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一回聽
手打了童沁。童沁受傷去了醫院,還報警抓了江曼。”
小張在一旁點頭說:“童小姐太欺負人了,說她路過曼姐的辦公室,大家都不在同一個樓層,路過什麽呀!”
江斯年拿了外套,眉目冰冷,大步離開辦公室。
☆、5千字你的老婆把我的未婚妻送到了警局……
蘇青沒有一起去警局,C座那邊一堆事情等着她過去交接。蘇青的心裏其實很緊張,更不敢這樣就去見江曼,擔心江曼不會給自己好臉色,以至于越鬧越僵。
江斯年大步離開A座,吩咐夏薇怡留在A座不用跟着,有公事打他手機俨。
夏薇怡被江斯年一派領導架勢吩咐的一剎那,整個人都愣住了,順不過來這個感覺,特別不适應。
夏薇怡先認識的江曼,不記得具體哪一年裏的三個人聚會,江曼帶來了男朋友江斯年,從此夏薇怡就認識了江斯年,并聽江曼說了她和江斯年從兄妹發展到戀愛關系的整個過程。江曼說,他比較一根筋,一直都對其他女生冷冷淡淡的,不善言辭。
當時江斯年給夏薇怡的感覺的确如此,不愛說話,酷酷的稔。
每當身邊有女性同事或者女性朋友遭遇了感情背叛,夏薇怡都在樂觀的想,不要懼怕戀愛,曼曼的男朋友江斯年再過幾輩子也不會背叛心愛的曼曼,因此,世上絕對還有真正的純愛存在。
幾個月前的一天夜裏,江曼紅腫着眼睛躲到了夏薇怡的家裏,夏薇怡收留了她,罵走了緊跟着江曼動手用力扯江曼的江斯年。
夏薇怡還以為這兩個人吵架了,普通的小矛盾。
江曼蜷縮在床上說:“他要結婚了,新娘真的不是我。好像曾經白天瞎想晚上做過的噩夢,現在正在現實中上演。”
一個酷愛沉默的男人,做出如此傷害女人讓女人痛心的事,那他的沉默就永遠不屬于‘內斂’這個褒義詞,即使他到了三十六七歲,也配不上‘內斂’這兩個字。他的沉默只是怕話說多了鬼心思外露,以沉默來掩飾他心裏醞釀的龌龊計劃!
這種人在夏薇怡看來,挺可怕的。
江斯年和童沁的婚禮辦的場面不是很大。蘇青去了,夏薇怡也去了,目睹着新郎明明就是江斯年,但還是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這就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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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酒到蘇青那裏的時候,蘇青對江斯年笑着祝福:“恭喜,祝你們白頭到老。”
喝了點手中那杯酒,蘇青又說:“近墨者黑?你和張躍不愧是好哥們兒。”
婚禮上童沁還不認識蘇青,但就因為蘇青這話,童沁便把蘇青和夏薇怡列為了敵對她的那一隊伍裏。
事到如今,江斯年成為童沁的老公大家已經開始接受,只是,要接受江斯年變成上司,每天面對這個盛氣淩人寡言少語的男人,這實在有幾分強人所難!
夏薇怡覺得世事太能戲耍世人,兜了一圈,江曼最想遠離的人還是難逃他重新來到身邊,并以高高在上的掌權姿态俯視江曼,試問江曼怎麽能夠承受得住?
而這一切,跟蘇青可能有直接的關系,倘若蘇青知道童剛把她升職到C座,就一定也會知道A部替
代她職位的下一位領導是誰。
江曼遞交了辭呈,不批就會被領導們拖着,批了起碼也要個把月才能走得成,不能違約。
夏薇怡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何去何從,也離職?
可以考慮,反正到了适嫁的年齡,最大的夢想就是做大男人背後的小女人,有老爸老媽做後盾,她沒有任何的經濟負擔,在家陪陪父母,一邊接受老爸安排的相親,一邊陪着老媽去旅行,一邊等着嫁人,想想這生活也實在不錯。
在辦公室中思來想去,夏薇怡頭疼,抓起手機便直接打給了金科。
“你們陸總還沒回來?”
