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的表情顯得放松下來,進去包間,拿了包買單。
她手機響了。
蘇青打來的,她接起。
“你在哪,距離人民醫院近嗎?”
“挺近,怎麽了?”
“我跟蹤江斯年,看到他帶女人去了醫院,來認認這女的你見過沒有?”
……
另一包間。
金科接了老同學孫然的來電。
他把手機開免提,讓陸存遇也聽。
“孫子,怕事跑了?”金科問。
“你說這話不是人,泡妞歸泡妞,沒必要拿命開玩笑。一提她男朋友她自己臉都發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金科,聽我一回,聰明人不惹那些不要命的犯過事兒的,不值!”
“少廢話!”
“金科,你聽我說,江小姐外地跑來跑去,背後能沒有一個護身符?不是傍了有背景的大款,就是這不要命的男朋友外面有兄弟罩着這姓江的女人。”
“好了好了。”金科不耐煩的按下挂斷鍵,把手機扔桌上。
擡頭,金科看向窗邊站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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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存遇雙手插在褲袋中,視線望向遠處大街上的一輛輛車,五官一片平靜,表情也始終不失他身上本有的優雅氣質。
……
人民醫院,婦産科。
即使江斯年一身運動衣加棒球帽,遮掩了臉,江曼還是可以一眼認出,他身邊依偎着一個女人,直黑發,側臉看上去很美麗動人。
那個女人手上的單子突然掉在地上,彎下腰撿,江斯年眉目不動的一副冷漠摸樣,或許那個女人已經習慣了他如此态度,并不生氣,撿起單子立刻又挽住他的手臂,而他像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伫立在那,僅此罷了。
江曼道不清心裏什麽滋味,難受有千萬種。
江曼轉身就走。
蘇青在她身後喊了一句:“叫你來不是讓你躲的。”
這一喊話吸引了走廊上所有人的注意。
包括江斯年。
☆、我出面組個局你把小姐帶來
江曼沒有轉身,而是繼續往醫院外走。
江斯年追了出來,他扯住江曼的胳膊,攥住她纖細的手腕,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發抖:“曼曼,我,”
“別說話!你演給我的感情戲早謝幕了,在我知道你有了別人的那一刻,它結束了。你說一千句一萬句,我不會聽。”江曼一樣也發抖,看他眼睛,她的眼睛被眼淚刺激的泛起一片紅:“我固執,我清高,但我不會犯賤,10年,可能只是我上輩子欠你的!”
江曼從他手中抽出手腕,匆忙轉身離開。
蘇青從醫院出來,擡手用力給了江斯年一巴掌!
“我沒說裏面那女人一句,我堅信男人如果不給機會,插足者怎麽耍賤都不過是原地打轉。你真是和你的好哥們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真是有種!”
