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一回聽
一本正經,摸了摸她的後腦,在她耳邊輕吐一句,随即去了廚房方向。
“你才忘不了!你才舒服的要死……”江曼踹了一下地面,呼出一口熱氣。腦海裏被他的話激的全是不能直視的畫面。
江曼覺得這樣下去自己早晚會瘋了,這次離開他這裏,一定要堅持半個月不再讓他碰到一根手指頭!
……
早餐以後江曼離開陸存遇的公寓。
星期日,公司裏沒有上班的人,江曼和夏薇怡昨天約好各自開車到公司。
夏薇怡從抽屜裏翻出圖紙,遞給江曼:“我朋友介紹的那個項目,圖紙昨晚送來的。我先把這個項目整棟樓的原始結構平面圖給你,還有消防平面圖。”
“好的。”江曼收好,把圖紙放進了包裏。
兩個人一起離開公司,夏薇怡問:“一起吃午飯?”
“不,我手上還有一大堆工作,星期一吧,我請客。”江曼說完打開車門坐進了車裏,系好安全帶,對夏薇怡擺了擺手。
車剛開離創州大廈的門前,江曼就看到藥店,包裏那盒長效的避孕藥不知道哪裏去了,估計是掉在了酒吧。
她靠邊停車,下了車。
藥店裏面,江曼沒有什麽經驗地要服務員幫介紹副作用小的長效避孕藥。
上次吃的那種要每天吃一粒,一個月的量,說沒有什麽副作用,但是又聽于冬昨晚說那種避孕藥會影響女性例假周期。
江曼進來十幾分鐘,還沒出去,不停有人買藥,江曼就讓服務員先去忙別人的,她仔細看看這些避孕藥的說明書。
緊急的避孕藥她不想吃,怕對身體傷害太大,可這種不是緊急的避孕藥傷害也大,江曼看的頭都大了,實在不行,下次就讓他采取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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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擔心他未必願意,指不定特別希望有女人給他生個兒子!
藥店的貨架上都有鏡子面,江曼聽見一個稍熟悉的聲音,疑惑擡頭,驚訝地看到是董事長的男助理來買藥。
江曼沒有過去打招呼,買避孕藥也不愛讓不太熟悉的男同事碰到。
董事長男助理對服務員說了一種藥,服務員給開票,男助理去排隊付款。
服務員回來,江曼好奇地問了一句:“那個男的,買的什麽藥?”
服務員看了一眼江曼,更好奇江曼問這個幹什麽?
“他是我一個同事。”江曼笑了下,就是好奇,可沒有打什麽壞主意。
服務員一聽是同事,就小聲地說:“一盒萬艾可,隔一段時間他就來買一盒,我們這的萬艾可都賣給他了。”
“那是什麽藥?”江曼還真的不知道。
“偉,哥……”服務員小聲地說,擡眼看了一眼那邊排隊付款的男客人。
江曼在心裏吐血,偉,哥?
……
江曼沒買避孕藥就出去了,坐在車裏,看到路邊停着一輛董事長出行專門坐的老板車,江曼擰眉,童剛此刻就在裏面?
沒幾分鐘,董事長的男助理出來,走到那輛車後排座車窗的位置,把藥遞給了童剛,江曼清晰地看到了是童剛。男助理是個很狗腿很嘴嚴的人,童剛多年來的心腹。
童剛用的偉,哥?
也對,他五十多歲了,身體看上去不錯但也畢竟老了。
男助理沒有上車,而是開自己的車離開,童剛那輛車離開了創州附近這家藥店的馬路旁,江曼開車,緩緩地跟了上去。
心裏狐疑,星期日,童剛買這個藥幹什麽?有約會?跟誰約會?
江曼心裏,夏薇怡心裏,都有點在把蘇青和童剛聯系到一起,但是,江曼不希望是夏薇怡和自己想
的那樣,如果是真的,蘇青就太作踐自己了!
想到此,江曼小心地開車跟了上去,不緊不慢,也怕童剛發現自己跟蹤。
……
(俺在調整作息(⊙o⊙),明白接着更…
☆、她可貴在比你漂亮的穩定曼曼抓到62背着她在相親
江曼小心地跟了幾分鐘,十分忐忑,覺得自己這輛車的目标也許太大,一旦童剛回頭注意到這輛跟着的車,那她這輛白色奧迪A5就很容易的會被童剛認出來。
行到一處車流并不密集的路段,江曼看到一輛出租車停下,裏面的乘客下去了。江曼緩緩地靠邊停車,迅速下車,鎖了車後走了幾步鑽入了那輛出租車內,關上車門有些急地對司機師傅說:“麻煩幫我跟上前面的那輛車。俨”
司機開車。
出租車司機師傅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一邊開車一邊問江曼:“小姐,你讓我跟前面的那輛車幹什麽?有事?”
