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回聽
這很土。”
“一開始,你還不是非要帶我跳舞,調戲了我……這就不土了?”
而他的理由是:“不對,是再不泡妞就老了……”
☆、陸存遇你還缺寵物嗎?會給你爸設計房子的那種……
陸存遇在的緣故,江曼量尺量到中午才從陸家的老洋房裏離開。
午餐約了夏薇怡在外面吃。
11:20,江曼踩着點抵達公司附近的西餐廳,找到夏薇怡的位置,看到了夏薇怡江曼卻腳步遲疑,因為她也看到了蘇青。
“那個,曼曼啊,一起吃吧……”夏薇怡快走了兩步去拽住江曼的胳膊好聲好氣地說,怕江曼會跑了似的稔。
蘇青也站了起來,勉強地微笑着彎起嘴角看江曼。
江曼對于自己心裏頂在乎的人,根本就恨不起來,一開始也許憤怒,但等自己心裏的火氣平息,基本上也就沒多大的事了。
蘇青現在能坐在這裏,就說明蘇青也想跟她和好,但是大家都不是小孩子,和好不是你給我一顆糖果我就立刻朝你喜笑顏開。總得有讓人願意和好的理由對不對?江曼這個較真兒又要面子的性格,一般的理由也不會輕易接受。
三個人坐下,夏薇怡說:“我點了東西,還是老樣子!”
江曼點頭。
聊了一會兒昨晚夏薇怡喝醉的事情,夏薇怡努力緩和氣氛,哈哈大笑:“我竟然坐陸存遇的車回的家!我媽說了,曼曼是和一個長得可帥的男的把我送到家門口的。早上起床我媽就對我一頓逼婚,說眼看人家曼曼都找着人了,你還單着!”
“蘇青,你知道麽,昨天我居然摔了酒店點菜的一個ipad,差點就砸到陸存遇那一張帥臉——還好他及時躲開。我可不想後半輩子被曼曼追殺。”
夏薇怡嘀咕完一堆,又歪頭笑着挽住了江曼的胳膊問:“哎,曼曼,你會追殺我麽?友情重要,還是愛情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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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到他多好,把他砸不帥了我也好對他放心。”江曼有些答非所問地應付了過去。
蘇青一直尴尬地不知道該說什麽。
東西上來時,夏薇怡看了看蘇青,又問江曼:“在陸存遇家裏量了一上午尺?男女搭配興許幹活真的不累,但是,陸總也實實在在耽誤了我們江大設計師不少的寶貴時間。你量房子的尺,還是去量陸存遇的尺寸去了?”
任憑夏薇怡怎麽調節氣氛,蘇青和江曼還是沒有任何進展,都悶聲不吭地吃東西,最後氣的夏薇怡火大:“喂!你們兩個從大學認識開始就這樣嗎?還是從來沒吵過架,這是第一次!?”
兩個人繼續沉默。
午餐吃完,蘇青江曼根本就沒有改變什麽。
江曼回了公司,過馬路時,走在夏薇怡身邊的蘇青突然彎腰幹嘔了起來,似乎很痛苦,夏薇怡一邊輕輕拍着蘇青的背部問怎麽了?一邊拿出紙巾給蘇青。江曼見蘇青難受的臉色蒼白,幹嘔的直不起腰,就把手裏的水擰開遞給了蘇青。
“謝謝。”蘇青接過,剛說兩個字,立刻又幹嘔了起來。
夏薇怡扶着蘇青:“你中暑了吧,還是餐廳裏的東西吃壞了?”
