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一回聽
有他指導,但是江曼手抖了。
十幾天未近距離接觸,這會兒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真的差點窒息。
陸存遇幹脆拿過了杆,他開始跟汪填玩這一杆。
男人和女人玩,男人和男人玩,氣氛完全不會一樣。一開始汪填處處讓着江曼,但是換做男人上,汪填想贏,不過,汪填發現贏對手也不容易。
兩個球技精湛的男人,交手兩分鐘左右,直接撂了一杆。
陸存遇的半球輕松打完,汪填的全球也已輕松打完,江曼球技很差,陸存遇接過球杆就已被自己媳婦的球技拖了後腿,比汪填多了倆球。
陸存遇伸手一杆,黑8,唔——順利進洞!
撂下球杆,江曼尴尬的上前介紹,陸存遇主動伸出手和汪填握手,汪填恭維了幾句,陸存遇他認識,沒見過本人也聽說過大名,主動握手,汪填對陸存遇的印象改觀,誰說富人都是很猖狂沒有禮貌,并不是。但汪填沒有過分的對陸存遇阿谀奉承。
不相幹之人,不會有太多的話題交談,陸存遇贏了一杆便離開。
于朗好奇地問江曼,看了眼江曼的小姐妹們:“怎麽回事,你們怎麽也在這玩?”
“我們平時不會來這種奢侈的地方玩,今天公司組織的聚餐,不能不來,公司一起來了很多人。”江曼解疑。
于朗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陸存遇為什麽非要來這兒玩。
哪是來找樂子,就是來找他的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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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樓的半路,于朗實在忍不住調侃了馮原一句:“陸存遇你們兩個都屬于未婚男性,37了,也不至于談個戀愛談的這麽黏人,我真沒冤枉存遇,粘她粘的整個就跟沒斷奶的孩子似的。女人攤上他這麽個男人,也夠受的。”
馮原沒理于朗,簡直走進樓上雅致的包間,見桌上有罐薄荷糖,熟練地打開蓋子,倒出一粒,含在了嘴裏。
“一根不能抽了?”俱樂部老板不是頭次見馮原,問了句。
馮原被薄荷糖冰的眉頭一皺,躺進沙發裏:“再抽嗓子準廢了。”
于朗拿過煙點了根,眯眼瞧着馮原說:“要我說你這嗓子不能怨煙,職業問題。你一個無性無戀者,這輩子真要不碰女人也罷,又要戒煙,你改日再戒了吃飯吧。”
馮原躺着,對廢話一概不答。他戒煙少不了嘴裏總含一粒薄荷糖,戒煙靠的倒不是糖,總歸還是考驗着他的抑制力。
江曼上來,拽着夏薇怡一起,自己害怕。
蘇青身體不方便,前幾天休息不好,醫生叮囑要好好休息,但她仍是來了,并不愛惜自己和孩子。
于朗去開的包間門。
江曼進來,這家俱樂部很大,一層一個樣子,這一層尤為雅致,和底下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關上了門,才能體會出這裏的隔音效果,和一樓相比,兩個世界。
包間裏有兩只喜鵲喳喳叫,叫了幾聲就停了。
陸存遇在洗手,于朗朝俱樂部老板介紹江曼和夏薇怡,握了握手,算是認識了。
于朗指着陸存遇房間的方向,讓江曼過去看看:“好像正生着氣,存遇這人打小霸道慣了,談起戀愛就有點小孩心性。平時不見這樣,應該也是太在乎你了。”
“謝謝你。”江曼點頭就過去了。
“夏夏等我。”江曼小聲地說。
于朗叫了一聲躺在沙發裏閉眼假寐的馮原:“馮哥,這有個女生站着不知坐哪,紳士點。”
“沒事沒事,我站着就行了。”夏薇怡擺擺手很抱歉,覺得自己來的多餘,陸存遇又不能吃了江曼,哄哄就好了吧,男人嘛,生氣能生到哪裏。
汪填又沒吃江曼豆腐,他還贏了汪填一杆,怎麽心情不好的那個都應該是汪填。
于朗和俱樂部老板出去不知說什麽,夏薇怡站在原地,拿眼瞅躺在沙發裏一動不動的男人,剛才她說“沒事沒事站着就行”……他似乎就真的不打算讓她坐下。
