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稍晚點會發上來
,有些激動:“可是從心年紀?”
狗兒點點頭:“正是。”
單冀禾幾人面面相觑,有些震驚。
尋了這麽久,怕不是老丫鬟一直在京城內?
“快些帶我去瞧瞧!”紀遙雲說着便要往外走。
狗兒猶豫一下,小聲叫住紀遙雲:“王爺......這個時辰,婆婆去了城外的廟裏,明日午時才回來。”
紀遙雲停下腳步,忍着心裏的欣喜。
“那便明日再去。”單冀臣不露聲色的将有些發抖的手藏回袖裏:“你下去吧。”
狗兒點點頭退了下去。
幾人心裏各有所想,卻都是那個糕點婆婆,連舊宅院門何時被推開都未曾發覺。
還是仇墨不經意擡眼,才瞧到了院內多了一個人。
“殿下?”
聽着仇墨的聲音,單冀臣猛地回過身。
只見身後,紀遙之臉色蒼白,身着着宮內侍衛的衣裳正無力的站在原地,看到單冀臣後竟原地搖晃幾下,往地上紮去。
“遙之......”單冀臣猛地從四輪椅上站起,在單冀禾與祈盼震驚的目光下,撲到紀遙之身旁将人接了住:“遙之!”
作者有話要說: 晚點兒在更新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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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喜歡。
☆、荷月
紀遙之一直昏睡不醒, 發着高燒眉頭緊鎖, 嘴唇蒼白,守在一旁的單冀臣低垂着眼簾瞧不出表情,紀遙雲請來的大夫給紀遙之把過脈,嘆口氣輕搖頭說道:“ 殿下是心結所致, 還需殿下自己想開才好。”
“下去吧。”紀遙雲揮揮手,給了仇墨一個眼神。
看着仇墨與大夫一同出了去,單冀禾才轉身問出心中疑惑:“遙之怎的會來這裏?”
不早前皇上的聖旨一下,這會兒本應該在牢獄裏的紀遙之為何會來舊宅?
“父皇怎會忍心關押遙之。”紀遙雲坐到榻前,看了一眼沉睡中的紀遙之,嘆口氣說道:“想必父皇是暗度陳倉,将遙之換了出來。”
“那現下在牢獄內的......”單冀禾話說到一半止住了聲。
問這些又如何
當務之急是要将殺害靖國公主的兇手找到, 或是找到靖國隐藏的陰謀。
丞相的馬腳已是露出, 這會兒決不能掉以輕心。
“今日我先回去,明日午時先去尋狗兒說的那位糕點婆婆,若是找對了人, 在做商議。”紀遙雲站起身,手背在身後:“冀臣你也早些歇息,遙之不會有事。”
“我便不送了。”單冀臣點點頭。
祈盼将沏好的茶放到桌上, 瞧着屋內燭光有些暗, 便又從櫃裏找出幾支點上。
搖曳的燭火忽明忽暗, 單冀禾思緒有些亂。
“大哥......你的腿......”
單冀臣握住紀遙之的手一抖,半晌才沙啞的回道:“是我騙了你,騙了遙之。”
“可是因皇上的緣故?”單冀禾皺眉。
祈盼安靜的等候在一旁, 不想出聲打擾二人。
“與皇上無關,不過是我找了借口想要推開遙之罷了。”單冀臣轉過身子,與榻上的紀遙之一般,像是渾身被抽幹了力氣,整個人瞧起來薄弱無比。
單冀禾不在多問,有些事情偏偏不能挑明了說,何況紀遙之與單冀臣二人之間也說不清楚,自然避開為好。
“我與盼兒先回去,明日再來。”單冀禾牽住祈盼的手,最後瞧了一眼還在昏睡的紀遙之,無奈拉着祈盼走出了房門。
紀遙之迷迷糊糊像是做了一場夢,有些真實又有些遙遠,他與單冀臣對酒暢飲,與單冀臣游山玩水好不自在,撲鼻而來的青草香沁人心脾,這夢真的很,真的像是一伸胳膊,便能拉住單冀臣的手。
“冀臣......”紀遙之心痛難忍,眼角劃出淚水。
他不願醒來。
他原本便不想處在這深宮內,無奈老天爺給了他太多好的,便狠心将他最想要的奪了走。
睜眼的時候一陣恍惚,渾身上下像是被水淋濕,頭脹的厲害,以至于半晌才回過神來。
單冀臣趴在他手邊睡了,緊皺的眉能瞧出他的擔憂。
“冀臣。”紀遙之輕喚一聲。
聲音不大,卻将單冀臣叫了醒,面上閃過一絲欣喜,單冀臣睡眼朦胧的在紀遙之額上一摸:“醒了?”
