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部實在裝修簡單,所以江曼只來過一回,就變得找哪裏都輕車熟路。
十五被陸存遇帶上二樓。
江曼一個人在客房裏收拾房間,其實也沒什麽可收拾的,就拿出被子,仔細鋪好,陸存遇和狗在房間的外面。
“整理好了?”他問。
江曼朝他點點頭。
“要洗個澡麽。”他繼續問。
江曼擡頭摸了一下耳垂,朝他搖頭:“不了,我沒有睡衣。”
陸存遇聽此,牽着十五轉身走了。
“……”
江曼脫下高跟鞋,換上客房裏新的舒适的白色女款小拖鞋,剛要去關上門準備睡覺,就見陸存遇牽着十五從他卧室出來。
他的手上拎着一件男士襯衫。
江曼關客房門的手停住,看着他走來,等他走近,江曼擡起頭看着他問:“這幹什麽?”
“不洗澡,睡覺會很累。”他遞給她。
江曼低頭看着他手上的襯衫,選擇伸手接過。
很想洗一個澡,渾身都累,感冒是一個原因,見到邱樹權導致精神緊繃也是一個原因。
江曼每天工作都累的心情不好,回到家洗一個澡,仿佛這就是在宣布一天的操勞正式結束,只有洗完澡休息的時間才最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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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存遇給她帶路,走向了他的卧室。
江曼進去,在她轉身要把他關在門外之前,他先說:“我跟十五在樓下,你洗完叫我。”
“好的。”江曼感激地笑笑。
放心地看着他牽十五離開。
在他房間,江曼一件件脫了衣服,本能地擡頭四處看了看,他應該不會是變态在房間安裝攝像頭吧。
江曼洗澡時只站在一小塊的地上,不亂走動,也不碰他浴室裏的東西,花灑下溫熱的水珠冒着熱氣,打在江曼身體白皙細膩的肌膚上,水流緩慢的流淌過江曼一對飽滿的胸部,平坦小腹,往下……
別墅一樓,陸存遇無聊的在和狗兒子對話。
“為什麽總去叼她的衣服?十五,那不是你的公主裙,你是男的。”
“……”
“你覺得她很美?”
“……”
過了二十分鐘左右,江曼洗完出來。
走到二樓的樓梯口,她對一手撫摸着十五腦袋的男人說:“我洗完了。”
陸存遇擡頭,便看到站在二樓樓梯口處的江曼,黑發濕濕的貼着白皙的頸,他的襯衫穿在她的身上稍顯過大,頭發上未幹透的水珠濕了一點他襯衫的前襟,不過下身嚴防的穿了裙子。
在他的注視下,江曼轉身回到客房,關上門。
望着天花板,江曼深吸了一口氣,扯着被子,輕輕蒙住了臉,閉上眼睛,竟發現腦海裏揮之不去的是他的樣子,一處舞池,兩個身影,面貼着面的擺動身體。
腦海裏一片亂糟糟,江曼覺得自己一定是感冒了才這樣,否則不會!
……
次日早上,江曼起床打電話叫出租車過來,半夜根本沒有出租車肯來崇山路這麽偏遠的地方,怕有危險。
她也不好意思叫蘇青和夏薇怡來接,都那麽忙,太折騰。
江曼起床,換好了自己的衣服,。
陸存遇起的也比較早,十五在二樓。
江曼在客房,聽見陸存遇不知在何處教訓十五:“不能進來!”
