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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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曼看着地上自己亂扔的衣服,尴尬。
但是,讓她最尴尬的還不是這個,而是身體剛動了動,就覺得身下有一片濡濕,不是例假,竟然是……
27了,早已是成年人,但江曼還是覺得這太可怕,酒後春夢導致?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臉。還知道疼,但是你的羞恥心呢?!
穿上衣服出去,站在卧室門口叫客廳裏一身優雅精致西裝的陸存遇。
“我用用你這裏的洗衣機,十五分鐘搞定。在你這裏睡了一晚,床單被套還是給你洗了比較好。”
陸存遇和十五一起看向江曼,他說:“你不用洗,交給下午過來的鐘點工,OK?”他以為江曼在見外。
“我來洗,沒事沒事。”江曼抱着沾有體液的床單迅速塞進洗衣機,松了口氣。
☆、媽37歲怎麽就是老男人了?
早上6:30分。
陸存遇的公寓中,洗衣機裏面洗着床單被套這些東西。
十五跟陸存遇在客廳裏,一人一狗,倒也真能溝通得起來,陸存遇一副悠然自得的姿态調教着十五,時而嚴厲,十五努力做着一切高難度動作,在主人面前用力表現自己,證明自己不是朽狗锎!
主人歡心,他也福利多多郎。
這公寓裏的一切陸存遇都不了解,他把手機給江曼,讓江曼直接問一問負責這裏的那位鐘點工。
江曼拿着陸存遇的手機,先撥通了鐘點工的手機號碼。
問了鐘點工新的床單和被套在哪裏放着,問完,江曼按了挂斷鍵,放下手機,去翻找出新的床上用品,仔細地鋪好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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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曼用手指一點點地抹平床單,輕輕地皺眉咬了下嘴唇,昨天夜裏,怎麽能……床單上那尴尬的東西。
聽着他在客廳裏和十五說話的聲音,江曼不自覺地臉熱起來,渾身也熱。
15分鐘過去,洗衣機裏的床單已經洗好。
江曼去洗衣機前拿出來,然後聽見陸存遇在客廳說:“江曼,你的手機在響。”
“好的,我馬上!”
江曼應了一聲,只得放下床單,先起身去客廳接電話。
接過他手上幫她從沙發上拿起的手機,江曼淡淡地對他說了句:“謝謝。”
不知因何,心裏明明在把他當男朋友,也努力的讓自己在适應,但只要回到現實當中,表面上她怎麽努力都跟他親密不起來,比如現在,就對他有些莫名的客氣。
江曼拿着手機接聽,離開客廳,對那邊的老媽說:“嗯,是今天要出差,還沒走。”
“不跟蘇青一起,不過路上也是好幾個人。”
江曼站在洗衣機前跟老媽聊天。
一邊說話,江曼一邊打開床單,忐忑地查看床單洗幹淨了沒有,不過應該洗幹淨了,本也是幹淨無比的嶄新床單,那塊痕跡,應該早就洗掉了。
“媽,我姨和姨夫現在是什麽情況?和好沒有?”
陳如說:“兩口子一見面就吵得兇,你還不了解你姨這個擰巴的祖宗,一吵架就要離婚,非得鬧個十天半月才能消停下來!你小妹不去上學,說了,如果爸媽離婚她就離家出走,你小弟才5歲,什麽不懂,抱着我大腿就是一通哭!”
“你和我爸勸得了嗎?”
“我回來看我自己的媽來了,誰勸她這頭倔驢來了!”陳如冷哼的說。
江曼一聽就能知道怎麽回事,恐怕老媽在勸架中跟小姨拌了嘴,兩親姐妹鬥起氣來老媽才會這樣說。
陸存遇站在客廳裏,修長手指上纏繞着那根拴着十五的狗鏈,公寓裏很安靜,他聽得見江曼跟她媽媽通話。
不禁想起昨晚江曼那句“我很讨厭離過婚的男人”。
江曼的爸爸年輕時也離過婚,二婚組成的家庭才有了她。懂事以後的她面對爸爸對媽媽不忠,跟前妻藕斷絲連,當女兒的唯有承受,攙和不明白大人的事。
十五在地上半坐着,貴妃姿勢。
陸存遇坐下在沙發上,俯身點了一根煙,指間夾着抽了一口。
江曼這邊,老媽在電話裏到底還是問起了那位奔馳老板。
江曼聽老媽拐彎抹角的問起來,忍不住笑了:“老媽,你懷疑我,懷疑我你還問我?我說實話你也以為我在撒謊,昨天怎麽沒直接問那個司機許就?”