江曼瞧了一眼這司機的樣子,長得挺讨人嫌的,随便說道:“我老公偷腥,我一定要抓到現行,跟上!稔”
“好嘞!”司機師傅一臉看熱鬧的樣子踩下油門。
出租車一直跟着前面的車,跟到了青城一家五星級酒店的門口,童剛那輛車停下,司機下車站在車旁等候。
江曼坐在出租車裏,擡眼就看到酒店裏走出來一個女孩子,穿着性感薄透的低胸裙,年齡應該不大,二十幾歲的樣子,笑起來那張小臉顯得純純的。童剛的司機打開車門,那女孩子鑽入了車內,直接坐進了童剛的懷裏摟住脖子親了起來。
童剛那輛車的車膜是黑色的,但是并不太暗,出租車在那輛車後面停靠,可以看到車內隐約的情景。
出租車司機不禁搖頭啧了一聲,看向江曼。
江曼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該慶幸的,童剛摟着的是其他女人而不是自己的好朋友……
童剛那輛車緩緩地開走了,出租車司機問:“小姐,還跟嗎?”
“接着跟住。”江曼的視線追着童剛那輛開走的車。
童剛的豪車駛向了青城的一處公寓密集區,江曼從童剛和女孩子下車的情形上來看,這個地方,應該是這個女孩子的公寓,童剛似乎對這裏不熟,由女孩子親密地摟着童剛帶着童剛一起進了公寓裏面。
江曼收回視線,對出租車司機說:“送我回一開始我上車的那條街。”
出租車司機一臉地失望,本以為能看到一場女人扯着頭發打罵小三的戲碼,但是,竟然什麽都沒有發生。
司機在想,江曼之所以不敢上前去打罵,九成是因為江曼也不是正室,那個五十幾歲的老家夥,怎麽會有這麽年輕漂亮的正室?九成九的今天是小三碰見了另一個小三!
江曼的心裏已亂成一團,誤會蘇青了?蘇青是靠的個人能力升職?
上出租車的地方江曼下出租車,給了司機錢,上了自己的車。
路上,姑姑家的小妹來電,說一起玩的同學們因為一點事情先散了。江曼又去接了小妹,一起回家。
小妹在客廳裏跟自己的父母通話中,商量接下來的事情。
江曼在自己的卧室裏電腦前,托腮苦想,有些事情其實看得透與看不透它都已成事實,既定的已改變不了,不如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生活。你願意去拉誰一把,前提總得是那人也願意把手伸給你讓你拉一把不是?
小妹決定留下,在青城這裏找一份工作。
定下工作這也不是一件小事,穩妥起見江曼跟姑姑還有姑父通了一個電話,說了一下小妹暫時能幹什麽,姑姑和姑父不懂江曼說的那些,心裏也知道自己孩子什麽德行,要求不高,自己孩子賺的錢能夠她自己用就行。
星期日這一整天,江曼都在托人給小妹找工作,加上手頭上的工作要忙到半夜,就沒有跟陸存遇見面,也應了她下定的決心,讓他半個月也碰不到她的一根手指頭。星期日的夜裏将近零點,江曼還沒有睡,手上的工作一鼓作氣堅持堅持馬上就能弄完。
星期一,江曼早上8點多開車出門,去公司參加每周一早上的例會,順便彙報一下手上的工作進度。
車上帶了手提,還有從公司帶回家的文件夾,大樓原始結構圖的圖紙。
把車停在了地下車庫裏面,江曼上樓。
這個例會上除了沒有蘇青,其他的人員數量都沒有改變,變的是人的職位。
江斯年身為A部總經理坐在了夏薇怡的旁邊,江曼挨着夏薇怡,江斯年的對面是童曉,B部的總經理。
周一的例會完畢,周二的例會是C座市場部和C座工程部參加的,那裏會有市場部的總經理蘇青出現,也會有童曉這個兼市場部主管出現。例會上,童剛說完工作也關心了一番江曼的身體狀況,江曼笑笑,說自己的身體還很差,不過在家裏辦公也不會耽誤手上的工程進度。
江曼話裏很敷衍,童剛态度很好的接受了江曼的敷衍。
江曼心裏是難受的,自己曾幾何時在董事長童剛的面前有了這麽大的面子?
