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輪椅太重。”
白淨點點頭,将挂在輪椅旁邊的拐杖給了李若輕,扶了李若輕起來。
剛才欺騙陳雙藍的情緒過去了,李若輕根本也忘記了,她居然在第一時間将自己見白淨的事情給隐藏了下來,非得說是呂誠亮。
偷偷看了一眼白淨的臉,她應該沒有聽到自己剛才跟陳雙藍的話吧,她也沒聽到呂誠亮這個名字吧,自己聲音這麽低。
關了門,李若輕拄着拐杖自己站了起來。
這些天,在家裏她也習慣了要用拐杖的日子,行動起來也沒有一開始那麽不便。
白淨依舊保持着進屋就要洗澡的潔癖習慣。
李若輕去冰箱裏面取了水,又想了想,去了廚房,燒了點開水給兩人喝。
白淨濕着頭發出來,看着茶幾上冒着騰騰熱氣的水杯,笑了笑,“跟你一起,我都快變老人家了。”
“身體健康嘛,你總喝從冰箱裏面拿出來的水,胃會不舒服的。”
白淨坐到沙發上,很自然地将毛巾給了李若輕,自己端水喝。
李若輕抿着笑,心裏暗喜着接過那毛巾,給白淨擦起頭發來。
白淨的頭發柔順光滑,很有質感,此時洗過,還帶着淡淡的洗發水的香氣,邊擦着,洗發水的香味就緩緩地飄進李若輕的鼻子裏,讓人癢癢的。
李若輕竟然沒有發覺,自己靠得離白淨越來越近。
“癢~”白淨縮了縮脖子,側頭回去看李若輕,“你呼出的氣好熱~”
此時,白淨微翹的紅唇離李若輕只有一只手掌的距離,李若輕的眼睛都要無法聚焦在白淨的臉上了,可憐白淨還是扭着脖子的狀态,若不是身體柔韌性好,便是她脖子夠靈活。
或者是,她也在想些什麽,跟李若輕同樣的想法。
李若輕又想起了剛才在外面,那一個綿長的猶如做夢一樣的吻。
白淨的唇齒之間,帶着甜膩味道的感覺,讓她的身體都輕微地顫抖起來,顫抖傳導到了指尖,也傳導到了被毛巾覆蓋的白淨的發絲上。
“怎麽了?”白淨問。
白淨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麽,聽起來有些喑啞,像是也在隐隐地忍着,而讓喉嚨變得有些收緊。
李若輕慢慢地後退,臉也紅了,雙手用力地給白淨擦頭發。
“疼~”白淨邊說着,邊皺起眉頭一把按住李若輕的手。
然後她嘆了口氣,将那毛巾抓了下來,扔到了茶幾上,轉身過來。
“傻孩子,你在想什麽?”白淨面對着李若輕,擡手将李若輕的下巴勾了起來,“臉紅了?”
李若輕搖搖頭,努力地笑了笑,裝作自己的胸腔沒有那麽猛力起伏的情況,卻沒想到,她起伏的喉嚨出賣了她。
白淨洗澡後還帶着溫熱氣息的手指從李若輕的下巴探了上去,輕輕地用指尖勾勒着李若輕的臉頰形狀,輕輕地撫弄到耳垂部位。
李若輕覺得癢,頓時有些瑟縮。
白淨卻覺得有趣,她眼角眉梢都帶着笑意,輕輕地捏住李若輕薄如蟬翼的耳郭,又細細地将她細碎的發絲撥弄到耳後。
李若輕喘息得更加急促,她甚至有些緊張,卻莫名地不想去想自己為什麽緊張。
白總,你知不知道你這些猶如羽毛劃過的動作,會讓對方有多癢嗎?
不僅僅是臉頰的皮膚,我的半邊身子都麻了好嗎?
半身不遂了,你負責嗎?
