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稍晚點會發上來
嬸落荒而逃,只剩豬肉嬸尴尬不已。
“接着說。”單冀禾擡起下巴,面帶不悅,語氣冰涼。
豬肉嬸打了個哆嗦,跪下後急忙伸手給自己掌了幾個嘴:“民婦參見将軍……”
“怎敢?”單冀禾嗤笑一聲,邁着步子渡到豬肉嬸身旁,冷眼在衣坊大堂掃了掃,才繼續沉聲說道:“方才本将有句話未聽明白,不知可否在說與本将聽聽?”
半斤看着單冀禾,頓時放下心。
且不說祈盼這會兒已無暇顧及這裏,單冀禾來了,便是能給自家少爺出口惡氣。
豬肉嬸急的額上直冒汗,強壯的身體跪下後,快要縮成一團。
眼裏的婦人像是怕他怕的緊,早已沒了方才趾高氣昂的模樣,單冀禾俊冷的面色上帶着嘲諷,又問一遍:“你說祁老爺卧床不起,柳氏死了,祈望扶不上牆,為何少說了本将的夫人?”
單冀禾不怒自威的氣場本就讓豬肉嬸怕的很,這會兒單冀禾已是生了氣,豬肉嬸險些暈死過去,說話前言不搭後語:“将軍贖罪,是……是民婦嘴賤。”
“話本将只說一次,這祁衣坊不早前便傳到了本将夫人的手裏,怎麽?你們瞧着祁府出事,一個一個都來瞧熱鬧了不成?”
單冀禾語畢,大堂裏的客人急忙恭維的搖頭,想走又不敢走,只能苦着臉。
“盼兒與本将成了親,這衣坊便與将軍府有了關系,日後若是叫本将聽到些不該說的,那便是與本将過不去……到時……”單冀禾冷哼一聲,将手背在身後,盯着豬肉嬸一字一句地說道:“可是要小心你們的腦袋。”
豬肉嬸聽後,渾身抽搐一下,翻着白眼暈了過去。
客人們四下都散了去,不過片刻這衣坊裏便冷清的厲害。
單冀禾未在多言,對着憤憤的半斤問道:“盼兒可曾回來?”
“回将軍,少爺這會兒還在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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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盼聽了衙役們的話,随着一人去認了柳氏,瞧着沒錯後,才被請到了雲大人面前。
一同來的還有楊氏,相比祈望緊張的模樣,祈盼與楊氏二人鎮定自若。
“參見将軍夫人。”雲大人看着祈盼來了,急忙對着祈盼彎腰說道。
“不敢不敢,大人請起。”祈盼受寵若驚,趕忙将雲大人扶了住。
雲大人是一年前來了衙門當差,不惑之年長相穩重,單字落,為人清廉,有些耳聞。
不早前祁懷安遇事,便是雲落接了手。
雲落不在多說其他,客氣的對着祈盼問道:“方才聽了祈大公子的話,說這柳氏遇害時,他不在府上,不知夫人可否能作證?”
祈盼盯着祈望看了一眼,随即搖頭說道:“回大人,昨日祈盼與将軍來府上是為了些事,有些急,辦完後便走了。”
雲落點點頭,皺着眉頭思想片刻,在楊氏與祈望身上看了看後,才讪笑的說道:“夫人莫怪,只是這衙役們帶回來茉莉,手無縛雞之力,與柳氏搏鬥……只是祈望公子說是茉莉挨了打,狗急跳牆才……”
聽懂了雲落話裏的意思,祈盼只是皺眉,未在說話。
“不知楊夫人,作何感想?”雲落轉身問道。
這幾日照顧祁懷安楊氏憔悴了不少,臉色有些蒼白,微笑的點點頭才說道:“昨日老爺高燒,民婦一直照顧老爺,其他的便不知了。”
看出雲落還在懷疑的模樣,祈望想到自己失手推了那一下,想必……娘便是這麽沒得。
心裏慌的厲害,祈望這陣子才覺沒了柳氏,他什麽都做不成。
眼看着雲落要與他在問話,祈望打着哆嗦,後退一步。
“雲大人!”