夏薇怡穿着高跟鞋,哪站得住,瞧了瞧包間,除了這一條被男人身體占滿了的長條沙發,還哪裏有坐的地方。
包間門小,但是裏面別有洞天,比總統套房還要大很多,目測裏面房間好幾個,間間相隔甚遠,走廊寬的比她家客廳還寬,大概不能叫走廊。裏面也許有坐的地方,可是,夏夏不方便亂走亂闖。更不知道這裏面一共幾個男人,走錯地兒撞見什麽不好事情會尴尬。
江曼找了一會兒才找到陸存遇洗手的這間房,堪比豪華酒店。
洗手間裏,陸存遇的确在洗手。
江曼敲了敲門,打開,走進去,他擡頭看了她一眼,便繼續洗手。
“沒生氣吧,聚會遇到了男同事一起玩了會,沒別的事。打球我才知道他名字。”江曼覺得,可能汪填的表現讓陸存遇誤會了。
陸存遇伸手攬過她的腰,沒什麽明顯的冷熱表情。
男性挺拔的身軀站在她的身後打算幫她洗手:“球杆很髒,手要認真的洗。”說罷他抓住了她的小手,再說話時溫熱氣息就在她的頸間,江曼在他懷裏低頭,臉上會熱,模樣更顯嬌小,陸存遇大男子感覺上來哪肯輕易放過她,身體貼着她不經意磨蹭起來,很快裆部支起了帳篷。
他說:“我和十五在這俱樂部認識的你。”
☆、賺錢賺夠了就一半養你一半養腎如何?
江曼并沒有忘記,自己是在這俱樂部裏認識的陸存遇和十五。
短暫分開總共十來天,卻足以使兩個人身上的味道變得不同,她身上不再有他身上的味道,他身上也不再有她身上的味道。
一時親密起來,江曼很快就受不了,意識瓦解。
江曼認為,自己跟陸存遇不過就是一對普通的相愛男女,這城市裏的其他的地方還生活着無數對。他們白天各自體面忙碌,深夜裏便尋一處溫床,緊緊相擁,放任了心,放任了性,享受中面對一個未知未來窀。
江曼是害怕的,試圖推開他的身體,他擡眼問:“怎麽了?”
“夏夏還在等我。”江曼只說了這一句,但是她心裏想說很多,比如還要下去繼續公司組織的聚餐,還有人沒到,聚餐流程她們還沒有走完。夏夏陪她上來,蘇青卻一個人在下面,萬一蘇青等着急了。
陸存遇的笑意很溫柔:“準你出了這門,搞不好又分開十天八天。”不容江曼推诿的男性固執目光讓她心軟,他的雙手捧住她的臉,用力就朝她吻了上來。
江曼輕飄飄地“嗯”了一聲,綿軟身體随着陸存遇的狂熱動作往後頂去。
江曼的唇不經意碰觸到他的下巴,不仔細感覺都感覺不到的硬硬胡茬,她覺得姓感極了,忍不住想要伸出舌尖去描繪。
她專注吻着,眼睛迎向他的眼眸。
而他掐住了她的腰,脫掉了她身上的衣服随手就要扔在一旁,江曼出聲,看他:“我還要穿,樓下的公司聚餐沒有結束。”
陸存遇蹙了蹙眉,不過到底還是耐心把他手裏她的衣服放好擱在一旁。
身體裏的熱潮,讓他下一刻就把她壓的毫無縫隙。
江曼被他脫到渾身上下一絲不挂,皮膚白得晃眼,男人手指觸上去的滋味只覺銷魂蝕骨,不只陸存遇體會着這女人皮膚的銷魂滋味,江曼被他手指觸到也真切感受到了蝕骨的感覺,只想奮不顧身要他體溫。
兩人都沉默,處在這樣一個不适合大聲交流的地方。
陸存遇含住了她的耳垂,雙手沿着她的雪白脊背往下,磨搓她的一對盈白豐滿。他這身體因喘息而劇烈起伏,繃得很緊,交融中兩人身體都因激動而微微顫栗起來,他忽地粗着沙啞的嗓子說:“不解渴。”
江曼睜眼看他,仰起臉接受他下一番狂熱的烈吻。
仿佛有什麽在催着她,眼睛,身體,嘴唇,手指,都想要觸上他的皮膚,身體,骨節,能讓女人快樂的東西。
陸存遇的大手向下,握住了她的腰際,他俯下身去吻她的身體,暧昧的聲音耳邊輕輕穿梭,他分開她的雙腿。
江曼離開之前已是累的渾身無力,癱軟着從他的床上下去,而他并不滿足,下面欲望堅硬依舊昂挺,手臂和額頭上的青筋還未褪。
沖了下身體,沖洗去身上的一些靡物。
一件件穿好衣服,頭發理了理,除了砰砰跳的心和潮熱的臉頰,并無其他異樣。
“我走了?”她站在門口問。
陸存遇在穿衣服,系襯衫紐扣,擡眼瞧她:“聚完就上來找我。”
江曼調侃了句:“還找你?陸總的身體真好。”
他壓低聲音回,低頭提褲子笑了似的:“往後幾十年不幹別的,賺錢,賺夠了就一半養你,一半養腎。如何?”