白淨想着,李若輕這呆呼呼的模樣,估計能維持到天亮,便搖了搖頭,栖身上前,利落地含住了李若輕的唇瓣。
李若輕的心猛地抽緊,心髒像是在某個瞬間要跳出了喉嚨。
但白淨真實的唇瓣卻是真真切切地接觸着她的唇,真實到連顫抖都能傳遞到對方的肌膚上。
白淨的手,捧住了李若輕燒紅的臉頰,大拇指輕輕摩挲着。
唇瓣上傳來牙齒輕咬的微痛,李若輕才從神游天外中回了來,眼波迷離地看着無法聚焦的近在咫尺的白淨。
“閉上眼睛!”白淨命令道。
李若輕猛地閉上眼睛,感受着白淨似乎若無的親吻。
白淨淡漠的氣息充斥着整個空間,閉上眼睛的李若輕,嗅覺和觸覺都變得更加地敏感,她甚至有些手足無措,直到白淨的左手抓住了她的右手,和她十指相扣,她才仿佛安定了下來。
李若輕并不是第一次接吻,她只是很緊張。
緊張得好像,只是一個初涉情場的少女,在一個老練的情人面前,努力維持着青澀的鎮定。
但是閉上了眼睛,就仿佛可以放縱自我,她也開始放縱自己的內心。
這個吻,不是自己一直渴望的嗎?
李若輕将自己柔軟輕巧的舌頭探入了白淨的唇齒之間,輕柔地勾引着白淨的動作,嘴唇互相含着,感應着彼此柔軟又充滿溫情的動作。
漸漸的,随着這個綿長的吻逐漸加深,李若輕覺得小腹有了一團火,在緩慢地爬升。
她的腦海裏開始出現各種光怪陸離的情景。
特別是那天,在葉夕那裏看過的電影《小姐》。
此時,她無比慶幸葉夕帶她看了那部電影,雖然她在百度“直”和“彎”的時候也有看到一些文字描述,但都幾乎無法将那些東西跟自己聯系起來。
但是《小姐》那部電影,卻向她展示了一個,女性之間,極致的妩媚和誘惑。
不知何時,李若輕已經将白淨壓在了身下,一手扶着白淨的後腦勺,讓她躺在沙發上,一手從白淨的手指間裏抽出來,放到了白淨的腰上。
李若輕帶着渴望,從白淨的紅唇離開,親吻她光潔的下巴,舔舐着她緊致的脖頸,最後落到耳垂處,緊緊地含住,用牙齒輕咬。
白淨的嘴裏溢出迷人的聲音,她的腿在李若輕的身下扭動着,她的皮膚也慢慢地變得潮紅。
情動難耐。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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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睡一睡
白淨的肌膚白皙,染上紅暈之後,更顯得嫩若處子。
李若輕在白淨的耳後輕輕嗅着,白淨身上淡淡的香味彌漫在了鼻端,讓李若輕渾身一個顫抖。
“白總,你剛才噴香水了嗎?”
“嗯?”白淨閉着眼睛,身體發燙,卻還殘留着思緒聽着李若輕不合時宜的問話。
“你好香~”李若輕不由自主地說出了這句話來,卻像是情動之後濃情地示愛。
“什麽樣的香味?”白淨嘴角勾了起來,李若輕黏膩的語言,讓她覺得很滿足,不由得貼得更近,纖長的手指在李若輕的後背游移,反問了回去。
“不知道。”李若輕親吻着白淨耳後的肌膚,将那細細的絨毛舔得濕漉漉的,雙手也不閑地動作,嘴裏還在說着,“就是聞着,讓人特別的癢,你是不是,噴了某種藥。”
“什麽藥?”
