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月暈而風成了雨。
在此之前魚儉一直不喜歡下雨天,大雨會把房間變得潮濕陰暗,人和動物都被困在屋檐之下,像等着發黴的蘑菇。
遲星坐在表面坑窪不平的書桌上,低頭親魚儉的鬓角眉梢,他剛睡醒,身體又熱又軟,懶洋洋地撩撥魚儉,“魚儉,你怎麽了?心不在焉的。”他上身穿着魚儉的短袖,衣擺已經卷在腰上,露出赤裸雪白的下半身。魚儉坐的是那種老式的圈椅,遲星的腳掌無所适從地放在魚儉的大腿上,細白的膝蓋折起,剛好壓在魚儉兩側的扶手上,讓腿縫私處一覽無遺。陰莖半翹,濕漉漉的花肉卷起,這個姿勢太糜豔,可遲星神态坦蕩,連勾引都是理所當然,他低頭,哄小孩一樣親魚儉的唇角,“你再發呆,小魚寶寶就要被狼外婆吃掉了。”
“昨天夜裏是誰哭着說不要的?”魚儉拉着他的腳踝放在身後的椅背上,遲星只好往後仰,用手臂支撐桌面。他眼睜睜地看着魚儉沿着他的小腿肚子一直親到大腿根,然後偏頭,在那個讨人厭的小花上親了一口,遲星渾身一顫,魚儉擡頭戲谑他,“哦,反正不是小魚寶寶。”
遲星咬着唇悶悶地笑:“我還哭着說小魚弟弟把哥哥幹壞了呢,你怎麽不記得。”
魚儉羞恥道:“……你胡說。”
然而遲星好像真的被他弄壞了。
紅腫的褶皺像一片片飽滿圓潤的花瓣堆積在遲星的腿縫,魚儉用手指撥開花唇,水汪汪的花莖也是腫的,綿綿軟軟地吮着他的手指,爛軟的花肉疼得發顫,又舍不得松口,魚儉抽出手指,蚌肉無力地外翻着,露出已經合不上的花口,汁水沿着小口流出來洇了一片。魚儉房間的窗簾已經拉上,屋裏太暗,他的書桌上放着一盞臺燈,臺燈只照亮了遲星的腰腹以及大腿根這一小片地方,遲星被光線強硬地分為兩個部分,而光也是偏心的,聚集在亮閃閃的爛軟女穴上,她像是盛開到極致被一場雨打壞的桃花,無力地縮蜷在枝頭,破敗的花瓣包不住花蕊,又被迫卷着一滴水,水太剔透,就顯得這朵花連枯萎都豔得刺目。
少年們初嘗情欲,誰也不肯克制。魚儉用指腹按壓着合不上的蚌肉,肉唇發顫,他确認過這朵食人花真的不堪重負,像只耷拉着尾巴的小狐貍,委委屈屈地說:“遲星,她都卷邊了。”
遲星:“……”這個小魚弟弟的腦子裏到底裝着多少虎狼之詞。
魚儉低着頭無意識地用手指撥弄濕軟的花瓣,他不肯往裏摸索,又舍不得丢手,就這麽進進出出逗得花口叽咕作響。遲星從桌子上滑下來跨坐在魚儉懷裏,他完全無視了魚儉的“保護”,像是報複腿間那個惡心的女性性器占據了魚儉太多的注意力,遲星連前戲都省了,直接将肉口對準魚儉的性器往下坐。
“遲星!”魚儉立刻掐住他的腰,還是晚了,水汪汪的陰道已經吞下粗大的龜頭,紅腫的媚肉格外纏綿柔軟,層層疊疊地絞着他的肉棒,濕的、軟的,也是疼的,疼是遲星,他眼眸裏有水,定定地看着魚儉,“你捏疼我了。”
魚儉被他看得心軟,手忙腳亂地松手,只聽見噗呲一聲,遲星借着體重全部吃下了他的性器。“卷邊”的花唇緊緊貼着他的蛋丸,魚儉去抱他,陰莖滑出來一部分,遲星發着抖只管呻吟,低低軟軟的聲音纏在魚儉耳邊,帶着哭腔,像一只撒嬌的小貓,魚儉嘆口氣,拍拍他的後背,“小聲點。”
“那你重一點。”遲星讨價還價。
“你別叫出來。”魚儉推開書桌上的書本,就着相連的姿勢抱着遲星坐上去,他肉穴裏含着大半根陰莖,屁股不能完全坐在桌子上,不過這個姿勢讓兩個人輕松了很多。魚儉拉着他的大腿緩緩抽插,感覺遲星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整個人軟在懷裏嗚咽,又有點生氣,咬着他肩上的軟肉說:“非要鬧,等會疼的也是你。”