蘇青搖了搖頭:“沒事。”
江曼在身後拎着蘇青的手提包,皺眉望着蘇青難受的樣子。
“要不要去醫院?”夏薇怡又問。
蘇青還是搖頭,擺手說不要……
……
創州大廈A座27層,江曼回來拿一些東西回家,工作需要。
江曼抱着東西離開的時候,轉身卻撞見江斯年推開辦公室門正走進來,他手中拿着一杯水,白水,裏面兩片嫩綠的黃瓜片。
“給你。”他伸手,視線望着她的臉頰。
江曼接過,回頭扔進了垃圾桶中,連杯帶水。江曼走過江斯年的身邊,面無表情地推開辦公室門,快步離開。
江斯年依舊站在江曼的辦公室中,一身淺色休閑西裝,條紋襯衫。
下降的電梯中,江曼抱着文件閉上眼睛做深呼吸,他要幹什麽?傷害了一個人之後,不停的對這個人好,就以為能彌補一切嗎?不管是如今的陸存遇還是曾經的江斯年,一旦在江曼措不及防時為了個人利益給她一刀,捅的又深又疼,那麽就永遠別指望她會不計前嫌的跟他回到最初。如果有人認為這是野蠻,這是愛得不夠深,那麽江曼很願意承認,可能是的,真的就還沒有愛誰愛到願意為他一味作踐自己的程度!
如果愛上一個人你發現在愛的過程裏他親自給了你很多痛苦,那就需要重新慎重衡量,這個人是否值得去愛?當然,願意受虐被虐的人,另當別論。事實上的确有很多男女至今愛的迷茫。
頂着下午1點多很毒的大太陽,江曼走出創州大廈,打開車門,把懷裏抱着的幾個文件夾一股腦全都扔在了副駕駛上,關上車門。
江曼又繞到車的另一邊,上車,啓動離開。
創州大廈前面的遠處走來兩個女人,童曉,江開。
童曉問:“男朋友處的怎麽樣了?”
“分了。”江開視線瞥着那輛開走的白色奧迪A5。
“為什麽分了?”
“不如江曼的男人優秀,我處的什麽勁?”
“你跟她比什麽?放心啦,陸存遇只是跟她玩玩罷了,那種家庭的男人等了37年就為娶一個平凡無奇的小設計師?”
“我等着看她被玩的很慘。”江開冷笑地諷起嘴角。
……
下午四點,江曼穿着一身睡衣正在家裏的卧室中工作。
手機響了起來。
“喂?怎麽了?”她把手機夾在肩上,手在動着鼠标,認真修改一個圖稿。
……
“出差?又是Z市?”
……
“哦,你哪一天回來?”
……
“照顧好自己,好,我也會的,是是是,我很想念很想念,我和十五會不變心的等你回來。我這樣說你不覺得很誇張嗎?像極了嘔人的電視劇臺詞。”
……
“OK,三天後見。”
……
江曼不舍地按了挂斷鍵,微微擰眉地伸手掖了一下頭發,坐在那裏嘆氣,他出差了,去處理關于影劇院項目在當地審批的後續問題。
準備埋頭在家裏認真工作三天。
三餐有老媽的拿手菜伺候,江曼倒也樂得逍遙,他離開三天,她就可以休息三天,不用再擔心一見面就被他折磨。
三天的時間,江曼改好了吳先生那邊的圖,也出了陸存遇家老洋房的圖。
三天後的早上8點陸存遇回來,他抵達青城時江曼還在睡覺。
江曼一覺醒來9點半,打給陸存遇,問他登機沒有呢?
陸存遇醇厚的聲音傳了過來:“人已經到了崇山路別墅,我為十五做了西餐,第一次做,你來一起?”
江曼以為自己做夢,明明他說要中午九點多才登機,要下午才到青城。
江曼帶着手提電腦和手提包趕到了崇山路別墅,果然看到精神滿滿的陸存遇。
一條淺色西褲包裹着他的長腿,灰色襯衫,袖口稍稍卷起露出結實小臂,腰間搭配一條棕色皮帶,陽光下綠綠的草地上支着大大的戶外草地遮陽傘,傘下一張長形的白色歐式餐桌,上面擺滿了豐盛的食物,兩套餐具,一瓶紅酒。
十五老實地蹲坐在一旁的舒适大椅子上,胸前固定着一條方形的布質餐巾,色彩素雅,男主人高貴狗也跟着高貴,像個大爺似的!