江曼覺得陸存遇這種人少見,但是一定存在。他說女人像食物,個人口味不同,他眼中有看着美味的,有看着就不想吃的。遇上了她,他說看着就美味極了,拿起來聞了聞,嗯,仍是覺得美味,等真下口吃了,确定自己眼光不差,真夠美味。
他說許多人往他跟前推薦美味食物,別人看着挺好吃,但是他拿起聞了聞,接觸中,搖頭,認為不一定好吃,下不了口。如果試探地咬了一口,最後扔了不吃這多浪費,畢竟還有那麽多人餓着。
陸存遇總說自己腎不好,江曼住過一次醫院也知道了怎麽回事。
陸棉聊起過:“我哥怕有女的往他跟前湊呗。先前有一女醫生,三年前中秋節我爸給我哥介紹的。我哥了解完見面就打算去那醫院看男科,女醫生臉紅又窘,不好意思說出來但是心裏也想了,原來是個腎不好的。哪個女的樂意讓人知道自己男朋友腎不好。人家這些女的家世好,也不缺錢,找個男人腎不好那找他幹嘛。我哥幹的缺德事忒多,說不完呢。”
江曼有些想睡,身體很累,極其矛盾的心理衍生希望他別粗魯又喜歡極了他的粗魯。
夏薇怡坐在沙發上老實等江曼,翻看了幾本雜志,無聊的很。那個119不停的含薄荷糖,不時地咳,雙手插在立在圈着喜鵲的籠子旁很久,一言不發。
廳裏總共兩人,卻只有喜鵲叫聲,翻雜志聲。
江曼出來,叫夏薇怡:“夏夏。”
夏薇怡站了起來,重新活了一樣:“你終于出來了。聊什麽你們聊這麽久。”
夏薇怡是跟陌生人獨處緊張的,完全忘記了想歪,只想正經的事情了。
“我表弟上學的問題,出了點偏差,不過他都處理完了。”江曼說起謊來一板一眼的。轉身跟馮原打了招呼。馮原點點頭,然後看着江曼跟夏薇怡離開。
江曼和夏薇怡到了樓下,匆匆回到包間,沒見蘇青,卻見到來了的童沁和江斯年夫婦二人。江斯年沒有跟童沁站在一起,站在遠處,一身黑色西裝,手指指着地面,在跟C座的一位經理交談什麽,似乎不太高興。
童沁在跟同事聊起她和江斯年的事情,臉上溢着笑容,看到江曼後童沁更是幸福地講:“他在他學校裏,是女生們很難搞定的校草級人物了。當然也有女生差點追他成功,不過我出現,又把他搶了回來。其他女生付出再多又有什麽用,注定他要娶我。斯年的家庭條件其實比我的家庭條件要好,但是他身上沒有一點架子,我很欣賞,這也是我在他父母去世後仍然堅持嫁給他的主要原因。”
夏薇怡和江曼經過,全聽到了。
“不願戳穿,什麽家庭好的公子哥,不就是你爸從醫院撿回來的孩子。”夏薇怡十分不屑:“別人的事跟我們無關,也不報複,但是怎麽就沒碰上一個江斯年曾經的同學來公司應聘,揭露他的身份,讓所有人知道他真面目。”
江曼并不在意,該算的就都算了吧。
蘇青很快回來,手裏捏着手機,跟誰剛剛通完話的樣子。坐下以後,三個人仍舊習慣了紮堆不跟外人攙和。
卻聽見旁人議論。
她們在八卦公司裏哪個美女的腿太彎了,身材別地兒好又能有什麽用,話說的厲:“她腿不直身高164,腿直應該能有170。”
江曼在這邊聽得直搖頭,照這麽說那腿得彎成一圈圈彈簧了,奮鬥在女人堆裏,往往聽得最多的就是損同類這話。
還有女聲在議論:“她能升職,才來幾個月就想升職?別指望想爬到我的頭上來。”
旁人附和:“王姐放心,誰升職她都升不了,穿衣打扮太土。每次我看她從我身邊經過,我都害怕,怕她張口就喊面包餅幹火腿腸了,百事美年達礦泉水了,腿收一收。她太影響你們部門的形象了。”
夏薇怡瞥過去一眼,說話的人是誰,回頭嘆氣:“哎,這種人真是無可救藥。”
陳彎很快就進來了,叫大家:“這個時間大家應該都餓了,我們先到三樓用晚餐,填飽肚子再下來接着玩?”