紀遙之不說話,只是盯着單冀臣看。
“瞧我作甚。”單冀臣不經意的轉回頭去,不知怎麽面對紀遙之。
他不曾想過會這般快的與紀遙之見面,更不曾二人的緣分會這般藕斷絲連,怎的也斷不清楚。
方才瞧着紀遙之的那一刻,他懸在嗓子眼的心放回了肚裏,不管紀遙之身上發生了什麽,現下真真實實在他面前的,是真的紀遙之,能摸到的。
許是感受到了單冀臣的擔憂,紀遙之心裏一陣酸澀。
“瞧瞧是不是真的。”紀遙之嗓子幹痛,卻又忍不住想要說的話:“如夢一般。”
“你怎的......”單冀臣停頓一下,耳朵微紅,躊躇一下才繼續說道:“事情我都聽說了。”
“父皇叫我與一名侍衛換了身份,又叫我來尋你。”紀遙之輕咳幾聲,從被裏伸出手,緊緊握住單冀臣的。
手上的溫度叫人留戀,單冀臣過了好一陣才起身去給紀遙之到了杯水,又彎腰将紀遙之扶起:“先喝些水......”
“冀臣啊......”紀遙之扯着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靠在單冀臣身上才安心了些。
“嗯?”
“我從未有方才那般欣喜過。”紀遙之嘆口氣,找回了不少力氣:“今日大婚之時,我只想那人是你多好,上天可是聽到了我的心意,竟然又讓我與你相遇。”
“你不曾恨我?”單冀臣有些發抖,支離破碎的思念又慢慢的尋了回來,這會兒早已将理智包圍。
紀遙之搖頭,終是向自己妥了協:“放不下,不管我如何暗示自己,心裏卻非你不可,今日之事我倒是有些慶幸,卻不想會将自己陷入險境。”
單冀臣将臉埋在紀遙之肩窩處,直到狂跳的心平穩後,才吐氣說道:“休要在與我置氣,更不能去娶別人。”
紀遙之悶笑幾聲:“有你的話,便像是吃了一味良藥,若你能伴我左右,我便不在恐懼其他。”
“在歇息會兒。”單冀臣和衣而卧,躺在紀遙之身側。
兩具滾燙的身體摟在一起,卻叫人安心無比。
單冀臣尋來了勇氣,日後定不會在将紀遙之推開。
什麽權力與江山,他只想與紀遙之一起。
狗兒說的糕點婆婆平日裏會做些糕點去賣,以此來維持生計,糕點鋪離舊宅不遠,在巷子深處。
待幾人趕到鋪子裏時,糕點婆婆瞧樣子是才從廟裏回來。
昨日紀遙之來的突然,行蹤不能暴露,幾人商議二三,還是決定由單冀臣陪着舊宅內,這對苦命鴛鴦怕是還有好些話要說。
紀遙雲帶了仇墨和單冀禾,三人一同而來。
糕點婆婆一身素衣,頭發花白,雖佝偻着身子,動作卻麻利。
見着狗兒來後,糕點婆婆招了招手,正想與狗兒說話,擡頭便瞧到了紀遙雲幾人,随即面露不解小聲問道:“敢問客官......可是要買些什麽”
一旁的單冀禾猶豫一下不在多說,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放到了糕點婆婆身前:“婆婆,您可是當年宮內的宮女,荷月?”
