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天,遲星果然準備好了畫板帶魚儉去畫畫,這裏有一顆很大的柳樹,還有淺塘和蘆葦。
他說的光影魚儉沒聽懂,等斑駁的光點落在赤裸的遲星身上時,魚儉無師自通,用手指追逐光點,于是音符跳躍起來。
“魚儉?”遲星不敢往下看,手指緊緊攥着樹枝,“慢……慢一點……”他有點後悔答應這個提議了,小魚弟弟的腦子裏大概裝的都是變形金剛。
這顆柳樹太大,分叉的樹幹像是一個小小的平臺,遲星的褲子已經被脫掉,全身只剩下白襯衫,緊張地跪趴在分叉的樹幹上,明亮的光點落在他的雪白臀肉上,皮肉下的微紅的毛細血管好像都能看見,日光太亮了,而柳樹太粗曠,他像是一朵冬花,不合時宜地鑲嵌在夏日裏。
“在下面會被人看見的。”魚儉拍拍他的腰,“你別緊張,不會讓你掉下去的。”他笑着咬遲星的後脖頸,半哄半騙地說,“放松一點,我的手指都擠不進去了,遲星,你太緊了。”
濕漉漉的肉縫緊緊咬着他的手指,飽滿的陰阜被日光照得發亮,她紅腫不堪地堆積在肉口,是被過度亵玩後的可憐模樣,裏面的水流不出來,魚儉的手指在肉縫處摩挲,他分明是故意,挑逗着遲星主動張口淫蕩的小口,纏着哭着要小魚弟弟喂飽她。那裏面明明已經裝滿了他的精水,是今天早上才射進去的,連遲星的肚子都是鼓的,魚儉的手掌揉着他的肚皮,遲星果然嗚咽着哭起來,他想不明白魚儉突然的“熱情”由何而來,可他也做不到拒絕。于是只能一邊哭着讓魚儉慢一點,一邊努力放松自己,回頭說,“先讓我把你的手指舔濕,太幹了,進不去……”
遲星總能在魚儉反思他是不是太過分的時候,慫恿魚儉——你可以更過分。
魚儉抽出手指,遲星扭頭含住他的手指,樹上這個狀态讓他有點慌亂,他支着耳朵聽周圍的動靜,除了柳枝拂過的聲音什麽都沒有,遲星依然緊繃着臉,他大概太緊張了,胡亂吮吸着魚儉的手指。可魚儉從他緊繃的神情裏想到初見遲星的情景,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冬花、明星……他身上帶着一切不可攀折的氣質,卻又真實地如一只妖魅,輕輕軟軟地勾引他。
他說:“好了……魚儉,唔,你進來吧。”他塌下細軟的腰肢,搖着濕軟雪白的屁股,向魚儉展示他柔媚的陰道和肉穴,紅豔的淫靡的,他不懼怕光,只怕光不夠亮。魚儉用遲星舔濕的手指分開肉瓣,小心翼翼地擠進去,咕嚕的水聲傳來,他曲起手指在肉壁裏摳挖。
“魚儉魚儉……”遲星喘息着喊魚儉,他想不起要說什麽,手指緊緊攥着樹幹搖擺身體,肚皮貼着樹幹發顫,可快感無孔不入,連理智都被消融,等陰道湧出一股溫熱汁水,連帶早上的精液都被沖出來,魚儉抹了一手掌,撤出來壓着遲星問:“遲星,你看,你潮吹了。”
他扶着陰莖在濕軟的肉口研磨,不依不饒地問:“遲星,舒服不舒服?我要進去了?”
