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一回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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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太太去年陪同丈夫參加過一次公司的慶祝酒會,見過江曼,當時童曉就對林太太說起林經理在公司很照顧江曼,不巧的是,江曼當晚很快有事離開了。
自己老公在外面有人林太太清楚,沒想到真是個小年輕的女人!林太太心裏暗罵:怪不得每次晚上要都不願意給,喊着累,沒那個心思,偶爾給了,也是幾分鐘就完事,很多時候剛進去就軟了下來。
林太太越是得不着越是想要,現在知道,丈夫根本不是身體不行,他都給了外面的小妖精!想想就一肚子火!
童曉說完很後悔的樣子:“林太太,你可別說這是我對你說的,我今天說這些話,就是看不慣她年紀輕輕的套別人丈夫的錢財,給自己買房子買車。我媽當年就是被這樣的女人給設計了,最後丈夫和錢都成了其他女人的。”
“我明白。”林太太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
童曉看到了過來的江開,就說:“林太太,我先去準備開會了。”
“去吧。”林太太眼神兇狠地盯着丈夫辦公室那邊緊關的門。
童曉走向江開,兩個人站在會議室的外面,童曉對江開說了自己剛才對林太太說的話,江開聽完笑了:“你這招借刀殺人高明啊!”
“希望林太太別說是我說的。”童曉心裏忐忑,但是,她覺得女人要幹點什麽大事,不動這種壞心思怎麽能行?公司是父親的,只能暗中耍耍別的心機。以前只是看A部的人不順眼,搶B部的業績。現在看A部的人不順眼,是她覺得蘇青和江斯年很有可能已經達成共識在聯手對付她,蘇青以前穩坐A部經理一職靠的是誰,靠的是夏薇怡和江曼,消滅一個是一個,瓦解她們三個人才是當務之急!
江曼即将滾出創州,臨走這前,童曉就是想要江曼當衆出一回醜,永遠沒臉再回到創州,滾的徹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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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曼和夏薇怡來了C座,剛一出電梯,就看到林經理和一個中年女人在說話,好像在争執。
“他老婆?”夏薇怡小聲的問江曼。
江曼搖頭,不認得,沒什麽印象了。
江曼反感林經理,還記得林經理不停向自己伸出的鹹豬手,惡心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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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太太一直盯着江曼,見自己丈夫也朝江曼看了幾眼,而江曼這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看都不看她一眼,不打招呼的就走了過去,這是什麽意思?
總該打個招呼對不對?就算不跟她打招呼,和同一公司的上司林經理總是認識的,這也不打一個招呼?不是心裏有鬼就是在挑釁她正室!
江曼走向會議室,林太太大聲罵了一句:“姓江的小狐貍精!”
姓江的眼下只有江曼一個在會議室外,江曼轉頭,擰眉看向林太太。
“我罵的就是你!”林太太見丈夫拽自己,臉上也兇,就更氣憤了,指着江曼警告:“我告訴你小狐貍精,別打他的主意!他背着我給你買的房子買的車,你一分不少的都要給我吐出來,否則我就讓你沒臉再見人!”
“你是瘋狗嗎?”夏薇怡指着林太太。
林太太笑了:“一路貨色!”
夏薇怡看向林經理這個不吭身的老男人,早就想罵一罵他了:“你他媽啞巴嗎?你家潑婦逮誰咬誰有病帶去治啊!!”
聽見吵架聲音的兩人從會議室裏出來,江開和童曉都上前拉着,讓林太太消消氣。
林太太這會兒覺得自己不占上風太沒面子,對江曼更是罵的難聽了,人也往前沖,要動手打江曼。
“你就是個賣淫的!也不怕遭報應得了絕症!”
“靠出來賣給自己買的房子住着舒心?開他給你買的車你也不怕出車禍撞死你?!”
罵的越來越難聽,江開哪有真的拉住林太太,把氣頭上的林太太往江曼面前推還差不多,一片混亂,有江開和童曉在,加上氣惱的林太太力氣也大,江曼和夏薇怡根本就不敵她們。林太太老遠的朝江曼撲來,舉起手上的挎包就朝江曼的腦袋重重砸了下來。
包上的裝飾東西擦傷了江曼太陽穴位置,江曼氣得臉都白了,搶過林太太手上的包朝林太太扔了過去。
夏薇怡看着江曼流血的地方,立刻打電話叫保安上來。
“你敢摔我的包?呵呵,我裏面的東西恐怕你賠償不起!”林太太冷笑地看着江曼,一只手被江開拽住,但林太太輕易地就抽了出來,站在原地指着江曼:“我不光要打你,我還要你今天開始人財兩空!”