“據說十點左右,不過也有可能航班會延誤,怎麽了夏小姐?”金科問。
夏薇怡嘆氣:“江曼在警局,前男友趕過去英雄救美了,十點回來那準沒戲!好了,我忙,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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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江曼只是被随便的關在了一個小辦公室裏。
江斯年來了,跟警察一起進了那間小辦公室,然後警察出去,關上了門。
“為什麽動手?”江斯年問她。
江曼低頭,沒有再看江斯年一眼。
江斯年走向了她,上身款式多年不變的一件條紋襯衫,下身一條休閑西褲,他的身材比例不錯,有一種年輕富有朝氣的帥氣感覺,畢竟才27歲。他站在她的面前,俯下了身,皮膚略白的一雙大手按在了江曼的肩上,微微挑眉地問:“氣蘇青?還是我讓你生氣了?別悶着,跟我說句話吧?”
“我們早就沒話可說了。”江曼緊抿着唇,不看他。
他溫柔地笑了笑,嘆氣:“我知道你的心裏苦,曼曼,我的心裏也苦,我從來沒有想過在行為上欺負你,不管現在我們過的怎麽樣,我都希望你給我機會。解釋的話你要聽嗎?可是,從17歲到27歲這一路走來的事情我說不出口。我們說過要在一起,要生小孩,別輕易否定我們以前的感情好嗎?”
江曼站了起來,不讓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她站在牆邊認真地說:“江斯年,如果你是來警局裏跟我表白的,就請你走吧,你老婆來了又要鬧,她就像一只蒼蠅!不停嗡嗡嗡的惡心着我!”
江斯年也直起了身,雙手插在褲袋裏望着江曼,神色微黯:“我會跟她離婚,就在不久的将來!我不愛她,我們從頭至現在只發生過一次關系!17歲的我根本就什麽也不懂,到現在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做那種事的感覺。我到了讀書的城市,她也一起,她不知道我早就認識她的媽媽,她媽媽是我幹媽,她以為我是認識她以後才認識的她媽媽。是,我當時想過借她媽媽的能力早點讀完書,最好她媽媽能提攜提攜我,讓我畢業以後不必一步一步的走起,如果一步一步的走起,我要走到何時才能過上安穩的日子?我想要走捷徑,但我的行為不偷不搶,我工作認真,我靠人提攜從中間階段工作一路往上攀爬,我這是錯誤的?曼曼,誰規定了所有的人面對工作都要從底層做起?你沒有受到蘇青的提攜?蘇青沒有走她的捷徑嗎?”
“別提別人,只說你和我的問題。有的人能原諒一方出軌,有的人原諒不了,有的人直接氣憤殺了對方。我不偉大,永遠原諒不了你的背叛,我也不會對不起我的父母和我自己的命。老天每天被人罵無數次‘這死天氣’但它還是每天黑白交替的正常工作。天沒塌下來,我就要該笑笑該哭哭的過日子。你對我來說也許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重要,可能這十年我們太平淡沒有經歷刻骨銘心,也可能是我們一開始就把愛情想象的太重要了,失去愛情以後發現心其實不是紙糊的,也不是玻璃做的,什麽形狀的傷口都能愈合。”江曼現在能做到心平氣和,所有的火氣都早已發xie在了童沁的臉上。
江曼缺一個這樣的機會,跟江斯年好好溝通的機會,此時最适合。
“就算做不成夫妻,我們還可以是兄妹這樣的關系。我記得你表白後我說過,既然外面的男生可能很壞,那我就嫁給你這個不壞的,相處不累,也不懷疑,當時你說好。”江曼眼睛有點紅紅的:“現在我看着你很累,也有懷疑。我最不懂的是你走了捷徑跟其他女人鬼混,還有理了?你為什麽把錢看得那麽重?”
“男人沒錢,漂亮老婆養得住嗎?你在我眼中非常漂亮,我讨厭男生看向你的眼光!我怕你早戀,但我又迫不及待的想和你戀!我努力各項都拿第一,學習成績,運動項目,都很厲害,似乎只有這樣你的眼裏才會沒有別人!只崇拜我!”