“魚奶奶在我家和外婆一起縫被子呢,不用怕她聽見。”遲星的腿彎搭在魚儉的手臂上,他被魚儉肏的一聳一聳的,光滑的屁股摩擦着不平整的桌面,桌子也是濕的,多餘汁水順着他的大腿滴到地上,他夾着魚儉性器,眯着眼睛呻吟,紅腫的穴肉夾不住魚儉的陰莖,被過度使用的媚肉又麻又疼,快感反而沒有那麽濃烈,他的額頭上都是疼出的汗水,目光一直落在魚儉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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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情欲的俊朗的含笑的魚儉。
他的少年。
直到院子裏出現其他聲響,遲星聽見有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問:“魚儉呢。”
魚奶奶說:“他在屋裏寫作業,你別去吵他。”
遲星猛然捂住嘴,被打斷的尖叫堵在喉嚨裏,尖銳的聲調幾乎把他的脖子捅穿,遲星急促喘息渾身痙攣,滿臉通紅地抱着魚儉不說話。
“現在知道羞了?”魚儉拍着他的後背等遲星這一波潮吹過去後才緩緩肏起來,舔着遲星的耳廓哄他,“雨聲那麽大,外面聽不見的。”
遲星悶悶地問,“……那是誰呀。”他被臺燈的光線照得眼疼,掙紮着在魚儉懷裏換了一個位置,陰道裏的性器越來越脹,他皺着眉喊疼,魚儉一直沒有回答他,遲星在快感和疼痛的浪潮裏漸漸想到,那應該是魚儉的父親。那個男人在工地打工,下雨天就會回家,所以魚儉不喜歡下雨。遲星心中一軟,摸索着握着魚儉的手指。
“是我爸。”
魚儉抱起遲星把他放在床上,他的陰莖還插在遲星的肉穴裏,窗外的微光透過窗簾落在兩個少年的眉眼上,遲星的心疼太明顯,魚儉忽然笑起來,他勾着遲星的腿彎,律動時溫柔又熨貼,近乎有些纏綿悱恻的意思,“遲星,你不用這樣,我家這點破事整個村裏的人都知道,最多不當着我的面說。”他接着說,“其實也不值當說,不過我媽沒有瘋,是我爸瘋了。”
遲星去摸他的眉骨,“嗯……”他不知道該怎麽接話,只好重複魚儉的,“你爸瘋了。”
“我媽要和他離婚,他把我媽關在地窖裏,告訴別人說我媽瘋了。”魚儉的笑紋絲不動,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是我把我媽放走的。”
“我媽走了之後再也沒有回來過,他找不到我媽,就把我關在地窖裏。”他總結道,“他既不是個東西也不是個男人,我奶奶說他腦子有病,讓我別和他計較,嘿你說法律還赦免智障呢,他和一小孩過不去,連智障都不如,看着我奶奶她老人家的面子上,就将就過吧。”
魚儉那會七歲還是八歲?遲星不知道,可他是真的把這一頁掀了過去,提起時甚至比他這個聽衆還要放松,沒有喋喋不休的怨怼,也未曾咬牙切齒的憎恨。
他是天生地養,自顧長出俠義與不羁。
“魚儉……”遲星把自己的小半生歲月拿出來抖一抖,在一堆不堪與孤獨的塵埃裏翻翻揀揀,無奈地想,他從來不知道該怎麽哄人開心。
這可怎麽辦呢,他心尖疼得發顫,可怎麽辦。
小少俠咬遲星的唇,滿身無賴氣地滾在他懷裏,嘟囔着說,“遲星,我能不能射進去?”
“好。”
“可是她要壞掉了。”小無賴憂心忡忡,“都出血了。”他抱着遲星撒嬌,“我射完之後又硬了怎麽辦?都怪你,你要負責。”
遲星輕輕問:“怎麽負責?”
“就,射到其他地方?”小魚弟弟沒什麽出息,想讓遲星給他咬出來,然而遲星沒反應過來,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後穴,一時愣住了,紅着耳朵尖望魚儉。
魚儉還以為不行,只好退而求其次,“那夾出來行不行?”
最初的羞恥過後,心髒裏的燥熱與鼓動占了上風,遲星抿着嘴問魚儉,“你知道男生怎麽和男生做愛嗎?”他望着懵懂又震驚的魚儉笑起來,一下下用舌頭舔魚儉的嘴唇,輕輕地笑着,“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