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一回聽
陸存遇交代買的,點了點頭:“謝謝。”
三個人一起出機場,戴茗的行李箱一共三個,都不小。
司機和助理幫忙把箱子放上車,前面那輛車裏金科戴茗和秘書先行離開機場。
戴茗在車上問金科:“陸總在幹什麽,還沒起床?不早起不是他風格。”
金科仔細想了想,輕笑,答了句:“這個熱戀中的男人在把戀愛當做第一事業,奔着結婚談的。”
戴茗低了下頭,再擡起頭就說:“他把我挖來,打的主意是自己要享受家庭之樂讓咱們給他賣命賺錢嗎。”
“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金科笑了起來。
☆、曼的第六感第一次搜尋到這個信號
從機場到投資大廈車程用了五十幾分鐘,一路上金科笑臉陪着戴茗有聊到她生活的上海,本地青城,還有各自的工作,以及眼下公司在做的投資項目。
戴茗對金科的問題只答不問,答的尤其謹慎妲。
金科觀察着這個未來同事,一時間也看不清楚戴茗這個女人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客氣聊天中本應你一言我一語,但是戴茗卻一字不問。金科不知道戴茗是太累導致沒心情,還是對別人的事情戴茗壓根就不感興趣。
姿态端的如此高冷的戴茗,以後若在一起工作,溝通上恐怕要比跟別人溝通難上幾度。金科暗想,表面上依舊淺笑着跟戴茗侃侃而談。
抵達公司,戴茗上去看了一眼自己的辦公室窀。
除了金科,還有陸存遇的禦用秘書孟迪,其他人都只能遠遠地看着女強人派頭十足的戴茗穿梭在公司裏,皆是疑惑這個女人是誰,居然就連金科都對她是一副鞍前馬後的樣子。
戴茗在金科和孟迪的陪同下進入電梯,摁了樓層按鈕,電梯此刻一層層地往上升。
透明電梯內,三個人沉默而立。
早上穿梭在公司裏忙碌的員工不敢多瞄上幾眼,但是好奇心驅使,逢熟人就想八卦一句,那女人是誰。
看得出來不是客戶,金科可不會對客戶們鞍前馬後。
“難不成是咱們的老板娘?”往電梯那邊走的套裝女瞪大了眼睛說。
似乎只有這個說法比較合适,衆人眼中的陸總從來不搞辦公室戀情,花邊緋聞在外沒有,不是gay就肯定會有女友。
懷裏抱緊文件夾的另一套裝女點頭:“陸總二十多歲開始居住國外,幾年未歸。後來才回來創業,陸總的固定女友在國外生活也不奇怪,現在女友回來了,估計是打算結婚還是怎麽樣,陸總37了,該結婚了。我說,咱們一起祈禱老板娘別是個女中BT吧。”
“分析的對,三年前剛來公司我就八卦過陸總的私生活,我還說到底什麽樣的女人能一直留在國外忍得住不回來陪在陸總身邊?不會是陸總沒有女朋友吧?現在想想,也就這種事業型的女強人才耐得住這份寂寞,加上陸總平時也是一個工作狂。”
“別扯了,哪一種女強人能耐得住這麽多年的寂寞不回來。糟了完了死定了,越想越覺得這個女人屬于女中BT。”
公司大廈樓上,陽光充足,簡潔明亮又安靜。
戴茗看了一圈自己的辦公室,金科陪在身旁,孟迪面帶微笑的詢問:“戴小姐,對您的辦公室還滿意嗎?”