江斯年嘴角微勾地苦笑:“很多男生嫉妒我,找我麻煩。我們班級挺奇怪的,窮人家的女生喜歡有錢人家的男生,有錢人家的女生喜歡我這種窮男生,當然這個現象只普遍了70%,還有30%讓人欣慰的男女生存在。我想有錢,你才17歲,你能長大以後也守着這樣的一個哥哥?我輸不起,我想有錢給你優越的生活。”
“你怎麽不去搶銀行?搶銀行我真的不會離開你,只會罵你傻瓜!”
“我和童沁只發生了一次關系,17歲那年的錯誤。我們結婚,并不是因為我們建立着長久的身體關系,一半的原因是她對我有感情,得不到的偏想得到,另一半的原因是她媽媽逼迫她嫁給我。”江斯年皺眉看着江曼解釋:“認識王若可,是在深圳的一個派對上,她是童沁媽媽男性朋友家的女兒,派對上出現,後來我把她錯認成了你。你們見過吧,她是不是長得特別像你?這些年每一次回到青城,我從來都不敢在你面前喝醉,我認為要等到百分百能擁有你的時候再擁有。我在深圳那幾天卻喝醉了,但我沒想到會有王若可這個和你這張臉相似度如此接近的女生出現。”
江曼心裏突突地跳,好像血壓很低早上猛地起床那種難受的感覺,低下了頭:“不要說了。”
“你跟陸存遇……是氣我,還是對他動了感情?他37了,還有一個孩子和前妻,”
江斯年的話被江曼打斷。
她擡起頭說:“所謂的一見鐘情不過是看臉和氣質結合的整體感覺,我對他是。後來相處中就感覺這個人很舒服,氣場很合,因此就有了發展下去的念頭。有孩子有前妻怎麽了?童沁嫁給了你,你沒有前妻沒有孩子夠清白,可是童沁她幸福嗎。”
江斯年和江曼的交談中,去警局指定醫院驗傷的童沁回來了,就在樓下辦理手續。
“你下去吧。”江曼對江斯年說。
江斯年堅定:“我是來帶你走的。”
“我不走,大不了拘留24小時,我不想欠你的人情。童沁的傷能驗出來什麽?這就是個警察根本就不愛處理的小破事。”江曼輕松地笑了笑:“和解不成童沁她去告我啊,恐怕她沒有這個本事。”
“脾氣怎麽這麽犟?!”江斯年語氣變低,眉心緊鎖。
江曼冷笑,偏過去頭去說:“不是你慣的,也就跟你沒有什麽關系。你自己站在這裏願意忍受,我沒逼你。”
“……”
江斯年惆悵地看了她一眼。
等他開門離開,江曼淚眼婆娑地望着地面,忘記一個人哪有那麽容易,但是她在努力的忘。一開始認識陸存遇的時候,因江斯年而有的傷心感覺還剩80%,日益接觸中,傷心感覺慢慢只剩下60%,後來,被追求呵護的感覺包圍着她,傷心感覺只剩下了40%。在開始意識到自己吃他前妻的醋了時,傷心感覺剩下了30%,把自己完全給了他以後,傷心感覺就剩下了20%。
這個過程好像自己被江斯年打斷了手筋腳筋,碰見陸存遇,他讓她有傷很疼的地方在一點一點的連接起來,走向痊愈。
一個小時以後夏薇怡來了警局,江曼不走。
“讓我靜靜,出去了回到公司還得面對江斯年,相比之下暫時還是這裏好。”江曼不停滴捂着臉郁悶的嘆氣。
其實她的心裏更懼怕回去面對蘇青,今天好亂,許多煩惱纏繞。
“你不接受和解也不給童沁醫藥費,更不低頭道歉,你不怕真的關你24小時啊……”夏薇怡勸說。
江曼搖頭。
這點小事就好比鄰裏吵架打了110,警察誰愛管你這個小事?意思意思也就放了結了,你們自己出去有事再說事。
夏薇怡跟警察說了下,買了一堆吃的喝的給江曼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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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江斯年再一次來到警局。
不巧的是,他剛抵達警局門口,迎面就看到另一輛黑色豪車也停在警局門口。
許就下車,打開了車門,車內的男人彎身下車,他在邁步走向警局門口時側頭看向路旁停靠的那輛白色X5。
江斯年換了一輛車,那輛修了,撞過一回不吉利修完直接賣了,現在這輛車的車牌照號碼并不是原來的,重新拍的。
警局外面,身型挺拔一身嚴肅西裝的男人蹙起眉頭,收回深邃視線,邁開長腿走向警局門口。
江曼被陸存遇順利快速地帶了出來。