……
“我和許就的老板清清白白,只是工作上的關系。”
……
“別亂想了,媽,就算我跪着求人家,人家也不能要我,您省省心吧,我保證腳踏實地的相親嫁人——”
……
“這個老板他應該37了,嗯,家庭背景不錯。”
……
“是不是單身不太清楚,沒打聽過,估計這個年紀已經結婚了。”
……
“媽,37歲怎麽就是老男人了?你最喜歡的那個演電影的吳彥祖,他今年40了,帥不帥?沒有騙你,吳彥祖真的40了!”
……
江曼跟老媽聊了很久,反正無事可做,在等許就去蘇青那邊取了行李箱送到這裏。
她得換了衣服才能出門。
老媽問起陸存遇,其實江曼心裏就很矛盾,自己應該給老媽灌輸怎樣的一個陸存遇?
江曼沒有說出陸存遇的名字,暫時她不想老媽知道這個大老板是誰,否則老媽會從側面去了解陸存遇這個人。
江曼知道,老媽一旦從其他的途徑了解完陸存遇,便會把那些了解當成對陸存遇的第一印象,一般老媽不會再信任自己女兒說的話,會認為自己的女兒傻,容易被騙,女大不中留一定偏袒男人的成分較多。
她沒确切的說這個37歲的大老板到底單身,還是已婚,應該算是最合适的。
一方面老媽放心了,另一方面,以後如果真的跟陸存遇有什麽其他實質性的發展,給爸媽介紹他,好說一點。
提起他這個人,老媽的心理準備上大抵不會認為他百分百是沒結過婚的。
一開始就沒有過很高的期望,所以更容易接受這個人的過去,但是,江曼忐忑,老媽骨子裏早就恨死了離過婚的男人。
都是老爸年輕時做的孽,這邊妻子大着肚子,那邊卻跟前妻勾搭睡在一起。
至于拿出老媽最喜歡的吳彥祖說男人年紀的這事……江曼承認,自己話外音中有讨好陸存遇的意思。
跟他約會,或是現在,江曼都沒有對他表達過什麽,明知他在客廳聽得見,所以,才如此說。
他在她的眼中,一點不老。
接完老媽的電話,江曼把手機放在一旁,剛撂下,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屏幕,就看見無數個未接來電。
腦海裏一瞬會自然想到是誰。
多年來江曼因江斯年而養成的條件反射,只有每一次江斯年找不到她了才會瘋狂的撥打。
江曼低頭查看,是家中座機號碼打來的,家中爸媽不在,除了江斯年就沒別人了,盯着手機屏幕,江曼沒打算回一個。
客戶吳先生的來電,江曼回撥。
“你好,吳先生。”
……
“不好意思,昨晚喝醉了睡得很早,所以沒聽見。”
……
“酒局?這樣吳先生,等我出差回來我聯系您,我現在馬上要去外地一趟。”
……
三分鐘,江曼應付完這位客戶吳先生。
放下手機,把床單和被套一起拿出來去晾。
一個人晾完東西,江曼打給鐘點工,告訴鐘點工來時收拾完房子記得收一下。
江曼上身穿着他的襯衫,袖子挽着,做什麽方便一些,下身穿着昨晚脫下扔在地上的包臀一步裙。
下身不穿東西就在他面前轉來轉去,江曼實在不敢,怕他這麽大歲數了受不住。
從卧室出來,江曼擡頭看着對面而來的陸存遇,兩個人視線觸碰,兩兩無言,一整個早上了,甚少溝通。
氣氛尴尬的有些像是第一次約會的那晚,但是,這種尴尬的氣氛中仿佛埋葬着暧昧的火藥,易燃,也易爆。
“陸總,你不要這樣看着我。”江曼抿唇笑了笑,故作自然。