“裝修不錯,陸存遇喜歡的風格一般我都能接受。”戴茗直接把自己挎包裏的手提拿了出來,擺在辦公桌上。
孟迪微笑地看着戴茗,認為這個女人和老板關系不簡單,所以讨好的靠近,蹲下幫忙插上手提的電源,順便說了句:“看來戴小姐和我們陸總的品味是差不多的。”
戴茗打開手提,思考了下:“但是你們陸總是個男人。好吧,我要承認國外合夥的那一階段他把我當成了男人用。我是女人,同時又是和他意氣相投的好哥們。”
金科立在一旁,聽得嘴巴微張地暗自挑了下眉,不發一言,雙眼皮更深了。
戴茗到了這邊住在陸存遇兩年前購置的公寓,陸存遇購置後本想送給弟弟陸行瑞,但是陸行瑞很少回青城,回了青城,住家裏幾晚也就因工作必須得離開。那處公寓一直空着,戴茗在這邊無親無故無房,陸存遇很早以前為了公司鼓動戴茗跳槽,也應下了戴茗跳槽後的一切,薪水,住房,這些生活上缺不了的。
中午,陸存遇終于來了公司。
金科跟在陸存遇的身後進入電梯,探身幫他摁了電梯按鈕,電梯內,金科站在陸存遇的身後雙手掐腰,以男人潇灑之姿,眉頭微皺:“我說陸老板,戴小姐這人可不像個好伺候的主兒。離開有家有朋友的上海來了青城,奔前程,奔錢,按理說她在上海知名投行做到了那個職位,這兩樣也不可能缺。難道是奔着什麽人而來?我越看戴茗越是在擺老板娘架勢。回頭江曼跟她碰了面,看得慣才怪。”
陸存遇在金科面前不隐不瞞,看了眼表:“戴茗的确獨性了些,但是工作上懂得團隊精神和分寸。奔着事業來的就留下幹事業,虧待不了,奔別的我這也給不了。”
電梯到了,陸存遇邁出一步,想起什麽又回頭瞧着金科拿手指他:“老板娘這仨字給我咽着。江曼聽了,回頭跟我面前肯定有情緒。”
金科理解萬歲地伸出兩根手指朝太陽穴和那人面前比劃着敬了個禮,摁了電梯下樓,捉摸着陸存遇什麽時候也懼女人在他面前鬧情緒了?
果然,愛情的力量真他媽不容人小視呢。
陸存遇讓戴茗第一天到青城不用上班,休息兩天,熟悉熟悉這座城市,買些生活上需要的東西。
晚上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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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中午,江曼去見了蘇青的一位朋友,請人吃飯。
蘇青把代理某品牌家具的計劃跟江曼詳細講過,也有書面的分析,江曼看了看,覺得可以。這位朋友直接說,本市別的商場也有這個品牌,相信都聽過,廣告打得也響亮,這新的大型家居商城內肯定會有這個品牌,江曼的父母如果代理了,別人就沒機會。
原來有人代理,但是合約馬上到期。
江曼更覺得不好意思,人家這是給辦個了不小的事。
家具商城規模較大,地處位置也特別好,江曼擔心沒有關系進不去,但是這個蘇青也打了保票。
事情順利的讓江曼暗自吃驚。
江曼跟蘇青聊起:“你怎麽還有這方面的朋友,沒聽你說過。”蘇青的解釋是,“出校門就開始告訴自己在外要靠朋友。入了這行我們認識過多少能人你數過嗎,不計其數!哪一行的你我沒接觸過,明天你爸媽還想幹什麽買賣,到公司裏一問,準有接觸過那行能人的同事。”
說的倒有理,江曼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老爸身上,老爸多年股民,跟家裏那臺電腦難舍難分!要做起買賣來還不适應了,閑散慣了。
江曼覺得這回絕不能讓老爸再炒股,別人炒股是正常投資,鄰居退休阿姨也炒股,人家試探性地,不像老爸蛇吞象。家裏老婆孩子吃不飽穿不暖,哪怕馬上揭不開鍋,講征手裏攥着錢也不會買衣服糧食回家,先想留下炒股的錢攥着,等賺了再顧及自己老婆孩子。總以為下一刻自己就能一口吃成個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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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曼下午四點就離開公司了。
