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魚儉聽不見,總疑心遲星在哭。
魚儉像是沉溺于一場未醒的夢,任何聲響都是驚擾。他抱着遲星放在洗臉臺上,身上的水都沒搽。臺子是涼的,遲星被冰得一顫,魚儉已經勾着他的腿彎把人半抱在懷裏,遲星只有臀尖搭在臺子邊沿,他的屁股又濕又滑,軟綿綿地磨蹭着水臺,臺沿剛好卡在他的肉縫裏,溫熱的蚌肉被擠開,滴滴答答地流着粘汁。這樣一來,遲星就更不自在,攥着魚儉的手指嗚咽。
剛才浴室裏水汽蒸騰,魚儉總看不清遲星的神情,這會兒借着燈光看清了,也看清了遲星濃得化不開的目光。
像調好的藕粉,甜甜軟軟,黏牙又勾人。
魚儉圈着遲星的腰身低頭親他,遲星屏住呼吸專心致志地和他接吻,上次的魚儉像是炮仗一點就炸,連親吻都帶着血腥氣,這次又太溫柔,纏人得緊。
甜軟的藕粉在舌尖化開,魚儉一個勁地吸遲星的舌頭,從他舌尖勾出更多的甜意,就更不舍得松開,他一邊親遲星一邊揉開他的臀瓣,在濕軟的肉縫裏放進去一根手指,輕輕按壓着肉豆花蕊,向久別重逢的食人花打了招呼。
“唔……”遲星大概許久沒有這麽痛快地哭過,哭了一場之後,整個人都是呆呆的。私處異樣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夾緊雙腿,可魚儉站在他的雙腿中間,他合不攏腿,再加上大半個身體的重量都靠魚儉支撐,只能夾緊肉穴。魚儉輕輕一推,遲星倒在鏡子上,雙腿大開架在臺子邊緣,過于明亮的光落在一覽無遺的花洞上,膩白的肌膚羞成粉色,濕軟嬌嫩的花尖輕顫吐出水來,被魚儉插開的肉縫緊緊纏着他的手指,層層疊疊粉嫩的褶皺裏含着細碎的光,遲星受不住他這樣看,嗚咽着縮緊了引道,本來就緊的甬道就更緊了,薄薄的肉壁被魚儉攪弄的叽咕作響,他屈起手指勾了一手溫熱的汁水,在遲星面前一晃,故意逗弄他:“遲星,你怎麽光長自己的個不管她?還那麽小,吃不下的。”
我管它做什麽。
青春期過去遲星就再沒發過病,這個畸形的器官也沒有繼續發育,以至于到現在吃下魚儉的一根手指都困難。遲星氣呼呼地咬住魚儉遞過來的手指,牙印還沒落上,已經先用舌尖纏住了,粉色的舌尖暧昧地滑過魚儉的指腹,含笑看着他,張口無聲地說:“它騙人。”
一個聽不見一個不肯出聲,偏偏還要撩撥對方。
魚儉:“……”弟弟隔了十年還是弟弟。
魚儉又在他的肉穴裏加了一根手指,肉圈被撐大,花道裏又濕又軟,咬着他的手指抽搐,緊繃的穴肉漸漸柔軟,乖順地含着魚儉的手指吮吸,遭受數年冷遇的食人花纏着魚儉不肯松口,叽咕着往下吞。
魚儉又加了兩根手指,來回在肉壁上摳挖,勾出越來越多的粘液,遲星就更加坐不住了,手臂撐在身後眼看着魚儉快把他的女穴揉破了,豔紅的肉口根本就合不上,咕嚕嚕地吞咽着魚儉的手指。
紅腫的肉口外翻,肥軟的肉豆掐在魚儉的手指裏,而裏面早受不住他這麽磨,痙攣着夾緊了他的手指突然潮吹了。大股大股的汁水噴出來落在魚儉的陰莖上,遲星又羞又爽,女穴又被魚儉磨得發疼,像是被搗爛的花瓣,爛軟的一團縮在他的雙腿間,看着可憐又讓人嫌棄。遲星嗚咽着捂住了自己的肉穴,細白的手指卡在紅軟的肉縫裏,潮吹的餘韻還沒過去,汁水從他的指尖漏出來。遲星眼角挂着淚茫然地看魚儉,柔韌的腰身拱起,那濕爛的食人花被他托在掌心,也不知是保護還是推銷。
這樣的遲星漸漸和十年前的那個少年重合在一起,魚儉捏住遲星的下巴,在他的嘴角啄了一下,然後彎腰,在遲星指縫裏露出來的軟肉上也啄了一下。
遲星被他吓得松開了手指,魚儉抱着他的腰欺身壓下,咬着他的耳垂問:“之前就想問你,你怎麽還這麽瘦。”卧室的光太亮,連包裹在皮肉裏的骨骼都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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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瘦——”遲星眨着眼睛看他。臺子太小,他的腿折起來沒地方放,只好纏在魚儉的腰上,濕軟的肉唇緊貼着魚儉的陰莖,他的食人花沒有長大,魚儉的性器倒是大了一圈,遲星被魚儉勾上了情欲,又放着他不管,忍不住用肉縫夾着魚儉的陰莖研磨。
魚儉的手掌沿着他的腰腹摩挲,半是心疼半是撩撥,“出去那麽長時間還沒學會自己做飯,嗯?”