“你先上車。”陸存遇的西裝外套披在了江曼身上,安排江曼鑽進車內以後,他簡直地走向了後面十米遠處的白色寶馬X5。
江曼在車內,忐忑的朝後面望了過去,初看到白色寶馬X5江曼一驚,但車牌照號碼又不對。
江斯年好久沒上班了,今天第一天,她也不知道江斯年現在開什麽車。
“許就,後面的車裏是誰知道嗎?”江曼回頭問駕駛座的人。
許就搖頭:“曼姐,我不清楚,不過陸總可能認識吧……”
陸存遇一臉暗色地站在了寶馬X5駕駛窗的外面,擡起手臂,伸手用骨節分明地修長男性手指敲了敲車窗。
江斯年身體靠在車內,降下車窗。
“陸總,您有事嗎?”江斯年态度極差地問。
陸存遇眉目清朗地直視着江斯年的眼睛,一臉平靜地對江斯年開腔道:“你的老婆把我的未婚妻送到了警局,這件事情,請你幫我轉告給你還不知情的岳父。”
江斯年望着陸存遇離開的偉岸背影,一時怔住。<
他的未婚妻?
☆、陸存遇你真的調得一手好情……甜蜜
“剛才那輛X5是?”江曼問陸存遇。
她的一只手在他的大手中握着,他轉過頭,深邃眼眸笑着看她的眼睛開腔:“那輛X5是你哥江斯年的車,我說,我先把你從警局帶走,讓他可以放心的回去吃飯休息了。年輕也不能忽視身體的健康問題。”
“……稔”
江曼看了看他的眼色,半信半疑,他竟然有這麽好說話嗎!俨?
同時江曼也心裏酸酸的,江斯年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男人,最近的了解,讓她發現曾經自己似乎小視了江斯年的自尊心強的程度,陸存遇無論用什麽語氣跟江斯年說話,那都會傷害到江斯年的自尊心。江曼期盼的是,江斯年和陸存遇少一些交集,減少碰面。
“怎麽提前回來了?”她若無其事地問。
他的手指把玩着她的每一根纖細手指,蹙眉看她:“金科打給我的,他說你被帶去了警局,反正我在南京那邊的飯局推一推也沒有任何影響。”
“……”
江曼。
許就把車開向了崇山路別墅的方向。
鄭叔和鄭嬸看見車大燈的燈光還有車熄火的聲音,都出來了,身後跟着一條鏽紅色的十五,十五看上去整個狗都不活潑了,也許是被陸存遇連續扔下許多天的緣故。
鄭叔和許就把陸存遇出差帶的東西拿到了裏面,然後出來。
鄭嬸小聲地問江曼,吃飯了沒有?
江曼說吃了,他也吃完了。
許就很快就開車離開,江曼讓熱心腸的鄭叔和鄭嬸回去休息,她和陸存遇一起走向主棟,十五跟着。
兩個人一條狗,一起上樓。
走上二樓樓梯臺階的整個過程裏,江曼的視線都在注視着他的長腿,結實的背,這個魅力無窮的男性背影。
陸存遇走在最前第一,江曼第二,十五第三。
江曼身上穿着他的西裝外套,到了室內,便會覺得穿着有些熱,她脫了下來,擱在樓上的沙發上。
陸存遇站在窗邊,背對江曼,手中拿着遙控器合上了面前的窗簾。
窗簾屬于很厚重擋光的那種,室內燈亮,外面的人透過窗簾根本就看不到裏面的人影走動。
他擡手解着襯衫的一顆鈕扣,走近她附身把嘴唇貼在她的耳邊說:“我去洗澡。”
江曼低着頭稍微地躲了躲她的氣息,臉紅點頭“嗯。”
視線只看到他的雙腿離開了眼前,江曼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她蜷縮在他家的沙發上,抑制不住地心砰砰跳啊跳,伸手摸了摸沙發下十五的身體,拿過電視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看廣告也不覺得無聊,有他所在的地方,仿佛心裏就增添了一份甜蜜的情緒。這是愛上了他的感覺嗎?江曼望着天花板開始胡思亂想,萬一,他不久就膩了,當夠了她這個女人身邊的紳士,轉換了視線去了別的類型女人身邊,那自己該多痛苦。——唉,江曼嘆氣,自己這就是典型的庸人自擾。
十五在沙發前跳了起來,江曼伸手接住了它的兩個前爪,摸了摸十五的頭,然後試探地用額頭碰了一下十五的額頭。
十五應該洗完澡沒有超過兩天,江曼湊近,它的身上還有一股很香的味道。
陸存遇從浴室裏出來,黑色頭發上濕濕的,他一邊系上yu袍腰際的帶子一邊走過來蹲下扯過十五,挑眉問道:“十五,想爸爸了沒有?”