江斯年沒什麽表情,蘇青這一巴掌,他接受,也知道當自己和江曼有這一天,蘇青作為江曼的老同學,只會支持江曼永不回頭。
他擡手摸了一下嘴角,蹙起眉頭。
蘇青厭惡地看了一眼醫院門口的直黑發女人。
……
回到車裏,蘇青系上安全帶說:“那個女的,長得不知哪兒有點像你,不太明顯。”
江曼什麽也聽不進去,望着車窗外:“其實沒什麽,我承受得了,什麽事有始就會有終,只是不甘。17那年我記得我只用10幾塊一瓶的潤膚露,現在我27,一堆護膚品算在一起有一萬塊,買完偶爾用用,我也怕老,這些東西見證着我這10年搭進去了什麽。”
“別這樣想,現在的你更漂亮更懂事。”蘇青安慰。
回到蘇青的公寓,江曼洗完澡埋頭就睡。
晚七點,蘇青接到金科的來電。
“跟我老板沒發生不愉快吧?單子怎麽沒動靜,眼看就星期五了。”
“怎麽回事?”蘇青懂,江曼和陸存遇的确有不愉快,可這不愉快也不是男人吃虧。
“蘇經理,你看這樣行不行。”金科說他的安排:“我是這個工程的負責人,我出面組個局,你把江小姐帶來,把話說開,別因為賭氣丢了單子。”
為單子,這個尴尬局面需要江曼出面。
蘇青站在洗手間門口跟她講事态的嚴重性。
江曼剛睡醒,洗了一把臉擡起頭:“把小張和幺零也叫上一起,到了那裏咱們這邊先買單,得拉着我,以防我沖動掀桌子。”
蘇青淺笑:“你別喝醉把陸存遇吓着就好。”
“不,我只會借着酒勁拽着他的皮帶求他把單子給我。下流的碰上不要臉的,一拍即合。”江曼擦幹了臉上的水,用自嘲玩笑的方式讓自己輕松。
鏡子裏的自己,眼周又變得那麽紅。
“你有那膽?”蘇青笑着拍了拍她的肩:“換衣服吧,放心,聽說他不是沒品随便的男人,37歲了在外沒有傳過花名。那晚頂多是他情不自禁,清醒下他會知道适度進退。”
☆、你似乎不在狀态
金科訂的地方消費不低。
大老板們總來的娛樂場所,創州的高級設計師和高層經理們都可以簽單。
江曼進來,先打給金科詢問房間號,問完,江曼告訴服務小姐那個VIP房間簽單,簽創州的單。
服務小姐禮貌點頭,立刻辦理。
VIP包間裏,江曼這夥人都到了,包括路上車壞了一次的幺零和小張。等了二十分鐘左右,金科打來,說到了外面,馬上進來。
江曼心裏想罵人,可臉上卻得堆笑走出去。
剛出包間,江曼和蘇青就遠遠地看到進來的三個男人,陸存遇在前,一副屈尊降貴來到此地的架勢,身後跟着司機許就,還有金科。
金科大步上前,拽過江曼到陸存遇的面前:“來,進去前你們先握個手。”
蘇青無語,還真是熱情直接!
“陸總。”江曼直視他這嚴肅的五官。
陸存遇伸出手,力道不重,握了一下。
在幾個人的注視下,兩人之間原有的尴尬并沒有表現的很明顯,就像一個普通酒局開場一般,平淡無奇。
客套話蘇青說了一籮筐。
蘇青跟陸存遇不熟,說話也小心審視他的臉色。至于小張和幺零這一男一女,知道來人是投資商陸存遇,吓得更是不敢上前打招呼,敬杯酒的勇氣都沒有。蘇青叫這倆人來的主要目的是活躍氣氛。
點歌,上前面唱去。
包間裏的氣氛很快就熱了起來,喝酒的活兒蘇青打算包了!
蘇青剛倒完酒,金科就端起酒杯拽起蘇青到一旁角落坐下,從西裝褲帶裏變出一卷圖紙說:“蘇青,咱們以前沒合作過,但是早也在飯局上見過兩面,”
金科喋喋不休,蘇青回頭看遠處的江曼和陸存遇。
“你坐。”一直沒說話的許就起身,把位置給蘇青。
蘇青看看陽光的許就,點頭說:“謝謝。”
許就坐去點歌的地方。
金科纏住蘇青,說起工程的事一套一套的挑刺,單還沒簽,金科說什麽蘇青都得小心聽着。
這邊的江曼和陸存遇,沒有溝通。
白天醫院的事讓江曼心情很差,這會兒她明顯疲于應酬任何人。
小張正以她獨特的聲音唱着一首歌。
一首完畢,陸存遇依舊雙腿交疊的不動聲色,杯中啤酒一口未動,他和很多江曼見過的中年老板一樣,煙不離手。
江曼想找話題,但還沒想好要說什麽,越是安靜,心裏越是亂紛紛。
許就幫小張點了一首誰都會哼哼兩聲的歌。
小張吓得硬着頭皮唱:
白色的襯衫上,印記的玫瑰香
脖頸上的紅唇印,戀戀女人香
……
江曼本就尴尬的不知如何自處,面對陸存遇,怎麽受得了這麽香豔的歌詞。
沉默良久的男人忽然開口。
“你似乎不在狀态。”
☆、你并不反感他對不對?
