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一回聽
伸手扶住。
“小心——”
他扶着蘇青,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蘇青的胳膊,視線裏是蘇青穿高跟鞋時低頭導致外露的胸部春光……
許就別開了頭。
“沒事,謝謝你。”蘇青伸手撥了一下頭發,笑着感謝許就。
許就抿了下唇,轉過頭看蘇青繼續穿高跟鞋,蘇青的腳很白,很小,腳趾美麗,穿的這雙高跟鞋也非常漂亮,這種職業裝整天在身打扮的女性,許就很少近距離的接觸。平時在陸存遇的公司上班,他也從不在公司裏面接觸職業女性,多數時間都在外面為陸存遇辦些小事,現在他看着蘇青,覺得有些無法直視。
……
蘇青和許就在出租車上的時候,許就手機響了,他接聽完就遞給了蘇青:“蘇青姐,是陸總要找你說話。”
“他找我?”蘇青擰眉接了過去。
擱在耳邊:“陸總。”
聽了片刻,蘇青點頭:“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
蘇青和許就一起到陸存遇的公寓給自己送東西,江曼很意外。
陸存遇接過江曼的行李箱,放進卧室,出來以後邀請蘇青,攥着江曼的一只手說:“我們一起出去吃個飯?”
“好的。”江曼看他,怔怔地點了下頭。
四個人在陸存遇公寓附近吃的飯。蘇青先前接過陸存遇的來電,聽了陸存遇的一些意思,明白現在自己不能對江曼說這頓飯是陸存遇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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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知道陸存遇對自己是有意見的,看法和成見其實很深,她很能理解,他關心江曼的同時也希望江曼身邊的女性朋友不要做出利用江曼的事,就如同蘇青自己也擔心陸存遇有一天會對江曼膩了,會傷害江曼一樣。
陸存遇今天幫她安排跟江曼坐下來吃飯聊天,當然也是有條件的。
飯吃到中間,蘇青跟江曼說了幾句話。
江曼也努力地跟蘇青聊着,直到手機響了,看到是老媽的號碼,江曼才起身要去洗手間那邊接聽。
“謝謝你。”蘇青對陸存遇說道。
陸存遇臉上的表情顯得也沒什麽:“她開心最重要。”
蘇青剛才在手機中不方便跟陸存遇多聊,現在說道:“我不會傷害曼曼,陸總可以放心。她是什麽樣的女人,她的目标又是什麽,我很清楚。我奮鬥的東西她都不感興趣,她并不算是一個真正的女強人。曼曼一直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能讓家裏的每個人都過得體面,曼曼要的,僅僅只是體面的活着,不像以前一樣全家負債被人瞧不起。”
許就在一旁,盯着蘇青。
蘇青又對陸存遇說:“曼曼最恨她爸的一次,是她爸早早已經給她找好了婆家。大學寝室裏曼曼跟我熟悉了才對我說,她不會跟別人說這件事,很怕丢人。曼曼19歲的時候暑假放假了回家,他爸半夜邀請了一對父子去家裏吃飯喝酒,那對父子好像挺有錢的,哦,是曼曼以前一家住的地方,還不是市裏。那天曼曼媽不在家,她爸就讓她起床招待一下客人,喝酒的菜在外面買回來的,沒用曼曼下廚做。她爸的意思就是,讓那男的看看他女兒曼曼怎麽樣?那男的當然對曼曼很滿意,才19,清純啊,一身學生氣息,那男的還在曼曼家開玩笑的說,嫁過來一定不虧待你,彩禮錢你說要多少?要多少就給多少。”
蘇青說的這些,聽的陸存遇雙眉漸漸地緊鎖起來。
“曼曼以為她爸和那對父子是開玩笑的,可是那對父子走了之後,她爸認真的問她,怎麽樣?還詳說了那家有多少錢,獨生子,父母為人都很好,嫁過去不用上班,在家管錢就行,一副為了曼曼将來着想的樣子。吓的曼曼暑假沒結束就提前回了南林。”蘇青喝了一口生榨橙汁,繼續說:“賭博的人很可怕,在缺錢被逼急了的時候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就像報道裏說的,吸毒成瘾的人為了錢殺了自己父母兄弟姐妹的多得是。曼曼畢業工作以後,跟他爸激烈的争吵過,除了生活費,不給其他,也警告了借給他爸錢的人,從那以後她爸好了很多。這兩年開始偶爾又有玩的跡象,今年的這幾個月更加嚴重。”
江曼接完來電回來的時候,蘇青馬上停止,不再說了。
……
蘇青和陸存遇正面見了一下,當面相互建立了信任關系,餐後陸存遇吩咐許就開他的車送蘇青回去。
陸存遇和江曼走在路上,回公寓的路,特別的近。
雨後的街上空氣清新,江曼的手被他攥的緊緊的,閉着眼睛跟他走在一起不禁用力地吸了一口這空氣。
“馮安雅出來了嗎?”江曼問他,早晚,這事都要問的。
陸存遇站住,視線看向江曼,四目相對:“你希望她出來,還是在裏面待一段時間?”
