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突然讓李若輕想起之前那公司,裏面那中年禿頂男人,非把猥亵當權力,仗着自己手握手底員工的生殺大權,就肆無忌憚地展現自己男性的強勢,給自己擋一塊似有若無的遮羞布,就好像天下大吉了。
“我辭職不辭職,跟你有關系嗎?”
李若輕不知道,此時的她,将對那中年禿頂男人的憤怒,投射到了此時責備她的呂誠亮身上,誰讓呂誠亮居然以一種李若輕你做了天大的錯事那樣的語氣說話呢,讓李若輕的心裏有一種你跟那禿頂中年男人是一夥兒的,你不幫我還幫他的感覺出現。
憤怒地挂掉電話,兩人都氣呼呼的。
呂誠亮相信也非常莫名其妙。
李若輕更是氣得,有一種想要立刻馬上和呂誠亮分手的沖動産生。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這樣的想法,如果是在她遇到白淨之前,是很有可能不會發生的。
過了一會兒,呂誠亮發過來了道歉短信,李若輕心情才好了一些。
白淨安排的肌肉帥哥,不但給李若輕看家,還給李若輕買菜,雖然李若輕并沒有喊她,估計是白淨擔心她不會去找肌肉帥哥,所以預先安排了吧。
陳雙藍看着滿滿當當的冰箱,還有些古怪。
李若輕鬼使神差地說是自己打電話讓超市送的,并沒有提白淨的事兒。
陳雙藍居然也信了。
養了好幾天,待得都快發黴的李若輕,迎來了突然到訪的白淨。
作者有話要說:
上次給外婆做饅頭導致感冒變重,醫生給開的藥吃了總想睡覺~~~~
今天情緒很低落~~~
深深地感受到了抑郁症患者的不容易~真是覺得生無可戀~
☆、白淨來了
白淨的到來出乎李若輕的意料,但滿足了她的期待。
不過這個期待李若輕藏得很隐秘,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
白淨煞有其事地參觀了一下這個位于城中村的兩室一廳,她抱着胳膊,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的哥倫布,連床底都不放過,特地掀起李若輕天藍色的床單看了看。
李若輕的床底放着一些箱子,裏面是換季的衣服。
還好她比較愛收拾,床底沒有灰,不然,她得囧到不行了。
“白總,您還滿意吧?”李若輕拄着拐杖,笑嘻嘻地問道。
白淨嘴角翹了起來,眉梢也帶了笑意,“還不錯,像個女孩子的屋子。”
李若輕滿臉都是黑線,什麽叫做像個女孩子的屋子,這本來就是一個女孩子的屋子好嗎?
去到沙發上坐下,白淨的身子卻向後仰了一下,驚得白淨眉頭一動。
李若輕捂嘴一笑,又忍了下去,才說道,“忘了告訴你了,白總,這個沙發被我坐凹下去了。”
白淨看了看沙發,又看了看李若輕,來了一句,“所以,你想告訴我說,你屁股上的肉已經少得骨頭都凸出來以至于沙發都承受不了的地步了嗎?”
李若輕被白淨這一連串不喘氣的話給驚得目瞪口呆,更別提白淨的話裏基本就是在損她是一個毫無身形的雞骨架。
所以,當白淨拍了拍自己身邊的沙發,示意李若輕過去坐的時候,李若輕愣愣的樣子,讓白淨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
李若輕将拐杖放到茶幾邊上,跳了兩下坐下,莫名其妙地問,“你笑什麽啊?”
白淨抿嘴,卻沒說話,伸手探到了李若輕的後腰,輕輕一按。
李若輕悶哼一聲。
白淨蹙了眉,“轉過身去。”
李若輕乖乖地轉過去,将後背對着白淨,然後将衣服擡了上去。
李若輕的家裏有些冷,她的肌膚很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白淨纖長冰涼的手指觸了上去,李若輕來了一個顫抖,白淨的動作頓了一下,她輕聲問道,“疼?”
