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回聽
,那我先滾!
江曼手裏沒有太多的積蓄,即使這樣,以錢來威脅她留在創州也未必可以威脅得住。以蘇青對江曼的了解,江曼如果發起火來,會豁出的真就讓陸存遇養她,總之,把江曼bi急了,一切有人格的事情她可能都會給大家反着幹。
蘇青胡思亂想了一陣,但也不敢說百分百的了解江曼。
江曼跟陸存遇在一起,陸存遇說什麽,還是會有一些用的,無法,蘇青打給了許就。
“你們陸總在公司?”
“對。”
“他早上幾點到的公司?”
“八點四十,怎麽了蘇青姐?”
“哦,沒事。”
“……”
“許就,我問你,你們陸總是個不好說話的人,還是個好說話的人?”
“這個……要怎麽說呢?”
“別開玩笑,姐嚴肅的問你呢,有很重要的事情,關于這個。”
“以我對陸總的了解,他好不好說話都要建立在他是否有利可圖之上。蘇青姐,你想一想,一般的利陸總也不稀罕圖吧——”
“我明白了。”蘇青聽完就立刻挂斷。
明知道問許就也是多此一舉,江斯年昨天帶回的那一句話,就聽得出陸存遇不會善罷甘休。蘇青知道,自己故意不放江曼離開創州,陸存遇大抵是心裏記了仇的。所謂君子報仇的方式,就是不緊不慢,不早不晚,沒有機會制造機會穩穩耍人于無形的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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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聯系不上江曼,硬着頭皮,打給了陸存遇。
陸存遇出差回來第一天工作,所以在開會,不便接聽。
蘇青對秘書說:“那我就晚一點打給陸總吧。”
“抱歉蘇小姐,陸總這一天應該都很忙,我也不好因為小事去打擾陸總,還請你理解我的工作。有什麽話就對我說吧,陸總會議前有過交代。”
蘇青皺眉,陸存遇這是有意為難?
蘇青的意思是——江曼是我的好姐妹,你們陸總是我好姐妹的男朋友,我們董事長早上才知道自己女兒和陸總的未婚妻發生了口角,教女無方,一點小事讓陸總的未婚妻在警局裏呆了一天,萬分抱歉,今晚專門安排了一桌道歉飯,還望陸總賞臉。
秘書表示,稍後會把這些話轉達給陸總。
蘇青挂斷,臉色平靜地把手機扔在了辦公桌上。
蘇青升職來C座,助理也一起,助理不禁問道:“董事長幹嘛那麽怕陸存遇?真要低聲下氣的去道歉?”
“怎麽不怕?陸存遇這個影劇院的項目很大,回頭陸存遇來一招比邱樹權還狠的,公司怎麽受得了,比人脈關系,老板要仰仗人家的。邱樹權是沾點了點黑dao的,陸存遇就指不定是幾道的了。但是敞開門做買賣也不能把客人拒之門外,也料不準哪個客人是善人,哪個是壞人,所以說,有時候陸存遇這種家庭背景的大客戶,接與不接都讓我們很糾結。”蘇青惆悵地捏了捏太陽穴:“陸存遇如果答應來道歉的飯局,那麽他和董事長就不存在誰低聲下氣誰高高在上了,他一定會有條件對董事長隐晦地開出來,我怕他直接跟董事長說,讓董事長批了江曼辭職這件事,這個情況下,董事長怎麽好意思說個‘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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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倒要看看陸存遇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下午兩點,蘇青去了C座的董事長室。
董事長的助理也在,蘇青沒有坐下,站在門口直接說道:“董事長,陸存遇已經答應了抽出時間來您晚上安排的飯局。”
“帶江曼來?”童剛問蘇青。
“是的。”蘇青面無表情地朝童剛點了點頭。
童剛見站在門口的蘇青并沒有離開的意思,便揮了揮手,讓助理先出去片刻等一等。
男助理走到蘇青的面前,對蘇青也是恭敬加笑吟吟地點了點頭,才推門出去稔。
“有什麽話坐下說。”童剛指了指舒适的沙發,起身,他朝蘇青走了過來。
蘇青搖頭:“不用了,董事長。”
她把‘董事長’三個字說的極重,代表嚴肅。
蘇青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從昨天開始就如此。一直都沒有想到過自己會和江曼夏薇怡發生争執,這幾年來什麽事情自己都忍了過來,苦也撐着,但她發現今天和昨天的心情仿佛才是幾年來最差的。
童剛沒有再上前一步,他就站在距離蘇青兩三米遠的地方。
“董事長,陸存遇今晚很有可能會對您提起江曼離職一事,他希望公司能批準江曼離職,也曾對我明确的表達過這個意思。”蘇青抿了抿唇:“但被我拒絕了。”
童剛皺起了眉:“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批,還是不批?”