陸存遇對他點頭,又走去了裏面在廚房忙碌,江曼見別墅裏似乎沒其他人,三天沒見,忍不住過去輕輕摟住他的腰問:“這一切真的只是為了十五準備的?出差三天,怎麽學了一身廚藝,Z市你有廚藝很了不起的朋友?”
“對,為十五準備的。”他回頭,在她嘴上吻了一下。
江曼忽然看到他袖口露出的手臂上有一條疤,是新的疤,不知為何她就覺得像是被廚具燙傷的,看過老媽不小心燙傷的時候。江曼抱他的腰部更緊了,小聲地問:“你還缺寵物嗎?會給你爸設計房子的那種……”
……
陸存遇的手機在外面的餐桌上放着,不停震動,但是沒人聽見,十五聽見,但十五不會接聽。不久,手機上來了一條短消息:哥,馮韻女士帶陸菲去別墅找你了。
☆、我以為你能料到我不會成全你畢竟我們都是小人4000+
崇山路別墅大門的門鈴響起的時候,陸存遇和江曼正在進行午餐。
十五在一旁,只準看不準吃。
身體笨重,上蹿下跳的顯得并不靈活,十五不老實的總上前要吃桌子上的東西,最終都被陸存遇笑容溫和地攔下。
“我去開門。”陸存遇起身,拍了拍江曼的左邊肩膀稔。
兩個人從廚房出來以後就看到了手機上的短信,人來了,他不想躲,在江曼面前似乎也沒有躲的必要。
陸存遇單手插在褲袋中,走向門口,擡手遙控打開了別墅的門。
馮韻和陸菲一起走了進來。
“爸爸……”陸菲的視線越過了爸爸身體遮擋,直接就看到了遠處餐桌前站着的江曼。
別墅外停着一輛車,司機在車內等候,五十幾歲的馮韻一派優雅地帶着外孫女走到了陸存遇的面前,對陸存遇說:“存遇,你這裏阿姨好久沒來過了。”
“有什麽事?”陸存遇雙手插在褲袋裏,他站在距離馮韻大概兩米遠的地方,語氣客氣,沒有冒犯,但是他的神情陌生的特別明顯。
馮韻眼鏡片下的眼睛朝裏面看了看,一眼看到江曼。
陸存遇轉頭說:“陸菲,你先進去,爸爸和外婆有話要說。”
“好。”陸菲乖乖聽話,小心地看了看爸爸,也小心地看了看自己外婆。然後拎着書包朝江曼跑了過去。
陸菲的視線一直盯着陸菲和江曼,直到兩個人坐下,挨得很近的小聲聊了起來。
馮韻搖了搖頭,眼鏡片下的眼神看上去很淡定,擡眼看着陸存遇:“存遇,你就真的已經想好,不要Anya了?”
“要不要她17年前已經決定,如今還有什麽‘真的已經想好’。”陸存遇的聲線始終不輕不重,帶了些漠視的感覺。
他點了一根煙,視線看向朝自己跑來的十五。
馮韻見到十五害怕似的往後退了兩步,重新站定,又把視線擱在了陸存遇的臉上:“阿姨跟你爸溝通過了,其實你爸很同意你跟Anya繼續在一起。你們年輕人的事阿姨根本不願意管,也管不了,但是眼看着你跟Anya越走越遠,阿姨覺得你們可惜。說到底你就是過不去自己心裏的那一關,既然你喜歡我們家Anya,就該心疼她對不對?Anya從小心靈就比較脆弱,二十來歲的她還太年輕,當時拿不定主意做錯了事,需要你的原諒。”
“我爸?”陸存遇好笑地蹙起眉頭,臉色平靜,深邃視線中帶了幾分嘲諷地看向馮韻,踱步在草地上對馮韻認真地開腔道:“我還能叫他一聲爸,還會經常回去看他,這是因為我想孝順他。我做到了當兒子的應該為他做的,但這并不代表我認同他的一些思想,一些行為,一些他受人唆使是的安排和教導。”
陸存遇的一聲“受人唆使”,讓馮韻的臉上有點挂不住了。
“好了,阿姨都是為了你們年輕人好,現在說的阿姨倒裏外不是人了。”馮韻轉移話題,笑着說:“存遇,你的那個小司機許就是不是太不懂事了,他的手機被人監聽,居然就懷疑到Anya的頭上了。”
“聽說了。”陸存遇點頭,眼眸注視着馮韻:“他被聽去了很多,許就很憤怒,就調查了。查來查去,最後查到跟Anya有關我有什麽辦法?”