“林太太,快消消氣!”童曉拉着罵江曼的林太太。
林經理也是來拽住自己時常撒潑的老婆,忽然他考慮到江曼認識陸存遇這一點了,而自己老婆卻不知道。
夏薇怡身上沒帶紙巾,小心查看着江曼太陽穴位置流血來的鮮血,紅紅的很驚悚,一滴一滴淌到了皮膚甚白的下巴上。
旁邊不知誰遞過來一包紙巾,夏薇怡接過,趕緊捂住了流血的地方。
江曼疼的難受,拿開紙巾朝林太太走了過去,氣的臉色很不好,“你老公他算個什麽東西?我什麽貨色了?我比你好,比你年輕比你漂亮你嫉妒?只有你這種貨色的老女人才把他當成個寶,你自己難道不清楚?我的房子車子是我自己買的,跟你老公不發生一毛錢關系,別冤枉人!他就算給我一百萬,一千萬,一個億,他也是入不了我眼的髒東西!我賣淫賣給誰了?你親眼看到了?說話要負責任!“
林太太一巴掌就要朝比自己高的江曼打下來,看着自己老公外面養的女人這張漂亮明豔的臉蛋就就冒妒火!
江曼纖細的手指抓住林太太戴着黃金戒指的手,用力把林太太推向了窗子那邊,腦袋磕在立着的垃圾桶上。
“哎呦……我的腦袋……”林太太開始捂着腦袋喊。
是不是裝的誰都看得出來,林太太一副要江曼吃不了兜着走的樣子!
“別過去了。”夏薇怡怕這人真訛江曼,回頭報警讨個說法就OK了,反正有陸存遇江曼在警察那邊吃不了什麽虧。
“我怕她?”江曼情緒失控看着拉住自己的夏薇怡,豁出的指着喊叫的林太太:“我不是人你是人?誰規定的你打了我我不能打你?不要仗着自己年紀比我大就随意的開罵欺負人!你丈夫在外面偷腥你管不了你把他閹了啊!”
“江曼!”同道而來的童剛,童沁,江斯年,朝這邊走了過來。
這一聲铿锵有力的呵斥來自“童剛”。
江斯年看到江曼的臉上流血,皺眉看向了那位林經理,還有躺在地上捂着腦袋的中年女人。
童剛發話:
“都別鬧了,今天的例會取消!”
“江曼,你先冷靜!”
江曼眼睛紅紅的,疼的,也是委屈的。“我冷靜?我已經夠冷靜了。這口氣我得安安靜靜的咽下才算冷靜?林經理他是個什麽人公司裏誰不知道,我跟他沒關系!憑什麽要罵我那麽難聽的話?我流血白流?”
在場的幾個人幾乎都明白各自怎麽回事,心裏的小九九怎麽算的也都清楚,江曼覺得自己反正要離開公司了,怕他幹什麽?
她指着林經理,微紅的小嘴兒張開說:“你對我有什麽心思你心裏知道,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上個項目标會出來你警告我還記得嗎,你說我不識好歹!你是我領導,我實質上沒吃什麽虧也就算了。今天你老婆莫名其妙的打我罵我,林經理,我一個要辭職的人我什麽都不怕!我在外面客戶面前裝孫子可以,誰讓我是吃着碗飯的!回到公司這邊我還要在你面前裝孫子?今天你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
夏薇怡一直盯着江曼臉上流血的地方,用紙巾捂着。轉頭對林太太說:“你家這位潛了公司不少無知小姑娘,江曼一根手指頭他都沒碰過,光妄想了!她有男朋友,林太太你那些話被他男朋友聽見了,他男朋友可高興不起來。誰願意自己女朋友被人罵是賣淫的?”
