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一回聽
身穿一身休閑,工作上日複一日的穿着消防服,私下卻偏愛白色衣服,身上總會穿有一件白色的。從前不是,消防員做了一段時間才是這樣,大概由于火場裏太髒讓他有了這樣的一個心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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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曼她們三個吃完了東西,坐下聊天。
江曼懶得動一步,蘇青又是脆弱的孕婦,所以只能夏薇怡跑過去給她倆拿點喝的。
她正在專心弄喝的,準備端走,卻突然一道刺眼的光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夏薇怡擡頭,很像市中心大廈頂樓發射出的疝氣燈遠光,晃動閃耀在整個市中心的夜景裏。
三樓的欄杆處站着一人,他手拿的不知究竟什麽東西,也就是他手中那東西發出的遠光,正朝下面晃。
夏薇怡把喝的裝在托盤裏,回頭又看了一眼三樓露臺。
被他收起來了。
不再閃了?
夏薇怡望着樓上一分鐘左右,那人轉身進了裏面,看不見了。
夏夏回來的時候,蘇青問:“這麽久?”
“切,碰上了一個人,拿東西老遠的晃我眼睛,刺眼的光晃了半天,不過應該不是故意的……”夏薇怡把喝的果汁分給兩人,自己一杯,然後坐在了椅子上。
蘇青好奇,“誰呀?”
夏薇怡搖頭,不說。
夏薇怡的反常寫在臉上,江曼喝了一口果汁望向三樓,點點燈光點綴,此刻沒有站着任何人。剛才她也沒有注意過三樓,什麽刺眼的光晃了半天,角度問題她和蘇青沒看到?總之刺眼的光沒晃到這邊來。
“怎麽還失落起來了?”江曼忍不住笑:“我沒看錯吧?你有問題啊?”
江曼以為夏薇怡對誰一見鐘情了,畢竟陸存遇朋友當中單身的還挺多的。
夏薇怡尴尬的笑:“我失落?怎麽可能?”
蘇青和江曼對視一眼,異口同聲:“你沒失落,沒這個可能!哈哈!”
夏薇怡裝模作樣的“切”了一聲,咬着吸管喝杯子裏的東西,心裏氣不過,晃什麽晃,原來是那個不會說話只會咳嗽還不紳士沒風度不讓座的119……害她白高興一場還以為有人調戲自己呢……活該消防員那麽多就他嗓子傷的一副要玩完了的樣子……呸呸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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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打算就這樣一夜……第一更
十點左右,陸存遇以家中有事為由抱歉的帶江曼先行離開。
這幫人是經常聚在一起組織party,今天更有要玩整個通宵的意思。江曼身懷有孕,不适宜玩得久,這方面在陸存遇幫她注意把關。
一次兩次不當一回事,長此以往,恐怕精力會透支。
陸存遇的朋友們送兩人出了別墅,車在蜿蜒的路下面停着。中間有人用過一趟陸存遇車,接着就沒再開上來窀。
他讓朋友們繼續玩,玩得盡興些。
下去的路略黑,路燈距離十米遠一個,燈光昏暗,江曼被他牽着手小心往下走,低頭看着腳下的路,扶了扶耳邊的碎發。
陸存遇的步伐逐漸放慢,以便她能跟得上。
上車之前,江曼問他:“夏夏和蘇青怎麽走?”
這裏晚上肯定打不到出租車,碰到路過的出租車也沒有那麽容易。其他朋友蘇青和夏夏并不認識,現在蘇青和夏夏在裏面跟他的朋友打麻将,贏了錢卻不讓下桌,開玩笑說打通宵。雖沒有什麽壞人,可江曼還是不放心。
夏夏人簡單,性子直,萬一喝醉了,萬一跟誰因為玩笑開過了火吵起來,夏夏可不會記得給誰面子。
蘇青懷着孩子,江曼自己懷了孩子才知道要多小心,對比蘇青,江曼覺得自己真是太過小心,可是,準媽媽不就是應該這樣小心嗎,沒有過分。蘇青會繼續熬夜,還喝過酒,什麽都不誤,甚至高跟鞋上班也在繼續的穿着。
江曼最擔心的還是蘇青的身體。
蘇青今天晚上沒喝酒,夏夏只喝了一點,萬一夏夏真的跟誰吵架了還有蘇青在,蘇青解決這種問題最在行了。
江曼惆悵,這個時間除非打電話叫出租車過來接人一趟,她也有打個電話叫完出租車再走的意思。
陸存遇打開車門,手掌輕扶她的腰際,轉頭看她臉頰眼睛開腔道:“許就很快開車過來,把每一個人都安全送達。”
江曼笑笑,親了他的臉龐一下,放心了。
陸存遇嘴角微揚,照顧好江曼上車,關上車門,長腿邁開繞過車身到駕駛室那邊,打開車門,上車啓動駛離。
……
麻将玩到十點二十蘇青已經贏了四千多,夏薇怡在另一桌上輸了二百多。
許就開車過來接人,他先去跟夏夏打的招呼,問:“夏夏姐,打算什麽時候走?”時間已經快十點半了。
夏夏回頭小聲的問許就:“你有急事嗎?”