江曼她們也上樓。
上三樓要從電梯,整層都是用餐的大小廳。
所有人都落座了,按桌上擺放的名牌坐的,陳彎坐在江曼旁邊,拿下名牌擱在一旁準備用餐。陳彎手機響了,她出去接。
沒兩分鐘,江斯年上樓碰見剛通話完畢的陳彎,自然就跟陳彎一起進來。江曼回頭,看到進來的人是江斯年,她立刻收回了視線。
忽地鼻息間一陣熟悉的味道,江斯年坐在了江曼的旁邊。
江曼僵硬,不待她提醒他這是陳彎的位置,他已經發現了陳彎的名牌,拿起名牌看了看,示意陳彎:“我坐這裏,陳經理介不介意。”
陳彎搖頭,一個位置而已,坐去了原本江斯年的位置,在夏薇怡旁邊。
童沁起身看向江曼,還未開口,卻被江斯年一個不輕不重的眼神逼的坐了下去。滿廳坐的都是公司高層,話多說一句表情多做一個恐怕都會成為議論焦點,童沁只得忍着。
用餐期間,大家會交談。
誰與誰交談一聲兩聲都不奇怪,包括江斯年低聲跟江曼交談,這也不奇怪。一個A座總經理,一個A座首席設計師兼設計總監,上司下屬低聲聊一些公事也無可厚非。
江曼沒有想過換位置,江斯年故意坐錯了在他人眼中是意外,毫無關注點,但是她再換位置這舉動未免太幼稚,就會變成關注點。
工作一天也有點餓了,但是江曼每次夾菜沒能避免菜肴是江斯年轉過來的。
江斯年了解她愛吃什麽,從小在一起生活,十七年,後才分開兩地。桌上但凡是江曼愛吃的,江斯年有意無意都換着樣的旋轉到她眼前。
本是愛吃的東西,這會兒江曼也沒了心情再吃一口。
“怎麽不吃。”他問。
他的眼神并不異樣,只是看同時一般看着她問,放低了聲,別人也聽不清晰。
江曼不敢緊張,不敢逃走:“不餓了。”
他又說:“上周就在這裏定了菜單,由我定的。”
江曼太陽穴有點疼,怪不得。
童沁的眼睛一直在盯着這邊,江曼實在受不了,就要起身,沒想到剛一動卻被他在桌子下用力攥住了手。
蘇青坐在江曼的另一邊,稍微感覺到江曼的異樣,看向江斯年。
江曼沒起得來,如果起來,他攥住手,別人就會全都看到。
他的手冰涼,江曼掙脫不開他的力氣。
江曼不能再跟他說話,男上司女下屬之間交頭接耳兩句沒什麽,交頭接耳的說話多了讓人覺得有問題!
桌上正常用餐的陳彎接起一個來電,起身出去:“陸總?是的是的,這沒有什麽不方便的。”陳彎又折回,拍了拍江曼的肩,示意她跟着一起出去。
江曼猜測這個陸總可能是陸存遇?還是別人?但是不知道對方對陳彎說了什麽。
江斯年仍舊不放,江曼不知道他怎麽想的,豁出去的站起來,卻也發現在兩人交握的手離開桌布掩蓋下時,他悄無聲息地松開了。
“我先出去。”江曼對蘇青說了一聲,然後走了。
蘇青點點頭,接着拿眼瞅那個所謂童沁的老公。
☆、像這種有過不良記錄的人給甜頭要把握個分寸
陳彎講完了電話。
江曼問:“是陸存遇?”