江曼轉頭,對他勉強的扯出笑容:“沒有,陸總別誤會。”
陸存遇看向江曼,他的表情上明顯溫和了幾分:“單子說過給你,這沒變數。”
江曼愣住,真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謝謝。”江曼看了他一眼。
所有的跟他四目相對,都會讓她無措。
“我讓你害怕,防備?”他的語氣很平靜。
江曼喝了一大口涼啤酒,搖頭笑着說:“沒有。”
“什麽樣的男人會讓你怕?”
陸存遇看着她。
江曼把視線從他臉上收回,說了實話:“粗暴,不講理的男人。這事有幾年了,我為人情幫同學老公的小工裝公司幹活,完工之前我們去了工地。等了一天,晚上才見到客戶,一提尾款,對方直接掏槍了,吓傻了。不敢報警,今天報警,可能明天我們的生活就得拉起危險警報,幾百萬,說陪就陪了,毫無辦法。”
江曼沒對人說起過這些,跟他談起,比較自在,就像跟老朋友聊天。潛意識裏認為犯罪的男人最可怕,才總瞎說男朋友剛出獄。
“一個女人,何必這麽拼。”陸存遇眼中似有憐惜。
江曼抿唇,故作開心的笑笑:“每個家庭都有外人想象不到的經濟壓力,陸總不了解人間疾苦,普通工作賺的月薪只夠一家人的生活費。”
陸存遇看她,也笑笑。
蘇青和金科過來。
“聊什麽呢!”金科手裏一副撲克,打開:“剛跟服務員要的,有膽的切磋兩把?”
蘇青湊近江曼,小聲說:“聊得挺愉快的,你并不反感他對不對?”
江曼白了蘇青一眼。
四個人玩起撲克,十幾把下來,金科和陸存遇殺的江曼和蘇青承受不住。蘇青擺手:“我不能再喝了,我們調換一下搭檔。”
“好啊,男女搭配!”金科說:“江曼你跟我一夥,不過這樣你和二哥就不能挨着坐了哦。”
江曼頭有點暈,在音樂包間呆久了本就頭疼,起身時膝蓋撞上了茶幾一角,馬上她就感覺到一雙男人大手穩穩地扶住了她的腰際。
“小心。”陸存遇在身後照顧着她。
江曼的臉熱的熟了一樣。
接下來玩牌,蘇青沒喝,因為跟陸存遇一夥基本不會輸。逐漸的,陸存遇打的一把不如一把,有意放水。
金科和江曼不上道兒,倆人通過牌局竟然熟了起來,邊輸邊喝。
蘇青也不太管江曼,任她發洩,明白她心裏委屈才這麽喝。
“我去洗手間。”江曼放下酒杯,一只手拍在蘇青肩上。
“我跟你去!”蘇青站起來。
金科拽住:“不能走,看着我喝完這杯……”
蘇青真想朝金科罵祖宗,給小張使眼色,讓她出去看看江曼。
此時陸存遇點了根煙起身:“我看看她。”
小張為難地看着蘇青。
“去呀!”蘇青朝小張擠眉弄眼。
陸存遇的身影消失,小張悄悄跟了出去。
☆、牆角?