夏夏一開始贏了很多,贏完又輸了回去,再贏,再輸回去,如此反反複複七上八下。關鍵夏夏是覺得他們太有錢,輸錢一個個笑的都那麽開心地。她是想當一把好人,為了讓他們的心情好造福他們,就贏他們一萬兩萬的再走嘛。
許就一聽夏夏這樣問他,就說:“稍後我是有急事,夏夏姐。”
他以為這樣說了,夏夏肯定會起身去叫蘇青一起離開。
卻不想,夏夏只拍了拍他的肩,小聲體貼地對他說:“弟弟,你有事先去辦,聽夏夏姐的,辦完了再回來接我們。實在不成,你辦你的事,我們自己想辦法回去就好了。”還沒贏到錢呢,贏了又輸了回去如何能甘心!
許就汗啊,搖頭:“不行夏夏姐,陸總吩咐我必須把你們安全送到家。”
夏夏皺眉,這孩子怎麽這樣倔強。
最後許就只能坐在一旁等待,不知要等到何時,但他看了一眼時間,十點半了。他想,就算夏薇怡想玩的時間長些,可蘇青畢竟是懷孕的人,頂多再玩半小時就會張羅撤了吧?
他耐心地等着這預計的半個小時。
夏薇怡覺得這些人的錢蠻好贏的,不過也僅是她的覺得。
蘇青卻是想輸了錢再走,她不缺錢,大款項的地方用錢靠打麻将贏也是絕對贏不夠的,無聊消遣罷了,打算結束前再輸回去給他們。
于冬跟蘇青一桌,正坐在蘇青的對面。
于冬叫許就過來幫她玩一把,她去洗手間。
許就認識于冬,都是平時來回接送陸存遇認識的這些非親哥哥嫂嫂們,這些人對他比較照顧。
許就坐下不到三分鐘,打了張九萬,蘇青驚訝地推牌,胡了,一毫米左右的白色指甲邊沿在麻将上劃了一遍:“七對子。”
于冬回來,許就便又把牌給了于冬。
許就有點抱歉,剛要離開這桌就聽于冬坐下後問:“許就,最近你忙什麽呢?”
許就回答于冬:“我媽來了,最近帶我媽看病,找房子。”
“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不用了,謝謝嫂子,陸總都幫我安排好了。”
于冬知道許就是來接人的,卻不知道許就跟蘇青夏薇怡私下裏是否認識。于冬也是下午才認識這兩個姑娘,由陸存遇另一個中年司機開車把兩姑娘接過來幫忙布置的。
“再玩幾把,耐心等會兒啊許就。”于冬一邊碼面前的牌一邊對許就說。
蘇青聽了這話,才擡頭望了許就一眼:“很快結束。”
許就點了點頭。
到了十一點,夏薇怡沒贏到錢,蘇青也沒把贏的錢輸回去。
沒辦法,只能就這樣結束。
陸存遇和江曼的朋友就八個人在玩麻将,其他人在別墅其他地方進行着其他項目。陸存遇帶江曼先行離開很抱歉,中間打來電話又說了一遍sorry。
許就和蘇青夏薇怡三人離開,別墅門口,其他人也有一兩個要離開的,或是開車先送老婆女朋友回家,揚言通宵,他們豈會被輕易放走?
夏夏打開了副駕駛車門,上車。
蘇青也坐在了車後座,跟夏夏一起。
副駕駛無人,許就開車。
車開下山,許就朝後面問道:“夏夏姐,你家住在?”
“我沒對你說過嗎?”