以前随便離開,早退也不用說,只當出去見客戶工作中,都如此。
如今江斯年在A部管理,對她的行蹤格外關注,江曼只能說去見客戶,還要忍耐,忍耐到童剛回來,一邊往外走,江曼一邊在心裏嘀咕,查稅的都上門了童剛怎麽還不回來,在外地幹什麽呢。
江曼先去餐廳跟陸存遇彙合。
陸存遇約了戴茗六點,江曼回公寓換一身衣服,簡單弄個淡妝,工作一天了渾身都不舒服。五點十分江曼離開他的公寓,開車前往餐廳,五點四十抵達。
江曼到了沒多一會兒戴茗也到了。
戴茗被餐廳的服務員指引着走了過來,陸存遇身旁的女人是江曼,男人女人間正親密地聊着什麽。戴茗微微地感到吃驚。江曼從容地站起身,大方朝戴茗伸出了手,女人和女人會在某些方面有碰撞,比如江曼覺得戴茗于陸存遇有仰慕之情。
江曼的第六感第一次搜尋到這個信號,總覺得應該不會錯。
☆、被陸存遇灼灼的眼神看得全身上下骨頭直酥……5000+
戴茗點頭跟江曼握了下手,坐在另一側。
餐廳服務員站在一旁,戴茗無聲地轉頭先點了餐,打發服務員離開。然後她們女人聊着,江曼主動對戴茗說:“戴小姐你對這邊很生,周末要去哪裏,逛街買什麽,別客氣都可以找我一起。”
“謝謝你,江小姐,那我可就不跟你客氣了。”戴茗說話時瞟了一眼陸存遇。
陸存遇的目光全擱在江曼身上,他不大了解女人們此刻的心理,中午金科說他認為戴茗是為了別的什麽而來,江曼呢,她會不會同樣也是這種想法窀。
用餐桌上三個人沒聊太多,戴茗對江曼提起了幾件陸存遇在國外的趣事,逗得江曼直樂。
陸存遇中間去抽了支煙,回來見兩人還在聊着。
江曼表面上跟戴茗溝通的挺好,聊得很投機,戴茗亦是,但陸存遇覺得兩個女人間那都是假投機,沒話題找話題。不過,女人們交新朋友的方式他覺得男人未必分析得懂,料不準兩人今後就真成了好朋友。
晚上七點四十,三個人愉快的用完了餐。
外面夜晚正是華燈初上的城市景象,江曼跟戴茗走向陸存遇的車,江曼問起戴茗車的問題,戴茗說,請了人幫忙開過來,預計要明天下午才能到。
江曼點點頭,打開車門和戴茗先上了車。
江曼手裏拿着陸存遇的車鑰匙,兩人聊着,等陸存遇出來。
過了兩分鐘,陸存遇打開車門上車,發動引擎時低沉的嗓音朝江曼說了聲:“sorry,我父親的來電。”江曼點頭,接了多久其實都沒事,不耽誤什麽。接着陸存遇又對戴茗說:“戴茗你明天先不用來公司,休息兩天,後天你需要跟金科出一趟差,具體金科會找你溝通。”
江曼聽着這兩個人開始聊工作,陸存遇頗為嚴肅的給戴茗下第一個任務,戴茗點頭,表情上沒有任何不願意。
戴茗的公寓距離餐廳并不遠,抵達公寓,戴茗下了車跟陸存遇江曼說再見。
車上只有他和她了,江曼目視前方,說:“戴小姐才過來就要應付這麽多的工作,你手下的人都這樣辛苦?”
陸存遇一臉沉靜,點點頭,:“差不多。金科每次出差經常忙得十天半月回不上家裏一次,出差回來拎着行李箱到家門口,十回有八回發現在外丢了鑰匙。公司裏能出差應酬的人少,有的不夠精明,買賣不成自身反倒吃了虧,出去之前都認為自己能人一個,毫不謙虛。有的夠精明,但是瞧着可信度低,不敢放手什麽都交給他們。”
“戴茗可以幫你公司分擔很多?”江曼視線在路況和陸存遇的臉上來回轉移。
陸存遇什麽都不瞞江曼,低聲開腔:“戴茗不過來,恐怕事事我都要親力親為,很早前就想多抽時間陪陪家人。我們認識以後,更發覺私人時間真的不多。除了戴茗,我想不到另外一個能擔起重任把事情做的很漂亮,又值得我信任的工作夥伴。”
江曼直白的說:“戴茗年紀也不小,沒老公,也沒男朋友?這麽為你賣命恐怕會耽誤終身大事。”