那婆婆一愣,盯着銀子看了片刻,又擡眼往仇墨幾人身上瞧去,語氣提高了不少:“你們是何人?”
“那這個你可認得?”仇墨與紀遙雲對視一眼,從懷裏掏出一條方帕。
瞧着方帕,婆婆手裏的瓷碗都險些掉到地上,滿臉的驚慌詫異問道:“你......你們......”
“婆婆莫怕,我等不過是奉皇上之命,前來問詢些事情。”仇墨瞧着婆婆一副受了驚吓的模樣,趕忙解釋道:“婆婆可記得......皇後臨盆那日,發生的事?”
“皇後......皇後......”荷月婆婆低喃幾句,不住搖頭:“躲了這麽多年,終究是來了......”
“這事事關重大,還請婆婆悉數告知。”紀遙雲說道。
只見荷月婆婆将手裏的碗放下,整理一下衣裳,竟然慢慢的給紀遙雲跪了下去:“奴婢參見王爺。”
“你怎知我是王爺?”紀遙雲皺眉。
“老奴在宮內呆了數十年栽,早前進宮時,跟着的是婉貴妃。”荷月婆婆笑了幾聲,不在似方才那般緊張,想了片刻繼續口齒清晰的說道:“皇後懷了龍子,在後宮內更是挺着腰杆,那時婉貴妃喜吃些糕點,老奴出身貧寒,只會些糕點手藝,怎料深得婉貴妃喜愛,便将我留在了身邊,那時婉貴妃有塊珍藏的玉佩,日日拿出來瞧瞧,老奴是見着了王爺腰間的玉佩,才将王爺認出。”
“可你為何會與皇後有關?”單冀禾問道。
荷月婆婆搖頭,面露苦澀:“老奴只是個奴婢,皇後聽着老奴手藝好,便将老奴從婉貴妃身邊要了過去,不想......去了皇後身邊,卻是陷阱了萬劫不複。”
“何來此話?”
“這事老奴藏了幾十年,躲在這巷子深處等死,卻不想死之前還能将實話說出。”荷月婆婆嘆口氣:“皇後卻是誕了一個孩子,不過......卻是女胎。”
“女胎?”紀遙雲與單冀禾面面相觑。
“正是。”荷月婆婆點頭:“皇後臨盆那日難産,産婆陪了幾個時辰才将公主生出.....不想......不想丞相知的後,竟然将公主活活掐死在皇後面前。”
“什麽?”單冀禾忍俊不禁,險些罵出聲來:“你說的可是真的?”
“老奴不敢瞎說,皇後因難産暈厥在榻上,丞相叫人事先不知從哪裏收來個男童,趁着皇後還不知情,将公主活活掐死後......掉了包。”
“這個心狠手辣的老東西!”紀遙之一腳踢翻身旁的木凳子,臉色漲紅:“怎敢如此大膽!做這些大逆不道之事!”
“那之後,知的實情的産婆第二日便暴死在街頭。”荷月婆婆像是想起了什麽,陷入回憶,渾身抖得厲害:“老奴瞧着知道此事的丫鬟一個一個接着失蹤,知的是丞相在背後搗鬼,宮裏的宮女沒得地位,死一個也不會有人發現。”
“你是怎的逃了出來?”
荷月婆婆伸手捂着胸口,不住搖頭:“許是老天爺看不下去,竟讓人在禦花園裏發現一個死去婢女,皇後叫人将那婢女扔掉,老奴便随行一同出了來。”
“你是逃到這裏?”紀遙雲問道。
“确實如此。”荷月婆婆點點頭,恭敬回答道:“皇後還不知此事,一直以為自己誕下的是龍子,可丞相不同,知的此事的人定要一個個除去,老奴僥幸逃了出來,趁着一同出宮的侍衛不注意,悄悄的躲了起來。”
“那你為何不回钰城,反而躲在這城安街內?”