“如果陸存遇對您提了,您就批準吧。但是,往後如果有一天江曼沒地方可去了,我希望創州還能夠重用她。”蘇青不輕不重地說道,眼睛盯着童剛的眼睛,淡淡地笑在她臉上卻顯得格外冷漠。
童剛毫不猶豫的點頭:“沒有問題!”
“還有一個事情,陸存遇他希望在飯局上可以看到江斯年。”
“他們認識?”
“可能,挺熟悉的吧。”蘇青胡謅着。
童剛對此也點了點頭。
“沒事我先出去工作了。”蘇青說完便轉身離開。
童剛站在原地,望着被蘇青關上的辦公室門,挑眉搖了搖頭,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
五點四十,陸存遇離開公司回到別墅,卡宴停在別墅外頭。進了別墅,他發現裏面很安靜,大片綠綠的草地上沒有人影和狗影。他的視線四處看看,上樓以後入眼的一幕溫馨情景便是……十五蹲坐在地板上,江曼閉眼靠在十五的身軀上,皮膚白白,剔透的一雙細腿交疊,腿上散落着一本翻開的書,在他書架上拿的,法國著名作家司湯達著的《紅與黑》,窗外的微風吹得她柔順發絲都亂了。
十五見主人回來,有點想動。
陸存遇再次把修長手指擱在了唇邊,無聲地對十五做了個“噓”的手勢。他把江曼身上的書拿下來,合上,放在一旁。江曼睡得其實并不實,在等他回來,在睡夢中隐約感覺得到他,沒想到,一睜開眼他果真就在自己的眼前。
這個心裏感到安逸的瞬間,讓她笑了。
江曼把手遞給了他,然後被他拽着站了起來。
“你們董事長,針對他女兒傷害到你進警局的事情安排了一個道歉飯局,我們過去?”他頓了頓,擡手溫柔地理了理她的發絲。
江曼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是在詢問,真的要去?
“我會跟你們董事長提起你辭職的事,我說一聲,他應該可以批的很痛快。”他望着她臉頰的眼神十分篤定,撫着她頭發的手指還沒有拿下去。在她不表态的時候,他的大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輕哄着問:“換個衣服,我們走?”
“……”
江曼。
差十分不到七點,江曼洗完澡換好了一身衣服,也簡單的打扮了一下,讓自己的外表看上去很有精神,接着随陸存遇一起前往世紀大飯店。
為的順利辭職。
世紀大酒店一樓的大廳裏,陸存遇攜江曼一進去就碰見了不知特地等在此,還是專門下來相迎的童剛。
握手,客套的打招呼,官方話被童剛說了一堆。
上樓以後,童剛指着站着門口的服務員揮了揮手吩咐:“趕快,讓他們上菜!”
蘇青本是在裏面與人通話,但聽到陸存遇一行人的聲音便立刻站了起來挂斷來電,出來笑臉相迎,畢竟她是作為中間人的身份來的。
“陸總,好久不見了。”蘇青面帶笑容地朝陸存遇伸出手。
陸存遇只是象征性地與蘇青握了握手。
“……”
江曼和蘇青對視了一眼,兩人竟是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心裏別扭。江曼心情有些低落,從陸存遇理會蘇青的态度上可以看得出,他很敷衍,似乎非常不喜歡自己的這個朋友蘇青。
“來,陸總。”童剛眼角堆着笑,客氣地指路。
江曼和蘇青也進去。
江曼坐在了陸存遇的旁邊,另一邊是蘇青,蘇青的旁邊兩個位置空着,再接着就是童剛,童剛和陸存遇那一側還空着四個位置。
蘇青應付這種場面應付慣了,但凡是在酒桌上,蘇青在場,那麽不管酒桌上是多麽能為難人的男女人物,蘇青都可以應付的游刃有餘,如果再有夏薇怡和江曼在一旁符合,更無敵了。
蘇青提起了影劇院工地電線的問題,打開話匣,董事長童剛和陸存遇對此事便輕松愉快地聊了起來。也提了江曼離職的事情。
十幾分鐘之後,江斯年帶着童沁過來了。
童沁的眼角上有傷,臉色不好,眼神也很不善地望着江曼,身體緊緊地貼在了江斯年的身邊。
童剛依次給陸存遇介紹了一下。
江斯年伸臂和陸存遇點了點頭,握了握手,四目相對,一個平淡的從容不迫,一個深邃的笑意盎然。
蘇青率先舉杯,作為中間人發話,負責給兩邊的人圓場。
童剛當着江曼的面嚴肅地指責了童沁,童沁一臉的不服,但也低着頭咬唇不敢反抗。
江斯年聲音淡淡地為童沁說了句話:“爸,沁沁在家已經被教訓了一回。”
蘇青訝異,眼睛看向了對面位置上的江斯年,他護着童沁,這是一種什麽心理下導致做出的舉動?