“嗯~”一個字,被李若輕千回百轉說出了一股撒嬌的意味,說完之後,連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白淨的嘴角上揚了一下,輕輕地繞着李若輕後背那處還發青的痕跡摸了一圈,讓心疼的感覺在她的胸腔內轉了一圈又一圈,才緩緩地收回手來,說道,“該給你安排個按摩大夫。”
李若輕将自己的衣服扯了下來,轉過身來,笑了笑,“沒事的,白總,雙藍有給我擦了藥油,你聞到了吧,挺大的藥味兒來着,過兩天就好了,哪裏需要按摩大夫。”
“雙藍?”白淨的眉毛挑了起來。
“是啊,就是我的室友。哦對了,您沒見過她嗎?她也是咱們公司的,我之前得到您要招司機的消息就是從她那兒得來的,她對我很好的,這兩天都是她做飯。”李若輕倒是不忘說陳雙藍的好。
可沒想到,這些話聽到白淨的耳朵裏,卻是有了不一樣的味道。
“這兩天是她做飯?”重音落在了“這兩天”上。
“是啊,不過她的手藝實在是不能看。”李若輕邊說,邊擺手,“也就比食物中毒好點。”
“你給她做飯嗎?”白淨的語氣,慢慢地變冷。
“一般都是啦,我的手藝還不賴,從小就是我做飯嘛,我弟弟還經常打電話來說,我爸嫌棄他炒的菜很難吃,要我回去看看他們呢。其實是想我回去做飯。”李若輕炫耀地說着自己的廚藝,好像沒有找到重點。
白淨想的卻是,你還給多少人做過飯?
可能白淨還沒有感覺到,自己的這個情緒,叫做“吃醋”。
“對了,白總,你身上的傷怎麽樣了,快給我看看。你看看我,見着你就什麽都忘了,我都擔心死了。”李若輕語無倫次地說道。
白淨并沒有因為李若輕忘記了關心她而生氣,反而為李若輕似乎見着她便有些心神不定而滿足。她的阿輕,真實而可愛。
大方地伸出自己的左手。
李若輕雙手捧住白淨的手,左手擡着,右手輕輕地掀開上面的紗布。
內裏的傷口已經慢慢地愈合了,不過上面還殘留着縫針的痕跡。
“疼嗎?”李若輕苦着臉問。
白淨本想實話實說的,沒想到看着李若輕苦着的臉,一股捉弄她的情緒就湧了上來,看着這張臉更着急自己的模樣,應該蠻有趣的吧。
于是白淨重重地點頭,“疼啊,晚上都睡不着,愈合的時候傷口還癢,還不能撓。醫生說可能會留疤,所以,以後,我就要有一個蜈蚣刺青了,幹脆再去刺個腦袋和尾巴吧。”
“啥?”李若輕的腦袋一時沒跟上白淨的速度,小的時候,喝奶粉沒有白淨喝得多,這不,大腦發育也遲滞了不少。
不過,在過了0.01秒之後,李若輕明白了白淨是在調侃自己的手腕。
她的眼睛瞬間就蒙上了霧氣,像是随時要哭出來了一樣,“白總,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
白淨有些莫名其妙,“關你什麽事兒?”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覺得對不起你,我應該保護好你的。”李若輕哭喪着一張臉說着,她的眉毛都皺到了一塊。
白淨嫌棄地說道,“別皺眉頭了,醜死了。”
“啊?”李若輕瞬間舒張開了眉毛,卻變成了驚訝的表情。
白淨搖搖頭,“你幹脆去演變臉吧,我看你特別有天分。”
“白總~”李若輕簡直哭笑不得,這白總幾句話就将她自己醞釀的氣氛給打斷了,人家明明在惆悵、在傷感來着,就不能讓人家好好地惆悵嗎?
“白總,你臉上的傷怎麽樣了?”李若輕湊近了去,雖然白淨的臉清晰可見,但她還是想多餘地問一句。
白淨竟然還陪着她,将自己的臉湊了上去,讓她好好地看看。
李若輕也膽大包天地伸手摸了上去。
白淨的臉頰白皙飽滿,猶如嬰兒一般的柔嫩,李若輕的手掌竟然有一種不想放下來的感覺,她的心砰砰直跳,在胸腔裏來回竄動。
要小心,不要讓白淨知道。
李若輕紅了臉。
白淨斜着眼看她,又在那兒自己演戲。
“摸夠了嗎?”
一句話,李若輕像碰到烙鐵一樣收回了手。
白淨搖搖頭,“你這傻孩子,第一天上班就敢摸我手,現在還會臉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冒中還在碼字的作者,打滾求收藏啦~~~
想要開車,都來求我呀~~~
麽麽噠~~
☆、浪漫約會
李若輕的記憶回到了那天晚上,白淨胃出血去了醫院,然後她守在白淨的床邊,卻鬼使神差地摸上白淨手臂的事情。
真是的,現在想來,當時的白淨,也是非常邪惡地調侃來着。
難不成其實她李若輕的白總,是一個腹黑的主兒?