“許就是你的司機,你說上一句頂別人說上十句!”馮韻氣急,習慣性地拿出一副女老總的架勢講道:“你想跟Anya分開也好,你不想分開不甘心也罷,畢竟你們以前處的那麽好過,馮原你們又是好兄弟。存遇啊,得饒人處且饒人,Anya死心塌地的喜歡着你,她也是受害者。一個女人等你等到37歲還不找人,難道你還不了解這個女人的心意?”
馮韻的視線緊緊地盯着陸存遇的表情。
“馮女士,一個晚輩跟一個長輩交談,已經到了‘沒有坐下來談的必要’這種地步,這說明什麽問題?”陸存遇笑了笑,笑是冷的,眉宇間驟然增添了幾分嚴肅:“陸菲是馮女士您的親外孫女,Anya生的親女兒,16歲,對于女孩子來說有多關鍵Anya自身清楚。別再做什麽都帶上陸菲,在路邊上撿的阿貓阿狗養幾天都會産生感情,何況陸菲她是個人。”
馮韻擡手,搖着頭捏了捏太陽穴,手指上的戒指很閃很耀,睜開眼說:“存遇,你對阿姨有偏見阿姨理解,可是你不能把對阿姨的偏見轉移到Anya身上去。陸菲今天不上學,星期六才跟我一起過來,沒有存遇你想的那麽複雜。”
“希望如此。”陸存遇牽着十五,走向裏面。
馮韻尴尬地站在別墅的大門口,擡手推了推眼鏡,視線看着帶狗走向餐桌的陸存遇。
陸菲和江曼說起媽媽被抓的事,見到爸爸過來,就住嘴了。
“在這裏,還是跟外婆走?”陸存遇态度極好地問陸菲,也看了看江曼,眼神裏的溫柔并沒有偏待誰一般。
江曼理解他,其實自己一個大人又不跟小孩子争什麽,他沒必要也顧及她的感受,一切以陸菲為主就OK,反正陸菲很懂事。
陸菲笑了笑:“爸爸,我就不耽誤你跟江曼阿姨約會了。不過,幫幫媽媽,求你……”
“你相信是你媽媽做的,還是不相信?”陸存遇引導女兒面對問題。
“這個……”
陸菲猶豫地,看了一眼江曼,這個問題江曼剛才問過她。
江曼對陸菲挑了下眉,給她加油。
陸菲嘆氣,轉頭對坐在一旁的爸爸說:“不太好直接回答吧,媽媽做了,還是沒做,她永遠都是我的媽媽。就像爺爺做錯了事爸爸也原諒了一樣,不過,我會在心裏難過,也有失望。”
“菲兒什麽時候學的這麽會說話了?”陸存遇別有深意地望向另一側的江曼。
陸菲拿起書包,抱在懷裏,對江曼和陸存遇說了一聲“記得幫我媽媽”,接着便離開了。
馮韻很平靜地帶陸菲上車。
……
陸菲離開,江曼問了問馮安雅被抓的事情。
陸存遇如實地對江曼說了一遍,電影院那一次,他就疑惑,為何那麽巧的陸菲那天那個時間出現在那裏撞見。
他隐瞞了一些,江曼也沒顧上具體問他怎麽查到的。
聊了聊Z市影劇院工程的進度,江曼又把陸家老洋房的設計圖給陸存遇看,打開手提。陸存遇看完點頭,表示他很滿意,江曼也不知道他說謊還是真的滿意?