單冀禾的聲音自幾人身後響起,雲落聞聲急忙轉回去身子,跪了下去:“不知将軍前來,未曾歡迎……”
“不必多禮。”單冀禾說道。
雲落磕了個頭,站起身:“想必将軍是等急了。”
“不急。”單冀禾明亮的眸子盯着祈望,清晰地說道:“出了人命,那便要查個清清楚楚。”
祈盼看着單冀禾來了,心下松了一口氣。
仇墨的話着實是讓單冀臣震驚不已,狗兒這會兒正揉着酸痛的脖子,還未想明白昨日自己怎的就睡了過去。
起來時只見一張相清秀的男人在看他,自家主子坐在四輪椅上看書。
“狗兒。”單冀臣輕喚一聲,将狗兒的思緒拉回。
“主子,有何吩咐?”
“你這幾日去街上,可曾……聽聞了什麽?”單冀臣語氣婉轉。
狗兒揉着腦袋思想片刻,才雙手一拍激動地說道:“這幾日傳的正熱鬧的,便是七殿下紀遙之将要結親的消息。”
果真如此。
單冀臣低笑一聲,心中痛得厲害。
本以為是仇墨在與他說笑,昨日去見紀遙雲時,說了什麽他也不記得,只是腦海裏陣陣回想起仇墨的話。
誰知……狗兒這般憨厚的人都知道了。
“只是狗兒有些不解。”
在這舊宅裏能與他說話的,除了狗兒便也沒了別人,單冀臣笑笑:“說來聽聽。”
“前些日子殿下還時長來,但不知為何便不來了……主子等了許久,卻只等到個奇怪的人來。”狗兒皺着臉,不走心地說道:“莫不是殿下要結親了,忙得很?”
等?
單冀臣挑眉,好看的眸子染上些喜色:“為何說我在等?”
“主子難道不是在等?“狗兒吓了一跳,以為自己說錯了話,磕磕巴巴的繼續說道:“狗兒時長瞧着主子……在,盯着碎玉看……還不時坐在院子裏發呆,以為……”
“日後你便懂了。”單冀禾臣笑笑。
狗兒半知半解,彎了個腰退了出去。
單冀臣手上摸着碎玉,終是再也忍不住,方才還笑意滿滿的臉色,這會兒便是傷心欲絕:“你可是真的不等我了。”
“你可是還讓我等你!”
那個思念已久的聲音響起,單冀臣倏地擡起頭,只見不知何時,紀遙之穿着一身繡金白袍,氣質偏偏的站到了他的房門外。
“你……”單冀臣驚的說不出來話。
“我在問你,你可是還讓我等你?”紀遙之壓着心底的思念,眼眶微紅。
想必他要結親的消息早已傳的滿城風雨,實在是煩的厲害,他便誰也沒說獨自出了宮。
等反應過來,他早已站在這處舊宅前。
也是為了結親前給自己做個了斷,紀遙之深知,父皇突然下旨要他與鄰國公主結親只是個幌子,為的便是逼出丞相原型。
鄰國地理優勢,物産豐富,尤其是錘煉兵器這等手藝,早比朝國要厲害的多。
若是兩國能結親,日後起兵打仗,省了不少朝國需擔負的資源。
單冀臣推着四輪椅,想要過去卻忍了住。
“你怎的來了?”
他若是不來,怎會聽到單冀臣自言自語那番話。
“你可還讓我等?”紀遙之大步走來,手扶着四輪椅兩側,俯下身盯着單冀臣的眸子,一字一句地問道:“你可,還要我?”
“遙之……”單冀臣心中苦澀,想要說的話卡在嗓子卻說不出口。
他沒日沒夜千遍萬遍想的人,這會兒正站在他眼前,正與他四目相對。
未在等單冀臣的回答,紀遙之終究是再也忍不住,捧着單冀臣的臉頰直直的吻了下去。
他不想解釋,也不想再說其他。
單冀臣說過的話早已被他抛在腦後,他現在只想把這個他刻在心裏的人,狠狠的占為己有!
