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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山雨欲來遲 (1)

目光在唐慕瀚和柳芸兒的身上停留了片刻,陸一山才沉沉地笑道:“好,好。”

說罷,陸一山轉頭看向司空曜,指了指身後的船,詢問道:“子唯,我和幾位朋友一起飲酒游湖,你也一起來吧。”

“這?”司空曜遲疑道。其實他并不想去,但又不好直接駁陸一山的面子。

“我沒事,子唯你去吧。”柳芸兒勸道。陸一山聽到柳芸兒這樣稱呼司空曜,一抹深沉從眼底一閃而過。

“是啊,我會把芸兒平安地送回去的。”唐慕瀚也在一旁幫腔。

“你看,你的朋友都這樣說了,子唯就不要再推托了。”陸一山看着司空曜道。

司空曜難以拒絕,只得點點頭,“慕瀚,你一定要把芸兒平安地送回去。”說罷,他這才轉身,同陸一山一起走上船。

柳芸兒望向船內,忽然臉色一變。那船裏坐着的人,正是魏知縣,父親曾在他的縣衙供過職。她眨了眨眼,再次凝神看去。魏知縣為什麽會來京城?他又怎麽會和陸丞相在一起?看着船漸漸地駛離了岸邊,柳芸兒的心中再次紛亂起來,她久久無法收回視線。

“人已經走了,你就不要再望了。”唐慕瀚的聲音傳來。他認為柳芸兒凝神,是在目送司空曜離開。

“不,我看到了一個認識的人。”

唐慕瀚面露驚詫,“在陸丞相的船上?”

柳芸兒點點頭,剛要再開口說下去,只見一個人影飛快地策馬而來,随即在他們面前停了下來。柳芸兒定睛望去,只見來人是唐慕瀚身邊的唐六。

“當家的,我可找到您了。”唐六翻身下馬,焦急地道。

“有什麽事?”看到唐六,唐慕瀚忍不住問道。

唐六快步走到唐慕瀚的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臉色一變,唐慕瀚問道:“他不是回家探親去了麽?”

“按說是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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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不用說了,我這就騎你的馬盡快趕回去,你送柳姑娘回去。”唐慕瀚擺了擺手,看着柳芸兒,歉意地道,“出了一點事,我要盡快回去處理一下。”

“那你快去便是。”柳芸兒颔首道。

唐慕瀚翻身上了馬,還不忘再次叮囑唐六道:“你一定要将柳姑娘平安送到侍郎府。”

“當家的放心吧。”

唐慕瀚聽了唐六的保證,這才與柳芸兒道別,随即策馬離開。

夏日的天氣陰晴難定,柳芸兒和唐六離開湖邊才走了不遠,天色便陰沉下來,層層的烏雲壓得很低,似乎随時要落下雨來。唐六看了看四周,發現山路兩旁既沒有人家,也沒有能遮風擋雨的地方,于是向柳芸兒說道:“柳姑娘,我看這天馬上就要下雨了,我們不如去附近看看,先找一處避雨的地方。”

“這裏離京城不遠了吧?我們不如快些趕回去。”

“柳姑娘,這裏到城內,步行大約還要半個時辰。恐怕等不到我們回去,這雨就會下起來,反正山裏的雨來得快,去得也快,我們不如先避一下雨,時間不會耽擱太久。”唐六看柳芸兒還有些遲疑,索性皺起眉,哀求道,“我答應了當家的,要将您完好地送回去,若是您淋雨生了病,我一定會被責罰的,您就別再猶豫了。”

柳芸兒聽唐六這樣一說,自然不好再堅持,她點頭應道:“那就依你說的辦。”

唐六登上一個小坡頂,四下張望了一下,發現在另一個方向的不遠處有個屋子,随後兩人踏上了旁邊的一條路,走了不遠,就看到了一間廢棄的廟。這時,隆隆的雷聲由遠及近傳來,柳芸兒和唐六剛踏進破廟時,豆大的雨點便噼裏啪啦地落了下來。

待站定,柳芸兒環視了一下廟裏。這廟看起來雖然已經廢棄,卻經常有過往之人在這裏歇腳,地上不少地方都鋪着幹草,看上去幹淨且舒适。此時,一位老人和一個生意人打扮的年輕男人正坐在佛像下的草堆上。

柳芸兒向兩個人點了點頭,随即走到他們的旁邊。剛要坐下來,這時,一個身影從外面跑了進來,柳芸兒側目望去,只見來人是一個氣度與相貌皆不輸給司空曜和唐慕瀚的男人,他身穿一件嶄新的布衣,身上已經被雨水打濕了些許,盡管如此,他卻仍高貴不凡。他的那種高貴,既不是司空曜的堅毅,也不是唐慕瀚的灑脫,而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即便他身着布衣,亦讓人無法忽視。

柳芸兒欠了欠身,讓開了佛像前的位置,随即坐到了角落裏。一來,是給那人讓開地方,二來,坐在一群男人的中間,她多少有些不習慣。

那人在老人的身旁坐下來,向柳芸兒微微颔首,算是感謝。然後,那人目光炯炯地注視着門外,似乎在等人。

柳芸兒也将視線投向外面。外面的雨下得這樣大,不知道其他幾個人怎樣了?她轉頭看向唐六,柔聲道:“不知道你家公子到了城內沒有?”