回頭給老爺子看,老爺子總會說句實話!
屆時哪裏不滿意再做出整改。
……
下午的時光,江曼本以為可以和他在一起。
但是,一個電話他被公司的人叫走,似乎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我也離開吧。”江曼收起手提,跟着他,就要跟他一起離開。
陸存遇走到了門口,回頭問她:“你去哪裏?”
“你不在,我剛好可以趁你忙碌的時候也去忙一點公事。”江曼對他解釋,他那是什麽眼神,難不成讓她在這等他?
陸存遇的手中拿着車鑰匙,他蹙起眉,深思着對江曼說:“把你的設計去給我爸看一看,奶奶也在那邊。一起都看一看。”
江曼自己開車過來的崇山路,她也要自己開車過去奶奶和他爸住的地方。
給那邊打了電話,定了時間。
上車之前,江曼問他:“你大哥……他不在那裏對嗎?”
“不在,他住市中心自己的房子。”陸存遇一手攬着江曼的腰際,一手打開車門,視線游移在她的臉頰上,關心地問:“怎麽問起他?”
江曼尴尬的笑了笑,充自然:“沒什麽,随便問問。”
“自己能行?”他又問。
“能行,又不是第一次見你爸和你奶奶。”江曼的眼睫在他面前忽閃忽閃,突然她輕咬着唇朝他擠了一下左眼,稍顯羞澀地在他唇邊臉紅着說:“還有,像養十五那種待遇養我的事,你記得考慮考慮。”
陸存遇緩緩地閉上眼眸,情緒微變,薄唇緊抿着,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身體故意失去重心一般把她壓在車身上,薄唇磨蹭在她的唇上,一雙大手沿着她的腰際鑽入她的上衣內,握住那對渾○,聲線略略沙啞地:“朝我放電?我想跟你做,不想走了,”
江曼感覺到了他強烈的反應,後悔不已。
分開三天了……
“我要走了,先處理完正事!”江曼近乎在哄他,想要從他的懷裏脫離,用手推他,但她被他壓在身下仍舊沒有動彈開一份。柔軟上的兩粒粉紅,被他的手指溫柔地捏搓到站立起來,衣服下的身體變得愈發地熱。
江曼不想衣服有任何異樣的去見他爸和他的奶奶,所以推拒,一邊親吻他一邊安撫:“晚上,晚上一定,等到晚上好嗎……”
陸存遇的身體壓上來,江曼往自己的駕駛室口挪去,想要上車。
陸存遇趴在她的身上低低地笑出聲,強健的腰身抵着她嬌柔的身體:“晚上……”
……
同一個城市,江曼開車趕往陸家長輩現在住的地方,而蘇青的公寓裏,蘇青接着一個來電,緊接着上樓一位男客人。
“喝水?啤酒?可樂?”蘇青從冰箱裏拿了三種,放在茶幾上。
蘇青擡頭對江斯年說:“随便坐——”
江斯年坐在了蘇青家的沙發上,臉色難看,他的視線看向站着的蘇青:“聽說,江曼的辭職董事長批了?”
“是的。”蘇青點頭。
“為什麽?”
他需要一個交代。
蘇青雙手交抱在胸前,神态自然:“哪有什麽為什麽?陸存遇開口了,董事長理應給個面子,我有什麽辦法.”
江斯年起身,憤怒的情緒稍微收斂,點頭道:“你在跟我玩什麽?董事長面前,你說你沒有辦法?蘇青,我們能不能按章法辦事?”