“她沒老公,但是有沒有男朋友別人不容易知道,”陸存遇眼中,戴茗是一個心氣很高的女人,他對江曼講:“不怪別人在工作上把她當成男人用,她自己對自己要求過高,常把自己跟男人作比較。二十七八歲那兩年追她的男人不少,追着追着,就發現身為男人還不如這個女人,事業上野心上都照人矮了一截,沒法繼續。”
江曼知道絕對存在戴茗這樣的一種女人,她比普通事業型女人不好嫁。就如陸存遇所說,一般的男人戴茗根本看不上,看得上戴茗的男人接近後往往也會被戴茗的強勢姿态吓跑,戴茗這個類型的女人,一般男人不敢駕馭。
陸存遇借朋友之名為自己正名:“我們那一撥人裏不缺能力超群魅力非凡的男人,他們可能符合戴茗的擇偶标準。但是我的男性朋友們卻未必願意私下接觸戴茗這個類型的女人,工作上戴茗是最好的拍檔,私生活上只能當哥們處。要把他們往男女感情方面聯系,頗有難度,幾乎就是不可能有發展機會。白天工作上不管男女所有人都擺着一張公式化的冷臉,急了指着鼻子訓一通。晚上私人空間都想找個溫柔乖順小鳥依人型。戴茗看上的男人極少,大多也都結了婚,只差我一個。”
紅燈車停了,陸存遇最後一句別有深意地朝江曼說。
江曼轉頭看他:“我再把你收了,戴茗的春天豈不是變得更遠。這世上能駕馭她的男人又少一個。”
<p陸存遇沒言語,觸上她肩的大手不禁向下滑,摸上她的臀部,肆意地瞧着她側臉,手上用了力道揉了揉。
江曼臉頰開始發熱,被他這手摸的心砰砰亂跳,伸出欲拿開陸存遇擱在自己臀部的手。陸存遇望着車外璀璨的夜,瞥了眼副駕駛上的江曼,柔白的頰,微紅的唇,風在吹動,他倒才了解自己也是個姓浴旺盛的人,想起她身上滑膩膩的觸感,腳尖繃直低低叫喘的樣子,陸存遇渾身都不禁燥熱了幾度。
陸存遇送江曼回了家。
小杉今天要在江曼家裏住,江曼略略地意外,洗完了澡擦着頭發關上房門,問她:“怎麽跑這來了,往天讓你來吃個飯都難。”
“借我一千塊。”小杉坐在床上瞅着江曼的。
江曼擦頭發的動作頓住,回頭看她:“手裏這麽快沒錢了?”
小杉嘆氣:“不是,我要買一套衣服啦,手裏的錢肯定不夠。我們經理安排我周末跟她去見客戶,覺得我穿的太差了,上不了臺面。沒辦法了我才來找你借,我可是看着你臉色呢,你別擺嚴厲臉對我。”
一千塊對江曼來說不多,但是在小杉身上不能太慣着她來。
第二天早上,江曼打算中午約小杉一起去買衣服,幫她參謀參謀,豈知小杉下了車說:“不用你了,我們部門的女同事會幫我買,我們經理說她穿的那套就不錯,給我帶一套一樣的。”
江曼沒理她,開車離開了顧楷的公司門口。
去創州的這一路上江曼在想,這麽早就讓小杉接觸客戶難道是顧楷吩咐的?是不是太快了,小杉現在不是适合見客戶的那種,萬一惹了禍……這種事江曼不好直接幹預,畢竟是別人公司內部的事,外人硬是參與肯定讨人嫌,只能等下回見着顧楷往小杉這上聊扯兩句。
接下來幾天江曼感覺自己格外的忙碌,實際上就坐在辦公室裏,幾個客戶那邊根本沒怎麽跑,只是心裏裝着的事情多,導致心累。
童剛親自打來對江曼講:“稅務局那邊還緊咬着咱們公司不放,每天一個電話催着財務遞交資料。能動用的人脈關系都動用了,有人告訴我辦法,我試探了,咱們故意抻這麽多天為的就是找出問題所在。稅務局沒想一口咬死我們,也不松口,”
江曼心裏有火的打斷,誰跟你是我們咱們!出了事老板問題,財務問題!
“董事長,查稅這事要跟陸存遇有半分關系,我跪下求陸存遇讓他放你一馬,可關鍵這事跟他真沒有關系。要不這樣,董事長您回來以後跟他見個面,你們再談?”
童剛末了撂了,江曼完全搞不清楚這到底怎麽回事。
陸存遇公司投資的影劇院工地出了點事,好在事情也不大,金科那邊跟夏薇怡溝通完,雙方派了人過去當天順利解決。
夏薇怡忍不住要調侃江曼:“做自己親老公的項目,萬事都不是事了,打算什麽時候跟陸存遇領證?你爸媽同意了嗎?”