江曼無語,下次問他問題之前一定要防範被他進行反問!
“出來吧,但這不是因為我大方,你說他利用許就的手機竊聽到我和你的見面安排,我覺得這行為挺瘋狂的,我不敢相信這是生活中的情節。不過一想,那麽多販賣這些設備的,一定有人買才有得賣,看來生活中這種瘋狂的人還真的不少。”
“判也不能判一輩子,待一段時間很快就能出來,有些人給了教訓只會更恨,更猖狂,她在裏面待着對我也沒有什麽好處。她愛你,這麽多年愛的已經心理出了問題。我聽過她說起你,她似乎從16歲開始就是個問題女生,一直沒有怎麽改變。”江曼對他笑:“既然陸菲開口跟我說了,如果你不讓馮安雅出來,那麽陸菲不會怪你,只會怪我。以為是我教唆你的,畢竟是陸菲的媽媽。”
江曼望着陸存遇,笑的溫柔:“給我這個機會,讓我成功的收買你的女兒陸菲。你的前妻,只要你不愛了,我覺得她就不是我的對手。”
陸存遇站在江曼的面前,眼眸裏透着他對江曼最真摯的情感,他喜歡聽江曼說的話,她理智的在為将來鋪路打算,是否說明江曼有陪他一起相守到老的心?
……
月底這幾天,江曼并不是很忙碌。
小妹聽說舅舅又在炒股,也很生氣,還把舅媽和姐姐都氣走了,晚上收拾了東西告別舅舅和大哥江斯年,去了本市的同學家裏住,等待去江曼說的公司工作。
星期二早上,江曼在陸存遇的公寓裏發呆。
老媽在外婆家也很糟心,小姨和姨夫還沒有和好,在正式分居生活,小姨作了一段時間後想讓姨夫回來,不離婚了,但姨夫堅持不回那個家,同意離婚,讓小姨趁着還沒人老珠黃去找能給她買奢侈品的男人,姨夫受夠了小姨反反複複的發作罵他無能。
舅舅打來電話催着江曼給找幾輛有面子的婚車,這事江曼還在猶豫。
“可以走了。”陸存遇西裝革履地出來,一只手輕輕攬上江曼的腰際,入手很軟,讓他忍不住附身想要一親芳澤。
江曼昨晚就沒有讓他碰,說身體難受,最近被他折騰的太累,他碰了江曼就生氣,說要搬出去住。
陸存遇一聽講曼說要“搬出去住”,就舉起雙手。
這會兒,他吻下來,江曼一手貪戀享受地捏着他的厚實肩膀,一手輕輕抓住了他的領帶,眼睫低垂,在他懷裏往後縮地說:“不要鬧了,我還要穿戴整潔的陪你去看你媽。”
……
XX醫院,陸存遇母親張玉蓮的病房。
人在病床上躺着,除了臉有些白顯得整個人微胖之外,其他看上去一切正常,江曼以為,昏迷不醒的人會變得很瘦,但他的母親并沒有變的很瘦。
陸存遇抱起他的母親,在重症監護小組人員的幫助下,給母親換了下一個躺姿,對身體會好。
“一開始醫生說,我媽只能活2到3年。”陸存遇的臉上已經不見傷心表情,他覺得自己很幸運,母親如今還在世,昏迷不醒歸昏迷不醒,人總歸還在這個世上呼吸。他相信,等自己結婚了,有兒女了,昏迷不醒的母親一定也會知道。
醫生告訴江曼,可以适當地跟病人說話,沒有回應也繼續說,暢所欲言就好。
醫生出去以後,陸存遇讓江曼坐在母親病床邊,他一臉笑容地站在江曼的身後,拉開窗簾,讓早上的陽光透進來,為母親介紹,“媽,她是江曼,我說過見了兩次就想要追求的那個女人,她很漂亮,也不氣我,會是讓你省心滿意的兒媳婦。”
雖然他母親沒有醒來,但江曼總覺得他母親能聽得到,低頭尴尬的辯解:“誰答應要嫁給你了?等阿姨醒了我才嫁!”