十五re情的往他的身上pu。
“你這麽喜歡養狗?”江曼問。
他點頭,坐在沙發上讓十五随意攀爬他的身體,看着她說:“也算是有個伴。我剛成年的那兩年挺煩狗啊貓啊的,後來發現它能讓我有很多好的心情,離不開,也有感動。上一條叫十五的狗救過我的命,在那裏那條狗的排名是十五,就叫十五,我實在不會取名字,也沒心思理會這種東西。別人的狗名字都很好聽。上條十五跟這條藏獒品種不同,但它們都是我的朋友。一開始養很不習慣,我和它住不了市中心,十五會讓生人感到害怕,出去玩如果帶它,我也要看住讓它在我的身邊。扯你裙子的那次,我走神了,導致它出去自己亂逛碰上了你。”
江曼的頭發被十五舔了一下,她躲了躲,眼神有些嗔怪地質問他說:“出去玩你走神過幾次?十五不只扯過我一個人的裙子?”
陸存遇笑,點點頭。
“真的?”江曼故意地說,“怪不得,它扯我裙子扯的那麽熟練……”
陸存遇還是笑:“懷疑是我教它的?”
“男人都喜歡泡niu吧……”江曼站起來一邊往浴室走一邊對他攤手點頭:“所以,是你教給十五的一點都奇怪。”
他眼神意味深長地注視着她,目光灼灼。
江曼tuo了身上的衣服,光着站在浴室裏的花灑下,上一次來這邊,她從蘇青那裏帶來的自己的沐浴用品都留下了,最近打掃浴室的人也并沒有把那些東西收起來,還每樣都在原來的位置擺放着。
江曼正在洗澡的時候,他問:“吃面嗎?”
“好啊,不過我來做吧。”江曼看向外面的身影,對他說。
只聽他很有把握地:“我來做。”
江曼在裏面怔住,他會做面?不是說廚房裏的東西一樣不懂?
擔心他做不好面條,江曼快速的往身上塗抹了一層沐浴乳,泡沫把她的身體無死角的包圍了,沖洗的幹幹淨淨,心理上總覺得從警局出來身體的每一處都有警局裏的晦氣味道。
洗好了澡,江曼穿上了他的一件黑色襯衫。
江曼手裏拿着柔軟的毛巾擦拭頭發,好奇地走向了廚房,陸存遇在用面條機做面條,cao作上非一般地不熟練,但他的樣子很認真努力,表情專注在做一件事情的男人會顯得無比性感。
“你去外面等着吃面。”他說。
陸存遇稍微側眸,視線便不經意地掃到了剛洗完澡的江曼,白白的皮膚,仿佛吹彈可破,fen嫩的小嘴抿了起來,正在看他,身上一件他的黑色襯衫和她白白的皮膚形成顏色鮮明的對比,纖細又白的雙腿露着,腿的根部在襯衫下擺下若隐若現,引人窺tan的程度要高于随便敞開的襯衫領口位置,她穿了一條白色上面印着無數小粉色嘴唇的純棉di褲,看上去格外可口的樣子。
“我的睡衣……在你的衣櫃裏放了很久,我是覺得,不洗過殺菌就不能穿了……畢竟……是貼身的衣物……”江曼尴尬的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他點點頭,笑的嚴肅五官都變得特別溫柔:“我又沒說你對我有什麽不軌目的。”
江曼窘迫,一時間不知如何還擊他。
陸存遇繼續在做面條,但面條機似乎不太給力,江曼看到,他的手指上沾了一些幹的面粉,他的動作很小心,典型的公子哥模式長大的男人,矜貴的從來就沒有進過廚房這種地方。
“我來做吧?”江曼走到他的身邊,擡起頭看他說。
他搖頭,臉色又變得嚴肅,在跟面條機較勁一般。
“我記得你這裏的廚房沒有這些用具,什麽時候買的?”江曼手指沾了一點面粉,放在嘴邊舔了,吃了。
陸存遇蹙起眉頭:“生的面粉。”
江曼點點頭:“吃不死人放心,我吃過很多。”
他可能覺得她很奇葩,搖了搖頭,一邊做事一邊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面粉啊……”江曼擋開了他的手。