陳彎笑了笑站在門口說:“不是本人,身邊辦事的随扈罷了。曼曼,咱們一起到上海出差過一回,挺熟的了。陸總上回跟着你到上海這事兒我也知道。我剛接的是陸總助理的來電,陸總今晚也在這俱樂部,很客氣的問我要你,你諒解下,我怎麽好意思說不方便對不對。窀”
江曼聽明白了,陸存遇的助理打給陳彎,表示陸存遇也在這俱樂部裏,更知道創州員工都在,想問陳彎這個經理借走她過去陪他妲。
“OK,我打給他。”江曼對陳彎說。
陳彎點頭,拍了拍江曼的肩,作為旁人陳彎也不好多過問江曼和陸存遇之間的事情,轉身便進了包間。
陳彎回了座位,但是江斯年很快出去了。
他蹙起眉點了根煙,低頭,抽了一口吐出薄煙,擡頭卻四處不見江曼的蹤影。江斯年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擱在耳邊等着接通,邁步離開了三樓。
童沁緊跟着也出去,追上江斯年。
電梯裏,江斯年瞅了童沁一眼,對手機那端的人說了句“晚點再見”,接着便若無其事按了挂斷按鍵。
“晚點見誰?”童沁問他。
他又低頭抽了一口煙,不回。
童沁眼裏充滿了怨恨,日複一日,難道等到這張臉枯萎了都得不到他的心嗎?
“我們的婚姻維持下去究竟還有什麽意思,沒有夫妻生活,你執着于你的初戀,且不說她不理你,她若理你,你準備在我面前公然養着她這個小三嗎?我不說她,就跟你說那個王若可,她是個什麽來歷,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有一個她?”
聽了童沁的質問,他卻顯得漫不經心,答道:“小曼不也不知道我還有一個你。”
童沁對于他的這個答複竟然覺得自己無話可說,攥着手指,只有看着電梯門開走出去的男人留下的冷漠背影。不禁自問,落得這步田地是我活該嗎?我讓江曼不知道你有一個我,你就讓我不知道你還有一個王若可?
眼睫眨了眨,淚水差點就掉了出來。
還能如何選擇,怎麽選擇最終都是舍不得他。
結婚并不比結婚之前的痛苦有所減少,婚前分手和婚後離婚,只要想想,五髒六腑都要疼的讓人直不起身。
江斯年下樓,在俱樂部外的露天停車場卻巧的碰上剛停好車下車的童曉。
童曉一轉身,見到他也頓了頓:“你怎麽出來了?我這才剛到。”
“沒什麽意思,準備走了。”江斯年沒擡頭地走向了自己的車,卻被童曉三兩步追上,童曉望向他的側臉:“張躍你們兩個是多年的好哥們,以前我竟然全不知道,瞞得好深。”
“瞧你不像個傻瓜,真不知道?”江斯年說話語氣充滿戲虐,卻不友善。
童曉不久前知道張躍和江斯年是好哥們時,也理解了為何江斯年對自己沒有一絲一毫的好感。兩人說五句話,其中三句要挖空心思嘲諷她一番。
江斯年打開了車門,童曉站在一旁笑意漾在唇邊對他說:“張躍算是被他爸媽拖下水的。如果一開始我認識了你,我們目的一樣,你說還輪得到她小沁什麽事。”
江斯年擡眼瞧童曉,語氣倒還平和:“跟我說這話的目的是什麽,我覺得我應該表達清楚,我并沒有讓你們姐妹二人共侍一夫的打算。”
童曉當即黑了臉,不過,她也沒期望江斯年的嘴裏能說出什麽好聽的話。
江斯年上車,啓動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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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樂部二樓陸存遇的房間裏,江曼捧着一碗熱粥,裏面加了些也不知什麽東西,看像藥材,但是她沒問,乖乖都咽了下去。
陸存遇接了一個來電,江曼沉默,吃粥的聲音幾乎都沒有。只聽他說:“給他賺太多了恐怕會有後患,像這種有過不良記錄的人,給甜頭要把握個分寸。嗯……按我昨天說的計劃做,萬一你把他賬戶上這存款數字搞得太高,他難保就像女人的臉粉飾太過,完全變了個樣,未必會是好事,反效果影響我一輩子我讓你小子娶不着媳婦。”
江曼一旁聽了兩句,卻是不懂。
意思是,擔心話中說的那個人賺的過于富有就變了個樣子?陸存遇把化了濃妝的女人拿出來做比較,江曼實在分析不出第二種結論。
“工作應付的累不累,”他收線後卻問了這麽一句。
江曼猜不着他心中所想,擡頭回道:“不累,對我們這個領域裏的人和事應付習慣了。”
陸存遇随即又說:“周圍一群添堵的人,工作得下去?”