唐六笑道:“柳姑娘,您就不必為當家的擔心了,以他騎的那匹馬的腳程,此刻他肯定已經到了。”

“那就好。”

廟外傳來雨水落在門口石階上的聲音,那聲音也輕輕地落在人的心上,讓人有些窒悶,有些煩躁。除了柳芸兒和唐六偶爾聊上一兩句之外,其餘幾人都沉默着。時間悄然流逝,果然如唐六所說,沒過多久,雨就漸漸轉小,之後便停了下來。

“唐六,雨停了,我們走吧。”柳芸兒說道。

唐六點點頭,起身和柳芸兒一起向門外走去。

“哎呀,我的錢袋不見了。”剛準備離開的老人忽然叫道。正走向門外的柳芸兒和唐六不禁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看向老人。

“老人家,您再好好找找。”早先就坐在老人身旁的生意人模樣的男人勸道。

“沒有啊,沒有,我反複找過了。”老人拍着衣衫,站在原地,語無倫次地道,“我養了這麽多年的蜂,賺的所有的錢都放在這錢袋裏,我本想帶着積蓄,回家鄉養老,可現在連棺材本都沒了。”

柳芸兒本不想多管閑事,但看到老人焦急不已的樣子,略一沉吟,轉身又走了回來。她在老人的面前站定,安慰道:“老人家,您別急,我們都會幫您的。”

“柳姑娘。”唐六走了過來,撓頭道,“我們是應該幫幫這位老人家,可是我們要怎麽幫他找到錢袋呢?”

“唐六,你去找一樣東西,這東西就在山裏,你應該不難找到,快去快回。”說着,柳芸兒俯首在唐六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唐六有些不放心地道:“如果我走了,這幾個人?”

“放心吧,唐六,若是這期間有人試圖逃走,那就說明這人偷走了老人家錢袋,做賊心虛。”

“哈哈!”一直坐在地上冷眼旁觀的布衣男人,站起身來,他撣了撣身上的塵土,低聲笑道,“這位柳姑娘這樣一說,看來我們誰也不能離開了,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要幹什麽。”

柳芸兒沒有回答他的話,只示意唐六趕緊離開,去找東西。

不一會兒,另一個中年男人快步走了進來。他幾乎不看屋內的其他人,徑直走到那布衣人的面前,深深地行了一禮,道:“公子,事情已經查清楚了,确實如您所料。”

“哦,他果然在這裏。”

“是的,他就在不遠處,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不必了。”男人悠然地坐了下來,目光灼灼地看着柳芸兒,“這位姑娘懷疑我偷了老人的錢袋,我得留在這裏,等她查出真相,至于那件事,我們不必急于一時。”

他說話略帶挑釁的語氣,顯然是對柳芸兒不滿,但柳芸兒并不理會。從他一開始進入這裏,柳芸兒便知他不是山野農夫,也不是尋常百姓。聽腳步聲,柳芸兒便知,這口口聲聲喚他“公子”的人的武功不弱。

略一沉吟,柳芸兒愈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卑不亢地應道:“我只是說,每個人都有嫌疑,方才只有你、唐六和那個人坐在老人的身邊,因此你們三人都有嫌疑。”

“哦?”那人笑了笑,“如此說來,你的随從同樣也有嫌疑。你該不會以找東西為借口,讓他畏罪逃跑吧?”

“我人還在這裏,如果唐六不回來,我任憑你們發落。”

“我家公子才不會做這等事情。老人家丢了錢,我們加倍賠償,公子,我們何必在這裏浪費時間?”

那人擺擺手,“如果我們這樣做,倒讓人家以為是咱們做賊心虛。”

幾人正在說話間,唐六拿着個小布包,匆匆地趕了回來。看到廟中憑空又多出了一個人,他警覺地走到柳芸兒身邊,随即揚了揚手中的布包,道:“柳姑娘,您要的東西找來了。”

“好,現在請幾位脫下自己的外衫。”

“什麽?”幾個人聞言,都不解地怔了怔,那布衣男人皺起眉頭,先開了口,“一個姑娘家竟叫男人脫去衣衫,成何體統!”