蘇青坐下,對江斯年一臉淡然地冷哼了一聲,譏諷地說:“章法?誰定的章法?一件事從頭至尾都要按章法來辦?張躍追我甩我這是所謂的章法?還是你對江曼做出的行為那是所謂的章法?江總,既然我們都是把個人利益看得很重的人,就別俗氣的提章法這兩個字了,把章法二字留給好人用吧,OK?出爾反爾難道不是我們的性格?我以為你能料到我不會成全你,畢竟我們都是小人!”
“蘇青,你真的比我小人。”江斯年今天把怒意寫在了臉上。
蘇青低頭,蠻不在乎地說:“誰最小人,這個就沒必要攀比了,也不是什麽光彩的頭銜,你要你拿去。”
“……”
江斯年沒有跟女人吵過架,這是頭次,好哥們的這位前女友。
他大步走向蘇青公寓門口,憤怒之下,把手裏的打火機用力擲了出去,太陽穴上的青筋凸起,開門出去,只留打火機摔爆在蘇青公寓地面上碎裂開來。
☆、陸存遇:反正昨晚你也咬了我身上不少地方……甜蜜加更
晚上七點,江曼被陸存遇帶去于朗在本市的其中一家酒吧。
于冬永遠是于朗所有産業管理上的一把手,一副圓滑的女強人模樣。于朗在公共場合上對于冬總會客客氣氣,兩個人明明是夫妻,但在外面,卻像生意夥伴一般的相敬如賓。
江曼和于冬很久不見了,濤島回國分開以後。
“大家想坐在裏面還是坐在外面?”于冬熱情地問稔。
付遷指着外面的一桌:“嫂子,就那裏,地兒也夠寬敞的。”
“好,就坐那裏,我叫人收拾一下。”于冬回身吩咐酒吧侍應生把原本整潔的那裏再收拾一下,簡單的消一下毒。
于冬和江曼在聊天,就聽陸存遇的其中一個朋友說道:“不能總讓雙魚夫妻請客了。今兒大家吃喝付遷的,別客氣!”
付遷冷呵了一聲:“憑什麽呀?我不差錢,但是欺負人得有個理由吧。”
“名字取的,就是個買單的命!”陸存遇同情地拍了拍付遷的肩膀,笑的一雙深沉眼眸璀璨起來。
一行人坐下後,酒就上來。
沒有外人,所以都無所顧忌地暢談喝酒,江曼沒有喝酒,有陸存遇在身邊她被看得更緊了,江曼也不惹他,也許他本身就是讨厭女人喝酒的。
陸存遇卻沒少喝,因為高興。
他的臉在酒吧燈光下看有點略紅,像是醉了,又像是沒有醉。他起身走向江曼,附身在江曼耳邊說要帶江曼上樓去轉一圈。
于冬對江曼微笑,讓開身,讓陸存遇和江曼兩個人過去。
……
酒吧頂層的外面天臺上,陸存遇吹着晚風站在天臺邊緣欄杆前,雙手插在褲袋裏,蹙眉眺望着遠處的萬千燈火。
“你會恐高?”陸存遇回頭問江曼。
江曼的視線四處看了看,搖頭:“不是,只是在這個角度看你很帥很帥,所以我被你迷得都挪不動步了。”
陸存遇對江曼說的此番此誇獎言辭表示非常滿意。
“過來,站近一點。”陸存遇把自己的一只手伸過去給她,希望江曼能過來他的身邊。
江曼看了看:“幹什麽?”