等候區域的沙發上,陸存遇坐下。
女洗手間方向出來的美麗女人,上下打量陸存遇,其中一個嗔道:“唉,我對黑色西裝配黑色襪子的帥男人最沒抵抗力了。”
陸存遇在這可吸煙區點了一根煙,喜愛清淨,所以他的視線會自動忽視閑雜人等。
江曼出來,渾身無力的樣子。
陸存遇撚滅了煙,起身。
江曼擡頭看他,洗完了手和臉忘記擦幹,手上很濕,發絲也有一點濕,黏在白皙的雙頰上。
只有兩個人,他便問:“江曼,來這裏之前你哭過?眼睛很紅你自己知道嗎。”
陸存遇怕她撞到人,也怕別人撞到了她,伸手輕輕攬過她的身體。
江曼醉态百出,笑的也不自覺妩媚:“我不叫江曼,你叫我江牆角,憑什麽,憑什麽我就要被甩!沒人挖我?我想做搶手的牆角,江牆角……”
陸存遇深邃的眼眸閃過笑意,看了一眼從洗手間出來的旁人,攥住她手:“我們去別處說。”
六樓大廳露臺上,襯着夜色,男人高大的身軀把她擠在他與欄杆之間,氣息紊亂的用拇指摩挲她的額頭,輕聲問:“江牆角?不如,讓我挖你……”
輕到叫人心顫的男性聲音,随即溫柔落下的吻,他睜着眼,看她嫣紅的嫩唇,和驚慌的眼睛,他用了力,攻下江曼酒後消褪的理智。
他伸出舌,忍住欲望輕輕的吻,繞着她的舌頭,交換唾液。男人大手隔着她的衣服輕按住她的背,燙人指尖游移在她的背上,挑弄着她。
小張上來看到這一幕,立刻對江曼的手機一頓狂轟亂炸!
手機震動。
江曼推開他,靠在欄杆上喘了一會兒氣,被風吹了又吹,擡頭意識到自己剛才沒有抗拒他的吻,她沒什麽态度,幾分清醒幾分醉自己并不知道。
接了來電,江曼說馬上就回去了,挂斷之後看他一眼,邁步就要離開。
江曼站住,忽然想起什麽,醉酒的勁兒才敢瞧着他的五官直言:“你不就是寂寞嗎,你對女人的追求屬于哪一種?一,走的是愛和愛過這個流程,二,走的是睡和睡過這個流程。你別看我,以你這副有錢就可以不要臉的架勢!”
陸存遇莫名被罵,莞爾,蹙眉上前兩步攥住她的手,把她拽回包間。
“你別牽着我!”
江曼語氣堅硬,可下一秒就被他的眼神打了回來。
回到包間,正見金科拿着麥克唱的滿場亂飛。
蘇青坐到江曼身邊,逼着她喝了一大杯的溫熱水。
将近十一點,陸存遇安排所有人離開。
代駕開車送金科他們幾個人各自回去。
許就滴酒未沾,開陸存遇的車,車上副駕駛坐着蘇青,後面是陸存遇照顧江曼。
☆、昨夜陸存遇把你抱上來的
對于陸存遇的安排,蘇青不敢說個不字。
只要江曼是安全的,她暫無異議。
江曼喝完酒身體不舒服,靠在陸存遇的懷裏閉着眼,醉完一歇,立馬不省人事的睡了過去。
蘇青有點醉了,不過她還有75%的清醒。
車在路上,蘇青看眼色的跟陸存遇說道:“陸總,合作上曼曼如果有冒犯的地方,還請見諒,她口無遮攔習慣了,本性難改。在家裏曼曼也是父母的寶貝,工作上委屈積攢多了她就愛爆發,指不定誰攤上。”
“她性格不錯。”陸存遇不假思索的說。
男人的視角下看女人,和女人看女人大抵是不一樣的。
……
第二天上午9點。
“醒醒,醒醒啊……吃完早餐再睡,下午你胃又要疼了。”
江曼感覺身體要散架子了一樣被蘇青搖晃着!
“不吃,我還沒睡飽……”江曼翻身,不耐煩地說。
蘇青恐吓:“江曼,你睡到陸存遇的床上了你知道嗎?!”
“……”
下一秒,埋頭在枕頭裏的江曼驚得立刻坐了起來!