柳芸兒緩緩地道:“我這樣做,是為了查清真相。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們将衣衫脫下,放在方才你們幾人所坐佛像前的稻草上,神明的使者自會有公斷。唐六,你先來!”

“啊?我也要?”唐六聽到柳芸兒的話,苦叫道,但他又不敢拒絕,生怕回去唐慕瀚會找他算賬。略一遲疑,他動手脫下了自己的上衣,随即扔在了草堆上。

一旁商人模樣的男人見狀,看了看四周,然後慢慢地将自己的衣服也脫了下來,然後扔了過去。此時,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身穿布衣的男人身上,只見他站在原地,仍巋然不動,緊抿着唇,一言不發。

“公子,何必要理會他們?”中年男人說道。

“莫不是你家公子偷了老人家的錢袋?”那生意人模樣的男人道,“不然,為什麽不敢脫下衣裳?”

聞言,那老人激動地沖上前去,抓住那布衣男人,使勁地搖晃起來,口中叫喊道:“你還我的錢,還我錢!”

中年男人立刻抓住老人,輕而易舉地将他從布衣男人的身旁扯開來。老人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幸好被他身後的唐六及時扶住。

見中年男人似乎還要上前,布衣男子喝道:“雷霆不可無禮!”語畢,他沉沉地望向衆人,目光最終停在了柳芸兒的臉上。他的眸光似利刃一般,銳利中透出威嚴。柳芸兒無畏地與他對視着,她并不是輕易妥協放棄的人。

唇邊揚起一抹饒有興味的笑意,那人緩緩地伸出手,解開了自己衣衫的前襟,露出了平坦結實的胸膛。手上的動作略一停頓,他挑釁地看着柳芸兒。

柳芸兒并不是沒見過男人的身體,但他那似乎別有深意的目光,卻讓柳芸兒微紅了臉頰,柳芸兒別開視線,不再看他。他像是終于對柳芸兒的反應滿意了一般,随即脫下衣服,将衣服和其他兩人的放在了一起。

“我想,和此事無關的人,還是先去外面稍等片刻吧。”柳芸兒說着,看向那個叫做雷霆的中年男人。

“這怎麽可以?”雷霆反駁道。

這時,那布衣男子淡淡地說道:“雷霆,我沒事,你且先出去等好了。”說罷,他走到雷霆面前又耳語了幾句。雷霆聞言,立刻向外走去,卻被柳芸兒叫住,“等等,能不能麻煩将老人家也暫時先帶出去?”

“姑娘,這?”老人疑惑地問道。

“老人家,您放心,我一定會幫您找到錢袋的,為了安全起見,您去外面稍等片刻。”柳芸兒輕聲道。

老人點點頭,然後和雷霆一起走了出去。見狀,柳芸兒這才轉過身,道:“唐六,現在可以把那東西放出來了。”

幾個人聞言,不禁都有些緊張,屏息凝視着唐六手中的布袋,只見唐六打開袋子,幾只小東西從袋子裏立刻飛了出來,嗡嗡作響,竟是幾只蜜蜂。當看到蜜蜂撲翅向衣服飛去時,那商人模樣的男人變了臉色,當看到更多的蜜蜂向他飛過來時,他一邊慌亂地拍打着周圍越來越多的蜜蜂,一邊求饒道:“救命……”

“錢袋在那裏。”柳芸兒指着不遠處一小堆蜜蜂聚集的地方,向唐六點了點頭。唐六拿出了另一只口袋,将口袋打開後,放在了一個角落的地上,只見蜜蜂瞬間都向這角落飛去。片刻之後,唐六走上前去,撿起了地上的錢袋。

那商人打扮的男人見狀,也顧不得去拿自己的衣裳,急忙向門外跑去,他剛一出門,便被門外的雷霆擒個正着。

“老人家,這是你的錢。”接過唐六手上的錢袋後,柳芸兒走上前去,将錢袋放在了老人的手裏。見老人連連稱謝,柳芸兒溫柔一笑,“這次您可要把錢看好了,別再讓賊人偷了去。”

“雷霆,你先将這竊賊送官,然後再送老人回家。”那布衣男子吩咐道。

雷霆應了一聲,和老人一起押着那人離開了。

待唐六和那布衣男子走回廟中,穿戴整齊後,柳芸兒看着布衣男子,想起雷霆走出去之前,他在雷霆耳邊低語的一幕。頓了頓,柳芸兒問道:“是你讓雷霆在門口堵偷錢人的嗎?你料定他會逃走。”

“那也比不上柳姑娘厲害,其實你早就知道,那人是小偷。”

“他的眼神一直飄忽不定,而且神情舉止也不像是商人。有哪個商人會不帶貨物和随從,獨自在這山中行走?”柳芸兒頓了頓,繼續說道,“因我們無憑無據,自然無法直接抓人。”

“所以你就引來了蜜蜂,通過蜜蜂辨別味道查出真相。”

柳芸兒微微颔首,“我聽老人說,他是養蜂人,我就想到了蜜蜂引路的方法。老人平日接觸蜂蜜,手上定沾染了蜂蜜,錢袋上自然也有,那人拿了老人的錢袋後,定會藏在衣服中,因此也定會引來蜜蜂。”

“你讓雷霆把老人帶出去,怕蜜蜂會傷了身上同樣有蜂蜜的老人?”