“過來。”陸存遇挑眉,半醉的眼睛望她,給她信心。
江曼猶豫了很久,其實平時她不會太恐高,一般她也很少去高的地方故意站着停留,尤其是顯得空蕩蕩的夜晚裏。
有這個愛好的人,挺奇怪的。
江曼鼓起勇氣走向陸存遇,剛到他的身邊一把就被他用一只大手捏住了腰,江曼驚呼一聲“喔”趴在了他的懷裏,擡頭只敢看他的臉,不敢往自己的身後看,不敢往旁邊看,高跟鞋其實已經踩在了欄杆邊緣,而這欄杆,距離只有空氣的半空中只有大概五厘米左右。
江曼是踮起腳尖,雙手摟住他的脖頸全都趴在他身上的姿勢,如果站直了,或是身體向後仰,視線裏看到的就會有自己馬上要跌到空中掉下樓去的驚悚即視感。此刻是陸存遇叫她過來,她過來了,如果是其他男人叫她過來,她并不敢。
“沒有站在邊緣欣賞夜景的習慣?”他附頭,問懷裏的人。
江曼輕輕搖頭,把臉全都埋在了他的懷裏,呼吸着他身上的男人味道。
“我這樣抱着你,還怕不怕?”他又問。
江曼還是搖頭,不怕,攀附着他的身體就真的不會怕了,可能這信任和不懼怕的感覺都來自于安全感那東西。
然後江曼就感覺到陸存遇的唇柔柔地開始吻了下來,一雙大手近乎磨遍了她的身體,feng滿的柔軟被他手指捏弄的要融化了似的,那兩團在他的手中,衣服裏,明明很堅,挺,卻仿佛有着下墜感,好像很喜歡被他那微有薄繭的大手柔磨一般,顫栗的癢,直達心頭,熱了體內洶湧的血液,江曼不禁臉紅氣喘。
視線內遙遠的夜色五光十色絢爛無比,一閃一閃,站在很高的地方眺望着這夜色,夜色就仿佛是一個巨大的酒瓶,裏面裝着五顏六色的酒液,它們相斥,它們相溶,而他和她就身處在這顏色漂亮的巨大酒瓶中央,被灌醉了。
江曼已經yi衫不整。
陸存遇抱起了她,她的膝蓋在他的結實臂彎上,兩人離開頂樓的天臺。
江曼摟着他的脖頸怕掉下去,陸存遇好像很熟悉這裏似的,抱着她在一條黑漆漆的走廊上走了幾步,到了房間門口,擡起長腿碰了一下,房門開了。
“唔……”
一進去江曼就被以吻封唇地堵住了唇放下,閉眼靠在牆面上,雙手膽怯地觸碰着他襯衫下熱燙的男性緊繃皮膚。
江曼承受着他的爆發,身體變得chou搐jing攣。就像他說的一樣,好像擁抱着溫暖的人在天堂裏走了一圈兒,但是,天堂裏也有驚濤駭浪嗎,有力地在拍打着她嬌柔的身體。江曼感覺自己就像馬上要溺水而亡的弱者,需要伸手抓住能救命的那個力量,努力地往那股力量上面去貼,直到雙方把彼此yao的緊緊地。
弱者大概是抓傷了拯救者,不穩的喘息中聞得一聲男人痛吟……
深夜,江曼跟他一起回了市中心公寓裏面。
洗完了澡江曼就累的躺在床上準備睡了,他還沒有,在書房不知道忙碌什麽。
“你不睡?”江曼在床上朝書房那邊問。
他說:“你先睡,乖。”
江曼趴在床上,眼睛空洞,嘴唇碰在枕頭上輕輕地嘆息,身體上感覺還有一雙他的大手在柔磨,自己這究竟是怎麽了,後遺症?太可怕了!