她的臉有些熱,看着他邁開長腿走了過來,心跳不斷加速時,她一點點被他身軀逼到牆邊。
“剛才跟你媽媽通話,是在幫我說話?”他俯身,把嘴唇輕柔貼在她的頸邊。
江曼閉上眼睛,整個人被他的身軀壓着包圍,胸部有些又痛又癢,這感覺很折磨人,莫名的心潮澎湃,身體溫暖。
理智被他完全占有,輕易摧毀。
江曼點頭,承認自己幫他說話了,兩個人此刻的身體縫隙很小,她的雙手無處安放,試探地摸上他的西裝外套,臉已經“唰”地一下紅透。
“嗯?”他繼續追問,親密地吻着她的耳垂,濕熱的舔。
“不看你是否離過婚,不看你是否有女兒,單單只看你這個人,你的成熟風範,一切都很符合我腦海裏組裝的那個幾近完美的男人。他明明就生活在我的身邊,但是他又遙不可及在幻想裏。這兩天你在我的眼裏,就是這樣。”
她把心裏最真實的感覺表達出來,然後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順其自然的分寸原來也不容易拿捏。
江曼曾以為江斯年就是自己幻想裏的這種男人,17歲的少年到27歲的男人,如果十年專一不變,多麽難得。
陸存遇的身體朝江曼貼了上來,嘴唇也吻了下來,江曼閉着眼睛微微地仰起頭,溫順地主動迎合他的吻。
舌頭碰在一起,口腔緊密接觸交融着,他的手臂,緊緊地把她擁在了懷裏。
江曼竟有些眷戀起了他的結實懷抱,窩在裏頭,蹭着,倍感心安。
陸存遇對懷中的江曼施以慰藉般的強勢親吻,溫綿之勢,卻覺得越吻越是熱烈,理智炸開,殘骸都已找不到。江曼的身體頓時無力起來,被抽離了骨頭一般,因此,開口說的每一句話在他耳中都甜甜軟軟的。
“聽見你自己的聲音了嗎?”
她搖頭。
他說:“就像一只撓人的小貓,喵,喵,喵。”
江曼聽了,心已經要融化了。
十五聽見主人那三聲“喵喵喵”,配合地走過來直接跳躍擡起前爪,一只爪扒住陸存遇的手臂,一只爪扒住江曼的。
大圓腦袋晃了晃,沖天小辮子也晃了晃,讨好地朝主人“嗷嗷嗷”了三聲。
江曼看着陸存遇和他這個學他叫的狗兒子,窘迫的徹底擡不起頭了,額頭輕輕抵着他的胸膛,平複心跳。
江曼感受着這一動不動供她可以倚靠的堅實懷抱,吻過以後,陸存遇沉默無言地抿着唇,五官和眼眸裏皆是一副屬于男人獨有的溫情模樣,男人味十足。
平複了很久,江曼找借口的說:“我去打個電話。”
陸存遇放開了她,任她獨自一人回了他的卧室。
……
蘇青公寓。
今天星期六,蘇青不用上班,所以早上6點多怎麽可能起床?昨晚許就送蘇青回來以後,又送了夏薇怡回家。
許就不到7點出現在蘇青的公寓門外,略顯疲憊,昨晚醉酒加上熬夜沒有睡好。
蘇青聽見一聲聲按門鈴的聲音,從床上爬起來去開門。
“這麽早,誰啊?”蘇青打開了門。
許就看了蘇青一眼,然後立刻視線不知該往哪裏放,說道:“蘇青姐,我要開車跟陸總和曼姐去一趟外地,陸總讓我過來,到這裏取曼姐的行李箱。但是蘇青姐你的手機一直關機,我打不通。”
蘇青看清了來人,頭疼的擰眉,點了點頭:“你先進來吧。”
“嗯。”
許就走了進去。
蘇青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衣,真絲睡衣,剛從床上爬起來的樣子有些無法直視:“你怎麽進來的?”
