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窗外風雨如晦,昏暗的房間有一盞燈,方寸空間猶如一葉扁舟。
雨聲太大,魚儉已經聽不見遲星在說什麽,他靠窗而坐,恍惚地感受着遲星微涼的手指拂過他的胸膛,指尖在溫熱的皮肉上跳躍,像是濺落的水珠。他身體發了水,遲星的唇蜿蜒流淌,又點起無盡的火。
“魚儉,魚儉……”他噙着魚儉的唇,一邊親吻一邊喚他,說些不着邊際的話,輕巧地吮着自己的手指。然後在他面前,在昏暗的雨和光下,用濕潤的手指掰開自己的臀瓣,魚儉看見早已經變得水汪汪的嫩穴咬着他的手指,一圈穴肉又軟又紅,他的手指是細白的。軟肉含着細白的手指,魚儉不由想起其他更多的畫面,他忍不住伸手去碰遲星,遲星偏偏躲開了,他含着輕軟的笑偏頭親了魚儉一口,“乖,讓我來。”
“你也不會。”魚儉勾着他的手指控訴。遲星空有一堆紙上談兵的理論知識,除了撩撥魚儉其實什麽都不會。魚儉眼睜睜地看着他的手指在肉穴裏反複進出,只是手指是抖的,三次裏有兩次對不準。
遲星揉着鼻子笑,一邊跨坐在魚儉身上,滴着汁水的穴口正對準他的陽物,他的雙腿折疊着放在魚儉身側,腿上沒多少肉,像是折斷的兩瓣月牙,魚儉的目光從他的腳踝游弋到大腿根,細滑的月尖隐入炸開的棉花裏,遲星的肉穴已經吃下一截龜頭,他扶着魚儉的肩皺眉,腰肢緊緊貼在他身上,那好像被撐大的臀肉水當當地晃悠。臀尖有汁水,是他後背滑下去的汗,遲星的腰上還有淤青,是他剛才掐出來的痕跡,魚儉聽見骨頭的輕響,遲星的身體太脆,皮肉又太軟,魚儉有種他的骨頭都被自己捅破的錯覺。
可此時遲星只吃下一個龜頭,濕漉漉的軟肉緊緊裹着他的性器吮吸,上不得下不去,遲星咬着唇悶悶地哼唧。
魚儉的目光像是柔軟的細絲,細細地纏在遲星身上,他漫不經心地瞥過去,又連一滴汗水滑過的痕跡都印在腦海中。被割裂開的遲星終于成了一個完整的精靈,他不是女孩子,此時也不是男生。
魚儉想,他是遲星。
遲星就該是這樣的。他身上帶着解不開的矛盾,又理所當然地銳利和柔軟。
“魚儉?”遲星啞着嗓子叫他,他的身體已經被魚儉的性器填滿,疼得發抖,偏偏眯着眼睛在笑,溫熱的呼吸撲在魚儉的脖子上,遲星就勢給他一個耳鬓厮磨的吻,“魚儉你發什麽呆。舒服嗎?魚儉,我好不好?”