忐忑的看了一眼房間,确定自己是在蘇青的公寓,才松口氣。
捂着頭睜大眼睛說:“別拿這事吓我,魂都吓丢了。”
“啧啧,在陸存遇面前,你那骨子裏絕對有百依百順的溫柔成分可提取開發。”蘇青抱着手臂下床,對她說:“昨夜陸存遇把你抱上來的,還記得嗎?”
江曼眼睛瞪得老大!
“半睡半醒的你還一口答應他,星期五陪他去一個生日晚宴,別告訴我這你也忘了!”蘇青吼了一聲:“那你和他忘情接吻總記得吧!”
江曼抱着腦袋立刻下床!
“全世界醉酒的人都一定是被什麽鬼東西附身了!我也是!”江曼沒臉的跑到洗手間,拿起花灑噴頭,往臉上沖涼水。
蘇青站在浴室外,對裏面沖澡的江曼說:“曼曼,昨天我是第一次正面接觸陸存遇,作為男人,他還蠻細心的,你要不要多了解一下他?如果他沒家室沒女朋友……”
“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江曼斬釘截鐵,明白蘇青話裏的意思。
醉了一回,江曼覺得自己應該不會白醉。
今天星期四了。
吃完早餐,中午童曉親自來電找上江曼,說下個星期一的會議上一定拎出童沁,批評一番,加上上次搶單的事,B部也會給A部一個交代。
江曼沒說什麽,以家裏有客,不方便談工作的事為由挂了。
蘇青說:“逮着機會,咱得管夠高冷一把。”
江曼點頭,生活也不能太一板一眼,偶爾适度叛逆一點才不會無趣。
答應陸存遇星期五陪他去生日晚宴的事,江曼糾結,喝醉酒真誤事,去誰的生日晚宴,什麽時間,空手還是帶禮物,她都不知道。
不過江曼沒有想過食言于他。
☆、謝謝姐姐(第5更)
下午一點,有點發燒的江曼接到來電。
一看是陸存遇的號碼,江曼整個人都好像被冷水淋過一樣,一激靈。
“陸總?”江曼接起。
陸存遇頓了片刻,問道:“聲音怎麽了。”
江曼暗想他怎麽這也聽得出來,平靜回答:“哦,沒事,有點不舒服。”
“看醫生了嗎?”他在關心。
江曼不知道昨晚一個醉酒怎麽就讓兩個人的感覺近了一層,他這個關心的語氣實在不妥,對她而言,不太合适。
“沒看,吃點藥就好了,不要緊的小感冒。”江曼岔開話題:“陸總,生日晚宴的事,是多大年紀的人過生日,我需要準備禮物嗎?”
他了然:“你如果有心,就準備一份,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男性。”
“哦,好的。”江曼說完,立刻裝模作樣的說:“有人敲門,陸總,那就先這樣,我有時間就去買禮物。”
她匆匆挂斷,怕他會咬人一樣。
看着手機,江曼平複了一番心情,換衣服出門,陪他參加生日晚宴還要搭上一份禮物。
出租車十幾分鐘到達市中心。
江曼逛了半個小時,還沒決定買什麽,路過賣紫砂茶壺的店,江曼看着精致,就推門進去。
店主正在跟一個穿着校服背書包的小姑娘推薦紫砂茶壺。
江曼站在一旁,看了一下紫砂茶壺。
小姑娘看上去十多歲,模樣好看,擡頭嘟嘴對店主說:“我爺爺很挑剔,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紫砂茶壺,爺爺有一套,戰友送的。”