“白總,到底那天後來,你是怎麽離開的?”李若輕還是繼續問道。
“你不用知道,”白淨淡淡地笑着,“不過一件小事,簡簡單單地就處理了。只是難為你了,是從窗戶跳下去受傷的吧,腳。”
李若輕順着白淨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腳踝,點了點頭,“可是。”
白淨擺了擺手,“說了,這些事情你不用再想了,我會保護好你的。”
雖然,李若輕承認,被白淨說着我會保護好你,心裏有一種淡淡的滿足感,但她也覺得似乎欠缺了什麽似的。
她的白總,似乎有點,算強勢?霸道?還是......
“想吃點什麽,我帶你出去吃東西。”白淨看了看腕上的表,說道。
李若輕笑了笑,“在家裏吃吧,你讓肌肉帥哥給我買了一冰箱的菜呢,我做給你吃。”
白淨其實蠻喜歡這個提議的,但她轉念又想,一會兒這李若輕的室友就該回來了吧,她可不願意見到李若輕的室友,便堅持道,“還是出去吧,以後你身上的傷好了,去我公寓給我做。”
“那你等我換身衣服吧。”李若輕拄起拐杖進了房間。
白淨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李若輕換了身衣服出來,便見着給她買菜的肌肉帥哥站在了門口。
“背她下樓。”白淨吩咐道,然後先下樓去。
李若輕頗有些尴尬地看着肌肉帥哥,肌肉帥哥已經蹲了下來,展現出了他寬闊的後背。
沒事沒事,只是背一下而已嘛,你總不能讓白總來背你吧,就她那比自己的難民程度好不了多少的身形,你也不怕把她壓塌了,算了算了,至少總比你剛才心裏想的,拄着拐杖自己下去的強吧。
只是,心裏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的不舒服。
好像本來期待的是提拉米蘇,上來的卻是黑森林一樣,辜負了我的期待。
可李若輕本來期待的是什麽呢?白淨溫柔溫馨溫情地牽着她的手,讓她一步步跳下樓去嗎?
肌肉帥哥平常健身房去得多,身體能力很強,背着李若輕跟背個小孩似的,很快就跑下樓去,還有空扶着李若輕上了後座,自己很快就轉去了駕駛位。
上車後的李若輕看着肌肉帥哥娴熟地開着車,心裏開始起了疑惑,為什麽當時白淨會讓自己來當她的司機呢?
得空一定要問問。
這不,自己不當司機,她不也過得挺好的。
白淨冰涼的手指觸碰到了李若輕的手掌,她輕輕地問,“在想什麽?”
李若輕有些尴尬,卻仍露出一個笑容來,“沒什麽,在想你會帶我去吃什麽呢?”
“你有什麽想吃的嗎?”
鬼使神差地,李若輕說道,“只要跟你一起,吃什麽我都覺得好。”
白淨好看的臉上慢慢地漾起春風般的笑容來,她的眉眼彎起,嘴角上揚,整個人像是散發出淡淡的光芒,讓人挪不開眼。
她的手,也從李若輕的手背上擡起,用指背輕輕勾勒李若輕的臉頰和下巴,那輕柔又愛憐的感覺,讓李若輕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只貓,正伏在主人的懷裏,被主人撸毛一般。
“白總~”
白淨“嗯~”了一聲,聲調上揚,勾人的眼神帶着笑意看向李若輕。
李若輕的心再次狂烈地跳動起來,她好想,就這麽捧起白淨的臉,湊向那誘惑的紅唇,緊緊地含住,深深地吻下去。
可是她不敢,就算沒有肌肉帥哥,她也不敢。
她不确定,白淨會不會甩她一個耳刮子,然後将她一腳踢下車去。
白淨看着李若輕怔怔地看着自己,目光似乎落在自己的唇上,嘴角再次揚了起來,竟覺得非常有趣。李若輕對自己,似乎有了欲望。
白淨對這樣的認知,感到非常的滿意,她有些陶醉于李若輕對自己越來越深的迷戀。
白淨做主去了一家面店。
順便去給李若輕買了一個輪椅。
這讓李若輕想起了蕭依楓,那個被她口誤搞得尴尬非常的好人。
蕭依楓在家裏看着電視,突然打了個噴嚏,莫名其妙被人發了好人卡。
她的目光也落在了牆角,她給李若輕買的輪椅,卻在抱李若輕上樓之後忘在了自己的車裏,被她拿回了家。
肌肉帥哥推着李若輕,跟在白淨的後面,上了商場的電梯,到了7樓餐飲區,進了一家高檔面店的包房裏。
将輪椅放下,肌肉帥哥就出去了,留白淨和李若輕在裏面。