手順着往下,扯開單冀臣的衣裳,紀遙之嘴唇摸索的向下,輕咬在單冀臣喉結上。
“冀臣……”
單冀臣想将紀遙之推開,手卻不聽使喚,慢慢的攀在了紀遙之肩上。
“我好想你。”紀遙之閉眼嘆口氣,像是一瞬間放下了所有痛苦,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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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紀遙之和單冀臣,他們兩個誰攻比較好啊?
☆、主動
狗兒只聽着單冀禾臣屋內有些響動, 聲不大卻隐忍着, 害怕是單冀臣摔着了,趕忙小下的敲了敲門道:“主子?”
屋內的響動倏地停下,像是被人止了穴位。
狗兒又叫一聲:“主子?”
“我沒事……”單冀臣的聲音有些沙啞,許些急促地說道:“你且先下去, 我要休息了。”
狗兒手扶在房門上,發愣了片刻:“是。”
看着獎頭埋在自己胸前的紀遙之,單冀臣無奈嘆口氣,雙手使力将衣裳裹好,責怪的說道:“叫狗兒都聽了去。”
“聽便聽了。”紀遙之半跪着,不滿單冀臣的動作,伸手與單冀臣拉扯兩下:“你現在是我的人, 躲能躲到哪裏去?”
“怕你是忘了我的話。”單冀臣嘴硬, 将臉轉到一旁。
紀遙之好了些的心情頓時又沉了下去,被單冀臣的話堵住了嘴。
單冀臣說的沒錯,那些話便是利劍, 将他這些天紮了個遍體鱗傷。
不過他已是傷了三年,這些天算什麽?
紀遙之強迫單冀臣看向自己,四目相對後才堅定不移地說道:“你若想讓我要這天下, 我便拿給你!”
單冀臣心中動容, 看着眼前紀遙之清澈的眸子, 眼眶有些發酸。
他要這天下作甚?
“你走吧。”單冀臣不忍再看。
紀遙之聽後又好氣又好笑,那日二人如孩童一般滞氣,這陣子他想了明白。
他知道單冀臣并不是真心說出那些話, 原本兜兜轉轉已是錯過三年,不管是何等的傷心欲絕,這會兒單冀臣就在他眼前。
“我走?”紀遙之搖頭,自信說道:“今日來尋你,便不會空手而歸,你若還是如此執着,那我便将你囚禁起來,只讓你看着我,愛着我。”
紀遙之的話讓單冀臣震驚不已,錯愕的同時,紀遙之早已先下手,彎腰将單冀臣抱了起來。
“你作甚?快将我放下!”單冀臣有些急了,三年未見怎的紀遙之變得這般野蠻?
野蠻的紀遙之順勢在單冀臣腿上捏了捏,心疼道:“等随我進宮去,我便去向父皇禀明,什麽公主什麽鄰國都與我無關,我只想要你。”
“你瘋了!”單冀臣搖晃着身子想要下去,險些暴露了他腿的事。
需是有些用了力,紀遙之站的不穩,竟然抱着單冀臣,二人跌跌撞撞摔到了塌上。
後背挨着柔軟的床榻,單冀臣喘着氣想要推開壓在他身上的紀遙之。
紀遙之臉埋在單冀臣肩窩裏,直到過了片刻,單冀臣才發覺紀遙之渾身有些發抖。
像似……再害怕。
“冀臣……究竟怎麽做,你才會回來?”紀遙之紅着眼眶,滿臉委屈,語氣比方才大了些:“你要的我都拿給你,你說,你說!怎的你才會如之前一般!”
二人雖近在咫尺,可有些話,偏偏不能這會兒說。
單冀臣終究是心疼了,伸手摟住紀遙之,輕輕順着紀遙之的後背,緩緩安撫道:“我可以同你走……卻不是現在。”
柳氏的案子暫且放了下,祁懷安這邊還有很多疑點,若是路上遭遇偷襲,多都是土匪強盜所為,怎的到最後那只雕刻的老鷹,會在祁懷安手裏?