“傳說中的,讓人渾身酸軟無力,欲罷不能的那種藥啊~”
白淨嘴裏悶哼着,腦子已經有些不清醒,便沒有再回答李若輕的問題。
畢竟,也不是什麽一定要回答的重要問題吧。
李若輕一路往下,竟覺得白淨的身上竟沒有一處不香,沒有一處不值得親吻。
其實,李若輕覺得,就算沒有《小姐》的引導,她也能知道,只不過可能不會表現得那麽好。
當白淨在她的身下顫動,她竟然天然地了解,應該如何用自己的手指、嘴唇、舌頭和全身的肌膚去取悅她。
雖然她現在狀态可能不是最好,後腰上還青了一塊,腳踝還受傷。但她覺得,這都沒有妨礙兩人足夠愉快地進行了一場完美的不可描述的事情。
......
李若輕用沙發角落裏放着的一張毛毯将兩人光潔的身體蓋上,緊緊地擠在狹窄的沙發上,白淨落在她的臂彎,閉着眼睛,眉毛輕顫。
她難耐地親吻了一下白淨的眼睛。
白淨疲累地笑了笑,嘴裏說道,“據說,親吻眼睛是寵愛的表現。”
“是嗎?”李若輕笑着再次親吻下去,這次,故意親得啪啪直響。
白淨一巴掌呼在李若輕的臉上,睜開眼睛嫌棄地看着她,“沒讓你将口水蹭在我臉上。”
李若輕嘿嘿一笑,不敢造次,只再次緊了緊抱着白淨的胳膊。
“白總,你是不是喜歡我?”
許久,李若輕才問了一句,她一直想問,卻沒有說出口的問題。
這句話讓白淨非常想将白眼翻到後腦勺,她嫌棄地癟了癟嘴,沒有回答。
沒有聽到回答的李若輕突然有些緊張,就好像她突然特別的沒有安全感起來,內心裏各種奇怪的想法都湧動了出來。
什麽白總在跟我鬧着玩嗎?白總是不是明天就會不理我了?白總是不是嫌棄我?白總是逗我玩的吧?白總其實只是好奇,正好自己湊上來了,所以就順便睡一睡了?
......
白淨哪裏想得到李若輕在電光火石之間腦洞就已經開到了那麽大,若是她知道,她的白眼應該可以翻到再也不想翻回來的程度。
李若輕卻不敢說話,摟着白淨的手臂也好像變得僵硬了起來。
白淨靠着李若輕的胸口,皺了皺眉頭,“你的心跳怎麽變快了?在想什麽壞事呢?”
“沒,沒有~”李若輕莫名地尴尬了起來。
“說!”白淨言簡意赅但又肯定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李若輕瞬間又有一種被特務審問的感覺,好吧,雖然剛才她是在上面的那個,但這并不表示,她從此以後,就能在白淨面前成為不慫的那個人。
“我在想,白總,你累不累?”
白淨癟了癟嘴,動了動,然後坐了起來,直接去了衛生間。
李若輕還靠着沙發,看着白淨帶着她曲線玲珑的背部走進了衛生間,關上了門,然後傳來了水流的聲音。
她抓起頭頂的抱枕就蓋到了臉上,“啊~~~”的大聲叫了起來。
哆啦A夢,你快給我快遞個時光機來,我要回到5分鐘前,剛才我犯的那些傻,我都要修改掉。
很快,白淨裹着浴巾從浴室出來,将李若輕的抱枕抓了起來,居高臨下地說道,“如果你今晚想上我的床,那麽現在就起來去衛生間洗澡。”
就這一句話,李若輕的臉整個都漲紅了起來。
白淨蹙着眉,完全看不懂李若輕這表情變化是怎麽回事,許久,才從鼻子裏面呼出長長的氣息來,像是嘆息一般。
然後她蹲了下來,和李若輕眼睛對視,溫熱濕潤的手掌摸上了李若輕的額頭,輕柔地安撫了一下她,語氣溫柔地說道,“你怎麽總是想那麽多,動不動就臉紅。起來吧,去衛生間,我給你拿張凳子,身上都是汗,洗了舒服點。”
李若輕感動得嗯嗯地說着,便要撐起來,卻覺得腰後有些酸疼。
“怎麽了?扭到了嗎?”白淨還保持着扶着她的姿勢,問道。
李若輕試了試,果然是,腰後還青着的地方,似乎剛才兩人的運動,導致了酸疼。
“翻過來,給我看看。”白淨吩咐道。
李若輕翻了個身,将自己整個趴在沙發上。
身上的毯子滑了下去。
白淨的手在李若輕的臀部游移,氣息有些加重,然後才穩穩地落在了李若輕後腰青的地方,試探着按了下去。
“疼嗎?”