“這位小姐你看哪個?”店主熱情的問江曼。
江曼眯起彎彎的眼睛,心情不錯,笑笑:“我也看紫砂茶壺,不着急,等你先給這小姑娘介紹完。”
小姑娘對江曼笑笑,表答感謝。
“我爺爺每天都喝茶,可是小孩子送茶壺做禮物會不會不對?”小姑娘比較糾結。
店主在說服小姑娘買這套。
介紹來介紹去,江曼和這小姑娘聊起了起來。
江曼認真的說:“你這個年紀的小姑娘知道送爺爺實用的東西,你爺爺應該會開心。不過老年人不宜喝茶過多,影響睡眠,送給你爺爺之後你要記得督促你爺爺少喝茶。”
“謝謝姐姐。”小姑娘擡起頭笑。
這店的紫砂茶壺都不便宜,江曼外行,不過送人太便宜的也拿不出手。
江曼想買和這小姑娘那套一模一樣的,江曼在看。聽見那小姑娘說自己沒錢,馬上她的爸爸會路過這裏,接她回家,順便付錢。
“我就要這套吧。”江曼對店主說。
外面停了一輛車,江曼沒注意到,小姑娘開心地看着下車的人,對下一刻推開店門進來的男人說:“爸爸,我挑好給爺爺的禮物了。”
店裏的人都朝門口看去。
陸存遇一身黑色正式西裝,打着領帶,整個人身上帶着卓爾不凡的矜貴氣質走進來。在他伸手接過茶壺禮盒準備付錢時,視線不經意的看到了同樣也在盯着他看的江曼。
江曼感覺自己的心漏了幾拍,有點發懵。
————————————
上架日期的準信兒來了。
MM跟編輯商量了下,定于11號上架,也就是明天的淩晨00:30分可以看到萬字加更所有的成績離不開你們一直以來給MM的支持,謝謝你們給MM寫下去的動力和對本文的認可。明天大家會搬着小板凳來看陸二這只磨人的老妖精怎麽磨曼曼的吧?嗯哈哈??
☆、對不起姐姐我爸爸不是故意碰上你的(第一更)
江曼想起,自己還沒有正面認識陸存遇時,為了單子,蘇青曾通過媒體朋友弄到手一段未曝光的采訪視頻。
關于陸存遇的。
女記者向陸存遇提出兩個問題,其中一個問題,是問37歲的他是不是二十出頭結婚又離,現在有一個16歲在上高一的女兒郎。
在視頻裏,陸存遇并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紫砂品店裏,江曼淡淡地掃了一眼陸存遇的側臉,随即收回視線,不敢再與他銳利複雜的眼眸對視锎。
撞見這一幕,江曼可以确定,陸存遇和這個小姑娘是爸爸和女兒的關系。
她是震驚的……
采訪視頻裏女記者問的話不假。
他沒否認那個問題,也不回答,或許那便是默認的态度。
“老板,再給我看看這套。”
江曼忐忑,臉色慘白的強扯出笑容擡頭看紫砂店老板。
擔心他會主動開口說話,所以江曼只能自己先轉身去看櫃臺裏的其他紫砂茶壺,也是在告訴他,別打招呼。
老板拿出江曼指着的那一套,擱在櫃臺上。
“你慢慢看,我去收一下錢。”老板說。
江曼點頭:“好的。”
小姑娘看到爸爸在朝自己的身後看,眼神專注。可是,小姑娘回頭,發現自己身後除了一個陌生的姐姐就沒什麽人了,只有櫃臺和紫砂茶壺。
“爸爸,你在看什麽?”
“沒什麽。”陸存遇很快恢複面色如常,準備付錢。
“我還以為爸爸喜歡別款的茶壺,爸爸,我選的這套真的好看嗎?”