會議結束,童剛和助理最先離開。
接着是B部的人陸續離開了會議室。
A部的最後離開,江曼走到門口,一只手卻被一只冰涼的大手攥住,她回頭,這涼涼的體溫她很熟悉,轉頭看到是江斯年。
他偷偷地攥住了江曼的一只手,以手中的文件夾作遮擋。
夏薇怡沒有低頭看,也不知道江斯年的舉動,更不知道江曼在努力的往出抽自己的手。江曼不能動氣,電梯那邊,童沁童曉江開她們都在。
“喝一杯咖啡再走?”夏薇怡完全是無意地一把就拽住了江曼的手臂,這次是真的怕江曼會跑了。
江斯年放開江曼的手。
江曼深吸了一口氣,跟夏薇怡一起離開會議室,等待電梯,她沒有回頭再看一眼江斯年。
走進電梯,江曼轉過身時無意地瞥到江斯年身體倚着會議室門吸煙的樣子,一身風格略顯成熟的西裝,單手插袋,眉宇間幾分憂愁,帥是帥的,但曾經的他并不是這個狀态。
回到A部,江曼打算喝一杯水再走。
蘇青出現在頂層的咖啡座上,江曼對此并不意外,夏薇怡邀請她留下喝一杯咖啡再走,她就已經猜了出來。
兩人沒有過多的交流,只是笑笑,是尴尬的,江曼在等蘇青主動的能說點什麽,但是蘇青的心裏,好像是有些事情不願意說出來的。
江曼低頭看着手中的水杯,轉了轉,盯着裏面不動的小黃瓜片,說道:“昨天大街上遇到了童剛,還有他的男助理。”
“怎麽了?”夏薇怡只往工作方面想了。
“他的助理幫他買了一盒萬艾可,藥店的人說,那個東西的別名是偉,哥。”江曼擡頭,扯動了一下嘴角有些難以啓齒地說:“童剛摟着一個看上去比我們年紀還小的女孩子,那女孩子黏童剛黏的很緊。”
夏薇怡也低頭,視線不敢直接去看蘇青。
夏薇怡承認,自己和江曼一樣,在人事變動那天的會議後,真的想象着蘇青是和董事長有關系的,可能,不只是她們兩個如此懷疑,公司裏很多人都在懷疑當中。
江曼這話說完,蘇青的臉上沒有什麽異樣的表情,一點沒有。
一杯水喝完的過程裏,江曼就只說了關于童剛的那麽一件事,喝完水,扔了一次性紙杯,人就拿着手提和文件離開了。
……
中午,江曼約了幾月不見的朋友吃飯。
請各路朋友幫忙給小妹安排一份工作,江曼當然要請人吃飯。
餐廳江曼也沒想選擇一般的,請的朋友不是普通公司職員,是一位曾經在酒局上認識的領導,很紳士。他是一個禁yu的男人,飲食不吃葷的,只吃素的,從來不碰女人,也不會去碰男人,好像全世界的男女以及動物,都是他的好朋友一樣,如此奇葩的一位男士。
江曼坐在這位男士的車上,随意地找地方吃飯。
“顧總,真的要一個人這麽過一輩子?”江曼在車上開玩笑似地問他,顧楷和江曼認識已久,比較談得來。江曼曾還開玩笑地問過他:“是不是我平日表現的太像個男人了,所以跟男性朋友們也能混到一起……”
“以後打算領養一個孩子。”顧楷一邊回答江曼的問題,一邊開車視線看着附近的西餐廳,到底該選擇哪一家午餐。
“還沒有男朋友?以前我給你介紹的那幾個富家子弟,其實挺好。”顧楷對江曼說。
江曼笑了笑,搖頭:“不太合适,覺得自己沒有當少奶奶的命,幹脆就別去招惹那些富家子弟了,招惹了以後也麻煩,我最怕麻煩了。”
某家西餐廳門口停的一輛車引起顧楷的注意,他把車開過去:“就這家了。”
“……”
顧楷停好車,江曼視線直接看到旁邊的一輛黑色卡宴,那麽熟悉。
“下車。”顧楷對江曼說。
江曼下車,眼睛往卡宴的車牌照上看了一眼,正是陸存遇的車……顧楷也太會選餐廳了……
一起進去,江曼和顧楷被服務員帶向了窗邊的一桌。
江曼剛坐下,就看到斜對面的一桌上風sao模樣的陸存遇,其實陸存遇的表情很嚴肅,為何江曼要說他風sao,全是因為陸存遇對面坐着一個性感女人,低頭吃東西,掩嘴笑的樣子整個白白的胸脯顫的就要掉在盤子裏了。
陸存遇的眼睛,也快掉到那個女人的胸上了麽?