“沒錯。”柳芸兒點點頭,“我讓唐六在找蜜蜂的時候,順便裝了一袋蜂蜜,為的是最後能把蜜蜂引走。”

“柳姑娘頭腦聰明,心思又缜密。我們也算相識一場,我先介紹一下自己,在下秦子軒。”

“柳芸兒。”盡管柳芸兒覺得眼前的男人有些神秘莫測,但還是禮貌地介紹了自己。

“聽方才你們話中的意思,芸兒姑娘也是住在京城?”秦子軒問道。

“借住在刑部侍郎的司空府。”

秦子軒驚詫地道:“芸兒姑娘和司空大人有交情?”

“只是朋友罷了。”柳芸兒輕聲道。

秦子軒點點頭,開口說道:“今日就不和芸兒姑娘攀談了,我還有些事要去辦。既然我們同住在京城,以後少不了有見面的機會。”說完,秦子軒快步離去。

“柳姑娘,我總感覺這人有些奇怪。”一旁的唐六望着秦子軒離開的背影,喃喃地說道。

“這次你算是說對了。”

聞言,唐六來了精神,追問道:“柳姑娘,您也這麽覺得嗎?”

“你看,他雖穿着粗布衣衫,卻不像農家人,農家人勞作時,定弄髒衣裳,而他的衣服卻嶄新整潔,而且他剛才站起身時,還撣淨了衣服上的土,這更不像是農家人所為。”柳芸兒望着秦子軒離開的方向,凝神思索着。

唐六恍然大悟,點了點頭。

唐六将柳芸兒送到司空府的時候,天晴了起來。若不是地上仍有些濕漉漉的,完全看不出方才曾下過一場大雨。唐六向柳芸兒道別時,顯得行色匆匆,這讓柳芸兒不禁想到早些時候,唐慕瀚在接到唐六的口信時,也是這般模樣。

“可是唐府出了什麽事?”柳芸兒擔憂地問道。

唐柳幹笑了兩聲,露出些許為難的神色,“沒什麽,只是唐府的一個家仆出了點事,當家的已經回去處理了,柳姑娘無需擔心。”

看唐六的樣子,柳芸兒心知再問下去,也不會問出什麽結果,便向唐六道了謝,讓他回了唐府。

不多時,成風、皓月從裏面迎出來,皓月上前拉住柳芸兒,笑着道:“柳姑娘,您可回來了。可大人怎麽沒和您一起回來?”

“我們在湖邊遇上了陸丞相,你家大人被陸丞相邀請到上船去游湖了。”柳芸兒解釋道。

“我從清遠山莊下來,送信給唐公子之後,唐公子就說,他要親自去一趟清遠山莊,讓我留下便可,可我還是很擔心你們。”皓月說着,又側目望了望一旁的成風,“而且,這裏就只有我們兩人看家,別提有多無聊。”

“什麽?你分明就是說,我是個無趣之人。”成風不滿地說道。

皓月不服氣地反問:“難道不是嗎?”

“你……”成風嗫嚅道。

“好了。”柳芸兒打斷他們,盈盈地笑着,“有陣子沒聽到你們拌嘴吵架,我還真有些懷念。”

皓月看着柳芸兒,興奮地道:“柳姑娘,那清遠山莊的事情,最後怎麽解決的?我們別理成風,趕緊回屋去,您說給我聽聽。”

柳芸兒微微颔首,還未來得及開口,只聽一陣急促而低沉的腳步聲從大門處傳來,接着司空曜的身影出現在了幾個人的視線中。看到站在庭院中的柳芸兒的那一刻,司空曜臉上擔憂的神色倏然緩和了下來,腳步也随之放緩。他步入院內,直直地看着柳芸兒。

“大人,柳姑娘,我忽然想到還有點事情沒做完。清遠山莊的案子,柳姑娘之後再講給我聽好了。成風,你也來給我幫忙。”皓月說完,目光在司空曜和柳芸兒之間巡視了一圈,随即拉着面帶疑惑的成風,離開了。

“回來路上可還平安?”司空曜上前一步問道,一雙深邃的黑眸凝視着柳芸兒。

柳芸兒點點頭,“在山中躲了一陣子雨,我也才回來不久。子唯為何這麽快就回來了?”