童剛和林經理第一反應想到的都是“陸存遇”。
“行了,皮外傷皮外傷,誰錯誰對先到我辦公室,該道歉的道歉……”童剛這話是對江曼說的,言下之意,會給江曼道歉。
童剛有意幫自己這位姓林的老朋友,兩個人在一起找女人的時候太多,兄弟感情還是有的,不想因為這件事再把陸存遇招惹來。
江曼也不是傻瓜,林太太那麽沖的女人會道歉?道歉的恐怕就是這個窩囊的林經理。況且,不管這對夫妻誰道歉,打傷她了就是打傷她了,道歉能頂什麽用?
江斯年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江曼的臉,礙于人前,他無法過去護着江曼。
在場幸災樂禍的占多數,比如童家姐妹,還有江開。
江曼手指氣的直發抖,血淌在臉上從溫熱變得冰冰涼的,黏在皮膚上開始發癢,頭暈的很。
小張突然來了C座這個樓層,叫江曼:“曼姐,陸總派車過來說……”
江曼擡頭,小張欲言又止的沒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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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到公司已經遲到,在樓下聽見保安說夏薇怡打給保安部,江曼和公司的人在C座會議室外打了起來,動手了,還流了血。
蘇青沒猶豫的打給了陸存遇,江曼需要一個能為她有效出頭的人。
……
上午9:40,江曼離開公司大廈走到外面。
陸存遇剛到一分鐘左右,下車就看到了朝自己走過來的江曼,臉上有血。
他上前,皺眉心疼地伸手摸着她的臉頰,視線盯着還在流血的地方。
“先去醫院。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陸存遇抱了抱江曼,手輕輕擱在她的腰際打開車門讓她上車。
公司裏童剛和林經理出來,準備跟陸存遇解釋解釋。
陸存遇看到出來的人,出于憤怒眼神也不禁狠戾了幾分,語氣很淡的吩咐司機開車,留給出來的幾個人一陣尾氣。
“小表弟我已經讓許就送到了我那,鄭嬸在別擔心。”陸存遇拍了拍她的背,動作很輕的把她摟到自己懷裏,不敢用力抱,怕她難受。
江曼點頭,努力撐着自己的情緒:“謝謝你。”
陸存遇不知道如何讓她別哭,心疼的用手擁緊了她的纖腰,嘴唇貼在她的耳邊哄着說:“江曼,我把你當我的老婆一樣疼,實話。”
江曼忍了很久的眼淚掉了出來。
好端端的過來開個例會準備新一輪進度交接,莫名的就挨了打,還流血了,幾乎是躲都躲不開。
最近因為老爸炒股的事,小姨小姨夫又接着去世,小表弟讓人心疼的同時又不知道一天天過去還怎麽繼續騙小孩子,這幾天雖然有陸存遇在身邊,但她心裏的壓力還是沒有減一分,一肚子的火氣不知道朝誰發,沾火就着的一個狀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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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分鐘,卡宴停在XX醫院門口。
陸存遇熟知市公安局驗傷指定的醫院單位,來此就并不打算接受事後道歉,或是輕易放過傷人者,陸存遇也深刻記得冒犯過江曼的林經理,當時江曼還沒有跟他在一起,現在,在一起了,容不下誰碰她一根頭發。
☆、陸總我老婆和小姐之間一定有什麽誤會……62給曼出頭
醫生先為江曼處理了傷口,止住了血。
太陽穴上的創口不到三厘米,不過流血較多,醫生簡單處理完傷口建議用抗生素預防感染。林太太用手袋直接砸下導致有了創口,并不是江曼與硬物磕碰導致太陽穴創口流血,應該不會傷到大腦。
“除了傷口疼,有沒有其他的不适症狀?”他緊張地詢問,聲音特別的輕。