顧楷沒有注意到江曼的表情,倒是注意到了自己的好友陸存遇,看上去,大抵又是在相親。
“我叔叔怎麽還沒有回來?”陸存遇對面的女孩子拿出手機,裝模作樣地看了看,對陸存遇說:“我跟你一樣不知道這是相親,叔叔只說帶我見一個生意夥伴,我就來了,你沒有生氣?”
江曼心裏冒着火,接着就聽到陸存遇聲線極其好聽地回了一句:“怎麽會生氣。”
……他當然……不會生美女的氣……江曼覺得的……
“你,有女朋友了嗎?”女孩子的聲音羞澀的,在江曼聽來,聽完的男人骨頭可能都會全部酥掉。
江曼坐在斜對面,擡起頭饒有興味地盯着陸存遇的背影。
陸存遇點了根煙,開腔道:“有,就一個。”
……江曼沉默着,對他的表現還算滿意。
女孩子不甘心地問:“那她漂亮嗎?你是認真的在談戀愛呢,還是,随便跟她玩玩的?我叔叔說,你還沒有固定女朋友,會結婚生小孩的那種。”
江曼聽到陸存遇笑了似的,一副耐心地給花癡小女孩分析的語氣說:“你的叔叔不是我的叔叔。我将來會跟誰結婚生小孩,我的叔叔知道就好了,你的叔叔不用知道。”
“……”
女孩子悶了一下。
“她是幹什麽的呢?女明星?嫩模?名媛?”女孩子不死心地,想要知己知彼再進行下一步行動。
“這幾種很搶手?”陸存遇頓了頓,又認真說:“她是做設計的,沒事跑跑工地,陪客戶吃吃飯喝喝酒,不好管着呢。”
江曼聽地不禁感到一陣頭皮發麻,他要不要說的這麽溫柔……
“跑工地?”女孩子頓時一臉地嫌棄,“聽上去也不怎麽樣嘛,存遇哥哥你別生氣,我覺得你應該找一個有修養的女人,會彈鋼琴,會畫畫,懂藝術的,跑工地的那是什麽。除非,她長得很漂亮。”
陸存遇伸手撚滅了煙蒂,挑眉指着對面大庭廣衆露了很多肉的女孩子:“她可貴在,比你漂亮的穩定。”
他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然後轉身,眼眸漫不經心地直接盯着窗邊位置朝他這邊看過來的江曼。
江曼桌上的手機響了,吓了一跳。
陸存遇對面的女孩子拿出小鏡子,看了看自己的妝容,眼妝花了,頓時明白了他那句話什麽意思,就是在說她“漂亮的不夠穩定”。
“我去洗手間。”女孩子拎起包尴尬臉紅地離開了位置。
江曼不禁同情那個女孩子,花癡不成反被陸存遇如此的毒舌了一番。
“女孩子最忌諱男人批評自己的妝容問題了。”江曼接了電話,小聲地對陸存遇說道。
陸存遇起身,邁開長腿簡直地朝江曼這桌走了過來,靠近江曼的窗邊位置開腔道:“怎麽能說那是批評。”
江曼按了挂斷鍵,剛要起身介紹一下這兩個男人,還未張口,就見陸存遇熟絡地伸手拍了一下顧楷的肩,好像關系很好。
顧楷也站了起來,擺手讓服務員過來。
坐下以後,顧楷詳說,江曼才知道這兩個人是朋友關系。
“你還認識誰,還有誰是你的好朋友,告訴我一下吧。”江曼感到意外,指着顧楷:“我和顧總認識很久了,有兩年吧?但我不知道他認識你。我認識你這麽久了,也不知道你有顧楷這個朋友。”
陸存遇飽含深情地盯着江曼的臉頰,輕笑着說:“本市34到37歲的成功人士,大概我都認識,很有可能是我初高中的學弟,父輩朋友家的夥伴。”
“怎麽沒有38到40歲的?”江曼問。
顧楷咳了一聲,給江曼解析:“學長一般都愛欺負學弟,存遇怎麽會理睬學長?初高中期間他一般只接觸學弟。”