夏薇怡提起這事,江曼心又是一哆嗦。
午餐以後,江曼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打給老媽,聊了聊陸存遇安排請他們二老吃飯的事情。陳如卻說:“先別搞得這麽正式,你們年輕人戀愛總要一步一步來,他急什嗎?也對,男人37了逮着個27的,肯定着急娶回家。”
江曼聽着這話音太不對勁,比先前幾次還刺耳,适當地冒死為陸存遇說了幾句話:“媽,正式說明他尊重我,尊重你們。”
陳如在那頭說:“飯店的東西你爸你媽也吃不慣,又貴又浪費,這樣,星期日讓他到家裏來,見過一回也別客氣了。家裏面咱們吃着聊着更自在。”
這個周末,江曼迅速想了一下這個周末他有沒有時間,點頭應下。
陸存遇沒有再見父母,江曼心裏會替他也替自己着急,早名正言順了早能萬事跟他順其自然。但是現在馬上要讓他再見父母,江曼心裏又很緊張。
下班的點,蘇青和江曼一起離開公司。
蘇青拍了拍她的肩:“別擔心,我覺得你媽是一個挺通情達理的母親,暫時接受不了自己乖女兒找個離過婚的也只是暫時,早晚會接受。你媽還不了解陸存遇,了解了就會有所改觀,時間問題,別想了,嗯?”
江曼稍微釋然,臉上露出了一點點的笑容。
……
星期五,江曼要去接小表弟回家裏過這個周末。
陸存遇也一起,小表弟拿着老師的手機一聲聲問起存遇叔叔,想存遇叔叔了,還想爸爸媽媽了。
江曼心裏一酸,小家夥想爸爸媽媽再也見不到,但是見陸存遇可以。
陸存遇白天忙完一切,陪江曼去接她的小表弟。
小表弟背着一個小書包,變了樣子,江曼問他:“原來的書包呢?”
“丢咯。”小聲低頭說。
陸存遇直接笑了,小孩子真是太可愛了。
江曼卻愣住:“丢了?好好的書包怎麽搞丢了?沒找到?這個背着的書包哪裏來的?”
小表弟擡起頭說:“顧楷叔叔給我買了書包送來。”
江曼打給了顧楷,為此事說了好幾便謝謝。
顧楷在那端回道:“不是什麽值得謝謝的事,一個書包。是我讓老師不用打給你的,小聲書包裏沒什麽,據說就半根鉛筆一塊橡皮,丢就丢了,重買就行,也沒幾個錢。”
跟顧楷聊了幾句,顧楷聽見那端有車喇叭鳴了一聲,江曼說了句“馬上”,他猜出大抵是陸存遇在一旁催促江曼上車,便挂斷了。
上車以後,江曼對陸存遇說:“找個機會我要請顧楷吃飯,我妹妹小杉這周末跟經理一起有個應酬,顧楷肯定給過話了,否則就小杉那個性子,再鍛煉半年也未必帶得出去。”
“應酬?“陸存遇滿眼疑惑,啓動了車:“前天晚上同顧楷去游泳聊起小杉,他說暫時把小杉安排在下面踏踏實實幹,一步步來。還特意跟我提說小杉性子不夠穩,剛畢業多少有點冒失,短時間內不适合接觸銷售方面的事。顧楷也是擔心你心急,借我跟你說你妹妹這個情況,提拔要等,過早提拔不見得是好事,小小年紀涉世未深有些道理不懂,一開始就走進誤區難再走出來。”
江曼撥打了小杉的手機號碼。
小表弟把書包裏的本拿出來,擱在小小膝蓋上,用鉛筆寫了一會兒,獻寶的遞給了開車中的陸存遇。
江曼接過,皺眉看着上面鬼畫符一樣的東西。
陸存遇接過小本子,看了看,豎起拇指對小表弟笑:“很不錯。”
江曼無語,他哪裏看得出不錯了……
小杉沒接聽,江曼接着撥打,這次接了。
“周末陪你們經理在哪裏應酬?”江曼直接的問,只能從小杉這戳破,不能打給顧楷,求人幫忙安排工作已經夠麻煩的,這些破事再去說就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那邊小杉支支吾吾:“還不知道,怎麽了姐?”