鄭叔鄭嬸在忙碌,餐桌在一樓外面的空地上,江曼趴在窗口看,覺得這別墅原生态的有點過分,陸存遇為什麽不請設計師設計設計,裝修一下。
江曼笑自己,看着原生态別墅就犯了職業病。
她想洗漱完去幫鄭嬸忙一下,不過好像陸存遇在洗漱。
陸存遇卧室洗漱間的外面,他喝斥完十五就進了洗漱間,開始洗澡,忘記了挂在門外的浴巾。
十五被訓了一句,聳拉腦袋,但十五也準備留下讨好主人,大概跟不想有隔夜仇的意思一樣。
別墅四處通風,風一吹,門口挂着的白色浴巾落在了十五腦袋上。
“嗷——”十五吓了一跳。
十五往牆角退了退,蒙在腦袋上的浴巾不掉,十五擡起爪子,撓了撓,浴巾太大,幾乎把它包住。
“十五?”嘩嘩水聲中,陸存遇問嗷嗷叫的十五。
十五跌跌撞撞的往外跑,直接奔向了江曼的房間,它知道這裏頭昨晚住來一個人。
江曼聽見十五嗷嗷叫,在外撲騰,馬上過去開門。
被浴巾纏住的十五出現在江曼的眼前。
“怎麽搞的。”江曼蹲下,相信十五不會咬人,就伸手去幫它往下拿浴巾,也不太好拿,十五的爪子纏住了浴巾。
廢了些事,江曼把浴巾拽了下來。
浴巾拿在手裏是全幹的,沒有被用過。
被解救的十五吓得一溜煙地縮到了角落,江曼笑笑,拿着浴巾望着他卧室的房間,不知怎麽辦。
幾分鐘後,陸存遇已經洗完了澡,渾身上下,西裝襯衫早已一絲不茍。
“它被浴巾纏住了才叫的。”江曼解釋。
陸存遇接過浴巾,看她:“去洗漱吧,馬上吃早飯。”
江曼點頭。
陸存遇耐心的和十五交流中。
江曼匆忙的洗漱,在他剛洗完澡的洗漱間裏,這裏面都是他身上沐浴後的男性氣息,江曼擰眉,一時不知為何又心煩意亂。
客房裏,江曼的手機響了。
陸存遇剛好跟十五站在門口,他走過去,彎身拿起來,看到上面顯示的是“老媽”。
他拿着在響的手機走向自己卧室,江曼聽到熟悉的手機鈴聲,匆忙洗漱完就出來,點點頭,從他手上接過:“媽,這麽早什麽事?”
“我在蘇青的家。”
江曼緊張的說完,下意識用手指摸了一下耳垂:“我撒什麽謊?每次晚上不回家我都住在蘇青這,蘇青可以給我作證。停,你別總讓我爸過來堵我,蘇青怎麽看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不住蘇青這我還能花錢住酒店?我又不傻。”
“不信,那我現在讓蘇青接電話?”
江曼說完就喊了一聲:“蘇青,先別睡了可以嗎。”
跟老媽争論中,江曼不敢看面前的陸存遇,首先他聽她講電話是不禮貌的行為,其次27了被老媽查崗是不是很丢人。
江曼對老媽說:“蘇青昨天熬夜到很晚,還在睡,沒關系的,我去把她搖醒給我作證。”
“……”
江曼此話一出陳如決定放她一馬。
怎麽好意思把蘇青再攪合醒。
“好,我9點左右到家。”江曼安撫老媽。
按了挂斷鍵,江曼擡起頭看陸存遇,尴尬中摸着耳垂的手指沒放下來,她笑:“很不好意思。”
“有一滴水珠。”他的拇指摸向她的下巴。
抹掉了一滴她出來時沒擦到的水珠。
江曼被他的手指摸得本能一躲,顫栗是昨夜的餘溫。
他的身軀在靠近,迷人的身體逐漸朝她貼了過來,“就像你自己說的,你和我都不是三歲小孩……”
一條手臂輕輕攬住她的腰際,一手冰涼的漂亮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擡起,薄涼性感的唇壓了下來,吻的輕柔,輾轉舌頭強勢探入。
“唔……嗯唔……”他太會吻,逼得江曼從嘴裏溢出幾聲嘤咛。
☆、他25的時候女兒都已經4歲了明白嗎?求月票
江曼伸手攥緊了他腰部的襯衫,用力推他,心也在一瞬而發生的吻中揪緊。
“不要……”江曼纖瘦的身體在扭動。
她的雙手在攥住他腰部襯衫推拒他的同時,清楚的摸到了他那腰部線條,精瘦強健的男性身軀,散發着無盡的雄性熱量郎。
陸存遇在吻的間隙說話:“你的心跳是不是很快,江曼,你讓我很有感覺……或許,我們可以一起試着相處。锎”
陸存遇性感的聲音如同一股強勁的風,灌進了江曼的耳蝸。
他讓江曼變得站不穩,不敢倒。
“我很想這樣吻你,就在你剛剛通電話,一次次無意識的摸着自己的耳垂……”
陸存遇睜開一雙深邃眼眸,視線和江曼噙着點點淚的雙眼膠着,讓江曼恍惚無措。