“原來是愛欺負學弟……”江曼好笑地點點頭,明白了。
陸存遇嚴肅的為自己辯解:“沒有的事。”
顧楷雖是陸存遇的朋友,但陸存遇仍舊堅持捋了一遍江曼怎麽跟顧楷認識的,以及今天坐在一起吃飯所為何事,諸如此類的疑惑,他滿意地得到了顧楷的逐一解答。
☆、陸存遇我無家可歸了你收留我吧3000+
江曼小妹工作的事,顧楷點頭答應盡快地幫忙安排,一個職位對于顧楷來說就是随便一指便能辦到的小事,況且江曼為自己小妹要的職位也并不高,可以從最底層做起,也鍛煉鍛煉這個剛畢業的孩子。
離開餐廳的時候,雖是認識很久,但江曼仍舊再三的感謝了顧楷的幫忙俨。
陸存遇開車送江曼回家。
“為什麽不找我幫忙?我公司裏也有很多職位适合你的那位小妹。”他倒車的時候問。
江曼看着他的側臉,解釋:“我小妹認識你,她會在犯了懶惰病症的時候仗着認識你而不幹活,以後她真的成氣候了,再去你那裏可以,但是現在,我覺得不行,她一定會給你添很多的麻煩。我太了解她了。”
陸存遇轉頭看江曼,目光在她的臉頰上徘徊,點了點頭稔。
江曼被他打量完很是尴尬,摸了摸臉:“我的臉上有什麽嗎?還是你覺得我漂亮的太穩定了,忍不住多欣賞幾眼?”
陸存遇也笑,看到江曼說完這句話手指擱在胸前和額頭做了個什麽手勢。
“在幹什麽?”他問。
“祈禱上帝,一笑而過原諒我的自戀……”
“你祈禱的姿勢,标準?”
“不知道,我是跟着電視劇學來的。”
他目視前方,嘴角仿佛牽動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
江曼仰頭自然地靠在他的車裏,然後不知道為什麽就開心地笑看着他,把手伸向了他的肩膀,擱在上面用手指尖輕輕摸了摸,隔着西裝外套,隔着襯衫,修剪整齊幹淨的短短指甲就好像是在溫柔地說——這是我的男人,和我随時都可以依靠的堅實肩膀。
小區門口,陸存遇對江曼說:“有時間,陪我去看看我媽?”
江曼眼睫動了兩下,對他點頭:“好啊。”
她沒有想到他會邀請自己一起過去,一直以來,江曼并沒有去看過他的媽媽,也在心裏以為,陸存遇只會帶他真的很看重的人過去。兩個人雖然睡在一起,吃在一起,玩在一起過了,可哪對戀愛的人不是如此?
男人的海誓山盟總是沖口而出,對一切他所心儀過的女人。
江曼還真的不清楚,自己這樣的一個女人,不會彈鋼琴,不會畫有品味的人欣賞的畫作,沒有那女孩兒說的一切藝術細胞,全身上下只有現實思想,陸存遇,又可以認真的心儀自己多久?時間會很長嗎?
……
回到家中,江曼拿出鑰匙剛要打開門,就聽見裏面有人說話的聲音,很大聲的在央求。
老爸江征在跟什麽人通電話江曼不知道,一直以來借錢給老爸的是誰江曼也不知道,老爸他們這些炒股的老同事總在固定的一個人家裏研究,借錢的也是為了吃利息才會借,最遲十天就必須要還清。江曼臉色難看的聽着老爸炒股又賠錢,在跟人推還錢日期的這些話,就氣的頭疼了起來。
江征第一個電話通話結束,馬上又打了第二個。
江曼感到心累的靠在門口,拿着鑰匙的手指陡然變得冰涼起來,聽見老爸在說:“你幾點到家?十分鐘就到?好,爸在家等你,你慢點開斯年……現金好,爸要現金,去銀行取太麻煩,爸先感謝你了,好兒子!”