江曼現在只覺得創口疼痛,離開創州大廈的時候感到頭很暈,多半是吵架給吵的。到了醫院裏,有他細心的在身邊左右照顧就莫名的覺得安心,腦子裏和心裏都慢慢的沉靜了下來,整個人好受很多瘙。
陸存遇的一雙大手此刻輕輕地捧着她的雙頰,江曼是躺在病床上的,而他一身西裝立在她的面前俯身溫柔詢問,好聞的男性成熟氣息萦繞不散,江曼閉上了眼睛,一瞬間幾乎就忘記了疼痛。在心理很很無助的時候能有這樣的一個人依靠,原來是疼也會感到幸福的事。
她搖頭,說起話來嗓子是輕微啞了的:“沒事。”
保險起見,陸存遇堅持讓醫生為江曼做一下其他項的全面檢查。
他出去跟醫生溝通,不久,一位女醫生進來帶江曼準備驗尿,江曼明白為什麽要驗尿。醫生先詢問過她和陸存遇的關系,說明有一些檢查有很大的輻射,如果懷孕……江曼說自己有吃避孕藥物,不過江曼說着說着也不确定,前幾天上海之行沒有任何措施,而且,服用避孕藥物也時有意外發生。
驗完尿的結果是并沒有懷孕。
醫院的副院長下來關心過江曼,江曼聽着看着,明白醫院的副院長應該是跟陸存遇的家人很熟。女醫生可能礙于陸存遇,看到結果還是又詢問了一次江曼經期問題和同房的具體時間。江曼不是會在外人面前害羞的人,可說起還是難為情。
女醫生讓江曼做B超,因為從周期推斷日子太短了,驗尿恐怕也沒什麽作用。
江曼聽醫生的,做了B超,懷孕不懷孕的暫時江曼看的不是特別重,有了,會有想給他生孩子的想法,也許是心理壓力太大,想求一份安穩的生活。如果沒有,跟有了她是一個态度。有和沒有都是老天的安排。
認識的時間比較短,有些問題還需要時間解決,有些人之間還需要接觸磨合,再晚一點懷孕,江曼覺得自己會要的更心安理得,對老媽交代起來更有信心。
檢查完畢,醫生确定江曼并沒有懷孕。
陸存遇聽到結果後的表情上一切如常,江曼心裏明白,他期待能夠再有一個孩子。
女醫生離開,江曼又做了一系列檢查,包括CT,陸存遇大有一副要掌握她全身的每一處健康與否的意思。
男醫生說沒有什麽大事,細節上絲毫不敢應付,三厘米的創口也小心做了縫合處理,臨離開病房前男醫生對陸存遇叮囑:“陸先生,病人接下來一定要注意休息,避免傷口感染,日常合理飲食,再多補充一些維生素。”
“謝謝醫生。”陸存遇伸出手,與這位院內有較高權威的男醫生握手。
江曼躺在病床上不想動,累得只想閉上眼睛好好的睡一覺,陸存遇在她額頭上親了親,看到她睜開眼笑,他又在她臉頰上,唇上,都親了親。他也笑,以安慰孩子一樣的姿态語氣:“創口疼了要說,先睡吧,我一直在這。”
江曼想說,你先去忙吧,我這點小傷口其實一點都不礙事。
終究沒舍得張這個口,想他留下。
江曼睡着了,夏薇怡來的時候江曼還沒有醒,陸存遇這邊來人,他走出去,夏薇怡就替他在病房照顧江曼,看着江曼別側頭碰到傷的太陽穴位置。
……
陸存遇叔叔家的妹妹陸棉是這裏的實習護士,陸棉想成為一名護士是因為媽媽。
陸棉提前來了醫院,見到迎面而走過來的陸存遇,她就睜大眼睛的問:“哥,江曼姐姐沒事吧?”
“沒事,在休息。”他說。
陸棉咳可咳:“江曼姐姐有沒有啊?”
陸存遇擡手,手指用力彈了自己三叔家這妹妹的額頭一下,搖頭:“沒有,不能在她面前說漏嘴了什麽,懂麽?”
陸棉忍不住笑,立正,敬禮:“我懂!十分懂!堅決不對江曼姐姐說我這哥陸存遇隔着條街看着她買避孕藥,在她要吃第一顆的時候突然跳出來吓的她藏起避孕藥,夜裏趁着江曼姐姐睡着了又來威脅自家妹子拿着瓶避孕藥跑遍青城大小藥店找那一模一樣的營養膠丸!!”
“敢說一個字,找個當兵的把你嫁了——”陸存遇恐吓完大步離開。
陸棉吐吐舌頭跑向江曼的病房附近,盼啊愁啊,哥的婚事,老大不小了,盡快娶個性格不錯的嫂子多生幾個娃娃多好。
江曼傷的狀況陸棉問過醫生,不嚴重,所以陸棉就推門進去了。
夏薇怡站起來,看向陸棉。
“我是這裏的護士,不過還沒到時間正式上班,陸棉,陸存遇親三叔家的妹妹,來看看我嫂子……”陸棉自我介紹。
夏薇怡打量了陸棉幾眼,還真怕這清純妹妹是誰派來消滅江曼的,不過一想,自己一定是電視劇看多了!