李若輕抓着沙發墊子,緊抿着嘴,溢出一聲,“嗯~”
“你等會兒。”
白淨站起身來,去了廚房,拿出來一個藥箱子。
接着,她坐在了李若輕的腳邊,從藥箱子裏面拿出一盒藥油來,倒了一些在掌心,揉搓發熱之後,将右手掌心放在了李若輕的腰上,輕柔但深入地按揉起來。
李若輕的餘光看向了那藥箱,感慨道,好豐富的藥品喲,接着,就被腰間的疼痛疼得說出不話來了。
白淨像是一個長于此道的按摩師傅,用力非常精準,輕柔但深入病竈內部,又疼又覺得舒服。
李若輕疼得渾身顫抖,又不想在白淨面前變成一副軟弱的樣子,強自撐着,咬着牙,眼淚都疼了出來。
白淨按完,用紙巾擦了擦手,又抽了一張紙巾給李若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笑着說,“這麽乖,疼成這樣,也沒起來跟我打一架?”
李若輕睜着一雙霧蒙蒙的眼睛看向白淨,此時她的模樣,活像一個被強上之後的弱受,如果臉上再挂兩行淚珠,就更像了。
“為什麽要打架?”
白淨輕笑着,“很多人都會啊,被按摩的人,經常要跟按摩師傅打架,按摩師傅得會十八般武藝,才能開按摩館呢。”
“真的呀?”李若輕一副終于知道了生命真谛的模樣。
白淨搖搖頭,翻了個白眼,說什麽你都信。
她慢慢地收拾了藥箱,送去了廚房,留下一句,“客房和沙發,你自己選吧,我先睡了。”
李若輕趴在沙發上,嘴巴張成鹌鹑蛋的形狀。
真是,不敢相信啊~~~
果然,白總只是順便睡一睡我咯?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啦啦了~~~~
這章應該木有什麽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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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火***
白淨果然進了自己的卧室,再沒出來。
李若輕在沙發上自怨自憐了半天,終于還是拄着拐杖去了衛生間,辛辛苦苦地将自己收拾幹淨了,然後出來。
路過白淨的卧室門口,她忐忑了半天,還是沒敢推開那扇門,拄着拐杖,挪去了隔壁。
白淨公寓的客房。
她李若輕,就是個慫貨,關鍵時刻靠得住,但要她突破點什麽,卻有些難度。
白淨躺在床上,聽到了李若輕關門的聲音,心裏有一絲的失落,然後她将被子扯了扯,蓋住了自己,安安靜靜地睡了。
客房很幹淨,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裝飾,像是酒店一般,白淨應該從來沒有在這間屋子停留過,一點兒白淨的氣息都沒有。
李若輕靜靜地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着,腦子裏浮現的都是各種光怪陸離的想法。
先是,白總到底喜不喜歡我?
想了一百遍。
然後是,白總到底是個什麽意思?對我好還是對我不好?
再想了一百遍。
接着是,白總,我跟你這算什麽關系?
戀人?情人?一夜情?
