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鹿遲星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魚儉,他看似冷靜地“劫持”回來一尾大魚,實際上一直到酒店樓下,還沒有收回自亂的陣腳。
怎麽會呢。
他找了魚儉六個月。
甚至上次他帶着外婆入土為安,回到故土後,鹿遲星就在找魚儉。
緊挨的兩幢房子搖搖欲墜,小山村冷清地倚着山水,山水依舊,就連那顆臨水的歪脖子桃樹逗還在開花。唯一找不到的是魚儉,沒人能說得清當年發生了什麽事,對于魚儉的去向,也沒有人知道。
鹿遲星的攤子都鋪在英國,回S市是為了參加鹿七七的婚禮,參加完婚禮就要回去。電梯門打開的那一瞬間,鹿遲星幾乎以為他按下的是一個神奇的開關,這扇門大概通往一個有魚儉的世界。
這條大魚拍着魚尾生氣地說,你居然不記得我了!
鹿遲星抱着魚儉刷開房門,心酸地想,他的小少俠怎麽就悄悄長大了呢。
“唔放我下來。”
鹿遲星怕迷藥傷身體,用的濃度比較低,剛進門魚儉就醒了。
魚儉倚着牆茫然地望着鹿遲星,他好像喝酒斷片,好一會沒說話。
鹿遲星攢了一籮筐的話要問——你這些年是怎麽過的?為什麽一直沒有回去過?還沒有女朋友嗎?
當初,為什麽不聯系我?
……還喜歡我嗎?
他還來得及排出輕重緩急,是循序漸進還是開門見山地和魚儉交流。就看見魚儉勾起唇,戲谑地問:“約炮就約炮,我又沒說不同意,您這強搶民男的架勢多不合适。”
鹿遲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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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儉冷淡地說:“放心,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照我們之前的關系,約個炮還是沒問題的,不會綁着你履行合約。”他低頭解開西裝扣子,“寶貝兒抓緊時間,幹完我還得回去補覺。”
鹿遲星握住他解扣子的手腕。
“怎麽?有伴了?”魚儉無所謂地說:“那我先走了。不打擾您休息。”
放屁。
鹿遲星紅着眼看他,那一連串問題堵在嗓子裏說不出來,心理想的是慢慢來,可對上魚儉那雙戲谑的眼,不由自主道:“不是要約炮嗎?”
他咬牙笑着:“來啊。”
如果初時還有賭氣的成分,等肌膚相貼唇齒相依的時候,已經沒有人記得約炮的規則。
身體比理智更先被喚醒久遠的記憶,鹿遲星光溜溜的雙腿夾着魚儉的腰,連上床的時間都等不得,兩個人已經在地毯上糾纏在一起。
“魚儉,慢一點……”霓虹燈光沿着沒有窗簾縫隙照在遲星身上,魚儉的手指沿着光游離,從遲星的後背滑下來直直插進他的腿縫裏。
魚儉的手指纏着肉豆滑動,他的掌心攏着濕熱的陰唇揉弄,裏面又緊又熱,他的手指進不去,只能在穴口逗留。
食人花張口委屈地吞咽着他的手指。
熟悉的柔軟觸感讓魚儉恍惚起來,他咬着遲星的耳垂奇怪地問:“她怎麽還是那麽小。”
“唔……”遲星努力分開雙腿,喘息着問:“什麽?”
醉酒的魚儉努力想着,“食人花……”他喃喃道:“遲星,”魚儉好像現在才反應過來:“你是遲星。”
“是我。”遲星皺眉,異物入侵怪異的觸感讓他緊繃着身體,随即就被魚儉的吻騙去心神,魚儉還是溫柔的,小心翼翼勾纏着他的唇舌,他像是沒有愣回神,剛才的抵觸冷淡甚至有些漫不經心的戲谑都被他打包裝進了口袋,此時的表情讓人覺得他在做一場美夢。
太安然溫柔了。
還帶着下一瞬間就會夢醒的歇斯底裏。
遲星摟着魚儉的脖子迎合他的親吻,時間是公平的,他們在彼此看不見的地方一起長大,褪去了少年的青澀。他在心裏無數次臨摹過如今魚儉的模樣,卻不可避免地缺少細節,遲星不錯眼地盯着魚儉,指腹摩挲着他的眉骨。
濕漉漉的肉縫被迫打開,魚儉的性器貼着遲星的花唇磨蹭,穴口太小了,進不去。溫熱柔軟的肉口含着他的龜頭吮吸,軟肉被撐薄,魚儉摸着鼓囊囊的花肉,他有些不滿,無視自己更加粗長的陰莖,掐着遲星的大腿不說話。
他壓下一肚子對鹿大設計師想來就來想綁人就綁人的嘲諷,怕一出口就是尖酸刻薄,更怕忍不住的委屈怨恨。
魚儉靠着慣性沖到遲星面前比劃過三回合,才慢慢開始消化他回來了的事實。
幸好遲星沒有讓他糾結太久,他面對着魚儉,跨坐在他身上,乘騎的姿勢讓魚儉完全處于被動的地位,他卻悄悄松了一口氣,任由遲星把他拉入情欲的漩渦。
遲星撐着魚儉的胸膛,緩緩往下坐,他俯身咬着魚儉的下巴,含含糊糊地說,“……我找了你好長時間……”
肉嘟嘟的肉瓣擠出汁水澆在魚儉的龜頭上,濕滑的性器夾在陰唇裏,遲星握住他的陰莖,搖着屁股去吞他的肉棒,窗簾漏進來的那束光剛好落在他濕漉的臀尖上,緊繃的皮肉裏包裹着綿軟的骨,他沖着光緩緩張開,軟肉一寸寸咽下魚儉的巨物。
豔紅濕軟的媚肉緊緊裹着性器,薄薄的肉圈好像是壞掉了,成了漏水的皮囊,又被迫被撐成承接情欲的形狀。
遲星皺着眉呻吟,魚儉的性器這對沒有擴張完全的畸形的陰道來說太勉強了,他張着腿,成年的身體失去了少年的柔韌,但勉強的,強撐着吞下男人性器的遲星,又格外惹人垂涎。他的腳掌無力地支撐整個身體,無法完全塌下的腰肢微微顫抖,連綿軟的臀肉都帶着屬于成年人的虛白,清俊的骨架支棱着,又被迫彎曲——像折斷的月牙。
偏偏他的女穴是柔軟的,陰道是濕潤熨貼的,饑渴又嬌媚的吞咽着魚儉的陰莖。
遲星喘息着猛然往下滑,魚儉的肉棒全部插進了他的肉穴裏,他仰着頭,也不知是疼的還是其他原因,眸子裏含着水,輕飄飄地問魚儉:“……魚儉……你怎麽不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