“江曼還沒醒。”夏薇怡小聲的說,也讓陸面坐在另外一把椅子上。
陸棉嘆氣,坐下:“我在這陪着我嫂子到上班時間吧,反正我也沒事。”
“好啊。”夏薇怡點頭。
……
江曼父母回到青城這天,是江斯年親自開車過去接的,童沁跟着。江曼知道後,其實倒能放心,有個人周到的過去接,總比父母折騰的自己坐車回來好很多。
陸存遇無法派車過去接,不敢太急于求成,他的心裏也記挂着江曼母親忌諱男人離過婚這個事實。
江曼自從挨打到現在,江斯年用工作座機打了過來一次,但是江曼沒有接聽,不想說話,尤其不想跟某些人說話,恐怕一開口說話就要起争執,還不如閉嘴什麽不談,相安無事。江斯年沒有糾纏的再打過來。
江曼躺在病床上細細地總結過自己的感受,挨打以後,流着血,江斯年當時跟童沁還有童剛一起上樓看到,他的眼神是否有關心她不清楚,但他一聲沒吭這是真的。平靜下來以後想到這一點,江曼心裏會失望,但這失望不在于愛情方面,愛情的那個冷淡關系早已随着他結婚而結束,失望的是親情這層面的關系,不是情人,還是一對兄妹。
後來江曼如何自我安慰的想?江曼想,也許他生來就如此,發生一件事首先會冷靜的判斷最終結果。
他是否在想,他上樓的時候她既然已經挨打完了,他也就不能再阻止什麽挽回什麽,事實已經在他不在場時發生,因此他沒有了替她出頭的必要。公司裏的人不知道他和她的兄妹關系,很多人認為他是童剛世交好友的兒子,身份非同一般,并不是普通小康家庭裏長大的男人。
江曼這樣想完,自己都覺得真可笑。
戀愛經驗不多,但這方面并不是要經歷得多才懂得多。江曼首先不會教唆自己的男人沖動的出頭為自己幹些傷天害理犯法的事,但是,江曼覺得,一個無論遇到什麽慘事都不會為你而沖動一回的男人,他絕對不值得女人去留戀。
中午,江斯年把車直接開到了醫院。
陸存遇也在醫院,已定的會議臨時全部取消專陪江曼,第一,他不放心,第二,他知道江曼的父母會過來。
“伯父,伯母。”陸存遇在病房門口見到江征陳如,打完招呼,也看向了正在盯着他看的江斯年,兩個男人實現交彙,算是打了一個稍顯生冷的招呼。
江征上來之前要給陸存遇打個電話,陳如攔住,女兒以後和他還指不定怎麽回事,現在就這麽早的不把他當外人。
離婚男士,陳如心裏替女兒紮着的一根刺。
陳如打量着女兒找的這個男人,無可挑剔,外表當真光鮮帥的一點毛病叫人挑不出來,哪家的姑娘見了這長相氣質的男人恐怕都要把持不住,何況自己女兒還是個沒戀愛過的,更容易被這種男人哄騙。
“媽,進來吧。”江曼擔心老媽會為難陸存遇,老媽給他難堪,江曼最會先尴尬,陸存遇畢竟37歲了也是一個很要面子的男人,可在她的父母面前,就算因為什麽事情挨罵,挨一巴掌,他又能吭什麽聲?其實江曼挺怕老媽将來介意陸存遇離過婚這件事的。
陸存遇帶陳如和江征進去,童沁在江斯年的身旁。
病房裏江曼躺在病床上,不敢用力的動,臉部表情也單一,她擔心自己大笑起來或是皺眉會牽動太陽穴位置縫合的小創口。能不做疤還是別亂動禍害的它做了疤。
病房裏面陸棉也在,開口說:“叔叔,阿姨,我叫陸棉,我是陸存遇親三叔家的妹妹,我在這家醫院裏工作。”
“哦哦,陸棉,丫頭長得真好看。”陳如被這丫頭水靈靈的長相驚豔了一下,看一眼,心情透亮。
陸棉招呼陳如和江征坐在沙發上,又倒了水,陸棉不認得江斯年和童沁,但也倒了水。可謂是全心全意代替老哥賣乖,老哥37歲,不太方便降下身段做這些伺候人的事,而且,陸棉覺得老哥做這些畫面就會太違和,表達心意,不一定要在端茶遞水上,她就替哥上陣。
江斯年接過陸棉遞過來的水,點了點頭,坐下,眉頭微皺地視線始終盯着江曼。
江曼看向自己老爸老媽,努力控制讓自己別笑的解釋說:“我臉皮可厚了,經打。”
陳如看見女兒這嬉皮笑臉的樣子就生氣,她是心疼,寧願女兒撒撒嬌的喊疼,也不願女兒這麽苦笑撐着。
“打人的那個女的幹什麽的,媽見見她,咱們家房子車子貸款月月辛苦着還!媽得跟她說道說道,哪家小三兒花點小錢付完首付回頭攬下銀行好幾十年債的?”
