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雨聲噼啪作響,普通的小山村反倒顯出幾分靜默與安逸,兩只大白鵝蜷在小羊身後梳理彼此的羽毛。魚儉房間的窗戶太小,室內還是暗,遲星的手緊緊抓住窗簾,整個人半挂在空中,被魚儉撞的一聳一聳的。他背對着魚儉,面前的瓢潑大雨,白鵝和遠山都成了雨霧中沉默的布景。
魚儉的手臂緊緊箍着他的腰,“遲星遲星,我還能不能射進去?”他揉着遲星的小腹,有些擔心地問:“你的肚子都鼓起來了?”
“我沒有……”遲星的臉埋在自己的手臂裏,他知道魚儉只是單純地關心他的感受,可自己的肚子因為吞下太多精液而變得鼓脹的事實實在太羞恥,他一面紅着耳垂說,“射進來的話……等會還要洗……”一面又夾緊肉穴主動吞吐套弄魚儉的陰莖,濕軟的媚肉含着龜頭糾纏蠕動,他身上沒力氣,軟綿綿地倒在魚儉懷裏,半閉着眼睛嬌吟,連勾引都是溫軟的。
魚儉從後背緊抱着遲星,纏着他索要親吻,一邊親他一邊暢快地洩出來,“等會我給你燒水。”
遲星說不出話,肉穴又被精液沖得發顫,只能滿臉淚痕地任由魚儉親他。剛才一直是背入的姿勢,魚儉摸到水漬時還以為是飄進來的雨水,現在才看見遲星哭成這樣,他一直說“不要了……”,魚儉暗罵自己昏了頭,手忙腳亂地退出肉穴,将遲星轉過來疊聲問着:“遲星,你怎麽了?”
“嗯……”遲星嗓子啞得不能聽,便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可魚儉見他話都說不出,越發着急,擡着他的腿彎往前一推,低頭去看他的嫩穴。
遲星哪還有力氣,眼看着魚儉把他擺弄成頭在下,雙腿分開折在身側,翹着雪白的屁股沖人的姿勢,一對肉穴都合不上口,裏面滿滿當當裝着男孩的精水,這麽一動,濁液順着濕爛糜豔的穴口流出來,他又是屁股朝上的姿勢,精水混着淫汁積攢在臀尖,再滴到魚儉的手掌上。窗戶還開着,冷風卷着雨水吹過,遲星的屁股穴口發涼,只覺得風沿着合不上的肉道一直吹進他的血管裏,濕涼的肉花無限放大了私密處暴露在少年的視線裏的羞恥感。而魚儉從肉口看不出什麽,已經用手指分開他的軟肉湊近了往裏面看是不是出血了,可一對穴裏都是他剛射進去的精液,軟爛的媚肉卷着精液晃悠,穴口被他的手指撐開,精液順着遲星的臀縫像是小溪一樣往外流。魚儉覺得好玩,忍不住往穴口吹了一口熱氣,肉腔立刻顫了起來,連帶女穴一起都在抖。他的兩只手都被占住,又想看遲星的女穴是不是被他磨破了,索性用牙齒咬着花唇拉開他的肉蕊。
兩個人都清楚地聽見“叽咕”的一聲,遲星羞得全身發燙,他撩撥人的時候什麽騷話都敢說,反倒不敢面對被小魚弟弟操到求饒的自己,“別,別看了……”遲星掙紮着推開魚儉,攏起雙腿,恥得話都說不囫囵,“沒事,我沒事。”
“可是……”
遲星捂着哭腫的眼睛無奈呻吟,這個弟弟真是來克他的。
“遲星?”
“嗯。”遲星破罐子破摔,倒在床上卷着舌頭說:“算了你看吧。”
“不是,”魚儉伸手拉他,“你別睡了,先去洗澡。”
“不想動。”
魚儉伸手去拿自己的衣服,“那我先去給你燒水。”他穿上內褲,手指把丢在地上的短袖勾起來,心思悠悠然地都落在遲星身上,他後知後覺,由灌滿精液柔韌溫熱的嫩穴想到男生和男生,親自嘗過活色生香,魚儉只好不情不願地反思他觊觎的是什麽,“互幫互助”剝開後是赤裸的情欲,而做愛……這世間的交合,總有一部分是因為相愛。魚儉像是在解一道複雜的數學題,抽離開所有幹擾因素,答案就簡單明了了。
——原來男生和男生也可以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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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穿短袖,從衣服裏掉下來一條黑色的蟲子正落在他的大腿上,密密麻麻的腳看得人頭腦發炸,魚儉愣了兩秒,白着臉跳到床上。
“哥!”
遲星下意識伸手抱住他,“怎麽了?”他的目光落在飛速逃走,比魚儉還要驚恐的千足蟲身上,哭笑不得地問,“你怎麽還怕蟲子?”
“不是我怕。”魚儉伸手去捂遲星的嘴。
遲星親了親魚儉的手心,笑着打趣他,“小魚寶寶好嬌氣的……”又怕蟲子又怕地窖,他的話音一頓——地窖裏有很多千足蟲——遲星突然想起魚儉剛剛說過,他曾經被他爸關在地窖裏,魚儉的話太輕描淡寫,他還以為只有一會,現在想想,七八歲的小魚儉一定被關了好長時間,這是他放走媽媽的懲罰,而如今魚儉就算已經長大,依然對曾經經歷過的恐懼心有餘悸。遲星深吸一口氣,壓下心疼,若無其事地握着魚儉的手指去親他的眉梢,“哎,我剛才是不是聽見你喊‘哥’了,再喊一遍?”
魚儉正在緊張剛才遲星有沒有聽見,他一提,魚儉說不清自己為什麽會給自己挖個坑,惱羞成怒道,“你聽錯了!”
“好吧好吧我聽錯了。”遲星哄小孩一樣,順着他換了一個話題,“我有個妹妹,嗯……是同父異母的妹妹,”按照順序,他媽是小三,這個妹妹的母親該排小四,“她叫七七,小時候很粘我,會叫我哥哥。”
魚儉躺在他身旁問:“你叫遲星,她為什麽不叫遲月?”
“她的名字來自于‘七月七日長生殿’,”遲星短促地笑一聲,略帶嘲諷地說:“我父親自诩唐明皇,她們都是他的楊貴妃,孩子可不就是最好用的注腳。魚儉,”遲星的神情溫柔下來,緩緩道:“我覺得,父母和子女也是要緣分的,要是沒有緣分,也強求不來。”
魚儉聽到這裏才明白遲星在安慰他,他自小都是保護者的角色,母親懦弱,奶奶身體不好,好朋友丫丫是個粗心大意的小姑娘,羅小胖是個拎不清又單純的傻小子,魚儉從不覺得他們是負擔,可拐彎抹角安慰他的遲星又讓他忍不住心尖一軟,心想,怎麽不能早一點認識遲星呢。魚儉枕着手臂說,“我本來也會有個妹妹的,我媽把妹妹的名字都起好了,她那會特別高興,天天在我耳邊念,後來才知道弄錯了,不是妹妹是個弟弟。”
“妹妹很麻煩的。”遲星忍住笑,正經地說:“我還是比較喜歡小魚弟弟。”
雨聲漸歇,他們躺在一起說些不着邊際的話,說彼此都不是玩意的父親,也說學校裏奇異的傳聞,說細碎的瑣事,說沒頭沒尾的故事……說那些少年們都曾經說過的孩子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