“沒關系。”江曼對童剛說,她這三個字聽着也不像真的沒關系,也不像要計較,總之挺随意的。
童沁聽見江斯年破天荒地為自己說話,态度不禁軟了下來。
童剛仍是堅持讓童沁給江曼敬一杯酒道歉,這邊,童沁聽話的已經把酒要倒在了江曼的杯子裏。
江曼起身,就要接過來。
陸存遇一手攬着江曼的腰際此時也起身,大手擱在她的腰際,碰的不實,公共場合裏對愛人女士誰挑不出毛病的一種親密舉動,盡顯紳士。
他叫來了服務員。
“去拿一瓶白水過來。”
“好的。”服務員轉身出去。
江曼見此,趕忙尴尬的解釋:“胃不舒服喝不了酒,差點忘了……”她也不知道陸存遇為何不準她喝這杯酒,只能說謊,免去自己的尴尬。
童沁敬酒,江曼接受道歉,只喝了一口白水。
眼神對視,童沁不屑地揚了揚嘴角,但也近距離地瞥了一眼陸存遇,不敢相信江曼竟然還沒有被這個男人甩!?
坐了大約四十分鐘,陸存遇就以有要事為由準備帶江曼先行離開。
但他起身時,擺手制止了童剛相送:“童董事長不用客氣,我倒有兩句話要對江斯年江先生說,不知方便不方便?”
“斯年?”童剛示意。
江斯年蹙眉,起身,走向門口時目光看向江曼的臉頰。
三個人一起進入電梯,史上最尴尬的電梯下行過程,江曼的手心裏已經出了一層層的汗,她不知道陸存遇要幹什麽,但是,自己又不能制止他,那等于是拆他的臺。
酒店外面。
“曼曼,介紹一下。”陸存遇說。
江曼忽然想起來酒店時的車上,他曾輕描淡寫地說過“以後我和江斯年碰了面,你要重新介紹,他是你哥,如此我們就不會發生矛盾了。
竟是為此做的鋪墊麽?
“我哥,江斯年。”江曼嘴角彎起地介紹給陸存遇認識,倒要看看,陸存遇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陸存遇的表情像是吃了一驚,怔住的同時他把視線看向江斯年,片刻眼睛溫柔地轉回到江曼的臉上看着她的眼睛:“不早說,害我險些就得罪了我的未來大舅子。”
☆、第2更犯罪行為牽涉到安雅姐陸菲會不會失望?
江曼無謂地對視着他熱烈的目光,一時語結。
“老公,你早就認識陸總了嗎?”童沁突然從世紀酒店裏面跑了出來,自然地挽住江斯年的手臂,仰着笑臉問。
江斯年點頭:“認識。”
“原來認識?”童沁立刻抱歉地看向了陸存遇,微笑地說:“陸總,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江曼他是您的未婚妻,也不知道您跟我老公認識,如果知道,我就不會跟江曼發生……稔”
江曼接受童沁的故作乖巧,點頭:“都過去了。”
“沒有誤會就好。”童沁依然在對江曼綻放笑容。
“走吧。”陸存遇對江曼說。
江曼點頭。
陸存遇側身時,目光最後打量了一眼江斯年,深邃眼眸在這樣的夜色下顯得更為深沉了幾分。
他眼神示意江曼也可以挽着他的手臂。
他怕,怕她心裏眼裏仍舊有那個非親生的哥哥戀人。
江曼伸手,輕輕地挽住了他的手臂随他離開,走向他的那輛黑色卡宴。這樣在人前挽着他的手臂江曼還是會不自在,認識的時間短。雖是熟悉,但狀态還跟一些談了很久的情侶或是老夫老妻理所當然的大不相同。
大抵是兩個原因,第一,江曼總覺得,他的身上有幾分讓人難以接近的東西。第二,兩個人的心裏都有過愛的人。
江曼明白,這些東西随着時間變遷,與他的相互了解,慢慢都會變得不重要,逐漸消失的無影無蹤。
陸存遇的過去,如同江曼不敢做又很想做的一場夢,未必會噩,但醒來一定會難過一場。
上車以後,江曼沒有回頭看世紀酒店門口。
一邊系上安全帶一邊問他:“為什麽要說那樣一句話?”
