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魚儉對于那一夜的印象只剩下清亮如水的月光和赤裸的遲星。
他是妖精。
魚儉吻他的唇他的脖頸,汲取少年身上鮮亮的情,他想,只有妖精才會這麽勾人。
——讓他魂牽夢繞,逃不脫躲不掉。
比人還高的玉米靜靜看着躲在其中的兩個少年,風吹過,幾十畝玉米輕輕搖擺。月光愈加亮,遲星仰頭望着他,眼眸像秋水盛着月光。魚儉捧着遲星的臉,親一下問一句,“等了多久?”他兩天前陪奶奶去參加遠方堂兄的婚宴,本來說好今天回來,但是魚奶奶遇見幼時的小姐妹,于是臨時決定多住一夜。
遲星伸出舌尖,魚儉一口咬住,吮吸夠了才繼續說:“幸好我擔心你才連夜跑回來,要不然你要在這裏等到天亮?”
他越想越擔心,咬着遲星的唇,“你也不認識路,走丢了怎麽辦?”魚儉滿頭大汗,是真的從隔壁村跑回來的,他的手臂像烙鐵一樣圈着遲星,見他不言不語,心疼起來,柔聲問他,“怎麽不拿一把手電,怕不怕?”
遲星搖搖頭,唇角阖動,許久才輕輕說出一句:“你說今天回來的。”他母親并不是溫柔的人,遲星從小就不會述說委屈,這一句藏着千山萬水,不像撒嬌,反倒有幾分決絕的味道。
“是我不對。”魚儉滿肚子理由在遲星的眼睛裏敗下陣,他抵着遲星的額頭認錯,“我應該早點回來的。”
“魚儉。”
“嗯?”魚儉壓在遲星身上看他,遲星躺在泥土上望天,四周的玉米成了參天大樹,月亮反而變小了,像是挂在魚儉鬓發上的王冠,遲星擡手去摸他的王冠,無聲無息地哭:“魚儉,你別躲着我。”
“我不是躲你……”魚儉慌了。
在魚儉的少年時代,這是他唯一一次見到遲星不是爽哭的。
他伸手去擦遲星的眼淚,忍不住用指尖摩挲他的眼尾,遲星定定地看着他。是,他就是為了躲遲星才陪奶奶去參加婚禮的,可他後悔了啊,甚至不等天亮就急着跑回來找遲星,魚儉用舌頭卷去他臉上的淚,嘆氣道:“寶貝兒,你要講理,有我這麽躲人的嗎。”
“有。”遲星緩緩說。
“別哭了,啊,”魚儉胡亂擦掉遲星的眼淚,“你這光溜溜地躺在我身下哭,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麽欺負你了。”他不自在地動動下半身,嘟囔道:“我都讓你哭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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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星眨掉眼淚,分開雙腿問:“那你要插進來嗎?”
“進,進哪?”魚儉懵了。
遲星抿着唇笑:“就是操我啊。”他拉着魚儉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蚌肉上,魚儉坐起來,擡起他的屁股,就看見鼓囊囊的蚌肉裹不住汁水,溫熱的液體順着遲星的股縫流進後穴,兩天沒被碰過的女穴看起來更小,魚儉并起兩根手指叩開肉縫,濕軟柔嫩的陰蒂裹緊了他的手指,他伸進去輕輕攪了一圈,騷熱的液體順着他的手指流出來,魚儉有些緊張:“能進去嗎?”他的性器太大了。
“可以的。”遲星伸手勾着自己腿彎,讓雙腿張的更開,肉穴對着魚儉也朝着月光。
魚儉掏出一掌心的月光,“她連兩根手指都吃不下。”
遲星伸手拉開雙腿間的小花,咬着唇說:“……它騙人。”
就算她沒有騙我,魚儉想,我也當她在騙我。渾身赤裸的少年躺在玉米地裏,細白光滑的肌膚在月光之下猶如綢緞,他又濕又軟,修長的脖頸柔韌的腰肢,像花枝一樣搖曳,這鮮嫩的花枝努力打開自己的身體,讓他看雙腿間濕的一塌糊塗的雌穴,雌穴裏豔紅肥嫩的陰阜外翻,發出叽咕的水聲。他知道遲星的女穴潮吹的時候有多漂亮,遲星厭惡她,魚儉就像她的騎士,曾經真心守衛過這朵嬌嫩的食人花。