“一場雨後,湖上有些微寒,我便提前告辭,我本就不太喜歡這種官場上的應酬。”司空曜松了一口氣。

想到湖上的游船,柳芸兒不禁又憶起那件十分重要的事來。她略為遲疑了一下,這才問道:“你與陸丞相很熟?”

司空曜聞言,神色有些複雜。長久以來盤踞在心頭的事情,他卻不知該如何說出口。沉吟了片刻,他道:“陸丞相是我的恩師,對我來說,如同再生父母。”

“那今日和陸丞相同游的,又是些什麽人?”

司空曜略有些詫異。平日裏柳芸兒并不是關心這些事的人,不知為何,這次卻問得如此仔細?頓了頓,他如實答道:“我才上任不久,雖然陸丞相陸續介紹了一些人給我認識,可我卻很難逐一熟識。”

“裏面是否有位姓魏的大人?” 柳芸兒急切地追問,仿佛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态,她接着解釋道,“我看有人很像以前家父任職衙門中的大人。”

“原來是舊識。”司空曜點了點頭,了然地道,“只可惜我并不認識那人。要不我去找陸丞相問問看?”

“那人也算不上什麽熟人,你就不必麻煩了。”柳芸兒趕忙說道。

其實無需确認,她心中早已有定數。當日魏知縣草草結案,她便懷疑,魏知縣和父親的死脫不了幹系,所以魏知縣的那張臉,即便是化成灰,她都能認得出。可魏知縣想要隐瞞什麽呢?他又為何會出現在這陸丞相的游船上?

她并不想繼續追問下去,因為她知道,司空曜并不知個中的緣由。她正思忖着接下去要怎樣做,突然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緊接着傳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只見方才離去不久的唐六快步走了進來。

柳芸兒和司空曜見到唐六,都頗感意外,再看到唐六一臉凝重的神色,都不由得緊張起來。

“司空大人,當家的讓我來找您。”唐六說道。

“發生了什麽事?”司空曜忙問道。

“可是慕瀚那裏出了事?”想到唐慕瀚離開時匆忙的神色,柳芸兒亦緊張起來。

“當家的很好,柳姑娘莫擔心。”唐六答道,“只是唐家一個仆人嚴路,回家探親,卻逾期未歸。今日有人來報,說在嚴路本該回程的路上發現了一具屍首,那屍首很像他,當家的剛才就是趕去确認了。”

“結果怎樣?”

唐六點了點頭,道:“死的人正是嚴路,所以當家的才差我來和司空大人說一聲。”

“好。”應了一聲,司空曜望了一眼身旁的柳芸兒,“唐六,這樣吧,你先進來休息一下,我通知成風、皓月去召集人手,找來仵作。至于芸兒,你剛回來,必定也很辛苦,你也去休息一下。”

柳芸兒微微颔首。她雖然也很擔心唐家的情況,但她知道一個家仆的事情,還難不倒唐慕瀚和司空曜。她踏着濕漉漉的地面向房間走去,心中平添了幾分憂慮。若人是在下雨前死去的,這場雨之後,想必能驗到的東西,應該很少。

柳芸兒走進房裏,簡單地梳洗了一下,換上了一襲黛色的羅裙。她低垂着頭,雖然略感疲憊,卻絲毫沒有睡意。

她如果開口向司空曜說明父親的事情,他定會幫忙探查魏知縣的底細。可如果魏知縣是陸丞相的人,她告訴了司空曜這些,會不會将他置于兩難的境地?如果僅憑她一人之力,她又能做些什麽呢?柳芸兒想到這,兩道秀氣的眉不由地擰了起來。

“不知道柳姑娘在煩惱什麽,在下可否為你分憂?”一道低沉悅耳的聲音驀然傳來。

柳芸兒一怔,不知什麽時候,只見一個身影已經站到了窗前,清風從微敞着的窗子吹進來,也顯示了他的來路。待看清那人的面容,柳芸兒更加驚訝,“秦子軒,你怎麽進來的?”

秦子軒仍穿着那件整齊幹淨布衣,站在柳芸兒的房中,氣定神閑地道:“我知道叨擾了柳姑娘,此舉不合禮數。我在廟中聽聞姑娘住在這裏,只是想确認柳姑娘是否平安抵達,順便告訴柳姑娘,今日你抓住的那賊人,已經被雷霆送官查辦了。”

柳芸兒聞言點點頭,随即又輕輕搖頭,“人并不是我一人抓到的,你們都出了力,秦公子這樣講,芸兒可不敢當。”

“不管怎麽說,因為柳姑娘獨具慧眼且冰雪聰明,找到了證據,所以他才認了罪。”

柳芸兒盈盈一笑,禮貌地說道:“多謝秦公子特地将這個消息告知于我。只是我不明白,秦公子為何不從正門前來?”