☆、自己媳婦第一更
陸存遇大幅度地附身,一只手撐在了病床的床邊上,一只手輕輕地攬在江曼的腰際,喜形于色的對母親說:“她可不弱,平時還有點小脾氣,媽你醒了以後要管管這個兒媳婦。婆媳關系不和了,兒子一定不向着自己媳婦。俨”
他這一聲“自己媳婦”說的江曼手指一抖。
江曼陪他在病房裏逗留了好幾個小時。他在跟他的母親聊天,聊起最近陸家的事,聊起老房子在準備重新裝修,老洋房的設計全部來自江曼,奶奶看了非常滿意。說完這些,陸存遇又在病房裏處理了一些公事,江曼給他倒了杯水,弄水果,他擺了擺手,讓她歇着,不用跟他一起忙。
中午,兩個人一起離開。
上了他的車以後,陸存遇一邊認真駕車一邊問她:“午餐想吃什麽?”
“面條?我打給夏薇怡問問,哪裏的面條好吃?”江曼了解陸存遇其實也喜歡吃面食,兩人口味很和稔。
陸存遇目視前方,在想着什麽,突然提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好啊。”江曼點頭答應。
卡宴行駛在大街上,江曼入神地在想哪裏租房子環境好,價錢合理,要親自經管小妹一段時間。低頭想着想着,江曼再擡頭,就看到他把車開向了高樓環繞的青城金融區。
陸存遇帶江曼吃午餐的地方是一棟大廈的第39樓,江曼從沒有來過這裏吃午餐,平時根本就很少有機會踏足這一地段。
一進去,憑經驗看一眼江曼就知道這裏消費恐怕很貴。
如果是吃個面條,實在不至于。
江曼心裏這樣想,嘴上卻沒有說,只怕會讓他感到掃興。
陸存遇要了一間包間,帶江曼進去,坐下以後,他一本正經的真就點了兩份店內招牌面條,其他的交給江曼。江曼在漂亮服務員微笑盯着的壓力下,點了一個新鮮蔬菜沙拉,點了一個比較清淡的湯。
“可以嗎?”江曼詢問他的意見。
陸存遇正在翻看餐廳為客人準備的娛樂刊物,掃了一眼後很肯定地點頭,聲線寵溺:“你喜歡就好,我吃什麽都行。”
“就這些吧,謝謝。”江曼對服務員小姐說。
“不客氣,先生小姐請稍等。”服務員故作不經意地打量了一眼陸存遇,一臉羨慕地微笑着退了出去。
江曼的目光從漂亮服務員小姐的身上收回,對陸存遇說道:“平時你午餐吃什麽?”
“你呢?”他擡眉問,視線從刊物上轉移到江曼的臉頰上。
“陪客戶一起吃餐廳,再不就是訂飯,我算是半個訂飯族……公司附近的外賣吃遍了……”江曼說着目光落在他英俊的臉上,嗔怪:“你不要反問,以後先回答我的問題。不然我會覺得你很狡猾,難以相處。”
包間只是屏風遮擋,還可以看到外面走動的用餐人士,清一色的基本都是西裝革履的精英男士,精英女士。着裝一絲不茍,整潔度讓人看着特別的舒服。江曼覺得,陸存遇起身站在那些男人當中,必然是其中的佼佼者,無論是臉還是身材比例,都可以輕易地完爆那些笑容盡顯自信的精英男人。
一時想的投入,下一秒江曼回神不禁唏噓鄙視自己,什麽時候自己變成了這樣,自己的人就使着勁的誇。
上午的時光過的很愉快,兩個人用餐的過程裏也沒有任何雜亂事情幹擾。
下午兩點,他回公司,江曼回他的公寓。
大概三點左右,江曼接到夏薇怡的來電,夏薇怡說:“有個外地的項目,上海,挺特殊的,需要一個設計師跟C座的經理一起過去。那邊一位老板要給自己的幹女兒開個料理店,投入不少錢,裝修風格上那個幹女兒要求比較多,很難伺候,董事長問問你願意不願意過去?”