“你在XX街的西餐廳?我在附近,你出來等我,我有事要跟你說。”江曼聽到了某西餐廳周末會播放的音樂。
小杉還是支支吾吾:“姐,我來西餐廳找我的同事,馬上就要走了。有什麽事回去再說吧,就這樣,我先挂了。”
江曼對陸存遇說:“去XX餐廳。”
陸存遇不建議:“等你到了,小杉肯定已經走了。”
江曼被氣的臉色不好,低頭看着手機說:“她爸媽辛苦大半輩子就為了她,敢給我惹禍,看我怎麽收拾她!”嘴上這麽說着,心裏卻不是這麽想的,怎麽收拾,不是親姐妹總不能動手教育,小杉22歲,兩人的年齡根本就沒差幾年,這個年齡女孩的叛逆和十六七歲女孩的叛逆不同,她會覺得自己做什麽都有理,吃了苦果也理直氣壯怨社會,不找自己本身問題。江曼嘴上教育也要注意一個度,但是姑姑姑父把人放心的擱在了她這兒,她就要用心的給看着顧着。
答應姑姑姑父決定給小杉找工作那天,江曼就想,萬一這孩子自己真管不好,那就得找她爸媽過來收拾她。
在外面吃了晚餐,陸存遇哄着小表弟問:“小聲,去叔叔那住一晚?有大狗狗。”
“大狗狗。”小聲躍躍欲試,上回害怕大狗狗,後來覺得自己真是太不勇敢了,不該怕可愛的動物。
江曼看了眼陸存遇:“我想晚上回去跟小杉談談。”
星期四開始江曼已經和小聲搬到了外面住,陳如也去了公寓,收拾了收拾,買了些廚房江曼沒買齊全的東西,惦記女兒付不付得起房租。
陸存遇看着小表弟鬼畫符寫字,朝江曼說:“明天再談,今天帶他去我那。”
江曼妥協,一時就被陸存遇灼灼的眼神看得全身上下骨頭直酥。
☆、“讓小表弟跟我們睡不行嗎?”“不太方便”
陸存遇的車上,江曼低頭在給小杉發短信。
——“在哪?”
——“在公寓看電視啊,你怎麽還沒回來?”
江曼一窘,這樣看來小杉真的已經回了公寓裏,沒在外面跟那些同學或者同事們鬼混,她稍稍放下了心窀。
抵達崇山路別墅,鄭叔開門,陸存遇直接把車開了進去。
陸存遇打開車門先下車,江曼也下了車,但是陸存遇卻比江曼先伸臂把小表弟抱了下來,放在地上。
江曼突然覺得,身邊有個這樣事事周到的男人真好。
鄭叔和鄭嬸聽陸存遇說了一遍小表弟的身世,嘆息了聲,眼睛瞧着此刻站着挺乖的漂亮小男孩。
鄭嬸蹲下就對孩子說:“就管我這個半百的老太婆叫鄭奶奶吧,管那個老頭子叫鄭爺爺。明早想吃什麽,跟奶奶說。”
小表弟還有點怕生,站住不敢動,手指戳着鼻尖乖乖的。
陸存遇讓江曼不用管他和小表弟,他就帶着小表弟去看十五,十五在一樓地上,江曼在二樓望着他領小表弟的小手下樓。
江曼看了一會兒,笑笑,轉身去洗澡。
江曼洗完了澡下樓,陸存遇帶小表弟還在聊十五,小表弟只敢在陸存遇攥住他手一起的時候摸一摸十五的毛,不敢觸碰頭部。
十五叫了一聲,朝江曼,陸存遇笑了,但是十五還是靠近陸存遇這個主人比較多。
“十五,聽說你今年又做爸爸了?”江曼忍不住摸了摸十五,笑起來。
小表弟蹲在一旁對陸存遇叔叔嘻嘻笑:“十五哥哥家裏有小孩子了嗎,在哪裏,我怎麽看不到。”
這個問題沒人答得上來,江曼差點脫口而出“十五的孩子跟媽媽在一起”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很怕小表弟想起媽媽會找媽媽。
稍晚了點,陸存遇讓鄭叔過來把十五和小表弟帶過去那邊睡覺。
陸存遇囑咐了鄭叔幾句,無非就是不能讓小表弟跟十五單獨一起玩之類的,小孩子跟狗玩耍開心了不知輕重,藏獒天生野性很大,萬一傷了孩子。
鄭叔點頭,把十五和小表弟一起領走。
江曼跟在陸存遇身後一起上樓:“讓小表弟跟我們睡不行嗎?”
“不太方便。”
“有什麽不方便的?”