面條終于順利從面條機裏出來了,他笑了笑,但下一刻他發現自己的腰部被一雙手纏住了,江曼站在他的身後,用身體故意地蹭着他的身體。
“幹什麽?”他忍着身體裏的難耐感覺發問。
“試試你的定力……”
江曼踮起了腳,摟抱着他的結實腰部閉着眼睛隔着睡袍輕輕地yao了一下他的後背。
陸存遇的身體明顯一瞬僵硬。
“怎麽了?”江曼在他身後輕輕地問他。
“你說呢……”陸存遇的聲音變得低沉黯啞,口幹舌燥,他打算拿開她纏在腰上仿佛有魔力的一雙手,她的手讓他的身體很熱,潮濕的熱。
江曼卻不願意拿開,雖然是惡作劇一般的鬧他,但江曼臉紅的身體開始發軟,心跳加快,忍不住的想往他的身體上貼,最後臉頰試着貼在了他的背上,一雙手的十根手指也變得不老實,原本是按在他的腰際,現在卻緩緩靈動地向下滑去,手指按在了他睡袍下敏gan的撐起部位,指尖顫抖地試着鑽ru了裏面,閉上眼睛來回輕輕地磨捏,浸出薄薄一層香汗的額頭磨人地抵着他的厚實背部,嘴唇吐氣在他的身上:“偏要鬧你……”
她能感覺得到,他的身體在随着不斷加快的心跳與呼吸不正常的起伏着。
陸存遇轉過身靠在流理臺前,沾有一點幹面粉的修長手指捧住了她潮熱緋紅的臉頰,薄唇抿着,墨色眼眸裏漆黑一片綻放着簇簇火焰,有她的樣子跳躍在其中,手指刮了一下她白白的臉頰,喉結上下滑動後舔了下唇:“我要你。”下一刻他閉上眼低頭用力吻上她的唇,貼在一起,用力的。
關鍵時刻江曼喊咔,雙手環着他的脖頸仰頭詢問:“借十五泡過很多妞?”
陸存遇附身盯着她被自己弄的嫣紅的小嘴兒,一邊湊上去一邊搖頭,“說沒泡過這太丢人了……”
“男人為什麽都喜歡泡個妞?”江曼不解地問,蜻蜓點水地去啄他的嘴唇,就不給他。
陸存遇皺眉急的扶住了她的後腦,在她嘴唇上磨了磨說:“似乎聽過這樣的一句話,泡妞能抗衰老,調情能解煩惱。”
他頂上來,把她壓迫向了身後的牆角,身體蠢動的蹭着她的小身體,男人健碩的腰際來回緩慢扭動着,用他的‘它’磨上她柔軟的身體。
陸存遇呼吸灼熱地安慰,把她變得乖順無比。
“你真的調得一手好情……”江曼手指貪戀地柔捏着他睡袍下的肩膀。
陸存遇噙着笑意注視着她的眼睛,在她的耳邊溫柔開腔:“為了沒煩惱,為了不衰老。我就只泡你這一個……褪你一個人的裙子……”
江曼感覺到他的手伸向了自己的tun部……輕輕扯下……
男女情和愛的事讓她此刻透不過氣了,但也只有現在她才能大腦保持一片空白,不去想白天那些煩惱,算是一種精神上的發xei辦法。
廚房的燈都在開着,一片明亮,十五傻傻地俯卧在遠處觀看,完全不知道男主人和女主人在幹什麽。
大圓腦袋一動不動地盯着男女主人。
主人的世界它不大懂。
“……十五……十五在看……”江曼不能适應。
陸存遇伸手關了廚房的燈,瞬間一片黑暗,窗外是青城璀璨的夜色。
十五呼嚕了兩聲,似乎覺得自己的呼嚕已經完全壓不過男主人的cu喘聲和奇奇怪怪連綿的人類的聲音了,十五起來,調頭,一步一步地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趴着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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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曼覺得,如果跟一個褪衣很會調qing穿衣很有人格的男人在一起久了,可能就真的再也看不上別的男人了,男男女女之間的摟摟抱抱不可小視,它輕易地麻痹了人的神經和意識,即使做過以後清醒中,眼睛看他還是會存在無盡沉迷。