“老奴不敢。”荷月婆婆說道此處,已是有些老淚縱橫:“丞相若是知的還有人心知此事,怎會放過老奴,都說這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想果真讓老奴躲了幾十年。”
“那你可願意随本王一同,去與父皇将此事說清?”
荷月婆婆擡起頭,看着紀遙之,眼神堅定道:“老奴等今日,等了幾十年。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繼續。
☆、打賭
荷月婆婆的出現, 無疑讓公主被殺案有了至關重要的線索。
這會兒紀遙之正藏身于舊宅內, 若是宮內叫人知道了,想必整個京城都會動蕩不安。
眼瞧着趙猛已帶兵對着朝國虎視眈眈,丞相與琉城的餘長又聯了手,三日一到公主的案子沒有結果, 必定會是一場亂戰。
這裏應外合的計謀可叫人避而不及。
荷月婆婆像是下了決心,打點好了屋內的一切,微微顫顫跟着紀遙雲等人往外走。
正巧走到狗兒身邊,想到什麽似的慢慢悠悠說道:“原本以為老奴的手藝要随着老奴進了棺材,不想确是遇到了個機靈人……這次入宮不知還能否回得來……若是回不來,你便接了這鋪子罷。”
“婆婆……”狗兒眼眶一紅。
他與荷月婆婆交集不深,若不是因單冀臣喜吃糕點, 他也尋不到此處。
“敢問王爺, 何時動身?”
紀遙雲叫仇墨将馬車牽來,親自扶着荷月婆婆走到馬車前:“待本王計劃一番,便與本王一同進宮。”
荷月婆婆并未在多問其他, 松口氣輕輕點頭。
紀遙之身體已好了些,只是臉色蒼白略顯無力,正靠在榻上用炙熱的目光盯着單冀臣。
單冀臣将狗兒走之前煎好的藥熱了, 端到紀遙之跟前:“趁熱喝了吧。”
紀遙之不經意的将手縮回到被裏, 搖搖頭說道:“要冀臣喂。”
“你怎的還如同個孩童一般。”單冀臣輕笑兩聲, 倒也未曾拒絕:“快些喝了……叫人看了多不好。”
“誰?”紀遙之伸長脖子喝了一口藥,滿足的咽下去,也不覺苦:“狗兒?”
“王爺……”
“說到二哥……”紀遙之有些不滿:“你何時與二哥這般交好了?”
單冀臣将藥碗放到一旁, 伸手在紀遙之臉上點了點:“你不如問,皇上為何要這麽做。”
“父皇?”紀遙之輕咳兩聲,抓住單冀臣的手不舍放開:“冀臣可是說……父皇将你送去钰城之事?”
“正是。”單冀臣輕嘆口氣:“皇上可謂是用心良苦。”
紀遙之地下眼簾,半晌才悶聲說道:“我一直知的,父皇從始自終都想要将太子之位傳于我。”
單冀臣聽後挑眉,确實不曾想過紀遙之會這麽說。
瞧着單冀臣臉帶疑惑,紀遙之輕嘆口氣,認命道:“大哥玩略,怎能讓父皇入了眼,只是二哥因自己母妃的緣故被遣罰至钰城,現下除了我……”
“遙之……”單冀臣說道:“我還有一事并未與你坦白。”
“若是冀臣想說,那我便聽。”紀遙之拉着單冀臣的手,放到唇邊一吻:“只要你平安,怎的都好。”
回到舊宅時,紀遙雲等人都有些心事重重。
單冀臣瞧着紀遙之睡着後,才輕手輕腳走出屋外。
看着紀遙雲将荷月婆婆也一同帶了回來,單冀臣并未多問其他,叫狗兒收拾了一間屋子,将荷月婆婆安頓了好。
“只剩下二日,李猛從靖國搬來的救兵已等在城外,想必餘長待兵早也是蓄勢待發。”單冀禾喝了一口茶水,臉色沉重:“若是将荷月婆婆帶去宮內,怕是大為不妥。”
“冀禾你的擔憂我懂。”紀遙雲原地渡着步子:“只是我有一事還未想透徹。”
“何事?”