小姑娘詢問爸爸意見的聲音在江曼的身後響起。
“這套不錯,菲兒很有大人的眼光。”——陸存遇低沉有力的聲音。
“希望爺爺能喜歡我這套茶壺。”
“會喜歡。”
爸爸和女兒之間愉快的交流着,小女孩對自己的禮物有些不自信,當爸爸的每一句都在給女兒最大的安慰和鼓勵。
聽得出來,他是個很疼女兒的好爸爸。
“老板,我該付多少錢。”
陸存遇準備付錢,詢問老板。
江曼心裏念着,讓他快一點付錢離開這裏吧,再快一點。
跟陸存遇同處在一個店裏,距離幾米遠,江曼有一種真真切切芒刺在背的感覺,不适感異常強烈。
店老板一邊收錢一邊對孩子的家長講起這紫砂茶壺好在哪裏,陸存遇點點頭,神情如常,只跟店老板交流,眼神一刻都沒有再看江曼。
此時江曼的手機響了。
“出什麽事了?”江曼接了起來問。
不是什麽緊急的來電,卻被她接出了一副很緊急的樣子,然後江曼拿着手機抱歉地對店老板指了指紫砂茶壺。
店老板會意,明白客人可能有急事。
江曼抱歉地對店老板笑了笑,拿着手機,通話中就要走出去。
心裏開始怨自己腦筋笨,在他進店時就該及時出去的!
出去這家店,江曼必須要經過陸存遇的身前或是身後,路很窄,他站在門口位置。可是,他的身前江曼怎麽敢經過?
不過,就在江曼經過他身後的時候,陸存遇忽然往後退了兩步,他一邊跟老板聊着茶壺的藝術,一邊是泰然自若的打算點上一根煙的。
那麽剛剛好,他結實的肩膀一股猛力撞上江曼。
“啪。”
江曼的手機被撞掉了。
陸存遇回頭看她,近在咫尺,男人面色依舊如常。
他放下煙,視線掃了一眼江曼有些緊張的樣子。
陸存遇彎身撿起地上的手機,抽出西裝口袋裏的口袋巾,擦拭一番,視線緊盯着江曼的眼睛遞還給江曼,抱歉地道:“小姐,看看摔壞沒有?”
“……”
江曼接過,手指掃過他的指尖,心跳讓臉騰地一下熱了起來。
陸菲看向江曼:“對不起,姐姐,我爸爸不是故意碰上你的,他只是抽煙怕嗆到別人。”
見江曼低着頭不擡起,陸菲以為這個姐姐生氣了,陸菲很怕有人在外面跟爸爸吵架,爸爸一向不會跟女人吵一句。
“沒事,手機一點沒壞。”江曼不管自己的臉色如何,擡頭看了一眼這小姑娘,五官長得和他爸爸真像。
然後江曼看向陸存遇,不是故意撞的?他一尊雕塑般站在那一直不後退,偏偏她要離開店了他就後退兩步?
究竟什麽意思?
江曼對視他的眼睛,他也一樣。
“沒事吧?”他問。
“沒事。”江曼扯出勉強到不能再勉強的微笑,對陸存遇。
江曼開機,看到手機完好無損,她點點頭要邁步離開,這時陸菲卻笑着對陸存遇說:“爸爸,我要買的這套紫砂茶壺,其實是這個姐姐給的我意見,還告訴我老年人不要喝太多的茶,影響睡眠。怪不得爺爺總睡不好呢。”
“我還有事,先走了。”江曼微笑,是對陸菲,并非是對陸存遇。
錯開陸存遇高大的身體,江曼離開。
呼吸間殘留着一點點經過時他身上的味道,江曼步子匆匆的從紫砂茶壺店門口,一直走到馬路對面。
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她上去。
紫砂茶壺店裏的人影已看不見,只有外面停着一輛嶄新的黑色豪車,司機不是許就。
江曼望着大街上的景色,覺得自己總算能正常的喘口氣了。
有一種男人天生氣場強大,他站在你身邊,供你依偎,你的心恐怕會因為他而迷了路,他一走開,也仿佛帶走了一切,你身邊變得冷冷清清。
江曼覺得陸存遇就是這樣的男人,他應該給過很多女人這樣的感覺。
他應該不是一個值得好女人接觸的那種男人,适合做某些女人的一夜情對象,包養女人的實力金主。
紫砂茶壺江曼沒有買。
陸存遇來之前,江曼有跟那小姑娘聊過幾句,小姑娘說自己的爺爺明天過生日,當孫女兒的打算送給爺爺一樣禮物。那麽江曼想,大概陸存遇口中所說的生日晚宴就是家庭的生日晚宴了,現在別說買生日禮物,就是明天跟他一起去生日晚宴,江曼都在猶豫。
他的家庭生日聚會,她去幹什麽?