江曼搖頭:“媽,你別管這件事,惹一身氣。”
陸棉坐在椅子上,雙手捧着自己的臉頰,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帥死人的老哥,“阿姨,放心啦,我哥不會讓江曼姐姐白吃虧。”
陳如看了看陸存遇,心裏嘆了口氣明着沒說什麽,又希望有個人替女兒出頭,又不希望欠下陸存遇什麽人情。
這時有人敲門,一個男人,四十多歲,長得面目嚴肅穿了一身西裝,見到病房裏有很多人便有些抱歉之意,擡頭看向陸存遇,一派恭敬态度:“陸總。”
“伯父,伯母,我先失陪。”陸存遇的神态舉止很正常,對陳如江征打了招呼,跟江曼對視了一眼,他轉身走出病房。
陳如望着女兒看上這男人的挺拔背影,心裏陰森森,總覺得有錢人複雜,壞!
病房裏江曼跟老爸老媽聊天,聊起外婆那邊的事,江曼根本就沒看童沁和江斯年。第一次去陸家玩牌江曼就見到過陸棉,這一天相處下來,更覺得這丫頭單純開朗,熱情善良,聊一些家事也不用刻意避諱陸棉。
病房外面,敲門的西裝男對陸存遇說:“陸總,創州那位林經理的本名叫林豪,妻子本名沈靜。沈靜是青城最大數碼商城裏的個體工商戶,所出售的手機和平板電腦等電子産品,多年來均是跟香港一位供應商訂購。有人指出沈靜女士檔口出售的電子産品為走私入境貨,但這另一個工商戶也不敢明的得罪沈靜,怕遭報複,沈靜有點小背景。”
……
江曼的手機沒開,被陸存遇強制關機收了起來,并告訴她有事可以用醫院座機,護士也随叫随到,很方便。他的理由是擔心她創口,接電話說話難免就有臉部表情,有臉部表情就會牽動皮肉扯動創口。
好像有點兒道理。
江曼在病房裏休息,手機關了其實也清淨,病房的座機號碼沒幾個人知道,一些不相幹的人不打來才好。
晚上7點,陸存遇還沒有回來病房,江曼睡醒了一覺,喝了點水,他從下午就離開了沒有回來,幹什麽去了?
江曼沒忘記敲門的那個中年男人。
江曼打給陸存遇,無時無刻聯系不上會擔心他,還好他接了,說他在忙,放心沒喝酒,很快就會回醫院。
江曼叮囑他路上開車小心。
……
青城某奢華會所內。
由當地稅務稽查部門的人來引薦,林豪跟陸存遇見了這個面。
會所室內燈光如晝,外面夜景無限璀璨,陸存遇坐下,面對林豪的刻意殷勤他神色平靜。林豪察言觀色的打算給陸存遇嘴上換根兒煙,陸存遇擺了擺手,眉宇間忽然流露幾分不耐:“有話直說。”
林豪心裏咯噔一下!
“陸總,我老婆和江小姐之間一定有什麽誤會,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老婆她在警局還沒出來,非關她這潑婦幾天!回頭我帶她登門給江小姐道歉,您看如何?”