“生氣了?”陸存遇目光看向江曼,啓動了車,把車駛離酒店門口點了根煙,降下車窗一臉平靜地說道:“只是嚴肅确定下我和他的關系,我會把他當成未來大舅子看待,這話不假。”
“……”
江曼沒有繼續說什麽,但願,他屬于說話算話的男人。
……
陸存遇開車把江曼送回了六區。
卡宴熄火,她下了車,看到他竟也下了車。
“送你進去。”他堅定地。
“好。”江曼欣然地朝他點頭。
兩個人往小區裏面走,江曼從包裏先找出了家門鑰匙,進了小區,一路走着,小區裏迎面見到的人差不多都把目光朝她們看了過來。
這個時間,小區裏還有很多人,但是黑天,只能看清楚人的身型,看不清楚人的具體的五官長相。
陸存遇本是雙手插袋的邁開長腿走路,但他的手,來到了褲袋邊緣,在前方過來人并認出江曼打招呼的時候,他的手,重新落入褲袋的底部,那鄰居也打量了一眼江曼身邊的男人。等人走遠,陸存遇的手,再次來到了他的褲袋邊緣。
寂靜無聲下,江曼的手突然被溫熱的大手攥住。
江曼轉頭看他,白皙的臉頰上忽然有點羞澀,有點甜蜜。
“為什麽堅持回家住?”他的聲音裏有些不悅。
江曼盯着他迷人的側臉,對他解釋:“我小妹來了,我不在家她一個人很無聊。”
“昨天在我那裏住,是因為你進了警局被我帶出來?”他問,把她的手捏的不禁更緊了,不願放開。
“并不全是,還因為……你是出差剛回來我兩天沒見的男人。”江曼低着頭邊走邊調侃地說,手指動了動,更細致地感受着他手心裏的熱度。
陸存遇笑了似的。
他輕輕地說:“你留下是為了先喂飽我?”
“……”
江曼。
一路臉紅羞澀地被他送到了家的門口,在黑漆漆的路上,他微微俯身一手扶着她的後腦低頭吻上了她的唇上。
他的專注,他的細致,他的動作,他身上所有迷人的男性味道都在反複席卷着她的意識,帶她沉淪。
江曼心裏深深地知道,陸存遇做什麽說什麽都有一副篤定泰山之勢,他可以把她的一切事情攬在身上,并處理好。
正因如此,江曼覺得他既是自己的一個好靠山,又不是自己的一個好靠山。
人最好的靠山似乎永遠只能是自己,依賴男人也應有所保留,可以百分之八十的依賴,那畢竟是男人對自己女人應盡的義務和職責;不必百分之百的去依賴他,久而久之,那會使自己喪失某種能力。
江曼小妹問江曼,是先去國外逛逛還是在本地找一份工作呢?