“我?”秦子軒比了比自己的衣裝,“粗人一個,登不得侍郎府這大雅之堂。”

柳芸兒笑而不答,其實她心如明鏡。秦子軒并未說出實話,她雖然不知道他在隐瞞什麽,但她不喜歡凡事不刨根問底。只要他來此是另有目的,不管是什麽目的,早晚他總會露出端倪。

“可秦公子難道不覺得,這樣的拜訪法如若被發現,就不妥了?”

秦子軒完全不為所動,仿佛對自己的每個決定都篤定無比,輕輕地笑道:“這裏只有你和我,又怎會有其他人知道?”

柳芸兒還未接口,卻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柳芸兒一怔,随即望向眼前的秦子軒,輕聲道:“秦公子你還是快走吧,讓人看到你在這裏,你恐怕不好解釋。”

面不改色,秦子軒仍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只淡定地說道:“柳姑娘只需回答我一個問題,秦某便立刻離開。你既然住在這裏,我猜,你與司空大人應該很熟悉?”

柳芸兒沒有太多的時間猶豫,只聽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只得匆忙地答道:“子唯,不,司空大人幫了我不少忙,還讓舉目無親的我借住在這裏,我很感激他,我們是朋友。”

目光在柳芸兒臉上巡視了片刻,秦子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随即一言不發,躍窗而去。與此同時,房門被皓月從外面推開。待站定,皓月疑惑地問道:“柳姑娘,您對着窗子望什麽呢?您怎麽把窗子打開了?”

“沒什麽,屋中裏有些憋悶,我想透透氣。”

“大人要您去一趟。”

“好,我這就去。”柳芸兒說着走上前,望了一眼已經空無一物的窗外,關上了窗子,随即和皓月一起走了出去。

窗外的陰影中,一道遒勁有力的聲音傳來,“公子,您有何打算?”

“雷霆,你不覺得在我們無從下手的時候,這是個好機會嗎?”秦子軒的聲音傳了出來,“也許她能做那件事情。”

“您是指?”頓了頓,雷霆又道,“這種事交給我去做便是,您又何必親力親為?”

“不,我倒想和這個柳姑娘打打交道。”

“可是……”

“我意已決,你不必多說,我們已經出來很久了,再不回去恐怕要大亂了,快走吧。”

秦子軒堅定的聲音表示着話題已經結束,兩人随即擡步向外走去,身影很快便消失不見。

柳芸兒走在去前廳的路上,忍不住側目打量着皓月的神情,見皓月與平日無異,她确定皓月并未聽到秦子軒的聲音,這才微微放下心來。她有些慶幸,幸好是皓月前來,若是換了司空曜,或是成風,恐怕她無法瞞天過海。

柳芸兒還沒走進前廳,就看到司空曜和唐六已經等在那裏,身後還站着成風和幾名衙役。她有些意外,看樣子他們應該準備出門。可這個時候,司空曜找她來做什麽?

“柳姑娘,您可要幫個忙啊,當家的還等着呢。”見柳芸兒出現,唐六先迎了過來,神色有些焦急。

柳芸兒走上前,疑惑地詢問道:“出了什麽事?若我能幫上忙,自然義不容辭。”

“是這樣的,方才我差人去找仵作韓瑞,但他身體不适,無法前來。不知道芸兒你能不能走一趟?”司空曜解釋着。

柳芸兒了然道:“這有何難?你們是不是現在就要走?等我拿上東西。”

“柳姑娘,我去幫您。”皓月接口道。

由于柳芸兒不會騎馬,再套車又恐耽擱了時間,司空曜略作權衡,令皓月去拿要用的東西,随即快馬加鞭趕上,讓柳芸兒和自己共乘一騎先行出發。一行人在唐六的帶領下,向出事的地方趕去。

雖已有過和司空曜共乘的經歷,但柳芸兒仍覺窘迫。司空曜牽着缰繩的手臂正好環過她纖細的腰肢,随着馬的起伏,司空曜的手臂隔着衣衫,不經意間碰觸到她的肌膚,這讓她微微蹙起了眉。她不安地移動了一下身子,但很快,她便敏銳地察覺,身後司空曜的身子略微一震,這讓柳芸兒端坐在馬鞍上,不敢再随便亂動。

出事地點離城并不遠,不足半個時辰,一行人就看到了等在路邊的唐慕瀚和幾名家仆。

唐慕瀚笑着迎上前來,剛要伸手,将柳芸兒扶下馬,只見司空曜已經不假思索地伸出手,在柳芸兒腰間一帶,柳芸兒便穩穩地站在了地上。唐慕瀚微微一怔,收回停在半空的手,笑道:“芸兒,你怎麽不好好休息,也跑到這裏來了?難道是才分開就想念我了不成?”