“保安帶我進來的,我說打不通你的手機,他昨晚見過我,幸好他們早八點才換班。”許就說。
蘇青回到卧室,迷糊的低頭看着自己露一雙白腿又露半個胸的樣子,搖了搖頭,在家随便慣了,也不跟人同住,家裏又鮮少來異性。她從衣櫃裏找出了一件外套穿在了外面,拉上拉鎖。拿着行李箱給等在客廳的許就:“江曼的,謝謝你跑這一趟。”
“好的,不客氣。”許就接過去。
蘇青低頭,把行李箱的拉杆弄出來。
許就沒坐,一直站着,尴尬的移開視線看向門口。
7點10分,許就離開蘇青的公寓,帶着行李箱開車趕往陸存遇的公寓。
許就上樓送江曼的行李箱,身後還帶了個人,又把十五的行李箱拿了下去,身後那個人牽着十五,一起下樓。
公寓裏只剩下江曼和他兩個人。
“去換衣服,我在門口等你。”他的意思是一起下樓,吃完早餐出發去外地。
江曼從行李箱裏翻出一身要換的衣服,有些不自在地對他說:“我想再洗個澡,你先下去等我也行。”
“沒關系。”陸存遇看着她,表情平靜。
江曼不再說什麽,不想耽誤時間,拿着衣服轉身去了浴室。
陸存遇盯着江曼的背影看了良久,舔了下唇,他把自己的行李箱拿出來,還有江曼的,擱在門口一起,深邃視線盯着浴室的門,雙腿交疊地坐在沙發上,那雙盯着浴室門影的湛黑眼眸,尤為深沉。
浴室裏的江曼匆忙沖洗着身體。
小心翼翼地不弄濕頭發,手指撫摸着水流淌過的脖頸和鎖骨,江曼吐出了一口氣,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怔了片刻,太陽穴微疼地閉上眼睛。
江曼要洗的不是脖頸,也不是身體上的表面肌膚,而是跟他親熱中被他褲鏈下硬物緊緊抵着研磨的,最為尴尬的地方泛起的絲絲黏濕。
江曼為此感到無比的羞恥,心情也煩躁不已。而她覺得,陸存遇恰恰跟自己相反,在承受得了也玩得起暧昧的成年人當中,他這位高手絕對已經成精了,看誰出醜他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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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號有萬字加更…
☆、陸菲?你找我有事嗎?
江曼在心裏面重新定義了陸存遇這個還很陌生的男人,對江曼來說,陸存遇的每一個表情和動作都很危險,他已經成功給她造成了精神上的困擾,以及很強的心理沖擊。
陸存遇一剎那的讓她欲罷不能郎。
江曼此刻羞恥又坦然地明白,身為一個27歲的女人,一直沒有過那方面的事實經歷,現在碰見一位魅力四射的男人而産生了某種幻想,這似乎也不奇怪。
曾跟江斯年戀愛整整十年,卻比很多單身女人生活還寂寞,抛開異地戀難見面這一方面不說,就是兩人在一起相處當中,親密也因為心理那關過不去而次次點到即止。
無法放得開親密尺度锎。
江曼心底深處很依賴他,那個時候哥哥是除去爸媽以外她最信任的人,從小學開始一直到初三結束,他在校內都把她保護得很好,直到他跳級,離開了這個妹妹的身邊。
20歲以後,大學裏那幾年江曼不斷的告訴自己,戀愛的目的便是結婚,跟他變成夫妻,他将來會是自己的丈夫,柴米油鹽的相守一輩子。
可是思想上繞來繞去,依然會繞回哥哥妹妹這一層關系上。
而且,彼此也都害怕爸媽知道以後激烈反對,知道未來在一起不易,所以從不敢往發生關系那上面去想。
離開大學,融入社會,江曼覺得一切曾經的細致規劃仿佛都變成了廢的,用不上,只能扔進垃圾箱。
工作中的生活跟大學時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江曼以為,自己有一身的設計天賦,又有人帶領,到了一個好的公司裏只要肯努力,安靜的設計,就一定能賺錢給爸媽買大房子。
以為這都是很容易達成的目标,等到生活需求內的物質有了,再結婚生子,人生就是如此的輕易圓滿。
但是現實給了她一個響亮的巴掌,競争無處不在,委屈無處不在。
江曼工作的第一年,沒有熬出頭,江斯年那年在外地的一家公司,混得不錯。
兩個人幹的是同一行,畢業于不同的大學,江曼在上高中時就跟他約定好了,他學什麽,她就争取也學什麽。
将來一定要在一家公司上班。
一起上班下班,買一輛車,有時間就牽手逛街,未來被規劃幻想的一片美好。
江斯年上學有跳級的緣故,比她早畢業。
他大學畢業開始工作的那年對她說:“大學畢業以後,你來我工作的這家公司,我們在一起。”
終于等到畢業了,他卻沒有讓她過去,而是托好哥們張躍的女友蘇青帶她回青城工作。
當時江曼生氣,不理解,也懷疑過他是否工作中認識了別的女人。
如果要分手,就一定要痛痛快快的說出來,別拖泥帶水,別說什麽不舍得和對不起,傷害了就是傷害了。
江斯年解釋說,他不打算留在那邊,以後會回去,所以,她來了他所在的公司不合适,以後兩人總歸要回青城。
江曼跟蘇青在‘南林’裏面認識,也是因為蘇青的男朋友張躍跟江斯年是好哥們,大一開學一次江斯年請客吃飯,四個人坐在一起,江曼才認識了同校的蘇青和張躍。
南林裏面有很多跟江曼來自一個城市的人,但多數都不是一樣圈子裏的人,接觸不了。
吃完那頓飯江曼才明白,江斯年再三的說服她上南林,是因為蘇青和蘇青的男友上南林,這樣以後她在南林就有了知根知底的好朋友,有個照應,他也能放心。
他比較擔心的,還是怕江曼在大學裏認識其他優秀男生。
畢業後,張躍對蘇青要去有名的單位創州工作的這件事并不上心,甚至表明嚴重不同意蘇青進創州。
蘇青和張躍整日争吵,不到一個月,吵分手了。
吵架時口無遮攔,蘇青氣話一句“不如分手!”