“別亂動,你疼不疼?”魚儉摸着他的嫩穴口,薄薄一層軟肉仿佛要裂開,遲星還是抖,魚儉舔着他的耳朵問,“遲星,你這裏為什麽也是濕的。”他生怕遲星不明白他的意思,又解釋道:“是它自己的水,和食人花一樣在噴水。”
遲星調笑道:“那小魚弟弟喜歡不喜歡會噴水的哥哥?”說話間兩個人的唇摩擦在一起,呼吸交纏。
魚儉捏住遲星大腿根偏頭緩緩加深這個吻,趁着遲星被他的無賴親法弄得暈頭轉向的時候拿回了主動權。他抱着遲星轉身把人放在窗戶前,把遲星擺弄成跪在床上,手臂撐着窗沿的姿勢,動作時他的陰莖還牢牢插在遲星的穴裏,遲星茫然地回頭看他,就看見魚儉的手指摸着他的臀縫,被撐開的濕漉漉臀縫裏夾着半根肉棒,魚儉猛然用力,掐着他的腰用後入的姿勢猛然抽插起來。
遲星低聲尖叫,唯恐聲音大了被人聽去,死死咬着自己的唇,手指緊攥着窗沿,被魚儉肏得一下一下往前聳,隔着窗簾撞在玻璃上。他的屁股被魚儉牢牢抓在掌中,軟紅的肉圈已經被肉棒抽打得腫起來,汁水沿着臀縫堆積在花唇尖,随着身體的聳動甩在床鋪上,還有大股的淫水從陰道噴出來,遲星有一種被魚儉幹失禁的錯覺,他像是個女人一樣用着另一個尿道。這種錯覺讓遲星忍不住掙紮起來,他嗚咽着喊魚儉,說:“不要……”
雨聲越來越大,魚儉咬着他後背狠狠肏幹,遲星夾又夾不住魚儉,第一次被肏開的後穴歡喜饑渴地吮着魚儉的雞巴,他的後背上都是魚儉的牙印,肏得狠了,遲星忍不住哭起來,哭也不敢大聲,悶在喉嚨裏哽咽,軟綿綿的身體掐在魚儉掌中,嫩穴比較軟的女洞還要坦蕩,緊緊咬着帶來連綿快感的性器吮吸套弄,随着性器的抽動不斷收縮舒展,甚至不用擔心魚儉的雞巴太長吃不下去,內裏火熱濕潤,比陰道還要柔韌熱情。
遲星長得又瘦,肚子上本來沒有多少肉,直到魚儉勾着他腹部的手掌感覺到了奇怪的凸起,他愣了一會才想明白,那是他的性器。魚儉快要瘋了,他想不通遲星怎麽這麽會勾人,他的每一寸皮肉、每一塊骨血,都寫着“魚儉你喜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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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頭隔着他的皮肉和滾湯的指尖相連,魚儉幾乎控制不住自己,他死死咬着遲星的肩膀,炙熱的性器蟄伏在遲星的身體裏,他等待着什麽,遲星先耐不住了,他搖着屁股低聲喊,“魚儉……怎麽了?”
溫熱的小穴情切切地顫着魚儉的陰莖,遲星連脖子都是紅的,回頭望着魚儉,他眼眸裏盛着春水,春水泛濫,由骨由皮,蔓延到魚儉的心髒。
魚儉快因欲望爆炸了,偏偏不合時宜地想起課文裏要求背過的一句詩,他低頭用舌頭輕輕地舔遲星眼睫毛,他想,千萬和春住。
終于,魚儉聽見大門落鎖的聲音,他父親出門打麻将去了,奶奶在就到許家了,這落着大雨的小院子只剩下他們。魚儉猛然推開窗,風雨卷進來,輕薄的窗簾被吹到空中,遲星還沒來得及驚呼,就被魚儉壓着上半身撐着窗臺,雙腿纏在他的腰上。他驚恐地扭動,魚儉的陰莖猶如一根滾燙的鐵棒把他牢牢定在窗臺前,大雨傾盆,魚儉的肏幹也兇猛野蠻,只能聽見肉體的拍打聲。
“魚儉——”遲星驚叫。
魚儉撫摸着遲星被雨水打濕的後背,伸手圈着他防止他掉下去,一邊說:“別怕,院子沒人。”
遲星腦子裏的那根弦猛然斷了,他渾身顫抖着高潮,肉洞裏也在不停地噴水,溫熱潮濕的媚肉主動纏着陰莖,在被陰莖狠狠抽開。遲星軟綿綿地抓着窗沿,無意識地掙紮着,剛剛高潮過的身體又酸又軟,可魚儉興致正濃,死死盯着他的肚子上變動的凸起越來越兇猛。
“魚儉……慢一點,太,快了……”
“遲星,你再忍忍。”魚儉抱着他放在床上,讓遲星趴在床上,從後面抱着他肏,他一邊肏一邊親遲星的脖子肩膀,無賴一樣纏在遲星身上,又有些委屈,“明明都怪你。”
遲星皺着眉問:“怪我什麽……”
魚儉又不肯說了,他沉默了好一會,遲星揉着他的後脖頸,正要哄他先抽出來,等會用嘴給他咬,就聽見魚儉小聲嘟囔了一句,“喜歡。”
雨聲如注,遲星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聽見了,片刻後才反應過來。
——那小魚弟弟喜歡不喜歡會噴水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