江曼看着他,有些迷失。
陸存遇一手搭在江曼的腰際,江曼雙手抓着他的手臂,捏皺了他的襯衫,仰起了頸,露出一片精致細膩的鎖骨。
江曼低頭,緩緩地睜開眼看着陸存遇。
江曼承認,自己可恥的有了感覺。
可是,江曼明白自己不能,也要不起,人的靈魂和感覺時而會不受控制的在腦海裏不定搖擺,但現實中的一些規矩和堅定的心必須要有。
江曼閉上眼,理智和感覺在拼争……
“嘀——嘀嘀——”
別墅外面忽然響起出租車的鳴笛聲。
崇山路這邊山坡蜿蜒往上的地方,陸存遇家是獨一棟的別墅,養十五,十五的叫聲擾民,他不想影響別人,才選擇這裏。
江曼被感覺沖擊到不知影蹤的理智,又被出租車的鳴笛聲叫回。
算一算時間,她起床打電話叫的出租車剛好也就這個時間過來,江曼低頭,呼吸着陸存遇的氣息。
差一點她就全都給了他。
“再見。”江曼咬着唇,沒有擡頭的對他說了一句。
從他的懷抱裏退了出來,轉身走出他的房間。
江曼的臉上,身上,都有狼狽。
進去客房,江曼彎腰穿上了高跟鞋,才感覺到胸衣被他解開,剛才意亂情迷時仿佛那不是自己。她起身,擰眉把手伸到後面小心扣好胸衣,照了一下客房裏的鏡子,臉不是一般的紅,呼吸間噴薄着熱氣,江曼面對這樣的自己感到無比惡心!
有些崩潰的拎起了包,腳步匆匆下樓。
一直在樓梯口老實趴着的十五站了起來,回了回頭,又往樓下看了看……
江曼已經走了出去。
鄭叔和鄭嬸看到江曼,江曼回頭說:“鄭叔鄭嬸,出租車比較着急,打電話叫來的不好耽誤司機時間,我先走了,再見。”
別墅裏的兩位老人是希望江曼能留下吃一頓飯的。
說是朋友,哪有朋友那麽簡單?!
“路上小心點。”鄭嬸關心地說。
江曼點點頭,然後伸手推開別墅的門,頭也不回的上了出租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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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車從崇山路路段往市中心方向行駛。
車外道路兩旁都是郁郁蔥蔥的綠樹,長得茂盛,這路段的空氣和景色是市中心不曾有的,風吹的江曼手臂又有點涼了。
江曼的視線看着車窗外,胡思亂想,接觸了幾年各種的男客戶,陸存遇是第一個竟對她做到這個程度的。
現在這樣了,以後還怎麽面對相處?
手機響了。
江曼接起:“喂,蘇青?”
“吃早餐了嗎?夏薇怡我倆去吃,接你一起?”蘇青在那邊問她。
江曼點頭:“好的,說你們在哪,我自己打車直接過去。”
“……”
“嗯,我記住了。”
江曼按了挂斷鍵,把手機放進了包裏,伸手撩了一下頭發。
出租車進了市中心開始行駛的比較慢,蝸牛一樣,星期六也堵車。
輾轉四十分鐘,江曼才見到蘇青和夏薇怡。
早餐她們給她點了,路上電話聯系,不浪費時間到了剛好可以吃。
三個人坐在一桌,二樓清淨的位置。
江曼吃了一口海鮮粥,味道和口感都很好,她心不在焉的把昨晚和今早的事情都跟好友說了一遍,當然,沒有提起太暧昧的地方。
夏薇怡咳了一聲,擡頭說:“這我要怎麽發表意見,好的男人錯過可惜,接近又怕是渣男,你27,他37了,如果他17二話不說我就支持你主動壓倒,主要那個年紀單純,幾乎是一張白紙。27也成啊,37這個年紀怎麽說呢,聽着總覺得經歷的過去會比較多,豐富的閱歷裏,有沒有傷痕只有他自己知道。”
“女兒一定是他親生的了?”蘇青還是感到難以置信。
江曼點點頭,“是吧。”
蘇青和夏薇怡對視了一眼,除了嘆氣也就是嘆氣。
江曼又喝了幾口海鮮粥,扶額說:“不要想得太複雜了,沒可能的,我只是随便吐吐槽。我27了,談戀愛一定是奔着結婚去的,我可以跟任何一個男人談戀愛,我不會不談,我不會向江斯年低頭,但我的戀愛對象一定不包括陸存遇,他不适合。”
“江斯年這個名字我聽了就煩透了!”夏薇怡手輕輕拍了一下桌子:“你條件也不差,當然要找,而且要找比江斯年好的,無論是長相還是其他方面!你的丈夫和他站在一起,一定要比他出色!”