這會子人還躺在塌上,單冀禾愧疚的同時又有些急。
可想而知這不是巧合,想必是哈熬打聽到他與祈盼成親後,便先對他身邊的人下了手。
打斷沉思,單冀禾小酌一口酒才放下心中煩意。
紹北後背的傷好了不少,卻還是不能大力動作。
“将軍,可是在發愁?”荊南替單冀禾将酒在斟滿,小聲問道。
午時祈盼從祈府回了來,這會兒正在房裏休息,半斤和八兩去陪着,祁衣坊暫時的大了烊。
祈府的傳言在城安街一時半會兒散不去,看着祈盼睡了,單冀禾才叫着荊南來待客亭商讨些事。
“丞相那裏,可有異常?”單冀禾放下酒盞問道。
荊南搖搖頭,說道:“不知是丞相察覺到什麽,近日來,除了上朝便未在出過丞相府,屬下派去的人回來禀報,連出府上的丫鬟家丁系數查了一番,也并未有其他異常。”
“果真如此。”單冀禾輕笑幾聲,帶些戲虐道:“平日裏丞相為人狡猾,這會兒紹北與岳父大人出了事,他怎會不知?”
“将軍的意思是?”荊南不解,舉着酒盞有些發傻。
“狐貍尾巴終有露出來的時候,不差這一一時半刻。”
祈盼睡醒時,只見單冀禾穿着裹衣躺在他身旁,像似盯着他瞧了許久。
“冀禾……”祈盼聲音沙啞,低頭皺眉,只覺着頭疼的厲害。
手在祈盼額上撫摸一下,單冀禾臉色一沉有些懊悔。
祈盼生病,他為何這般粗心沒有察覺?
“哪裏難受?”單冀禾拿絲被将祈盼捂嚴實,低頭在祈盼額上輕輕一吻:“我去叫大夫,盼兒在睡會兒。”
祈盼一只手從被褥外伸出,拉着單冀禾的裹衣,不想讓單冀禾走:“祈盼不乏了,冀禾陪着便好。”
單冀禾無奈,心疼不已,連人帶被一同抱住:“這幾日衣坊且先休息幾日,柳氏的死還未查明,茉莉想必是個替死鬼,還有岳父大人…… 許是因我才……”
“莫要再說這些話。”祈盼從單冀禾懷裏擡起頭,帶有潮紅的臉上卻堅定的狠:“是那哈熬作惡多端,與冀禾無關……”
祈盼的話卻是在單冀禾心中撞擊片刻,他原以為娶了祈盼,不會再走大哥走過的路,不想偏偏越發棘手。
“明日去尋大哥,回來這些日子……爹也需的知道了。”單冀禾手臂微微用力,手在祈盼後背輕拍着:“兒時娘總會這麽哄我睡覺……”
感受到後背的暖意,祈盼往單冀禾懷裏又鑽了鑽,心下的那些委屈慢慢壓回心底。
柳氏的喪事不可在放着,只是人現下還放在縣衙裏,祈望自雲落走後便把自己關在屋裏,誰也近不得半步。
祈府像似撞了煞星,近日裏厄運不斷。
“祈盼兒時……”話說了一半兒,祈盼嘆口氣:“爹顧着生意,娘親又去了,是有大娘和大哥在府上,記得有一日,祈盼着實饞着想吃棗馍……去廚房拿時讓大娘……”
“不必再多想,現下盼兒已與我成親,這将軍府便是你的,何況區區一只棗馍,明日讓荊南買回百個。”
“又在說笑。”祈盼輕哼一聲,心情卻比方才好些。
單冀禾的話不過是在安慰他,祈盼閉上眼。鼻尖圍繞着單冀禾身上清淡的香氣,舒服得很。
“差些忘了……明日我需去舊宅一趟,大哥那裏還有些事要交代。”單冀禾微微擡起上半身,伸手将祈盼額前的秀發整理一下,滿足地說道:“天有些涼了,舊宅內要置辦不少東西……”
“冀禾交給祈盼變好。”
“盼兒身子……”
“祈盼不是嬌弱女子……”祈盼嘆口氣,雙手環住單冀禾的腰身,可憐巴巴地說道:“府上的事祈盼幫不到,衣坊這會兒也沒了生意。大娘的事還需在等……可是祈盼心裏不踏實……冀禾讓我去吧。”