“腳踏實地,穩紮穩打!”江曼無情地建議,戳滅了小妹對歐美旅行的幻想。在江曼眼中,小妹去國外并不是學習什麽,跟同學去了不過就是玩一段時間,錢花光了馬上就會回來,經歷完浮誇很難适應樸實。當初讓她留學死活不去,去玩倒積極,玩一趟回來指不定就懶惰成什麽樣子了。
小妹躺在床上嘆氣。
江曼給了一巴掌之後适時地喂起小妹甜棗:“先工作,等穩定了姐帶你出去旅行,我們兩個還有伴兒對不對,你爸媽也能放心。費用我全包。你姐我是過來人了,告訴你,我們不是富二代,家庭也一般,走出去不自卑的方法大概就是自強起來,将來做一個腰杆挺得直的女性,不欠誰的。你剛畢業,現在你所表達出來的自信,和你工作中屢屢受挫再迎難直上得到收獲和肯定以後表露出的自信,完全是兩個樣子。”
“姐,你現在自信嗎?”小妹問。
江曼思考了片刻,眼睛看着鏡子裏敷面膜的自己,輕輕搖頭:“前一個月還自信,現在沒有了。自信的人站的大概都比不自信的人要高。人往高處走,眼睛也往高處看,可能就會在那裏碰到看到比自己更自信的人,在眼光沒有問題的情況下,那個比自己站得更高的人一定是更優秀的,跟他一起,相信自身還可以變得更自信更優秀。唉,積極點往好了想。”
小妹摘下另一邊耳機說:“姐,我覺得你擇偶好謹慎。27了居然就處這一個男人。”
“不謹慎壞人一定撲面而來,你在火車站把錢包露出來半截試一試,所有小偷都盯着你!”江曼拿下面膜,扔掉:“這輩子不打算生孩子還好,怎麽潇灑就怎麽活。但是你姐要生小孩的,為了下一代,下下代,孩子的爸爸這個人選就必須謹慎,不光是為了我一個人的幸福。”
江曼跟小妹聊了半夜,睡前小妹嘀咕:“我感覺我在被你換血洗腦中……”
“姐,明天去上班嗎?”
“不去,在家辦公。有需要見的客戶我從家出發。”
“真牛!!”
“要失業了牛什麽牛,睡覺!”
................................
第二天早上。
許就打給剛到公司的陸存遇,先說道:“哥,我這部手機沒有問題。”
“查到了?”他問。
秘書孟迪走了進來,把陸存遇要的無糖咖啡放下。
陸存遇點點頭,擺了擺手,示意秘書孟迪放下咖啡就立即出去。
許就的聲音略略猶豫的說:“已經查到了,趁我出去跟女孩子吃飯去洗手間沒帶手機下手做的,餐廳監控有顯示。專業人員動手做的,跟我吃飯的女孩子那兩分鐘剛好離開接電話,我懷疑那個纏着我非要約我吃飯的女孩子也有問題,是合夥的。”
陸存遇聽着許就說的背後指使的人,蹙起眉頭。
“偷偷叫人給我的手機安裝竊聽器是違法的。這個,要私下解決嗎?犯罪行為牽涉到安雅姐,陸菲會不會失望?”
“……”
陸存遇一時間整個人都很沉默,違法安裝這類東西,屬于是一個正常人做出的很瘋狂的舉動。他擡手捏了捏眉心,眼眸裏增添了幾分疲憊之色,開腔說道:“走正常程序,報警,警方介入調查以後不要提我,當成你個人的事情來辦。”
“明白。”許就那邊挂斷。
☆、江曼考慮到了陸存遇會碰見馮安雅的這個問題第一更
上午9點,江曼在家中處理吳先生那個項目的事宜,打了幾通電話,拿着手機來回在家裏的客廳轉,看的陳如直眼暈。
江曼左手拿着被她咬了一口的青蘋果,右手舉着手機在耳邊頻頻地點頭:“好的,那就先謝謝于哥了。俨”
江曼笑着,按下了挂斷鍵。
陳如擡頭問自己閨女:“你每天就在自己辦公室裏轉來轉去?”
江曼咬了一口蘋果,把手機放下對老媽說:“在辦公室自然得多,習慣了辦公室,在自己家裏辦公還是第一次。稔”
“小曼,跟媽說實話,你真要辭職不幹了?”陳如的心裏沒底。
江曼點頭,輕輕地抿了抿唇,終究什麽也沒有對老媽詳細解釋,嘴裏的蘋果開始變得難以下咽。
陳如嘆氣,再次苦口婆心的開導自己閨女:“要媽說,你就別自己負擔這個房子和車子,你太累不說,工作起來又太拼,連找個對象的時間都沒有。你哥願意把咱們家的房子錢全還上,也願意給你買車,你是你哥的妹妹,你跟他見外什麽?”