林豪臉色蒼白的彎腰站在陸存遇旁邊。
出事一天,今天下午4點左右,稅務稽查部門的人找上門調查沈靜涉嫌偷逃稅問題,自家買賣怎麽回事林毫豪知道,吓得差點尿褲子。近兩年所出售的蘋果手機,蘋果平板電腦,偷逃稅加在一起不是一筆小數字,調查起來會牽連香港那邊的供應商,一連串的人都要遭殃。
人數一多數額就多,偷逃稅款也就會浮出一個巨大數字!
陸存遇到這會兒也沒正眼瞧過點頭哈腰的林豪,吐了口煙圈兒,一皺眉不鹹不淡地朝制服男人開腔:“張處長,你是不是閑着沒事幹了,嗯?”
☆、陸存遇一手策劃的殺雞儆猴5000+第一更
陸存遇如此一句話,頓時讓稅務稽查部門的張處長腦子一懵。
難不成私下把林豪帶到這會所他做錯了?張處長分析:也不對,底下的人去了商城之後,一個小時不到他受人委托幫忙,但也深知這忙不好幫,因此事先及時跟陸存遇那邊有資格代陸存遇發言的人進行了一番溝通,陸存遇給面子的親自過來會所,這證明他帶林豪過來會所親自道歉就是對的行為。
“陸總,這,”張處長一時為難起來。擡了擡手,稅務稽查處的張處長讓局裏随行來的辦事員先帶林豪出去等着。
林豪配合地就往出走,走了沒幾步,他不放心的回頭,眉心緊皺地對沙發這邊的張處長打了一個“拜托”的手勢瘙。
林豪被稅務稽查處的辦事員人帶到了會所的樓下等消息。
“來,抽一根兒。”林豪笑着給這位頭次見面的辦事員點了根煙,其實辦事員也都是聽領導的命令出來辦事,有些大老板他們小辦事員還真的就罪不起,誰能搞清楚哪個老板的背後究竟有哪個領導給撐着?
辦事員接受了這根煙,不抽就是不給面子,回頭人家兩方都沒事了,再記下他不給面子的仇怎麽辦?底下人着實難做,辦事員一邊接過煙一邊說:“林老板客氣!”
林豪更是小心辦事,這些人他其實一個人不認得,包括張處長。出事以後他立刻聯系了老婆沈靜的朋友,朋友幫忙遞了話,托人請張處長帶他約見陸存遇本人,看是吃飯喝酒道個歉還是怎麽做?總之先把事情壓下!
家裏生意的事沈靜一手控制,沈靜究竟認識哪些能幫忙的人林豪不清楚,去公安局也沒看到老婆沈靜。
林豪畢竟活了這麽多年,經歷的事兒、見過的市面,也不少,心知老婆沈靜下手導致江曼輕傷這算不得什麽大事,關兩天也就放出來了,他陸存遇再能耐能怎麽樣?老婆沈靜一沒殺人,二談不上重傷人,一個皮外傷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要追究,也不至于要人命。
林豪萬萬沒想到,這會間接牽扯到偷逃稅的問題。
下午公安局那邊直接對他說,他們接到了稅務稽查部門的消息,沈靜女士現在涉嫌一宗偷逃稅大案。
至于哪天家屬可以見沈靜,再通知!
林豪不敢發脾氣,他們怎麽說就怎麽是,只能順着來。
整整二十幾分鐘過去,大廳吸煙區的林豪一直緊緊地盯着會所裏電梯的方向,人進人出,就是不見張處長和陸存遇二人下來。
急的他直出汗!
又過了幾分鐘,電梯門開,張處長低着頭走了過來。
“張處長,怎麽樣了。”林豪立刻過去,電梯裏除了一個張處長哪還有其他的什麽人,林豪眼神緊張地閃爍着問張處長:“張處長,陸總他?”
“陸存遇已經先行離開,直接到達會所地下停車場,避見你!”張處長說了這麽個話,擡步就往出走。
辦事員掐滅了抽的第二支煙,跟上自己領導一起往出走。
“張處長,您先別走,您等等。”林豪追了上去,一臉哀求的站在張處長這輛車前,伸手幫張處長開着車門,實則這動作是阻攔張處長上車,他得追問,這件事接下來他到底該怎麽辦?
林豪希望張處長能給他指一條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