紀遙雲轉頭在仇墨等人身上看了看,想了片刻才說道:“丞相一直想将紀遙江推上太子之位,為的是日後有機會借着紀遙江的位子,讓自己取而代之……可是,皇後是否知情?”
“王爺的意思是……?”仇墨聽後一愣。
單冀禾皺眉,直到身旁的祈盼牽住他手後,才放松了緊繃的神經。
“荷月婆婆方才說過,皇後并不知情丞相所做的事……那樣的話,為了自己的‘宏圖大業’……丞相必定會守口如瓶,想必皇後如同婉瑩一般……被丞相當作了棋子。”
單冀禾語畢,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若真是如此,丞相的所作所為……可謂是畜生了。
思來想去,幾人在三商議要堵上一把。
靖國公主被殺怎麽想都疑點重重,這會兒單冀禾被免了官職,只有紀遙雲還有些權利。
“潰敗只此一舉,我與冀禾入宮,祈盼與仇墨等在這裏。”紀遙雲面色嚴肅:“若是宮內出了狀況……仇墨你便聽冀臣的調遣……”
“是!”
“冀禾……”祈盼有些擔憂,心跳的厲害。
怎麽想都覺着不妥,卻是沒辦法的辦法,祈盼不想自己脫了後腿,萬般不舍與不忍,都化作一個堅實的擁抱:“冀禾要早些回來……”
“等我。”單冀禾低頭在祈盼唇上用力一吻:“你與仇墨待在一起,丞相若是狗急跳牆,怕是對你不利,你且要萬分小心。”
“祈盼知的了,冀禾放心。”
去皇宮的路上,單冀禾與紀遙之二人一言不發,将朝國的百姓與江山都堵在了皇後身上,這若是放在以前,怎麽都不會出此下策。
“王爺與将軍大可放心。”荷月婆婆語氣平淡:“老奴時常在想,老天爺叫老奴活了這麽久,可真是叫老奴将秘密帶走?……這會兒一想,老天爺叫老奴活着,是叫老奴助王爺一把。”
“皇後心狠手辣……”
“王爺,這您便不知了……”荷月婆婆笑着搖頭:“皇後娘娘終歸是個女人,十月懷胎的親骨肉叫人掐死……敢問王爺,為人母可能忍?”
“婆婆的話是?”
“老奴記得,皇後娘娘懷胎初時,連只螞蟻都不舍得踩,說是想給肚裏的孩子基德,皇後娘娘原本天真的很……只是皇宮內人心險惡,若是想活下去……哎,瞧老奴這嘴……”
“婆婆但說無妨。”單冀禾說道。
荷月婆婆搖搖頭,避開了話頭:“這進宮的路……還是沒變。”
紀遙雲點點頭:“本王四年前出宮時,倒也是這番模樣。”
“該來的總會來,倒是王爺……老奴平日裏閑來無事都會去城外的尼姑庵內吃齋念佛……”
“尼姑庵?”紀遙雲一愣,臉色明顯有些變化。
“婉瑩姑娘,時常與老奴說起王爺。”
“王爺?”一旁的單冀禾驚訝道:“荷月婆婆說的,可是王爺,不是冀臣大哥?”
“老奴人老,卻耳不聾眼不花,不會記錯。”
“王爺……這……”單冀禾将頭轉向紀遙雲,猶豫片刻才問道:“婉瑩為何……”
誰想紀遙雲笑了兩聲,不在似方才那般緊張:“我與婉瑩才是真的情投意合。”
“什麽?”