對此,江曼還是堅決不同意。
“媽,房子和車暫時我都想一個人供,給我兩年時間,兩年後我一分都不會再欠銀行的。兩年後我才29。我說打算明年把自己嫁出去不是在開玩笑,我供房子供車子都不會耽誤我談戀愛嫁人。”為了讓老媽寬心,她輕松地笑了起來:“工作和嫁人哪一個最重要我心裏有數,如果能一邊工作一邊嫁人,就最好了。”
江曼覺得房子車子自己供的,用着更有安全感。
如果江斯年是自己的親生哥哥,她毫不猶豫的都不會張羅買房子買車這些事,這些由家中的男生來做就OK,偏偏他不是。從爸爸出軌開始,未成年的女孩子就感到極度的缺乏安全感,以前的經歷,造就了如今她的堅強與自立。
江斯年跟童沁結婚以後,江曼更覺得,自己累一點給自己的未來規劃多一點也未必就是一件壞事。
陳如一直想接受兒子的錢,但陳如不知道,以前工作的江斯年沒什麽積蓄,賺的不如江曼多,江曼知道他的這個情況,他那邊入不敷出,賺100,用在對他有利的領導身上80。怎麽讓他跟着一起供房子車子?等他有了可以不用顧忌價格就買房子和車子的錢時,已是童沁的丈夫。她為什麽要用江斯年的錢?以什麽身份用他的錢?妹妹?給錢的他可不會想的那麽簡單!
中午,江曼接到夏薇怡的來電。
夏薇怡在電話裏說,現在有一個休閑會館的項目,通過自己的朋友介紹加上創州本身的信譽名望,拿下單子的把握已有九成。今天下午,那邊老板手下的經理剛好有時間過來,其他兩家工裝公司已經得到了消息,創州這邊也要派設計師過去量一下尺。
“有問題嗎?你一起去,還是我派別的團隊去?”夏薇怡小心地問,擔心江曼真的撂下這一攤就不幹了。
江曼要去,辭職批了也要等到有人接班才能撤退,陸存遇說話管用歸管用,但她也不能仗着誰就嚣張到底,當一天和尚,理應就要撞一天的鐘,夏薇怡朋友介紹的,更要重視。
下午兩點,江曼坐公司派的一輛黑色邁騰去了項目地址。
邁騰前面已經停了兩輛車,江曼淡淡地掃了一眼,讓司機等在外面,帶來的幾個助手跟她一起進去。
這棟大樓原本是賓館,後因問題抵押給了銀行,閑置已有兩年。
江曼走進去,見到穿着灰色T恤拿着寶馬車鑰匙的男人,就伸出手:“孫經理你好,我是創州的設計師江曼。”
“江小姐!”孫經理熱情的伸出手,眼角笑出了幾條魚尾紋,對江曼說:“剛才還跟盛韻的設計師提起了你。”
“哦?說我什麽?”江曼與其攀談。心裏卻疑惑,盛韻的設計師?提起自己的,難道會是馮安雅?
“馮小姐一直在說江小姐你在設計上很有天賦,出十個圖,九個圖客戶都能相得中!她們盛韻也一直很想挖你過去。”
“是馮小姐過贊了。”江曼聽到隐約有高跟鞋的聲音靠近,便笑着對孫經理講:“只看到了我談成的單子,卻不知道我在多少個單子上受過挫,算了,不提這些了,也是一把辛酸淚……”因為是夏薇怡朋友介紹的,所以江曼和這位孫經理算是能聊得上幾句,彼此看兩邊的面子。
馮安雅走了過來,嘴角微彎:“江小姐為人好謙虛,不能挖你過來始終是我的一大遺憾。”
孫經理插言,指着江曼和馮安雅道:“量完尺,咱們找地兒吃個飯,再詳細的聊一聊。”
“好。”
江曼和馮安雅正常地對視了一眼,都點頭。
江曼和馮安雅沒有再繼續聊天,各自幹活,江曼和自己帶來的幾個助理開始量尺,手中拿着電子尺,江曼有半分鐘的時間腦海裏在想,馮安雅怎麽親自來了?也是熟人介紹的這個活才親自上陣?或是別的什麽原因?
中間陸存遇打來,江曼接起,說在忙着,晚上稍晚一點可以見面。
陸存遇對于江曼的忙碌工作,心存不滿:“給你空間歸給你空間,飯局結束,我可以去接你嗎?”