“哪能說找到就找到,看得上我的我看不上他,我看上的人家未必會看得上我。”江曼低頭喝着粥說。
不敢自戀,總怕自戀過頭了現實會猛地抽過來一巴掌。
蘇青看了看手機微信,查看完放在一旁,擡頭對江曼說:“可是陸存遇說,他對你很有感覺。”
江曼冷笑。
擡頭對視蘇青:“什麽感覺?他想潛我而已。我和他的交集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是前些天,沒有別的。我15歲的時候見過他那不能算,他當時把我當小孩子,送我去醫院,給我交錢,從頭到尾他只看了我一兩眼吧,我也記不清楚了,反正他當時看上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怎麽理人。”
“他有女兒,已經16虛歲了,這麽算來,他25的時候女兒都已經4歲了,明白嗎?”江曼跟蘇青和夏薇怡分析着說:“童話一樣唯美的際遇也許存在,但那必然不普遍,如果男人和女人的感情延續都需要一個有故事的久別重逢,那天底下一部大分男女就別指望結婚生子了,準都剩下。”
“是啊,我哥追的我嫂子,結婚多年了,我哥自己都不知道當初為什麽喜歡我嫂子,我嫂子總逼問我哥。我哥應該怎麽說?說我嫂子漂亮,還是說單純的就想帶回家按在被窩裏……”夏薇怡舉例。
江曼點頭,男女間的确就是這樣,第一眼吸引了才會去看第二眼,第二眼吸引了才會衍生接下來的第三眼,以及後面的展開追求。
生理和心理是連在一起的。
“所以呢?”蘇青問江曼。
江曼不明白:“什麽?”
“你說了那麽多,這話裏肯定有話。”蘇青挑眉。
江曼點頭,吸了一口氣說:“我的意思就是,別把所有的有感覺都想成是美好的愛情開始,那樣抱的期望太大了。說實話,如果我的相親對象和陸存遇一同站在我的面前,實在點想,我更願意相信我可以跟相親對象發展愛情,至于陸存遇,我認準了他就是睡完不負責的男人,他太像了。”
自從蘇青正面見過陸存遇,看到陸存遇細心對待江曼,就時不時地勸江曼試着相處,當朋友的希望朋友找一個比前任好的男人,争一口氣。
至于幸福不幸福,蘇青覺得不會差,男人有幾個是能抱有很高期望的?蘇青受過傷害,所以想法總是悲觀。
而江曼不會聽蘇青的這些話。
江曼明白,陸存遇對自己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要再一起,沒有別的,在一起中可能也包括約會,一切情侶能做的事情她跟他都可以做。
但是,涉及不到婚姻大事。
江曼又很理解他,談戀愛奔着結婚去的是好事,但得承認,兩個陌生人發展戀愛關系,彼此不熟,誰敢剛在一起還沒了解就有結婚的想法?那是在賭,年輕沖動那會兒有可能會做,但江曼27了不會。
跟陸存遇剛認識,不了解就想跟他結婚,那她腦袋得有多大的一個洞?
相反,陸存遇以及任何其他的男人,追女人時大概也會是這樣想的。
太多男女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太多男女幸運的掙紮過了在一起的這個過程,彼此試探,包容遷就,磨平棱角有了陪伴對方一生的勇氣。江曼覺得自己現在面對陸存遇也一樣,只不過自己27了,他37了,兩人和其他男女接觸的社會領域不同,職場領域不同,人事經歷的不同,才看上去有小小的差別。
江曼的心裏掙紮是,自己敢試着接受陸存遇的追求?