“看看,想吃什麽?”白淨将菜單推給李若輕。
這家面店倒是新鮮,它不是傳統的面條,而是将面做成非常小的蝌蚪狀,然後搭配各種羹、湯以及調料食用,豐富又清爽。
李若輕看着菜單上各式各樣的面,竟有些花眼。
她将菜單遞還給白淨,“白總,還是你點吧,我都行。”
白淨看了看她,叫來服務員,很随意地點了幾道,包含了拌面、面湯、羹、涼菜等一系列。
李若輕看着白淨側着頭,淡着一張臉,利落地點菜,竟覺得非常地享受,呼吸都有些急促。
“收回你的目光。”白淨喝了一口水,挑着眉毛說。
李若輕抿嘴笑了笑,知道自己剛才呆愣地看着她的模樣被白淨盡收眼底了,“白總,做人還是不要什麽都看到的好,給別人留一點餘地嘛。”
“留一點餘地做什麽,偷窺嗎?”
“白總,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能說呢?”李若輕撐着自己的下巴,好奇地問。
“我很能說嗎?”白淨反問了回來。
“是啊,以前你半天放不出一個屁來,”看着白淨聽到屁這個字瞬間皺起眉頭的樣子,李若輕趕緊繼續說道,“就是你總是用嗯來回答我,能用多短的話回答,就用多短,很多時候都要我猜來着。現在,你簡直跟換了個人似的。”
“嗯。”白淨點了點頭,“那你是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呢?”
“都喜歡。”李若輕脫口而出。
白淨低垂了眼眸,嘴角含笑,慢慢地擡起頭來,說道,“以前,我總覺得,做什麽都沒有意義,說那麽多話,也是一件費力氣的事情。”
“現在呢?”李若輕急切地問。
“現在,跟你說話,我覺得有趣。”
“除了有趣呢?”李若輕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白淨。
白淨卻挑眉,一副挑釁地模樣,“你想聽到我回答什麽呢?”
作者有話要說: 李若輕的記憶回到了那天晚上,白淨胃出血去了醫院,然後她守在白淨的床邊,卻鬼使神差地摸上白淨手臂的事情。
真是的,現在想來,當時的白淨,也是非常邪惡地調侃來着。
難不成其實她李若輕的白總,是一個腹黑的主兒?
“白總,到底那天後來,你是怎麽離開的?”李若輕還是繼續問道。
“你不用知道,”白淨淡淡地笑着,“不過一件小事,簡簡單單地就處理了。只是難為你了,是從窗戶跳下去受傷的吧,腳。”
李若輕順着白淨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腳踝,點了點頭,“可是。”
白淨擺了擺手,“說了,這些事情你不用再想了,我會保護好你的。”
雖然,李若輕承認,被白淨說着我會保護好你,心裏有一種淡淡的滿足感,但她也覺得似乎欠缺了什麽似的。
她的白總,似乎有點,算強勢?霸道?還是......
“想吃點什麽,我帶你出去吃東西。”白淨看了看腕上的表,說道。
李若輕笑了笑,“在家裏吃吧,你讓肌肉帥哥給我買了一冰箱的菜呢,我做給你吃。”
白淨其實蠻喜歡這個提議的,但她轉念又想,一會兒這李若輕的室友就該回來了吧,她可不願意見到李若輕的室友,便堅持道,“還是出去吧,以後你身上的傷好了,去我公寓給我做。”
“那你等我換身衣服吧。”李若輕拄起拐杖進了房間。
白淨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李若輕換了身衣服出來,便見着給她買菜的肌肉帥哥站在了門口。
“背她下樓。”白淨吩咐道,然後先下樓去。
李若輕頗有些尴尬地看着肌肉帥哥,肌肉帥哥已經蹲了下來,展現出了他寬闊的後背。
沒事沒事,只是背一下而已嘛,你總不能讓白總來背你吧,就她那比自己的難民程度好不了多少的身形,你也不怕把她壓塌了,算了算了,至少總比你剛才心裏想的,拄着拐杖自己下去的強吧。
只是,心裏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的不舒服。
好像本來期待的是提拉米蘇,上來的卻是黑森林一樣,辜負了我的期待。
可李若輕本來期待的是什麽呢?白淨溫柔溫馨溫情地牽着她的手,讓她一步步跳下樓去嗎?