張躍背對着她點頭“好啊,那就分手!”
事後蘇青想起來,覺得張躍也許早就想分手了,只是沒有合适的機會說出口,借着那次吵架,就說了。
蘇青分手,這在江曼的心裏也有了陰影。
蘇青在高中就認識了張躍,大一開學之前兩個人決定在一起,大一發生關系,同居住在一起,兩人好的跟一個人一樣,蘇青認識張躍的所有朋友親戚,去過張躍家裏過年,怎麽看,都不像會是分手收場的一對。
但就是江曼眼中這麽好的兩個人,不知什麽時候起摩擦和争吵越來越多,到最後徹底的話不投機。
蘇青面臨了糟糕的畢業分手,張躍當年為蘇青選擇上南林,畢業就撒手再不管蘇青。
很快,蘇青聽說他在外面有女人了,并且同居。
感情破裂了,但感情可能并不是一點都沒有了。
工作之前,江曼問過江斯年,張躍什麽時候外面有人的?
江斯年誠實的說,有半年多了,但張躍并沒有讓那個女人住在以前跟蘇青同居的房子裏,而是給那個女人租了一套公寓。
張躍算是中等級別的富二代,家裏也是幹這行的,讓父母在青城給女友安排工作很容易,但張躍不同意蘇青進創州,給蘇青安排了其他公司,進去就上班,待遇很好。
蘇青不去,分手了就是分手了,別來施舍。
蘇青進了張躍幹預她去的創州,江曼自然也是去了創州。
工作中認識小領導夏薇怡,性格相近,很快三個人玩在一起,有夏薇怡的幫忙,兩個人工作上難題并不多。
一入職場,部分的人心會有改變,這個大環境導致。
蘇青看着那些看自己不順眼的人不順眼,就想升職,争一口氣。
蘇青對設計不過分熱愛,熬了四年,坐上了A部總經理的位置,這期間一段戀愛沒顧得上談,性格也蛻變的和剛畢業時不一樣。
朋友固定的就那麽幾個,外人,蘇青拒絕結交。
江曼對設計很熱愛,有升職脫離設計的機會也不要,五年時間,成為創州A部設計師中的佼佼者,是她奮鬥來的最大成果。
A部的人心齊,但這五年裏也沒少被B部或是C座的人算計,擠兌。
童曉和蘇青同一年工作,入職以後才在公司裏碰見,童曉來了就是主管,工作中童曉打壓蘇青,蘇青屬于越戰越勇的類型,在工作上跟童曉較勁起來,童曉升職,她幾乎也在同步的升!
蘇青升職之順利,江曼也吃驚過,畢竟蘇青不比童曉,童曉有一個董事長爸爸,比什麽都厲害。
江曼還有一點不明白,在南林自己和蘇青的确碰到過童曉,見過,卻沒有打過交道,為什麽童曉要針對蘇青?