祈盼這般柔弱模樣在單冀禾看來,像似貓爪在他心上撓了一陣,酥酥麻麻的很:“小心身子。”
“睡一陣便好了。”祈盼悶聲說道:“爹的心血怕是要毀在祈盼手裏了。”
“何出此言?”單冀禾強迫祈盼擡起頭,與之四目相對的說道:“盼兒聰明伶俐,這會兒才是重振旗鼓的時候,這般憂郁模樣岳父大人也不想看到……盼兒,日子還長,等本将擒拿了哈熬,等遙之坐上太子之位……我便辭官,陪你身邊。”
單冀禾的話祈盼聽了着實感動,鼻尖一陣酸意,疼不似方才那般疼了,祈盼仰起頭撅起嘴來,對着單冀禾便吻了上去。
主動的祈盼不多見,連單冀禾都愣了,反應一下才察覺嘴唇上一陣熟悉的柔軟。
祈盼臉頰發紅,渾身炙熱無比,不知是害羞還是因為生病,穿在身上的衣裳顯得有些礙事,單冀禾裹衣在動作間拉扯了開,露出精壯的胸膛。
二人呼吸變得急促,單冀禾顧不得其他,索性翻身壓在了祈盼身上,一手還去脫祈盼的衣裳。
“冀禾……等……”祈盼用手去擋有些興奮的單冀禾。
“盼兒……”單冀禾停下動作,俊俏的眉眼露出些委屈:“盼兒可是不願意?”
“我……”祈盼語氣一窒,明顯瞧出了單冀禾的失落,頓時心裏有些不忍:“祈盼怎的會……冀禾若是想……”
單冀禾眼底掃過一抹笑意,稍縱即逝:“盼兒還未曾說過一句話。”
祈盼的裹衣被單冀禾脫了個幹淨,一陣後悔自己方才的主動。
拿絲被将自己裹了起來,祈盼問道:“什麽話?”
單冀禾面露笑意,手順着絲被往裏摸,直到摸着祈盼圓潤的臀瓣才停下,繼而誘惑的壓低嗓音,在祈盼通紅的耳邊說道:“愛慕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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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麽麽~
☆、說書
愛慕的話?
祈盼喘息間做不得其他反應, 單冀禾的手不知何時已将他的衣裳褪下, 接觸到空氣讓他皮膚一陣寒意。
“為夫想聽。”單冀禾低笑幾聲,好聽的嗓音在祈盼耳邊圍繞不散,帶着些誘惑,讓祈盼沒了思想。
“我……”祈盼趁着單冀禾将他放開之際, 趕忙起身想要逃跑。
怎知單冀禾早已心知祈盼所想,大手攬住祈盼的腰身,低頭便對着祈盼光潔白皙的後背咬了上去。
單冀禾未曾用多大力氣,祈盼只覺着後背單冀禾咬的地方酥酥麻麻,忍不住驚叫一聲。
一排不深不淺的齒印不過片刻便刻在祈盼後背上,單冀禾心滿意足的用力将祈盼轉過身,與之四目相對的說道:“這便是烙印, 盼兒是為夫的。”
祈盼羞紅臉, 額上細汗直流。
單冀禾直白的話語他雖時常聽,卻還是羞的厲害。
“冀禾……”祈盼撅着嘴,雙手摟着單冀禾的脖子, 小聲說道:“祈盼累了。”
考慮到祈盼還有病在身,這幾日繁忙瑣事居多,這會兒祈盼正發着燒, 單冀禾無奈嘆口氣, 伸手将被子扯過來, 蓋在祈盼身上:“盼兒且先歇着。”
祈盼瞧着單冀禾停下動作,要走的模樣有些不忍:“冀禾,不然……”
單冀禾手緩緩的開始整理衣裳, 心中憋笑不緊不慢的反問道:“不然?”