“父皇原本答應我的……便是等丞相事情過後,我可帶着婉瑩遠走……”紀遙雲伸手在單冀禾肩膀上輕拍幾下:“冀臣與婉瑩成親,也是父皇将計就計,讓丞相放下戒備罷了……”
單冀禾驚的說不出話來,半晌才回過神:“這麽說來……”
知道單冀禾在想什麽,紀遙之點頭:“母妃之事,婉瑩之事……甚至冀臣去钰城之事……都為父皇所為…為的便是叫丞相掉以輕心,讓遙之順利坐上太子之位。”
從宮內得知紀遙雲要進宮的消息,皇上早早便吩咐祿喜公公去候着。
荷月婆婆找到的消息還未曾透露出去,這會兒丞相還不知,幾人得需等丞相得知消息之前,趕入宮裏與皇後對峙。
坤寧宮內安靜的很,時不時只能瞧着一些婢女小步走過,趁着沒有人主意,紀遙雲和單冀禾跟在祿喜公公身後,疾步走着。
“敢問公公,皇上……”
“咱家都打點好了,王爺與将軍放心。”祿喜公公邁着碎步,将轉過頭便看着一個奴才模樣的人從身旁走過,趕忙叫了住:“方才皇後娘娘叫人去請皇上,怎的還未去請?”
被叫住的奴才一臉呆滞,看着祿喜公公和紀遙雲後,才慌張的想要下跪:“奴才……”
“快些去,将皇上好生的請來,切記……張揚不的。”
“是!”那奴才的了命令,急忙跑了走。
瞧着沒了影子,祿喜公公才一福身說道:“皇後今日就在坤寧宮內,王爺與将軍随老奴來。”
荷月婆婆低着頭,費力的跟在幾人身後,一直到坤寧宮大殿內才停下腳步。
“祿喜公公?”正巧有個婢女端着白玉茶壺走出來,瞧着祿喜公公後驚訝道。
“皇後可在裏面?”
那婢女不知情,瞧着紀遙雲與單冀禾都在,有些害怕,不敢怠慢趕忙答道:“回公公,在裏面。”
“帶我進去。”紀遙雲厲聲說道。
那婢女端着白玉茶壺打了個哆嗦,趕忙彎腰又進了去。
聽着想動,閉眼假寐在鳳椅上的皇後皺眉,睜眼正要大聲訓斥,卻看到了紀遙雲。
“你!”皇後猛地站起身,伸手指着紀遙雲有些激動:“你怎的會在這裏?”
“皇後……”紀遙雲眯着眼,想要在皇後身上瞧出洞來。
“還有你!”皇後又将手指指向單冀禾,厲聲問道:“誰許你進來這坤寧宮內!”
“皇後娘娘……”祿喜公公尖着嗓子,慢悠悠的說道:“是皇上叫咱家來一趟,說有要事要與皇後娘娘說。”
“皇上?”皇後皺眉,臉帶疑惑。
“老奴參見皇後娘娘。”跟着紀遙雲與單冀禾身後的荷月婆婆微微顫顫的跪下身子,行了個大禮。
“你是誰?”
“皇後娘娘……老奴是伺候過皇後娘娘的婢女荷月……”
“荷月……?”皇後緊皺眉頭。
“皇後娘娘臨盆那日,老奴便陪在身側。”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忙的飛起,練車考試還有打工…超不好意思,文章快要完結了,謝謝等文~
☆、包圍
皇後華麗的衣裳盡顯高貴, 可這會兒卻疑惑的皺着臉, 在荷月婆婆,單冀禾幾人臉上盯着看。
或許荷月婆婆是個不起眼的角色,皇後想了半晌才猶豫問道:“你可是……當年會做糕點的那個宮女?”
“回皇後娘娘,正是。”荷月婆婆恭敬的說道。
“大膽奴婢, 私自逃出宮外,瞧本宮好好罰你!”皇後厲聲呵斥道:“今日誰給了膽子,還敢再回來?”