“不好意思夏夏姐,可能說過,我忘了……”
夏夏委屈地把地址報上一遍,卻沒聽見許就去詢問蘇青的地址。
車剛開下去沒幾分鐘,夏夏一翻找,發現手機沒了。
“落在上面了?”蘇青問她。
許就把車速降了下來,不知道夏薇怡是不是需要回去取手機。
夏夏回去拿手機,許就把車停在了別墅門口,蘇青在車上等夏夏。但是沒幾分鐘夏夏打來電話,說于冬把她留下繼續打麻将,意思是,讓蘇青一個人先走。
蘇青讓夏夏出來。
夏夏說話不方便,旁邊上有于冬。
沒轍,蘇青給江曼打了個電話,說夏夏被于冬留下繼續玩麻将了,怎麽辦?
江曼讓蘇青先回去休息,她打給夏夏問一問。
蘇青這才放心,車重新離開于朗家的別墅。
夏夏本就還沒玩夠,因為還沒贏錢呢,是被蘇青拉着走的。
……
陸存遇的公寓裏,江曼跟老媽打電話撒謊說住在了蘇青家才過去沒幾分鐘,就接到了蘇青這個電話。
江曼打給夏夏,悄聲問夏夏是自願留下玩的,還是比大家起哄不得已留下的?
夏夏回了一句“第二個”。
江曼聽着明白了,是被大家起哄不得已留下的,回了句“第二個”大概也是因為身邊有人不方便明着講什麽。
收線以後,江曼又給于冬撥打了一個電話。
蘇青不在,江曼要叮囑于冬照顧照顧夏夏,夏夏雖是大大咧咧的性格,但較起真來脾氣特別大。
于冬安慰江曼,讓她放心,這裏玩的人都很懂分寸,不信可以問一問陸存遇。在場的未婚男士人品都很不錯,其他的已婚男士老婆都在,沒結婚的男士女朋友也陪在一旁。于冬說于朗一直在招呼這些朋友,沒人陪她。
這幫人起哄要玩整夜,不是說說而已,多年朋友處了過來大家相互已太了解。
陸存遇安慰江曼:“我所了解的他們都是正人君子。未婚的就更不必防範,要麽是不婚族,要麽挑剔謹慎。即使見面看上了,恐怕也有那賊心沒那賊膽。要不能36、7了還都單着麽。”
“信你一回!”江曼把手機放下,深呼吸。
不過,陸存遇問:“繼續玩,不用上班嗎?”
江曼拿起一個蘋果坐下削,他根本不會。回答他:“夏夏明天可以晚一點去上班,就說上午親自去見了一個大客戶談合作。童剛給夏夏升職了,正式成為我們A座的總經理還能親自出去幫談合作,童剛只會滿意。這是我們遲到早退的百搭借口。”
陸存遇朝她笑笑,下一刻脫了西裝外套,解開襯衫鈕扣,摘了手表。
江曼躺着在沙發上仰頭吃掉了一個蘋果,給寶寶吃的。順便利用這個時間護膚,黃瓜片配牛奶,頭下枕着一個雙疊的浴巾。
陸存遇出來,江曼拿去臉上的黃瓜片,到洗漱間處理了一下臉上殘留的牛奶液,洗手時,眼睛一直在盯着她無名指上的鑽戒,嘴角不覺已彎起。
陸存遇全裸,浴袍他似乎也懶得穿上,身上只穿了一件随手從衣櫥中拎出的灰色襯衫,扣子一顆沒系。
江曼洗完手,從鏡子裏看到他把身體貼上來。
他拇指撩開她的睡衣,把灼熱的手掌伸了進去,游走在她的腰臀部位和酥軟的一對胸上。陸存遇的強壯體魄緊貼着她的背,薄唇吻在她的脖頸皮膚上,勻稱吐息,上下滑動的喉結觸碰上她的肩胛。
江曼臉頰微熱,身體不由繃得很緊。
陸存遇身下逐漸昂揚,越來越硬,頂着她臀,有一下沒一下的來回擦磨。
床上,他問她:“今天累了對嗎,說實話。”
江曼不知道他為什麽每次都要加上一句“說實話。”她不撒謊,誠實地點頭:“有一點,你求婚把我激動的體力減弱,激動也會耗費人的精神?”