有一個聲音在說,接受他,以他來擺脫江斯年留下的陰影,他不會讓你的生活寂寞,也許沒幾天他會玩夠了抛棄你,但是,誰敢保證誰的戀愛談一次定終生,誰沒經歷過分手?初戀結婚的畢竟少數,你當自己是那大多數就OK了。
另一個聲音又在說,別欺騙自己了,萬一陸存遇在玩的過程中認真了,産生跟你結婚的念頭怎麽辦,你接受得了他有16歲的女兒?
早上從陸存遇的住處匆匆離開,到吃完早餐,江曼的心裏都是這些事。
一點一點捋順,江曼驚訝發現,自己的想法反人類了!潛意識裏居然想談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原因——對方是陸存遇,更因為他有16歲的女兒。
帶着對自己的鄙視心裏,江曼回到家換了一身衣服和鞋就在小區裏繞圈跑步。
陳如吓得,跟江曼後頭。
“小曼,你瘋了是不是?”
“鍛煉身體。”
“大中午的你鍛煉身體?願意鍛煉往健身房跑,沒準還能給我認識兩個女婿!”
“一個都找不着,還兩個?”
江曼跑來跑去,終于如願把自己跑的要虛脫了。
跟老媽上樓,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無力的躺在床上,對,就是這種感覺,睡一覺,蓄滿嶄新的正能量,繼續奮鬥。
陳如看着今天格外呆滞的女兒,過去摸了摸額頭,果然發燒,燒的行為舉止都反常了。
趕緊去拿了體溫計,遞給了她:“擱在嘴裏含着,自己記着看,發燒得及時打針吃藥,我下樓一趟去辦點事。”
“去吧。”江曼說完把體溫計含住。
等老媽關門走了,江曼就累的閉上了眼睛,含着體溫計,困意襲來,漸漸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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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星期日兩天,江曼沒有跟外人聯系。
處理公事那部手機被她關機了,有急事找不到她的便會打給夏薇怡或是蘇青,陸存遇知道的手機號碼,恰好是江曼的公事號碼。
星期一,江曼決定去創州上班。
在4S店拿回來沒幾天的車再次被撞得送了進去,江曼打出租車到公司門口,給完錢下車,低頭看着手機上的來電消息,往公司裏走。
來電消息提醒,一個是客戶打來的,一個是小張,還有一個陌生號碼分時段打進來三遍。
沒有陸存遇的就好,江曼松了一口氣。
“江小姐……”
在走着,江曼忽然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叫她。
江曼聞聲轉頭,尋着聲音的來源方向望過去,看到來人,江曼淡定問道:“你好,有什麽事?”
————作者滴話————
這章昨晚淩晨就更了,不幸在審核中被退稿(MM已經抓狂狀态)剛才接到退稿通知,反複修改了幾遍還是不行,只好删除那部分,大家理解吧,真的是一點都不能寫,無奈中。
這章裏解答了很多留言區大家問的問題,如果看完依然還是不明白,MM表示也沒辦法了,囧。
咳咳,俺要正式感謝一下一直以來大家的支持,這本書的首日成績破了MM個人前兩本書的記錄,我愛大家!群抱抱!