祈盼瞧着,有些羞憤的說道:“哼,明知故問。”
“盼兒可是冤枉了為夫。”單冀禾一副委屈的模樣,摟住祈盼說道:“若不是盼兒不累了?”
祈盼撅嘴不說話,臉色潮紅,裹在被子裏顯得有些單薄。
“盼兒……”單冀禾手一頓,看着祈盼比他要委屈的臉驚了一下。
他不過是想逗弄祈盼一下,怎的還真将人逗弄生氣了?
祈盼将臉轉到一邊,不知為何,他心裏并未有埋怨單冀禾的意思,卻不自覺的想要這麽做。
想要單冀禾陪着他,哄着他,摟着他。
他想要的太多,可只有一個理由,那便是單冀禾。
“盼兒?”單冀禾小心翼翼湊到祈盼跟前,笑道:“盼兒可是生氣了?”
祈盼搖搖頭,瞧着單冀禾對他寵溺的模樣,倏地有些愧疚。
他這些不明的脾氣也不知從哪裏來的,見着單冀禾便會不自覺的使出來。
單冀禾是威風堂堂的将軍,卻每每會在他面前委曲求全。
“冀禾。”祈盼心疼的轉過頭來,趁着單冀禾發愣之際,猛的環住單冀禾的腰身,悶聲說道:“祈盼喜歡冀禾,最喜歡冀禾。”
想聽的話倏地在耳邊炸開,單冀禾欣喜若狂,激動的抱住祈盼左右搖晃片刻,才不确信地問道:“可是真的?”
祈盼頭往後仰了仰:“冀禾可是不相信祈盼?”
“信,我信!”單冀禾大笑幾聲,連人帶被将祈盼抱起來,原地猛的轉了幾圈。
祈盼手緊抓着單冀禾胳膊,看着單冀禾激動的傻樣,低聲笑道:“快些将祈盼放下。”
“不放。”單冀禾停下動作,俯身在祈盼嘴上用力一吻,欣喜地說道:“若是放下盼兒跑了可如何是好。”
“能跑去哪裏……”祈盼忍着笑意,看着單冀禾這般孩童的模樣。
“天涯海角如此之大,若盼兒哪日生了為夫的氣,那便不好說了……”單冀禾說道。
聽得出單冀禾是在說笑與他,祈盼無奈,随性放松緊繃的身子,提高音量說道:“祈盼哪裏都不去,冀禾在哪裏,祈盼在哪裏。”
舊宅那裏所需的物資并不多,祈盼一一清點後,帶着半斤和八兩來了舊宅。
單冀臣依舊原先那番模樣,只是蓋在腿上的絨毯厚了些。
平日裏只有狗兒一人伺候單冀臣,這會兒來了半斤和八兩,狗兒瞧着有些高興,幫着忙前忙後。
“冀臣大哥,這是衣坊前些日子将做好的絲被,過些日子天涼了,定要讓狗兒拿出用上。”祈盼手腳麻利,一一給單冀臣說道:“這是不早前三娘納好的鞋,瞧着有些笨,卻不會涼了腳。”
“有勞盼兒了。”單冀臣搖着四輪椅走到祈盼身邊,面含笑意的問道:“怎的今日不見冀禾?”
祈盼嘆口氣:“這幾日府上有些事,冀禾有些忙。”
單冀臣點點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聽聞……前幾日盼兒的大娘……”
祈盼垂下眼簾,失落道:“爹重病在床後,怎知大娘也出了事。”
單冀臣扶着四輪椅的手有些用力,相似刻意在忍着什麽,緩口氣才說道:“想必冀禾在忙的,便是祈老爺的事吧?”