陸存遇吻了吻她的鼻尖,把她抱在懷裏,從後進去,手在她的睡衣裏一直沒有拿出來過。那裏濕滑又燙,他動了兩下,瞬間興奮的粗脹了一圈動的費力。
他沒有繼續,擱在裏面也沒出去。
江曼側身躺着在陸存遇懷裏,被他摟着,在背後的他沒了動靜,平複着氣息。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打算就這樣一夜,更問不出口。
……
午夜街上,許就的車剛到市中心。
于朗的別墅距離蘇青的家有點遠,路上兩個人沒怎麽交談,直到蘇青覺得胃裏有點難受,幹嘔了下。
許就聽見,手把着方向盤回頭問她:“蘇青姐,你怎麽了?”
“停一下車。”蘇青難受的皺眉。
這個時間路上車比較少,但許就停在哪裏都算違章,管不了那麽多,靠邊停了。
蘇青打開車門下車,站在路邊彎腰幹嘔,第一次幹嘔的如此嚴重,她可一直都沒有孕吐這反應。
許就下車,遞過紙巾問:“暈車?還是,”
“可能暈車了。”蘇青接過紙巾,整理了一下自己,眼睛有點紅的說了聲“謝謝”。
許就跑去超市給蘇青買了瓶水,蘇青漱口,之後又喝了點礦泉水,休息了五分鐘後,蘇青覺得胃裏舒服多了。
“謝謝。”蘇青又對他說。
許就笑笑,“上車,坐後面暈車就坐副駕駛。”
蘇青點頭,上了副駕駛。
許就重新上車,開車,落下了車窗。
蘇青依舊沒打算跟他說話聊天,環抱着手臂,擰眉靠着座椅靠背,吹着晚風舒服多了。
市中心紅燈遇上的多,停了車的沉悶氣氛最為尴尬,雖這只是短短的幾十秒鐘。
最後還是蘇青開口:“你想抽煙就抽,我沒事。”許就的車上有煙盒和打火機,但一路上蘇青沒見他抽過。
許就轉頭看了眼蘇青,收回視線目視前方扯動嘴角說:“我不抽,平時沒有煙瘾,買了放車裏給陸總備着的。”
他只有在車裏等人接人等很久才會無聊的點一根,有事情做就從來想不起抽煙這事。
蘇青望着外面的街道,點點頭:“沒有煙瘾好,什麽東西都別有瘾。像你們這樣年齡的男孩子女孩子,經歷得少,難免會嫌生活平淡,但一定要珍惜眼前細水長流的日子。經歷一多人就變了,不管變好變壞,心事重了心事多了是肯定的。”
許就目視前方,沒有說什麽。
綠燈了,他重新開車。
快到蘇青公寓的時候,許就問:“那蘇青姐你明知道後果,為什麽還要這樣做?你說我的年齡小,你也不過才27歲,還有機會。不覺得自己放棄的太早了嗎?”
蘇青沒想到發被問了,她看許就,笑了:“道理一般都是說給別人聽的。”
許就也笑笑,趁此機會道歉:“蘇青姐你別怪我上回的口不擇言,是我不懂事,對不起。”
蘇青想了片刻,是餐廳裏他說的那番話?她搖搖頭:“你又沒說錯,對不起什麽。”
許就舔了下唇深呼吸,無言以對。
到了公寓樓下,許就下車,他把蘇青一直送到了樓上,沒進門,只送到門口。
……
第二天早上。
陳如打給江曼,說小表弟在學校惹禍了,把一個孩子給打了,老師打誰手機都打不通,只打通了這邊家裏座機。
陳如還說,坐車去了蘇青家樓下,讓江曼穿衣服下樓。
江曼吓得從陸存遇懷裏驚醒起身,上身的睡衣早已不見,一側的胸在他的手掌裏被他握着。
他還一句話沒對老媽說,一起身陸存遇就醒了,問她:“這麽早誰打來,”他沒問完,江曼立刻用手心捂住了他的嘴。
“哦,媽沒誰,我和蘇青在跟董事長視頻開會,董事長在國外,時差,那邊剛下午五點半……”
江曼随便地撒了個還算合理的謊。
陳如只能勉強信了,也不知道自己這當媽的是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還是沒抓到不好質問,大概兩者都有吧。
江曼起床,對陸存遇說:“能在二十分鐘之內把我送到蘇青公寓樓下嗎?”