被打壓中,蘇青把壓力化作動力。
蘇青的職位如今壓過夏薇怡,夏薇怡并沒有生氣,也不嫉妒,因為蘇青的性格和能力都擺在那,即使蘇青不上位,夏薇怡也上不了位。
論能力,夏薇怡比蘇青稍遜兩成。
蘇青不上,A部總經理的位置就會是別人的。
夏薇怡這個朋友讓江曼和蘇青覺得太值得交了。
蘇青這幾年似乎沒談戀愛,不太說起這方面的事,但卻有夜不歸宿的時候。
江曼在等江斯年,等的過程中也沒遇到其他有感覺的男人,精神和身體都不曾出軌,直到……影劇院這個項目,把她變成現在這個情況。
而夏薇怡,她一直都很想嫁人,想做大男人的小女人,對方可以大男子主義,但是要理解人疼人,霸氣一點沒關系,通情達理就OK。
夏薇怡的眼光很高,有過滿意的相親經歷,最後也因為沒有勇氣當軍嫂而吹了。
……
蘇青睡醒回籠覺已經接近中午,打給江曼,江曼剛抵達Z市。
“下車了嗎?”蘇青問。
江曼回答:“還沒有,車剛到這邊。”
“曼曼,忙完正事就盡快回來,不要在外地陪陸存遇逗留。當然,如果你接受他了那就無所謂,喜歡逗留多久就逗留多久,但如果你感覺他不行,不是你的菜,那就早點回來,一個人在外面,出了什麽事你叫天不應明白嗎。”
蘇青的提醒總是很到位,江曼淡笑:“嗯,我知道了。”
聊完,江曼按了挂斷鍵,把手機重新放進了包裏。
陸存遇雙腿交疊地坐在一旁,視線一直專注地盯着通話的江曼,男士西裝外套随意地擱在長腿上,他的身體慵懶的向後倚靠着。
他見江曼通完話,伸手拿過一瓶江曼習慣喝的礦泉水,細心地擰開蓋子,遞到江曼面前。
“謝謝。”江曼微笑,接了。
陸存遇沒說什麽,蹙起眉頭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
這一路上江曼淺淺地睡了一覺,醒來就快要到了,雖然人很精神,但在車上睡醒身體會很乏累。
許就專心的開車,這輛車前面還行駛着一輛車。
江曼奇怪的事情是,陸存遇坐在這輛卡宴裏,卡宴行駛在後,前面那輛車卻是奔馳。
奔馳車上有一位開車的司機,一位質檢員,一個金科,有個十五,加上一個此行負責照顧十五的大叔。
聽許就說,那位大叔是專門飼養藏獒的人,陸存遇養十五的這幾年來,不管十五有什麽問題,都會先叫這位大叔過來,觀察完再去醫治。
陸存遇很惜十五的命,一般的地方醫治十五他都不信任。
Z市有陸存遇的朋友,住的地方,也由陸存遇的朋友安排好了。
雖然只住兩天,但陸存遇的朋友還是為其安排了豪華的別墅,此前一直空着,但每天有人打掃,十五怕熱,很易中暑,需要一個空氣流通好的地方,別墅似乎最适合。陸存遇不是第一次出差來Z市,影劇院這個項目已經盯了很久,每次出差,但凡他帶了十五在身邊,都會住進朋友準備的空別墅。
車沒開進市中心,別墅坐落在四環左右。
奔馳和卡宴一前一後停在別墅門口。
陸存遇下車,江曼也拿了手提包下車,就見十五從奔馳車裏跳了下來,緊跟在陸存遇的腳邊。
陸存遇過去對下車的許就在吩咐着什麽,許就點了點頭。
陸存遇打開車後備箱門,許就上前要去伸手搬,陸存遇擺了擺手自己拿了出來。一個十五的行李箱,一個他自己的,一個江曼的行李箱,放在地上。
江曼看着,覺得有力氣的男人真迷人,尤其他拎出笨重的行李箱就像拎起一個水杯似的那麽輕松。
許就還是執意把行李箱都拿到了別墅裏,還有那個養十五的人幫忙。
陸存遇也沒攔許就,點了根煙,單手插在褲袋跟質檢員聊着,聊了大概兩分鐘,陸存遇走向江曼,問她:“餓了沒有。”
江曼搖頭:“還沒餓,我休息一下就去工地,不然心裏總惦記這件事。”
陸存遇點點頭,夾着香煙的手指碰了碰她的肩:“把我的外套拿着,跟我進來。”
江曼點頭,打開車門把他的西裝外套拿了出來。
跟在他的身後,進了別墅。
十五進了別墅後自由活動,許就把東西都放進別墅,出門以後開奔馳送其他幾個人去了影劇院工地附近的酒店,安排住下。
