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是你先走的。”
魚儉如同陷入了一場美夢中,而遲星的話是尖銳的鈴聲,一遍遍提醒他該醒了。
提醒他,遲星曾經不辭而別。
提醒他這中間十年是覆水難收。
“我沒有……魚儉,我給你留了信。”遲星雙手撐在地毯上,細白的腰身輕顫,不敢往下坐,又不舍得離開,綿軟的屁股搖晃着吞咽細長滾燙的性器,龜頭摩擦着肉口陰蒂,紅軟的穴道又腫又脹,薄薄的一圈肉像糜豔的花苞,花苞被搗得軟爛,可憐地吐出汁水,細小的肉縫被迫打開。遲星皺眉,只覺得疼。
你沒有看見我的信。遲星伏在魚儉胸膛急促喘息,心想,你以為我跑了。
遲星攥着魚儉的手指,想張嘴說什麽,可唇瓣顫抖着,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他的雙腿分開,肉洞吃力地夾着魚儉的陰莖,大腿內側緊貼着魚儉,他還是瘦,可脫去少年的形狀,薄薄的肌肉貼在骨上,是清俊也是冷硬。
他閉眼,緩緩喘息,喉嚨裏發出的哽咽像是無聲的恸哭,他控制不住自己,渾身發抖地抱着魚儉。遲星疼得骨頭縫裏都是剛刀劃過,可冷硬的骨裹着柔軟的皮肉裏,像是披了一層美豔的畫皮,藏起剛刀,一擡眉一彎腰,是雌雄莫辨的風流。
魚儉向來都是膽小鬼,不肯面對的時候轉身就逃。他無心和遲星論證是誰抛棄了誰,這其中傷筋動骨,說得再破,也只是舊塵,平白迷了眼,惹出幾滴淚,未免太難看了。
何況風流堆在眼前,溫柔鄉再破落,也能湊合躲過今朝。可俗世裏滾過十年,魚儉不比當初出息多少,他拿捏不住自己的情欲,身體比人心誠實,轉身已經将遲星壓在身下。
遲星的臉埋在他的脖頸裏,再沒有說一句,就只是小聲呻吟,偶爾說:“疼。”
他的嗚咽聲不過是放縱暴行的號角,魚儉勾着他的一條腿放在身前,雙腿分開到極致,那個破敗濕軟的肉洞暴露在魚儉眼前,粗大的龜頭沿着紅肉頂進去,咕嚕的水聲傳來,紅腫的肉唇擠開,遲星的顫抖哭叫聲更大了,魚儉看足了這個畸形的性器的熱鬧,寡淡無味的食人花緩緩張開爪牙,軟綿綿地威脅大魚。更多時候它只是一個無用的器官,遲星不能像割掉盲腸一樣擅自驅離她,只好無視它的存在。魚儉偏偏喜歡逗弄這裏,他用馬眼刮擦着肉唇,撩撥出潺潺的汁水,裏面的媚肉緩緩蘇醒,花唇漸漸飽滿,如同雨季森林裏舒展的花瓣。魚儉在這裏插了一棵旗幟,宣告這是他的領地後終于開始狂轟濫炸。
魚儉抓着他的臀肉,挺身猛然往裏搗,綿軟的媚肉無力地推拒着性器,裏面的小嘴瞬間叛變,纏上來吮吸,又熱又軟的肉洞攔不住他,陰莖一直撞到最深處的軟腔上。遲星的尖叫堵在嗓子裏,聽起來只是尖銳的斷斷續續的哭腔,他的手臂圈着魚儉的脖子,下半身軟得沒法,被幢得一直顫也不肯松手。
綁架魚儉的強勢與冷靜全然不見,遲星咬着唇嗚咽,細軟的哭腔像是一只委屈極了的小貓。魚儉攏着他的後背,不是安撫而是控制,遲星整個人被他鉗制在懷裏,還被反複抽插着柔嫩的肉穴。
每一次都是全根抽出來再一次性幹到他的宮口,軟腔被撞開,陰道一路痙攣不停,龜頭順着穴心研磨器抽插,攪得裏面叽咕作響。
交合的動作也過于猛烈,幾乎能聽見骨頭沉悶的撞擊聲。遲星捂着嘴悶哼,被擺弄成雙腿大張的姿勢,魚儉的手掌掐着他的大腿根,兩條腿幾乎被拉成一條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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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星只能靠着聲音判斷魚儉的動作,他的肉穴快被操麻了,只知道往外淌水,裏面又熱得難堪,像是沒嘗過男人滋味一樣卷緊了不放。可遲星長年做辦公室的,有時候項目忙的起來連飯都不好好吃,整個人呈現一種病态的蒼白清瘦,健身房臨時養出來的肌肉也不過是為了撐起衣架子的面子工程,落在魚儉手裏,這面子工程成了豆腐渣,被魚儉捏出一水的淤青,這樣還不算,他壓着遲星的腰腹大力操幹,角度刁鑽,遲星好一會才明白他是為了找到當初可以被他的性器頂起的肚皮。
真是和狐貍一樣,驗過臉和身體還不夠,非要一寸寸把當初的少年通通找回來。
——找不回來好像他就沒資格做遲星了,遲星無奈呻吟,掙紮着坐起來,還被來得及說話會被魚儉帶入高潮,高亢的尖叫被他死命壓在喉嚨裏,他看見魚儉皺眉,無端心虛起來,好像是他弄丢了魚儉的那個少年。
魚儉彎腰抱起遲星,手指沿着他的眉眼撩過,落在豔紅的唇上,“別咬。”
遲星鼻子一酸,險些哭出來。
魚儉含着他的嘴唇,換了一個姿勢繼續幹他的女穴。
遲星垂着手臂,無力地被魚儉抱在懷裏,房間裏空調開得很足,但是魚儉身上還是燙的,遲星緩緩抱着他的後背,把魚儉圈在自己懷裏,也把這一點溫度圈在懷裏。
異國十年飄蕩,他從沒有像此刻這樣安心。
他的小少俠長大後依然溫暖。
他有俠骨天生地養,也有柔情風送水予,他的骨他的血,滾燙熱烈一如流火。遲星曾經僥幸借這餘溫,挨過人間十數年。
魚儉快要射的時候是往外抽的,遲星還沒反應過來,魚儉已經射在他的肉口。
“不射進來?”遲星皺眉。
“太晚了你不好清洗。”魚儉拍拍他的手臂:“能站起來了嗎?需要我幫你洗完澡後再走嗎?”他帶着疏離的歉意,笑着說:“是我的疏忽,應該先準備幾個套的。”分明是遲星劫持了他,魚儉非要說是他的疏忽。還有他話裏話外對“約炮”的熟練,遲星的臉色冷下來,口不擇言:“你以前不都是……”
“以前是我年齡小不懂事。”魚儉打斷他,貼體地扶着遲星坐在床上,轉身把空調調高幾度,背對着遲星說:“現在總不能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魚儉不動聲色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頭疼愈演愈烈,他幾乎要站不住了,不着痕跡地靠着牆壁,勾着唇說,“那我……先回去了。”
遲星冷清清地看着他。
魚儉的聲音有點抖,只能把一句話劈開慢悠悠地說,在遲星還沒有發現之前,掐着掌心穿上衣服,看似潇灑,內心慌得一批,連西裝都來不及穿,搭在胳膊上就走了。
遲星拉開窗簾,他站在那裏,看着樓下的魚儉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