“夠了。”陸存遇看了一眼床頭的腕表時間。
☆、結婚日期······4000+求月票
陸存遇給江曼熱了牛奶烤了幾片面包,時間緊迫。
趕往蘇青公寓的路上,江曼很忐忑,擔心老媽逮個正着。同時江曼不忘囑咐他慢點開車,雖急,安全卻也最最重要。
江曼往他嘴裏塞了一小塊面包,遞給他牛奶喝。
陸存遇目光望着前方早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班高峰還沒正式到,不過車也多。一只手握方向盤,稍微側過頭去喝。
喝了一口牛奶,他就說夠了。
江曼突然開心地笑了起來,他問:“你笑什麽?窀”
“沒什麽。”江曼不願說。
這個時刻她覺得好像穿越了失控一般,穿越到一個陸存遇也是打工人上班族的世界裏。兩人前一晚糾纏得久,晚睡也晚起,最後火急火燎的一起出發趕往各自公司。
想起夏夏,江曼拿出手機低頭撥了夏夏的號碼。
響了半天那邊才接,睡意朦胧的聲音問:“什麽事啊,唔,”
“你在哪?家裏?”江曼覺得夏薇怡頂多在于冬那邊待到淩晨三四點鐘。
靜止了一會兒,夏夏突然啊了一聲:“我不在家!!我,我,我怎麽睡在他這裏?”
“誰那裏?夏夏你說清楚。”江曼心一沉。
那邊又靜止了一會兒,夏夏才說:“沒有誰,是于冬這裏,我以為我昨晚回去了,原來我沒有回。”
江曼跟夏夏說了幾句就按了挂斷,沒事就好。
夏夏這邊,她望着自己房間地板上睡覺剛醒的男人,驚的捂着嘴巴,沒怕,更多的是覺得不可思議。
“你喝醉了。”
“我知道!”夏夏頭痛。
“昨晚你一個人睡在這個房間裏。”
“我知道!”就是要一個人睡,難道還要多拽幾個人睡?
馮原起身,基本上昨夜算是和衣而睡。他的外套脫掉在一個椅子上放着,這房間裏真的沒有地方可以讓他睡,除了地板和床。
“你什麽意思?”夏夏忍不住再問他。
要談戀愛還是怎麽,明說,你倒是明說啊,印象還不賴,這種事要男人先開口說啊,明說啊。
馮原轉身:“我們見過好幾面了,不算很熟,也不陌生。你一個女孩子,還是陸存遇和江曼的朋友,我應該代替照顧。昨晚在這裏玩的男人我認不全,存遇的朋友我只認識一部分,你一個人睡在這裏不怕意外?”
夏夏恍然大悟,哦……是這樣啊……
“謝謝你。”夏夏是真感激了一把,多危險,萬幸有他躺在地板上看門。
馮原似乎沒有車,夏夏和他趁着別人沒醒過來一起離開別墅,回頭再各自打給于朗于冬。
吹着早晨的海風,等了十幾分鐘等到了一輛出租車。
算是又一次的萬幸,這裏太難碰出租車。
到了市中心,夏夏邀請他一起吃早餐,表示感謝,馮原卻沒有下車,擺了擺手,讓司機開車。
夏夏望着出租車,以前最讨厭做軍嫂了,還為此毀了一門婚,但是這個不一樣,因為馮原一直會在本市工作。
去吃早餐,吃完打算回家蒙頭大睡。
一邊吃早餐一邊反省自己,也太饑渴了吧,才27急的是什麽,倒追男人什麽的暫時拿不出勇氣。邀請吃早餐都不來,明顯對方對自己不來電呢。
……
江曼成功瞞過她老媽陳如,從遠處下車,小心翼翼從店鋪前面停的車後面走,一步一步挪到了公寓門口,裝作就是從公寓出來的樣子走向馬路邊上,打電話:“喂,老媽,我起床下樓了,沒看到你?”
道路對側車內的陸存遇,視線望着心虛到咬手指甲,四處看打電話的江曼,看得專注車就沒有即刻開車。
江曼跟陳如上出租車,問老媽吃了早飯沒有?