這一次老爸是打給了江斯年,但聽上去早已朝江斯年要錢了,這個電話只是為了确定江斯年帶着錢幾點到家,給他送來。
過了兩分鐘,江曼用鑰匙開門。
江征看到女兒回來了,表現的很緊張。
“我媽呢?”江曼換鞋,擡頭問了一句。
“你媽……你媽……”江征結巴的說:“你媽出去打麻将了,得晚上做飯才能回來……”
“知道了。”江曼換完鞋就進了卧室。
江征拿起手機,要打給江斯年讓他先別回來,號碼還沒按出去,江曼就出來拿過了老爸的手機說:“打個電話,我的手機沒電了。”
“爸,你先坐着。”江曼對老爸說,然後坐在沙發的另一面打給了負責項目的孫經理,問了孫經理一些事情。
江征如坐針氈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江曼的電話打了五六分鐘,說完挂斷了,把手機擱在了茶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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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答應要嫁給你了?6000+
三點半左右,陸存遇在街心公園裏找到了江曼。
他一手提起江曼的行李箱,一手把江曼帶起來領着走向他的車,邊走邊問:“怎麽回事?眼睛紅紅的,好像哭過。”
江曼看他,他的目光很溫柔,語氣亦是。
“在家跟我爸吵架了,我爸把我媽氣走了。”江曼對他說着,就從他打開的車門上車,眼淚還在眼圈裏轉來轉去稔。
陸存遇放好江曼的行李箱,上車啓動。
“怎麽會跟你爸吵架?”陸存遇輕聲問,他看向副駕駛上低着頭的江曼,想關心江曼,想一想解決的辦法,更想借此機會對江曼的家庭多幾分了解。
江曼唉聲嘆氣,對他說起老爸炒股的事情。
“小老百姓炒股賠錢是經常的事,賠錢了心情就會變差,精神壓力也很大。我爸年輕的時候炒股賠錢了回家就發脾氣,他和我媽的工資其實很夠我和我哥上學用,但常常我們上學用錢了我媽要去親戚家裏借。有借有還,再借不難,但我家還上就很難,我爸手裏攥着錢一定會拿去炒股,他總說,等賺了再還……”
江曼勉強地對陸存遇說:“每次都不會賺,繼續賠。下一次家裏用錢去跟誰借成問題,親戚都不願意再借,知道我媽借完還不上,那些年我爸我媽這兩邊的親戚都瞧不起我們家。我爸出去根本就借不到錢,他瞞着我媽在外面還有炒股的債自己還不上,指望的就是自己的工資。我媽罵我爸,我爸也會罵我媽,情緒控制不住還會動手打我媽,那是我爸年輕的時候,現在我爸不會動手了。我長大了以後我爸還是有收斂的。”
他問:“你爸現在有工作嗎?”
“沒有什麽正式的工作。”江曼擰眉看車窗外的風景說,“年輕開始我爸的精力就都用在了炒股上,嚴重影響工作,單位裁員第一個裁的就是他,其他工作也不好好幹,只想在家玩股票。那年我上高中了,我媽出門要低着頭走路,擡不起頭。”
陸存遇似乎能想象出江曼小時候的那個家庭。
“很多的男人輸不起,一旦投資失利,會在他認識的人面前,以及家庭和社會的壓力下擡不起頭。”他試着開導江曼:“他不會認為自己的行為是個錯誤,潛意識裏,會期待大賺一筆證明自己。會好起來,別難過了,還有我幫你。”
“唉……”江曼只有嘆氣。
老爸在做一個發財夢,從年輕到如今這個歲數都沒有做成這個夢,卻還執着繼續的在做這個夢。不想腳踏實地,只想着天上掉餡餅自己能有幸被砸到。
……
江曼把自己行李箱裏的東西拿出來,整理完放在了他的公寓中。
陸存遇一直跟在江曼的身後,兩三米遠,安靜地注視着江曼在他公寓裏走來走去的模樣。
江曼被看的心裏起疑……
“你究竟在看什麽?”江曼放下他的睡袍,挑眉往他的身邊走去,盯着他的眼睛問道。
下一刻江曼被他撈進懷裏,緊緊地抱住了身體:“我這裏一直都缺一個女主人,你始終合适。”
江曼踮起腳尖吻了一下他的下颚,沒說什麽。