☆、你是哪位這應該是曼的手機
王若可邀請江曼去喝一杯早間咖啡。
“江小姐,我不會耽誤你太多的時間。”
江曼搖頭,看着眼前這個已經懷孕3個月的美麗女人,輕聲開口:“抱歉,星期一我真的很忙,一點時間都沒有。锎”
“那讓我等你忙完好嗎?”王若可執着的對江曼說郎。
江曼擰眉,視線不禁多打量了兩眼這個長相溫柔名字叫王若可的女人,小巧的五官看上去的确可人,原來江斯年對這樣的女人是把持不住的,審美倒也不賴,不過,人的漂亮臉皮未必和人心一個模樣。
“無論你有什麽事請找我,我都有權利說我沒有時間。”江曼一副不冷不熱的語氣,邊說邊瞥了一眼王若可,然後攥緊手裏的手提包,轉身繼續走向創州大廈。
王若可轉身,眼睛凝望着江曼進去的背影。
這個星期一,江曼無比希望自己能忙到腳不沾地。
創州大廈A座27層裏,江曼一身白色套裝,細高跟鞋,早上出門之前沒有偷懶的把發梢卷成了自然的微卷,長發披散,精致的小臉上化着清爽的夏日淡妝,星期一,一整個星期的開始,江曼想給自己一個舒适的好心情。
但是江曼沒想到會遇上王若可。
上回在人民醫院婦産科裏見過的那個女人。
江曼不願意跟她去附近的咖啡廳坐坐,不過是浪費時間。
一邊打印文件,江曼一邊想着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眼睛浏覽文件上的內容,心卻在反複的問自己,想什麽呢,一切跟你還有什麽關系。
明白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克制不住自己。
江斯年有其他女人,歸根究底大錯都在江斯年這個男人的身上。
江曼很清楚這種被背叛的感覺是什麽樣的,仿佛就是,你最愛的一條漂亮裙子自己在穿,它陪你走過心情好壞的日子,忽有一日你知道,這裙子在你不穿的時候并沒有安靜的挂在衣櫃裏,而是在被其他陌生女人偷偷的穿,你們在換着穿共同的一條裙子。
這條裙子是最心愛的,它不是外套,它是夏日女人貼身穿的裙子,貼着皮膚。
心生的惡心感覺與厭惡,無法想象。
……
上午9點,C座的會議室裏。
每個星期開會的人差不多都在,只少了一個江斯年。
夏薇怡看到江曼在盯着江斯年的位置瞧,便在江曼耳邊說:“江斯年臨時被董事長安排出差了,去上海下面的公司。”
江曼點點頭。
A部的人都來了,B部的人也陸續走了進來。
童曉友善地朝坐對面斜對角的江曼綻放一抹微笑,然後把文件撂下。
江開和童沁一前一後。
童剛進來,雙手拍了一下會議桌落座,咳了一聲,視線看了一圈在座的人:“今天你們都自己先說說,總結總結上個星期發生的事。”
蘇青率先開口:“我來說一下A部上個星期的工作,不順利的依舊是邱樹權那個工程的尾款,邱樹權的态度很嚣張,要錢沒有,要材料就去牆上拆,總之他說他對工程非常不滿意,拒不簽字,也不怕走法律程序。順利的是,XX夜總會的工程尾款結了,老板對工程的各方面都很滿意,正式竣工。驚喜的是,曼曼簽下了陸氏投資那個影劇院的單子。”
聽到這裏,B部的人臉上明顯有着不服。
尤其是江開。
童剛滿意地點點頭,邱樹權的事情并不是這個星期才發生,前幾個星期A部彙報工作,邱樹權就一直像一塊頑固的牛皮癬,賴在A部每周的不順利工作事項上除不去。
“我也來說說B部。”童曉微微擰眉,餘光看向了妹妹童沁:“在彙報工作之前,我希望先解決一下私人恩怨,兩部門不要落下什麽不愉快。”
童沁頓時轉過頭去,倔強的。
童曉說:“底下人說,B部上回攪黃了A部的一單生意,A部的人揚言也要攪一攪B部的單子,我認為這是一種不可以有的工作态度,別孩子一樣的鬥氣。江開?”
江開被自己的部門經理點名,這才擡頭。
“我解釋一下,上回B部并不是有意攪合A部的單子,事先我并不知道這個單子A部正在備簽。”江開習慣性的攤手:“信也好,不信也罷,它真的只是一場誤會。”
聞言,蘇青只是點頭笑笑。
童曉和江開是竄好口供了。
童剛作為董事長一向兩邊都護,不意外的拿出了嚴厲的領導姿态當着和事老。
B部的經理和設計師拿出一個态度就OK,蘇青不計較其他,多計較也毫無意義和價值。
每周例會結束。
童剛留下了童沁和江曼。
“江曼啊——”童剛開口。
江曼明白接下來都是什麽劇情,她搖搖頭:“董事長,讓童沁回去工作吧,我沒事了。”
“那怎麽行?”童剛指着自己的女兒,對江曼說:“這回是沁沁不懂事,差點耽誤了你簽單子,還害你受了傷,不過你放心,”
“董事長,我真的不生氣了。”江曼打斷童剛的話,微笑着說:“我有點事,想跟您單獨說。”
童剛點頭,态度略差的對童沁說:“出去工作吧!”