況且今天在店裏又見到了他女兒,明天見面,會更尴尬。
……
出租車到蘇青公寓樓下,江曼下車。
去藥店買了點退燒藥,一支體溫計,上樓休息。
晚上六點,蘇青和夏薇怡下班一起來了蘇青這邊。
開着空調在家吃火鍋,江曼覺得她倆瘋了,不過她也參加,三個人在廚房裏打轉。
“曼曼,手機響了!”蘇青手上都是水,在弄藕片,沒法拿給江曼。
三個人的手機都在微波爐上放着,工作問題,導致三個人不管平時在幹什麽,都不敢漏接任何一個來電。
江曼擦了一下手,看到號碼,怔住,然後走出廚房,穿過客廳,在卧室裏接的。
“陸總。”
“明天你幾點有時間?”他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來。
“生日晚宴?”
“嗯。”
“陸總,我……我不想去。”江曼鼓起勇氣說了出來。
那邊良久的沉默。
江曼不敢挂斷,窒息的悶,說完又很後悔,明天是星期五,陸存遇因為她車禍而延遲的定标日,期限到了。
“需要我去堵你?”他的聲音冷靜沉着,不開玩笑。
“……”
江曼沒了主意,他溫柔聲音裏的意思一點都不溫柔。
……
看電視涮火鍋。
聊當下流行的電視節目江曼屬于跟不上步調的那個,她很少看電視節目,沒時間,上班每天忙不停。
下班回家,吃飯睡覺是最大的享受。
聽夏薇怡和蘇青聊完電視節目,江曼把白天的事情跟她們兩個說了一遍。
“不可思議。”蘇青搖頭。“女兒上高一了,也太大了吧?他結婚得有多早?二十歲結婚?他二十歲應該在當兵,一年能和女人見面幾次?有時間造人?出來探親萬一趕上他女人大姨媽和安全期呢。”
夏薇怡倒了一杯啤酒說:“也正常,那種家庭裏應該都很着急要下一代。而且,一個37歲成熟穩重的男人,他的感情世界不可能一直都在荒着,有過各種為他神魂颠倒的漂亮女人很正常。私生女最有可能,後來被他帶回家裏的呗。”
“曼曼,你怎麽處理?”蘇青問。
江曼輕松地吃着東西,咬筷子擰眉:“他的家庭成員幾個,都是他的誰,跟我有什麽關系?我現在郁悶的是,陸存遇要帶我去他家,給他父親過生日。他想幹什麽?”
“除了想那個就是想那個……”夏薇怡說。
蘇青和江曼一起看向她:“哪個?”
夏薇怡直言:“他想跟你睡呗。”
江曼無奈,嘆氣:“人能把人逼到什麽境地,想象不到,我師傅說她以前有個同事,漂亮,溫柔,學歷高,剛出來闖就沒好運氣,被富商客戶盯上。她一開始是說堅決不會堕落,後來給自己的底線是接受一夜情,但不做情人,再後來她給自己的底線是不給有妻子的男人做情人,最後,她在給老男人做情人的期間愛上了一個同齡的小夥子,太髒的過去被人揭露出來,她愛不起,也舍不得,她男朋友說,嫌棄的不是她的身體,而是她的品行,結局是她跳樓自殺了。”
“真事兒嗎?”夏薇怡吃驚。
江曼點頭。
蘇青聽完起身:“我去再拿一點肉。”
很快蘇青回來,她坐下說:“這種事太糾結,感情來了把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