江曼漸漸地睡着了,不知道他幾點忙完來到床上休息的。
不知幾點,陸存遇被身邊的人碰醒了。
睜開眼,小心地打開了卧室的遙控燈,時間淩晨兩點多,他卻看到身邊的江曼蜷縮着,在往他的身上湊。
她的雙手環抱着她自己的身體,咬着嘴唇微擰着眉,呼吸困難一樣地很難過。
“醒一醒,曼曼?”他伸手,碰了碰她有些發抖的肩。
江曼還是沒有醒來,仿佛沉浸在自己的夢裏無法解脫,做什麽樣的夢是人根本就無法控制的,她的身體姿勢好像渴望被人擁抱一樣,卷翹的睫毛微微動着,白白的臉頰皮膚也變得潮紅,雙腿緊緊地在并着。
陸存遇仿佛知道了什麽,但他又不确定。
“沒事,來我這裏。”他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裏,動作很輕,吻了吻她的耳垂,滾燙地舌頭含了下去。
他褪下了她的睡褲……
又小心地褪下了她的di褲……
他的兩根手指從她的柔嫩之處沾到了一片濕熱地泥濘。
……
江曼第二天早上醒來特別的累,全身乏的很。
“唔”地一聲伸着懶腰張開了眼,動了動,卻覺得身上光無一物,昨晚自己luo睡了嗎?四處張望,這明明是他的公寓裏。
江曼驚坐起身,視線瞥到睡褲和睡衣以及內yi都在地上,淩亂一片……
搖了搖頭,江曼的頭很沉地想了想,昨夜自己沒有喝醉,意識不會錯的,昨夜的現場是酒吧最高樓層某房間,并不是他家裏。
睡着睡着自己褪下的衣服?一樣不落的全褪下去了?
陸存遇不在卧室裏,江曼起床,覺得身體除了累以外也沒什麽異樣,他可能下樓去買東西了。江曼刷牙洗臉,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但是,從洗手間探頭出去看向卧室,淩亂的衣服在地上,就說明那不是做夢。
江曼搖了搖頭,身體變得酸軟無力,對着鏡子裏罵了一句:“陸存遇,你這個衣冠勤獸——”
話音剛落,江曼就聽見有人在開門的聲音。
“……”江曼。
陸存遇回來了,手中提着豐盛的食材,他把西裝外套随意地扔在了沙發上,食材放到廚房。
最終陸存遇來到了洗手間裏,站在江曼的身後,身高問題,江曼俏tun往上腰窩部位被他西褲下漸漸蹭起的巨碩緊扣着。
江曼看着鏡子裏一本正經的他,想象着狂放地在她身上chong刺的男人,完全結合不到一起去。
陸存遇一只大手扶着她的腰際,清晨磁性的嗓音在她的耳邊散開:“罵我?”
“沒有……”江曼臉紅地用胳肘推他,迅速低頭認真漱口。
陸存遇擡頭看着她粉紅的唇瓣,手指摸了上去,暧昧地欣賞着道:“它長得真好看……”
江曼別過頭去,動了動,試圖從他的懷裏出去。
陸存遇低低地笑着,箍住了她,yao着她的耳朵,往她的耳蝸裏吹着熱氣:“曼曼,你好像很喜歡背入式……”
“別鬧了!”江曼呵斥他,聽在他的耳中卻像極了撒嬌。
陸存遇時而抱緊了她,時而稍稍放一放,就樂意看她在他懷裏怎麽扭動身體都跑不出的感覺。
“昨晚睡着睡着,你的睡褲怎麽睡到了床下面?”
“我……”江曼的腦袋嗡地一下。小聲地紅着臉問:“……不是你?”
問完,江曼斂眸盯着他橫在自己xiong前的堅實手臂,快速地心跳他手臂可能感應得到,越是怕他感覺到,越是跳得快速。
“昨天晚上,你在夢裏侮辱了現實中的我,全忘記了?”他問,熱熱的呼吸染的她臉頰愈發緋紅。
“你的情況,跟男生的夢遺應該是一回事。”
“你在我的懷裏抽chu,還用手把我柔的硬到不行……”
“……”
江曼感覺剛沖洗完的身體上和臉上冒出了一層汗水,他的懷抱太熱,江曼掙脫,用手去掰他扣在自己xiong前的大手,可是怎麽掰都掰不動,江曼只好用嘴yao了下去,他吃痛地“嗯”了一聲。
“我,不是故意的。”江曼被他松開,擔心地朝他看了一眼他的手臂。
陸存遇搖頭,舔了下性感地薄唇:“沒有關系,反正昨晚你也yao了我身上不少地方……”
“啊!”江曼要被他逼瘋了。
陸存遇的視線有力地撞進了她迷離的視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