肌肉帥哥平常健身房去得多,身體能力很強,背着李若輕跟背個小孩似的,很快就跑下樓去,還有空扶着李若輕上了後座,自己很快就轉去了駕駛位。
上車後的李若輕看着肌肉帥哥娴熟地開着車,心裏開始起了疑惑,為什麽當時白淨會讓自己來當她的司機呢?
得空一定要問問。
這不,自己不當司機,她不也過得挺好的。
白淨冰涼的手指觸碰到了李若輕的手掌,她輕輕地問,“在想什麽?”
李若輕有些尴尬,卻仍露出一個笑容來,“沒什麽,在想你會帶我去吃什麽呢?”
“你有什麽想吃的嗎?”
鬼使神差地,李若輕說道,“只要跟你一起,吃什麽我都覺得好。”
白淨好看的臉上慢慢地漾起春風般的笑容來,她的眉眼彎起,嘴角上揚,整個人像是散發出淡淡的光芒,讓人挪不開眼。
她的手,也從李若輕的手背上擡起,用指背輕輕勾勒李若輕的臉頰和下巴,那輕柔又愛憐的感覺,讓李若輕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只貓,正伏在主人的懷裏,被主人撸毛一般。
“白總~”
白淨“嗯~”了一聲,聲調上揚,勾人的眼神帶着笑意看向李若輕。
李若輕的心再次狂烈地跳動起來,她好想,就這麽捧起白淨的臉,湊向那誘惑的紅唇,緊緊地含住,深深地吻下去。
可是她不敢,就算沒有肌肉帥哥,她也不敢。
她不确定,白淨會不會甩她一個耳刮子,然後将她一腳踢下車去。
白淨看着李若輕怔怔地看着自己,目光似乎落在自己的唇上,嘴角再次揚了起來,竟覺得非常有趣。李若輕對自己,似乎有了欲望。
白淨對這樣的認知,感到非常的滿意,她有些陶醉于李若輕對自己越來越深的迷戀。
白淨做主去了一家面店。
順便去給李若輕買了一個輪椅。
這讓李若輕想起了蕭依楓,那個被她口誤搞得尴尬非常的好人。
蕭依楓在家裏看着電視,突然打了個噴嚏,莫名其妙被人發了好人卡。
她的目光也落在了牆角,她給李若輕買的輪椅,卻在抱李若輕上樓之後忘在了自己的車裏,被她拿回了家。
肌肉帥哥推着李若輕,跟在白淨的後面,上了商場的電梯,到了7樓餐飲區,進了一家高檔面店的包房裏。
将輪椅放下,肌肉帥哥就出去了,留白淨和李若輕在裏面。
“看看,想吃什麽?”白淨将菜單推給李若輕。
這家面店倒是新鮮,它不是傳統的面條,而是将面做成非常小的蝌蚪狀,然後搭配各種羹、湯以及調料食用,豐富又清爽。
李若輕看着菜單上各式各樣的面,竟有些花眼。
她将菜單遞還給白淨,“白總,還是你點吧,我都行。”
白淨看了看她,叫來服務員,很随意地點了幾道,包含了拌面、面湯、羹、涼菜等一系列。
李若輕看着白淨側着頭,淡着一張臉,利落地點菜,竟覺得非常地享受,呼吸都有些急促。
“收回你的目光。”白淨喝了一口水,挑着眉毛說。
李若輕抿嘴笑了笑,知道自己剛才呆愣地看着她的模樣被白淨盡收眼底了,“白總,做人還是不要什麽都看到的好,給別人留一點餘地嘛。”
“留一點餘地做什麽,偷窺嗎?”
“白總,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能說呢?”李若輕撐着自己的下巴,好奇地問。
“我很能說嗎?”白淨反問了回來。
“是啊,以前你半天放不出一個屁來,”看着白淨聽到屁這個字瞬間皺起眉頭的樣子,李若輕趕緊繼續說道,“就是你總是用嗯來回答我,能用多短的話回答,就用多短,很多時候都要我猜來着。現在,你簡直跟換了個人似的。”
“嗯。”白淨點了點頭,“那你是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呢?”