可現在,魚儉只想監守自盜。
“魚儉……”遲星忍了兩日,衣服濕了幹、幹了濕,如今看見魚儉的陽具就在眼前,終于忍不住,搖着綿軟的屁股哀求呻吟,“進來……唔好難受,”發情的遲星身體裏好像住着另外一個人,他淫蕩多情,清冷的聲音染上情欲,是赤裸的勾引,“想要,要魚儉的大雞巴……”
魚儉現在只想堵住遲星的嘴,要是被遲星喊得射出來,他這輩子都擡不起頭了。他掐着遲星的腰肢,挺腰将龜頭對準遲星的肉穴往裏搗。
進入是艱難的,細軟的肉縫被撐到極致,魚儉輕輕地揉着裹着龜頭的那一層薄薄的肉圈,水堵在裏面出不來,遲星渾身都在抖,汗水從他的額頭滑下來。
“疼嗎?遲星。“魚儉伸手把遲星抱在懷裏,一邊撫摸着他的後背,一邊搓揉他的陰蒂肉唇,緊繃的媚肉放松下來,可嫩穴還是緊,又熱又緊,肉壁都撐出血絲了。
他們好像錯估了這朵花穴的承受力,遲星跪坐在魚儉身前,蒼白着臉不說話,只是抖。
魚儉心疼得不行,何況肉縫夾得太緊他的陽具也難受,“別怕別怕,我抽出來……”他一動,半個龜頭就從遲星的女穴口滑出來,遲星眼睫毛輕顫,啞着嗓子說:“不要出來——唔!”他猛然往下坐,肉口突然吞下整個龜頭,疼得他仰頭尖叫,魚儉手忙腳亂地抱住他,可水汪汪軟綿綿的嫩穴裹着他的龜頭吮吸,魚儉又忍不住心馳神往,尤其是一想到遲星的陰道裏還有一張透明的肉膜,他的肉棒就脹大了一圈。
這無關奇怪的“處女情結”,魚儉從來沒有錯認過遲星的性別,只是他心上春草随風蔓延成災,只有遲星血管裏的山火才能燃盡。
“先別動,遲星。”
遲星搖着屁股只管往下坐,喘息漸漸急促,魚儉擔心他,又快克制不住自己欲望,着急地拍打着他的臀尖:“遲星別急,”魚儉咬着他的唇哄道:“慢慢來好不好。”可遲星熬了兩天,現在哪裏還有理智,他的陰道越來越軟,只知道扭着身子湊上來挨肏,濕漉漉的陰阜都被卷進肉穴裏,魚儉一着急,狠狠在他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只見雪白綿軟的小屁股立刻就腫了,濕漉漉紅豔豔地曬在月光下,像是漏夜而開的碩大花朵。
遲星伸手去摸自己的屁股,雪白細長的手指放在綿軟紅腫的屁股上,光是顏色的對比就讓魚儉吞了吞口水,他還以為遲星生氣了,正想怎麽哄他,就聽見遲星悶悶地說:“我的肉洞都濕透了,你還讓我慢慢來。”他收縮媚肉,輕輕軟軟地抱怨,“你這麽這樣啊。”
“我也不知道你的屁股這麽嫩。”
“你胡說。”遲星悶悶地辯解。
魚儉笑起來,伸手給他揉屁股,一邊将卷進肉縫裏的陰唇勾出來,摸着遲星媚肉已經軟起來,而且最大的龜頭已經進去,接下來肉柱沒有那麽粗,放下心來,抓着遲星的屁股緩緩律動,越來越多的汁水做潤滑,魚儉的進出順暢多了,而疼痛過去,快感也湧上來。
快感由接觸的每一個毛細血管傳遞到全身,遲星埋在魚儉懷裏呻吟,被撐大到極致的軟肉無力地含着魚儉的雞巴,媚肉蠕動,陰道深處歡喜地套弄吮吸着碩大的龜頭。他能感覺到魚儉的陰莖還沒有完全插進去,但是他肉道裏的那層膜一定被捅破了,遲星感覺到了細微的疼痛。這個惡心的女性性器讓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怪物,這一瞬間,遲星紅着耳朵漫不經心地想,做個不男不女的怪物也許沒有那麽讨厭。
魚儉咬住他的耳邊舔弄,吹一口氣,遲星的耳朵更紅了,身子被肏得聳動起來,手臂抱着魚儉的脖子不說話。魚儉咬着他的耳垂,心想這顆星星怎麽又嬌又嫩,又會哭又會撩。
——好像天生知道怎麽讓他心疼。