“沒問題,不過,這個飯局上馮安雅也在。”江曼帶了這麽一句,接着對他說了地址。
他毫不遲疑地說了句:“OK。”
江曼對他說大概八點半可以過來接她,不管當時飯局進行到了哪裏,她都可以因男朋友催促來接而說先離開。
挂斷以後,江曼考慮到了陸存遇會碰見馮安雅的這個問題,但是,這是順其自然的事情,邀請去吃飯的不是她,要求他來接的也不是她,無愧于心。離婚夫妻在她面前碰了面,其實江曼也好奇陸存遇對待馮安雅會是一種什麽态度。
晚上七點,一行人來到吃飯喝酒的地方,夏薇怡和她的那位女性朋友也到場了,項目就是這個女性朋友介紹的。夏薇怡說,這頓她請定了,當即,其他兩家設計師的臉上挂不住,包括馮安雅,估計是沒料到夏薇怡和自己朋友自然而然地就做了東。
夏薇怡倒大方,讓其他兩家設計師坐下,都是同行,私下裏沒有競争,只是吃飯喝酒,随意就好。
馮安雅沒離開,另一個公司的設計師也就沒離開。
江曼跟夏薇怡的女性朋友互相認識了一下,聊了幾句。
她剛才是期待馮安雅能離開的,如果離開,陸存遇來了就不會碰到馮安雅,江曼心裏怕極了親眼見到陸存遇和他的前妻馮安雅站在一起的樣子。
江曼端起酒杯,眼睫微顫地想起陸存遇與自己皮膚貼着皮膚溫存時輕聲的叮囑:“女人別總喝酒,身體不只是你自己的,你看,我抽煙喝酒都在為你節制了”,回味着他驚人地溫柔腔調,江曼兩根纖細地手指稍微往手心裏蜷了蜷。
她放下了酒杯。
“怎麽了?”夏薇怡關心地問。
江曼搖了搖頭,對桌上的其他人說:“很抱歉,最近身體不太舒服,醫生說千萬不要碰酒,大家盡興。”
沒人說什麽,女人居多,也就不存在勸酒江曼的這一現象。
夏薇怡偷偷地問了一句:“不能碰酒?曼曼,老實說你不會是有了他的孩子吧?”
江曼搖頭:“真的沒有,我騙她們還能騙你嗎。”
夏薇怡忍不住笑。
沉默地喝了點酒,夏薇怡總想借機跟江曼提起蘇青,但又不敢貿貿然的提起,怕影響了江曼的心情,畢竟這件事導致江曼提出了辭職,蘇青不讓位,江斯年也到不了A部。夏薇怡是想三個人見一面,喝點酒或者怎麽的,把事情聊開,溝通溝通,別有任何的隔閡。
其他人都有喝酒,但喝的不多,夏薇怡有心事,所以就喝的多了點,餘光……卻不經意地看到了遠處和兩位男士一位女士談笑風生而走進來的江斯年。
夏薇怡沒告訴江曼,請客吃飯習慣去的地方就這麽幾個,看見也就安見了,但願別正面碰見。
七點四十左右,江曼起身說去一趟洗手間,她剛起身,随後馮安雅也跟着離開了桌子,叫她:“等一等江小姐,一起去吧。”
☆、我必須要對她宣布陸存遇是我要的男人2來了
江曼回頭,看了一眼身穿休閑白T和牛仔熱褲的馮安雅。這個女人特別的會打扮自己,氣質很棒,身材也好,穿衣風格讓人看着無比舒服,合适的打扮,可以成功地掩飾掉一個女人的真實年齡。馮安雅37歲,江曼想了想跟馮安雅同一個年齡段的女明星們,好吧,江曼真的害怕自己37歲時沒有馮安雅這樣漂亮,沒有馮安雅的光彩照人。
“一起。”江曼眯眼笑了笑。
馮安雅伸手撥了一下長發,走上前去稔。
江曼還記得馮安雅穿的那條跟自己一模一樣的白色裙子。兩個人先前并不認識,當時江曼也還不認識陸存遇這個男人,關于那條裙子,江曼覺得真的很巧。或許,自己和馮安雅在某種東西的欣賞眼光上,是有相同之處的俨?
比如,那條裙子,和男人。
去洗手間的路上,馮安雅的手機響了。
“喂,媽媽?”她幹脆地接起,沒有避諱什麽。
江曼看着前方的路,馬上就要到洗手間了。
“對不起。”馮安雅捂着手機,示意江曼先進去。
江曼點頭,走進了洗手間裏面。
馮安雅站在洗手間門口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