陸存遇站在別墅門口看着撒歡的十五,抽着煙笑了笑,轉頭對一個玻璃門之隔的江曼說:“第一次住這裏,我就沒要朋友安排的保姆,基本上自己動手,現在得麻煩你幫我收拾一下東西。”
“沒問題。”江曼也對他笑了笑。
十五的行李箱江曼不用動,裏面是玩具和狗糧,還有一些十五出問題應急用的簡單藥物。
江曼自己的行李箱放在了其中的一個房間裏,陸存遇說随便選,這裏有好幾個房間,相中哪一間了你就住哪一間。
別墅的環境非常好,距離市中心很遠,如此清新的空氣江曼好久沒聞到過了。
入眼的綠色大片,別墅外面遠處有草地有野花,看着,心情變得格外的好。
江曼打開衣櫃,衣櫃裏也很幹淨,別墅裏被固定時間來打擾的阿姨打擾的一塵不染,江曼把衣服挂起來,來時帶的衣服都是不容易出褶皺的,但還是挂起來再穿比較平整。
收拾完了自己的東西,江曼到門口拿了他的行李箱,拽着拉杆不費力。
江曼到他的房間,蹲在地上,打開了他的行李箱。
動手幫陸存遇整理行李箱,江曼有點微微地尴尬,不過,親都親過了,還尴尬什麽,太沒必要。
拿出他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挂起來,襯衫,西褲,還有皮帶,幾條……內……褲……
江曼的手機響了。
撂下他的衣服,江曼接起。
“你好。”顯示的是不認識的來電號碼。
“姐姐,我是陸菲。”
那邊傳來陸菲好聽又微微膽怯的聲音。
江曼不禁拿着手機走出了他的房間,到門口去,見陸存遇也是手裏拿着手機,不是要往出撥打就是剛挂斷的樣子。
“陸菲?你找我有事嗎?”江曼心跳加速,非常忐忑。
這樣自然的聲音通話,江曼是故意讓陸存遇聽見,如果陸菲剛跟她的爸爸陸存遇通過話,那麽現在打給她,怎麽回事。
這孩子怎麽會有她的手機號碼,江曼一陣心虛,怕被陸菲發現什麽,會遭到這個孩子的憎恨。
☆、這樣不會難受嗎?7000+一更
“姐姐,你現在方便跟我見一面嗎?我今天放假不上學,有一些事想要你給我一點意見,我不知道可以問誰。”
江曼覺得自己在陸菲的眼中,可能已經成了一個知心大姐姐的角色。
江曼随便的跟陸菲聊:“你在外面?郎”
說完,江曼擡頭看了一眼正向自己走過來的陸存遇。
“我不在家。這兩天我爸爸都不在,他出差了,我才敢出來随便玩,爺爺和大伯會幫我瞞着爸爸。”陸菲語氣很開心地說锎。
陸存遇伫立在江曼的面前,他的臉上并沒有什麽類似于江曼一般的忐忑,很淡定地把手機裏的通話記錄找出來,讓江曼過目了一眼。
顯示通話時間一共2分47秒,跟他女兒陸菲。
江曼明白了,對陸存遇點了點頭,然後對陸菲說:“菲兒,真的很不好意思,這兩天我跟客戶約好了要研究設計稿,失約不了。現在我正跟客戶在一起。”
“哦,那姐姐你先忙吧,對不起。”
“沒事,別說對不起。”江曼一邊通話一邊往卧室裏走,小聲不讓陸存遇聽見的問陸菲:“現在我們正準備去吃午飯,沒忙着,菲兒,你剛說你有什麽事自己沒主意?電話裏方便說嗎?”
江曼進了自己的這間房間,外面十五撒歡玩着,時而小聲地“嗷”一聲,在綠綠的草地中上竄下跳。
江曼關上了房間所有窗子,這才徹底聽不見十五的聲音。
陸菲說:“姐姐,你先去吃午飯吧,晚上等你不忙了我再打給你說。”
“嗯,那你晚上打來,在外面玩自己要小心一點。”江曼對陸菲說完,按了挂斷鍵。
剛才十五的聲音吓得江曼額頭上直接出了一層薄汗,十五的叫聲有點特別,如果那邊的陸菲聽見了,會不會好奇為什麽這叫聲如此熟悉?
16歲的女孩子已經懂事,會獨立的思考分析一些事情。
江曼明白,陸菲希望陸存遇的身邊始終沒有其他女人,機會還是屬于她親生媽媽的。
陸菲會這樣想是正常的。
每一個孩子都希望父母在一起好好的,哪怕一方有過錯,哪怕父母兩個人真的無法再繼續一起生活下去,但孩子才不管那些原因,仍是會希望父母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