江曼實在分析不出他指的是誰,女人們嗎,還是指的江斯年?如果說江斯年,他根本不是問題,也不能說不是問題,而該是不能徹底逃避。即使不是同事他也是她家中的一個成員,見面不多,這個人卻始終都會在,如果怕這種人給自己添堵,那還能做些什麽,怕人添堵,幹脆門都不必出了。
如果他說這些女人們,江曼覺得她們更不是問題,在公司裏,她的女性朋友要比女性敵人多,競争激烈的地方本就如此,市場擺攤賣菜還有搶攤位的小販,何況是這種女性職員占比極高的大公司裏。有多大本事捧多大飯碗吧。
粥吃完了,他也準備走了。
江曼起身看他說:“你可不是這麽對陸棉的。”
陸棉說過,她工作中每次跟同事吵架都會變得很消極,陸存遇聽了,只會鼓勵她不會護着她支持她打退堂鼓往爹媽懷裏縮。
陸存遇聽了江曼這話,彎腰把手上香煙的煙灰往煙灰缸裏磕了磕,拎着西裝外套的那只手伸向江曼,外套擱她手裏末了扔下倆字:“頂嘴。”
江曼心裏忽地一動,緊随他走。
往他公寓去的路上,他問起了搬家的事,江曼說這周末跟小杉去超市置辦一些日常用的東西,很快就搬。
陸存遇點點頭,他想着其他什麽,思緒遠了。
抵達公寓,一進門陸存遇又格外的在狀态,迫不及待的把她往懷裏帶,江曼腰上一緊,往後靠就靠在了他的結實手臂上,見他附身額頭抵着自己額頭噴着熱氣邊吻邊問:“不解渴,身體還行不行?”說着大手就往她身下撫摸。
江曼閉着眼,摟住他脖子朝他輕輕地“嗯”了一聲。
……
這一宿江曼睡的可不舒服。
往回他不曾整夜摟着她腰,這一回摟的又緊時間又長,天亮了他手還搭在她腰上不放,而他卻皺眉睡得很沉。
江曼把手機開機,看到兩條短消息,一條蘇青,一條夏薇怡,都是昨晚到家報平安的短消息。昨晚她先走了,那倆較晚。
江曼醒了,陸存遇一翻身沒摟到人也睜眼醒了。
早餐在他這吃的,陸存遇問她:“今天你有什麽安排。”
“今天星期六,小杉回了我家,我倆先去買些搬公寓裏要用的東西。”江曼看了看他,喝完牛奶,“下午有時間我再找你。”
陸存遇沒說什麽,送她離開時捧住她後腦抱着她在玄關處吻了個天昏地暗。
回了家,江曼沒見老爸,就問:“媽,我爸最近都在忙什麽,經常不見人影。”
陳如提起這個人就生氣:“誰知道呢,整天不見人影跟那些忙事業的人似的,其實就是個大敗家的!”
江曼趕緊閉口不提老爸了!
帶小妹出門時江曼才打給了老爸:“周末也不見人,去哪了,晚上回家裏吃飯嗎。”
江征有點興奮,“閨女,爸出來見個人,爸跟你說實話爸賺了不小一筆錢,等錢到手了爸回去再跟你說。先別跟你媽說,等會兒爸再聯系你,”
“喂,爸,爸?”江曼聽那邊似乎有其他人說話的聲音,接着挂斷。江曼站在路邊再撥打過去,老爸也不接聽。
☆、其他人肯定不方便過去陸總那就缺個女伴5000+
江曼跟小杉一起去了大型購物超市。
江曼推了個購物車走在前,小杉跟在後面選購自己需要的日用品。江曼主要陪小杉購物,她自己基本不缺什麽,從家直接拿到公寓那邊就好了。
小杉站在貨架前認真的挑選毛巾顏色,問江曼:“姐,你不買東西?”