祈盼點點頭,卻不想多說。
單冀禾在他來之前便再三叮囑,多的話不要說,且不說是不想讓單冀臣跟着操心,再有便是單冀臣與王爺,二人定會少有聯系,單冀臣不小心走路了風聲,對誰都不好。
單冀臣只是笑笑,便未在多說其他。
“冀臣大哥,這是從将軍府拿來的糕點,冀臣大哥若是餓了可小吃一些,這會兒半斤和八兩在廚房備菜,過會兒便能吃了。”
“你也吃些。”單冀臣笑着接過去。
祈盼将拿來的東西一一歸置好,與單冀臣面對面坐着。
不知為何,眼前的單冀臣總有些讓人覺着若近若遠,瞧不清的樣子。
“為何這麽看着我?”單冀臣将手裏的書放下,問道。
祈盼驚了一下才回過神,他竟盯着單冀臣瞧了半晌。
“我……”祈盼語塞,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有話要問我?”單冀臣說道。
祈盼心裏暗自惱悔,嘴巴卻不自覺猶豫地問道:“冀臣大哥為何……為何要将遙之殿下推開?”
單冀臣一愣,未曾想過祈盼會這麽問。
話說出口,祈盼只覺得兩頰發燙,險些跳起身落荒而逃。
單冀臣手指不經意間撫摸着書業,看了看祈盼後才突然一笑:“只是無緣罷了。”
祈盼不好再說什麽,這原是紀遙之與單冀臣二人之間的事,他沒的理由從中說些什麽。
半斤和八兩來的及時,端着午膳走了進來,狗兒跟在身後,舉着藥碗恭敬的放到單冀臣身前:“主子,藥煎好了。”
單冀臣盯着藥碗,鼻尖一股苦澀的草藥味,碗裏的藥汁瞧着便難以下咽。
“這是冀禾讓祈盼帶來的,是補藥,近日降了溫,怕冀臣大哥受了風寒,特拿來給冀臣大哥補一補。”祈盼撓了撓頭說道。
這藥單冀禾拿來讓他喝過,喝了半碗他便咽不下去。
“狗兒 ,你拿去喝了。”單冀臣微微一笑,盯着狗兒說道。
狗兒一愣,端着藥碗有些傻了。
他煎藥時候,已經聞夠了這些苦澀味,這會兒讓他喝,才叫人不知如何是好。
“大哥果然還是未變。”門外倏地傳來一道熟悉聲。
祈盼驚喜的回過身:“冀禾!”
單冀禾推門大步走進來,掃視一圈屋內幾人,對着狗兒擡了擡下巴說道:“喝了吧,補補身子。”
“将軍……”狗兒愁眉苦臉,舉着藥碗一副要哭出來模樣。
半斤和八兩在一旁揶揄道;“狗兒你快些喝了吧,瞧你那瘦小樣子。”
“半斤哥……”狗兒耷拉着臉。
“冀禾,你怎麽來了?”祈盼小跑到單冀禾身邊,緊緊的摟住單冀禾的胳膊。
“有些時日沒來看大哥,手下的事情忙完了,便來看看。”單冀禾沒理會半斤三人的吵鬧,一屁股坐到單冀臣身旁的椅子上:“大哥,瞧你面色紅潤了不少,有什麽好事說與冀禾聽聽。”
“你啊……”單冀臣無奈笑道:“每日我在這舊宅內無所事事,能有什麽好事?”
“不然。”單冀禾搖搖頭,一手捏起盤子內的糕點咬了一口:“是不是遙之來過?”
單冀禾語畢,方才還在嬉鬧的半斤幾人停下動作,全都看向單冀臣。
單冀臣挑眉,笑而不語。
“那便是了。”單冀禾翹起腿,大手一揮:“都下去,我與大哥有話要說。”
待幾人下去後,屋內只剩祈盼三人,放到桌上的飯菜香味撲鼻,單冀臣拿起筷子小吃一口,贊賞道:“手藝不錯。”
祈盼聽後心裏美得很,半斤和八兩将拿手菜都做了出來,能得到認可,他便跟着開心。
“大哥。”單冀禾吃了一筷子菜,沒了方才的嬉笑樣子,盯着單冀臣看了看才緩緩問道:“大哥可有什麽瞞着我?”