不對,白總是個結了婚的女人啊。
李若輕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胸口在急速地起伏,她的心砰砰直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一樣,雖然這件事情在白可兒出現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麽長時間以來,或許是她在刻意地忽略,又或者是各種事情漸次而來讓她迷惑了。
她竟然像是天然忘記了一般。
白總是一個結了婚的,有老公,有小孩的女人。
然後,李若輕的腦海裏又浮現起了一個身影——呂誠亮。
別說白總了,就說她李若輕吧,也是一個有男朋友的人啊。
所以,她和白總,到底做了些什麽呢。
抓着被子,李若輕整個人都惆悵了起來,那些被她關起來的不安與糾結,那些對自我的憎惡,重新在這個被白總抛棄在客房獨眠的晚上被撿了出來,像烤鳗魚一樣,翻來覆去地炙烤。
她知道,和白總一起被綁架,是她對白總徹底放下心房的時機,但白總說什麽了嗎?白總什麽也沒說。
白總只是淡定地篤定地保護了她,白總是個好人。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如果白淨沒有說那一句“客房還是沙發你自己選”,如果李若輕的臉皮再厚一點,或許,事情就會完全不一樣了。
煎熬了一個晚上,李若輕在天快亮的時候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卻又很快被電話聲音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接了起來。
那邊是弟弟李舉重渾厚的嗓音。
“姐姐!”
“啊,是舉重啊~”
“姐姐,你還沒睡醒嗎?”
李若輕揉了揉眼睛,努力讓自己更清醒一點,她咳咳兩聲道,“沒有沒有,我醒了,你說吧。”
李舉重又歷數了一下,他早上起來如何給爸爸翻身,做早飯,然後喂雞喂鴨,然後去刮蜂蜜的事情,然後他說道,“今天早上,爸爸說一定要讓我給你打電話。”
“為什麽呀?”李若輕笑着問。
在弟弟這兒,她一向很有耐心。
“你之前不是說你交往了一個姐夫嘛,但是一直沒有帶回家裏來給我們看過。爸爸今天早上提起來了,說想見見姐夫,說你也老大不小了,如果姐夫人好的話,你們就早點把證領了,他也了了一樁心願,到時候在家裏這邊,我們擺上幾十桌的酒席,請以前幫助過我們的親戚朋友都來慶祝一下。爸爸還說,咱們村裏的二丫,比你還小一歲了,今年都生了老二了,你卻連人都不帶回來看一下。這是他的原話,不是我說的,那個,你看什麽時候方便,帶姐夫一起回家吧。”
李若輕心裏咯噔一聲。
爸爸和弟弟是李若輕最親的人,她從小為這兩個男人付出了很多,她已經習慣了在弟弟面前又當姐姐又當媽,本質上來講,李若輕是一個傳統的人。
她恍惚地覺得,這幾個月的生活就仿佛一場夢一般。
先是原本好好地工作遭遇到了猥瑣的新老板,自己憤而辭職,然後接着,就在室友陳雙藍的影響下,了解到了原來這個世界上人還分成“直”和“彎”兩種,然後去一個新公司應聘,居然一下子就成功了。然後自己和呂誠亮就莫名其妙地越走越遠,至今才堪堪見了一面,電話也少了短信也少了,也莫名其妙吵了一架。
最後,自己居然,和一個女人睡在了一起,然後,這個女人還是有老公的。
所以,自己其實,是在玩火***是不是?
弟弟,你這麽早打電話來,是想提醒你親愛的姐姐,一場春夢,到結束的時候,該醒了,對吧?
一時間,李若輕又沖動地做了一個決定。
她悄悄地起身,悄悄地穿上衣服,悄悄地拄上拐杖,悄悄地離開了。
費力地離開白淨的公寓,打車回了家,不顧腰疼腳踝疼滿頭大汗地爬上了樓,她打開了電腦,認認真真地敲了一份辭職信出去。
然後,她給呂誠亮打了一個電話。
呂誠亮才知道她受傷的消息,她并沒有說是為什麽,反正她在呂誠亮面前也經常不問緣由地任性。
呂誠亮只是嘆氣,然後說他買最快的票回來。
挂了電話,白淨的電話就打來了。
李若輕吓了一跳,下意識地要接,卻手抖了一下,手機咔地掉到了地上,屏幕碎了。
.......