對于他這樣的說話方式,柳芸兒似乎已經習慣,只淡淡地笑着,并不說話。司空曜下了馬,回答了唐慕瀚的問題:“仵作身體不适,我就請芸兒來幫忙,屍首在哪裏?”

“這邊。”說着,唐慕瀚領着幾個人來到了不遠處。

路邊俯卧着一個布衣打扮的人。因為下了一場雨,路旁的泥土變得濕潤起來,原先的血跡此時已被隐沒了大半,只能依稀看出大片的暗紅色。

側目打量了一會後,柳芸兒以醋淨了手,緩步走上前去,蹲下身仔細地查看了起來,随即開口道:“身上傷口多且淩亂,所傷之處大都皮肉翻卷,應是殺傷,而且兇手必有恨意。”

“不是強盜所為?”司空曜走上前問道。

柳芸兒搖搖頭,“此人并非突然之間被刺死的,如果此人是遭劫時被刺死的,症狀大都是發髻衣衫淩亂,雙手握拳,口眼睜開。”說着,柳芸兒将死者的掌心翻了過來,“若是遭劫,通常人會在死前有所反抗,必以手來遮擋,那麽手上必有傷損,但他的手掌手背皆完好無損。若是此人在死前躲避過,背部也定會有傷,但我方才看過,他背上的傷口都只是微傷而已。”

唐慕瀚走上前,正色地詢問道:“芸兒,你的意思可是說,殺死嚴路的人,是他熟識之人,所以他并未防備?”

“若真是這樣,在他沒有反抗的情況下,致他死地,想必兇手是精于此道之人。”司空曜接口道。

“那倒未必。”柳芸兒凝神思索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因為下過雨的關系,從血流和傷口來看,已經很難判斷出,他的傷是生前抑或是死後被人弄上去的。我聽說過,一種草藥幾近迷幻藥,能夠使食下的人在幾個時辰之後失去意識,但并不置人死地。”

“也就是說,嚴路在某處吃下了這種藥,走到這裏發作,便失去了意識,兇手一直跟蹤他至此,然後殺了他。”司空曜分析道。

“這只是一種假設。另外,其傷痕兩頭尖小,應是刀刃所致。”柳芸兒補充道。

“我方才已派了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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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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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62.0萬字
  3.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03.8萬字
  4.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88.1萬字
  5.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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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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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76.9萬字
  6.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06.1萬字
  7.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她是女扮男裝的“小丞相”,游刃朝堂,臭名遠揚;他是把持朝野的東廠督主,前朝後宮,一言九鼎。“朝堂玩夠了,留下給我暖床?”他抓住她,肆意寵愛,滿朝盛傳東廠死太監喜歡男人,他樂了:“你也算男人?”“我不是男人,你也不是!”他挑眉,呵呵,這丫頭自己撩火,可別怪他辣手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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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盛唐小炒

    盛唐小炒

    穿越唐朝當廚子會是一件倒黴事嗎?白錦兒回答——絕對是的。什麽,你說自帶系統還能成天下第一,還附贈一個俊俏上進溫柔體貼的竹馬?好吧,那就值得好好斟酌斟酌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17.5萬字
  9.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他是手握重兵,權傾天下,令無數女兒家朝思暮想的大晏攝政王容翎。她是生性涼薄,睚眦必報的21世紀天才醫生鳳卿,當她和他相遇一一一“憑你也配嫁給本王,癡心枉想。”“沒事離得本王遠點,”後來,他成了新帝一一“卿卿,從此後,你就是我的皇後了。”“不敢癡心枉想。”“卿卿,我帶你出宮玩,”“沒興趣。”嗯,我的皇後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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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公子,一起洗澡吧!”時年五歲的葉七七拖着墨寒卿進了浴桶中,并且……帶着驚奇的目光毫不客氣地拽了他的小蘿蔔。
    墨寒卿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奈何技不如人,居人籬下,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八年後,他是殺伐決斷、冷酷無情,號稱墨國第一公子的靖安王,世人都說,他極度厭惡女人,且有斷袖之癖,殊不知,他的眼裏心裏滿滿的都只有一個人。

  11.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作為海城人民醫院外科二把手,雲若夕一直覺得,自己救人無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誰曾想,一朝穿越,家徒四壁,左臉毀容,還吃了上頓沒下頓?
    最關鍵,腳邊還有兩只嗷嗷待哺的小包子?