“你說呢?”陸存遇轉身回頭,五官上的表情裏沒有半分商量餘地。
陸存遇的褲袋裏備了兩個安全措施,擔心萬一江曼又鬧着讓他戴上。轉眼兩人三天沒在一起過了,陸存遇在浴室裏忍不住就要辦事,身上地,男人滿是水珠的下腹撞擊在她的臀部,發出“啪啪”的聲音。
江曼的口中溢出叫喘,被他身下粗粗硬硬蹭的整個人都越發不清醒。
陸存遇故技重施,仍舊奏效,江曼以為超薄的真就如此的薄,親眼盯着陸存遇皺眉往上戴了,他對這事沒耐心,身下貼着蹭了蹭,在她閉眼時他就一把撸了扔了,随後把腫脹一寸寸頂了進去,頓時呼吸急促,大手在她臀部時輕時重地柔捏,速度由慢而快。陸存遇悄聲讓江曼轉過身去,雙手撐着盥洗臺江曼感覺自己就要被陸存遇給弄散了。
第二天一早江曼就回了和小杉住的公寓。
小表弟上午在陸存遇那江曼很放心,有鄭叔鄭嬸幫忙照看。
小杉早早起了床,江曼回來見她正坐在電腦前查什麽,湊近一看,江曼把手提包放下問她:“瑜伽,拉丁舞,你對這些感興趣?”
“為了身材嘛。”小杉不看江曼的眼睛說,也關了網頁。
江曼倒了杯水,走近小杉看着她對她認真的說:“小杉,你要好好工作,踏踏實實的。在你們公司或者你們同學圈子裏,你認識的都是什麽人自己冷靜分析分析,沒人會什麽也不圖的幫你,”
小杉打斷,眉眼不耐煩地:“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麽?我就是想學瑜伽和拉丁舞,要不要搞出來一堆道理讓我聽。”
“你不反常我會說你?昨天餐廳裏真的是找同事?”江曼脾氣也大,控制不住:“下午我就去餐廳裏查查監控,看你撒謊沒有。”
餐廳裏根本沒有監控可查,江曼在那丢過手機。手機裏有些重要信息不能丢,就要查監控,結果餐廳監控說是壞了,警察來了,含糊解決。一個小警察偷偷告訴江曼,這家餐廳的監控常年壞着,餐廳比高檔的要高檔,來消費的男人多數帶着年輕漂亮女人,沒有帶親媳婦來的,那些個暧昧眼神交流難不成都給監控上?
小杉顯然是不了解那家餐廳,更不知道消費到底多高,被江曼的話吓得蔫了。心不甘情不願的道歉:“對不起啦,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明白,放心,我肯定踏踏實實的不讓你和我爸媽失望。”
小杉現在嘴上乖巧,但是這樣江曼覺得小杉更有問題,要是心裏沒鬼,小杉平時那嘴皮子早拿出來對付她了。
小杉缺歷練,內心有什麽情緒都寫在臉上,她的樣子很緊張。
江曼沒多說什麽,說什麽小杉肯定都聽不進去,只能多加留意小杉平時的動向。
江曼中午接了小表弟回家,小表弟臨走前親了鄭叔鄭嬸每人一口。到了家裏,這孩子就只能自己玩,陳如對小孩子不太喜歡,伺候倆孩子長大精神倦了,在廚房小聲跟女兒說:“這要是你的孩子,媽還能喜歡得起來。”
“那我生一個?”江曼逗老媽。
陳如當即黑了臉:“你在這事兒上敢胡來就別讓你爸你媽活了!”
江曼洗小番茄,低頭笑了:“媽,先前我那些保證都是應付你的,你心裏知道。這回說認真的啊,如果二十九歲我還嫁不出去,我想生個孩子,自己帶孩子,這輩子還能找得到滿意男人就找,找不到滿意的就不找。我不想委屈了自己。”
陳如只當女兒開玩笑,嘀咕了起來:“要讓媽說,你找的這個姓陸的真不合适。先前那個鐘晨多好,工作體面,跟你條件差不太多,也好往一塊生活。”
提起鐘晨,江曼問老媽:“江斯年跟鐘晨什麽時候認識的?我怎麽沒聽你說過?”
“這倆孩子認識?”陳如聽後也是訝異,随即也沒深想就說:“鐘晨那會兒追你追的多上心,你爸你媽這他都用心接觸收買,斯年他是你哥,鐘晨能不接觸接觸嗎。”
江曼心裏總覺得不是這麽回事。
陸存遇星期日如果不來家裏,江曼不會接小表弟回來家裏,家裏真沒人會陪小表弟玩兒。江曼覺得這個家裏除了自己,恐怕沒有人能為陸存遇說一句好話,小表弟起碼跟陸存遇很親近
星期日,江曼在陸存遇那,肯定是要陪他身邊一起來家裏。
陸存遇第一次正式登門,他四叔四嬸囑咐了很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