一直到陳雙藍回來,李若輕還保持着一個,訝異地看着手機的姿勢,全身都僵硬了。
陳雙藍一見她,就氣呼呼地上前戳她的腦門,“讓你昨晚挂我電話,幹嘛了,我還能不讓你見呂誠亮了,我不就曾經說過一次記得戴套嘛,你至于這麽不待見我嘛。”
李若輕一臉萌幣地看着陳雙藍,一雙眼睛泫然欲泣,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好像特別想哭,但眼淚又包在眼眶裏,遲遲不肯落下來。
她舉着手裏的手機,喑啞着嗓子慘兮兮地說,“壞掉了!”
陳雙藍也一臉萌幣,不過又見李若輕的模樣可憐,心裏又有些心疼,接過手機看了看,“屏壞了啊,你這是新買的那個吧。”
說起新買的手機,李若輕就想起了她和白淨被綁架,然後手機被扔掉了,然後.....
頓時,她一把抱住了陳雙藍的腰,哇地哭了出來。
陳雙藍被她這一系列的動作給整萌了,手都僵在原地,半天才拍到她的後背上,“啊啊啊,乖啊,不哭了啊,沒事,姐姐給你買個新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這破進口手機,咱以後不買了,咱們支持國貨啊!”
鬼才要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啦~~~
愛你們,麽麽噠~
小夥伴們情人節快樂啊~都去買塊巧克力自己啃啃喲~~~~
☆、番外-情人節特輯
李若輕在白淨的辦公室裏面坐立難安。
她一會兒站起來,用腳步丈量辦公室從左邊到右邊的距離,35步,然後丈量從右邊到左邊的距離,36步,诶?錯了嗎?
然後一會兒又去沙發上坐着,摸了摸真皮上面的凹痕,接着又站起來,開了門,出去接了杯開水進來。
白淨見着她再次從門口進來,啪地放下手裏的簽字筆,揉了揉鼻梁,皺着眉頭說,“能不能消停地坐着,你來來回回的,到底在做什麽?”
李若輕一手端着水杯,這杯接得有點滿,要小心端着不要灑出來,那手還扶着門把手。
門外的三個秘書,抻着脖子往門縫裏望呢。
李若輕紅了臉,趕緊将門小心關上,然後低頭湊杯子口上,趕緊喝掉些水。
呼呼地邊喝着邊往白淨的辦公桌前走,然後将水杯狗腿兒地放在白淨的面前,笑嘻嘻地說,“白總,來,別生氣,喝口水,我試了水溫了,很合适。”
白淨向座椅後背靠去,雙臂交叉地抱着,好整以暇地問,“說吧,想什麽呢?”
李若輕來來回回半天,終于将白淨從文件中拽了回來,肯理她了,頓時喜笑顏開,騰騰騰地跑到一邊去,費力地拖了一把椅子過來,在白淨面前坐定了。
“白總,那個,內個.....”李若輕搓着手,一副半天吭不出一句的模樣。
“說。”
“今天什麽日子,你忘了嗎?”李若輕頓時一副委屈的模樣,活像是被遺棄的小狗兒。
“今天?”白淨想了想,“你的生日?你不是才過了嗎?”
李若輕氣得鼓鼓的,又想起白總是個工作狂,你指望她能記得這些亂七八糟的節日?趕緊從兜裏掏出來手機,翻到日歷,擒着手機,将屏幕指向白淨。
同時,她的左手手指還特地地指向今天。
上面寫着。
2月14日,情人節。
白淨覺得好笑,但她面上一點沒顯,仍是一副淡漠還帶點不耐煩的樣子。
“所以呢?”
