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紅日挂在山尖,日光漸暖,成了果凍一樣的橙色,那些靜止的顏料如同水上的浮沫,少年躲在浮沫之下,一舉一動仿若光的倒影。
遲星的腳腕被架在枝桠上,股間是瘋狂搗弄抽插的粗大性器,修長的大腿緊繃,整個人像是淩空一樣,全身的支撐都落在魚儉的陰莖上。樹葉簌簌的聲響和他的呻吟混在一起,他緊張得渾身發抖,哭着說:“魚儉魚儉……我不要了,天要黑了……唔我還沒有畫完……”
“明天再畫好不好……哎我忘了明天要和奶奶一起去上香,你等我回來再畫行不行?遲星,要乖乖等我回來。”
——遲星,我已經忍不住要向你告白,你得聽着。
魚儉為難地捏着他的屁股往自己性器上撞,肉穴裏又熱又濕,遲星大概有點緊張,肉壁縮得更緊了,密密細細地匝着他的性器吮吸,尤其是遲星哭着的時候,媚肉一連串地痙攣,汁水順着他的臀尖往下淌,連骨頭都是軟的,柔柔媚媚地勾搭小魚弟弟。魚儉心尖發顫,恨不得把遲星揉在自己的身體裏,哪裏舍得就此打住,一邊擠着遲星的綿軟屁股死命往裏幹,一邊咬着遲星的耳朵,拉長了聲音撒嬌:“我還沒有射,遲星,讓我射進去好不好,好不好。”
遲星被幹得身體聳動,屁股撞在樹幹上,臀尖都已經腫起來,肉穴銜着硬邦邦的性器往裏吞,遲星嗚咽着去摸自己的屁股,軟綿綿地指責魚儉,“你……你都射兩次了,”他已經射無可射,陰莖半硬着頂着魚儉的小腹,神志恍惚地倒在魚儉懷裏,嘟囔着說:“肚子,我的肚子都被你操大了。”
魚儉笑起來。
“才沒有。”他揉着遲星的脖頸讓他低頭看,“你看看,只是鼓起來一點點兒,你太瘦了,”魚儉握着他的手指放在他自己的肚皮上,薄薄的肚皮下性器出入的觸感分明,魚儉還在他耳邊說:“感覺到了嗎?遲星,我在幹你。”他有意模糊了“互幫互助”,隐晦地把“我”和“你”放在性愛裏對等的地位上;一邊又故意放慢節奏,火熱的陰莖緩緩抽出肉口,遲星的後穴已經被操腫,薄薄的一層軟肉緊緊纏着他的性器收縮,遲星屏住呼吸,忍不住夾緊肉穴,魚儉猛然肏進去,遲星張嘴無聲喘息,像是一個被操控着的性愛娃娃。
“嗯……”陷入情欲的遲星已經無法思考,不管魚儉說什麽他都答應好,哭着說不要了,又湊上去讓魚儉操。
他的雙腿被架在枝桠上,只有柔軟的腰肢能動,于是遲星搖着屁股細腰迎合魚儉,柔韌的柳條纏在他的腰上,分不清誰更軟一點。魚儉沿着他的耳垂噙住遲星的唇角,模模糊糊地哄他,“我好不好?”
你喜歡不喜歡?