“董事長朋友?”江曼吃了一驚:“怎麽這事兒也找我?平時算人情給人設計設計自己家裏的房子就夠耽誤時間了,現在又要我去設計料理店?多大面積的?我會吃料理,可不一定就設計得好料理店。”
“三百多平的!”夏薇怡在那頭笑了笑:“放心,不是我們常吃的那家46平米的那一規模。而且說了,設計一回付一回錢,這次人專門過去了不免費給她們設計,用不用你的設計都要對設計付錢。看過你設計的東西,才托董事長問問你有沒有時間。店主是一位跟咱們年齡相仿的女孩子,她中意幾家當地料理店的設計,要求本人親自帶你去欣賞欣賞,結合一下那幾家的裝修風格,但又不想自己的店跟那幾家太像,所以這錢也不一定好賺。”
“設計一回多少錢?”江曼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太缺錢!
江曼多希望能快點賺了錢還完車貸房貸,那個時候的生活一定輕松的喘氣都勻稱。
夏薇怡說了出差地址,說了設計一次給多少錢。江曼點頭答應,辛苦一點加加班罷了,專門為這個事跑一趟外地,這邊不重要的活兒先交給底下人就OK。
……
跟C座的一位單身女經理出差,江曼很樂意。
收拾好東西,她即刻就要準備出發,換好衣服到門口之後,江曼打給了陸存遇:“恩,我要出門,去上海出差大概5天。”
“不用你送,公司的車馬上過來公寓附近接我。機票公司也幫忙訂好了,那邊的客戶報銷……”
江曼越說越是亂,陸存遇要聽的根本就不是這些話,唉,她忍着被自己言辭急的臉紅的感覺,一手好好穿上腳下的高跟鞋,一手拿着手機貼在耳邊對他說:“我愛你,我會每分每秒的在外面想着你。”
說完,江曼立刻按了挂斷鍵。
站在門口緩了半分鐘,江曼伸手拍了拍自己發燙的臉,不好意思什麽?晚上滾在一起的時候都在心裏說過了無數次!
江曼拿着自己小型的行李箱,打開門,離開他的公寓。
下樓,等了大概十幾分鐘,創州公司派來的車就到了,還有C座的那位女經理也在車上。江曼微笑着上車。
車開向機場,江曼慌亂地找着身份證,還好,包裏帶了。
四十分鐘左右抵達機場,江曼下車,跟C座的經理一起進去青城機場,換登機牌,行李不多也都托運了。馬上就到登機的時間,只差二十分鐘,過安檢需要排隊,所以時間很緊,江曼和C座的女經理排隊準備過安檢。
江曼有點急,手心裏出了一層薄汗,手機卻在她排隊時響了。
“喂?”江曼低頭接了起來。
陸存遇喘着不穩的氣息:“我看到你了,回頭看我。”
江曼驚訝地唇微張,拿着手機保持通話的回頭,看到了那個男人的颀長身影,溫柔的,優雅的,在朝她笑。
她說:“我5天就回來。”
“一定會漫長的像5年,我受不了。”他的聲音,輕的猶如一片軟軟的羽毛溫柔地刮過她的鼻尖。
江曼拿着手機遠遠地看他,心在悸動。
兩個多小時飛到上海,出了機場有車來接,江曼忙的連個好好接電話的機會都沒有。
陸存遇發來短消息,是她登機以後發的。
——“上海那邊安排你們住的哪家酒店”
——“浦西洲際酒店。”
他沒再回複。
……
青城,下午五點。
江斯年擔心童沁沒輕沒重鬧到父母知道他和江曼以前的關系,就和童沁住到了童剛的別墅,兩層別墅,兩代人住着互不幹擾。
童沁看到他在收拾東西,就問:“你去哪裏?”
“出差。”他簡單地兩個字回答,眼皮不擡,裝了剃須用品在箱子裏。
童沁從床邊拿出了一盒岡本,沒拆封的,她買完就一直沒機會跟他用,扔在他的箱子裏說:“帶着吧,也許有用呢。”
江斯年一揮手就把東西扔了出去,直接冷着臉扔到了垃圾箱內,擡頭對童沁說:“我沒有時間跟你胡鬧。”
“那你有時間跟誰去約會?出差,好巧!你們都出差?不如我也跟你去好了?”童沁眼睛頓時通紅起來,盯着他,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摸樣。
—
(白天還有一更,大家中秋快樂呀!