“嗯……”遲星抓住一把柳條,口齒不清地答應他:“魚儉進來。”
他那些叫人接不住的騷話曾經讓魚儉措手不及,恨不得堵住他的嘴。可有了愛情的背書,魚儉又想聽他說,說小魚弟弟怎麽了,哄着他也纏着他,像一個真正的戀人一樣,在性愛裏說些旖旎的情話。魚儉一邊堅定地搗進遲星柔軟的身體裏,一邊唾棄自己不是個磊落的君子。
遲星才不管他複雜的心理活動,滾燙的性器填滿身體,早上剛剛被蹂躏過的肉穴投降得太快了,歡喜地吮着他的肉棒往裏吞,噗呲的聲響不斷,少年略微清瘦的身體折起,陰莖的形狀隐隐約約隔着肚皮可以看他,可遲星白襯衫的扣子還牢牢扣着,格外添了一份亵渎的快感。肉圈密密匝匝地含着他的性器,連肥軟的陰唇都被撐成薄薄的一片,魚儉加快抽插的速度,幹得遲星又哭又叫。
柳樹輕輕搖晃起來,魚儉摸索着揭開兩顆扣子,揉搓遲星的乳頭,他咬着遲星的耳朵問:“遲星,你的乳頭怎麽是軟的?”他像是第一次認識遲星,一切不合情理的地方他都要問一問。
“啊?”遲星眯着眼睛,支撐不住的大腿被魚儉扣在手裏裏,雙腿分得更開,女穴還不知道被他的陰莖抽打成什麽樣了,他縮着屁股,要求饒又要浪叫,口水都流出來了,好一會才聽明白魚儉的問題。遲星低頭看自己的乳頭,乳暈已經被魚儉掐出了指印,他搖搖頭,“……它是壞掉的。”既不像男人硬邦邦的胸膛也不像女人柔軟的胸脯,可它不會和女穴一樣作亂,遲星就一直忽視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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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壞。”魚儉低頭舔他的乳頭,最後索性把乳暈一起含住吮吸。乳頭被咬破了,可陌生的與肏穴不一樣的快感湧上來,遲星夾着屁股哭的說不出話,只好不情願地認同魚儉說的“沒有壞”。
那裏不僅沒有壞,還成了食人花的幫兇。高空讓遲星的思維鈍化,他來不及想明白魚儉突然頓悟的“熟練”是因為什麽,身體的極度契合一次次把他拉進情欲的深淵。
遲星趴跪在樹幹上,襯衫已經被脫掉,完全赤裸的兩個少年在樹上交歡。
他的小腿貼着魚儉的小腿,私處已經被他肏壞了,合不上的肉洞如同人造的器物,無知無覺地放任少年的抽插,而內裏又敏感饑渴,一層層的騷水流出來,堆積在肉口,在順着他的大腿滴落。他覺得自己如同廉價的充氣娃娃,是一個畸形的機械,又被滾燙的光和魚儉誤導,又覺得自己是活着,有血肉的智人。
——和曾經在這顆樹上交歡的野獸昆蟲沒有區別,連他跪趴着的姿勢都如出一轍,屁股貼着屁股,性器連着性器,甚至臉上陷入情欲的瘋狂都一樣。
可這有什麽不好,遲星仰着頭,緊緊抓着樹幹,去尋找魚儉的唇。魚儉小心地把他的手指握在掌心,一邊低頭親他,這個姿勢太別扭,他慢慢把遲星轉過來,女穴裏的陰莖一刻都不舍得抽出,遲星啞着嗓子哭,濕軟多汁的陰道禁不起這樣的折騰,纏着他的性器抖個不停,龜頭剛好在宮口撩撥,遲星不停地抽搐,等真正背靠着樹幹面對魚儉的時候,渾身大汗淋漓,像是死過了一次。
魚儉拂開他汗濕的額發,真奇怪,魚儉的掌心又熱又幹燥,熨貼地揉着他的額頭,“別哭了啊,嗓子都啞了。”
遲星仰頭看他,斑駁的光影落在他的眉梢眼角,秋水還是秋水,春意依然是春意,除卻纏綿,眉眼盈盈——是若到江南趕上春。
許是光太盛,魚儉幾乎都有了遲星深愛他的錯覺。
“魚儉……我疼,後穴讓你操行不行?”
魚儉啞然失笑,沿着眼波眉峰一一吻下去,輕巧地應他:“寶貝兒,撒嬌犯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