往燕于歸那兒看，她莫名急切地想要知道那人的反應。

燕于歸楞了兩秒，随後恍然笑道“你喜歡就喜歡呗，有這麽難為情麽？不過你才見過她幾次，就喜歡上了？再說她對律兖挺有好感的，你怕是沒望了。”

“這不是見了幾次的問題，她有種清新內秀的氣質，第一次見到便被她吸引了，我才不管她喜歡誰呢，我就想在你這兒了解一下，怎麽樣才能追到她。”鄭欣言很是苦惱地向她求教。

“這我幫不了你，自己的事自己看着辦，特別是感情問題，不過我希望你是認真的，畢竟律兖與你相比，我更看好他。”

“因為他是男人所以你看好？”川島蕻葉脫口道，眼神有些咄咄逼人，令燕于歸有些不明所以。遂解釋道

“并不是男人女人的問題，從外表看，人有男女之別，但思想靈魂、愛情是沒有性別之分的，它就只是一個純粹的靈魂、純粹的愛情而已，所以，我對任何性向的戀愛都沒有任何偏見。我是想說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個直女，又是那樣的家庭，如果喜歡上了一個男人，碰巧這時另一個女人喜歡上了她，你說她會怎麽選擇，恐怕選擇男人的那種決定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不過欣言你真想嘗試一下，我也很支持你。”

“你對此的看法，我很喜歡。”川島蕻葉無意識地舒了口氣。

“呵呵，只是旁觀者清而已。”

“不撞南牆不回頭，我怎麽着也要試一試。”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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