☆、難道陸總也是專程來上海落實夫妻生活的?第二更
抵達浦西洲際酒店,拿出身份證辦理了入住手續,回到房間,江曼先把帶來的衣服和高跟鞋拿出來平整地挂好放好,以免明天出去工作穿的時候有什麽意外。接着她去洗澡,洗完澡打算跟C座的女經理一起出去吃個晚飯。
江曼對上海實在不熟,好在C座的女經理陳彎對上海很熟,之所以董事長這次派C座的陳彎和江曼一同來上海出差,就是因為陳彎走在上海的街道上就猶如走在青城的街道上一樣的熟悉俨。
陳彎帶江曼去品嘗上海菜,選了一家環境很好的主題餐廳。
江曼吃的很開心,先前自己悶在房間裏看的攻略基本上都白看了,陳彎說對上海熟悉,可真不是吹的。
“我是上海人,父母親都住在上海。”陳彎擡頭,對坐在對面的江曼說。
陳彎喝了點酒,可能有些醉了,會笑的眼睛微微地眯着,嘴也抿起,整個人透出了一股子說不盡的妩媚稔。
突然陳彎對自己說這個,江曼還真的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麽接,想了想,問道:“陳姐是上海人,父母也在上海居住,怎麽選擇到青城工作?”據她所知,陳彎已經36歲了,至今還是單身一人。
“不瞞你說。”陳彎笑了笑,又給自己倒了點酒,喝了一小口:“我和董事長童剛是在上海認識的。那年我24歲,童剛當時究竟40幾歲我也不太清楚,我跟領導一起參加飯局,幾杯酒下去我不知道自己怎麽就上了童剛的床。我很委屈,痛哭流涕,有一種被設計了的感覺,後來知道,像我這種剛工作有幾分姿色被有錢男人看上的女孩子不在少數。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他也詫異我是第一次給他,就開始bao養我。我知道他是離婚的男人,就不把這關系看成bao養,當成了戀愛,都說女人會記住自己的第一個男人,不知道別人是否這樣,但我覺得我是的。我讓他把我安排到青城他的公司。距離近了,美漸漸真的沒了。他身邊還有其他女人,比我更能吸引他的年輕女人。哦,我不能生育了,跟他之後宮外孕過一次。”
江曼想起了自己跟蹤童剛,看到童剛摟着的那個年輕女孩兒。
陳彎的猜測不錯。
“你的好朋友蘇青升職了,市場部經理的職位我努力了很多年都沒有成功。”陳彎凄苦地笑了起來:“不是童剛百分百信任的人,根本就做不到那個位置。原來的市場部經理跟了童剛很多年,兩人一起打拼,童剛創業之前原市場部經理就是童剛手下的小弟。”
江曼跟陳彎其實并不熟悉,在公司裏很少打交道,平日碰見,也是微微一笑就各自忙碌各自的。今天陳彎究竟是喝醉酒了才說這麽多,還是有意的?江曼對陳彎是童剛的女人感到很意外,公司裏,公司外,童剛究竟有多少個女人?
童剛有多少個女人江曼并不關心,關心的只是這些女人當中包不包括蘇青,如果說江曼對蘇青先前的懷疑度是50%,那麽現在的懷疑度就上升到了70%。陳彎在童剛身邊這麽多年,想的可能是要嫁給童剛。童剛現在身邊另有新歡,陳彎恐怕已經暗中調查過了這女人是誰。童剛的女人可以有很多,但是,對陳彎有威脅的,不過只是童剛最重視的那一個。
陳彎針對蘇青說的嗎?