“皇後,今日帶着荷月宮女前來,是有一事要說。”紀遙雲不再想聽皇後處理這繁瑣事,改口道:“想必皇後也知的,靖國公主之死…現下由本王接手。”
“你不會是來興師問罪吧?”皇後不屑的一笑, 自信說道:“那你可是尋錯了地方。”
“荷月宮女, 将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紀遙雲轉頭,未在繼續往皇後身上看。
單冀禾皺眉,心下一陣打鼓。
祿喜公公回頭往外瞧了瞧, 測過身子站到了單冀禾身邊,正巧擋住了皇後的實現。
荷月婆婆的了命令,不敢怠慢, 跪在地上一字一句清晰的将事情原委道來。
皇後從不屑到眼含震驚, 這些紀遙雲等人可都明白在了心裏。
“休要胡說!”皇後變得有些歇斯底裏, 氣急敗壞的大喊一聲:“來人!将這個滿口胡言的賤逼給本宮拉下去!”
荷月婆婆毫不畏懼,只是略有反彈的搖頭,輕聲說道:“皇後娘娘, 老奴在宮外躲藏數十年載,為何還會進宮說胡話,竟尋死路?”
“本宮的兒子,是當今皇上的龍種,你懷了什麽心思來此造次!”
皇後聽不進去,卻渾身抖的厲害。
紀遙雲給了單冀禾一個眼色,再接再厲說道:“皇後,你可知本王為何會去钰城?”
“本宮不想知道!”皇後甩手,後退兩步,兩色慌張道:“退下!”
紀遙雲卻未曾在理會,謀得一沉冷聲說道:“母妃之事你可還記得?那不過是父皇叫人設了一局……你可知,這荷月宮女生在钰城,父皇不過借着母妃之事,借口将本王調去钰城罷了!”
皇後不可置信的擡起頭,癱坐在身後的鳳椅上,瞧樣子是還未從荷月婆婆的話裏回過神來。
“不可能……”皇後低喃兩句,搖頭道:“不可能……父親……”
“皇後的妹妹婉瑩……便是丞相插足……這些皇後你可心知肚明吧?”紀遙雲說道次處有些恨,說虎自然是狠了許多:“你可知,丞相給了你皇後的位子,必定要從你這裏拿走什麽!你如婉瑩,有何不同?”
“閉嘴!”皇後眼眶微紅,倔強的盯着紀遙雲:“我與那婉瑩大有不同!她不過是妾侍所生,活該如此!”
紀遙雲冷笑一聲:“你懷的是公主,對丞相來說那便是絆腳石……暴死在街頭的産婆……皇後可知情?”
“……”皇後的手緊緊抓着鳳椅的把手,目光變得有些呆滞。
紀遙雲等人的話,像似将她整個人要撕碎一般,讓皇後有些措手不及。
萬般不能置信的話,卻讓皇後半晌都緩不過神來。
“……那本宮的孩子……”
“回皇後娘娘,老奴不會看錯,卻是叫丞相親手掐死了。”荷月婆婆不忍在看。
她是女子身,自然心知皇後這會兒的痛。
“不可能……不可能……”皇後哭喪着臉,片刻卻又笑起來:“休要在本宮面前……”
“皇後娘娘……”荷月婆婆使力滿滿爬到皇後跟前,磕了一個頭道:“皇後娘娘,現下的七大皇子,不過是丞相從城外抱來的一個男童罷了!”
“……為何會這樣!為何這般對我!”皇後嘶聲力竭的大吼幾聲,竟然渾身無力從鳳椅上跌坐而下。
紀遙雲嘆口氣,背過了身子。
“為何會這樣……不過是丞相想要坐擁天下罷了。”
皇後不停搖頭,心中的信念被擊了個粉碎。
她本想着,等她的兒坐上太子之位,繼兒登上皇位,她便能安安心心的當她的皇太後,卻不想……一切都是個局。
自己的親生父親能這般利用她,真叫人可恥可笑。
“皇上駕到!”祿喜公公瞧着時機差不多了,趕忙扯嗓子報了一聲。
衆人擡頭,朝着門外望去。
只見紀雍陰沉着臉,大步走了進來。
“……皇上……”皇後渾身一顫,害怕得很。
方才的話,不知皇上聽進了多少。
“皇後,朕問你,靖國公主之事,可是與丞相有關?”