這一夜,江曼和他放lang地彼此折磨。
愛人之間,毫無保留地給予和索取,大有要榨幹彼此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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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陸存遇7點準時起床。
江曼就睡在他的旁邊,他附身想要親一下她的臉頰,最終,還是沒敢,怕她會睡不好突然地驚醒。
陸存遇下床,往卧室的外面走。
十五見主人起床,就邁着懶懶的步子走了過來,陸存遇蹲下,渾身一si不挂地對十五擡起手指,擱在嘴邊“噓”了一聲。
多年的訓練,十五已是能懂得主人皺眉這個手勢是什麽意思。
在陸家老洋房那邊住的日子裏,主人經常不讓它吵醒奶奶。
十五進去卧室,這看看,那看看,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陸存遇很放心地在洗漱,他的皮膚不是很白,但也不是很暗,他仰起頭,對着鏡子一會兒擰眉一會兒挑眉,欣賞着自己身體上能隐隐看到的wen痕。
昨夜的江曼,對于陸存遇來說就像一只柔軟可愛的貓咪,你不理她,她偏偏往你的身上蹭,用它柔軟的毛蹭的你的皮膚和心裏都癢癢,用它的小爪子勾的你忍不住笑,忍不住想抱起她親親。
江曼醒的時候,陸存遇已經不在別墅裏。
他留了一張便利貼,上面寫了他要說的話,居然黏貼在了她纖細白白的胳膊上……江曼摸了摸眼皮,好困,從胳膊的皮膚上揭起便利貼,他可能是想讓她醒了第一眼就看到這個東西。他寫了很多話,江曼不禁抿唇笑了笑——啰嗦男人!
十五在床尾趴着,身下是一個大大的柔軟毯子。
“你爸爸呢?”江曼摸了摸十五的大圓腦袋,然後起床。
第一件事是走向廚房,收拾殘局。
陸存遇說他沒有讓鄭嬸過來,等她醒了可以去找鄭嬸,鄭叔更是很知道注意的長輩,不會過來這邊。
廚房,從她身上褪下的衣服都在地面上。
黑色的男士襯衫上,沾了一些幹面粉,都是昨夜他手指上的,想起昨夜,江曼還記得他的手指Mo索在自己身體上的感覺。
……
早上的創州大廈。
童剛讓蘇青作為中間人,溝通昨天發生的不愉快事件。
蘇青在C座打給A部的江斯年,直接問:“曼曼來上班了嗎?”
“怎麽不問夏薇怡?”江斯年拿着手機站起身冷笑,擡了擡手裏的文件,遞給了自己的男助理。
蘇青沉默。
江曼還有夏薇怡她們三人之間産生的小小隔閡,她暫時還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除。
因此,還不敢打給夏薇怡。
江斯年沒有給蘇青太大的難堪,他說:“我讓你必須留下江曼在A部,知道嗎蘇青?我也是做了犧牲的。”
他還說,江曼沒有來上班,請完病假就直接關機了。
蘇青在C座,望着辦公室的門口發呆,雙手攥着手機,她明白,江曼昨天動手那麽狠的打童沁,今天請了假就關機,是不把這個公司放在眼裏了的表現。
辭職領導批與不批,江曼都已經在态度上不要這份工作了。
蘇青很了解江曼,從大學到現在都是,江曼對一事情執着的時候脾氣犟的誰說也不會聽,但是,江曼一旦對一件事情失去信心和興趣的時候,态度就懶散的出奇地潇灑。好姐妹也是,男人也是,你不愛我了,你就別糾纏我,你不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