離開餐廳,陳彎用上海話對司機師傅說了一個地址。
下車以後江曼看到的是酒吧,陳彎往裏走,江曼攔着,勸她:“回酒店休息吧,現在已經很晚了。”
“不,我要玩。”陳彎甩開江曼。
江曼在陌生的城市不能适應,追着陳彎進去,怕陳彎醉酒了出什麽事。酒吧裏面人人玩的正high。
“Hi,小姐。”兩位男士過來搭讪,其中一個一只手就要攬上江曼的腰,另一個去看跌跌撞撞的陳彎。
江曼擰着眉回頭,眼神嚴肅,對那位男士擡起雙手制止道:“sorry,我愛人她喝醉了,我們……”
話未說完,只見那兩個直男皺起眉一臉地嫌棄,原來是一對鬧別扭的拉拉,端着酒杯離開去了其他地方。
江曼松了一口氣,這招還行。
陳彎的手機響了。
“恩,XX酒吧裏面……”
“我喝醉了,就讓A部的設計師江曼招待你吧。”
江曼不知道誰要來,不知道陳彎讓自己招待誰,就去問陳彎,可陳彎的對面走過來一個二十幾歲的男人,摟過陳彎。
“喂!”江曼生氣的阻止。一路來的,出了事她怎麽心安?
陳彎在那個男人的臉上親了親。
“江曼你先在這裏等,公司又來人了,馬上就到。”陳彎對江曼交代完,摟着陳彎的男人掏出皮夾,裏面有一張照片,是他和陳彎的床照,半裸着身體很親密的樣子。
看到這個,江曼似乎不用再擔心陳彎出事了。
可是,公司來了什麽人?
江曼離開酒吧,人剛走到酒吧門口,擡頭間就看到眼前一輛出租車上下來一抹颀長的熟悉身影……
十幾分鐘後的夜晚大街上。
江曼坐在前面的出租車裏,後面出租車尾随。
在距離浦西洲際酒店幾百米遠的地方,江曼讓出租車司機停車。
給了錢,拿了包下車。
江斯年一樣也從後面那輛出租車上下車。
“你不要跟着我,我回酒店,你一起跟進去不太合适!”江曼對他說話的态度很惡劣。
江斯年一步步地靠近了她,他乘坐的那輛出租車在路邊停着等他,他望着江曼的眼睛說:“如果我不是抱着跟你一起進去的目的,就不會一路跟着你。”
江曼讓自己努力保持平靜,四目相對,她問:“這能改變什麽?你告訴我,你以為這能改變什麽?”
他無話可說的樣子,但卻傷感。
“別再跟着我了,我們都不再是無憂無慮的小孩子,這話是你以前對我說的。”江曼低下頭,從他身邊過去。
“我忘不了你!”他安靜地伸手抱住了她的腰,把江曼緊緊地抱在懷裏:“如果能忘了你,我不會跑過來擁抱你。”
情話如今一點都不再悅耳。
手裏的手機響了,號碼,是“陸存遇”。
江曼狼狽地掙脫開他的束縛,可是剛一掙脫出來又被他緊緊抱住,他的視線也看到了顯示的“陸存遇”三個字,大手搶下她手中的手機,扔向遠處!
“你給我撿回來!”江曼被他氣得想哭,皺眉忍着眼窩裏的濕潤。
江斯年漆黑的眼眸裏有心疼,也有一抹光亮,那是江曼的影子。
他搖頭:“我不想撿,別跟他聯系了,讓我給你下跪贖罪嗎?”
“省省吧,你過你要的日子,我過我要的日子!互不幹擾好不好?!”江曼無力地擡頭望着他,心口好悶,被他手臂禁锢的好悶。
江斯年的背後是無邊夜色,璀璨絢爛,但卻讓人覺得眼花缭亂,此刻看着,并不是那麽漂亮舒服。
他放開了江曼,因為她要忍不住哭了。
江曼在前面走,他在後面彎腰撿起江曼的手機,已經摔壞了。
“別跟着我。”江曼回頭警告他。
江斯年手裏攥着她的手機,擡起手指了指前面:“我也訂了洲際酒店,我在哪裏睡覺你也管嗎?”