陳如說吃過了,問她吃了沒有,江曼說:“下樓之前往嘴裏塞了點吃的。”
陳如點頭,就說起了江曼小表弟惹禍的事情,來的路上,陸存遇撥打了顧楷家中電話,老師可能不知道其他顧楷的號碼。
顧楷已經過去解決。
江曼其實很不好意思,顧楷有意領養,所以對小聲這孩子的一切都盡心盡力。江曼不松口是怕孩子長大了會埋怨,還有孩子的姐姐,會不會讨厭這種事情?姐姐雖然還未成年,但也快了,不能忽視姐姐的意思。
總之,領養這件事要再議。
去學校的路上,江曼跟她媽陳如提起了顧楷這個人,就是幫忙找學校的,陸存遇的一個朋友,挺有錢的。他要收養小聲。
陳如沉默。
“要是有個好人家收養這孩子,也不是不可以。我們老兩口伺候不了孩子,思想已經跟不上現在這時代,倆土埋半截的人怎麽可能養好這4歲的孩子?教出來的孩子也成不了人才,這時候不比過去。”
江曼點頭,說:“應該問問孩子的意見,孩子不懂,但是他應該知道自己喜歡誰,願意跟誰待在一起玩。孩子姐姐的意見也要問問,媽,我是說如果決定了的話。”
“怎麽跟小聲姐姐說?”陳如嘆氣。
江曼低頭:“姐姐已經接受了父母去世的這個消息,很懂事了,相信這件事上她也能懂事。我會告訴姐姐,我們不是抛棄了弟弟小聲,只是為了讓他有更好的未來,享受孩童該享受的童年時光。你們老了,我會結婚,都不能盡心盡力撫養這個孩子。我婚後還會照顧他,但孩子需要一百分的愛,我怎麽努力給也就只有百分之四十。顧楷一個人,沒有孩子,喜歡孩子,小聲挺喜歡他愛跟他玩,說顧楷能給孩子百分十八十的愛我不敢保證,沒那麽多也會有百分之六十以上,起碼及格,剩下的我們補上。就算不如親生父母,那小聲他的未來應該也會不錯。”
陳如點頭,如果真到那天,這些話一定是要說說的,以免将來孩子長大有矛盾發生,鬧個有口難辯。
到了學校,顧楷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對方家長也來了。
兩個孩子因為睡覺“過界”而打起來,無非就是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對方家長也不刁難,就是想見見打人孩子的家長,要個道歉。
陳如也見到了顧楷,第一印象不錯。
小聲乖乖的在顧楷身旁,一手揪着顧楷的衣服角不放,小家夥的樣子快要比得上依賴陸存遇時的那個樣子了。
……
九點多,江曼接到了夏夏的來電。
夏夏說:“江曼,我跟你坦白講一件事。”
江曼聽得專注,心裏都是不好的預感,因為夏夏這語氣根本就讓人聯想不到好的事情。
夏夏坦白,自己對那個119馮原很感興趣,但是對方好像對自己不感興趣。她原本是确定了119對自己不感興趣,但是不感興趣,你拿發出光的那種充電的類似紫外線筆似的那東西晃我眼睛幹嘛。那回俱樂部裏躺在沙發上不給讓座,是另類搭讪?還是真的性格過于冷酷?
夏夏懵了,想了好久打給江曼,讓江曼問問陸存遇的意思,了解一下,或者要個QQ號碼自己再勾搭也行。
江曼暈了,腦袋裏一片空白。
陸存遇在辦公室中,戴茗和金科也都在。
他接起,聽完江曼說的,笑意盎然開腔道:“印象中夏小姐沒有你性格成熟,任性的,不嫌37的老?”
“我再問問,你先講一講馮原……”怎麽他說夏夏任性!
他說:“馮原不想結婚,有人給他介紹過女朋友,但是,女方家世好他不接受。人在其他事情上穩重成熟,感情上他固執。單指感情這一方面,他還沒有成長到能讓愛情頂得住自卑,雖然我認為他不需要自卑。”
江曼懂了,朝他要馮原QQ。
陸存遇一怔,QQ。
記得有QQ這個通信工具的那年,他已經進了軍校,出了軍校也對這東西不感興趣。始終用的Gmail,雖然最開始用着不舒服垃圾郵件很多。
陸存遇答應江曼,回頭問問馮原的QQ號碼,不過他不敢保證馮原有QQ。
江曼很無語,夏夏感興趣就直接朝馮原問手機號碼,幹嘛問QQ,問出來了加不加你都是問題。
夏夏在家苦思,37歲的沉默是金型消防員,私下到底用不用QQ?不想要手機號碼,直接通話就不會說話了,打字聊天比較無顧忌。
……
中午,江曼開車去家具大廈,看老爸那邊裝修的怎麽樣了。
陳如也在。
在大廈裏待了一會兒,母女二人到樓下坐下來,陳如這才注意到女兒手指上的戒指:“小曼,這戒指是?”