    雲若夕有些偏頭疼!
    好在上天可憐見,讓她一出門,就撿到個免費勞動力。
    只是這免費勞動力有毒,自打她說,他是她弟後,這十裏八鄉的女人都發了瘋,成天往她破屋鑽。
    被弄得不厭其煩的雲若夕後悔了,早知道就說是相公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63.0萬字
  12. 上邪

    上邪

    傅九卿心裏藏着一個大秘密,自家的媳婦,是他悄悄撿來的……
    她為他雙手染血,為他心中的白月光,做了一回解毒的藥罐子。
    可是那日匪寇圍城,他說:你去引開他們,我去救她。
    後來,他悔了,她卻再也沒回來……
    再後來,她遇見了他。
    靳月不願意嫁入傅家的,可父親下獄,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只是嫁過去之後,傳說中的病秧子,好似病得沒那麽嚴重。
    尤其是折磨人的手段,怎麽就……這麽狠?
    某日,靳月大徹大悟,夫君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鑽石每200加一更!
    ★鹹吃蘿蔔淡操心,架得很空莫考據。
    ★男主是大尾巴狼,女主原是母老虎!
    更新準時準點,麽麽噠!!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90.7萬字
  13.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4. 重生燃情年代

    重生燃情年代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0.9萬字
  15.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3.5萬字
  16.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閨蜜給夏曉雨看了一本,超時空宇宙霹靂無敵無聊的小說,剛吐槽完這本書有多菜,結果竟然穿越到了這本小說裏!這比喝了假酒更讓人難受好吧!雖然穿越到女配身上,而且還是必死的那種女配,但是夏曉雨可不認命!不就是嫁給了一個惡魔王爺嗎...只是奇怪了,為什麽男主還是對她窮追不舍,難道非殺她不可嘛?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16.3萬字
  17.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本王救了你,你以身相許如何?”初見,權傾朝野的冰山皇叔嗓音低沉,充滿魅惑。
    夜摘星,二十一世紀古靈世家傳人,她是枯骨生肉的最強神醫,亦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全能傭兵女王。
    素手攬月摘星辰,殺遍世間作惡人。
    一朝穿越,竟成了将軍府變人人可欺的草包四小姐,從小靈根被挖,一臉胎記醜得深入人心。
    沒關系,她妙手去胎記續靈根,打臉渣男白蓮花,煉丹馭獸,陣法煉器,符籙傀儡,無所不能,驚豔天下。
    他是權勢滔天的異姓王,身份成謎,強大逆天,生人勿近,唯獨對她,寵之入骨,愛之如命。
    “娘子,本王想同你生一窩娃娃,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實施?”某人極具誘惑的貼在她耳後。
    生一窩?
    惹不起,溜了溜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42.0萬字
  18. 鳳妾

    鳳妾

    他用食指挑着她的下颌,眼神波光流轉,充滿挑釁:“寄人籬下的滋味如何?”說完,一只手在她身後緊緊環住。她別過頭去,厭惡的冷哼着:“三軍之帥可奪,匹夫不可奪志!” 他扯扯嘴角,冷笑着:“長公主好大的志向!本王保證你今後的生活會十分的‘精彩’!”他惡狠狠的說着,一把将她甩在地上。她是天潢貴胄,卻生逢亂世,時不我與。逃亡、做妾、代嫁一一經歷後,依然逃不出被他掌控的命運。

    古代言情 已完結 62.4萬字
  19. 天下謀妝

    天下謀妝

    【正常簡介】
    一場宮廷陰謀,将太醫楚家卷入其中,滿門獲罪。
    父親枉死,又親眼看着母親被殺,昔日好友露出真面目,對她施加非人折磨,而那與她傾心相愛的男子卻轉身娶了害她之人……
    楚清含恨而死。
    可一睜眼,她卻從小小的太醫之女搖身成了言國公的私生女——言清漓。
    天未亡我,這一次,她用盡手段,也必要讓那些害她滿門的仇人血債血償!
    【一句話簡介】
    一個小太醫之女在全家被害後又重生,使用了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的手段完成了複仇的NP文╮( ̄⊿ ̄")╭
    【友情提示】
    1.這篇文的劇情占比會多一些,肉肉都是慢慢炖熟。
    2.男主六個,這次男主全處。
    (非強行處,是這次男主們的性格設定所致,我寫文對于男女主是不是處完全看他們各自的性格與經歷,我前面也有寫男女都非處的,也寫過男非女處的,一切設定都為劇情服務,不上升到現實層面的道德三觀哈)
    3.女主不是傻白甜不是聖母,性格屬于古代女子中比較異類的,對三綱五常和男尊女卑的思想不太能認同。
    NPHNP古代爽文重生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8.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