江曼:“……”
……
十幾分鐘後,江曼走到洲際酒店門口,心裏在想用酒店的電話打給陸存遇,他的來電她沒接成,再打關機,一定擔心了。
酒店大堂,江曼的身影一出現,拖着行李箱的童沁就看到了。
江曼身後跟随的,果不其然就是她的老公江斯年。
“都住這裏?”童沁看向了大堂裏面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的那個男人。
江曼看到童沁,順着童沁的視線就看到了大堂那邊一臉陰鸷的陸存遇,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攥着手機,朝她和江斯年望過來的深沉視線內容頗多。
“難道陸總也是專程來上海落實夫妻生活的?”童沁小聲開玩笑地對江曼說,一副和諧的嫂子小姑模樣。童沁完全不管身後江斯年的臉色,而陸存遇,距離太遠根本聽不見。
☆、第一更摟着你心裏愛的那個女人睡一整夜
童沁走過去親密地挽住了江斯年的胳膊,撒嬌地仰頭對江斯年說:“老公,我擔心你一個人出差在外照顧不好自己,就跟來了,別生氣好嗎。打給公司,公司說幫你訂的是浦西洲際酒店。不過,在這裏碰到曼曼和陸總真的好意外。俨”
說話的功夫,三個人已經來到了陸存遇的面前,童沁的這番話,也灌進了陸存遇的耳中。
陸存遇,江曼,江斯年,三個人的心裏都明白,童沁只是來親自捉奸的而已。
江曼擡頭,視線與陸存遇那叫人琢磨不透的視線相對。
陸存遇整個人身上透着一股的沉穩與內斂,就好像一位長輩在平靜地望着犯了錯誤不讓他省心的孩子們。江曼已經跟他相處了一段時間,不是很長,但也不會覺得短,江曼略微了解,陸存遇是一個有脾氣不會随便發的男人。
江曼此刻也的确軟的像個犯了錯的孩子,雙眼盯着對面稔。
陸存遇大方地伸出手,與江斯年握了下手,江曼見他此舉是有幾分訝異的,擡起頭,見他視線正疲憊地望着自己,一雙眼睛裏泛着血絲。他把視線重新擱在了江斯年的臉上:“稍後下來一起吃個飯。”
江斯年理應回應陸存遇,論地位和金錢,他都不及陸存遇,所以即便是因為江曼,他也不會直接正面的得罪陸存遇。
“好的,正好我的晚飯還沒有吃。”不待江斯年回答,童沁先喜笑顏開地搶先回答了。
江斯年點了點頭,兩個男人的目光交錯,他拎起童沁的行李箱,一言不發地帶童沁先去前臺辦理入住手續。
江曼還一句話都沒有說。
前臺附近,童沁拉住江斯年的胳膊小聲問:“我不可以跟你住一間房嗎?”
“不方便。”他說,大步往前臺走。
童沁壓抑着冷冷的笑,眼睛從江曼和陸存遇那邊掃過,重新回到自己老公的臉上:“有什麽不方便的,怕江曼看到了會吃醋嗎?你的眼睛究竟看到了沒有,陸存遇也追來了上海,不管他是玩玩還是怎麽樣的,起碼現在江曼對他來說是很新鮮的。他會和江曼開一間房,摟着你心裏愛的那個女人睡一整夜!”
“不住了?不住了就滾出去——”江斯年突然回頭,淩厲的眼神盯着一張小嘴在喋喋不休的童沁。
江斯年站在童沁的前方,他擡眼,視線剛好落在那邊江曼的身上,黝黑的瞳仁注視着陸存遇的手指掠過江曼的柔軟發絲,而江曼,似乎也對陸存遇笑了。
“住不住随你!”江斯年已經對童沁失去了耐心。
童沁不想在江曼的面前丢臉,就只好忍下這口氣,事實上她從20歲開始就在忍受,已經習慣。童沁拿出了身份證,到前臺辦理了入住手續,事先沒有訂到空的房間,這會兒剛好有退房的,她才訂上。多間超豪華的套房都沒有了,行政套房和總統套房提前幾天就已經被人預定完畢,童沁只好住進了豪華客房。
房間并不是跟江曼那層同一樓層,童沁心裏舒服了點,自己和江斯年一起上樓,這樣江曼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和江斯年住的一間房。
“謝謝。”辦完手續,童沁收起了身份證,回頭對江斯年說:“把我送回房間可以嗎。”
酒店的工作人員要幫童沁運送行李箱到客房,童沁一揚眉,拒絕:“不用了,謝謝!”
江斯年拿起童沁的行李箱,只為耳根清淨,別在一樓大堂裏繼續跋扈的丢他的人。
.........................................................................................
江曼的房間是公司訂的,還有陳彎,不方便讓陸存遇一起同住。
本以為要幫陸存遇辦理入住,但他的助理都辦理完了,提前預訂的豪華行政套房。
“你來工作?”江曼問,因為聽他說他還帶了助理。問完江曼又懊惱的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是什麽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