李若輕一跺腳,“要什麽所以啊,過節啊,早上起來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節日快樂,你就說要開會就走了,然後我好不容易在辦公室裏等到你了,你又不停地看文件,叫你都不回應,哎呀,真是氣死我了。”
白淨強忍着笑意,存心想惹她更炸毛,“哦?有多氣?”
李若輕擠着臉,屈身過去,手指探到白淨的手背上,繞啊繞啊,勾起白淨的小手指,撓了撓。
嘴裏可憐兮兮地叫着,“白總~~~”
白淨噗嗤一下就笑了,李若輕才知道她被白淨耍了。
“好吧,說吧,你是有什麽安排嗎?”
李若輕又開始各種劃手機,“那個,我看了一下哦,今天有xxxx電影哦,我們去看看吧,還有情侶座位哦。”
對于白淨來說,什麽電影都一樣,她都沒什麽興趣,所以李若輕說起,她也就點頭。
趕在9點鐘,最熱鬧的場次,李若輕拉着白淨進了擠得滿滿當當的電影院。
一路上,白淨都抱着胳膊,試圖躲過總是會似有若無地摸到她的各種鹹豬手。
李若輕捧着一大桶的爆米花從人群中擠過來,爆米花不停地從頂上掉了下來,有好些還從旁邊某個男人的衣領掉了進去,不過他似乎沒有發覺。
“白總,我們進去吧。”
白淨嫌棄地看着李若輕手裏的爆米花,“你買這麽大桶,你要負責吃完嗎?”
李若輕笑嘻嘻地說,“看電影,就是要吃爆米花,才有氣氛嘛,你不懂的,你這個老古董。”
白淨搖着頭,一馬當先地進了影廳。
影廳果然是兩人挨着的情侶座椅,确實能保證一定的私密性,方便情侶們做些,嗯,愛做的事情。
電影一開場,白淨的手指就伸了過來,一顆一顆的夾起爆米花扔到自己的嘴裏,一刻都沒停。
李若輕抓爆米花的時候,一不小心抓到了白淨的手指,又捉弄地塞到了自己的嘴裏。
白淨從她的嘴裏奪回自己的手指,嫌棄地在李若輕的衣服上擦口水,“黏黏糊糊的。”
李若輕将腦袋湊了過去,“白總,你不是不吃嗎?我看這半桶都進了你的肚子。”
回應她的是白淨拍到她腦門的一個巴掌。
電影向前進展,情人節播放的愛情傷感電影,總有那麽幾個橋段,催人淚下。
這李若輕一把爆米花塞在嘴裏,還止不住眼淚嘩嘩地往下流。
白淨聽得心疼,便哄道,“乖啦,都是編劇編的,不是真的啦?”
然後還貼心地遞過來一張紙巾,沒有想到,這李若輕跟有人疼的小孩似的,哭得更加凄慘,白淨不得不幫她擦了擦眼淚,微涼的手掌還摸了摸李若輕淚濕的臉頰,“乖啦,不哭啦。”
李若輕幹脆撲到了白淨的懷裏,結果半桶爆米花全撒白淨的身上。
白淨本想抱抱她的,結果看着身上的爆米花,頓時怒了,猛地一巴掌拍在李若輕的身上,“給我滾起來,哭了這麽久,你是想到什麽了?前男友?還是前女友?”