單冀臣與單冀禾四目相對,片刻後才說道:“冀禾想說什麽便說了罷。”
祈盼在一旁有些愣神,不明白單冀禾話裏的意思。
單冀禾卻未在多說其他:“大哥想必知道我為何要将大哥藏起。”
單冀臣點頭。
“舊宅地處偏僻,以防萬一我便只安排了狗兒一人伺候大哥,雖是有些怠慢,卻也是迫不得已。”單冀禾嘆口氣:“父親那邊我已派人去說,定個時日……大哥便與父親見上一面。”
單冀臣放在桌上的手握拳,緩了片刻才輕聲說道:“你來定奪便好。”
單冀禾盯着單冀臣,像似想要瞧出些什麽。
許是被單冀禾盯的有些不自在,單冀臣輕咳一聲說道:“不早前聽到一抹傳聞,不知是真是假。”
“哦?”單冀禾挑眉:“什麽傳聞?”
單冀臣笑笑,眼神在單冀禾與祈盼身上瞧了瞧,最後将目光看向單冀禾才輕聲說道:“原本要與你成親的,不是祈盼……而是公主吧?”
“什麽?”單冀禾心下一緊,皺眉問道:“大哥從哪裏聽來的?”
“可是真的?”單冀臣看着單冀禾的反應,心知自己是說對了,驚訝地問道:“你是抗了皇上旨意?”
“冀臣大哥……”祈盼在一旁聽的有些着急。
“是。”單冀禾打斷祈盼要說的話,肯定的說道:“是抗了皇上的旨意。”
單冀臣聽後朗聲大笑:“果真是你的作風。”
“可是大哥……”單冀禾表情嚴肅,厲聲問道:“大哥是從哪裏聽來的?”
“你還不知?”單冀臣一愣,看着祈盼與單冀禾說道:“狗兒那日從街上回來說與我聽,若是沒記錯……城安街好些說書先生,這陣子正傳的厲害呢……”
作者有話要說: 過年給自己放了幾天假,結果回來把電腦落國內了,碼字用手機……大綱也沒存……
明天繼續,謝謝等文的寶寶~
☆、暴露
遙靈公主被當朝太尉之子單冀禾拒婚的消息在京城內傳的沸沸揚揚, 成了不少百姓口中的閑話, 且不說單冀禾迎娶祈盼時鬧的盡人皆知,連皇上都開金口下了聖旨,料想是祁衣坊的祈盼有什麽本事,連公主都比了下去。
月荷宮內一片死寂, 紀遙靈手緊撰着帕子,額上一層細汗,顯然是有些氣着了。
跪在地上的奴婢大氣不敢出,緊閉着眼等着挨罰。
豈料想紀遙靈倏地站起身,面色不容方才,沉思片刻後才對着地上離她最近的奴婢問道:“這消息為何會傳出去?”
那奴婢趕忙搖頭,着急的回道:“回公主, 奴婢不知……只是……”
“只是什麽?”
“奴婢叫人去打聽, 說是民間有幾位說書先生,不知何時開始将這事兒說成了故事……”
紀遙靈聽後冷哼一聲,險些跳起來:“可是你們這些沒腦子的, 将這事傳了出去!”
“奴婢冤枉啊!”那婢女磕了幾個頭,哽咽的說道:“奴婢奉公主之命,怎敢多說一句, 這事有損皇家顏面, 奴婢不敢造次。”
這婢女說的話也有道理, 紀遙靈站在原地,将能想到的人輪番想了一遍。
莫不是……
祈盼?
上次在溫泉山莊內,她給了祈盼臉色看。
這會兒莫不是來報複于她?
想到這裏紀遙靈有些坐不住了, 猛揮衣袖說道:“本公主要出宮,快些叫人備了馬車來!”
跪在地上的奴婢面面相觑,有個大膽的奴婢躊躇一下說道:“回公主,方才殿下派人來說,說讓公主等在月荷宮內。”
“哥哥,又是哥哥!”
紀遙靈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