“會做。”他想起來魚儉還聽不見,自己又愣住了——剛出國那幾年,他要準備學業還要照顧外婆,那時候鹿家已經倒臺,生活費捉襟見肘,有段時間還端過盤子,做飯倒是學會了,不過是為了省錢,做的其實不好,但外婆每次都誇他——遲星抱着他的肩膀緩緩靠在魚儉身上,他現在才反應過來魚儉的那些逗弄撩撥是在安慰他。突然耳聾之人也會突然失聲,自己聽不見自己說的話會加劇心理上的恐慌。
魚儉拍拍他的腰,托着遲星的大腿對準肉口慢慢壓進去。
遲星皺眉小聲呻吟,剛才的擴張已經很細致了,可粗大的龜頭搗進來的那一瞬間還是疼,肉縫被撐開到極致,綿軟的肉壁失去了彈性只能被動地接納巨物,就算如此,疼痛下依然是喧天的快感,遲星咬着唇尖叫,肉棒緩緩進入填滿的感覺讓他的肚子脹起來,大腿根也是酸的,魚儉壓着他的大腿越進越深,然後就是一陣疾風驟雨。
接下來遲星再沒機會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他像是紙糊的架子,快被魚儉操散架了,這個姿勢本來就不好使力,遲星屁股上沾的都是自己肉穴裏流出來的汁水,臺子本來就滑,他被魚儉撞得坐在臺子上搖晃,臀尖發疼,大腿也沒了力氣,勾又勾不住魚儉,只能靠魚儉掐着他的臀尖才沒有掉下去。
可他屁股又疼得受不住,肉穴更是沒眼看,魚儉的性器大的吓人,再用力都夾不住,只能任由粗長的陰莖把肉口抽打得糜爛,像是熟透的肥厚的紅果,噗呲噗呲擠出水來。遲星身上又濕又滑,也不是少年時期的骨架,看着清瘦,臀上腿根上都是綿軟的白肉,魚儉抱不住他,便換了一個姿勢,擺弄着遲星背對着他跪坐在臺子上,他面前是一面大鏡子,鏡子裏清清楚楚地照着他那爛軟的花洞是怎麽一寸寸地吞下魚儉的性器。
“魚儉……太快了,嗚,要破掉了……”濕漉漉的肥軟陰唇被擠在一旁,被反複摩擦過的花肉是深重的紅色,水當當地随着魚儉的抽插晃蕩,像是一層薄薄的皮肉下裹着豔紅的汁水,饑渴的花洞不停裏收縮着,在魚儉抽出去的時候還要抽上去噙着龜頭讨好套弄,四濺的汁水都把鏡子弄髒了,紅腫的肉洞依然不滿足,又是吸又是纏,像一朵變異的食人花。遲星的小腹一直不停地抽搐,他捂着自己的肚子哭叫,疼是疼爽是爽,他覺得自己要被快感撕碎了,可看着魚儉的性器翹起兇猛地操弄那個畸形的器官,又貪心地想要更多。
遲星能看見的,魚儉也都可以看見,鏡子裏的人疊字一起,他從身後握住遲星的性器撸動,嘴唇緊緊貼着遲星的後脖頸,悄悄落下一個吻。
何況就算失了聲音,活色依然生香。
遲星的掙紮與呻吟,都成了情欲溝壑裏的添頭,到最後,他只能一遍遍地喊“魚儉”,把疼痛與快感都裹在一個名字中,像是至苦的藥裹上了一層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