皇後瞪大雙眼,張嘴說不出話來。
紀雍面色不悅,目光冷得很:“說!”
“皇上饒命啊,臣妾不知……”
“不知?”紀雍提高語氣,一腳踹開皇後:“将朕的公主親手掐死,用個假的玩弄于朕,還與他國勾結叛變要謀權篡位!十惡不赦,朕不誅你九族難解心頭之恨!”
“皇上!皇上!”皇後抱住紀雍的雙腿,哭喊着求饒:“皇上,臣妾也是被蒙在鼓裏,皇上饒命啊!”
“你若是想活……那便與朕說實話,丞相可是勾結了他國?有起兵謀反之意?”紀雍低下頭,一字一句清晰的問道。
皇後閉上眼,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衣裳早已淩亂不堪,沒了母儀天下的樣子。
知的今日死罪難逃,皇後索性豁了出去。
“是……靖國公主并未死,這會兒正在城外的驿站。”皇後放開紀雍,癱坐在地上,目光變得有些游離:“……可憐我兒……”
紀雍皺眉,看着神情有些不對的皇後,竟将語氣緩了下去:“婉茹……”
皇後一愣,擡頭看着紀雍面帶驚喜,哆嗦片刻才失聲痛哭,倒叫人聽的有些肝腸寸斷:“皇上,皇上可有二十年未曾喚過臣妾的名了……”
皇後終究是個想讨丈夫歡心的女子,在這後宮深處,得了權利自然要放下什麽。
紀雍閉眼沉思片刻,才狠心對站着一旁的祿喜公公堅定說道:“即日起,将皇後打入冷宮,無朕的旨意,不得有人進出。”
皇後低垂着頭抽泣,瞧不清面色。
紀雍将頭轉向一邊,繼續說道:“賜紀遙江……鶴頂紅一杯。”
“皇上……”祿喜公公一愣。
“命數罷了。”紀雍嘆口氣,邁着步子往外走去:“他頂替朕的公主好活了數十年,是該去陪朕的公主了。”
瞧着紀雍走遠,回過神的祿喜公公趕忙追了出去。
坤寧宮內的紀遙雲和單冀禾相視兩眼,正準備走,卻不想被荷月婆婆叫了住。
“老奴茍活不了幾日,若是能早将這秘密說出……現下,只想伺候皇後娘娘贖罪…還請王爺成全。”
看着地上的荷月婆婆,紀遙雲于心不忍,揮揮手不在說話。
“謝王爺。”
皇後被關進冷宮之內的消息不久便傳了出去,丞相府內的丞相坐立難安,連三日都等不得,竟派人去聯絡了餘長。
李猛還在城外等着消息,離三日之約只剩下一日,正想要要不要派人去城內在催促一番,便看着有個士兵慌慌張張跑進了營內。
“何事慌張!”李猛放下酒杯,厲聲問道。
那士兵頭冒虛汗,撲倒在地,喘口氣大聲回答道:“回将軍……公主,公主被……”
“公主怎的了!”李猛倏地站起身,打翻了桌了也顧不過:“可是出了什麽事?”
“将軍……公主被接近了朝國宮內!”
“什麽?”李猛大驚失色,抓起桌上的劍便大步往營外走去。
将走到外邊,還未換過神來,便被人用利劍抵住了喉嚨,寸步難行。
“你是何人?”李猛不曾畏懼,卻還是不敢大意,看着眼前有些面熟的臉孔,卻愣是想不起是誰。
“在下朝國将軍單冀臣,不知李猛将軍可有耳聞。”單冀臣皮笑肉不笑,冷眼看着李猛。
李猛被單冀臣的眼神盯着打了個哆嗦,想了片刻才記起:“不是單冀禾的哥哥!”
“将軍果然好記性。”單冀臣冷笑一聲,用劍抵着李猛,将人逼着往後退。
李猛轉着眼珠,正想叫人過來,卻發覺營外紮守的士兵都沒了影子。
“你的人,都叫我請去了宮內……将軍,可否随在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