“不買,家裏還有我出差買的多餘的。”江曼把購物車推向小杉。
小杉選好了一條毛巾,接着又選洗發乳,手指尖逐一地劃過洗發乳的瓶子:“我感覺我賺得太少,什麽時候才能升職加薪啊,錢不夠用。窀”
“買什麽錢不夠用?”江曼看着小杉。
小杉瞥了一眼江曼,視線重又回到了手中這瓶洗發乳上:“不是買什麽錢不夠用。我這麽大個人了,出門在外銀行卡裏沒有幾塊存款丢不丢人。公司裏新認識的同事約我逛街,我去不去?去了空手而歸更顯得丢人,我可裝不出樣子表示街上的東西我都不喜歡。喜歡的買不起,那滋味簡直難受。妲”
江曼不把小杉當外人,親妹妹一樣對待,有話直說:“你到公司才幾天,升職的前提一定要是你做出了成績。小杉,這成績你不要覺得是做給別人看的,都是做給自己的。你有成績說明你學到了東西。”
“我在學校學的還不夠多?”小杉把洗發水也放入購物車,接着走向其他區域。沐浴乳不需要,來青城帶了一瓶很久才能用完。
江曼推着購物車走在小杉身後,也怕說多了小杉聽不進去,只能小心的講:“沒人說學校學的東西沒用,但是有的時候你的學歷讓你進了A公司,你本人卻未必适應得了A公司,你可能只适合B公司。B公司對職員的學歷要求遠遠沒有A公司要求那麽高,差一大截。A公司和B公司之間也差一大截。你覺得你拿着高學歷在A公司裏努力奮鬥光彩,還是在B公司裏謀個普通職位光彩。”
小杉沒有反駁江曼的話,繼續在購物。
江曼觀察着小杉的臉色,見沒什麽類似生氣異樣,才敢接着說:“職場這個社會教你學會的東西往往更實用。學校教你的東西用在工作上,職場社會教你的東西你合理運用在做人交際上,你要升職加薪,首先這兩項技能都要具備。專業知識你都會了,現在就努力學習怎麽為人處事,交際上不行也吃不開。”
“好吧。”小杉答了一聲。
江曼瞧着小杉,也不知道自己說這些她都聽進去了沒有。
買完東西兩個人離開,江曼帶小杉站在路邊等出租車,沒有開車,星期六很不願意開車出來,找個停車位太難。
整個下午江曼沒有離開家,心裏始終惦記着老爸的事,老爸挂斷了以後再沒打過來,也不接聽。
下午三點,江曼接到老爸的來電。
江征說:“爸還有半個小時到家,你媽在家?”
“在家,”江曼覺得老爸的聲音聽上去挺高興的,但是老爸真不靠譜,江曼心不能放下。
江征又說:“爸先不說了,回家說。”
下午三點四十,江征回來了。
江征拉着女兒老婆坐下,自己不冷靜,一再強調讓女兒老婆聽後要冷靜。江征說的意思就是他炒股這回賺到錢了,還沒少賺,大賺了一筆。
江曼再三詢問老爸怎麽賺的這個錢,早上通話就覺得老爸哪裏不對勁,別人讓老爸賺的這筆錢,可是老天才不會派來一個天使幫你這個小股民發一筆橫財。
江征不管女兒怎麽問就是不說實話,打馬虎眼:“爸的一個老同事,你也不認識。曼曼,想想咱們先把房子錢填上,還是用這筆幹點別的,跟爸說!”見女兒眼神存疑,江征笑:“閨女,你不炒股你不了解,這個不管它市場好壞,都會給我們股民賺錢的機會,賺不賺得着,只是賺錢機會概率的問題!”
“爸總結了,炒股虧了不能總怪市場和政策,都怪老爸炒股的思維有嚴重問題!”
江征興奮的紅光滿面,直搓手掌。陳如不信,更不懂這些,讓江曼給查查江征戶頭裏的錢到底多少。
江曼一查,被裏面的數字吓了一跳。
不至于多驚人,但是這個數字在老爸的賬戶裏江曼怎麽想怎麽覺得它不現實。
江征說最近不是他一個人炒股,有貴人幫他指點他。江曼更加好奇這個人是誰了,奈何老爸就是不說。
江曼問老爸:“爸你今天出去幹什麽了?以前你都是在家裏電腦上直接操作。平白無故幫你賺錢,這人蹊跷!沒有所圖誰會白白付出?”
江征一臉的不高興,自己賺了錢了,女兒還不樂意了。
江曼跟老爸在家講了一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