遲星果然說:“好。”他擡着屁股去吃魚儉的性器,手指纏着魚儉的手指,被他帶着一起搓揉遲星濕爛的女穴。他掙紮起來,搖着頭說:“不要……”他依然厭惡由此而生出的一切。
“遲星,”魚儉含着他的唇舔弄,一邊說:“她很好看。軟的,你摸摸,她是一朵兇巴巴的花。”魚儉是在回答遲星當初的問題——她為什麽叫食人花。
遲星皺着眉,不情不願地同食人花建交,直到他摸到了從裏面湧出來的白濁,和陰道裏汁水不同的觸感,遲星眼睫毛輕顫,終于願意低頭去看。
魚儉并不催他,他托着遲星的屁股,一下下抽打着他的肉穴,穴心被不停地研磨搗弄,遲星的肚子發脹,整個人輕飄飄地落在魚儉懷裏,任由他撥弄。粗大的陰莖抽開後穴,而空蕩的女穴并不安靜,他們共享一套神經系統,快感是分割不開的,肉洞也在淌水,淫蕩的陰道不停收縮,汁水和精液被一起擠出來,挂在肥嫩的肉唇上,爛軟的唇尖不堪重負,花瓣一樣随風輕顫,于是露珠落下去,濺在柳樹上。
這個畸形的醜東西總能得到魚儉的同情,遲星的厭惡并不是毫無道理,魚儉緩緩加深這個吻,“她不醜……遲星不醜,她怎麽會醜……我喜歡……”的就是全部的遲星。包括那個畸形的性器,和總是逗弄他的星星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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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的話被唇舌卷起,順着火熱的情欲吞進肚子裏。
雪白的皮骨,青的柳,橙色的夕陽,軟紅的花。
還有魚儉。
這一切構成了遲星青春期的分割線。
瘋狂的是遲星,夕陽下山有多緩慢,這一場性愛就有多瘋狂。
光從山腳緩緩收束成流火,遲星和魚儉從樹上下來,這個時候已經不用擔心會有誤入的人,池塘的水被曬了一天是溫熱的。遲星拉着魚儉又滾進水中,他們半躺在蘆葦叢裏,糾纏的雙腿拍打水面,夕影碎了又圓。
遲星騎在魚儉身上,緊緊攥着他的手指起伏,用自己的女洞套弄魚儉的陰莖,破爛不堪的肉口火辣辣地疼着,裏面的水也流幹了,他抖着腿,搖搖晃晃地趴在魚儉胸膛上,圓潤光滑的屁股朝着夕陽搖擺,細長的大腿根緊繃,起伏間宛如圓了又瘦的月牙。
日和月,光和影,都落在他肩上。
魚儉的手掌沿着他的肩膀拂過,一一收攏起日月,翻身把遲星壓在身下,沿着他的眼睑親吻,撿去秋水中的星光。
魚儉最後一次在遲星身體裏射精的時候,他的私處已經不能看了,肉花泡在精水裏,咕嘟嘟地往外吐水。
兩處嫩穴開着一樣大的小洞,腫爛的穴口無力外翻,露出濕軟的媚肉,裏面的汁水晃蕩着,被魚儉的手指勾出來。
魚儉湊在遲星身下看他的肉洞,遲星連推他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軟聲哄他扶着自己坐起來,他一動,堵不住的精水就往外裏,雙腿也已經合不上,別扭地大張着。魚儉只能抱着他用潭水幫他清理,之前魚儉說幫他洗澡也都是燒好水就離開了,事後這樣毫不顧忌的親密從來沒有,這樣不帶情欲地觸碰他的女穴,反倒比交合本身更加羞恥。
遲星不說話,魚儉逗他,說:“現在知道怕了,剛才那個傻大膽是誰啊?”
遲星擡頭:“還想來?”
魚儉:“……”嘆為觀止,無言以對。
夕陽已經落山,雲霞似練。魚儉背着一筐小羊的外賣,遲星背着畫板,兩個人一起回家。
路邊稻田無邊無際,山水不斷後退,遲星問他,“魚奶奶許了什麽願,怎麽要去那麽遠的寺廟?”一般人都更相信家門口的寺。
魚儉斷斷續續地用柳哨吹着這兩年大火的一部電視劇的片頭曲。
——隐約可以聽出歡樂的調來
“還願必須要去許願的廟裏還,我也不知道奶奶許了什麽。”魚儉挑着眉朗聲笑:“不過肯定和我有關,我可是奶奶她老人家的心尖尖。”
“哦……”遲星也不拆穿他的臭屁,“那你明天記得也給心尖尖許個願。”
魚儉趾高氣揚:“我考慮一下。”他玩笑一般地說:“算了,你求求我啊,我就幫你求個簽。”
遲星眯眼笑起來,“嗯,求求小魚弟弟。”
“準了。”
兩個人說笑着往回走,魚儉吹柳哨,遲星順着他的小調哼唱:
“好春光,不如夢一場;”
“夢裏青草香,抓一把夢想帶身上,藍天白雲青山綠水;”
“——還有輕風吹斜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