“好的。”
童沁倒也不對江曼客氣一下,拿了文件起身離開,斜眼瞥江曼。
等童沁走了,江曼望着三米遠位置上的童剛:“董事長,您別多想,我真的沒打算跟童沁計較。那天在地下車庫我和她發生口角,其實我也有錯,如果我有一輛法拉利和一位董事長老爸,那我恐怕也會被慣得脾氣漸長。我和童沁是同齡人,不理智的時候我們哪控制得住脾氣。”
江曼給了童剛一個臺階下,她要童沁的道歉又不能當做錢用,何況這幾天童沁被折磨的心理過程也不好受。
再有,哪一個父親也不會真的希望看到親生女兒給外人低聲下氣道歉。
江曼給童剛臺階下,是馬上有求于童剛,她希望童剛可以給行個方便,把陸氏投資的提成錢先給她放下來。
她有急用。
在給童剛臺階下的同時,江曼不忘暗示,她也是一個有脾氣沖動的人。前幾天和童沁撞車的事,童剛擔心的是她教唆陸存遇,以此可見,童剛已經誤以為陸存遇是聽她的,跟她有不清不楚的暧昧關系,會護着她。
既然誤會了,那就繼續誤會也沒什麽不好,反正陸存遇又不知道。
創州每一個人都如此,不光江曼,在接下每一個重點單子之後,都會自然拎起這個重點單子做強大後盾。
童剛是明白人,也怕江曼一個不高興會去鼓動陸存遇,在工程中期或是尾款上為難創州。
創州向來不孬,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怕遇上勢力太大或是臭不要臉的流氓。
……
上午10點半多,江曼還在辦公室裏忙碌。
接到財務劉姐的來電,被通知提成款已經統計好,下午兩點大概就能打進工資卡裏。
江曼客氣地說:“謝謝劉姐,嗯,是的……這個月我們A部還行……”
沒話題也硬找話題的聊了幾句,其實都不熟。
江曼剛撂下座機電話,馬上又響了起來,江曼一邊手指敲擊鍵盤一邊接起。
“你好,我是江曼。”
“跟我耍小性子你耍夠了沒有,把我的號碼從你的手機黑名單裏移出來。”——江斯年有些陰鸷的聲音傳來。
江曼攥緊了話機,語氣決絕:“不開玩笑,我從不想再接你的私人來電。”
不知道他竟以為她是在跟他耍性子,為什麽耍?再也不是從前的親密關系。
江曼上高中,上大學,每回跟江斯年激烈吵架都會把他放進黑名單,當時是很幼稚的,畢業以後不會再那麽做了。
但是,那個時候江斯年會很害怕,很怕跟江曼失去聯系的感覺,他精疲力竭的連夜坐車去找她,抱一抱她,難受的說一句:“好像中毒了,吃不到你這顆解藥的感覺,曼曼,你會折磨死我。”
愈發心疼他來回奔波,那時江曼會變得更愛在意自己的他。
這一回江曼沒有在跟他鬧,年紀不小27了,兩個人在同一個公司工作,她換號碼和不換號碼是一回事,為了清淨,幹脆一切他打來過的號碼都黑名單。
動動手指的事而已。
江斯年的性情冷起來,也是凍人的,他不會打來。
現在他打來辦公室座機找她,江曼不知道他要說什麽。
那邊的江斯年沉默了半晌,突然開腔:“若可在樓下對嗎。”
若可……
江曼抿起唇笑,對着電話說:“我沒讓她等我,我沒說過我要見她。怎麽了,讓我準備一份午餐,給孕婦送下去?抱歉,天太熱了,青城今天35°,我不下樓,要不要我替你通知童沁,你老婆童沁更願意親自下去給她送午餐,你看怎麽樣?”
眼睛裏忽然濕潤,江曼說完手指微微發抖的挂斷,擰眉用力拔下電話線,擱在一旁!
……
創州大廈樓下。
王若可接到江斯年的來電。
他的聲音,在這悶熱夏日猶如寒一般:“為什麽去找江曼?我說過什麽看來你都不記得了。打掉孩子,我不會要,還有,別折騰了,你那張臉再怎麽跟江曼相似,你都不會變成她,我看着只會感到恐怖!”
“我才不要打掉,是你的啊……”王若可委屈的哭了起來:“她讓我等她,她告訴我,高溫下堅持得了就會見得到她。”
江斯年沉默了片刻。
他不知道江曼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