“都喜歡。”李若輕脫口而出。
白淨低垂了眼眸,嘴角含笑,慢慢地擡起頭來,說道,“以前,我總覺得,做什麽都沒有意義,說那麽多話,也是一件費力氣的事情。”
“現在呢?”李若輕急切地問。
“現在,跟你說話,我覺得有趣。”
“除了有趣呢?”李若輕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白淨。
白淨卻挑眉,一副挑釁地模樣,“你想聽到我回答什麽呢?”
☆、接吻
“你想聽到我回答什麽呢?”
一句話,讓李若輕急促了呼吸,她好像覺得想要說些什麽,又好像準備繼續壓抑着,不要開口的好,竟只能嗫嚅道,“我,我也沒想聽什麽。”
服務員上了第一道菜,是放着面蝌蚪、牛肉粒、番茄等熬制的湯。
白淨笑了笑,給李若輕盛了一碗。
“謝謝~”李若輕趕緊拿起勺子喝着,卻不想第一口又燙着自己了。
“慢點~”白淨搖搖頭,“怎麽看起來蠻精明的,卻總是幹些蠢事兒呢。”
李若輕将小臉鼓成了包子狀,是又氣又急,又不好對這樣的白淨說些什麽,只好自己生悶氣。
白淨挑着眉看着她在那兒自己演委屈的小媳婦兒,好整以暇地給自己盛湯,慢吞吞地喝了起來,喝完還煞有其事地贊賞道,“鹹淡适中,鮮美滑嫩,阿輕,你覺得呢?”
李若輕的舌頭還沒從被燙的疼痛中回複過來,聽到白淨根本不管自己,還潇灑地對自己贊賞美味,真是一口老血悶在胸口,什麽話都不想說。
白淨看她漲紅了臉,想哄她兩句的時候,服務員又進來了,端來了一盤拌面。
白淨招呼服務員來兩瓶酸奶。
“冰箱裏拿出來的酸奶,給你消消火氣,年紀輕輕的,這麽容易生氣做什麽。”白淨動筷子拌了一下面條,給李若輕的碗裏放了一筷子,又自己吃了起來。
李若輕才恍惚想起,一頓飯,自己光顧着享受了,好像都是白淨在伺候她。
一時間又什麽火氣都沒有了。
“白,白總?”李若輕咬着勺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白淨看向她,嘴角含笑。
李若輕搖了搖頭,卻又埋頭繼續喝起湯來。
兩人就在這種說不清是沉默還是平靜的狀态當中,偶爾閑聊,多數時間都在各吃各的狀态中度過了一個晚餐的時光。
吃完晚飯,白淨提議在路邊走走。
李若輕看着身後不遠處,以挪步的速度跟着的車子,一時間有些莫名的奇怪感覺。
白淨似乎習以為常。
李若輕自己推動着輪椅向前走,今天沒有風,但天氣挺涼的。
白淨的手插在大衣的兜裏,鼻頭慢慢地變紅,一張臉卻仍顯得閑适自得。
“白總,你冷嗎?”李若輕緊了緊衣領,問道。
白淨搖搖頭。
李若輕只好繼續跟着白淨走着。
不坐輪椅的時候,覺得這個世界,哪兒都是平的,哪兒都可以去,一旦坐上輪椅,卻好像發現了另外一個世界,哪兒都是障礙,哪兒都是坎坷。
這不,前面的人行道上面的石板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掀開了也不蓋回去,留那麽大一個坑,裏面還扔着牛奶盒子和一個壓扁的礦泉水瓶子,往前走三米就是垃圾桶,為什麽不去丢。
其實那個坑也不大,一條腿跨就過去的事兒,但是輪椅啊,你怎麽就卡裏面去了。
李若輕差點兒沒從輪椅上摔出去。
還好旁邊的白淨,神經反應速度夠快,右腿往前跨步,曲腿,一把将前傾的李若輕摟進了懷裏。
此時,白淨紮着馬步,李若輕一只腳撐在地上,一只手扶着扶手,另外一半的身體重量幾乎都落在了白淨的身上。
後面開車的肌肉男,停下了車,跨步出了車門,卻被白淨一個眼神招呼回去。
白淨準備将李若輕扶回輪椅。
李若輕的下巴硌在白淨的肩膀上有些生疼,白淨悶哼了一聲,李若輕猛地用手一撐,沒有想到,輪椅的輪胎居然滑動起來,讓她整個人都向前撲了去,一把撲到了白淨的身上。
可憐,白淨紮着馬步,剛才剛剛達到平衡,此時又多了半個李若輕的重量,哪裏還能站得穩,頓時就向後仰去。
好吧,這一連串的動靜,連白淨都沒有反應過來,她已經摔倒在地了。
還好,李若輕空着的手一直抓着她的衣領,保證了在落地的時候,她的後腦勺是懸空的。
要不然,估計兩人要有一個人要頭頂大包了。
李若輕整個身體都撲在白淨的身上。
白淨悶哼着,前胸後背都有大力襲來。
緩緩地平複了呼吸。
“白總,你怎麽樣了?”李若輕雙手撐地,将自己的上身撐起來,着急地問着身下的人。
“沒死!”白淨皺起眉頭,淡淡地說着。
李若輕準備将自己撐起來,卻忘記了自己的腳踝受傷的事兒了,将将用力,腳踝處的疼痛襲來,驚慌的她再次俯身下去。
這次,她的嘴唇,卻無意中碰到了白淨帶着涼意的唇瓣。
微涼的柔軟觸感,讓李若輕的心尖都跟着一顫。
我居然親到了白淨!!!!