陸存遇視線如此近距離地看着她的面頰,淡淡的女人馨香萦繞在鼻息間,她的睫毛緊張地眨動了下,閉上眼,就感覺到了他的唇壓下,溫柔地撬開她微合的雙唇,舌頭鑽入,最後長驅直入,綿綿溫情使她不斷嘤咛起來。
……
陸存遇安置好江曼,盯着她确定她不會卷了鋪蓋跑掉,方才離開回公司。
江征平靜了兩個小時,打給蘇青,問蘇青,江曼是不是去了她那裏?蘇青怕江征擔心,只好說在呢。
蘇青聽江征說了事情的經過,猜測,江曼可能是在陸存遇那裏。
江征對蘇青忏悔了兩句,意思大概是說,讓蘇青幫忙跟江曼轉達他的悔改之意,陳如回了娘家,這還得江曼過去勸回她老媽,別人根本不管用。蘇青聽了,感到挺無語的,不過也沒太責怪江征,畢竟這是江曼的爸不是自己的爸,如果是自己的爸,恐怕以自己這個脾氣早在多少年前就斷了父女關系。
蘇青開車去江曼家幫江曼收拾了一些東西。
江曼這裏,幾年來蘇青來過不下一百次,關系好的跟親姐妹似的,蘇青想跟江曼和好,總得想個辦法有點牽連。不管江曼願不願意,蘇青都自作主張給江曼收拾了一點東西,上班穿的,下班穿的,高跟鞋和平時穿的板鞋,也各都裝了兩雙在箱子裏。
蘇青有自知之明,陸存遇一定是不願意看到自己的,收拾的東西,好像只能讓許就幫忙帶過去。
江征送蘇青到樓下,把行李箱放上車,叮囑蘇青一定好好勸勸曼曼。
蘇青點頭,也沒給江征什麽特別好的态度。
六點過十分蘇青就打給了許就,但許就有點事情在外面抽不開身,蘇青說沒關系,晚一點也行。
七點四十,外面突然下起了雨,八點半左右許就到了樓下。
蘇青給他開門。
“衣服怎麽都濕了,出門也不記得帶一把雨傘嗎?”
許就尴尬的走進去,站在門口,怕弄髒了蘇青的公寓一樣,抱歉地說:“我下班那會兒還沒下雨,跟朋友出去吃了個飯就下起雨了。剛才朋友開車送我到你的樓下,外面有幾十米是我自己跑過來的。”
蘇青讓許就進來,問他要不要洗個熱水澡?
他身上那條牛仔褲濕濕的貼在兩腿上,顏色都變成很深的了,頭發也滴着小小的水珠。
許就搖頭,挺帥的臉上突然就有點紅了起來,問蘇青:“曼姐的行李箱在哪?我出門打個出租車就直接送過去了。”
蘇青也有點尴尬,自己怎麽了就把這男孩給吓成這樣。
進去把江曼的行李箱推出來到門口,許就拎了出去,擡起頭對蘇青說:“再見,蘇青姐。”
“嗯。”蘇青雙手交抱在胸前,點了點頭。
許就迅速地離開,蘇青關上了門,好笑地想着許就的膽小樣子。
……
許就在去往陸存遇公寓的路上,打給了陸存遇。
說完經過,許就就聽陸存遇在電話那端說:“最好讓蘇青跟你一起過來。”
“啊?”許就。
許就馬上按照陸存遇說的辦了,讓司機調頭,再回蘇青住的地方。
許就再一次的上樓,蘇青開門,驚訝他怎麽回來了?
“陸總說,蘇青小姐最好一起過去。”
“為什麽讓我一起過去?”蘇青不明白陸存遇的意思,她覺得,跟陸存遇打交道還是小心一點為妙,何況,蘇青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根本就招不來陸存遇什麽善意。
許就搖頭,表示不清楚:“陸總沒詳細的說,只說他這是很有誠意的邀請。”
蘇青想跟江曼和好,打算過去。
讓許就進來等,許就不敢坐在沙發上,衣服是濕的。
“擦一擦吧,這毛巾是幹的。”蘇青把毛巾遞給了許就。
許就愣愣地接過幹毛巾,拿在手裏,蘇青已經進了卧室,準備換衣服出門。
他低頭看着這塊毛巾,上面有一股香味,不仔細聞,鼻息間就是淡淡的味道,擦他的頭發和臉上的時候,這股香味就變得很濃郁,許就望着卧室的方向,手有點笨,口幹地放下了毛巾在沙發上,他覺得,這毛巾可能是蘇青每天用的。
十幾分鐘以後,蘇青穿好了衣服出來。
走到門口,準備穿高跟鞋,許就自然地也跟着走了過來。
一只高跟鞋穿好了,蘇青穿另一只,穿着高跟鞋的那條細腿站的不穩,突然失去重心,還好一旁的許就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