一句話,吓得李若輕直了身子,趕緊給白淨身上拍打着散落的爆米花,喉嚨一抽一抽的,“我,我沒有。”
白淨幹脆不理她了。
李若輕這才止住了哭。
接着,兩人的耳朵裏面似乎聽到了什麽奇怪的聲音。
屏息聽着,似乎是從後方的某個座椅上傳來的。
“嗯~~~唔~~~~啊~~~~~不要~~~~~來嘛~~~~~~”
李若輕和白淨對視了一眼,都了然了。
慢慢地,那聲音似乎越來越激烈,似乎還有某種親吻的水聲。
李若輕有些坐立難安。
她慢慢地挪啊挪啊,挪得離白淨越來越近,手指也挪啊挪啊,挪得離白淨的手指越來越近。
兩個手指學着腳步,交叉前行,勾住了白淨的手指,然後爬上手背,然後順着小手臂往上,在手肘窩劃了個圈。
白淨卻突然靠近,嘴唇與她的耳垂只有一步之遙,呼出的熱氣打在耳邊的絨毛上,似乎都濕潤了。
“你,最好,給我,住手~”
李若輕不能激,一激她就容易沖動。
她猛地一轉頭,往前一去,便穩穩地含住了白淨的嘴唇。
“唔~”白淨被吓了一跳,心中噗地一跳。
電影屏幕裏,女主角哭得梨花帶雨。
電影屏幕外,女主角卻親吻得昏天黑地。
作者有話要說:
艾瑪~~加更
讨要狗糧的,別膩歪了啊~~~~
情人節快樂啊,小夥伴們~
明兒看情況,碼得出來就更,碼不出來就不更了啊。
麽麽噠們,都出來給我花花
☆、愠怒
白淨覺得,事情好像有點莫名其妙。
她甚至有些愠怒。
她沒有辦法了解李若輕是如何想的,為何頭天晚上還好好的,第二天不但一早就跑了,還發來了一封莫名其妙的辭職信,接着打了電話還玩不在服務區。
明明,李若輕對她,滿眼都含着愛意的啊。
她沒有時間再去找李若輕,公司上的一些事情讓她必須趕往另外一個城市去處理。
只能等回來再說了。
飛機上的白淨捏緊了手裏的玻璃杯,直把那杯子當做了李若輕的胳膊,狠狠地捏了下去。
那邊,李若輕在陳雙藍連哄帶抱的情況下,終于平複了心情,陳雙藍難得又變成一副老媽子的模樣,對李若輕噓寒問暖,甚至要和她一起睡。
“不用了,雙藍,我又不是半身不遂,不用跟我一起睡啦。”李若輕躺在床上,手裏捏着被角,頂着一張魚泡眼說道。
陳雙藍大大咧咧地将自己脫了個光,然後套上睡裙,直接掀開就鑽進了李若輕的被子。
“往裏去一點,給我留點空間。”
李若輕挪動屁股,“哦~~~~”
陳雙藍啪地關了燈,身子往下挪動,“睡吧。”
李若輕的床不大,大概也就是兩個人平躺着剛剛好的狀态,此時,李若輕緊緊地挨着牆壁,陳雙藍則是側着身子躺着,兩人之間,大概有個手掌寬的距離吧。
接着,李若輕覺得陳雙藍的手伸了過來,然後放到了她的身側,接着,那雙手大力一攬,将她從牆壁角落拉了過去,然後掖了掖被子,耳邊傳來陳雙藍的聲音,“靠牆壁那麽近幹嘛,你不冷嗎?”
“還,還行。”
陳雙藍又靠近了一些,兩人的手臂貼近了,溫熱的氣息從右手臂上傳來,李若輕莫名有些許緊張。
怪怪的。
李若輕暗自對自己說道,就是你自己在那兒胡思亂想,你不要以為你昨天晚上跟一個女人睡了,就全天下就奇怪了。
這麽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果然舒服了許多。
女孩子在一起睡,很平常的事情嘛,是不是?
“喂,若輕,你睡着了嗎?”
陳雙藍的聲音在李若輕的耳邊輕輕地響起。
“唔,還沒有~”李若輕閉着眼睛,即将要沉入睡眠。
悉悉索索地,陳雙藍似乎靠得更近了,她的腦袋斜躺在枕頭上,幾乎都要靠近李若輕的耳邊了。
“那個,若輕啊。”
李若輕側了身,将手疊在耳朵底下,“嗯?”
“你有跟,”陳雙藍的臉瞬間就紅了,還好是夜晚,天很黑,讓她的勇氣重新鼓了出來,不然,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