李若輕惶然地睜大了眼睛,她仿佛看見了白淨伸出手掌,拍到她臉上的感覺,甚至那種真實的疼痛都傳達了出來。
但她竟然,就保持着現在的狀态,一動都沒動。
甚至,她還覺得,白淨的手扶到了她的後腦勺,一個溫軟的物體從白淨的口中探了出來,輕輕地沿着她的唇形掃了一遍。
那一刻,對于李若輕來講,就像是在做夢。
白淨一手扶着她的後腦勺,一手摸上了她的臉,在她的唇上輕掃的滑膩舌尖,靈巧地撥開了李若輕緊逼的心房,深深地探入進去,繞着那一排編齒珍珠,勾勒出了,如樂曲般動聽的旋律。
李若輕的唇齒之間,慢慢綻放出了絲絲甜味,她忘記了腳踝的疼痛,忘記了天氣的寒涼,甚至忘記了時間,忘記了自己。
她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微張嘴唇,仍由身下的那個人,将自我深深地探入,與她一同糾纏。
在那一刻,她似乎确定了什麽,又徹底忘掉了什麽。
而白淨,卻像一個長于此道的老練高手,引導着一個怯生生的菜鳥。
李若輕在微微地顫抖。
這并不是她的初吻,但她卻覺得,好像自己等待了很久,就是在等待着這一刻,她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嚣着,渴望着。
白淨的唾液都帶着像是甜蜜的香氣,讓她輕喘着欲罷不能。
一段長長的吻,在肌肉帥哥不得不前來的打擾下停了下來。
李若輕紅了臉,裝作沒事人的樣子,讓肌肉帥哥将她扶了起來,坐回了輪椅上。
她眼角的餘光,似乎瞥到了肌肉帥哥微紅的臉頰。
心裏頓時,猛力地跳動了一下。
被看見了嗎?
白淨卻面無表情,像是剛才的那一段充滿激情的吻,只是她李若輕自己一個人做的一場夢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段的時候,莫名有點冷~
是因為冬天的緣故麽?
麽麽噠~
☆、公寓的情動
肌肉帥哥将車開到了白淨的公寓,又将李若輕用輪椅推進了電梯,推到了門口,才告辭離開。
電話響了起來,李若輕一看,是陳雙藍。
她才想起,這會兒陳雙藍該下班了。
“若輕啊,你在哪兒呢?”陳雙藍略有些焦急地問。
李若輕看着進屋拖鞋的白淨,輕聲地回答說,“我在外面,沒事。”
“去外面?在哪兒啊?你是一個病人诶?你怎麽下樓的啊?”
李若輕簡直恨不得自己的腦子能轉速快一點,怎麽一到關鍵時刻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呢。
“那個,這個,我見呂誠亮了,好了,不跟你說了。”
說完,李若輕便要挂電話了,那邊陳雙藍還說,“那你回來不?”
也沒聽到回應,李若輕便挂了電話,氣得陳雙藍差點兒沒把電話給摔了。
白淨從屋裏出來,想要給李若輕推輪椅,李若輕卻阻止了她,“白總,沒事,我用拐杖自己起來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