江曼心想,終于看到了。
外面天氣大好,江曼覺得老媽心情也不錯,小心地說:“他昨天跟我正式求婚,我答應了。”
陳如把眼睛看向外面,拉下了臉。
江曼緊盯着老媽的臉色,見老媽不說話,她撒嬌,伸手去叫:“媽,你怎麽了,我答應別人的求婚準備嫁,一直是你的心願。我就知道,我真的這麽幹了你不會高興,舍不得我出嫁!”
“誰舍不得你出嫁?我和你爸恨不得你明天就嫁呢!”陳如生氣,真覺得這個女兒對結婚這事太過草率,當媽的不是不同意,但是這也太快了。
在陳如的印象中,好像女兒剛把人給帶回來,當丈母娘的還沒品出來這女婿什麽皮的什麽餡的,那就要讓你拿女兒去買單了!
江曼腼腆起來,摸着無名指上的鑽戒低頭說:“媽,不開玩笑,那我可準備嫁他了……”
陳如想說再等等,但見女兒一副已經迫不及待要嫁的樣子,又說不出話來。真的到了女兒要嫁這天,陳如辛酸,擔心,憂慮,怕女兒受苦,怕女兒不被珍惜,怕女兒遇到個差勁的男人,這一輩子的幸福毀了一大半。
江曼說完擡頭看老媽,想逗老媽笑,把手擡了起來給老媽看她的戒指:“好大一顆。”
“戴在手上也不怕丢了。也對,有錢人丢了再買,買它百八十顆的在家裏存着。”陳如不屑的說了這麽一番話,但是母女間聽得出來彼此話裏意思,江曼知道老媽這是找不着合适的臺階下,就在故意酸人。
江曼看着午休時間,差不多了,要走。
陳如見女兒要走了,才嚴肅的說了一句:“結婚這事兒得嚴肅談談,他們那邊的家長,我和你爸怎麽也得見見吧?外頭你媽你爸和他爸的地位是不一樣,但就家庭來說,地位相等,我們都是你們的長輩!”
“當然了,我馬上跟他去說,他絕對服從!”江曼笑眯眯地哄着老媽。
她等不到回公司再說了,上車以後沒開走就忍不住打給了陸存遇。
江曼難掩興奮。
陸存遇聽了,心中對她更是十分感謝,一直是她在默默努力為結婚争取。
他說下班後接她去四叔四嬸那裏,商議一下結婚日期,還要定一定雙方長輩見面的事情。江曼疑惑他為什麽不先跟他爸商議,不過似乎這方面的事情他總會先跟他四叔四嬸商議,永遠是最後才通知他爸。
☆、親家見面……
下班以後,江曼随陸存遇去了他四叔四嬸的家裏。
他四嬸一直都很喜歡江曼,可能就是這個侄媳婦特別合眼緣吧。兩人來了,他四嬸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江曼放下包,立刻去廚房裏幫他四嬸的忙。
餐桌前只等着吃豐盛晚飯的兩個男人一邊抽煙,一邊聊了起來窀。
他四叔問侄子,37歲了,怎麽就開竅喜歡上了這姑娘?
陸存遇笑了,而後一本正經地反問他四叔:“四叔那麽喜歡孩子,怎麽就接受了一輩子不打算生孩子的四嬸?”
他四嬸剛好從廚房裏走出來。
不避諱聊這個話題,四叔瞧着自己老婆,誇張表白道:“當年四叔無意下看到你四嬸的側臉,再沒忘。再說你四嬸當年的正臉,不驚豔,但你四嬸笑容美麗,眼睛笑起來很好看。”
陸存遇四嬸不樂意了:“怎麽老說當年,現在人老珠黃你瞧不上了?”
“哪能哪能。”四叔趕忙解釋。
陸存遇非常喜歡過來他四叔家裏,中學開始就習慣了放學來他四叔家裏吃飯。他四叔四嬸把他和弟弟陸行瑞當親生的孩子一樣對待。他和弟弟也都知道,母親張玉蓮昏迷之前跟四嬸的關系要屬最好。
他四叔四嬸的感情極好,他母親和父親的感情卻極差,霄壤之別。
飯桌上聊起婚期,他四叔說定在十一怎麽樣?
陸存遇問江曼:“十一怎麽樣?”
江曼想了一下,十一還有一個月就到了,會不會顯得匆忙?婚前肯定還有很多東西需要準備,臨出嫁,江曼自己也開始緊張了起來。她瞟了一眼陸存遇,即将要成為他的妻子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